“你…”淑妃气急,心中首先乱了,这萧太子妃欺人太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淑妃极力维持这镇定,沉吟片刻,声音平静了许多,“如何轮不到?如今本宫掌管六宫事宜,而你呢?你不过是一个罪妇,皇上让你出凌霄宫,那也只是看在你是崇宁公主生母的份儿上,在今日给你的特许罢了!”

她倒真以为,她这个戴罪之人,能飞上天了?

萧文慧却是不以为意,依旧是坐在那位置上,不动如山,好似那本就是她的位置一般,淡淡开口,“淑妃也说是掌管六宫事宜,不过是掌管六宫事宜,难道还真将自己当成了皇后?”

淑妃身体一怔,更是被萧文慧的这句话憋得难受至极,脸上更是一阵

受至极,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你…”

淑妃想要反驳,可是却是语塞,萧文慧眼底一抹不屑,扫过淑妃,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些许,“玉皇后若是在,这位置便是玉皇后的,可是,玉皇后早已经薨逝!”

“那无论如何,这位置也不该是你的!”淑妃叫嚣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被她萧太子妃一个罪妇打压,以后,她如何统率六宫?如何在这些官家夫人们面前抬得起头来?

众人也是看着萧文慧,心中亦是和淑妃有着同样的想法。

萧文慧却依旧神色如常,镇定依旧,对上淑妃的眼,“我想问淑妃,皇上自始至终,可有休了我?”

众人一愣,包括淑妃,休了?

这倒不曾!

“虽然没有,可…”淑妃开口,可刚说到此,却是被人打断。

萧文慧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哪里还允许淑妃将话继续说下去,朗声打断,“那我依旧是皇上的原配妻子了,这样的场合,我坐在这里,各位还能有什么异议吗?”

以前,她自己退出后宫,并不代表她这个人就不存在了,许多东西本就该是她的,这二十多年,都被他人占据着,此刻,她回来了,就要将一切都夺回来!

淑妃神色微怔,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萧文慧浑身散发的气势震慑着,不敢多说什么。

“皇上驾到…”

正此时,门外传来秦公公的声音,大殿之内,所有人都是一惊,淑妃心中一喜,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待靖丰帝进了大殿,众人向他行了礼,淑妃迎上前先去,一脸委屈,“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靖丰帝瞧见淑妃的脸色,眉心一皱,“怎么了?这宫中,谁还敢让你受委屈?”

顿时,淑妃更是泫然欲泣,“皇上,今日是崇宁公主的生辰,皇上念及公主,让萧太子妃出了凌霄宫,臣妾也为她安排了座位,可是,萧太子妃却偏偏…”

淑妃说着,指向萧太子妃,靖丰帝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本在听到萧太子妃这几个字的时候,靖丰帝的心中,就已经有不悦浮现,此刻瞧见萧太子妃的人,甚至看见她在他的位置旁站着,眼底更是激射出一股怒意。

顿时,也是明白了这淑妃委屈从何来。

不仅仅是淑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靖丰帝对萧太子妃的愤怒,心中想着,这萧太子妃终究是不受皇上待见的啊!

淑妃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加一把火,“皇上,臣妾想,萧太子妃终究是戴罪之身,不该坐那个位置,可是,萧太子妃却偏偏要坐,还说…”

淑妃欲言又止,似乎极其为难,靖丰帝眸子一凛,“还说什么?”

淑妃叹了口气,继续道,“还说皇上不曾休了她,如今,她还是皇上的原配妻子,那位置,她就要坐。”

淑妃如是说着,似乎是“原配妻子”几个字,更是让靖丰帝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萧文慧,原配妻子?这萧文慧,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当年齐王的谋乱,甚至…那一晚…想到什么,靖丰帝的脸色更是沉了下去,愤怒更浓。

“萧文慧,那不是…”靖丰帝开口,看着萧文慧脸上的镇定,他心中就莫名的生气。

可是,他还没说完,萧文慧就已经开口,“皇上…”

萧文慧打断靖丰帝的话,朝着靖丰帝盈盈一拜,顿了顿,继续道,“淑妃不懂事,不知道你我原配夫妻的情谊,当年自从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之后,咱们经历了多少的事情,新婚燕尔,相敬如宾,怀孕…甚至连那一晚,齐王谋乱…”

