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文士打扮的家臣一直跟着我果然有先见之明。

他与我解说道:“这是夫人住的芙蕖苑,夫人出家后,这里就一直空着,只是每日晨时有仆婢过来清洁,居处里一桌一椅都未曾动过,以期夫人回家后,还是原来的样子。侯爷和公子也常来这里独处。”

家臣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指轩释然他娘释冰清了。

芙蕖苑外到处都是开的正好的合欢花,轩释然也提过他娘喜欢合欢花,我正想进里面瞧瞧时,夜影已过来,与那家臣一作揖,又与我说道:“拂希小姐,少主请你过去。”

说真的,我已经对夜影‘请我’很心惊肉跳了,上一次他奉命请我去山洞就没好事,这次我依是心有余悸。

但还是很墨迹地去了,不然,保不准轩释然又发什么少爷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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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萧的读者4群里2009年8月8日再次围绕这个经久不变的问题讨论:萧太后的收藏真叫人汗颜,我们现在天天都在看着收藏,啥时候能到二千啊,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看你书的人都比较懒啊,懒得收藏,萧也应该拿个讨饭碗出来讨收藏

某萧习惯性地用那句经久不变的话搪塞:我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然后有IQ很彪悍的MM建议道,你威胁吧威胁吧,就威胁那些没收藏文的,不把此书收藏的话,就不让小希和小轩在一起。(嗯,提建议的这MM是释然的粉丝)。从票数看的出藩王和释然的支持率不相上下,考虑到另一半藩王的支持者,所以,萧这样威胁吧:收藏不涨,就把小希的第一次给姐夫。哈哈。

在此感谢4群里的读者。

038少爷脾气1

这回那家臣倒是不跟着我了,看着我微笑着,在那里悠闲自得的吹笙。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他吹笙的时候,没有看我的时候,也是那样恬然笑着的。

我就问夜影,“他是谁啊?”

夜影噢了声,说道:“是少主的老师,四年前侯爷请来教习少主的。名唤南宫乾,梁国人,古今博学,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卜算,人号‘天机先生’,十三年前初与侯爷结识的时候,就替侯爷占了一卦,那时候少主还不满七岁。五年前皇上即位的时候,那夜老臣相做客侯府,南宫乾夜观天象,又一次占卜。第二天老臣相就辞官归隐了,南宫乾的卦术很灵的,老臣相隐居汶州后,这几年都康康泰泰的”

我不知道十三年前轩释然不满七岁时南宫乾的那一卦算的什么,但我知道五年前祖父辞官归隐的头夜,所占卦相是凤落相府,得凤得天下的预言。很显然,占这卦的占卜师,正是这南宫乾!

南宫乾与相府也算是颇有渊源,难怪,他看着我的时候,一直温文含笑。

我却很讨厌他,若不是他占的那一卦,姊大约就不会给月魄杀死了!

×

空阔明亮的大殿上,三四十个侍女分立两侧,皆呈着盛衣物的器具,各式各样的佩带,头冠,皮靴,袜子,内衫,外袍轩释然赫然站立正中,背向我排开两手,仍有些湿的长发显而易见他才沐浴过,侍女已给他穿上一件月白色内衫,正往他排开的手臂上套外袍的袖子。他动也不动地站立那里,四个侍女在他的身周给他套外袍袖子的套袖子,给他顺头发的顺头发,抚平衣服的抚着衣服平面,系衣带的系衣带。

他并没注意到我过来了,夜影也没上前回禀,侍女将他的外袍彻底穿好了,恭立一边,他始才收回手臂,然微瞥衣服的下一刻他就沉声道:“你们谁给我衣服熏了玫瑰香?”

