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岐州城,他就不信再找不到了人,于是立即回去吩咐了侍卫守了岐州的各道城门,然后在夜里与西楚王同桌用膳之时,再度提及到,“贵国飞凤将军近日可有回城?”

燕胤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摇头,“没有。”

赫连璟又打量了同桌了几人,樊离等人也齐齐摇头。

虽然他们不知道花凤凰到底是要搞什么,但好歹也是君臣同僚,帮着自己人总没错。

赫连璟见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追问了,一桌人和和气气地用了晚膳,自王宫回驿馆之时特意又绕到了之间追到花凤凰的附近,对身后的侍卫道,“暗中打听一下,这附近都是谁的府第。”

他肯定人就是在这附近不见的,这附近若没有花凤凰住的宅院,便是进了西楚朝中相熟的人府里。

玉溪从王宫回府便直接去找了花凤凰,花凤凰正在给花美男洗澡,小家伙在木盆里扑腾着溅了一地的水,玩得不亦乐乎。

玉溪见她抱着孩子起来,立即拿了干帕子过去,望了望她说道,“今天北魏皇帝又问起你回来了没有,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赫连璟又不是傻子,总会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的。

“他问他的,关我什么事?”花凤凰一边给儿子穿衣服,一边逗着道,“儿子,今天又有新衣服穿了。”

“你们有什么事,你不说,我也懒得问,可是你应该让孩子有个父亲。”玉溪直言道。

说实话,她们谁也没料到,花凤凰会有一个孩子,虽然她总是豪爽如男儿,但她总归是个女子,若是有一段好的姻缘,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这世上谁离谁不能活,爷没爹没娘,楚荞也没爹没娘,不一样活得好好的。”花凤凰说着,给儿子穿好了衣服,“是不是,儿子?”

玉溪抿了抿唇,真不知怎么再去劝她,她们这样的人是坚强地活着,可是却也比任何难以去相信他人,自我保护俨然成了一种本能。

她们真正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花美男是不是该把你认个干娘?”花凤凰突地说道,平日里他们母子受她照顾挺多的,认个干娘也不亏。

玉溪无奈笑了笑,接过她怀里的胖娃娃抱着道,“行,我就认了这干儿子。”

“花美男,认清楚了啊,以后长大了要把你干娘把当亲娘一样孝顺。”花凤凰在一旁冲着才两个月大的儿子教育道。

花美男不知听懂了没有,望了望她,又望了望玉溪,咧嘴笑了笑,好不惹人疼。

花凤凰瞧了瞧天色,道,“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你和樊离早些要个女儿,我儿子将来的媳妇儿就有着落了。”

玉溪哭笑不得,将孩子递给他,嘱咐道,“虽然孩子现在病好了,你喝水可别给他再喝凉了的。”

“知道了,知道了。”花凤凰将儿子抱回去,冲着她摆了摆手。

岐州驿馆内,一身玄色便服的北魏皇帝浓眉紧皱地在屋里来回走着,等着侍卫回来禀报消息,誓要在这岐州城里把某人给揪出来。

一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便立即开了门,“问到了吗?”

“那一片除了楚宅,都是些寻常百姓居住。”侍卫回道。

“楚宅?”赫连璟皱了皱眉,“什么人住那里?”

“楚宅是前右丞相楚荞的府第,后来赠给樊离将军夫妻了,如今是樊离将军一家住在那里,大宛沁公主偶尔也在那里落脚…”侍卫一一将自己收集的情报禀报道,还不待他说完,他家主子已经大步出了门。

“那女人一定在那里。”赫连璟咬牙切齿道。

她以往就跟楚荞和伊兰沁儿混在一块儿,如今住那里也没什么奇怪。

“皇上,皇上,这大半夜的,你要干什么去?”侍卫立即召了人一路着出了驿馆,这是在西楚,可不是在北魏,他家陛下这样半夜扰民说不定是会惹麻烦的。

赫连璟却全然不听劝阻,虎步生风地朝着楚宅杀去,那女人精得跟什么似的,去往了说不定就跑了。

玉溪等人刚刚睡下,楚宅的大门便被人敲响,想了想住在府里的人都已经睡下,应当是有人敲错了门,便没有起床去看。

哪知敲门的人见无人开门,敲得愈发响亮了,玉溪只得起身去开门,樊离不放心她一个人便也跟着披衣下床,两人一打开门便看到一身墨衣的北魏皇帝站在门口。

“魏皇,你这是…”樊离愣了愣,方才拱手行了一礼问话。花凤凰在哪里?”赫连璟打断他的话直言问道。

“花将军?”樊离想了想,连忙道,“花将军不在岐州,不知…”

