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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冻得难受的柔荑,在他的胸怀上,捂得正舒服,也懒得顶嘴了,便随口应承了她。

“是是是,飏大哥,总行了吧!”

他被她有点敷衍的口气,气得哭笑不得,抬头拍了下她的额头,故意端起威严的吓唬她,“小丫头,你还真是欺君犯上啊!不但敢直呼孤王的姓名,这会儿又改成了飏大哥。”

“呀!痛!”她痛呼一声,下意识的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磨蹭着痛处。

“孤王还没用力呢!你就痛!真是娇气!”他笑骂她几句,却也任由她的小脑袋在他的胸前作恶。

其实凌无双的性子,本就是有些野的,在宫里和太监宫女,闹起来也是没轻没重的,这会儿拓跋飏允许她撒野,她倒是也没有想太多。

只是,她和谁闹,能闹到床上去?

说到底,她还是打心里的接受了他是她的相公,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他抱着她,眸中明明带笑,但若是细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好似那最深处,是任何人都到达不了的地方一般。

怀中的女人磨蹭的动作渐渐停下,小手又在他的身上挪了挪,寻到一个舒服的摆放位置,才算是老实。

只是,被她摸的男人,这会儿却有些全身僵硬。

他可是个正常男人,被她这么摸,没反应就怪了。

可是,大话之前已经说出去了,这会儿他若是再对她上下其手,岂不是落下一个不守信用的罪名?

拓跋飏在心里叹了声,这不是有点自作孽吗?

早知道就应该回她的无双宫,两个人睡得远一些,也就不会被她撩拨起火了。

而他这边正纠结之时,怀中的女人又往他怀中贴了贴,胸前那团绵软抵在他的胸口上,让他直恨不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无双…”他试探着唤她一声,想要拉开些两人的距离,减低些诱~惑,可他的声音落下半晌,静静的无忧楼中,回应他的只有她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060 往事,狠绝名声

暗夜中,拓跋飏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轻笑。

他知道,她没睡,因为一个睡了的人,心跳不会像她这般的速度。

而且,怕是任何女人都不会这么没心没肺,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就睡的如此快。

凌无双不过是在用自己的办法,躲过这夜的尴尬而已。

她不想侍寝,又不想他去窥探她心底的那深藏的伤,更不想多说多错,便只能装睡了。

但,在这样寒冷的无忧楼上,他胸怀的暖,却也是能让她假寐的重要原因。

她过快的心跳,渐渐的恢复平稳,靠在他胸前的小脑袋,又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直到寻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了动作。

他被她蹭得低头看向她,便见她嘟着小嘴,睡得跟个孩子。

他正失笑,睡梦中的她却忽然抬起腿,压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无奈的失笑,怎么一点公主之尊都没有?就是塞外的大家女子,也要守些规矩的。

他还记得,周清漪与他同床时,都是平躺在那里,动也不会动一下的,发丝都不会有一点的凌乱,那习惯应该是从小教养出来的。

而这丫头,这般的随意,大概她的父皇,母后很是宠爱她,在她年幼时,并未想过有一日会送她来这苦寒之地吧!

人的将来,总是没有办法预测,他小的时候,也得尽父王的宠。

躲在父王羽翼下,崇拜的望着他,是他童年最骄傲的事情。

可是,他没想到父王会那么早就逝去,那时他还正当壮年,他还等着看父王一统塞外。

而父王逝去,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难过,就已经有部落来拓跋掠夺。

那一日,他第一次举剑,敌人还热着的血,喷洒在他的脸上,他来不及惊恐,只知道拓跋是父王留给他的,不容有失。

而那一日后,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在这塞外的土地上,便出了名的狠绝。

但,没人知道,那一夜,他躲在无忧楼里,是怎样的战战兢兢。

那时,无忧喽还是个藏书阁,先王喜欢在那里看书,赏月,与那个出卖他的中原女子在这里赏月。

后来,他命人搬空了无忧楼里的一切,甚至是拿去了三层和平台之间的木门,便有了今天的无忧楼。

而十几年过去了,这里从一个让他避难,躲避恐惧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怀中的女人,睡得是那么的香甜,毫不设防的被他身上的暖所吸引。