只听扑通声一地,众侍女全诚惶诚恐地跪下,“奴婢该死”

他高昂着头将他外袍的衣带解了,扔到地上,沉声道:“我说过,西院那边种有玫瑰,你们呈送我的衣物时,不要从西院经过。”

齐齐的一声:“是。”

“下去让人把玫瑰全拔了,种上木槿。”

“公子玫瑰是前天才换的。”

“我不想闻玫瑰,想闻木槿了。”

“是。”

然后又一轮的穿外袍的仪式开始,他依然只是排开两手站那,好不容易,这回,衣服终于给他穿好了。他斜坐那边,侍女替他系发时,依然一动不动,看一眼那边的花茶,自有侍女给他呈来,他喝一口,便又闭目养神,好生悠闲。好在系头发正冠侍女们没出什么差错,轮到穿靴袜了,他伸起一腿,左右两个侍女跪下将他的腿抱住,然后一个侍女跪那里给他套袜子,侍女才拿了双白色的过来,他懒懒出口,“换旁边那一双。”

我看去,旁边那一双袜子和侍女手中那一双颜色,样式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穿这双和那双有什么区别,他为什么要让换另一双?

我好半天才按捺住自己,忍住过去将他推倒在地,拿那些跪着的侍女手中呈着的物什全劈头盖脸砸到他脑袋上的冲动,看着侍女手中他的靴子,真想拿我手上好好砸他脑袋,这时侍女已将他一脚的靴子穿好了,小猫般温顺地跪地上给他套另只袜子。

啊啊啊啊,他就是欠揍啊欠揍!

终于,我们的轩大公子穿戴整齐了,起身的时候问道:“她来了吗?”

便有侍女回禀道:“小姐到了。”

他也看到了我,嗯了声,就向我走了过来,“去吃饭。”便径自走了,这随意的举止,显然的,那让我呕血的穿戴过程,一贯如此。

见我站立原地未动,他侧头,我暗自把气恨压制住,跟了上。

我饿了。

×

露天的膳厅,朱楠木的膳桌,一桌子满汉全席,银器玉筷那些就不说了,反正今日到擎天侯府不到两个时辰,生长于相府之家的我都适应不过来,被打击过了,接受这又一番打击也没什么了,饿了的我,索性只低头吃着东西,哪样好吃就吃那样,这样菜动几筷那样菜让侍女夹几口,不觉已是第二碗饭,觉得膳间气氛怪异,抬头一看,才见轩释然斜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瞧着我的神色一派鄙夷。

他身前的膳食未动一筷,仅手持酒樽,恶寒地看我。那姿态,已然持续了好久。

酒樽酒

我这才知道他原来喝酒!

我简直要拍案而起,他每次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侍女给他斟酒,当着祖父和父亲的面,他都说他不会喝酒,从没喝过酒

我脱口而出:“你喝酒?”

他优雅地坐那里,轻喝一小口,那看着我的眼神,分明写着“白痴”两个字。

我哑然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手往旁边一伸,自有侍从接过酒樽,他拾了筷,用起膳食来。

039少爷脾气2

然后整个下午都不想再理他,但住在他家里,哪里能不看到他?让他带我去了我住的地方,便想将他赶走,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赶,便趁他不在意时对侍女说道:“到西院去采些玫瑰花来。~~”

侍女天真无邪地看我,“公子说了不想闻玫瑰花。”

我晕啊,我就是想把他熏走。

但侍女采了玫瑰花,我与他无论走哪里,我都把一篮子玫瑰花瓣提着,他还是没有离我而去。

晚膳后,我终于泄气地将玫瑰花全倒在了池子里,泡起了花瓣澡。

正泡的舒服的时候他又来了,蹲池子旁往昏昏欲睡的我脸上抛洒着水。被他惊醒,乍一看我沐浴的时候他闯入,好在有花瓣遮掩,他看不到我的身子,但我还是吓了个脸色苍白,怒极了,指着他就道:“轩释然,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他懒懒站起,我以为他要离开正松一口气时,他已经脱起他的衣服来,然后在我大惊失色的时候,仅着一件内衫扑通就跳进了池水里。可怜侍女那么折腾给他穿戴好的衣服。

池水里有玫瑰花瓣,有玫瑰香,他为什么还来,为什么还要跳进来!!!

我真的要疯了!

