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们懂的O(∩_∩)O哈!小五缺的不是智商啊,这娃娃缺的从来都是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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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算正文,不会增加正文的阅读点数,所以可以放心阅读~

小番外:《风珏茗傻掉以前日常的某一天》

天刚蒙蒙亮,忠义伯府,南柯小院的一切都还在睡梦中。

寅正三刻(凌晨4点45分左右)风珏茗已经收拾好了装束。一身小号男子的劲衣,腰间别着长鞭,轻轻绕到院中,翻身而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风府。

与此同时,霍府里的霍白安还在呼呼大睡…

一路小跑,直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巷子中,门扉轻叩,风珏茗推门而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在院中负手而立,老练沉稳,面无表情。

这是风珏茗习武的某一天,距离姐姐风朗玥出嫁还有三年,苏氏进府也还有三年。

男子将风珏茗举了举,冷清道:“身子骨还要练结实了才行!”

说完,将风珏茗放下,自手臂与腿捆上沙袋,让她围着院子跑起。

卯时初刻( 凌晨5点15分),风珏茗满头大汗,面不改色地将是十五圈跑完。

霍白安在床上翻个身,瘪瘪嘴:“好香啊,啧啧,又滑又嫩…烤乳猪…”

擦擦汗,风珏茗开始练习鞭法。先将昨天学的演练一遍,如若不过关,今天就不用学新招了。好在她悟性不错,男子点点头,开始教新的内容。

一直练到辰时(7点),风珏茗收鞭回家。

霍白安打了个哈欠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抱着枕头靠在床边。门外阿福的声音响起:“少爷,您今天答应了老爷要扎马步的。”

霍白安叹口气——苍天呐,悲惨的一天开始了。

回到风府,风珏茗利落地换好衣物,翠竹知道她练武,对主子早上的衣物和晚上睡觉时穿的不一样也视而不见。命丫鬟打水让风珏茗沐浴。

不请早安,不做早课,用过早膳,风珏茗在院中活动片刻后,便在王氏冷冷的眼神以及姐姐风朗月无奈的笑意下,带着翠竹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街上的热热闹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风珏茗站在果脯小点心的铺子门前,刚欲进去,眼角余光处突然看见一个墨衣公子哥,摇着扇子,一脸颓废地走来。

“霍白安——”

听的一个女声,霍白安打了一个哆嗦——怎么又被这丫头给撞上了!

风珏茗挑着眉,笑眯眯地走过:“带银子没?”

霍白安左顾右盼,只见风珏茗揉了揉手,连忙让阿福将这个月才从家里取得银子双手奉上。

风珏茗却不接,拽着他便往铺子里走。

“掌柜的,干果蜜饯瓜子果脯,你店里有的一样给我来一包!”说罢,笑呵呵地望着霍白安,见他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由哼了声:“霍白安,一大清早的,就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昨晚偷鸡摸狗去啦?”

“五小姐…”一向有着忠仆之称的阿福连忙解释道,“我家少爷一大早起来就扎了大半个时辰马步!”

“切…这算什么大事!”风珏茗哼了声。霍白安面子挂不住了,低声道:“有本事,你也去扎一个!”

风珏茗很是得瑟:“我一个姑娘家不学武,练那玩意作甚!”

“你…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在家里学女红!”

“我又不是没有丫头,家里的秀娘那么多,我学不学都无所谓啊无所谓!”

霍白安被她噎的一口血呛在喉咙管。

“反正我就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扎个马步都能丢掉半条命,啧啧,这说出去,哎呀呀呀…”

眼见二人就要擦枪走火,掌柜的连忙打了个圆场:“姑娘,这是您要的点心,一共三两银子。”

巳初(上午10点)二人走到悦来小楼喝茶听书。

巳初(上午11点)风府南柯小园的丫鬟跑来,风朗玥要风珏茗回家。

风珏茗叹口气,朝着霍白安笑了笑:“不好意思了,我要先走一步。掌柜的…茶钱找这一位要!”

霍白安又被风珏茗被讹了一道。

回到风府,用过午膳,风珏茗不再出府。午睡醒来,跟着风朗玥读诗念书。

直至下午,霍白安回到府中。走到演武场,二话不说,继续扎马步。比起早上,姿势更加标准,神情更加专注。霍爹很是纳闷——这小子怎么了?早上扎个马步还要死要活的,怎么出去溜达了一圈脑袋开窍了?

