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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推了,吴桐去迪拜出差还没回来。”我低头喝水,不敢看他。

“他可真会找地方出差,那可是度假天堂。”他坐在我办公桌上,盯着那只金猪。

我用一只笔戳他后背:“下去,别坐这。”

他打我的手:“你可真舍得下手。”

“没事儿你走吧!”我推他:“我要干活儿了。”

高展旗看着我笑:“邹雨,你别装了,跟我还装,你不可救药,我也不难为你了,告诉你,林洪的遗嘱很简单,致林的股份四个儿子平分,其他国内财产给了他现任的太太,海外财产给了他大太太。”

我能想像得到林启正是多么失望,当时林洪让他跟江家联姻,是要把致林给他的,现在林启正怎么办,光靠着江家,他不是那种能看人脸色行事的人,如果他非得那样做,他该是多么压抑,不知道高展旗什么时候离开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黑了,我才想起该回家了。

走出办公楼就听着有人叫我:“邹律师!”

我看见傅哥站在过街天桥的边上:“傅哥,你好!好久不见了!”

“是,邹律师!”傅哥还是笑着。

“你还在致林吗?”我问他,林启正到香港以后,他做什么呢?

“还在,林总去香港后,林启重来当老总,就让我当保安了。”

“要不然到我办公室吧,这儿挺冷的。”我知道他肯定有事,在这种特殊的时候。

他不肯进来:“就几句话,林总病得很厉害,他不肯去医院,也劝不动他,真怕他出事儿!”傅哥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办!”

“江小姐呢?”我问。

“她已经走了!”傅哥看着我,眼神里有恳求的意思。

我犹豫着:“他在哪呢?” 现在这里也真的没有人关心林启正。

“在他原来住的地方!”

我和傅哥一起去了林启正住的地方,房间里一片漆黑,傅哥开了门厅的灯,并没有跟我一起走进卧室。

我借着门厅的灯光,看见林启正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表情痛苦不时地咳嗽,我摸他的头,滚烫。

他一下就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似不相信地触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我脱了大衣,拿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想给他倒一杯水,他说:“没有水!”

我探出身子对傅哥说:“去超市买些水!快点回来!”又回头看林启正:“上医院吧!你平时都去那个医院?”

林启正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我只能去拉他的手,也是滚烫的:“启正,去医院吧,赶紧换衣服!”他穿着睡衣。

一阵咳嗽袭来,半天也没停,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我不停地替他拍着后背,睡衣已被汗水濡湿,待他咳嗽停了,我去衣柜里找出一套绒衣绒裤,放在床上,林启正看着我,眼睛里居然有一点笑意,我也对他笑,为了安慰他。其实我根本笑不出来,总是在他这里丢弃原则,我知道无论怎样做,都是不合适的。

我和傅哥把他送到了医院,医院的条件非常好,一进去,马上就有护士接诊,请我和傅哥在休息区休息,就要用轮椅把林启正推走,林启正回头看我,我冲他挥挥手,他说:“别走!”

我点点头答应他,林启正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脆弱?

最后被留住院,主治医生埋怨我:“为什么不早点看医生,急性肺炎是有生命危险的!”

我嗔怒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林启正,他还满不在乎!

按医院的条件,根本不用人陪,可是他的情况,我和傅哥商量,我白天要上班,值夜班,白天就傅哥来。

待医生、傅哥都走了,单人病房一下安静下来,我看了点滴,坐在他病床旁的椅子上,细细地看他,他闭着眼睛面容憔悴胡子好长,我正聚精会神,就听他说:“你在看我!”

“你这样难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脸红。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过了一会儿,好像还不满足,往床边上挪了挪,腾出一块地儿来,用手拍了拍:“躺上来,你也累了!”

我想要的东西总是离我很远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要看着点滴,滴完了要叫护士,你好好睡一觉!”只能这样拒绝。

林启正很失望的样子闭上眼睛:“把灯关了!”好像他真要睡了。

我关了灯,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借着窗外的月光,盯着点滴看。房间里静得好似能听到点滴落下来的声音。

“你知道遗嘱的事了?不然你不会来!”黑暗中传来林启正的声音,含着一丝的无奈和恼怒。

“嗯!”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觉得怎么样?”

觉得很意外,他做事情很少征求我的意见,犹豫地不知怎样回答:“这不是我要考虑的!”

林启正冷笑:“你总是这么冷静理智,可是在三亚,别人把帽子戴在你头上的时候,我怎么看见你感动了呢!”

