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情纠葛也与我无关,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信任宋方,我总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也许吧”,太后笑得很自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其实已经落了下风,你别看他上窜下跳,越是这样,表明他心里越慌,这场戏就快演完了。”

虽然我不知道太后的自信从何而来,但她的笑容还是感染了我,我靠着车窗闭上眼睛道:“那我们就等着看结局吧。”

但愿结局够精彩,而且,不要悲剧收场。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七十九章 缠绵自有时

回宫后,一起在太后那边坐着聊天,用膳,然后太后发话道:“你受了一场惊吓,早点回去歇着吧。”

皇上也跟着告辞,和我一起进了我的寝殿,刚一进屋坐下,他就扑上来抱住我,弄珠忙带着人出去了。

我们谁也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抱着彼此,当他的唇寻找到我的,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躲闪。

不是没吻过,但不是这种吻法,当他的舌尖寻找到我的,我不只没躲闪,还迎了上去。

被扶桑人劫持时,我悲哀看着太后,悲哀地想着他,如果扶桑人的手再用力一点,也许我今生再也见不到他的容颜。又或者,他们终于把我掳掠而去,让我跟中臣耕夫一样的死法,我情愿永远不再见他,因为不想他看见我死得如此凄惨。

他的舌尖和我的舌尖不住地缠绕,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白色暗花的苏绣襦裙,白色的中衣,粉色的肚兜层层揭开,当他的手握住一只柔软,我们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他的嘴从我的嘴上移开,在颈部流连,慢慢下移至锁骨,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手中捏弄的珍珠送进口里时,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他眼底的炽热让我浑身起了一阵轻颤,不知不觉中,我已被他抱离了贵妃榻,向更里间的卧室走去。

鹅黄淡金的床单,同色系的锦被上繁花簇拥,当层层帐帘放下。刚才那个急不可耐的孩子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就像面对一道觊觎了很久地美味,不知如何下口。

我爱怜地拉下他,反客为主地开始把他当美味品尝。为防止他反扑,我紧紧握住他的两只手。

当我终于松开他时。他已没力气反扑了,因为他最关键的部位已经在我的手中。

“皇上。这个时候。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地手轻轻滑动。

“嗯嗯。都给。都给。”他呻吟着回答。

“那。我先要这个。”我含住他胸前一颗凸起。

他发出一声剧烈地喘息。“给。你要什么朕都给。”

“再要这个”。我地舌尖在他地肚脐里打转。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当然,我最想要的还是这个”,我伸出舌尖轻触他全身最柔嫩的所在,一下,两下,三下,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当数到第九下时。他发出一声低喊。一股琼浆喷射而出,在繁花地被面上留下了一滩激情的痕迹。

“真好。这个数字太吉利了。”我把手指放进口里吮吸。

他本来已经放松的身体在看到我的动作后再次绷紧了,我还想再打趣两句。笑一笑刚在我手里**的处男,他已经一跃而起,将我按倒在锦褥中说:“这次该朕了。”

“嗯,刚才是开锣前的戏引,下面地正式戏文,当然要皇上唱主角。”我继续吮着手指。

他眼神一变,某个已成绕指柔的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

外面鸦雀无声,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们两个,彼此呼吸相续,身心交融。我知道肯定有许多人在听壁角,有许多双眼睛恨不得穿透墙壁看个究竟,有许多张嘴恨不得跑到大街上向全京城的人喊话:皇上和他姐姐梵音公主那个啥了!

那个啥就那个啥,关你们鸟事?我们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爱那啥就那啥。

至于以后,冬烘老腐儒们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管他呢。假如我今天被扶桑人劫去杀死了,一黄土掩香骨,皇上再悲伤,再想念,于我于他,又有何益?生不相欢死成撼,我不要死了以后,再悲悲戚戚地在他身畔流连,不肯去喝那碗孟婆汤。尘归尘,土归土,太后和我父亲如此相爱,一旦别离不得再见,也只好一个改嫁,一个另娶,然后对着骨灰流几滴无用的清泪。

