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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垂首接过了手机。

接了起来,他把手机搁在耳边:“外面有司机,嗯,我知道,吵什么吵,不吵。”

阿年在一旁安静站着,就听见管父最后一句是说“别跟阿年吵架”,然后,管止深这边按了挂断键。

他说:“都散了,有司机送。”

“哦。”阿年点头。

他半晌不语,阿年问他:“你头疼?要不要回去休息?”

管止深沉默了良久,问她:“这次跟我一起走路,怎么不拽着我的手臂?”

“”

阿年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反应了片刻,阿年老实的说:“不累吗?小时候我走路爱拖着我舅舅的一边胳膊,我舅舅总骂我,让我好好走路,自己走路,别拽着别人,累。”

“不累,我什么时候说累了?”他问。

阿年被问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喝酒了,因为什么而不顺心,他就看着事事都不对劲。阿年小声的说:“你不嫌累就好。”

走过去拽着他的手臂,开口:“回去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两个人走出距离家已经很远了,远处有车灯在闪,是管家的方向,然后车朝着另一个方向开远,那可能是司机送方家的人离开了。

管止深抱紧了阿年。

阿年抬头:“怎么了?心情不好?”

管止深没有说话,沉默不言,只是抱着她抱的更紧了,好像一撒手她就能被风吹走一样。

周围漆黑,只有昏暗的路灯下视线可见,可是,两个人的身影都显得很落寞,表情一样也落寞。阿年想起了春天,和他一起,他也是喝多了,话很少,两个人并不是在Z市,她帮他买了解酒药,他问她,‘习惯了北方的冷?’她回答完,他又说‘岂能尽如人意’。当时听了阿年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阿年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阿年觉得他可怜,真的不想让他以后再通过别的方式想起什么,不用再等到花开气候,寒冷的冬天也可以,她就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

阿年知道,他大概是怕她上楼去见默川。

十点半多了,阿年故意说累了,为的是劝他回去。

王妈在收拾家里,该撤的人都撤了,阿年在楼下帮王妈一起收拾,人多吃饭之后的残局,得收拾一会儿。方云看了一眼阿年,阿年在往箱子里装着空的酒瓶子,蹲在地上,收拾得认真。

“都喝点汤,尤其是喝了酒的!”方云把厨房炖的汤端了出来。

管止深靠在沙发里,眉心拧着,似睡非睡。

收拾完楼下的东西,阿年上楼了。楼下的爷几个在喝汤,管止深喝酒后很难沟通,方云让儿子喝点汤再上楼去睡,他说不喝,或者等汤凉了再喝。

方云没法子了。

“我的被子怎么脏了?“放放在房间说。

阿年洗完了澡,换了一套大嘴猴的睡衣,是方云带放放去买的,顺便给阿年也买了一套,一个样式但不一个颜色的。

“被子怎么了?”阿年进来小姑子房间。

放放用白色的湿毛巾擦了擦,咧嘴:“小嫂子,这是血啊?”

还没干呢。

“怎么弄的?”阿年拿过被子,问放放。

放放摇头:“我是刚上来的,默川表哥和刘霖姐在楼上我房间来的。”

阿年:“”

“我给你换一下,别对人说啊放放。”阿年小声叮嘱。

放放点头。

阿年和放放针对这血,脑子里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情节。

家里的长辈今天都很累,喝醉的喝醉,要去睡了。阿年下楼,让方云和王妈也去睡吧,管止深交给她就可以了。

方云放心,看了一眼儿子和阿年,就回房了。

阿年蹲在沙发边上,叫他:“醒一醒,别在这儿睡,跟我回房。”

管止深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看阿年。

伸手一把扯过阿年,阿年惊呼一声,已经半趴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力气很大,阿年被他扯上了沙发,他一翻身,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是一楼,沙发上,醒醒,上楼再睡好不好?”阿年耐心的叫他。

“管止深,你起来”

他睁开眼睛,手指捏了捏眉心,要起来,阿年从他身上下去,扶着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了楼梯口。

阿年从不知道人喝白酒醉了也是后反劲的,他先前很清醒的跟她出去外面散步,这会儿睡了十几分钟,再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问阿年:“默川走了?”