日暮西陲,夜风徐徐,旧的一天渐行渐远,而新的一天也将不紧不慢地走来,你我便是在这样一天又一天里渐渐熟悉了彼此…

第四十章 吃醋

次日醒来,霍白安果然已睡在她身旁。风珏茗静静睁着眼,这几日她与他自然是分床而睡,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所以临近天亮时,霍白安才会躺到床上小寐。而二人之间隔着的距离,可以流过一条河…

正出神想着,霍白安突然向内翻了个身。风珏茗一惊,不觉往后又挪了一点。但床说大不大,再挪也只是靠墙而已。

风珏茗静了静心,微微伸出手在霍白安面前晃了晃——看样子是睡熟了。

静谧的阳光,散落在整间屋子里,连空气都仿佛放慢了节奏流淌。风珏茗这才意识到,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静静地注视霍白安了。

相较于其他男子,他的面容要柔和许多,只有一双剑眉高挑,隐隐散着男人应有的凌厉之气。可这凌厉又总是被他那刻意的纨绔给掩盖。

风珏茗看着看着,竟不禁微微笑起。

还在闺中时,翠竹就问过她:“以后的相公,小姐是喜欢的文的呢还是武的呢,或是文武全才?”

当时秦珍儿想也不想直接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文武全才咯。”

不,她不喜欢文武全才,她最喜欢的是满腹诗书的读书人。谈古论今,学富五车,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谋士。这样的人,进可入世为官治国,退可安居田园怡然自得。性格如水一样温和,但也可似冰般尖锐。

风珏茗被自己一大早升起的奇怪念头吓了一跳,脸上的笑意猛地散去,起了身跳过霍白安走到屏风后,唤了丫鬟前来更衣。

虽说顾飞燕是从江湖来的女侠没那么多的规矩,可好歹也是婆婆不是。早上给婆婆请安的这道工序,风珏茗可不敢省去。反正她由于练武素来也不会懒睡,冬温夏清,昏定晨省是少不了的。

到了上房,顾燕飞正在和身旁的丫鬟交代着什么,风珏茗恭敬地请了早安。一般来说,顾飞燕通常会问一些不咸不淡之事,然后就让风珏茗回去了。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茗儿啊,我听说这几日你们小两口往知府衙门跑的很勤?”

风珏茗心中一咯噔——顾飞燕莫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她不敢隐瞒,只好点头称是。顾飞燕品了口茶,笑道:“我素来不管儿女之事,白安若是惹了什么祸事,自然也是他自己兜着。不过…还是尽快解决的为妙,免得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直到离开上房,风珏茗的心都是悬着的。顾飞燕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一个痴傻的儿媳妇儿说这番话,莫不是…

“见了我娘后一直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霍白安打个哈欠,手里拿着一本历代野史的集子,反正自风珏茗见他念书时,他手里就从没出现过一本正儿八经的经史子集。

风珏茗叹口气,有些试探地问:“你娘…是不是已经发现我好了?”

“呵呵。”霍白安笑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娘一向精明的紧,你觉得你能骗过她吗?”见风珏茗眉头锁的更紧了,又安慰道:“不过她既然不明说,就意味着她不在意这种事,我娘这个人,只要不惹着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一概不管。你看咱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总管霍康来打理的,她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架势,你只管放心好了。”

这话倒是不错。

风珏茗稍稍有些宽慰,心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案子上来了。刚欲询问,就见着霍白安倒在太师椅里,悠哉地看着闲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风珏茗顿时恨的牙痒痒。

——她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喂——”风珏茗猛地抽走霍白安手里的书,“我说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啊?”

霍白安万分无辜地眨眨眼——这是怎么了?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母老虎突然发飙了?

风珏茗绕着书房走来走去,一脸不满:“明知道孔庆东那混蛋是受了人指使,不找那个幕后黑手,反而有心思在这里看书?你看圣人之道也就算了,你看看你这是看的什——”风珏茗甩书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霍白安笑眯眯看着她,那意思是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醉仙楼账本?!”风珏茗猛地又翻看书皮——书皮的确是野史集子啊!脑袋一转——她明白了,合着霍白安为了掩人耳目,特地给账本套了个野史集子的壳儿。竟然是在看账本,那就是在帮她风珏茗打理生意了。风珏茗瞅了一眼霍白安那笑的特无辜,特深意,特内涵的脸,突然噎了一下,喉咙咕噜一转,仍然理直气壮地低声吼道:“这种时候也不能看账本呀!”

霍白安拿过账本,笑问:“那我应该看什么呢?”

