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狂奔出去,虽说很想现在就把木紫槿给碎尸万段,可有表兄护着,她动不了手,还是借父皇的手比较好使。

、第52章 从未在一起过

“公主!”眼看是阻止不了,木紫槿无奈道,“温公子,这可怎么办?”

温陌玉摇头。“你不必担心,我会跟皇上解释清楚,不会牵连你就是。”

木紫槿耸耸肩膀,也不跟他客气。“那就多谢温公子了。”

和萱公主怒气冲冲回到皇宫,刚到承乾殿外,就就跟元玉琅迎面碰上,后者被她几近扭曲的面容吓了一跳,“皇妹,你怎么气成这样?”难道又是被温陌玉给气的?想来也是,皇妹对那小子倾心,却得不来对方回应,不生气才怪。

和萱公主恨恨地咬牙骂,“跟谁?跟那个狐媚子!天生一副媚惑人的样,我真想一刀剁了她!”

元玉琅愕然。才要问她骂的是谁,转念一想近日传闻,随即明白过来,暗暗冷笑,“皇妹是说那木紫槿?”那女人好本事,连不食人间烟火的温陌玉都为她倾心,看来绝对不能让她进宫服侍父皇。只是一个宁馨儿,已经够麻烦的了,如果再加上个木紫槿,以后母后的日子岂非越加难过。

“除了她,还能有谁?”和萱公主冷笑,“知道自己只是个商户之女,就引诱表兄,还跟我得意。不知死活的贱人,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发完狠,她也不管元玉琅,冲进了承乾殿。

一旁的侍卫弘义道,“大殿下。木紫槿是否要利用无双公子,以进宫为妃?”

元玉琅眼神凶狠,“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了。”

和萱公主冲进承乾殿,大声叫,“父皇,你要替儿臣做主,不然儿臣就不活了!”

宣德帝脸色一沉,“放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向四弟见礼?”

和萱公主这才看到淮王元苍擎也在,没好气地见个礼,“见过四皇叔——父皇,你一定要狠狠教训表兄一顿,不然他要欺负死儿臣啦!”尽休扔圾。

元苍擎眼神骤然锐利,很快又恢复先前的酷寒。温陌玉如今只跟木紫槿走的近,看来她要祸事临头。

宣德帝是一听到她跟温陌玉之间的事就头疼,“又怎么了?上次朕已经教训过陌玉了,他并未有任何越礼之处,你又闹什么?”

“怎么没有!”和萱公主不依不饶,“儿臣今儿在训秀苑亲眼看到啦,木紫槿跟表兄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简直、简直不知羞耻!要不是儿臣去的及时,只怕他们忆经…反正表兄做了对不起儿臣的事,父皇要替儿臣做主!”

“哦?”宣德帝的目光骤然移到元苍擎脸上,似笑非笑,“四弟,你方才还跟朕说,训秀苑的事一切如常,怎么出了这样的事,你却不知道?”

元苍擎脸色未变,“皇兄恕罪,臣弟入宫之前,一切如常。”

“四弟还真是会说话,”宣德帝笑容有些冷,“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查清楚,向朕回禀。”

元苍擎手指微动,起身施礼,“臣弟遵旨,臣弟告退。”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去查这些儿女情长的琐事了?皇兄,你定要羞辱我到如此份上吗?

“父皇,你就让四皇叔去吗?他不会管这些闲事的,还是你把木紫槿叫来,狠狠教训她一顿吧!”和萱公主冲元苍擎的背影做鬼脸,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死人脸样,无趣的紧。

宣德帝不以为意,“四弟一定会查清楚的。话说回来,这木紫槿生的很美吗,连陌玉都对她动了心?”

往年选进宫来的秀女都算得上国色天香,他也见多了美貌女子,加上如今年岁渐长,他对男女情事其实也没那么在意,很久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动心了。

和萱公主嘲讽大笑,“原本她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过现在,哈哈哈,她不知道怎么弄的,毁了容了,简直是大笑话,哈哈哈!”当时看着挺恶心人的,现在想想,真有趣。

哦?毁了容?宣德帝眸光一亮,琢磨起好事来。听说木紫槿是京城有名的恶女,无才无德,现在连容貌都毁了,那不是一无是处吗?

