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满意地看着静依在自己的挑逗下,渐渐失了理智,一步步攻城掠地,很快,静依就已经是娇喘不已了!

“元熙!”静依近似于无意识地叫着元熙的名字,她的衣裳已是全部散了开来,虽然还是穿在身上,可是胸前,下身,早已是在元熙面前一览无余!

元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挑逗着。更是引得静依的身体一阵轻颤!

外面车水马龙,马车内却是风光旖旎,让人脸红心跳!直到马车放缓了速度,静依才感觉到了不妥,连连推着元熙道:“元熙,快起开!王府到了。”

元熙此时正在兴头上,哪里能是说停就停的!“无妨!横竖是咱自家门口,有何不妥?”

静依终是拗不过元熙,只得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觉得有些兴奋!看来,元熙说的对,这在马车上做,还真是刺激!

静依是被元熙给抱下马车的。静依将整个头都埋进了元熙的怀里,真是丢死人了!这让她还怎么有脸出来见人?这样想着,刚才在车上的兴奋也马上褪去,转而换上了一股怒气涌了上来!都是这个坏家伙惹的事儿!藏在元熙胸前的手,便使劲掐了他几下,似乎是仍不解恨,又轻捶了几下。

元熙对于静依的挑衅,只是微扬了扬眉,嘴角扬起了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

这一路走来,不少的丫环看到了如此俊美的平王爷,个个儿是面带春色!昨儿王爷回来的晚,再加上因为是王爷初至京城,所以许多下人们都是在忙着收拾新居。今日一听说王爷回来了,自然是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院子里看看传言是京城第一美男的王爷!

这一看不打紧,个个儿便都患上了相思病!这王爷果真是俊美无双,再加上今日元熙因为在车上吃饱了,所以心情格外的好,那唇角的一抹笑意,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添上了一股邪魅之气!更加地蛊惑人心!也幸亏他是回自己的王府了,这要是走到大街上,还不知道得迷醉多少少女的心!

很快便到了文华院,因为静依喜欢封城的文华院,所以元熙便命人将这京城平王府的主院落也改为了文华院。门口的几位嬷嬷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二人刚才做了什么好事,不由得都是面有尴尬之色,而其中一名嬷嬷的脸上,则是有些薄怒!

元熙命人备了热水,亲自服侍着静依沐浴完了,静依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依依,来坐到这边来,为夫帮你擦头发。”元熙手里拿了细葛布,等着静依过去。

静依心里的怒气未消,轻哼了一声,却是仍坐在椅子上不动。

元熙叹了一口气,才走过去道:“依依,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说了,刚才在车上,你也挺舒服的嘛!”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静依的火气更大了!握拳捶了他一下,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我力气没有你大,怎么会让你这厮得逞?你!你居然还有脸说?你今晚去睡书房!”

“什么?”元熙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虽说刚才在车上还算是得了逞,可是只有那么一次,怎么够?“依依,我也知道我是太性急了些,可是你也不想想,你的月事刚过去,我可是忍了七八日了!”

静依一翻白眼儿,他还真敢说!自己的月事每次也就是四五天的事儿,他何时忍过七八日了?

“你还敢乱说?”静依一歪头,元熙的手也赶忙跟着动,“别动!正在擦头发呢。若是不擦干了,会着凉的!”

“现在都是五月底了,哪里就会着凉了?”

“那也不行!咱们有近三年没有回到京城了,这里的环境气候与封城不同,咱们还得适应适应呢。”

静依撇了撇嘴,没说话。

元熙看她不语,知道她的火气没那么大了!“白飞今天找过我了。”

“白飞?护国公世子?”

“嗯,可不就是他!”

“你今天一整天不都是跟我在一起吗?他何时来找的你?”

“他本人没来,派人来送的信。早上送的。”

“哦!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儿?该不会是想着让你襄助于明王吧?”

元熙笑了两声,看着一脸慵懒之态的静依,因为刚刚沐浴完,那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好看的紧!再看因为浴袍有些宽松,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令人忍不住开始遐想了!

元熙轻咳了一声,勉强收回了一些太过色情的心思,“你觉得他会如此?”