的确,孔孟之道好像也没有教人察案子,卷宗也放在知府衙门,他们自然也是拿不到的。

风珏茗正想着,见霍白安这幅不缓不急的模样,心下渐渐明了。走近了几步,神秘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霍白安眨眨眼:“这几天醉仙楼的流水倒是少了点。”

“…”这都是哪跟哪啊。

霍白安见风珏茗脸上的笑意渐渐退散,也知道逗得差不多了,连忙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之色,正经说道:“我听说徐师傅有个女儿叫桃花。”

“嗯…”风珏茗挎着脸,心不在焉地听着。

“芳龄二八,在徐师傅住的乡里,可是个有名的大美女…”

风珏茗愣一下,怎么霍白安说着说着又不对味了呢。只听霍白安好似唱戏一般:“说甚么汉苑王嫱,说甚么吴宫西施,说甚么赵家飞燕,柳腰微摆鸣金佩,莲步轻移动玉肢。月里嫦娥难比此,九天仙子怎如斯!”

“你…到…底…想…说…甚…么?”风珏茗咬着牙,柳眉往上一挑,漂亮的眼珠掩盖不了她要喷火的欲望。

霍白安仿佛看不懂这神情一样,继续感叹:“你说这样一个清秀佳人,父亲如此枉死,咱们是不是应该将她接到家…”

“你敢!”风珏茗眯眼站起,步步逼近,“好你个浪荡公子,合着你在打这般主意?霍白安,你是不是觉得这几日我待你太好,你忘了姑奶奶手里的鞭子?别说芳龄二八,就算是八二——”

霍白安被她逼地站在一处墙角,风珏茗微微踮起脚尖,探手在他喉咙处游走:“你就做梦去吧!”

霍白安贴着墙,眸子里却是含着笑:“小五啊,我不过是觉得奇怪,连咱们都去见了徐师傅的尸身,为何这么长的时间他的闺女都没有去衙门认尸。所以才想着将人接到家里,让你问问原因嘛。”

仿佛六月里的一盆沁凉冰水从天而降,喷火的老虎顿时化成了被水湿透的小猫咪…

风珏茗大窘,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霍白安不怀好意地凑了过去:“说甚么汉苑王嫱,说甚么吴宫西施,说甚么赵家飞燕…这不是你前几天看的那本书里的句子么?娘子…你气什么?

风珏茗只觉颈脖间阵阵温润的热气,脸腾腾上红的滴血。霍白安正是得意,却见风珏茗微微地抬肘——

“嘶…”

霍白安猛地捂着腹部弯下腰——他家小五太狠了。

风珏茗哼哼了两声:“你一个大男人不去看圣人之道,跟着我看那些闲书作甚?没出息!”

霍白安微微抬着头,圣人说得对,果然是唯女子难养也!唯会武女子更难养也!

好半响,腹部的疼痛总算是强了些。霍白安只能庆幸风珏茗没有下重手,否则他算是可以直接躺床上了。

让女子吃醋是个妙招,可这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所谓,风险与机遇并存,落霞与孤鹜齐飞…

二人闹了会儿,总算是恢复了谈正事的神色。

风珏茗瘪瘪嘴:“你说的不无道理,那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老子死了都不去衙门认尸?”

“徐姑娘还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照理来说是要待在家里的。但徐师傅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

风珏茗一惊:“不在了?难不成她也?”

“别太早下结论,说不定是躲起来了。我事后去过徐家,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而且还是案发后消失的。这件案子漏洞百出,如果一开始真的是针对我,不可能这么不严密,想来是出了事后才想到栽赃到我头上,所以徐姑娘的失踪肯定与这件案子大有关系,我想若是找到她一定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风珏茗点点头:“没错。如果她还活着,那个幕后黑手肯定也着急地找她。”

这件案子到了现在,恐怕谁先找到了徐桃花,谁就掌握了主动权。如果徐桃花落到了对方手里,哪怕这件案子定不了霍白安死罪,可一旦闹大了,霍白安就会陷在一片流言蜚语中。如果有一天,他起了入仕的心思,在这个对官员品德无比看重的朝代,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不容小视!

“既然如此,你还呆在家里作甚?还不去找人?!”

见风珏茗那副风风火火的模样,霍白安笑道:“仅一个宁州城就有九街三十六巷,加之周边的乡野小镇,你可知这范围有多大吗?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风珏茗蹙眉:“可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霍白安走近,看着她的眼眸柔和笑道:“我已经吩咐了阿福带人去徐师傅所认识的亲朋好友的家中,徐姑娘一个女儿家,身上也没多少银两,要藏身也只能投靠亲友了。”

风珏茗有些无奈,可现在也只能这样办,只是…就这样静静等着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见霍白安又倚在太师椅里悠哉看书,不由叹口气——这个人总是这么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行,她必须想个什么法子,能让找人的速度快一点。

要问这世上谁最会找人?