让他忍不住,缓缓低下头,将柔软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额头上…

061 媚妃,明显威胁

凌无双睡得一直不是很安稳,而拓跋飏则是一夜没睡。

当外边还是月明星稀,室外已经有人小声叫起。

“大王,该起了。”

他轻皱了一下眉头,想要起身,怀中的女人却将他抱得紧紧的。

估摸着,他若是起身,她定然会被吵醒。

他只是动一动,她已经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通知下去,今日早朝作罢!”他压低声音,对外吩咐。

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是以,他听到室外明显的响起了抽气声。

这会儿听到拓跋飏这号的宫人,无不震惊,自拓跋飏十二岁登基以来,除征战在外不算,他从不曾缺席过一次早朝。

那卧室里,还有谁,只怕整座皇宫的人,都已经知晓。

“是,大王。”内侍赶紧领命,动作极轻的退了下去。

他这才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温声道:“还是吵醒你了?”

她闻声,缓缓睁开眼,尴尬的收回搭在他身上的手脚,嗓音哑哑的说:“拓跋王这回算是把无双的媚主之名给坐实了。”

“没睡醒,就再睡会儿。”他忽然沉了脸,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温柔了。

她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无双说错话了?”

“呵!”他冷笑,似越发的不满,“要不要孤王再赐封你一个媚妃的品阶?”

她刚刚还有些睡意,没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会儿才算是明白了。

感情是在生气,她说他这么做是别有用心啊!

他们之间,不是一向坦言吗?何时他也喜欢听奉承的话了?

还是,她当真误会了他的意思?

忽然发现,这问题就如他的心一样的难琢磨,她索性也不再想,直接假装不懂。

“拓跋后宫不是一向只有王后和夫人的品阶吗?难道拓跋王要为了无双开先例不成?”凌无双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好似感觉不到某人生气一般,只气得他渐渐眯起了眸子。

“无双既然这么盼望这个头衔,那孤王就允了。”拓跋飏咬牙应了她一句。

冷无双不禁愣住,这人怎么还真认真起来了?

她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拓跋飏可以百无禁忌,什么都敢允了…

要知道,拓跋百年来,后宫妃子,一直都只有两个王后和夫人而已。据说,这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正好,孤王还觉得让你与其他夫人平起平坐,你不好办事,那孤王现在就下旨,赐封你为‘媚妃’,如何?”拓跋飏的唇角扬起冷冽的笑,赤~裸裸的威胁。

062 懂她,他的温柔

凌无双敛下眸子,微一沉吟,拓跋飏心思太深,若是她再继续与他辩,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是以,她决定还是低头认错,来的更保险些。

“无双知错了。”她声音低低的,尽量想让自己的诚意足一些。

“孤王看你怎么有点不情愿呢?”拓跋飏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凌无双心里气恼,这男人何时变得这般没有气度了。

凌无双有些委屈的瘪瘪嘴,她可没有忘记,昨夜某人的承诺,本来以为一句知错,得过且过也就算了,但他既然喜欢咬着不放,那她自然不会一直不反击。

“拓跋王说过,和无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无双可以做自己。”她声音不高的嘟囔道。

虽说,君无戏言,但若是她敢逼着帝王兑现承诺,那同样也是不自量力。是以,她只能故作委屈的小声提醒。

“哦?无双在提醒孤王,孤王言而无信?”拓跋飏沉了声,好似很怒。

“不是。”凌无双有点憋屈的回了两个字,想了想,忽然抱住他的胳膊,岔开话题,“你去上朝,好不好?”