原本他也不想让这样的女子进宫,可木府跟朝廷的关系非一言半语所能说明,也不好直接将她剔除在外。不过现在么…有办法了——

训秀苑里,元苍擎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温陌玉,却并不开口。

温陌玉脸色有些发白,但神情很平静,“王爷是来问罪于我的?”

“你不听本王劝告,是不顾忌有什么后果了?”还以为经他提醒,温陌玉就会有所顾忌而收敛一二,结果却是和萱亲眼看到了更过分的事,好的很。

温陌玉轻轻呼出一口气,“王爷好意,我心领,只是有些事,我不想解释。”

“和萱向皇兄告了你和木紫槿一状,”元苍擎眼神更冷,眸子里一点人类的温度和情感都没有,“我知道你不怕死,皇兄也不会将你怎样,但木紫槿会有什么下场,你想过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不会!”温陌玉一惊,脸上早已没了半分血色,“皇上不会!”

“皇兄一定会,”元苍擎缓缓垂下眼睑,“你最好相信我。”

温陌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双唇微颤,说不出话来。如果只是因为和萱公主的反对,或者别的什么,他都不会为之屈服。可如果他们硬要在一起的结果是木紫槿死,那…他坚持到底还有何意义?

更何况,木紫槿对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他在一厢情愿而已,如果因此而真的害的她有什么事,他良心可安?

“她呢?”

“谁?”温陌玉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已经回去了,她的脸伤了,我要她回去休息。”

元苍擎皱眉,木紫槿明知道那碗面当中有毒,为何还会毁了容?

难道说…

待元苍擎离开后,木紫槿却忽然出现,原来她并没有回府,只不过恰巧远远看到他来了,不想与之见面,才躲了起来,并拜托温陌玉,如果他问起她,就帮忙撒个小谎而已。

“温公子,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和萱公主真的把状告成了,皇上要责罚他吧?

温陌玉怔怔回头去看,“我吗…没事,你不用担心。”

木紫槿目光清凉,显然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王爷说了什么?是不是我连累了你?”看来淮王对她起了怀疑之心,可能不会让她称了心愿,也惟有他知道她的毁容是有目的的,说不定她的计划要做出改变了。

“说不上什么连累,王爷只是说,”温陌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澈,带着些木紫槿看不懂的深意,“若我们硬要在一起,皇上定会杀了你。”

木紫槿愣了愣,突然哈哈笑道,“温公子,这是个笑话吗?我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了?你难道没有向王爷解释清楚,是和萱公主误会了吗?”

擦,看来误会的不是公主,而是温公子,他该不会以为,她跟他之间没那么多顾忌,是因为她喜欢他,要跟他在一起吧?

这回玩的是不是有点大。

“我吗?”温陌玉忽的一挑眉,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我自是跟王爷解释过了,我与你之间并无私情,日后我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那就好,”木紫槿笑笑,总是有些对不起他的,“也是我言辞无状,不知避嫌,以后我注意些,也就是了。”

温陌玉其实并没有听到木紫槿说什么吧,只是机械地点头,“好。”

“那我先出去了。”木紫槿转身退了出来,心情很沉重。但愿和萱公主对公子是真心的,不要伤害他,否则她如何过意的去。

其实若要仔细说起来,木紫槿还真没对温陌玉露出半点别样心思,更也没有跟其他待选秀女一般,刻意在他面前表现自己,她只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或者从不故做姿态而已。而就是她的这种淡然的心境,恰恰符了温陌玉超然物外的个性,他会被她吸引,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不过木紫槿自己别有目的,所以感觉上像是利用了她,心中会过意不去而已。

看着木紫槿从院中翩然走过,辛映蓝等人气不过,又开始说风凉话,“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很了不起吗?”

“就是!”另一名待选秀女也是忿忿不平,继而想到什么,嘿嘿冷笑,令得她本就平常的容颜越发显得狰狞,“不过,她也得意不了多少时候,她怎不想想,无双公子是谁都可以动得吗?刚刚和萱公主气成那样,只要在皇上面前这么一说,嘿嘿…”

辛映蓝得意点头,“正是,早晚有她哭的时候!”