静依一手支着头,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个白飞,你不是说,他与你是一伙的?”

“你倒是还记得!”元熙说完,便用梳子将静依的头发轻轻地梳理顺了,然后再用细葛布轻轻地擦着,“他想着与我见一面。在富贵酒楼。”

“富贵酒楼?我想起来了,那是白飞的产业!”

“嗯。他约我见面,是暗地里的。见不得光!现在若是被人知道他与我走的近,他可是就死定了!”

“因为皇后?”

元熙的手一顿,也仅仅是一顿,便再度恢复了正常。“也许吧!白飞对明王的印象似乎是并不好!这几年暗阁送来的消息说白飞与明王一直是很冷淡的。倒是护国公与明王走的很近!也难怪,到底是明王的舅舅嘛!听说因为白飞不喜欢与明王走的太近,还经常被护国公斥责呢!不过他斥责他的,白飞依旧是我行我素!护国公也没法子!”

“护国公是个没脑子的!我真怀疑若是哪一天老国公不在了,这个护国公如何活的下去?”静依有些鄙夷道。

“我也很好奇!不过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因为即便是老国公不在了,还有一个白飞!他是不会让护国公府倒下去的!最起码,他会先想法子,保住满府人的性命!”

静依闭了眼睛,似是在假寐。元熙知道她仍是在听着自己说话,又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白飞?”

“不要!我明日要回平南候府!我和母亲说好了,明日会回去看她们的。还有祖父也是在府中等着我呢!”

“也好!那我一个人去便成!平南候府因为有崔茜茜这个世子夫子,倒也还算是平静!你的那个二嫂应该也不错吧!”

“看上去倒是很文静,不似我与大嫂这般的爱热闹!”

“你明日回府,务必要多带些人,平南候府里,我自是放心,可是这一路上,就未必了!我担心德妃会找机会对你下手!我从暗阁里又抽调了两名暗卫过来,她们在你一个人的时候会隐身在你的周围,若是有急事,将她们唤出来即可。”

“知道了!你还真是爱操心!”

元熙抿唇笑了笑,不语!

当晚,元熙又亲自服侍着静依用了晚膳,然后又抚上了一曲《凤求凰》,才算是得到了静依的原谅,同意他睡在文华院了。只是静依前面刚答应,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些后悔了!

因为某个无耻的男人,三番四次的表明只是会抱着她睡,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静依才一时心软将他留了下来!可是谁知,躺下没多久,元熙竟然再次打起了她的主意!而且还不止是一次!直到后来静依累的沉沉睡去,连元熙亲自给她擦洗衣身体,她都不知道!

次日早上,静依醒来后,便觉得腰酸背痛!不满地瞪了一边儿正在为她准备衣物的男人一眼!“你还真是没信用!说好了,晚上只是抱着我睡,怎么就又不算话!”

元熙极为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娘子,为夫没干什么呀!不是一直在抱着你?”

静依听了一阵气闷!昨晚元熙的确是一直在抱着她,做那个的时候,也是在抱着她的!想到这个,静依又是一阵脸红,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今日还要回平南候府!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元熙很狗腿地笑了笑,“娘子别怕!有为夫在呢!”说着,便上前将大掌贴在了静依的细腰上,很快,静依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袭来!不一会儿,静依便已是香汗淋漓了!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舒服了些?”

静依白了他一眼,每次都是这样!

二人梳洗完毕,便到了花厅用早膳。静依看到一屋子的丫环围在她二人身边,有打扇的,有布菜的,有在一旁待命的,还有随时准备续茶的,还有一名嬷嬷负责介绍菜名儿的!

静依一年过阵势就有些眼晕!

元熙看她的神色,便知她不喜。“你们都退下吧。”

丫环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那位嬷嬷。

只见那位嬷嬷上前福了身道:“王爷,这于礼不合!再说了,您贵为王爷,用膳哪能没人伺候呢?”

静依懒懒地抬起了眼皮,瞄了屋内的丫环们一眼,只一眼,这心里便涌上了一股无名火!这还是丫环吗?个个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知道的,是来她的平王府里做丫环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里选秀女呢?

