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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在心中懊恼,她的适应能力,怎么就那么强,才抱了那么一小会儿,她就自在了起来。

“都抱了一路了,才知道脸红。”他失笑,说话间,将她放下,却又立刻拉过她的手,向露台走去。

054 瞭望,无忧楼上

他拉着她,穿过大殿,走进楼台,整座拓跋皇宫便都尽收了眼底。

拓跋的皇宫,不像是中原,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大部分的屋舍都是比较低矮。而无忧楼的架构又比较高,是以,站在这里,到真是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从这里,望向宫门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用呼吸这高处的气息,来暂时满足那颗渴望自由的心。

“孤王站在这里的时候,经常会想,若是孤王能变成一只雄鹰,自由的飞翔在这塞外的天空之上,该有多好。”

他转过身,黑眸在月光下,尤为的明亮。

“是以,无双,别觉得孤单,这深宫再寥寂,至少还有另一只断翅的雄鹰陪着你。”

她有些被他晶亮的眸子吸了进去,最后却还是理智的摇摇头,回他,“不,拓跋王并非断翅的雄鹰,拓跋王其实是一只火烈鸟,火烈鸟暂时不飞翔,不是翅膀断了,而是因为他想要保护他的家。”

拓跋飏看似无波无澜的眸子,滞了下,随即笑着赞道:“你这话倒是动听。”

“无双不过是实话实说,并无故意阿谀奉承。”凌无双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

“还真是容不得别人挪揄你一句。”他捏了下她葱白的鼻子,满眼的笑意,携着她,转过身,望向远处。

“孤王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还在想,下一次的时候,是否还是孤王一人站在这里。”

“拓跋王应该没有想到,那个人是无双吧!”

他们之间如今的关系,也是她始料未及。

即便是她还有利用价值,她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温柔待她。

他这般,虽让她惴惴不安,但也好过日子难过得如人间炼狱。

他的心虽然难以琢磨,但她本也没想算计他什么,她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他也从来都知道。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做伤害拓跋利益的事情呢!

“在去接你之前,并没有想到。”

“那如今为何要带无双来?是全当满足无双一个心愿吗?”

这里的简陋,于别人来说,可能未必是什么好地方。

可于她而言,却是他愿意敞开心扉的第一步。

“甘心为孤王做事的人多了,可能上这忘忧楼的女人,你却是第一个。”他声音沉着有力的回她一句,才转身看向她,“孤王从前一直以为,孤王想等的人是在天下大定后,陪孤王看江山如画的人。如今,孤王忽然觉得,能有个人陪孤王共建如画江山,也是一件美事。”

注:传说,在楼兰古国有一种奇特的鸟,一旦有异族侵入,火烈鸟将火光迸现,显示出超常的神力,全身都被耀眼的光焰笼罩,尖利的喙成为最锋利的刃。

055 爱惜,褪去衣衫

凌无双回视着他,那双眸子中,经历了太多风霜后的沉静,这会儿却轻轻的起了波动。

“只要拓跋王的心愿不变,无双愿意一生追随。”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铿锵,透着坚毅。

他闻言,有片刻的失神,这样好听的话,他听过很多,但唯有这个女子的话,总是能渗透他的心。

他明明觉得,这样的话,不该出自她的口,她心里边爱的那个明明不是他。可,她的誓言,说的那么认真,便连眸子缀着的都是坚定…

他被她这倔强,认真的模样,吸引得缓缓俯下头。

她看着他的俊脸一点点的在眼前放大,缓缓落下眼帘时,唇瓣已经被他压住,他的气息就在鼻息间。

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厮磨,最后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并没有深入这个吻。

“无双,你给孤王一颗真心,那孤王定会回你一份爱惜。”他口中带着温度的气息,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湿湿的,痒痒的,撩拨着她的心弦。

蓦地,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没给她任何的心里准备,身体忽然的悬空,吓得她低声惊呼,赶忙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眼角的余光处,床上那白色的幔帐,在不停的晃动着…

她心里一紧,想起出无双宫,他说的那句“回来继续”。

难道,他还想…

呵!她不禁在心里轻笑,男人给的爱惜,就是在床上吗?