“姐姐,你不专心。”他在我上头抗议。

“我不敢专心,怕你支持不住。”我笑着向他挑衅。

“朕会支持不住?看到底是谁支持不住。”他扶好他的犁,开始一寸寸耕地。

我惊呼出声,刚才握住时,就在暗自感叹:真龙之身果然不同凡响,现在亲身感受,更觉饱满伟大。

也正因为如此,我先用手和嘴给了他一次,不然,怕他会过早缴械,也怕自己经不起,毕竟,我也干旱了一年多,需要时间准备,这天家雨露,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很快,我就被他带起的狂风骤雨裹挟而去,再也不能思考任何问题,也不可能再打趣或挑衅,整个世界变成了旋涡状,我成了一叶身不由己的轻舟,浮起又沉下,沉下又浮起,永不停息地旋转。

我听到自己地声音由小变大,到最后,几乎是在狂喊:皇上,皇上…在这天地混沌地时刻,我只记得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含情地眼,只感受得到他的力量…每一次要命地撞击,都像黑夜中的烟花,在迸发的一瞬间,绽开漫天烟火,再往上,琉璃碧瓦,玉宇琼楼,那是我不曾到过的天堂。

“姐姐,我好爱你”,他暂缓冲刺,吻上我的眼。

“我也爱你”,我的舌尖刷过他的喉节。

他轻轻律动着,心疼地问:“是不是我弄痛了你,你那样叫喊。”“不是,你没有弄痛我,我会叫喊,是因为我太快乐了,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么说,朕是个真正的男人了,能让姐姐快乐。”他眼底光彩无限。

“岂止如此,皇上是这世上最棒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那这样呢?”他抽出,再慢慢旋弄着进入。

“非常棒。”

“这样呢?”他抽出,抵住花蒂研磨,再猛地冲进最深处。

我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发出呓语:“我会死掉的。”

“不会的,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知道吗?我特意找来好几本春宫研究了一年多,就为了这一天,就为了跟姐姐在一起的这一天。”

他一面说,一面加快速度,每当冲刺到我们都快爆炸的时候,他就停住,长长地深吻,等我喘息稍定,再慢慢旋转研磨,引燃火信,然后极速冲击。

累积的兴奋是惊人的,当我们终于一起攀上顶峰,身下已经流成了一汪小溪。

“你是我的了。”他埋首在我的颈间说。

“你也是我的。”我抚着他的背。

“当然,朕永远是姐姐的。”

“记住你今天的话,永生永世不要忘记。”“永生永世不忘。”他郑重地宣誓。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八十章 临窗待曙色

“皇上,该回去了”,我揭起粉紫色的水晶纱帐,想看看挂在墙上的沙漏,奈何房里光线太暗,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了,但估摸着,至少也是三更天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该上朝了吗?”

“还没有,你回去后还可以再睡一两个时辰。”

他翻身把我抱住:“朕不回去,早上就从你这里走。”

“那怎么行”,我想挣脱开,奈何力气不够,又被他压住了,而他的呼吸和动作,都有想掀起另一场大战的嫌疑。

我只好去捉他的手,捉住了一只,另一只已经熟门熟路地扯开我的衣带。情急之下,我索性松开他的手,一把抓住那个惹事的“祸根”。

他呻吟着,哀求着:“让我进去嘛,只进去一下下,就在里面放放,我不动,好不好?”

“不好!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你不动?”

“上次是我一下子没忍住,这次我保证不动,君无戏言。”

“少来,上次你也保证来着,上上次你也保证来着,你都保证几回了?”

“这次一定不动,一定,求你了。”

因为我始终握住不放。他性急地在我身上扭动着。哀求着。最后。还是…还是…

等这次折腾完。都差不多四更了。在我地一再催促下。他很不情愿地扶着小安子回了承乾殿。

我们地关系并不名正言顺。他晚上在我这儿留到多晚。对外都可以说有事相商。但早上起床、梳洗、穿衣。这些事是绝对不能在我这里做地。

其实我们有个很好地借口。昨天我被扶桑人劫持。差点送掉小命。他留下来陪伴安慰。一直到很晚才离开。这理由也还算说得过去。

他走后。我挥手叫下人们统统回去睡回笼觉。自己则在一张榻上浑身虚软地倚靠着。心里开始懊悔上来。

昨天。当他奋不顾身从丧失理智地扶桑人手中救下我时。我是非常震撼地。后来地拥抱以及接下来发生地一切。对我们俩来说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事情。至少在当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地地方。