“走了。”

他的大手,扶住楼梯的扶手,转头问阿年:“你哄他走,说什么了?”

“”

阿年生气:“我什么时候哄他走了?是他自己走的。”

“阿年你是我的妻子年纪小也是我的妻子,不是年纪小的就非要找年纪小的,我有没有罪?”他忽然转过头,语调压抑,胡言乱语,双手捧着阿年的脸,阿年拽着他上楼,不要让家里长辈听见了,可是阿年的小力气怎么扯的过他,最后咬牙切齿的说“再不听话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睡,一个人生孩子吧!”

果然一刺激就奏效。

阿年上楼不是自己走上去的,也不用费力的拽他上去,被他抱起来扔到床上!

这一晚,阿年又睡不好了。

再次失眠。

她要照顾身边的人,虽然不擅长。

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脱下他的衣服,擦了擦身体,盖上被子。

关了灯,窗帘紧闭。

他似乎在梦中一样,喃喃自语:“我也,许下过一个愿望,幼稚鬼。”

阿年背过身去,蜷缩着抓紧被子,眼睛潮湿,小口的呼气,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哪怕眼泪都要出了眼眶。他会吃醋,他会嫉妒,但他知道她不会轻易改变,他是当哥的,理应稳重一些,宽容一些,无论在什么事情上。

就算吃醋,都不能表达。

以前,他会说一些吃醋的话,可是渐渐的,他不再说,他根本吃不起表弟和阿年的醋,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对,用心抵挡一切的不如意。他心里凄凉,曾经的思,现在的守,想象着简单,真的坚持下来怎会容易?

早上阿年洗漱完,不放心的给刘霖打了过去。

刘霖都对阿年说了,没有怪阿年的意思。

刘霖也很直白的说,就这样,不给他希望,虽然挺伤,但这是正确的。

“酒后,方默川他说,见你一次心疼一次,他的笑容有多僵硬,他自己都不敢看。阿年,你就把这当成‘酒后真言’吧,真的,别见面了。”刘霖说:“你没有亲眼看到,他手起刀落,割伤自己,为了放出那股压着他心口的淤血,像个疯子一样,我真心疼他。”

阿年心里,堵得难受。

早餐快要好了,阿年去叫管止深起床。

蹲在床边,阿年看着侧身在睡的他,眉心拧起,阿年伸手抚平,他的唇角微动,醒了

“吃早饭了,起来。”阿年说。

管止深翻身,怔怔的看着卧室半晌,原来,是做梦了。

他梦见阿年怀孕了,给他生了个儿子,长得非常像他,不像阿年,所以阿年生气了不哄,他这个爸爸就学着哄儿子。

那时的他,很少整天呆在集团里,小事就在家中处理,儿子夜里饿了哭了,他起来,渐渐的儿子很认他这个爸爸,跟爸爸亲。

中午他在家中休息,由原本的习惯躺在沙发上午睡,变成了习惯躺在地毯上午睡,这样,可以一手臂抱着儿子一起午睡。一眨眼,儿子大了一点,只大了那么一点点,他躺在沙发上,用手稳稳的举起自己的儿子,心满意足,父子之间眉眼那么像,这是他和阿年爱的杰作。儿子在爸爸的身上站立,两条白嫩小腿颤的站不稳,咯咯笑着,小脚丫踩过爸爸的下腹,踩过爸爸坚硬的胸膛,偶尔用力踢到爸爸的鼻子,踩到他的五官上,踢疼了,他却幸福的笑开。

