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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唇角的笑意,不禁僵住,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道:“是本宫误会冀公…冀公子了…”

“娘娘何必拿一个奴才找乐子。”冀安本就对凌无双有意见,这会儿意见就更大了。

凌无双在心里叹了声,她发现她和冀安似乎八字不合,天生有点犯冲。

冀安对她总是一副针对外族入侵的样子,好似她随时会吃人一般。

“本宫先回去了。”她对脸色难看的冀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这会儿屋里那两人在那你侬我侬的,即便冀安不下“逐客令”,她也会识趣的离开。

一个人,走出纥奚沅紫的院子,难得在这样的夜里,闲散的漫步,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她还不待好好吸收这自由的空气,某人不悦的声音,便自她身后响了起来。

“孤王还没走,谁让你走了?”

凌无双顿住脚步,转过身,好笑的望着那气势汹汹的向自己冲过来的男人。

050 帮他,一房专宠

拓跋飏在凌无双的面前站定,危险的睨着她唇角那抹笑意。

“你笑什么?”

“无双在好奇,拓跋王是如何这么快脱身的!”凌无双这话乍一听,好似很认真,但若是仔细一听,里边却带着些微的笑音。

“存心看孤王好戏?”拓跋飏瞥她一眼,抬步向前走去。

“无双怎么敢,无双只是在想,如今沅紫夫人受伤了,拓跋王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安排?”凌无双不再说笑,言归正传。

拓跋飏闻言,再次顿住脚步,侧头盯着她,毫不客气的揭穿她,“就算是沅紫不受伤,你也没打算动手,不是吗?”

“是。”凌无双没有犹豫的应下,复又问:“既然拓跋王猜到了无双不会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的与无双打赌呢!”

“孤王只是想试试,你到底可以为了翾国做到什么份上。”

“凡事尽力便可,无双不想双手染满鲜血,等到日后夜夜梦魔之时,才去后悔。”

他对视着她的眸,四道视线在半空中绞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念你身处这般处境,还难得存着善心的份上,孤王就勉强让你过了这第一关,若是你能立下战功,你求之事,孤王便允了。”

凌无双感激的笑了笑,却是回:“可是,无双想帮拓跋王做些事情。”

“哦?”拓跋飏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

“沅紫夫人突然受伤,无疑打乱了拓跋王原本的计划。”

其实,她早就猜到,若是她不动手对付纥奚沅紫,拓跋飏也会自己动手的,这世上或许根本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一统扈达的野心。

“公主能搬回这已成的定局?”拓跋飏饶有兴趣的问道。

“三夜一房专宠。三日后,一舞惊~艳饯行宴。”凌无双字字铿锵的回道。

“若是孤王允了你,你这计策成全了孤王,就等于将自己送上了风口浪尖。出征后,在军中定然寸步难行,更何况是立战功了。”拓跋飏并没有直接接下这大便宜,而是揭出这事对凌无双的种种弊端。

“若是能助拓跋王打赢此仗,无双的心愿无法实现又能如何?”凌无双不甚在意的回。

“那你就不怕出征归来后,后宫也没你容身之地?”拓跋飏唇畔含笑,压下心中的震惊。

“后宫是拓跋王的后宫,若是拓跋王想给无双留一席之地,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若是孤王不愿插手后宫之事呢?”拓跋飏挑眉反问。

“若是拓跋王不想给无双留一席之地,那无双只能赖去拓跋王的忘忧楼了。”凌无双难得耍赖的回他。

“你倒是会选地方。”拓跋飏终于被她逗得失笑,神情也轻松了起来。

“那拓跋王是准无双了?”凌无双面上嬉笑,但心里却不禁发沉,这一步迈出,成全了拓跋飏,她便又让自己在拓跋的路难走了一分。

她不后悔,却也需步步谨慎,不能再错。

“孤王等你在三日后,艳压群芳,一舞倾城。”拓跋飏收起唇角的笑意,语气里尽是与她并肩作战的激昂。

051 霸道,掌心的暖

凌无双荣辱不惊,依旧那般恬静的浅笑。

他却被她这浅笑,吸引得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的轻问:“无双,你这般为孤王,你说孤王该如何回报你?”