她还以为,这里边会多一分的敬意。

她胡思乱想的功夫,他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床旁,撩开幔帐,将她放在了床上。

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有点紧张的看着他。

“在等孤王替你宽衣?”他一边解着自己的衣带,一边问他。

隔着幔帐,她依稀可以看到他唇角那抹淡淡的弧度,神态自然的好似这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说会爱惜她那一刻的感动不在,她动作有些僵硬的按上腰间的锦带。

她这身子,早晚都是他的,如果他非要今夜要,那她便给了他,定然不会做无谓的反抗。

锦带被无声的扯落,她抬起双手,攥住衣襟,迟疑了下,才将外袍褪下…

056 害羞,冒犯帝王

她才褪下外袍,他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衣,掀开幔帐,坐在了床铺上。

“怎么脱个衣服还这般慢,是被伺候习惯了吗?”他看着低头宽衣的她,笑着调侃道。

“不…不是…”她将头又压得低了些,手有点颤抖的去褪罗裙。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叹了声,“无双,孤王说要给你一份爱惜,又怎么会在没大婚之前动你。”

她被遮在睫毛下惊慌一滞,僵住动作,便又听他说:“孤王习惯每次上来这里,就宿在这里,你若是不喜这里,我们就回无双宫去。”

“不…不是…”她赶忙摇头,如上次一样,结结巴巴的。

“怎么性子挺野的一个人,这会儿还扭捏成青疙瘩了。”他拉着她的手起身,“起来,孤王帮你脱,让你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

“恩。”她随口小小声应了下,随着他起身,当他的手安置在她的罗裙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应的是什么事情。

她恨得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但已经起身,应他,再反对便有些矫情了,她只得任由他处置。

她心里害羞到了极点,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他。

这个男人为她脱着罗裙时的神色,是那般的沉稳,庄重,好似美色在他面前,只是空。

他动作很温柔,却很利落,几下就将她脱得只着亵衣。

他拉着她,又坐回床上,温和的对她道了句,“睡吧!”

“恩。”她应他时,身子却不禁瑟缩了下,下一瞬,身子便已经被圈入了温暖的怀抱中,棉被盖上了身。

她下意识的往他温暖的怀中缩了缩,又立刻僵住身子,因自己下意识的举动脸红,有些慌乱的嘀咕一句,“这里真冷。”

他抱着她躺下,让她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他温暖的身上,才缓声回应她的话,“饱暖思淫~欲,拓跋还有很多子民连帐篷都住不上,孤王怕自己过得太安乐了,会忘记了他们的苦楚。”

她心里一疼,这样的高度,那么大一个露台往里边灌风,睡在这里跟平地露天的区别怕是也不大。

她昂起头,定定的看着他,“可无双觉得,拓跋王若是心系万民,不管住在什么样的地方,都不会忘。王者必要先保重自己,才能安邦定国。”

“呵!”拓跋飏浑厚的嗓音,滚出一声笑,忽然沉了声,“看来孤王这十几年,倒是用错了方法。”

她心下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057 坚持,不知进退

凌无双心里忐忑着,想着要不要与他说句软话,将这事情带过去,但最后还是低着头,执拗的没有说。

她有她的坚持,她那话本就没有说错。

她的皇兄为了天下,曾经每日“醉生梦死”,不是也一样大业得成?

一个王者,若是不先保重好自己,如何去保重江山?

这里这般的寒凉,纵使他的身子再好,也总是有受不住的那一两次,若是真病了,岂不是耽误了政事?

这些详细的话,她没有再与他说。

他若是懂,怎么都会懂,若是不懂,任凭她再说,他也会觉得她的话冒犯了他,倒不如沉默着,任由她处置。

“怎么?这是在与孤王搞对抗?”拓跋飏强硬的拖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视着他。

既然躲不开,她便不再回避,直直的对视着他,字字透着坚决的说:“无双认为自己说的没错。”

“你不是一向很懂得进退?”拓跋飏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捏在她的下巴上的手,渐渐的力气。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有些疼,但她仍旧没有一点的闪躲。