抵抗隐婚老公,一旁的管止深,笑的合不拢嘴【6000字】

管止深说,喝醉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唯梦醒记。

中秋节这天,管止深和阿年都不打算出门,在家中陪着父母和爷爷,团聚的日子难得,中秋节过后的第二天,管父就会离开。

老爷子昨晚察觉了一点不对头,早上醒了,也琢磨着。

不过老爷子没问,问也没法子张这个口,都是在心里瞎猜砝。

老爷子能问,为什么外孙单单扑向阿年?不能问!老爷子认为是自己个儿太多心年轻人,兴许外孙就是喝醉了,不小心没站稳,晕了头转向了吧。

一大早,放放把带血的被套给偷偷的扔了,没被任何人看见。

放放嘴巴不严的时候是真的不严,出卖哥哥嫂嫂妈妈是常事,嘴巴严的时候的确也很严逶。

放放今年已经十六岁半,这么大的女孩子懂得也很多,她真的以为默川表哥和刘霖姐,昨晚在她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上午九点多,方云去忙别的了,让阿年和放放负责插花,两个人插得歪七扭八。

主要是边插边聊天了。

“小嫂子,默川表哥会娶刘霖姐吗?你说会吗?”放放问。

“啊?”阿年不懂。

这话,是从何说起?

放放不好意思的说:“昨晚,我房间里那个了啊,血,刘霖姐是第一次呢,咳默川哥真是的!怎么不去别处!要不是怕我爸妈知道,我一定会搬出那个房间的好不自在。”

放放说完,脸已经是红透了。

和小嫂子习惯了没大没小,差6岁,放放觉得是同龄人,不像哥哥和小嫂子,差12岁那么多不是一代人!所以和小嫂子什么都可以说,是嫂子,也是能玩到一起去的伙伴儿。

“没有吧?显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放放”阿年解释。

可是,得怎么解释?

放放自己想也能想明白吧?就算第一次真的会流血,那也绝对没有流那么多的,会流死人的

阿年插花完毕,捧着过去给爷爷看。

“好,这花插得好——”爷爷看了,就立刻大声赞赏。

好假==

一旁的管止深,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只是剪了剪就插进去了,很简单的工程,可是,就只有管止深去世的奶奶喜欢的唐菖蒲和女贞,两种,还能插出什么花样--,

管止深和阿年一起过去,站在奶奶的灵位前。

他接过阿年手中的花,放下,双手轻按着阿年的双肩,说:“亲爱的奶奶,这是我的老婆,如您所料,她的年龄很小,但是很懂事,不跟我吵,不会气我,就是偶尔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这是您孙子一手惯的,怎么都甘愿。”

阿年顿时觉得压力好大。

奶奶的照片婆婆每天都会擦,听婆婆方云说,奶奶在世时是个女强人,Z市有名,管三数的性格很像在世时的奶奶。但是,婆婆方云说奶奶很明事理,这一点就没有遗传给女儿管三数。

“亲爱的奶奶,您好,您喜欢的唐菖蒲和女贞,我插得不太好看,对不起。奶奶,我一直都很珍惜您孙子对我的好,我偶尔也会不懂事,可是,我不会跟他吵,不会气他,我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因为我把他放在心里了。奶奶,您什么都看得到吧?过去的事,我,对不起”

阿年低头。

照片上,奶奶是慈祥的笑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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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问管止深:“你找年龄小的妻子,你奶奶还预料的到?”

“未满20岁的时候,奶奶还没去世,家人说起我未来的结婚对象,会是什么样家庭的女儿嫁给我。父母,爷爷,都在认真的讨论,只有奶奶说,我孙子结婚不急,到了三十八岁,找十八岁的。”他说。

阿年抬起小手,好想给管止深一巴掌,打醒他!