“拓跋是无双的家,无双不需要拓跋王回报。”凌无双定定的直视着他,明亮的眸子,很是澄澈。

拓跋飏的眼神一滞,落下抚摸她脸颊上的手,握住她垂在身侧,有些微发凉的柔荑。

“走吧!”

“恩。”凌无双微颔首,被他握在掌心的手,略微有些僵硬。

但,他掌心的温度,却渐渐的消融了她柔荑的冰。

她微动一下手指,心便“嘭嘭”的加了速。再三犹豫,迟疑后,还是回握住了他的手。

他侧头看向她,她低着头,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只是,她虽低着头,却还是感觉到了他灼灼的视线,一时间不禁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回握他的手,便想要松开。

“不许松。”他忽然霸道的出声。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偏过头,不满的嗲怪,“真是霸道。”

“你才知道?”他理直气壮的回。

她撇撇唇,嘟囔道:“是越发的见识了。”

拓跋飏睨她一眼,不再与她拌嘴,只是包着她柔荑的手,却是紧了紧。

她看了眼他们走的方向,不禁提醒:“这不是回无双宫的路。”

“不是想去忘忧楼吗?”拓跋飏不答反问,问得无双一愣,那话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谁都知道忘忧楼是拓跋飏平日静修的地方,任何妃子是不许入内的。

微愣过后,她低下头,垂下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思绪。

这是为了更加坐实她专宠的事实吗?

他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却也不解释,刚刚两人之前还暧昧的气氛,这会儿已经变成有些诡异的冷。

他拉着她,一直往皇宫的深处走去,四处也越发的僻静,静得他们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约莫一刻钟后,他们在一座三层高的楼阁前,停下了脚步。

“见过大王。”门前的侍卫,立刻上前行礼。

“恩。”他沉沉的应了声,拉着她,向台阶上走去。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侍卫推开,入眼的不是奢华的摆设,竟是一片的空旷。

她微愣,随着他迈进殿内,殿门便在他们身后关了起来。

她视线轻移,望向四周,偌大的殿内,除了四堵墙壁,竟是没有一物。

她不禁忽然心生了感触,轻喃出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无双还喜欢参悟佛理?”拓跋飏拉着她走到大殿的中心,停下脚步。

凌无双并未注意到他今夜对自己称呼的变化,而是感叹道:“可惜,我们这些世俗中的人,懂得其理,却终是悟不出那内里的真谛。”

他凝着有些晃神的她,沉默须臾后,拉着她席地而坐。

她这才将注意力又落回了他的身上,却见他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神情平静,祥和。

她便也学着他,闭上眼,想将自己置身于空寂中,进入冥想的状态,可却怎么都无法忽略,他掌心处,传递而来的暖…

052 春宵,投怀送抱

凌无双在今夜后,又佩服了拓跋飏一件事情。

他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居然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愣是跟一尊雕像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如果,不是他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他掌心的温度,一直温暖着她,她真的会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

只这样空旷,安静的大殿中,她便是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打扰了他的清净。

只是,一开始她还坐得住,到了后来,她已经是有心无力,坐得浑身骨头都疼了。

看来,她应该提醒他一下,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很怕自己会石化。

可是,这样的情形下,她要说些什么,才会不突突呢?

如果一个不慎,吓到了他,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估摸着又会刁难她了。

想了想,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轻动了一下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本意只是想试试他到底有没有石化。

只是,她停下动作后,他依旧纹丝未动。

她不禁懊恼,又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

须臾后,依旧没反应,她便稍微又加大了些力气,动了动。

拓跋飏终于缓缓睁开眼,微侧头看向她。

“无双这是再三邀请孤王今夜去爬你的窗子吗?”他的嗓音有些干哑,透着磁性,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很是好听。

