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夏侧妃只是太想念您了,妾身体谅夏侧妃,您不是也喜她痴缠于您?王爷,您就别怪她了。”

曾柔目光掠过诚亲王落在了阿琬身上,笑眯眯的说道:”阿琬姑娘一路辛苦了,既然夏侧妃中意你,你就在侧妃的院子里住下吧,王爷对侧妃颇为宠爱,侧妃若是不方便的话,你也多些伺候王爷的机会。”

阿琬勉强挺直了身体,唯一能证明她情绪的眸子溢满了被曾柔羞辱的痛苦,在她骨子里透出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和压抑,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座让她充满了痛苦回忆的王府,

她的身体还记得被火焰吞噬灼伤的痛苦,上辈子她好歹有个单独的院落,这辈子同夏侧妃挤在一起…她如同通房侍妾一样被曾柔随意的轻贱,她又被曾柔踩在了脚底下!她的自尊,她的尊严,她的浴火重生都被曾柔一巴掌拍散了。

明知道向诚亲王求救没用,她还是怀着些许的希望看向诚亲王,只要他说一句话就好,只是一句话而已。

诚亲王避开了阿琬的目光,此时他满身都是小辫子,实在是不能为个宠姬再坏了后院的规矩!

阿琬会理解他的苦衷,他不需要同阿琬解释。

诚亲王对曾柔交代了两句,回书房梳洗换洗衣物去了。

夏侧妃嘲弄般的说道:“王妃放心,妾一定好好教导她。”

“她交给你了。”

曾柔扶着李妈妈的手远去,人皮面具虽然挡住了商琬的花容月貌,可因为有人皮面具,曾柔也看不到阿琬被气得惨败的脸庞,重活一次就能获得爱情?

她的想法还真是天真。

等阿琬突破夏侧妃的钳制,斗赢了夏侧妃,曾柔再出手也来得及,不知夏侧妃和阿琬到底谁胜谁负?

诚亲王在王府修养,皇上仿佛遗忘了他一样,也不让他上朝去,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诚亲王自然无心风花雪月,他全部的心血都用在了怎么重获帝宠上。

阿琬总是亲手做一些点心菜色,但每次给诚亲王送去的人都是夏侧妃。

夏侧妃提都没提阿琬的功劳,仿佛占据阿琬做得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让儿子讨好诚亲王,并且她在诚亲王面前表现得很体贴温柔,并且将诚亲王当作唯一的爱人细心照顾,在柔顺上,夏侧妃不弱比阿琬差。

在表达感情上,夏侧妃也不比阿琬腼腆内敛,夏侧妃一样热情奔放向诚亲王诉说自己的爱意。

阿琬是特别的,但她的如今的容貌实在是说不上多出色,诚亲王更看重美色,他在夏侧妃身上同样会得到满足且发泄心中的郁闷,他以不伤到阿琬为由,回府后几乎没有再宠幸过阿琬。

每次见到诚亲王和夏侧妃缠绵,阿琬都格外的痛苦,哪怕她堵住耳朵,还是能听到他们交!欢的声音,能从窗棂上看到他们彼此交缠的影子…

每次夏侧妃承宠后都会在阿琬面前显摆,让阿琬晓得王爷有多疼爱她,夏侧妃在她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阿琬实在是没法用真爱来宽慰自己。

某一日夏侧妃食物中毒了,而且夏侧妃的儿子也病倒了。

曾柔叫了太医,亲自到夏侧妃的院落中坐镇,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阿琬。

“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阿琬跪在曾柔面前,她同曾柔的差距就如同云泥之别,她只能跪着仰望着曾柔,“您相信我!我没有害她…”

“长嘴!”

李妈妈上前给了她四记耳光。

曾柔淡淡的说道:”你呀,我呀的,也是你能用的?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若是让外人知晓诚亲王府没尊卑,丢脸的人是我!”

阿琬自信的道:“王妃殿下,您打我很得意么?王爷也会相信我的。”

“掌嘴。”

“我可怜你,你只能用掌嘴证明你还是王妃。”

“掌嘴。”

直到李妈妈将阿琬打得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的脸庞整整肿了三圈…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撑着褶皱起来,阿琬看起来实在很骇人。

曾柔缓缓说道:“没错,也许王爷是喜欢你的,可我打了你,王爷不敢为你说一句话,在我面前的,你的自尊心傲气实在是多余的棱角,也是让你痛苦的根源。你打你耳光,你还得谢恩本王妃是在教你规矩!我一惯认为,心虐和体罚不可或缺,你身上不痛,心再痛,我也看不见不是?谁晓得你不是没心没肺呢?”