“无知道她在这里,叫她出来,朕有事找她。”赫连璟知道这伙人大约是串通好了的,不再理会他们那一套掩人耳目的说辞职。

“花将军确实不在府里,魏皇若是有事,明日我们差人去通知她回来。”玉溪神色平静地回话道。

赫连璟大手一挥,径自闯了进去,“既然你们不叫她出来,朕便自己来找。”

玉溪虽不知赫连璟是怎么发现了端倪,但横竖今天花凤凰是躲不了了,可楚宅里还住着沁公主和蝶舞,这要是闯错了地方还不坏了人家清誉,于是连忙道,“花将军住后园,我带你过去。”

赫连璟望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她朝后园走,一双黑眸已然燃起了怒火。

玉溪将人带到了园内,望了望还漆黑的房屋,微一颔着道,“魏皇稍候,我请花将军出来。”说罢,上前去敲门。

花凤凰一向贪睡,最不喜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一听到敲门声一拉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会,奈何外面的人却敲个不停,她半闭着眼睛摸着起身一拉开门便火大地叫道,“敲什么敲,有什么事天亮再说。”

刚喂完他家儿子才睡下,这时候又被人叫醒,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玉溪早看惯了他这样的性子,低声说道,“魏皇过来了。”

花凤凰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听了点了点头,“天皇老子过来,也明天再说,好不好?”说罢,便准备关上房门继续睡。

玉溪回头望了望几步之外面色黑沉的北魏皇帝,还未开口说话,赫连璟已经大步上前自己敲响了房门。

花凤凰刚走到床边,一听到敲门声火气蹭蹭地冒了上来,几步折回去拉开门,“敲什么…”话没说完,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顿时傻在了那里。

几乎转瞬之间,她回过神来便立即开始思量着要怎样以最快的方式关门,最快的手法将床上的花美男给藏起来。

秘密2

心念一动,花凤凰一拍门框便要行动。

哪知,赫连璟似早料到她会如此,一掌抵在门上,举步便进了门,一时间贴近她身前,她尴尬地后退了两步,人已经进了门,再想赶出去已是不及。

她这一生,何曾被人逼到如此窘迫的地步,顿时怒从中来,“这是爷的地盘,滚出去!”

赫连璟已经自来熟地一撩袍子坐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把事情说请楚我就走。”

花凤凰抱臂瞪了一眼赖着不走的男人,道,“有什么好说的,爷不就睡了你一晚上而已,你还要我负责不成?”

赫连璟闻言,黑眸燃起怒火,咬牙切齿地瞪着没皮没脸的女人,突然之间有些后悔了,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大半夜地跑过来找她。

花凤凰被他瞪得有些心虚,低下了声音,“好吧,不止一晚,可是怎么算也是我吃亏,你占便宜,想要我负责你想都别想。”

有没有搞错,害得她肚子大了十个月,以后还得养一个儿子,麻烦已经够多了,他还想怎么样?

门外的樊离和玉溪听得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不是没想过这两人之间的渊源,却不想…事实已然出乎他们的意料。

“走吧,让他们自己解决。”樊离望了望屋内的两人,拉了拉妻子温声劝道。

玉溪有些不放心地望了望,小声道,“可是孩子…”

“花凤凰也不是会吃亏的人,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樊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扶着妻子离开,“夜里凉,早些回去吧。”

这几日看北京魏皇帝不时问及花凤凰,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但今日的局面也许又会是另一番转机,对花凤凰,对那孩子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好吧。”玉溪想了想也是,便随丈夫一道离开了。

屋里,花凤凰被扰了清梦正一肚子火,偏偏这不速之客又赶都赶不起,一时间让她很是头疼,不耐烦地催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话,爷没时间陪你废话。”

赫连璟却提起搭在椅背上的一块尿布皱起眉头,“这什么东西?”

花凤凰一把抢了过去,“再乱动爷的东西,剁了你爪子。”

赫连璟瞪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咱们的事,应该好好谈谈。”

“不就睡了你几回,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花凤凰嗤然冷哼道。

“谁睡的睡,是老子睡得你。”赫连璟无法忍受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藐视身为男人的尊严,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行行行,爷不跟你争,快说,说完快点滚。”花凤凰懒得再跟他争,只想早点把人打发了出去,免得花美男醒来再闹出更大的麻烦来。

赫连璟瞪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朕从来不会亏待女人,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再留在西楚难免招人非议,你若是不愿住宫里,我让人将德州的流景园收拾出来,你可以住在那里。”

他知道她不喜欢规矩束缚,已经是身为一个皇帝对女人最大的让步了。

花凤凰无语地望着侃侃而谈的男人,眉宇间隐带怒意,“爷是跟你睡过几回,但不代表爷就要去你那劳什子北魏做个等着被宠幸的女人,皇帝了不起啊,爷睡过的男人多了去了,岂不整个虎威堂上下都得娶我做小妾了?”