萧文慧一字一句,语速甚慢,随着他的话,靖丰帝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在淑妃的眼里,这脸色的难看,是源于靖丰帝对萧太子妃的愤怒,可一旁,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安九,心中却是了然。

那并非是愤怒,而是恐惧…亦或者说是因为忌惮,而生出的不悦。

“够了!”靖丰帝厉声打断萧文慧的话,眼神之中,那一抹恐惧一闪而过。

恐惧?安九下意识的想到了先前猜测中那所谓的把柄。

新婚燕尔…相敬如宾,怀孕…甚至那一晚,齐王谋乱…

接下来的话,是靖丰帝害怕的吗?他害怕萧太子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所以,他阻止了!

他害怕什么?

那一晚,齐王谋乱?

敏锐如安九,好似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什么,心中一颤,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是足以让萧太子妃握着当把柄,饶是此刻,都能对靖丰帝产生威胁的吗?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九还想探寻更多,看向萧文慧,只见她淡淡的笑着,似乎对一切都掌控于心。

萧文慧听了靖丰帝的话,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不过,顿了片刻,却是转换了话端,“皇上,请入座吧!宾客们都等着呢!”

靖丰帝蹙眉,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朝着主位迈步,可淑妃却是倏然抓住靖丰帝的手臂,“皇上…”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靖丰帝淡淡的瞥了淑妃一眼,“萧太子妃是朕的原配,今日,是崇宁公主的生辰,她是该坐在那个位置上!”

“可…”这个结果,出乎淑妃的意料,皇上分明不喜那萧太子妃,

萧太子妃,可是为何,偏偏要顺了她的意?

“爱妃,你是识大体的人!”靖丰帝看着淑妃,丢下这一句话,心中本就憋屈,不愿再多说什么,大步走向主位坐下。

淑妃回过神来,依旧无法相信这一切,皇上是中邪了吗?好像被那萧太子妃控制了一般。

萧太子妃…淑妃想到这几个字,心中的怒意更浓,看向萧太子妃,正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那眼里的得意,在淑妃看来,更是觉得刺眼。

那得意,不是在炫耀着她的胜利,又是什么?

想着皇上的话,淑妃心中虽然不甘,可依旧不得不认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寻了一个稍次的位置坐下。

一时之间,众人的心中算是明白过来,今日可不仅仅是崇宁公主的的生辰啊,这萧太子妃的一举一动,可不就是来给淑妃,给这宫中的妃嫔一个下马威的吗?

这意味着什么?

只怕,这萧太子妃是出了凌霄宫,是不会再回去了,就算是回去,那凌霄宫也不会再是往日里的凌霄宫了!

呵,这宫里,只怕又要热闹了。

安九目光看向坐在靖丰帝身旁的萧太子妃,心中更是肯定了这萧太子妃的居心不良。

今日,她如此大张旗鼓,不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她萧太子妃又“回来”了吗?而那之后,她的计划,他的谋划,都该摆在台面儿上了吧!

正思索着,萧文慧的视线也是看过来,二人视线交汇,那萧太子妃朝着安九点了点头,嘴角似笑非笑,安九心中微怔,可下一瞬,也是朝着她微微颔首,那气势,丝毫也没有相让。

方才的事情稍有平息,宾主寒暄了一阵,淑妃的心思,也转到了别的地方,想着自己今日的算计,那萧太子妃,以后,她有的是机会好好对付她,今日,她的当务之急,是要将夏侯音以及夏侯一家给彻底的拔出了,这个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的放过。

心中如是想着,淑妃朗声开口,“皇上,内务府前些时候,得了一些好久,臣妾想着,今日是公主的生辰,美酒自然是少不得,臣妾已经吩咐人将那些美酒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送上来,让各位大臣夫人们,都尝尝这味道?”

“呵,好,淑妃做事情,实在是细心,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快些让人将酒送上来。”靖丰帝挥开因为萧文慧而生起的不悦,爽朗的道。

“是,皇上。”淑妃领了命,立即朗声吩咐道,“莲儿,让人上酒!”