“呜呜…呜呜…”

阿琬说不出话。

“你不用着急,我会给你留下找王爷申辩证明你自己清白的机会,不过,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本王妃打了你,想来王爷也不会认为我在屈打成招。”

曾柔扶着扶手起身,身子越来越重,脾气也不大好,亏着还有阿琬可以解闷:

“我已经给王爷送信了,一会他就会来夏侧妃的院落处理此事,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全在你是不是王爷的真爱,若王爷爱你,再多的证据也比不上王爷一句话,若是王爷…阿琬你自己保重呐。”

就在此时诚亲王走进了屋子,曾柔微微扶了扶身,”王爷,妾身只有一句话,今日夏侧妃中毒,明日若是王爷不按有人的希望去做,会不会中毒得就是您呢?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您摸透了她了?不过,您相信阿琬的话,妾身也没二话可说。”

曾柔越过诚亲王时,手臂被诚亲王拽住,“你没有故意陷害她?”

“敢问王爷,她哪一点值得妾身设局陷害?比身份她不过是是宠姬,我却是您的正妃,比同皇上母妃的亲近,她可很不受母妃待见,我如今有了王爷骨血,她呢?哦,妾身忘了一点,她有您的爱情…妾身真想看看,您对她的喜爱能否让她脱罪,您对她的感情是不是比你的野心更重要。“

“你要进宫去?”

“您以为咱们府上的事情能隐瞒过皇上?二王子可是您唯一的骨肉,皇上便是不在意夏侧妃,还能不在意皇孙?妾身如今有护身符,皇上顶天训斥妾身两句,可王爷若是是非不分的话…皇上对您会更失望的。”

曾柔甩开诚亲王,“妾身不耽搁王爷了,孰重孰轻,您自己考虑。”

阿琬拽住了诚亲王的胳膊,呜呜的说道:“相信…相信…”

”阿琬,本王对你还不够好?本王在皇陵向列祖列宗保证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相信我…我没有下毒!”

阿琬撕开了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容,苦求道:“我只求你相信我…相信我一次有那么难?王爷,我们是多么的不容易才有今日,您难道还要让误会重演?以前是曾柔,现在是夏侧妃,您怎么才能相信我?”

诚亲王多了几分的犹豫。

“如果王爷不相信我,那就放我离开罢,我宁可出家去…”

“琬琬。”

诚亲王握紧了她的手腕,心痛的说道:“你也要离开本王?”

“我想陪着您,可您对我的不信任会磨尽我们之间的感情,王爷,夏侧妃和王子不会有事,您放过我…”

“放不开。”

诚亲王拽住了阿琬,直到此时,诚亲王还是无法放弃阿琬.

他想着怎么让证据消失,或者让曾柔背起黑锅!

后院他是交给了曾柔,可诚亲王依然有能力改变后院的格局,正妃,侧妃,姬妾都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他需要让曾柔明白这一点!

诚亲王心知阿琬身上秘密很多,她有火药,她身上还会不会有别的好东西?

“琬琬,本王相信你!”

“王爷。”

她抱着诚亲王痛苦失声…

第一百零二章 闹剧

诚亲王见阿琬脱掉了面具,柔软的身体也一直依靠着自己,男人呐,都是喜欢美色的,虽然她哭泣着,但梨花带泪未尝不是美丽的。

“你说没有,本王就相信你,”

“王爷。”

商琬被诚亲王打动了,抱着他不肯撒手,“我掀开了面具,方才屋子里的人…王爷,我不能让安平侯府的父母有危险。”

“本王会处理,琬琬不必担心。”

诚亲王将她抱上了床榻,挑开了她的衣襟,眼底的j□j很浓,低沉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好听,“琬琬。”

商琬最近一段日子一直空着没有侍寝,此时诚亲王露出欲望来,她哪会拒绝?自然顺着诚亲王的心意,随他摆弄自己的妖娆妩媚的酮体,有诚亲王的保证,她并不担心自己面具揭开的事情。

虽然她有点愧对那些看了她真面目的下人和诚亲王的姬妾,可他们死,总好过商琬的家人出事。

反正不是她亲自动手杀人灭口的,罪孽落到她身上。

她痴缠着诚亲王,双腿紧紧的缠着他,只有掌握住诚亲王,证明她和诚亲王是真爱,她才可以借着诚亲王站到世间女子的头顶上…诚亲王在史书上也是一位有为之君。

要不商琬也不会一再的被他吸引,一再的妥协。

想要得到帝王的真爱,必然得受些委屈,直来直去的女人肯定不能得到帝王的真心。

重生后的诚亲王没同商琬提过上辈子的事儿,在商琬引火自焚的时候,他还是只是一位王爷。

所以商琬并不知她上一世死后的历史,已经同她记忆中不一样了,诚亲王一直将自己上一辈子的帝王经历当作奇耻大辱,他如何会同人说?