赤身裸-体在池水里被仅着内衫的他抱住的时候,我真的要疯了,胡乱在他怀里折腾,他轻笑道:“不要动,再动,就真的看到了。”

我再不敢动。

他似乎也无轻薄我的意思,抹了花蜜,就细细地给我洗起头发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说真的,有他这般揉抚和按摩,我脑袋很舒服,

然赤-裸的身子却不敢让他这般服侍,自个儿洗好,就眯眼防范起他来。待他给我擦好头发,我草木皆兵地在水里裹好浴袍,就踉跄仓皇地跑出了沐浴的屋子。

换上睡觉的寝衣,我躺在绵软的大床上时,才舒了一口气。

从怀里取出洗好的姐夫的手绢,就两手捻着边缘,闭了眼,将手绢盖在脸上陶醉地呼吸起来。然后听到脚步声,是轩释然着了寝衣拿了本书过来,我心里一紧,赶紧将姐夫的手绢藏回我怀中。轩释然是看到了我藏东西的,眼睛一眯,丢了书就过来。我往大床里侧缩,他一把将我扯过来,摁住我就在我身上搜,然后将手绢搜了出来,他觑过手绢,倒没有我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只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以为意,只将手绢抢了回来。

大约,他没认出这是姐夫的手绢吧?

他拿起刚刚丢掉的书,一边翻书,一边离了去。

说真的,我都要睡觉了他穿寝衣来我屋里,刚才的紧张不仅仅是为手绢,这番见他离开,正松下心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过来了我屋里。这一次,他的手里拿的不是书。

是熊。

我的布熊。

他曾经从汶州相府我闺房里的床上带走的布熊。

他抱着我的熊,躺在床上,闭着眼指挥我,“往里面睡点。”

再顾不得既见我熊的喜悦,说道:“轩释然,这是我的屋子,你回你自己屋里睡去!”

“这是我家。”

凝滞了片刻,组织语言道:“轩释然,我知道这是你家,可这屋子现在是我在住”

“你的就是我的。”

“轩释然!就算夫妻一体,也要等到我们真成了婚,真是夫妻了,我的才是你的!现在这是我的屋子,你给我出去!”

“真笨啊,这不仅是我家,这屋子也是我在住。”他闭眼笑着,“这本来就是我的卧室。”

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主卧室果然是男人化了一点,我爬起就要下床,“我去别的屋睡!我”话还没说完,人已被他扯回床上,他半压在我身上,许是睡前又喝了点酒,他的气息带了酒香,味道不难闻,反倒让人微微地熏,定然喝的不多,他拄着头看我道:“师父很喜欢那只貂,说那貂的皮做他的新乐器很好。我就打算,把那畜生送给师父。”

今天见到的,他那个温文尔雅吹笙的师父南宫乾!

我火冒三丈,“你要是敢让你师父把我的貂杀了的话”

他微笑,“那貂自己跑进圈养猎犬的黑屋子里,若给那么多只猎犬咬死了,可怨它自己了。你说,我要不要让人把黑屋子的门打开?”

我瞬时无语。

他露出胜利的笑,指间一粒舍利子疾射而出,穿破窗纸。示意屋外的下属去放我那貂去。

呀的,高僧圆寂后极难得的舍利子,他用作暗器。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左手抱着我,右手抱着熊,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跟他那种马爹一个德行,左拥右抱。

倒是他自己意识到累赘或者怪异,噗地笑出来,“你在我怀里,我还抱那熊做什么?”于是右手一扬,将布熊扔掉,侧了身,只抱了我一个。刚刚才因小貂的安危而做出的屈服又要坍塌了,就在他的怀里顽抗挣扎,他的手臂将我禁锢,沙哑着声音,“不要动。”

意识到了什么,我再不敢动了。

040少爷脾气3

倒是一夜好眠,他没有做出任何非分之举,只闻了闻我的脸,埋首我脖颈间时,说了句真香。许是一身玫瑰花的香味吧。然后抱着我便睡了。在他的怀里我却睡不着,定然是我喝不得酒的缘故,仅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心都微微地熏了起来。与他的脸挨的那样的近,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睡颜,英俊的脸庞上挺直的鼻梁,麦牙似的肤色,好看的剑眉,连在睡觉时也微微抿着的薄唇

然后,那微微抿着的薄唇慢慢地弯出笑弧来,“想吻我,就吻吧!”