静依再看向这名嬷嬷,见她的年纪也就是在四十左右吧,看这样子,像是在这平王府里待久了的,再看她的眉目前的那股子气势,可不是一般的嬷嬷能有的!静依此时想起,元熙似乎是在过继给淑妃后,淑妃便派了几名嬷嬷来伺候他,想必这位嬷嬷便是其中的一位了吧!

元熙淡淡地瞥了众人一眼,“徐嬷嬷,本王的话,你们听不到吗?本王与王妃用膳,不喜旁边有人打扰!还不退下!”

徐嬷嬷的身子颤了颤,似乎是因为元熙刚才的语气太过冷硬了些!所以才有些吃惊地看向了元熙,而屋内的一众丫环们,则是都低了头,吓的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静依则是轻咳了咳道:“这屋子里的脂粉气太重了!哪里还能闻得到饭菜的香味儿?”

元熙的眉毛一挑,吩咐道:“怎么?还想留在这儿熏着本王和王妃?”

这话一出来,吓得一屋子的美少女们,全都像是惊了马一样,飞快地退了出去!倒是只有那位徐嬷嬷,是有礼地福了身后,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

静依暗自点了点头,这个徐嬷嬷,倒是不错!是个懂规矩的!

二人刚用罢膳,还没来及得漱口,便见司画飞身进来了。

“有要紧的事儿?”元熙有些不悦道。

司画似是没有意识到王爷的不悦,而是对着静依道:“启禀王妃!成了!”

“成了?什么成了?”元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静依似也是精神了许多,神采奕奕道:“快仔细说说!”

“昨儿后晌,王庶妃的哥哥王青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打了一顿,似乎还听到打他的人说什么,管好你的人!这王青被毒打了一顿,却是连打他的人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不免有些恼火,以为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在外面的罪了什么人!所以气冲冲地跑回了家,想要责问一番!哪知道一进门,便看到自己家的屋子里一片狼藉!而他的妻子也是披头散发的,脸上也是清晰的五指印可见!儿子还好,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是一直抱着娘亲哭!”

“还有呢?”静依的兴趣此时听上去倒是不怎么大了!

司画道:“昨晚晋王去了晋王妃那里歇息,可是刚进了晋王妃的屋子,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到下人禀报,说是王庶妃和小公子,齐齐昏迷不醒了!”

元熙听到此处,已是有些明白了。“现在可还是依旧昏迷不醒?”

“回王爷,正是。听说从昨夜到现在请了好几拨御医,皆是无用。属下回来时,晋王府已经是将刘医正请了过去。”

“这倒是有意思了!依依,你到底是想玩儿什么?”

“别乱说!这件事儿可与我没有关系。我昨儿一整天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平王府,这么多人作证,我可是哪儿也没去。”

元熙笑了笑,“的确如此!那依娘子看,这后面会如何呀?”

静依这才用一幅孺子可教也的眼神赞赏地看了元熙一眼,“听说晋王妃的身边曾经有一位婢女生的很是清秀!一双丹凤眼,倒是使她看上去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元熙略一思索,“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过。愿闻其祥!”话落,还伴上了一幅虚心求教的模样!

静依嗔笑了他一眼,“晋王当年曾是看中了她,有意纳为侍妾!后来晋王妃眼看着府里的侧妃、庶妃越来越多,为了固宠,便给这名婢女给开了脸,抬为了晋王的通房丫头!要说这名婢女倒也有些手段!只是几天的功夫,便将晋王给迷的七晕八素的!日日留宿在晋王妃的院子。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名婢女便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可是被人给谋害了?”

静依淡笑了笑,“听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倒是晋王妃说,这丫头屋子里凡是值钱的东西,是一样儿也没了!为了这个,晋王可是发了好大的火!他自然是以为这名婢女是与人私奔了!”

“有一个地位如此尊贵的王爷她不跟,偏偏是跟了别的男人私奔了!想来,大皇兄的心里是极不好受的吧!”元熙笑呵呵道。

“这是自然!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给自己的头上戴上一顶绿帽子!可是事情还没完呢!”