可是等激情平息,脑子能冷静思考的时候,问题就来了:祁云海那里怎么交代?我可是他的“未婚妻”,我们有人尽皆知的“海棠花之约”。还有张钧彦的提议。让皇上迎娶宇文泰地妹妹,并许诺立她为后。一旦我和皇上的私情传出去,这些都可能会出现变故。在这决胜之前的关键时刻,皇上不能失去他们的支持。

怎么办?我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焦躁,明明乏得要命,很需要睡眠,可是却眼巴巴地看着窗子盼天亮。等天亮了。我好去太后那边,请她帮我分析分析。拿拿主意。

从没有哪一个夜晚如此漫长,从四更到五更,我仿佛坐了一个世纪。等宫门打开,太监宫女们开始走动的时候,我已经自己梳好了头发,换好了衣服。

弄珠走过来把我瞅了又瞅,笑得好不暧昧:“一夜没睡还春色满面,有雨露滋润果然不一样啊。”

“瞎说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一声断喝。

弄珠呆了一下。她平日见我这个主子脾气好。主仆之间说笑打趣也是有的,昨晚我和皇上的事又是宫里最敏感的话题。她们当时守在外面。只怕耳朵都竖尖了,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嫉妒。早上会忍不住打探也在情理之中。我会突然发火斥责,她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跪倒在我脚下说:“奴婢放肆了,还请公主恕罪。”

我摆了摆手,放缓语调说:“起来吧,这件事不是能开玩笑地,皇上昨晚会在这里待得比较晚,是因为我被人劫持受了惊吓,他怕我晚上做噩梦,所以一直陪着聊天,直到我情绪稳定了才走。你要是乱说一气,本来没什么的都传得不能听了。”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决不敢乱传的。”弄珠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目光冷冷地向四周一扫:“其他人也是,你们,都不许在外面乱说。要是日后有什么不好的风声传到本公主耳朵里,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小莲是什么下场,你们都心里有数吧?”

噗通噗通声不断传来,屋里屋外跪成了一片,小莲的下场让她们每个人都吓白了脸。

我做了那么久的良善主子,今天终于做了一回恶人,但愿她们知道利害,管得住自己的嘴巴,不要给我添乱子。至少,在尘埃落定之前,不要坏了皇上的大事。

下了禁口令后,我吩咐弄珠:“派个人去太后那边瞧瞧,看太后起来了没有。”

弄珠自己去了,没一会儿回来禀报说:“太后屋里还没动静,但奴婢看前面地路上好像有人来了,走在最前面的,好像是…是祁侯爷。”

“什么?”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个人早不来迟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朝床看了一眼,要不要躺上去继续装睡?可是万一,这样反而让人浮想联翩,认为我昨夜太“劳累”了,所以今早起不了床,那不是更糟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前面已经传来了太监拉得长长地通报声:“祁侯爷求见公主。”

“传吧。”我无奈地说。人都堵到门前了,不传又能如何。

祁云海进来的时候,我的脸色肯定是尴尬的,笑得也不自然,人家好歹是我的“未婚夫”,我却跟别的男人倒凤颠鸾,站在他的立场上,肯定是不能容忍的吧。

侍女们也很紧张,弄珠差点把茶都弄翻了。

茶碗茶盖的磕碰声让我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也很快恢复了镇定,事情已经发生,人也找上门来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吧,天又没塌下来。

祁云海地表现却跟我想象地完全不一样,他在座位上欠身为礼道:“公主,微臣惶恐,昨天那个时候,微臣还在郊外的军营。听到公主被劫地消息,微臣快马加鞭往回赶,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等微臣赶到王府门前时,公主已经回宫了。”

“没什么啦,有惊无险,再说已经过去了。”我打着哈哈。

“公主没受伤吧?”