我吓了一大跳,惊讶地看着依旧闭着眼的他一脸恬静的笑容。恨的牙痒痒,再不看他,闷着头睡了。

他的作息非常规律,卯时必起床练剑,一身劲装大汗淋漓地回来卧室时,我还没起床,正待拖我起来,我只觉脸上一痛,那该死的貂已从高处扑砸到了我脸上。他哈哈大笑,对那貂瞬时产生了好感。

我又要埋头去睡,被他毫不留情地拖起,侍女已经鱼贯而入,娉娉婷婷袅袅娆娆多的眼花缭乱,有为他擦拭身上练剑后的汗水的,有为他脱下劲装的,然后又是昨日那样穿衣的排场,光不论呈着各式各样衣物的侍女有三十四个,给他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穿戴的,就是七八个。

我睡意全无被雷醒了。

盥洗更衣后,他过了来,那一身白袍衬的他更加气宇轩昂,没等侍女动手,就给我洗起脸来,在我的顽抗挣扎下,他还是把我的脸洗干净了,先前服侍他的一众侍女一一退下,紧接着,又是一个个侍女呈着衣物恭立两侧。

这一次,那些衣物却全是女子的。

他给我挑了件衣服,向我走来,我心里一紧,拿过衣服就转到了屏风后,制止他道:“我自己换。”

他也不强迫,倒是我换好衣服出来,低头看衣服甚是合身,简直就是为我量身订做的,抬头看他,“你家里怎么有我的衣服?”

“你说呢!”他似乎又来气了。

我看了看侍女们呈着的那些新衣,怕是一年四季我不穿同样的都穿不完,遂说道:“我不喜欢穿新衣服,你以后别让人给我做衣服。”

他一哼置之。

一切妥当后,被他拉着出卧室时正撞上从汶州回来侯府的擎天侯,这大清早的,我和轩释然一起出卧室,我本来有些尴尬,但见擎天侯见了此情此景并未觉有任何不妥,我也就不尴尬了。他这长辈都不尴尬,我还尴尬什么。那老种马!

轩释然与擎天侯父子之间一向随意的很,点头示意,擎天侯将一管药膏丢给了轩释然,“你娘听说你的手被貂咬了,让我带给你的。”

“都好了。”轩释然将接过的药膏随手又丢给了我。

随便说了句话就分道扬镳了,擎天侯自做自己的事,轩释然自带着我去用早膳。一顿琼浆玉露后,一日之际在于晨,那是轩释然很固定的看书时间。我也不可幸免地被他拽去了环境很是清幽的一亭子旁,好在侯府处处风景如画,他看他的书,我自赏看拱桥垂柳,流水潺潺,时间倒也不难打发。轩大公子泯茶的时候那少爷脾气又上来了,“我不是说了,烧水要用奇楠木吗?这茶水一股子烟味!”

奇楠木名贵到我祖父的棺材就是用那种木料做的!

轩大公子一发火,周遭自是又跪了一地的侍女,

自昨日见到他的穿戴排场到今早所见的他的行为举止,我再装聋作哑不下去,质问道:“轩释然,我家的茶水不是用奇楠木烧的,你怎么喝了的?”

他皱眉放下茶盏,理所当然道:“在你家我是客人,再说,也要给你祖父和父亲留下好印象不是。就算茶水被烟熏过,我也会喝下去,非但不会说半个字,还会给侍女打赏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一下。

我心下讶然,继续说道:“在我家,你不说穿衣服,就是其他事,也是自理,根本不用人侍侯,可在你家,你仆婢成群”我环视跪了一地的侍女,“走哪里都前呼后拥。我看不惯你这德性,更看不惯既然这才是你的生活习俗,在我家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道貌岸然?还说你不会喝酒,从没喝过酒?轩释然,你就会在我祖父和父亲面前装孙子!”

我越说越气愤,恨恨地看着他,他这回倒是放了书,却仍是不打紧的笑道:“那是做客之道啊。”说着便伸手拉我,我狠狠挣开,他一把将我扯坐到膝上,轻佻笑道,“可我没在你面前道貌岸然过啊。”说着就欲吻我,显然,他的这个‘道貌岸然’指的不是我说的那回事。我愈加气愤,他道:“好了好了,我道貌岸然。丫头,你想我怎样?衔着金钥匙长大,一出生就富贵泼天,这是我生来的命。”

我气道:“我小家小户,攀不上你这样的侯门公子,我走了!”