“哦?可是关于那名丫头的?”元熙的眼神一亮,一旁的司画也是一脸期待地看向了静依。

静依却是浅浅一笑,低声道:“那名丫头的死活,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她的身世,我倒是有所了解。”

“她是什么人?”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元熙的嗓子眼儿自个儿蹦出来的!

“不急!待王庶妃醒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几分的能耐,能将晋王妃如何?到时候,咱们再说这名丫环!”

静依的眼神看起来幽深无比,恍若是无尽的夜空,怎么也望不到头!越是如此,越是让人着迷、深陷!

元熙想了想,“你是想着先让王庶妃和晋王妃斗上一斗,然后再坐做渔翁之利?”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看王庶妃被晋王妃欺负的可怜,想着帮帮她罢了!毕竟,若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宠妾生下了长子,而不被正室所容,她的日子,可是极为难过的!”

元熙的眸子一闪,下意识地就看了看门外,“你在坊间安排了一出戏?”

“怎么就是我安排的?只是这两日,坊间定是会流行一出正室容不下妾室,容不下庶子的戏文罢了!”静依说完,眼睛还极为无辜地眨了眨,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一切都只是她猜的,真的是与她无关!

司画此时有些无语了。她只是按照王妃的命令去盯着晋王府,顺便给那个王庶妃送去了样东西,没想到这王妃还安排了这样多的戏文?嘴角扯了扯,还好自己是王妃的属下,不是她的敌人!还好!想到这儿,司画竟是下意识地就用手背往自己的额头上擦了一下!似是有冷汗冒出来了!

“你是想逼着晋王休妻?然后分化他与镇西将军府的关系?”

“哪里就这么简单了?那德妃是什么人?宁可是失去一个孙子,也绝不可能让晋王失去镇西将军府的依靠!”

元熙上下打量了静依一番,有些了然道:“这么说,娘子还有后招?”

“休妻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即便是镇西将军府舍了一个女儿,也不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外甥,去支持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王爷!可是若是他们一心想要支持的王爷,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呢?”

“什么?”

静依此时笑的一片灿烂,“不急!最多后天,我便会让你知道。现在嘛,时机不对!”

元熙有些无力地用手抚了额,“想不到这次你连我也瞒!”

而司画在听到静依说‘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的时候,身子便是一晃,知道这次主子定是又设了什么陷阱了!脱口而出道:“殿下也太黑了吧?”

话一说来,静依的脸便是一沉,既而又笑得如刚才一般阳光明媚,道:“别这样说嘛!司画,我可是很善良的!”

司画的脸一黑,而元熙则是直接就笑出了声!“说的对!王妃可是出了名的亲关仁厚,平宜近人,心地善良的!”话落,接着便是仰天大笑!

于是,静依的脸瞬间就黑了!司画的脸色,则是直接就被吓白了!一个闪身,消失了!

第三卷 江山美人 第九章 滚出王府!

晋王府,此时已是一团乱!整整一夜了,王庶妃和小公子至今仍是昏迷不醒!刘医正看过后,只说是看症状应该是中了毒,绝非是普通的病症!能不能医的好,也得看情况而定!

李征一听到刘医正说是毒,而非是病之时,便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会中毒?

一大早,李征便坐在了前厅,管家已经去召集王会所有的人了!上至晋王妃,下至倒衣香的低级奴婢,无一例外,全部都被请到了前厅!

李征想起昨晚自己派出去的人打探,明王府的人最近一直是没有对晋王府动过心思!这送出消息来的,是自己派到明王身边儿的眼线,多年来,从未出过差错!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下毒之人应该不是明王!

可是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是与明王斗个不停,其它的皇子,他从未放在心上,可也从未得罪过哪一个!难道是自己的府里出了什么内贼?

李征的心思一动,想起了昨日德妃的那番训诫!这母妃明摆是偏向着杨轻儿,她虽然是抬了王庶妃的位分,可是从骨子里,是看不起她的!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森儿,只怕王庶妃这个称呼根本就不可能有!