原来那天他真的看到了,强压下心里的委屈和不平,我不想跟现在的他吵架。

他仍不放弃地想惹怒我:“突然觉得我想要的东西总是离我很远,有的时候似乎就在眼前,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靠近她,可最终是得不到,现在想想即使得到了,也并非怎么样!“

我压抑着心里的怒气问:“你指什么?”

“致林也是,你也是!”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轻蔑的语气质疑我们的感情。

我终于被激怒,我对他的感情,任何人都可以无视和轻蔑,只有他不可以:“林启正,我想我不欠你什么!”说着我站起来。

林启正一下子坐起来,扯得金属得吊瓶架子一阵乱响,然后是一阵痛彻心扉的狂咳。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只能伏下身轻抚他的前胸,试图减轻他的咳喘。

他把头靠在我的怀里,咳嗽停了也不肯离开:“邹雨,其实我想说的是,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太难过。我觉得累了!”

我有要流泪的感觉,心疼林启正,也为自己难过,我何尝不愿意光明正大地守护在他的身边?可是今天的这种情况又怨得了谁呢?

可能药水里有安眠的作用,他渐渐安静下来,慢慢睡去。

我跟值班的护士打了招呼后离开了医院,林启正的事情还是得他自己面对,今天我只是尽朋友之谊,不能再深陷其中,我这样劝导自己。

以后的几天,都是我给傅哥打电话,寻问林启正的情况,傅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林启正出院了,我正在飞机场等待着去三亚的飞机。

傅哥说:“谢谢你,邹律师!”

我说:“不客气,再见了,傅哥!”

傅哥还不放电话,似还有话说,我问:“还有事吗?”

他安慰我:“我觉得林总每天都很盼望你来,所以你别伤心!”

我说:“谢谢你!”

到了三亚就是一片忙碌,原来遗留的法律诉讼案件解决了不少,多是庭外调解,也有许多撤诉的,留下两三个案件,也是无关痛痒的摆摆样子的小案子,这年头,没有官司的公司恐怕不存在吧?我不得不感叹银河的工作效率。现在最主要的是与审计师核对相关的取证,比如资产的权属证明,股权的权属证明等等,还有就是根据需要出具律师函、撰写招股说明书中需律师撰写的部分。

审计师一大堆人,于占元也带着两个助手,只有我单枪匹马,为了在整个团队工作中不拖后腿,日夜赶工。不愿意一整天都在空调房里呆着,所以关了空调,敞开窗户,敞开办公室的门,让海风在我的办公室里自由飞翔。

正埋首于工作,紧张地抬不起头来,不自觉地有一种压迫感,抬头就看到吴桐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来三亚三天,我第一次见他:“你好!”我打招呼。

他点点头走进来:“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专注而美丽!”心里一阵高兴,好听的话谁都喜欢:“不过,你这样不眠不休,也有些傻气!”

看着他充满笑意的眼睛,我把一大本卷宗摔在办公桌上:“有老板看员工努力工作,还恶意嘲讽的吗?”我站起来。

“一起喝杯茶!”好像是怕我推辞,赶紧补充:“还有老于!”他成功地让我暂时脱离了工作的心情。

于占元已经在露天咖啡店等了,我们都要了茶。

于占元意味深长地看着吴桐:“亲自请邹雨,让我在这儿等?”

我讨厌他话里有话,装做没听见,眯起眼睛眺望远处蓝色的大海。

吴桐转移话题:“老于,你去过邹雨她们所吗?她所在的城市很漂亮。”

“所以你决定买天一?”于占元嗤笑。

吴桐但笑不语。

“七星级酒店,不是用金子做的也差不多,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这次去迪拜你也不是没看见。”这么说,于占元也去了迪拜。

“所以我很犹豫,那样奢华的东西,适合不适合我们国家。”吴桐还真有政治头脑:“邹雨,你说呢!”

“是啊,毕竟有些人还吃不饱饭,但是要把三亚建成世界上最著名的休闲之都这个设想不会错,不过你可以拿挣来的钱,成立个基金会,专门扶弱济贫。”我说。

于占元说:“你的想法真与众不同。”

吴桐点头对我说:“你来当基金会的主席。”

你开玩笑吧!我看着吴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桐一本正经地说:“国外很多基金都是由律师管理的。”

“什么大事儿,他自己的钱,想让谁管就让谁管!” 于占元打岔:“

就跟比尔盖茨的基金一样,是个人的,以他老婆和他的名字命名的。”就好像我不知道似的,我当然知道。

这顿茶喝的!