“花凤凰!”赫连璟面色黑沉,怒气腾腾。

他自是知道她这不过是气话,他清楚得记得初次欢好龙床之上的血色,她所说的跟别的男人睡过,大约也只是与虎威堂那般粗人同睡一块而已,并非肌肤之亲。

花凤凰虽然也火大,若是以往她早就一顿时拳脚招呼上去了,奈何这会儿子还在帐内,她只得忍了下来,“说完了?说完了滚!”

赫连璟身为一国之君,敢这么对他呼来喝去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花凤凰,朕已经一再退让,你还想怎样?”赫连璟忍着怒火沉声道。

花凤凰跷起腿,双手抱臂,冷冷说道,“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事,只不过正好当时你我都有点需要,我花凤凰从来是需要看男人脸色过日子的人,你回去继续当你的北魏皇帝,我继续做我的西楚将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赫连璟气得险些咬碎了牙,从来没有在谁面前让他这么挫败。

花凤凰起身靠近道,笑意轻佻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还可以继续来往,毕竟爷对你那方面还是很满意的。”

“你当朕是什么?”赫连璟怒意沉沉地喝道。

她什么意思,当他是见不得人的情夫吗?

“既然谈不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魏皇,请回!”花凤凰面上笑意一沉,冷着脸下起了逐客令。

她花凤凰生来随性惯了,没兴趣去做他北魏皇宫的女人之一。

赫连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起身,他身为一国之君已经一再退让了,她还这般不依不饶,他实在搞不懂这女人到底要什么?

可是,他前脚刚一出门,后面的屋内便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他愣愣地停下脚步,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那天追到巷子里也是听到孩子哭。

花美男饭量大,每天晚上要吃三回夜宵才肯消停,这会正好饿醒了。

“格老子的。”花凤凰恼火地一拍脑门儿,这小祖宗早不哭,晚不哭,偏挑这时候。

赫连璟浓眉紧皱地折回房中,寻着哭声一掀帐子,瞅见床上圆滚滚的胖娃娃,那眉目之间的熟悉已然告诉了他一个事实,猛地一回头望向还站在原地没动的女人,“这…这哪来的孩子?”

“捡来的。”花凤凰瞅着一边耸耸肩回道,正想着怎么编一个收养弃婴的狗血事件蒙骗过去。

“你再捡一个试试?”赫连璟咆哮道。

花凤凰皱了皱眉,道,“这个要看运气,有时候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赫连璟怒火蹭蹭地冒上来,他孩子眉目之间与他那般神似,若非他的骨肉,怎会生得如此花美男哪管得了他们这会儿吵什么,饿得直哭,赫连璟心有不忍地抱了起来,哄了半晌也没哄住,瞅了眼坐在一旁愁眉苦脑的花凤凰,“哎,他到底怎么了?”

花凤凰恼火得真恨不得把这小祖宗给扔出去,之前要走他病了也就不说了,现在又给她惹麻烦,要不是他怎么会给她招来这么多麻烦。

她不耐烦地侧头望了一眼,听得哭声心烦,起身抱了孩子过来,撩开衣服喂奶,花美男一有饭吃了,哭声立马止了。

赫连璟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花凤凰目光如刀地扫了一眼,“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又不是没看过。”赫连璟却干脆搬了椅子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花美男小手便紧紧抓住他一根手指拉扯着玩耍,他抬头望了望一脸苦闷的女人问道,“孩子什么时候生的?”

“捡来的。”花凤凰冷声哼道。

赫连璟沉浸在身为人父的喜悦中,这会儿懒得跟她再吵,耐着性子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花美男。”花凤凰哼道。

“花美男?”赫连璟皱着眉头,颇是嫌弃,“谁取的?”

“爷。”花凤凰一挑眉道。

赫连璟看在儿子的份上,这会也懒得计较这些小事,只是想到这女人竟然一声不吭地想藏着他儿子,火气又蹭蹭地冒了上来,但还是尽力让自己平静地说道,“下个月,你和孩子随我回德州。”

“这是我儿子,关你屁事儿。”花凤凰恼火地骂道。

“他也是我儿子,朕不能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北魏皇室也不容许皇长子流落他国。”赫连璟沉声道。

于是,天一亮,北魏皇帝也不管花凤凰的强力反对,厚着脸皮从驿馆直接搬进了楚宅。

秘密3

因着昨晚不速之客的到来,花凤凰一晚上没睡好,天快亮之时将赫连璟给打发了出去,便倒头大睡。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屋里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火大地睁开眼便瞧见不知何时又站在自己屋里的男人正小声指挥着侍卫搬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花美男,此时正笑呵呵地骑在赫连璟的脖子上。

“吵醒你了,马上就收拾完了,你继续睡吧。”赫连璟语气不可谓不温柔,足见现在的心情之好。

花凤凰望了一眼屋内,哪还有心情再睡觉,一把抓起桌上堆着的赫连璟的衣物包袱,直接给扔了出门,若不是儿子现在在他身上,大约连人都被她扔出去了。

赫连璟今天心情好,被扔了东西也不见发火,只是使了眼色让侍卫去捡起来,将儿子从脖子上拿下来,“儿子,你娘生气了,来,给你娘笑一个。”

花凤凰一叉腰,郑重申明道,“爷是他爹!”