安玮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杂草,听她们语气不善,便凉凉地道,“是福是祸,是哭是笑,全凭个人造化,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辛映蓝气到脸色发白,突又冷笑,“你自是希望木紫槿借着温公子的面子一步登天,你也好沾光是不是?哼,你别太得意,哪有那么容易,你别做梦了!”

、第53章 卖了好多钱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安玮眼神一寒,一股凌厉的气息自她周身散发出来,让人好不心惊。“不过我也提醒你们,木紫槿也不是人人可以动的,不信你们就试试!”

辛映蓝自是心中不服,想要骂回去。却不知怎的,在安玮如剑的目光逼视之下,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耐烦地招呼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走了走,咱们到那边去。”

一帮人叽叽喳喳走开,安玮不屑冷笑一声,也懒得理她们。

宁馨儿颇有几分无奈,“安玮,我原本看你性情温和。原来也跟紫槿一样是个受不得的气的,这才叫‘人以群分’呢。”

“多谢夸奖。”安玮不甚在意地回一句,知道宁馨儿此人心地善良,不会想到哪里,也不多做解释。

“你倒有趣,”宁馨儿笑着摇摇头,“走吧,我们去陪陪紫槿。”原本还想着晚些时候到木府看看她,现在两下里见上了,倒是省了这一趟。

“好。”

“紫槿,你没事吧?”宁馨儿握住木紫槿的手,满眼关切。

木紫槿抽回手来,“馨儿,你不怕我传染到你吗?”

宁馨儿笑笑。“那你这病会传染吗?”

木紫槿愣了愣,呵呵一笑,“馨儿,你倒是实在。这病倒是不传染,不过你还是避讳着些好。”

宁馨儿叹息一声。“我真是没想到,你的两个姐姐竟然…”别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说,可姐妹之间竟这样算计,总不免让人心寒。

她家里没有姐妹,只有两个哥哥,哥哥们疼爱她丝毫不输于父亲,反正她从来没想过,亲人之间还要到下毒谋害的地步。

木紫槿眼神幽冷。“最毒妇人心,有什么稀奇。”

安玮忽地插上一句,“你是把我们全都骂了吗?”

宁馨儿呵呵笑出声来,木紫槿也忍俊不禁,好歹还有两个不怕她这病的朋友,瞧瞧那些秀女,有多远躲多远,好像她是瘟疫一样。

可她们躲就躲吧,又不完全消失,对着她指指点点,一个比一个幸灾乐祸,也真是醉了。尽休扔号——

这两天京城里的流言忽然又多了起来,都是关于木府嫡女的。[.]之前说她是恶女,她已经是臭名昭著,可现在倒好,又毁了容貌,跟腐尸一样不说,最最令人不齿的,是她竟然耐不住寂寞,勾引无双公子,结果被他给严辞拒绝,真是太不要脸了!

要知道无双公子在京城百姓心中,那就是天人一般的存在,就连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都配不起他,更何况一个一无是处的木紫槿,这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令人无法忍受——当然,鲜花指的是无双公子,至于牛粪吗,哼哼。

这些流言越传越不像话,木紫槿也就是没上街,要不然一人掐她一把,她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过对这一切,木紫槿不可能不知道,却处之泰然,好像外面传的越热闹,把她说的越不像话,她就越开心一样。

“表姐,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段姨娘刚进暖心院,就听到许氏欢快的笑声,她也跟着笑起来

许氏满脸笑容,递给她一张纸,“看看这个,我正要让人过去叫你,你倒先过来了。”

段姨娘接过来看了看,喜道,“五万两?大姐,那些铺子全都出手了?”

太好了,之前还因为五、六间亏本的铺子买家出价太低,只给三千两而一直无法出手,现在倒好,一下就是五万两进账哪,这可是原先想都不敢想的事!