他一把扯过我,话语却是温柔,鼻中哼出笑音,“我的就是你的,你吃什么心。侯门富贵,以后还不是你的?”

“你”我正待说什么,杨莲婷讨好的笑语传来,“拂希小姐,少主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夫人就因与侯爷感情不合,多在外居住。侯爷国事繁忙,也照顾不了少主,自小,少主就是侯府一大帮子人服侍着的。少主七八岁的时候,夫人去寒山寺出家,再未回来过一次,而侯爷政务愈加繁忙,常常十天半月不归家,每次回候府,也来去匆匆。”

显然杨莲婷将先前我与轩释然的质问全瞧在了眼里,笑了笑,又道:“少主有父亲和母亲,但算来跟无父无母的孩子的生活差不多,侯府上到家臣、管事的长辈们,下到丫鬟仆婢,自然一窝蜂将少主好生服侍着。侯府的生活固然骄奢侈糜,放眼京城的公子哥儿们,哪家的又不是这样?堂堂的侯门世子自是有骄矜的资本,没如别的男子沾染一身的纨绔之气已经极是难得。公子或者读书习武,或者三天两头去汶州看拂希小姐。公子若真行止不端,也不会那么频繁地去汶州看小姐了不是?”

“杨莲婷”轩释然横着杨莲婷,“要你多事?”

“是!是!属下该死。”

我也横了轩释然一眼,人家杨莲婷给他说好话,他还摆一副臭脸,轩释然也不在意我的脸色,只看着杨莲婷道:“你来做什么?”

杨莲婷便道:“皇上让属下过来接拂希小姐进宫。”

这回轩释然看也不看杨莲婷,起身道:“有擎天侯府在的一天,哪有丫头住皇宫之理?给他说,我哪天得空了,带丫头到宫里转转就是。”

“不”我才要驳斥,杨莲婷已笑着应下,“是。”

显然的,杨莲婷无需轩释然吩咐,也会再去皇帝姐夫那应承,此来擎天侯府一趟,不过领了姐夫的命令,不得不亲自走一趟而已。杨莲婷才要告退,轩释然已开口道:“你不带走你的东西吗?”

杨莲婷有些微愕,显然摸不着头脑,轩释然居高临下地看我,“不想我把杨莲婷杀了的话,丫头就乖乖的把手绢还给杨莲婷。”

轩释然他说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取出手绢,才要问什么时,就见不明所以的杨莲婷一看我手里的手绢便了然起来,我已明白过来。

怪不得我昨晚将手绢盖在脸上陶醉地呼吸,轩释然见了那手绢,会那样古怪地看我。

原来这手绢是杨莲婷的。

是杨莲婷的!

想起昨晚与手绢的‘亲密接触’,再一看杨莲婷向我讨手绢堆起的满脸笑容,我简直要崩溃了。

041想听表白

当晚与轩释然在膳厅里等擎天侯回来用膳,宫里一内侍来回禀,说侯爷留在宫里了,轩释然便拾筷用起膳来,我问他,“不等你爹了?”

轩释然见惯不怪地道:“他今晚在萧太后那过夜。”

“噗”我就一口汤喷了出来,轩释然狠狠地瞪着我,我轻咳了声,装作没看到他那眼神,杨莲婷说擎天侯政务繁忙,即使回侯府也是来去匆匆,轩释然常常一个人住在擎天侯府,只怕那‘政务繁忙’,还包括周旋于情人之间应接不暇吧?今儿早上才从寒山寺轩释然娘那回来,晚上就留宿萧太后那了。

翌日早膳后又被轩释然拽着陪他在一片绛紫色花海旁读书的时候,擎天侯一身朝服回来了,显然直接从萧太后那上的早朝。轩释然从正看着的《策论》上抬头,擎天侯走近,慰藉地道:“从小就没让**心过,真是爹的好儿子。也别太辛苦,得空,带拂希到处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