“别做梦了!”阿年说。

管止深笑,握住阿年的手:“说什么你信什么,骗你的。”

阿年:“”

中午饭之后,阿年打给了外婆,中秋必须得打,跟外婆聊了很多。

外婆说,你舅舅不在家,你舅妈也不在。

外婆还告诉阿年说,你舅妈家里头有事,暂时不能回来,中秋节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一辈子眼见到头了,所以不觉得这节日过来过去的有什么意思。

阿年知道,老人嘴上都爱这么说,可是真的一家团圆过节,老人心里其实会很高兴的,只可惜,舅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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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阿年去了厨房帮忙。

管止深对爷爷和父亲说:“阿年蒸的鸡蛋羹很好。”

爷爷一听,非要尝尝不可!

阿年领命

乖乖的在厨房制作起了鸡蛋羹,放放在一旁学着怎么做,水和蛋液的比例之类。

拿着一个小本子记下来了。

鸡蛋羹放进了微波炉里面,时间火候阿年也定好了,手机响了,管止深叫她:“你的电/话,乔辛,你的同学。”

“来了。”阿年去接。

管止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昨晚醉酒,导致今天轻微头疼,他看爷爷和父亲下棋,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随手把手机递给了阿年。

阿年出去院子里接的,是乔辛和向悦,她们在海城。

往年的中秋节,阿年只给外婆打一个,方默川再打来,这两个电/话处理完,阿年的手机就可以放在一边不用管了,专心跟大家一起玩,过中秋节。

往年没人会再打来给阿年,因为朋友少,亲戚更少。

今年不同往年,大家都毕业了,都不在身边,分别去了不同的城市,到了节日,会想起大家曾经一起过的几个中秋。

没几分钟,阿年回来了。

她看了看管止深,管止深感觉到阿年的目光,从客厅那边蹙眉看向了阿年,阿年走到了他跟前,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求你件事,乔辛和向悦明晚会来Z市,你能不能把陆行瑞陆老师约出来?”

“我要先问问,他是在Z市还是北京。”他说。

阿年点头:“嗯,我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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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爷爷尝了阿年做的鸡蛋羹,竖拇指,把阿年夸得美翻了。

每次看到咸口的鸡蛋羹,管止深心里就很满足,方默川为了阿年,从吃咸的改成了吃甜的。管止深一口都吃不了甜的,阿年为了他,从吃甜的渐渐改成了吃咸的,这其中体现的,是他每每想起来心会柔软的。

管家饭桌上,老爷子抬头看自己孙子,严肃的说:“昨天爷爷说的,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今年34了,这婚事说办就得抓紧办了!”

阿年看管止深。

管止深点头:“记下了,办,一定结婚!”

方云和管父欣慰。

放放在一旁偷笑,小嫂子终于定下来了彻底是自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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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管止深开车送父亲去机场,方云和放放一起去送,爷爷身体不好,没去,阿年没有去在家陪着爷爷。

管父走了,阿年就听见爷爷不停的叹气。

这就是有舍有得了,管父的事业和家庭根本无法两头都顾全。

管家如今坚固的地位和权势并不是大风吹来的,不是白捡来的。

阿年总听爷爷说起过去的事,解放前爷爷的父亲经历的那些苦事,有时候阿年感性起来,会听得热泪盈眶,心里也会振奋。

爷爷当年付出了很多,才拼下来的一切,现在管父一样很少回到家中,大半辈子就这么贡献了出去,才换得以及守住,这谁碰了都认为是高攀的管家门楣。

不要说爷爷在叹气,还有方云和放放难过,就是阿年第一次在这边过节的人,看着管父刚回来眨眼又要走,心情也和其他人一样。管止深的脸上,倒一直看不出些什么,他针对家人而有的喜怒哀乐,藏在心里,五官上罕见。

经过这一个中秋节,阿年觉得,管家的人过的都很辛苦,这辛苦不是因为钱和力上的,是心辛苦,尤其婆婆方云,很不易。

晚上,阿年找了郑田,一起去见的乔辛和向悦。

四个人一起赶往阿年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