许氏白了她一眼,“瞧你这点出息!五万两就把所有铺子都卖了?告诉你吧,我只是把亏本最厉害的酒楼、首饰铺和布庄给卖了,还有好几家等着呢。”

“真的吗?大姐,你好厉害!”段姨娘欢喜莫名,三间烂到不行的铺子就卖了五万两,那要是都卖出去,不得至少有十万两?天哪,这可是个相当庞大的数目啊!

“你就等好吧,”许氏把银票拿回来,“等所有铺子都卖出去了,这笔钱就是红竹和青槐将来在宫里安身立命的法宝,谁都别想染指!”

段姨娘自然是欢喜万分,试探地道,“表姐,你的意思是,这些事儿不让老爷和金妍若知道?”

许氏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金妍若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打紧,反正她也做不了主。至于老爷那里,当然是要他知道的,不过这卖了多少两银子,可就是你我的事儿了,你说对吗?”

段姨娘高兴的眼睛都找不见了,连连点头,“对!对!表姐,还是你有主见!不过,”她敛了敛笑容,担心地问,“这买铺子的是什么人啊,这么财大气粗,万一他们跟老爷是认识的,可怎么好?”

在京城来说,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而但凡有些家底的,老爷都是认识的,会不会正好有交情呢,那不就露馅了?

许氏摆摆手,“你就放心吧,我还能想不到这里?我早让人打听过了,买铺子的都不是京城中人,是才进京准备做些买卖,以安身立命的,而且这银子一交,房契一给,就两不相欠,他们说的话,老爷怎么可能会信呢?”

段姨娘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这下咱们红竹和青槐将来进了宫,就没人敢瞧不起她们了。至于木紫槿,哈哈,她那脸的,可当真彻底啊!”

“不必理会她了,她就和金妍若一样,成了废物,不足为惧。”许氏一脸的轻蔑,“老爷不信她那一套,太姨娘又是个老不死,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而此时她们眼里的“废物”,正慢慢翻看着刚刚拿到手的、三家铺子的账目,越看越肯定,许氏安排的人简直就是些白痴,好好的几间铺子,生意让他们做成这样,简直连她这个从来没经过商的人都不如!

“紫槿,你忙什么呢,还念念有词的。”水婷推着金氏过来,笑着问。

“没什么,”木紫槿抬头吩咐一声,“水婷,去沏壶茶,拿些点心过来。”

“是,三小姐。”

木紫槿轻声道,“母亲,我在看那几家铺子的账本,这生意做的,不赔才怪。”

“哦?”金氏一惊,“你怎么会有账本的?难道——”

“没错,我已经把几间铺子给买下来,把母亲信得过的人安排了去,不过这生意得慢慢恢复,我会好好打理的,母亲放心。”那几个人都是相当有经验的,看过铺子的情况之后,很快提出了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她看过之后很满意,只要按部就班进行就可以了。

金氏越发接受不能,“买下来?紫槿,那得几万两银子吧,你哪来那么多钱?”原来女儿问她要信的过的人,是为了这个,可这听起来怎么那么荒唐!

木紫槿冷笑,“母亲放心,我自有办法,管叫她们乐极生悲!”

“你心中有数就好,千万别伤了自己,”金氏知道她行事有分寸,倒也不多说,“紫槿,你的脸怎么样了?那秦公子是不是请不来?”

这两天女儿都没去训秀苑,说是管事的见她这样,已经准备奏请宫里,取消她待选秀女的资格。这倒是正合了女儿的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木紫槿不在意地道,“秦公子很忙的,而且不轻易出诊,不过母亲不用担心,我的脸该好起来的时候,就会好起来的。”

“这是什么话,那什么时候该好起来?”金氏又是好笑,又是担忧,女儿行事她越来越不懂了呢,真不知道是该对女儿放心,还是越发不放心。

水婷端着点心茶水上来,禀报道,“夫人,三小姐,沈公子来了。”

“睿渊来了?快让他进来说话。”金氏面露喜色,睿渊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还挺挂念他的。

木紫槿把手边的账本收起来,眼神没什么变化。

沈睿渊是母亲姐姐家的孩子,是她的姨母表哥,父母双亡后,原本寄住在木府,所以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不过并没有到产生情意的地步——至少她觉得,上一世的木紫槿对他并不是爱,大概只是对一个明白自己心性的人的接受吧。