“转移话题,赶孤王走?”拓跋飏是半点都不上当。

“没…”她抬起头,对上他沉着得看不清情绪的眸子,小声求道:“求你了,去上朝吧!你若不去,以后不只后宫的姐妹不喜欢无双,就是前朝的官员也会厌恶无双,无双还不想成为箭靶子。”

拓跋飏轻皱了下眉心,眼中的沉着,渐渐散开,握住她落在他胳膊上的手,对外吩咐道:“立刻去通知前朝,孤王一会儿便过去。”

“是,大王。”门外立刻有人应了声,脚步很急的下了楼。

“起身吧!”他扶着她坐起,却没有立刻让人进来伺候,而是将棉被围在她的身上,才道:“天冷,先围着,孤王让他们拿暖炉上来。”

他说着,便要下床,却被她一下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野惯了,不怕冷的。”

“你啊!”他拍拍她的额头,“孤王该拿你怎么办好?”

“只要别法办,你生气了,打打板子也好。”她调皮的对他眨眨眼,说得没心没肺。

不过,这法办一事,却是她最怕的。

她从小在后宫长大,又怎么会不知晓那些对付犯错宫妃的阴狠方法呢!

想想那些,她不禁瑟缩一下。

“你也有怕的时候?”他无奈的失笑,凝着她,笑意凝结在唇畔时,他轻喟着说:“无双,多为自己谋算一些,别事事为孤王。孤王知你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只是不愿让孤王落下个‘昏君’的骂名。”

凌无双眼中故作轻松的情绪瞬间僵住,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他怎会看出?

063 柔情,无字屏风

凌无双低着头,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淡淡的浅笑开来,“无双是真的怕。”

她不想让他承她的情,她为的本也不是显示自己的贤惠,不过是希望她的相公,可以万民敬仰。

如果要她背下黑锅,才是对他好的,那她愿意,不用他说,不用他感激。

即便,她如今还不能将一颗完整的心给他,但她愿意为他倾尽所有,尽一个妻子所能尽的。

“行了,你怕的话,这两日就待在无忧楼上,孤王保证,没人敢动你。”他眼中荡着柔和的光,没有多做停留,便自己穿上了龙靴,下了床,放下白色纱帘,才隔着帘子对她道:“你再睡会儿。”

话落,不待她回答,他已经向室外走去。

他出门后,她听他吩咐一句,“晚点再进去伺候你主子,让她再睡会儿。”

随即,一串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响起,想必是他带着内侍离开了,并没有让他们进来伺候。

她心里不禁泛起了暖意,又躺下,窝回了被窝里。

只是,床铺本就晾了会儿,又没有了他,实在是有些凉。

这样的寒凉,她心思又百转千回,哪里还睡得着,便抱着被子坐起,对门外轻喊,“素月。”

“公主,您醒了,拓跋王还说让您多睡会儿。”素月赶紧上前,拿过袍子,才掀开帘子,将袍子展开。

她对素月淡淡的笑了笑,才一掀开被子下床,就被凉风吹得哆嗦了下。

素月赶紧将袍子给她披上身,看了眼大敞的平台,不禁轻皱了一下眉心。

“素月,我没事。”她对素月笑笑,希望她也别往心里去,毕竟这不是针对她,故意而为的。

素月默不作声,将衣服帮她穿好,才侯在一边,请示道:“公主,是回无双宫用膳吗?”

“不必了,就在二楼吧!正好我去研究一下那棋局。”她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了说话声。

一人问:“公主起了吗?”

一道女声回:“素月姐姐已经进去伺候了。”

随着她话落,最先开口问话的人,才对着门里道:“公主,奴才们过来送屏风。”

凌无双轻皱了一下眉心,随即回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先是两个倒退着走路的人,抬着屏风,走了进来。

随后,白色的屏风面,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雪白雪白的一片,过眼处,竟无一点图案…

无字,无画的屏风,这是何意?

064 攻心,礼尚往来

六个宫人,抬着偌大的屏风,直接向里走去,最后挡在天台前。

凌无双心里一暖,却是眉心轻皱,她并不是很喜欢这时不时被他牵动情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