上酒二字,淑妃说的铿锵有力,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了坐在宾客之间的夏侯家的人,嘴角的笑意越发多了几分诡谲。

那夏侯仪怕是还在盘算着是不是能攀上崇宁公主这门婚事,以让夏侯音多些帮手吧!

可惜,一切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莲儿领了命,立即退下,不多久,一排宫女陆续而入,手中皆是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瓶,宫女们入了殿,立即四散开来,各自负责一个区域,为在场的宾客斟酒。

仅仅是片刻,整个大殿里,就已经酒香四溢,众人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在了这淑妃让人送上来的好酒上。

交头接耳之间,都是谈论着这美酒,大殿之上,宾主尽欢,可是,突然,在这气氛热络的大殿之上,砰地一声惊响,响彻整个大殿,顿时,所有人都是一愣,立即循声看去,瞧见地上瓷片碎了一地,甚至连带着那美酒,都洒在了地上。

这么香的酒,实在是可惜了!

“放肆,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惊扰了圣颜,那该当何罪?”淑妃惊跳而起,语气凌厉的呵斥道。

众人这才瞧见那战战兢兢,满脸惶恐的宫女,那宫女猛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打翻了酒瓶…”

“不是故意?”淑妃冷声道,“能来这锦华殿的宴上伺候,都是训练有素的,训练的姑姑,没有告诉你,在这大殿之上,出不得任何差错吗?哼,让旁人看来,怕是我这个管理六宫的人,没有尽心尽力了!”

“不,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奴婢方才…”那宫女似想到什么,目光朝着身旁坐着的人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更是聚满了惊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宫女的身上,自是没有错过宫女的惊慌的一瞥,而那被宫女看了一眼的人,众人的目光看向那人,就连那被看的人自己,眉心都是禁不住皱了起来。

夏侯夫人眉心微蹙,不知道此刻是什么个情况,但是,一旁坐着夏侯仪以及夏侯御浅的心中,却是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你看夏侯夫人做什么?难不成,她还能吓着你,打翻了酒瓶?”淑妃冷声道,一时之间,靖丰帝也是来了兴致,萧文慧看着这一切,神色微敛,那眼中,似有一切尽在心中的了然。

安九也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既然能来这里伺候的宫女,都是训练有素的,那这打翻酒瓶的宫女,是有问题了。

而夏侯家…敏锐如安九,很快便联想到了淑妃和夏侯音的争宠,眸光微敛,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奴婢…”那宫女口中喃喃,甚至连身体都在颤抖着,“奴婢却是是被吓到了。”

夏侯夫人脸色也是挂不住了,旁人看来,也是不解,夏侯夫人温和慈爱,如何能吓得了人?

得了人?

淑妃蹙眉,“放肆,小小一个奴才,敢如此对夏侯夫人无礼,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

那宫女一愣,下意识的开口,“不,娘娘…奴婢…饶命啊…夫人,夫人,你救我…救救奴婢…”

宫女突然跪行到夏侯夫人的面前,满脸祈求的望着她,这突然而来的转变,所有都吃惊不小,看着夏侯夫人和那跪在地上的宫女。

夫人?那宫女如此唤夏侯夫人,意味着什么?

夏侯夫人神色微怔,“我如何救你?”

这宫女,为何有几分面熟?

夏侯夫人的眉心越皱越紧,脑中快速的搜寻着,可是,怎么努力,都找不出丝毫端倪,可心中的不安,却是隐隐浮现…

那宫女看着夏侯夫人,神色变了变,突然,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夫人,你当年不救奴婢,今天也不救奴婢吗?”

当年?这宫女和夏侯夫人,果然是旧识啊!

夏侯夫人神色微变,一旁坐着的夏侯仪,听着这宫女说的话,心中的不安激起了烦躁,厉声喝道,“大胆宫女,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

凌厉的语气,那宫女听了,赫然愣了,缓缓看向夏侯仪,在瞧见夏侯仪的一刹,眼里更是盛满了惊恐,“啊…饶命,老爷饶命…奴婢…奴婢什么也不会说,不要杀了奴婢…”

那宫女不住的磕着头,那双惊恐的眼里,甚至有些疯狂的东西在闪烁着。

众人看着这一幕,更是来了兴致,夏侯仪要杀她?