赫连璟咬了咬牙,却忍下来没有跟她吵,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教导一下他儿子的娘认清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我让人备了早膳,要不要现在吃?”

花凤凰怎么做都激怒不了对方,就像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郁闷不已地一披外袍出门,“你自己吃吧,吃死你。”

说罢,儿子也懒得鬼了,直接杀到沁儿住的院子,霸占了她的床开始补觉。

沁儿问她话也没问出什么,便带着蝶舞自己寻到了花凤凰的院子里,看到霸占了房间的赫连璟,也明白了花凤凰的“苦衷”。

她一进门,初为人父的北魏皇帝便举着花美男宣布道,“看,我儿子。”

沁儿翻了翻白眼,“有儿子了不起?”

好歹是个皇帝,也该有个皇帝风范,真该让北魏朝臣看看他们的皇帝现在是个什么傻样。

“其实我觉得真的了不起。”舞蝶笑嘻嘻地嘀咕道“这世上能让花凤凰生孩子的男人,小姐师你不觉得很了不起吗?”

沁儿侧头瞪了小丫头一眼,“哟,你这要移情别恋了。”

“谁说的,我只是说说而已,谁也比不上我家墨银。”蝶舞连忙道。

玉溪不放心,入宫之前特意过来瞧了一眼,不见花凤凰便皱了皱眉,“花将军呢?”

“花姐姐在我房里睡觉。”沁儿道。

玉溪望了望屋内还哄着花美男玩的赫连璟,想来也没什么大意,方才放心入王宫去。

蝶舞望着屋内哄着儿子玩的北魏皇帝,想到自己不由叹了叹气在院子里坐下来,有些同病相连的沁儿,郁闷地说道,“楚姐姐嫁人了,玉溪也嫁人了,就连花凤凰都找到了归宿,可是我们两个人…”

说着,她撑着脸重重地叹了叹气。

墨银人在江南,可是她一到江南地界就会被人给挡住,根本闯不进去,更别说看到她家墨银了。

小师姐一年前在江南气冲冲地回来,再没有提起那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沁儿望了她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师姐,你真的不去找你家泷一了吗?你能去江南干嘛不去找他,我连江南都进不去…”蝶舞挫败地趴在石桌上叹息道。

“他不是我家的。”沁儿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你还能去见他,有什么话说清楚不就好了,不像我…”蝶舞重重地叹了叹气,说道,“他都不准我到江南去。”

“你就那点出息,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要抓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不放,早点回去让师傅给你安排了亲事,嫁给更好的,别再想着那混帐东西。”沁儿望了她一眼,颇有些师姐的威严道。

“小师姐,你是我师姐我才没翻脸的啊,你再说我家墨银坏话,我会生气的。”蝶舞有些气愤地瞪着沁儿,说道。

沁儿白了她一眼,咕哝道,“真不知道你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世上也许有比他好的,可不是我喜欢的那一个,嫁给他我也不高兴,我只嫁给我喜欢的人。”蝶舞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对自己说道,“我总会见到他的。”

沁儿默然笑了笑,起身离开。

蝶舞看着她离开,不由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小师姐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比以前说话少了,也比以前笑得少了。

蝶舞起身正准备走,后面屋里赫连璟抱着的花美男便开始大哭起来,堂堂北魏皇帝耐着性子哄了半晌也哄不住,着急地抱出来不知该怎么办?

蝶舞瞅了眼,望了望时辰道,“花美男饿了,这个时候他要吃早饭的。”

“混小子。”赫连璟皱了皱眉,连忙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花凤凰。”

“花姐姐在小师姐房里睡觉,你过去找他吧,花美男不吃饱就会一直哭,吃饱了就好了。”蝶舞耸耸肩说道。

赫连璟连忙带着大哭的花美男去找花凤凰,习武之人天生警觉,花凤凰一听到孩子啼哭之声就知道麻烦来了,火大地起身将孩子接了过去放到床上,一边喂奶,一边闭着眼睛继续补觉。

赫连璟在床边坐了下来,思量了一番说道,“花凤凰,我们不能再这么吵吵闹闹下去了,就算是为了孩子。”

花凤凰没睁开眼,也没说庆,只是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