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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没脸呀!

可是再没脸,也得忍了。

谁让他们杜家不占理呢?

由始至终,都没有容得老太太多说一句话。

直到杜家的人都走了,老夫人这才有些阴沉道,“瑶光,你可知错?”

霍瑶光完全没有压力地看了过去,嘻嘻一笑,“祖母,您是说,我应该将杜婵娟有一条腿直接废了,才算是对三妹妹最好的保护,是吗?”

正话反说,有时候这效果,还真是惊人!

特别是能把人气到吐血的程度。

“你?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祖母,您正好把话说反了吧?杜婵娟吃在霍家,住在霍家,反过来却要害霍家的人,她凭什么?”

这话,也是宋氏和于氏心中所想,却不敢,也不能说出口的。

老夫人气得急喘粗气,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霍瑶瑜过来拉住了霍瑶光的手,朝她摇摇头。

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不能闹地太难看了。

“祖母,你可知道今日若是我不让杜婵娟吃些苦头,三妹妹就要被背上一个与外男私通的骂名?而且还要无比憋屈地嫁入杜家二房?”

老夫人的眼神微闪了一下,下意识里看向了霍瑶瑜。

见到这个孙女的眼睛微红,心里也有些堵的慌。

“你心疼你三妹妹是好事,可是你也不能将婵娟推下去呀?”

“哦?我该怎么做?好言相劝她不肯听,对这种人,我出手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一句话,又把老夫人给气了个倒仰叉!

霍瑶瑜叹气,她们果然是不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没有一次是能不生气的。

总算是从福德堂里出来了,宋氏停住脚步,看向霍瑶光的眼神里,有些复杂。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那杜婵娟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现在想想,宋氏还有些后怕呢。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心也太毒了。

一想到女儿可能要身背污名地嫁人,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宋氏就觉得心口处窝了一团火。

和这个侄女比起来,宋氏真觉得自己差远了。

行事没有她果断,下手没有她心狠。

总之,若非是她,今天霍瑶瑜可就要倒大霉了。

如今他们二房就指着儿子霍流年了,二房上下,其实不都是在仰长房的鼻息而活?

如今看到霍瑶光能如此地爱护霍瑶瑜,宋氏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想想之前自己曾经针对过霍瑶光的一些事,就觉得有些没脸。

“二婶娘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既是长姐,护着她们几个也是应该的。”

“今日多亏了你,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若是真地让那杜婵娟给得逞了…”

霍瑶瑜连忙过去安慰了母亲几句。

“好了,三妹妹还是再差人将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一下,免得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长姐。”

霍瑶光走后,于氏看着她的背影,颇有几分的感触,“我原以为,她性子冷,也是不爱搭理人的。没想到,关键之时,还是肯护着霍瑶瑜的。”

霍瑶琳扶着她,脸上有一丝羡慕,“三姐姐能与长姐交好,也是她自己有眼力。”

于氏拍了拍她的手,“以后无事,你便与你这两位姐姐多多走动也好。今日看了你长姐处事的手笔,我才真觉得自己太过于小家子气了。难怪之前二嫂总是看不起我,也是我自己作出来的。”

霍瑶光今日处置杜婵娟的法子,的确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完全没料到,她竟然会直接用这么粗暴简单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反倒让人觉得,她不愧是将门之女。

这般的行事风格,才真正地有气魄!

对待敌人,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霍瑶光没想到,她今天的举动,竟然等同于给这几位上了生动的一课。

回到水云居,青苹就将静王府送来的消息说了。

“明天么?也好。直接去城外?”

“是,王爷派来的人是这样说的。”

“他可还说了什么?”

“王爷还说,若是为了避嫌,小姐可以带着府上的几位姑娘的。”

霍瑶光的嘴角一抽,这么为她着想?

总觉得那位渣爷不可能有这么好心呀。

“对了,王爷说因为您之前遇到过行刺,所以,明天一早会派王府的护卫过来,专程护送您到城外的园子去。”

霍瑶光眯了眯眼,半晌之后,才吐出来一句话,没把青苹给呛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青苹看着小姐这表情,一想到了主子在小姐心中的印象,就有些无语望天的感觉了。

主子追妻之路,看起来是荆棘密布呀!

第187章 不甘!