李征的眼睛一沉,难不成是母妃的意思?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自己就把自己吓了一跳!随即便否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母妃若是要害王庶妃还有些理由,可是绝对不会去害她的亲孙子!这可是父皇现在唯一的一个孙子!

李征眼睛中的眸子越来越暗!已是近乎阴沉地如同是傍晚的天色!

“王爷,为何突然要将府上的人全都叫来?”晋王妃温婉好听的声音传来,让晋王收回了些心思。

李征看了看屋内的这些女人,这些都是他的枕边人!特别是晋王妃,还是他的表妹!不知为何晋王看向晋王妃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狐疑。晋王妃看了眼神微闪,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极为细小的眼神变化,却是没有躲过晋王的观察!他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明显清晰!眼底里似是在酝酿着一场极为盛大的风暴,一个不慎,便会将人卷入乱流之中!

屋内的女人们从未见过晋王对她们流露出这种眼神!晋王有时会极为凶残,可是也只是对一些不肯听他的话的人!做了他的女人,只要肯乖乖地听话,配合他,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可是为何一大早,王爷便是这种想杀人的眼神呢?

女人们都很聪明,不敢吭声,怕是惊扰了王爷,怕会给自己带来噩运!

晋王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晋王妃,眼神中含了一抹极为危险的气息!“王庶妃和小公子中毒一事,你可知道?”

“什么?”晋王妃一个愣神,险些站不住了!“怎么会是中毒?不是说是病了吗?”晋王妃的眼神微闪过了一丝慌乱,然后迅速地稳了心神,有些惊诧道:“王爷,那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太医可是想出了法子医治他们二人?”

晋王的眼睛眯了眯,紧紧地盯着晋王妃!晋王妃的眼睛不敢与其直视,微低了头,可是仍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前方传来了一股极为压抑、危险的气势!

晋王环视了一下众人,走至大厅门口,外面的院子里已是乌压压地站满了人!

“你们听着!昨日凡是在王庶妃的院子里进出过的,全部站到最前面来!”

晋王的话落,便有五名丫环站到了最前排。晋王又道:“昨天凡是接触过王庶妃的饮食的,也到前排来!”

很快,又有几名婆子丫环站了过来,看样子,有几名是膳房的厨娘。

晋王眼神犀利地看了前排的几人一眼,对着身边的管家吩咐道:“看看她们都是做什么差事的?在哪个院子里伺候的?派人将她们的住所全都给我搜个干净!”

晋王说完,猛地转身看了屋内的众人一眼!他猛然转身可是吓坏了站在他身后的众位美人儿们!个个儿都是一颤!晋王环视众人的眼神在晋王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一甩衣袖去看望自己的森儿了!

晋王妃暗叫不好,对着自己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然后便紧跟着晋王去了王庶妃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闻到了浓浓地苦药味儿!

晋王看着正在床前为王庶妃施针的刘医正,见他的额际微微渗出了些汗渍,眼下也有一圈青影,显然是因为一夜未眠之故!

“刘医正,如何了?”晋王看刘医正收了针,急问道。

刘医正再次把了脉,点了点头道:“过不了半个时辰,她就应该没事了。微臣因为担心控制不好用针的时间,反而加重了小公子的病情,所以还是等王庶妃醒过来,微臣再给小公子下针。”

“好!好!刘医正,依你看,她二人这是中了什么毒?”

“这个嘛,回王爷,老夫敢问一句,这小公子,可是吃王庶妃的奶水?”

晋王一愣,“不错!这个孩子出生后,便一直是吃王庶妃的奶水,若是吃奶娘的,便会总是啼哭,而且还总是肚胀!”

“这就对了!”

刘医正说完,端起了一直放在那妆台上的一碗粥道:“王爷,您瞧。”说着,便取了一根银针插入碗中,很快,这银针取出后,便已呈现了黑色!当即便将屋内的众人吓了一跳!除了晋王李征,其它人则是全都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了!

这银针呈黑色,说明了什么?说明这碗粥里有毒?可是这戒备森严的晋王府里,而且还是后院儿!什么人如此大胆,如此有本事能在王庶妃的饮食里下毒?