诚亲王肆意的在阿琬身上的驰骋着,她的身体…特别的紧致,炙热,诚亲王在纵欲时又能看清阿琬绝美的容貌,所以他更觉得痛快,他比寻常时候热情很多。

越来越舍不得放下她,夏侧妃和儿子已经被他全部抛在脑后,儿子…轻易被曾柔囚禁的儿子也是个蠢货!诚亲王根本就没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况且庶子寻常时候的表现并不让他满意,诚亲王可以养儿子,但也只是养着而已。

“琬琬,给本王生个儿子…”

诚亲王低吼着将种子撒进阿琬的体内,身体倒在她身上,“本王只认你生的儿子!”

“王爷,您真好。”

她吻着诚亲王,对于儿子她何尝不期盼?她生的儿子自然同曾柔生的不一样,因为她才是诚亲王的真爱呢,只有她的儿子才是聪明的,才会得到诚亲王所有的关爱和认同。

有个不得诚亲王喜欢的母亲,即便是曾柔生下嫡子,一样得给她的儿子腾地方。

在古代母以子贵,只要她的儿子能继承诚亲王的一切,她将来自然会能将曾柔踩到脚底下去!

诚亲王看着商琬翘起了双腿,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种子在她身体里多停留一会,他满意的亲了亲商琬的脸颊,不舍的说道:“面具,你还得再带上几年。”

“我晓得。”

商琬靠近诚亲王,爱恋的说道:“我不会给王爷添麻烦,为了王爷,我什么舍不下?”

“同本王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可以摘下面具,等到…等到本王功成,不会再委屈了你,琬琬…本王在皇陵说过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同您在一起,我不觉得委屈,只是我能不能求您将我从夏侧妃的院子里移开?我实在是不愿再被她的苦肉计伤到…”

商琬泪水盈盈,“哪怕我只有一个简陋的院落呢,我会在院子里安心等您。”

诚亲王听见门口有脚步声,披上了衣服,顺势将商琬带到了怀里,“什么事儿?”

站在门口的下人低声道:“属下按照主人的吩咐彻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夏侧妃和王子用的糕点的确是阿琬做的,审问了端糕点的婢女,她们不大可能动手脚。”

阿琬身体微微颤抖,诚亲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一切交给本王,本王相信你,谁敢说你的不是?”

“继续说。”

诚亲王同商琬上床前,吩咐下去彻查真相,他不信指向商琬的证据会毫无破绽,用了最精锐的手下查出了这么个结果,诚亲王有点气馁,心底也涌起一丝的疑惑,难道真是商琬?

“属下也寻了太医,夏侧妃和王子病得很重,似有中毒的征兆,王子几次呼吸险些停滞了,属下…”

随从酝酿了一会,低声道:“属下以为不大可能是夏侧妃用的苦肉计,王子如今脸上全是红疹子,太医也没办法保证王子病好后不留下后遗症,夏侧妃抓破了脸上的红斑…许是会留下疤痕。”

“王妃呢?”

“回王爷,王妃殿下由始自终一直养胎,没做过任何的事儿。”

“若是她亲自动手,能隐瞒过你?”

诚亲王听到夏侧妃的状况,排除了她行苦肉计的嫌疑,没有女人会拿自己的俏面行苦肉计,至于儿子…连曾柔都不一定舍得用儿子做陷阱害人!

“属下不敢妄加评论王妃殿下,只是以属下看,王妃殿下很难动手脚。”

商琬突然身体一震,脸色白了一分,想到了一种可能,夏侧妃他们不会是失误中毒了吧,她做点心的食材没有问题,可人的体质是不一样,她吃着没有问题,大部分人吃也没问题,但偏偏有极个别的人用了会起反映,这就跟有人吃不了海鲜一个道理。

夏侧妃他们不会正好倒霉的对自己特别制作的花生酱过敏…

诚亲王看出商琬的神色变化,“你又想到了什么事儿?是不是有关曾柔的?”

“啊”

商琬不敢将她推测的实情告诉诚亲王,如果没有坏人,她岂不是麻烦大了?

“我听说王府里的事情很少有隐瞒过王妃的,王妃以前经常施恩于仆从,王妃说得好听,不在意夏侧妃和王子,可是万一王妃生的儿子出了好歹,王妃又怎么会不计较夏侧妃和王子?”