霍良城还没带着穆远宜走多远呢,就接到了霍林的信。

得知女儿就要嫁人了,心里头百般不是滋味。

他不得不承认,这几年为了穆远宜,他其实是愧对两个孩子的。

特别是霍瑶光。

他常年在外,虽然是在府里留下了不少的心腹,可是总归不能代替他这个亲生父亲的。

更何况,这么多年,他为了查清真相,也一直让瑶光处于了一种危险的境地之中。

他除了对不起穆远宜之外,就是对不起瑶光了。

穆远宜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好转。

只是比以前安静了一些,不再总是跑呀跳呀的了。

这让霍良城想到了之前那个秀外慧中的妻子。

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可是她安静下来的样子,真地是像极了回到从前。

而且,霍良城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穆远宜虽然失忆了,而且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可是有时候,问及某些事情的时候,她竟然还能答得上来。

就类似于本能一般。

这很奇妙,也让人很费解。

而严老给出的解释则是很简单。

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并非是随着她的失忆,就真地什么也不记得了。

就好像她之前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就会发病一样,那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儿。

霍良城看着穆远宜睡熟了之后,就小心地退了出来。

云姑和严老都守在了外面。

“瑶光的婚事,我们是一定要赶回去的。总不能让静王府来下聘的时候,我这个亲生父亲也不在府里,实在是不像样子。”

若是他还在边关,那也就罢了。

可是他明明已赋闲在家了,若是再不能主持女儿的婚事,只怕将来女儿会被人看轻了去。

“侯爷说的是,那夫人这里?”

云姑还是比较担心的。

虽然夫人的相貌与之前有些不同,可是不代表了就完全不一样。

若是有熟识之人见到她,只怕还会是吓一跳的。

“先不着急。我昨天给瑶光去了封信,大意是让静王府稍迟一些再下聘,毕竟婚期尚未定。既然是圣旨赐婚,这成亲的日子,还是得请示了皇上才好。”

云姑则是微微拧了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云姑看看侯爷,再看看一旁的严老,豁出去一般,咬牙道,“小姐的状况,只怕并不适宜现在成亲。”

“什么意思?”

严老则是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云姑叹了一口气,“小姐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可是在她的体内却有一股寒气。现在不明显,可若是成了亲,行了鱼水之欢,只怕就会严重了。”

霍良城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确定她身上的毒都解了吗?”

“侯爷,小姐身上的毒的确是解了,只是留下了后遗症。”

云姑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说起来,当初我们都以为小姐是活不了多久的。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用好药吊着命。就在小姐参加宫宴之前的几天,我还曾经为她把过脉,确定毒已入心肺,活不了几天的。”

严老的脸色一肃,“可是我给那个丫头也把过脉,并不曾见你所说的寒气呀?而且,她的脉象很平稳,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们出发前,我找到了小姐,再次跟她求证,才得知,小姐在与元朗当众解除婚约那天,曾喝过一碗毒药。”

霍良城险些没站住,“你说什么?”

“小姐说,她查到了那碗药是梁氏命人为她准备的,事后,她也曾去质问过梁氏,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只是,她顺藤摸瓜,查到了这件事情有宫里人的手笔。”

霍良城还沉浸在那碗毒药里没明白过来。

这么多年,他到底是做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哪怕是边关再苦,再难,他也应该将一双儿女带在身边的!

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女儿被人下毒谋害?

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侯爷,如今梁氏已经没了,这些都已经断了线索,再去追究或者是悔恨,也无济于事了。”

霍良城抬头,轻轻地阖上眼,掩上了眸底那片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他对不起他们呀。

“怎么会这样?苏嬷嬷她们竟然没有人发现那药里有问题吗?还有霍五呢?他难道就不知道那药里有毒?”

“侯爷,霍五应该是在次日才抵京的。之前的暗卫,出于什么原因被您调走了。”

霍良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出。

“而且,侯爷,就算是当时有暗卫在,那又如何?侯府人多眼杂,岂是几双眼睛就能盯得密不透风的?梁氏想要谋害小姐,总会找到机会的。”

这并非是在劝慰他,而是大实话。

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就算是派上一个暗卫队,又岂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其中?

总会有疏忽之时。

真正有效的不是如何保护霍瑶光,而是如何将心思恶毒之人,直接揪出来杀了。

虽然现在梁氏已经不在了。

霍瑶光在侯府的威胁,也基本上没有了。

可是现在想想,霍良城仍然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想想梁氏和霍誉都敢买通杀手去杀霍流云了,还有什么恶毒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霍良城深吸了口气,“你现在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瑶光体内的寒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是如何形成的,我也不得而知。我们出发之前,我又给小姐把了脉,她体内的寒气已经明显弱了一些,我有问过,小姐说她正在修炼内力。”

若是修内力,那最好是先不要有男女的肌肤之亲,否则,会减缓霍瑶光内力的进度。

“你的意思是,她体内的寒气,可以通过修炼内力来清除?”

“到底是清除,还是压制,我现在也弄不清楚。不过,静王爷身边有一位很厉害的公子,他应该比我更有办法。”

霍良城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松开眉心。

“瑶光自己知道吗?”