自打母亲残废,不再管事,许氏也不可能容外人在木府白吃白住,就整天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沈睿渊也是个有气性的,愤而搬出木府,平时也就隔上月余时间来看一看姨母和木紫槿,平常绝不踏足木府。

“是,夫人。”

不大会儿,沈睿渊匆匆进来,对金氏行礼,“见过姨母。”

二十多岁的年纪,身形瘦削,大概是常年心思忧郁,脸色也很憔悴,眼眶陷进去,眼圈乌黑,看起来是经常熬夜,没休息好的缘故。

“不用多礼了,睿渊,近来可好?”

“多谢姨母挂念,我一切安好。”沈睿渊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在木紫槿脸上,见她蒙了面纱,戴了手套,就知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不由他不又气又心疼,眼泪都要流下来。

、第54章 她是刺客

“那就好,考功名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就快到了。”金氏叹息一声,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外甥。好在他也是个有骨气的。一直发奋读书,希望可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出人头地,再不被许氏等人看不起。

沈睿渊恭敬地道,“姨母放心,我一直用功读书,绝对不会让姨母失望。”

“那就好,最重要是要对得起你的父母。”

“是,姨母,”沈睿渊终于得了空,问,“紫槿,我听外面的人说…”

“都是真的,”木紫槿打断他的话,语调很冷。“表哥,你就是为这个来的吗?”

相信外面的传言已经铺天盖地,所谓“三人成虎”,假的也能说成真的,他还用亲自过来问。

“怎么会这样!”沈睿渊急的脸发白,“紫槿。你的脸怎么会毁了的?”

水婷在旁抢着道,“还不是大小姐跟二小姐——”才说半句,木紫槿一个森冷的眼神过去,吓的她不敢多说了。

“什么?又是她们!”沈睿渊气的猛地站起来,“她们平常欺负你还少吗,现在居然狠毒到给你下毒的地步,我去找她们理论!”

“就凭你?省省吧,”木紫槿很不给面子地泼他冷水,“你以为大姐二姐是吃素的?还是你觉得能抵住许姨娘和段姨娘的骂?”

“我——”沈睿渊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金氏也知道女儿是好心,不想睿渊去找难堪,可她这话说的也太尖锐了点。让睿渊怎么下台。“紫槿,别这样跟睿渊说话,他是向着你的。”

“我知道,但他也要量力而为。”木紫槿不为所动,也是不想这傻瓜白白去受屈辱。

水婷暗暗好笑,赶紧提醒主子,“夫人。今儿是十五。奴婢该到庙里给夫人还愿了,夫人可还有什么交代吗?”

“我——”

“十五?”木紫槿惊叫一声,忽地想起上一世时,元玉琅正是十五那天到的训秀苑,之后宁馨儿就死于非命,难不成前两是她想错了日子吗?“母亲,我要出去趟!”

金氏回过神来时,木紫槿已经去远了,她追着问,“你去哪里?”

“训秀——”

最后一个字都没听到,金氏这个担心,“这孩子,话也不说清楚,就这么出去,万一有事可怎么好!”

沈睿渊赶紧道,“姨母放心,我这就去看看。”说罢快步追了上去。

训秀里,秋菱小心地回话,诚惶诚恐,“不知大殿下驾到,未曾远迎,大殿下恕罪!”

元玉琅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无妨。”

“不知大殿下前来,有何吩咐?”训秀苑的事皇上不是交给淮王做主吗?大殿下今儿突然驾临,是何意思?

元玉琅看着自己的指甲,“本宫只是奉母后之命,来看一看秀女们训导的如何,你不必招呼本宫,去吧。”

“是,奴婢告退。”秋菱明白过来,转身出去。

要知道这些秀女当中的绝佳者将来入了宫,对性子善妒的司徒皇后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与她争宠是必然的,所以她遣大殿下先来看个究竟,想必是要做到心中有数吧。估叨吗技。

琴苑里,秀女们正在各自练琴,不过温陌玉并不在,看来又被皇上叫进宫去教训了,最近这两天都是这样,大家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