她们这些伺候王庶妃的婢女婆子,分明就是失职了!自己伺候的主子被人下了毒,无论是不是与她们有关,她们只怕是轻则受罚,重则丧命!

一时间,这屋子里人人自危,个个儿跪伏在地,浑身轻颤,却是不敢出声!

晋王看到这个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昨晚上他就想到了这个,否则今天一早也不会把下人们全都叫到了一块儿!而随后而来的晋王妃刚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并未看见那银针有毒的画面,只是看到了屋子里跪满了人!看到一个个害怕的样子,晋王妃的心里咯登一下子!莫不是那母子二人不保?千万不成!那森儿虽是那贱人生的,可到底也是王爷的子嗣!可是王爷有望上位的筹码!

晋王妃这样一想,便直接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刘医正,小公子如何了?”

“回王妃殿下,微臣在等着看王庶妃的反应,只要她能醒过来,微臣便会给小公子施针。”

“为何先给那贱人施针?为何不先救小公子?”晋王妃的语调微扬,声音里似是透着些许的恨意!

晋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刘医正也是首次遇到这种毒,担心贸然施针会害了本王的森儿,所以先给王庶妃施了针,正好可以看看成果,是否可以解毒。”

晋王妃的脸色微变,连忙笑道:“刘医正,是本王妃刚才失礼了。还请您莫怪!”

刘医正颔首道:“王妃殿下也是担心小公子的身体,微臣倒是可以理解。”

刘医正的这句话本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听到晋王的耳朵里,却是大大的不对了!晋王李征可不是傻子!他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想来定是这轻儿看王庶妃不顺眼,想着除之而后快,可是不想却是连累了自己的森儿!他可是没忘记刚才刘医正提到的母乳的事情!定是这王庶妃先用了毒粥,然后给森儿喂奶时,竟是将毒气过给了森儿!

一想明白这个着急,晋王的脸便阴沉了下来!只是看到有刘医正在场,强忍了没有发作!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王庶妃便醒了过来。“王爷,您怎么在这儿?”说着,便要起身。

“别动!你的体内的毒才刚刚解了,千万别乱动。”

“毒?”王庶妃一愣,然后用手扶了一下自己有些昏沉沉地头,又看向晋王道:“王爷,您说妾身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上。”

王庶妃一听,呆愣了片刻,看到了一旁的小床上的森儿,便急着要爬起来,然后带了浓重的哭腔道:“森儿!我的森儿!王爷,咱们的森儿没事吧?妾身若是中了毒,那森儿可是吃着妾身的奶的!王爷!”

王庶妃边说边紧抓着并且是不停地摇着晋王的衣袖,很显然是想到了自己的乳汁极有可能会让小公子中毒!

晋王的眼神中晦暗不明,不过在看到王庶妃如此慌乱的神情,和有些愈矩的举动后,反而是闪过了一抹宠溺!这才是人在最慌乱无助的时候的正常表现!反观刚才晋王妃的表现,很明显,她隐瞒了什么!

王庶妃终于看到了刘医正,忙哭着道:“太医!求您救救我的儿子!求求您了!他可是王爷唯一的儿子呀!太医,求求您了!”

晋王听了,心内一紧,“刘医正,你看?”

“王爷放心。下官这就为小公子开始施针。”

半坐在床上的王庶妃看到那么长的一根银针插进了不足周岁的森儿的体内,心里一阵抽痛,手下意识地便紧了紧,似乎是忘了,她的手还在拉着晋王的胳膊。

晋王的胳膊吃痛,看了一脸心痛的王庶妃,安慰道:“没事的!你不是醒了过来了?森儿很快也就会醒了。”

一旁站着的晋王妃心里这个气呀!看着王庶妃自醒来后,就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简直是不把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现在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她同坐在床上,一脸忧心的看着刘医正施针,自己倒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晋王妃爽在衣袖内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将原本上好的云锦做成的帕子卷成了一团而不自知!甚至是自己长长的护甲将帕子都挂破了,发出'嘶拉‘一声,她都毫无所觉!

晋王妃的胸脯激烈地起伏着,刚想着甩手走人,身后便觉得有人轻轻扶了她的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