“没有,他们连刀子都没用,只是一个人伸出鹰钩一样的手指扣住我地咽喉。”

“啊”,祁云海惊呼一声,看着我脖子问:“哪里呀?”

我忙拉了拉衣领:“没留下什么痕迹,你想,手指嘛,又没扣进去,只是抵在动脉和咽喉处,当时有个淡淡的印子,过了一晚,已经看不见了。”其实,是多了许多印子,红色的吻痕从脖子一直往下,分布到全身。

祁云海居然露出心疼的表情,又恨恨地说:“那帮该死的扶桑人,竟敢劫持你当人质,本侯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巴不得他这样想,立刻把话题引到倭寇可能有的反应上,到最后,两个人完全在分析当前形势,远离了可能会让人尴尬的话题。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时艰人亦忧

祁云海终于起身告辞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午膳时间了,本来出于礼貌,应该留下他一起用膳的。但我实在不想再面对他,我急于去见太后,跟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祁云海一大早就赶到宫中慰问,显然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真把自己当准驸马了,而且好像越来越进入角色,他的急切、歉疚、还有关心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越是这样,越是叫人不安,担心他知道昨晚的事后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走到太后的寝殿,从太后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低着头在她身边坐下,嗫嚅着开口道:“母后,儿臣…”

她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恭喜。”

我猛地抬起头,立刻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她笑得那样欣慰,那样得意,甚至悄悄向我竖起大拇指说:“我女儿了不起,皇上是你的了。”

“母后,瞧您说的。”我羞红了脸。

“但这件事,暂时不宜宣扬”,太后的语气转为严肃,“尤其不能让祁云海知道。”

“他刚从我那儿离开。”我叹了一口气,想起来真是一头包,“他暂时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是听到我被劫持的消息特地赶来安慰的。”

太后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他不会对你动了真情吧?那就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出将入相的男人,个个都是精到家的利害角色,不能简单根据他们的行为去揣摩他们的心意。要说体贴周到,我在西京时琰亲王何尝不是,比祁云海可周到多了,难道能因此推断他对我动了真情?要是我居然那样想,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太后思考了一会。然后说:“也没什么。他真问起。你就说皇上在你屋里陪着坐了一会儿。当时屋里发生地事。除了你们俩自己。谁又看见了?再说。皇上地私事。下人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妄加议论。”

“嗯。我那边地下人我已经警告过了。他们不会说地。”

“那你怎么还愁眉苦脸地?”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担心地。除了祁云海地反应。还有皇上以后地表现。怕就怕他食髓知味。我们地关系再也回不了从前。一次可以遮掩过去。两次。三次。若干次…当我和皇上地“私情”往来成为常态。那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人尽皆知地事实了。

可是如果拒绝他。他找了别人怎么办?宫里美女千千万。每个都在等着他临幸。到时候。我将何以自处?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你干嘛?”太后扯住我的手。

“我…”我看着后面的门,站起来的一瞬间,我想的是赶紧躲到内室去。可是这会儿太后问起,我又觉得自己地行为很好笑,皇上来了,我躲什么?

“坐下,别紧张”,太后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

“母后金安。”皇上站在太后跟前行礼,我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心砰砰直跳。

那明黄的身影移了过来,站在我面前笑着说:“姐姐好。”

“皇上好。”我的声音有些不稳。

“姐姐昨晚休息好了么?”

小坏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问我。而我还不得不一本正经地回答:“很好,谢皇上关心。”

“昨天那扶桑疯子掐过的地方还痛吗?”

“不痛了。谢皇上。”

“呀,这个红色的印子。是不是扶桑人掐的?”皇上突然指着我还不及掩上地一个吻痕惊呼。

坏透了的孩子,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我一面咬牙一面脸红红地拉上衣领,余光瞥见太后在偷笑。

好在崔总管及时进来请示是否传膳,这才解了我的围。

吃过饭,太后一脸困倦地挥手让我回去,说她要午休。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多给我们一点相处地时间。

一前一后地走进我的寝房,看弄珠又在使眼色叫下人们出去,我赶紧说:“你去切一盆蜜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