“知道。”

霍良城就更是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了!

女儿自己承受着这一切,他却带着妻子游山玩水?

这简直就是太残忍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其实,霍瑶光故意将他支走,就是想要出手对付一些他狠不下心来处置的人。

比如说,老夫人。

再比如说,当年参与此事的梁府的相关人等。

至于她体内的那股寒气,其实霍瑶光并没有特别地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既然是修习内功可以将其压制住,那么,只要自己辛苦一些,多多练习就好。

而且,霍瑶光并没有发现这股寒气有再次爆涨的征兆。

甚至于,她觉得明显比以前要减轻了许多。

这一点,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其实,什么时候成亲,对于霍瑶光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只要她不想,谁也不能强迫她洞房。

大不了,到时候给那位渣爷下点儿药就好。

当然,霍瑶光现在每天都在琢磨的是,能不能在和渣爷成亲之前,找到一个光离此地的机会。

现在母亲的毒也算是解了,若是自己真能逃离这等是非之地,那天大地大,岂非是任她遨游了?

只要是想想,那就是止不住的向往呀。

只是,霍瑶光这一想法,还不曾真正地付之以行动,就出事了。

这天,她身穿男装,而且还是刻意打扮成了平民的样子,和楚阳一起混到了京城的西边坊间。

这边住的大都是一些平民百姓,有的,甚至是也不过是勉强能够一日三餐温饱。

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和楚阳不经意间打了个赌!

霍瑶光坚信,自己离了武宁侯府就能得到自由,而楚阳则是打赌她一旦离开了武宁侯府,只会寸步难行。

“我又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我自然有法子能赚到钱。只要赚到了钱,我还怕什么?”

楚阳不语,只是摇头轻笑。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两人的一场赌约。

地点就定在了这西城的十一坊。

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两人扮作了兄弟,然后歇在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里。

“这里什么人都有,你自己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人看出你是女扮男装来。”

楚阳说着,已经靠窗坐好,然后低头打量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

霍瑶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在他对面坐下,“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霍瑶光前世什么样的阵仗没经历过?

这点小把戏,怎么会难到她?

倒是楚阳,向来高高在上惯了,而且又有着那些公子哥儿惯有的洁癖,她就不信楚阳还能忍受得了!

“我带你到这儿来,不是为了让你体验他们的生活的,我只是想要让你看到,这些人生活地有辛苦。看看这些所谓平凡的人,又是否真地有自由可言?”

霍瑶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些普通人,看着的确是有些劳累,可是至少,他们不必生活在那种尔虞我诈之中,至少晚上,可以睡得安稳。”

“果真如此么?”

楚阳自然是不同意她的观点,低头看着底下几个摆摊的小贩。

“那现在就由你来挑选一个,晚上能睡得着觉的人吧。”

霍瑶光低头看了看,一时难以确定。

这次的赌约,可是直接影响到她以后的相关福利的。

“我先下去看看,再上来做决定。”

楚阳挑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霍瑶光来回地走了约莫有个二三十米,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卖绣品的少妇的身上。

“这个香包怎么卖?”

“小哥儿真是好眼力,这个料子可是用上等的锦缎做的,您看这丝线,都是用得顶好的。”

“嗯,多少钱?”

“这个您给十文钱就好。”

霍瑶光似乎是有些不悦,“是不是太贵了?”

“不贵了。这里面的香草,可是我家那口子特意到十几里外的山上去采的,您闻闻看。”

霍瑶光作势闻了闻,又放在手里掂了掂,可是实际上,却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少妇。

看她皮肤还算是滑嫩,眼角处都带着笑,生活应该是还算惬意美满的。

“那好,我要了。”

“多谢小哥儿了,您收好,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一定要多来光顾我们小店。”

霍瑶光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店面,店面虽然很小,可是至少,还能遮风挡雨,不至于让这位夫人在外面风吹日晒,应该是还不错。

楚阳看到她的举动,就知道她已经有了目标。

楚阳也注意到了那家绣品店,只是微微笑了,然后看向门口。

待霍瑶光出现在屋内,楚阳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香包。

“不改了?”

“不改了。就她了。”霍瑶光的脸色坚定,那位少妇脸上分明就是洋溢着几分幸福感的,她是不会看错的。

谁知道,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当晚上看到了少妇竟然在自家相公睡着后,去了隔壁家的掌柜的寝室里,之后,很快就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霍瑶光气得直磨牙。

她这算不算是遇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潘金莲?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当年那个女人所中意的,就是现在幽会的情人,可惜了,家里觉得对方是个穷小子,不能给带里带来一些实际的好处,所以,就将她嫁给了现在的这任夫君。”

霍瑶光哼了一声,“这次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