“恩?”凌无双愣了下,不解的看着她。

“无双难道没听说过,有一个民族,女子以挠男子手心,来作为邀请男人的信号。男子若是同意,夜里就会从窗子爬进女子的闺房,与她一夜春~宵吗?”拓跋飏说的一本正经。

凌无双眼中的懵懂,瞬间滞住,绯色的红从脸颊一直扩散到耳根后,脖颈上…

“拓跋王还真是见多识广。”凌无双怒声回他一句,甩开他的手,就要爬起。

只是,坐在那里一个多时辰,她的腿脚早就已经麻了。

是以,身子才支起一点,便又跌了回去,向一旁斜斜的倒去。

拓跋飏当即伸手抱住她,在她耳畔调倪:“这是在对孤王投怀送抱吗?无双的邀请真是越来越直接了。”

“我不是…”凌无双一挣,却是被拓跋飏紧紧的抱住。

随即,他利落的起身,打横抱着她,向楼梯走去。

这须臾间的变化,惊得凌无双忘记了挣扎。

她眨眨眼,然后仔细的打量着他,脱口问道:“你坐了这么久,都不会有不适吗?”

“十二岁的时候有过。”他随口回他,她却是听得瞬间沉默了。

她知道,他十二岁登基,那时塞外还不只是三个大部落鼎力,拓跋还很弱小。

先王活着的时候还好,可拓跋飏登基后,就不再有人去顾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了。

他登基的那一年,塞外的任何一个部落,都会来这里强取豪夺,拓跋人受尽欺凌。

关于他如何带领着拓跋一步一步走向强大的故事,她听说过很多,但那些事迹只是为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镀上了金光,并没有人去在意,这样的成功背后,于这个男人是怎样的艰辛…

十二岁,一个孩子,坐在这样的地方,是为了学会隐忍,忍下族人被残杀的痛吗?

053 可怜,才知脸红

一直直视前方的拓跋飏,忽然低头,撞上她清亮眸子里的那一抹明显的痛惜。

“觉得孤王很可怜?”

提起当年事时,大多的人都会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像她这种神情的倒真的很少。

“拓跋飏,那时候这里一定很痛吧!”她抬手,抚在他心口的位置,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姓。

虽有点大逆不道,但,这会儿在只有他们的忘忧楼里,她想将他当成朋友一次。

“人一辈子,不管为了什么,总要痛过一次才会麻木,永绝后患的不再痛。”

说话间,拓跋飏已经脚步稳健的抱着她上到了二楼,依旧是空落落的,但比一楼多了一个棋盘,上边摆着残局。

他顿下脚步,却还没有放她下来。而须臾后,他便再次抬步向三楼而去。

“等你能悟透这棋局了,孤王再与你下一盘。”

“这是你摆的棋局?”凌无双收回视线,望向头顶的男人。

“恩,孤王二十岁那年摆的。”拓跋飏回。

“拓跋王也解不开这棋局吧?”凌无双挑眉,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拓跋飏这回倒是生了几分好奇。

“我猜的。”凌无双眨眨眼,俏皮的回。

她的确是猜的,却不是没有理由的胡乱猜测,而是从拓跋飏的语气中,听出了玄机。

他语气那么肯定,就好似她定然破不了这棋局一般。但,他却又刻意驻足,让她观看棋局,心里定也是希望她能破解得了这棋局的。

只是,这心思倒是矛盾得紧。

他笑而不答,抱着她快步上了三楼。

首先入眼的是一处宽大的平台,与室内并没有任何的格挡。凉风肆无忌惮的从那一处吹进来,冷她不禁瑟缩一下。

靠右侧,一张床,被遮在悬起的白色圆顶幔帐中,白色幔帐随着吹进来的风,正轻轻的晃动着…

而距离床十几尺远的地方,这三层的第二件摆设,便是一张梨花木的雕花书桌,上边摆着文房四宝和一幅丹青。

书桌的做工很是考究,这还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看到这般在中原也是难得一见雕工。

“能动了吗?”他体贴的问她一句。

她刚刚缓和了些的脸色,不禁又是一红,赶忙小声应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