吴桐问我:“邹雨,我看你努力工作的时候会想,你的目标是什么?”

我笑,这还用问吗?生活对于我是一副重担子,我反而问他:“你呢?”

吴桐对于占元说:“老于,先说你的。”

于占元站起来:“这话题太大,太累。”。

吴桐应该有足够的钱,花一辈子可能都花不完,再说,从接触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十分奢侈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地做,我确实好奇。

吴桐说:“想要有对事物处理的话语权,想影响周围的世界。”他这样一说,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另外一种工作的境界。

“ 所以建立基金会,真是很好的提议!”他捧着茶杯,看着远方。

她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繁忙的工作,终于初露曙光,一切案头工作已经结束,我把要律师出的文件快递到所里,请郑主任过目盖章后再快递回来,这样除了整理档案,有两天的空余时间,券商于占元他们和审计师还有一些工作量,我乐得自己在海边流连倘佯。

傍晚的大海在落日下,是一片金色,波光粼粼。

我就坐在海边,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沉入海里,最后夜色便笼住大海和天地。

两天空余时间的第二天,我顺着海边走到林启正收购的那片烂尾楼,有些烂尾楼被拆除了,一片残墙断壁;有些已经完工,从外边看很漂亮,整个工地没什么人,更不见车辆和作业的机械,在一幢已经造好的别墅的大柱子上挂了一块大牌子:致林集团三亚阳光有限责任公司,我走进大厅,立即有个女孩子问我:“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还没说话,就看见了傅哥坐在角落里,傅哥也看见了我:“邹律师,你怎么在这儿?”

我告诉他,我在三亚出差,今天有点空,过来看看。

傅哥遗憾地说:“可惜林总不在!”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林总把我调过来,说让帮他,反正致林集团那边也乱。”好像傅哥也烦恼似的,挠了挠头。

我走出来对跟着出来的傅哥说:“别告诉林启正我来过!”

傅哥点点头:“好吧,我也不太懂,林总住院的那几天,天天脸朝门口躺着盼你来,可我说给你打电话,他又不同意。”

“他完全好了吗?”

傅哥说:“好是好了,可是老林董的遗嘱那么一写,致林和林总都很难过。”

我内心很感谢傅哥,他是真正关心林启正的人。从知道遗嘱的时候,我就猜测林洪写下这份遗嘱时的用意,他是什么意思?哪个儿子都不好割舍?怕不均衡分配会引来兄弟相争?还是在写遗嘱时已有一场争夺战,别人都有人并肩作战,只有林启正单枪匹马?这样的股权分配,致林必有一段时间的混乱。看着这些停工待建的别墅群,我想林启正的日子确实是不太好过,不知道他会怎样的决定和行动,我陪他住院的那一晚,他说他累了,我相信这只是在我面前的一种流露,在别人的面前他依然是那个理智的不动声色的林启正,启正我多么希望你对现在的局面已有主张,顺利地度过难关。

我出了别墅区,顺着海边大道往回走,一辆车停在我身边,吴桐走下来:“往哪儿逛去了?”

我回身指了一下:“那边。”

他看了看烂尾楼那边又回头看着我:“这还是你们市的一个企业的地产呢,致林集团,你应该知道吧!”

我只能点点头。

“这片楼,还得搁一阵儿,没准,得和咱们的七星级饭店一起竣工。”他不无遗憾:“这样放着,真是浪费。”

既然他对致林的情况也熟悉,我想问问他对致林现状的看法:“我来三亚之前,看报纸说致林的林董去世,把股份平分给四个儿子,报上说,致林肯定要乱了,你说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你怎么办?”

吴桐把汽车先放走了,和我一起往回走:“不是我要怎么办,是林董要他的儿子们请职业经理人来管理企业,儿子们只拿红利,哪一个人都不能决定这个企业的命运,一定是要达成共识的。你怎么对这个也感兴趣?”

我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吴桐笑着问我:“我那个鹅毛怎么样?你喜欢吗?”

我一时没转过弯儿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是鹅毛吗?”出差之前我已经委托所里的财务锁进了财务的保险箱了:“她的欣赏价值低于她本身的价值,所以我喜欢她的程度打了折扣!”

“为什么?”吴桐不解。

“我总是担心失去她!”

这句话让吴桐笑起来:“你真实的可爱!”