自然是衙门里的捕快。

可除了捕快呢?

找人这活必须要精通两点——一是对整个宁州城大街小巷了如指掌,二是对宁州城的各色人物都清清楚楚。符合这两点的人…

风珏茗眼前一亮,立刻道:“霍白安,陪我去一趟醉仙楼!”

霍白安疑惑地放下书,只见风珏茗笑盈盈地望着他:“我有办法能用最短时间找出徐姑娘!”

四十一章 寻人

掌柜见东家来了,连忙将二人带到后院。霍白安虽不知风珏茗的打算,但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多问。

风珏茗熟门熟路的到了酒窖,往里喊了一声。一个瘦小个子连忙跑了出来,见到来人,又赶忙拿了湿布巾子将手擦干净,笑道:“五小姐,今日您怎么亲自来了?”

风珏茗也不委婉,直接道:“我不多说废话,这次来是想请小林哥帮忙找个人。”

小林哥朴实笑着:“没问题,五小姐您就说那人的长相特征吧,只要是咱宁州城的人,就没有我找不出来的!”

风珏茗将徐桃花的画像给了他,许了赏钱:“一定要快,而且不要让人怀疑!”

“俺明白,您就放心吧!”小林哥拿了画像立刻从后院小门走了。

回到酒楼后院的小屋内,霍白安依旧不解:“那小林哥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风珏茗微微一笑:“他原来是一个乞丐。”

“乞丐?”

“没错。”

小林哥,两年前还是在街头讨饭的乞丐。一次讨到醉仙楼,正巧遇到了新酒出窖被食客点了品尝。酒香四溢,小林哥倚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使劲嗅。酒楼小二正要赶人,谁料这小林哥竟然将酒中所兑的果子汁丝毫不差的说出。掌柜的当即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小乞丐竟然有如此的嗅觉。当时站在屏风后的风珏茗恰巧就看见了一幕,便做了担保给他在酒楼的酒窖处谋了个差事。

小林哥虽有了糊口的生计,但也没有忘记当初一起讨饭的朋友们,时不时就去周济几次。

要论这世上除了捕快外谁最会找人,那只能是乞丐莫属!乞丐这个职业决定了你必须熟悉宁州城及其周边村镇大小街巷以及各色人群。说不定哪天你正被自家母老虎罚跪搓衣板时,一个小乞丐就蹲在了墙角,津津有味地看戏。

第二天,小林哥通过阿福带来了好消息。

霍白安大喜,让阿福立刻将人带到府中。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仅有赏钱,还有白米饭就红烧肉,管你吃到饱!”

听到眼前公子的承诺,小乞丐激动地将打听到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他们村几乎都姓徐,徐桃花和徐平安是自小说的娃娃亲。六月初三的时候,小的的弟弟在他们的村湖边摸鱼,恰巧就听到了徐平安那小子跟他娘的对话。说徐桃花前天晚上来找过他,说是徐老头让她这段时间出去躲躲。我猜,那桃花姑娘八成是想让徐平安收留她。不知为何,桃花姑娘终究还是走了。”

徐师傅住在柳树乡,一个安静祥和的村子,徐姓是村中大姓。徐师傅的女儿桃花更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这一点霍白安到没有说错。

顶着日头,风珏茗霍白安以及阿福照着小乞丐给的线索跨马而行。柳树乡离宁州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去一回约莫要用两个时辰。加之徐桃花现在也不一定会在柳树乡,所以今天的寻人之路大家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快到柳树乡,三人跳下马,将马缰递给阿福,将马匹拴好。留下阿福看马,霍白安与风珏茗便进村寻人。

为方便行事,二人分头行动,约定在村中大槐树下见面。走了会儿,风珏茗眯眼看了看日头,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柳树乡临湖而成,风珏茗不觉就往湖边柳树阴凉处走去。

一个人影从湖的一侧飞来,身姿如矫捷的猎豹,在湖面上如履平地般点足而来。这时,风珏茗才看清了他的面容。深褐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发卷,随意的束起搭在肩上。幽绿色的眼睛,神秘又充满着诱惑。挺拔的五官,菱角分明,嘴角上若有似无地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意,腰间横跨一把黑布缠绕的弯刀。

外族人?

风珏茗正打量着他,那人突然朝她走来,笑的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