诚亲王沉默了一会,如果不让丫鬟改口的话…脏水泼不到曾柔身上!

如果诚亲王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更会下降不少,商琬他没有办法舍弃,曾柔他…不可能不恨!诚亲王松开怀里的商琬,穿鞋走到了门口,低声吩咐了一句:“你把端茶点的婢女灭口,她家在何处?”

“回王爷的话,她刚买进王府,家人在京城,并非是家生子,她不知怎么讨了夏侧妃的欢心,才在夏侧妃身边做了二等的丫鬟。”

“她背弃了主子,被人收买了,她的家人也…”

“属下明白。”

“你去罢,记得留下点证据。”

“是。”

这群随从全是诚亲王的死士,严格遵从诚亲王的命令,既然王爷有心让王妃背黑锅,他们自然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

诚亲王坐回到床上,轻轻抚摸商琬的脸颊,“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到你,这一次即便让曾柔躲过去,她在母妃和父皇面前也会声名狼藉,父皇最容不得残害骨血的正妃,皇后的位置稳如泰山,一是因为她有个好弟弟定国公,二是她足够老实,即便她没有亲生儿子,她依然没有害任何一个皇子。”

父皇对皇后很放心,看遍宫里的妃嫔,也只有皇后最适合统领后宫。

“王爷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

商琬靠近诚亲王的怀里,“王妃只怕是不理解您,才会做您做讨厌的事儿。”

“也该给她一个教训了,本王冷着她,看起来她还没想明白谁是她的主宰!上辈子的错,本王岂会再犯?岂会再被她迷惑?”

“我会一直陪着王爷,不会让您孤单。”

两人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商琬借此机会将自己的痴恋在诚亲王面前表现的淋淋尽致,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男人,那人就是诚亲王,真爱呐,是最可贵的。

为了这份难得的真爱,商琬会忍受一切的痛苦,屈辱。

曾柔的手指间转动着一枚铜钱,铜钱在十指间像是有生命一样的翻转着,嘴角高高的勾起,“栽赃陷害呐,唉,诚亲王太着急了呢,也太小看我了。”

“主子,奴婢看王爷有心就此了结此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曾柔微微笑道,“若是王爷派去灭口的话,那这出戏可就好玩了,你帮把王妃穿的朝袍给我找出来,如果他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淑妃么?”

淑妃虽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淑妃的理智也让曾柔佩服,可曾柔并不惧怕淑妃!

诚亲王的手中看似握有很多的东西,但至高的权利一直掌握在皇上手中!

皇上的儿子多,并不缺诚亲王一个,行事急躁的诚亲王…曾柔希望他能在这件事上再狠狠的摔上一跤。

天亮后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曾柔也不着急,继续等待着。

夏侧妃和王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太医说已经他们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剩下的只需要静养即可。

诚亲王府恢复了平静,任何人都没再提起夏侧妃和王子中毒的事儿,诚亲王将阿琬移到了碎玉轩居住,碎玉轩距离王爷的书房最近,诚亲王仿佛向所有人证明,阿琬是被人陷害的,是无辜的,所以他用碎玉轩补偿她。

阿琬身边伺候的婢女也换成了诚亲王的人,碎玉轩有小厨房,自然用不上曾柔的人插手,碎玉轩的阿琬姑娘成了诚亲王的爱宠,诚亲王为了阿琬不惜打破后院的平衡,他让碎玉轩成了国中之国。

“好得很啊。”

曾柔听了这则消息,只有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于诚亲王的做所作为,曾柔不做任何的回应,对碎玉轩独特的地位,曾柔也全当作看不到。

曾柔的沉默,让府里多了几条八卦留言,下人们中间不少人偷偷的议论王妃是让夏侧妃和王子中毒的幕后黑手,所以诚亲王才对王妃失望了,才抬举了无辜的阿琬。

宠妾灭妻拿到明面上说是大事,但哪个男人没有宠妾?宠妾的容貌一般都被王妃要好,只要不灭妻,皇上也不会多管。

只要曾柔稳坐诚亲王妃的位置,诚亲王就称不上宠妾灭妻。

所以诚亲王府的事情,皇上如同看不到一般,至于他心里是不是对诚亲王有了别样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依然没有让诚亲王上朝。

这件事过了五六日后,曾柔在给兰花浇水时,见李妈妈慌忙跑进来,惊慌失措的说道:“皇上召见。”

曾柔放下了水壶,指尖掐下枯萎的叶子,笑道:“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