看她那恐惧,可当真是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夏侯仪看着这宫女,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可依旧还是没有想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夏侯仪更是不悦,“你着疯妇,不许再乱说了!”

“呵,这倒是奇怪了,你唤夏侯老爷为老爷,唤夏侯夫人为夫人?好似曾经是他们的奴才一般,这宫中,都是皇上的下人,有些人,莫不是妄图在宫中安插眼线?”淑妃蹙眉,凌厉的指责。

话落,靖丰帝的脸上明显浮出一丝不悦。

夏侯仪一怔,忙的从座位上走出来,跪在殿前,“皇上明察,万万没有这样的事情,都是淑妃的猜测,臣认不得这个宫女。”

“老爷,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不会出卖夫人,奴婢一直视夫人为恩人,断然不会将夏侯家的秘密,说与旁人听,老爷,夫人,你们相信奴婢…”

那宫女口中喃喃,看不出那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在做戏。

夏侯家的秘密?这几个字,听在每个人的耳里,都是激起了千层浪,靖丰帝的眸子更是眯了眯,看着夏侯仪,眸中若有所思。

而夏侯仪却好似猛然记起了什么,夏侯夫人的神色也是变得尤为难看,这宫女…她就说是有些面熟,原来是她…翠香,但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眼前的这个人…夏侯夫人脸色倏然惨白,甚至连身体,都在止不住颤抖。

秘密…当年就是因为她知道了夏侯家的秘密,才会…才会落得被老爷追杀的下场啊!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当年知道这一切的人都已经死了,唯独他们几人,永远也不会将这个秘密传递出去…

可如今…夏侯仪心中的担忧,不亚于夏侯夫人。

可他第一所想的,却是为何会有眼前的局面!

就算是那丫鬟没死,也不会出现在这皇宫里,可眼前的一切,只能证明,都是有人在操控!

谁?夏侯仪下意识的看向淑妃,神色变了又变。

是她,是淑妃,一定是淑妃,先前利用那个叫做灵儿的宫女,用蛊虫操控音儿,可皇上却迟迟不处置音儿,所以,她才按耐不住了吗?

她竟然找到了这个丫鬟,那意味着什么?

夏侯家的秘密,淑妃已经知道了吗?

这个猜测,让夏侯仪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慌乱了起来。

淑妃感受到夏侯仪的视线,嘴角一抹笑意微微扬起,却是不露痕迹,“秘密?夏侯家还有秘密吗?这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这秘密,是不是不可告人的呢!”

不可告人的秘密?!

靖丰帝的眸子倏然一紧,沉声开口,“夏侯仪,夏侯家的秘密,是什么?”

夏侯仪扯了扯嘴角,“皇上,都是那疯子女人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秘密?”

“没有吗?”靖丰帝却是不信,赫然起身,走到大殿之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扶起那个跪在地上的宫女,一字一句,“你不要害怕,你告诉我,夏侯家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奴婢…奴婢害怕,他们会杀了奴婢…”宫女的眼中依旧是惊慌。

靖丰帝蹙眉,“不会,你告诉朕,朕来为你做主,看谁敢杀了你!”

“真的?”宫女闪了闪,犹豫了半响,终究是开口,“夫人…夫人只有大小姐一个孩儿,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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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章 下令赐死,夏侯家的凄惨下场

宫女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只有大小姐一个孩儿?

这…可事情分明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这京都城内,谁人不知道,夏侯夫人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曾经第一美人夏侯音,另外一个则是在京都城内贵公子中,颇有人气的夏侯御浅!

这宫女…

“胡说!一派胡言,皇上,你不要相信一个低贱婢子的话,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构陷,一切都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夏侯仪急切的反驳,看着靖丰帝微微皱着的眉峰,心中更是不安了起来。

而此刻,夏侯夫人目光闪烁着,似乎有些心虚,倒是夏侯御浅,依旧是坐在位置上,表面上没有丝毫动静,可是,桌子底下,手中紧握着的拳头,却是泄露了他现在的情绪。

眼前的情况,他也是明白了啊!