“无双觉得,这会儿是该进谏的时候,自然不会退缩。”她不卑不亢的接下他的话。

她不确定,这话说出后,他会不会愤怒的捏碎他的下巴,他那么喜怒无常的人,没有人可以猜到她的心思。

但,即便他发难,她也不后悔。

“呵!”拓跋飏轻笑一声,她下巴上便是一松,他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

她提起的心,这才落了下去,只是劫后余惊,心跳不免加了速。

他的身体,就贴着她的,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快于正常的心跳。

“无双,你怕了?”他唇畔带笑,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温柔。

“怎会不怕,拓跋王应该知道,无双很惜命的。”凌无双这会儿说话,也轻松了些。

“那刚刚刚才吓你,你还那般的不怕死?”拓跋飏无奈的驳了她的话。

“人这辈子,总要坚持些什么,才会无憾。”凌无双缓和一下心跳,才回他。

他凝着那在月光,平静得如一汪湖水的清秀眸子,有些感慨的问道:“那当初没有坚持留在皇甫睿渊的身边,你遗憾吗?”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皱起秀眉,并未搭话。

“无双,孤王并非消遣你,只是在试着走进你的心里。”他将手,贴在她的胸口处,她刚刚缓和的心跳,便又因为他这暧~昧的举动,加了速。

058 傻女,许她任性

她羞得低下头,拉开他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这一次,他似乎极有耐心,就这样安静的等着她作答,也不催促她。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开口道:“如今不遗憾,以后无双也会让自己不遗憾。”

既然已经决心放心,又何必还要遗憾,依依不舍的让自己难受,让别人添堵呢!

“有时候孤王真觉得,女人若是狠起心,比男人的心还要狠。”拓跋飏抬臂,将她抱入怀中,这话似乎只是一句感叹,并非针对她。

她不过是对自己狠心,并未想伤害过其他人。但,她不想解释,他若是真的看得懂她的话,本不需要任何累赘的语言去解释。

若是他认定,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就算是她解释再多,也枉然。

“只是…”他忽然拉了一个长音,抱着她的怀抱更加紧了些,“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傻,总是去委屈自己。”

她愣住,万万没想到,在他说女人心狠之后,会说这样让她窝心的话。

她嗓子哽了哽,却艰涩的无法发出声音,只是鼻子却酸了,眼眶也跟着瞬间湿润。

没人会不渴望理解,她心底亦是渴望被理解,被呵护,只是清醒的时候,她更多的却是不敢奢望。

她的母后曾说,人进了这后宫,只能自己去保护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信,包括睡在你枕边的男人。

“无双,只是你和孤王两个人的时候,孤王许你任性,许你做自己。”他拉过搁在两人中间的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让两人可以更加的贴近。

他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呵着热气,痒痒的感觉从那一处蔓延开来,一直撩拨着她的心。

“当真?”她略一迟疑,昂起头,故作很是惊喜的接下话。

虽然反应是夸张了点,但,她也是本是有便宜就占的美德来的。

这男人本就总是喜欢打压她,好不容易给她点甜头,她不要就真的笨了。

而且,她也趁着这个特例的时候,求点方便。

“你还真是半点好处,都不放过。”他点点她的额头,被她那好似占了多大便宜的开心样子,逗得也扬起了唇角。

不过,这也确实是个大便宜,今天她倒是捡到了。

“拓跋王赏的,无双若是不承,岂不是忤逆犯上?”凌无双故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气他。

“孤王是不是还该赞你一句忠君爱国?”拓跋飏失笑的反问。

“知我则,拓跋公子也。”她故意拿腔作调,抽出搭在他腰上的手,动作极快的将一双就要冻僵的手,伸进了他的亵衣里,贴上了他温暖如玉的肌肤…

059 同睡,温香满怀

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身子微微一缩,她还以为他会立刻拉出她的手。

他顺着她背后的长发,任由她将凉凉的小手,捂在他的身上,轻喟道:“还真是个孩子性子。”

“你也不比无双大多少啊!”凌无双不满的抗议。

“孤王大你整整五岁,孤王登基时,你还是个天真的孩童。”拓跋飏故意将两人之间的差距说得悬殊一些,不是不过是他被迫要背上重担的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