我僵住,尽量保持着脸上的笑意,把头转向大海,装做不经意地把这句话忽略掉。

因为工作快要结束了,晚上吴桐设宴招待中介机构,我坐在吴桐的右手,于占元坐在我的旁边,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我的电话响,是唐宁,我出差半个多月,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唐宁就是这点儿让我舒服,根本不追着我,我侧过身听,他问了很多日常的吃喝住,又让我注意安全,别太累了,有机会可以活动活动身体练练球。我一一地答他,挂断电话。等我转过身子来,就看见吴桐看着我,似是想从我的脸上探索出什么。

第二天,是股东会,他们审查相关文件,通过报送证监会的相关文件,中介机构列席会议,我看见吴桐的前妻也来了,她不太发表意见,但对文件看的十分仔细,吴桐发言的时候,她就看着他,眼神里仍然带着一丝的宠慕,最后,她发言:“我仔细看了文件,都很好,我同意,如果这次发行股票成功,银河就是上市公司了,我现在的职位已不适合做公司的股东,国家也有要求,所以,我会退出股份,转让股份的报告我已做好。”她说话比较慢,似时时字甄句酌,声音沉稳,不容置疑。

她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而路途中舍弃的东西也不可谓不贵重。

我拒绝了他

银河集团上市的工作基本结束了,我们所有的中介机构都打点行装,准备回家,我的飞机是下午的,上午还有一点时间,就去了露天咖啡馆,

温煦的阳光轻拂我的面颊,不由得让我眯起眼睛,一边喝茶一边望着蓝色的大海出神,此时的人生给我梦幻的感觉,似生活在童话的世界一样。紧张的工作之后,短暂得休息让我倍感珍惜,我想到林启正,为什么我总是在觉得舒适暇意的时候想到他?他在做什么?是否感到愉快和幸福?他是不是也时常会想起我?尽管我说过那么绝情的话,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忘记我,人真的很复杂,有时候我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一会儿这样想,一会儿又那样想。

我觉得有人坐在边上,回过神来,是吴桐。

吴桐要了茶,服务员走了以后,他对我说:“我最常见你的两种状态,一种是紧张的工作,连看着的人都紧张,你说你有多投入,还有就是发呆,看着老远的地方,你的心好像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样子,怎么形容呢,神思缥缈。”

被人打搅我有一些不快,可这个人是你的老板,你怎么办?他形容我的两种状态,确实是我的常态,他当小说家也一定能成功,善于观察人,而且很准确:“最近网络小说很红火,你可以试着当网络写手。”

“那先写你!”他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我跟他说话,似乎总处于劣势。

“邹雨,银河正在酝酿买天一,天一从土地到建成,倒了一圈,所以产权关系比较混乱,手续也不健全,它在你那个城市,我想天一的事交给你是最合适的,你的意见呢?”吴桐原来是有正事的。

我低头喝茶,要是过去我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接受,这有什么可考虑的,钱摆着为什么不挣,我不想再犯在与致林签约时的错误,明明知道是利用了林启正对我的好感而得到的顾问合同,还硬要去做,虽然我不知道吴桐是怎么想的,但他有意关照我,我不是不知道,我再也不想让我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甚至不可控制,为什么得失这两个字总是靠在一起?

吴桐见我半天没说话,又追问了一句:“这个用考虑这么久吗?”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最近工作比较多,不想让自己那么累,我可以给你推荐特别优秀的律师。”

吴桐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你们所的其他律师也行,上次我见过那位高律师。”

我也不想让他跟我们所有什么瓜葛,省得郑主任和高展旗一有什么事儿就拿我当炮灰:“他也挺忙的,恐怕没时间。”

吴桐有点迷惑:“你是觉得事情难搞,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你不相信银河?”

他想得太多,我摇头:“不是,完全是我个人的原因,像你这样的案子,大家会抢着接的,你不用担心找不到人!”

吴桐把身体靠在椅背儿上,手转动着茶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的合作算是圆满愉快的,但这次的谈话似乎把结尾给搞砸了,他的面色严肃,目光深邃,嘴抿得很紧,第一次让我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板:‘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又问了个特傻的问题。

“你让我觉得你不想和我一起工作!”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这让我很尴尬。

我刚想解释,他抬手摇了摇:“算了,没关系!”站起来走了。

吃午饭的时候,于占元看见我,端着选好的饭菜坐在我对面:“美女,据说你拒绝了吴桐在天一的案子。”

我吃惊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冲我伸出大拇指做了个牛的手势:“没有人对他说不,你知道吧!”

我这才想起林启正跟我说过的关于吴桐的那些话,我做了多么傻的事,心里立刻紧张起来:“后果是什么?他不会断我生路吧?”我问于占元。

于占元笑:“不知道,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