夏侯家所谓的秘密,他的身世…如何还能保得住?

想到自己的身世,若是曝光,那么,不仅仅是他,就连整个夏侯家,都要受到牵连,只怕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夏侯御浅的脑中,不断的转动着,这个时候,他只有极力思考自救的办法!

“一派胡言,凭空捏造吗?”靖丰帝嗅到了更多不寻常的意味儿,这个宫女所言,夏侯夫人只有一个孩儿,那另外一个夏侯御浅,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这宫女口中的夏侯家的秘密,莫非和夏侯御浅的身世有关?

靖丰帝眸子眯了眯,目光缓缓的扫过夏侯御浅一眼,不紧不慢的又转到了眼前这个宫女的身上。

这淡淡的目光转动,整个大殿中的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夏侯仪,几乎所有的思绪,都被吊在夏侯仪的反应上。

而淑妃,看着这一切,心中甚是满意,这一切,都比她预想的都还要好了许多,呵,夏侯一家,今日,这一切都被揭开,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终于,靖丰帝再次开口,“你继续说。”

宫女目光闪了闪,眸子里,依旧是不安,“夏侯夫人生大小姐的时候难产,身子已经受到了损伤,大夫说了,夫人以后只怕都不能再有孕,可是,没多久之后,夫人竟然神奇的再次怀孕,那个时候,奴婢不是贴身照顾夫人,只知道,照顾夫人的姐姐,日日神神秘秘,当时奴婢心中有疑惑,可却是没有去探寻什么,夫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可奴婢发现,夫人的这一胎,并非和先前怀大小姐是一样的反应,奴婢当时心中还在想,夫人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没有想到,夫人的肚子,确实有问题,那一晚夫人生产,碰巧奴婢和一个姐妹,撞见了…”

“撞见了什么?”靖丰帝似乎已经按耐不住了,下意识的开口追问道。

宫女眼里有一抹惊恐浮现,“撞见老爷抱着一个孩子,吩咐身旁的管家将那孩子送进夫人的屋子里,还说,南宫家唯一的后代,一定要保住,那是南宫家唯一的希望!”

“南宫家?”靖丰帝口中喃喃,在场的人,也是咀嚼着这几个字。

夏侯仪等人,早已经神色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南宫家?东楚国,鲜少有南宫这个姓氏,不过,南宫在南境之内,却是一个尊贵无比的姓,南宫…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坐在座位上的夏侯御浅,心中各自猜测着。

靖丰帝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夏侯仪,不再追问那宫女,而是直逼夏侯仪,“夏侯仪,你告诉朕,到底是哪一个南宫家的后代,让你如此大费周章?”

寻常的南宫家,收养便已经足以,而夏侯仪,却是让自己的妻子,假装怀孕,再“名正言顺”的生出一个南宫家的孩子,如此不厌其烦,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那谁会相信?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觉得这其中的缘由是简单了的。

安九的目光瞥向夏侯御浅,心中所流转的东西,已经不再是猜测,早早的就变成了肯定。

南宫家吗?

安九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难怪这夏侯仪与夏侯御浅野心重重!

夏侯仪心中微颤,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皇上,这宫女所说,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靖丰帝眸子一凛,“放肆!还想狡辩吗?”

“皇上…”夏侯仪神色更是慌了。

淑妃看在眼里,敛去眼底的精光,也是起身走到殿上,“皇上,夏侯老爷许多东西没有想通,不还有夏侯夫人吗?”

夏侯夫人慌乱的眸光一怔,更是紧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夏侯夫人,靖丰帝眉峰一挑,淑妃已经率先走到了夏侯夫人的面前,蹲下身子,一字一句的道,“夫人,同作为女人,本宫也是同情你,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可似乎你们夏侯家都护着他呢,本宫在想,若是当年你没”生出“夏侯公子,恐怕,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至于会嫁给一个足以当她父亲的前北王爷吧!”

淑妃想到自己查到的东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当年,夏侯音之所以被嫁给前北王爷,不就是为了夏侯仪为了夏侯御浅的谋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