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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弄玄虚,我不想知道什么了,站起来准备离开。

高展旗也真的没说什么,这种情况很少,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不由的我看了看他。

他也正看着我,用少有的认真的表情。

我等着他说话。

终于,他问我:“邹雨,你对吴桐怎么想的?你别跟我说吴桐对你没什么?”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以后银河要是还有活儿的话,你去吧!包括天一的事儿!”

再去天一,我主动找银河请的对天一审计的审计师交谈了一会儿,我希望了解银河买天一的理由。

审计师觉得很惊奇:“邹律师,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我知道因为我太急切,而忘记了职业中的规矩,我越界了。

有一天,轮到我向吴桐汇报工作,等我说完了准备离开,吴桐叫住了我:“邹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天一吗?”

我的心揪了起来,他这样直接,我没有准备,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调整自己的表情,回过头来:“经营的事儿我不懂,有一次无意识地听说,很多本地企业都想买呢,那一定是个赚钱的好买卖。”

“是啊,遍地是黄金,就看你在哪块儿地上捡了。” 吴桐用了调侃的语气。

我也想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他:“不过,这离北京远,异地企业的管理历来是个难题。”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哪!

他笑:“小农思想!照你这样说,那些跨国公司怎么搞?”

我汗颜,只想这么一提,让他打退堂鼓,没想到反让自己受到教诲。

“我想了解你住的这个城市!”我正虚着呢,他又来这么一句,我楞住,那也不用买天一吧。

“你觉得怎么样?”他又问。

我静下心来,希望一切都停止到这,不要再让他说下去,我装傻:“你做什么,我都不觉得错,你是谁呀?智商一百四。”这是我从网上介绍他的八卦上看来的。

可是这句话让他会错意,他笑着站起来,走向我,我软弱的要坐地下了。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是唐宁,真是天助我也!他提醒我今天打球,我说:“好!我马上到!”今天我要好好谢谢唐宁!

我不想让吴桐说出让我无法回答他的话,我不想让他觉得他已经低下了身子,但最终踢到了铁板,他有多恼怒我都不敢想。

我的智商怎么这么低呢

吴桐听说我要去打球,兴奋地说:“我也去,好几天没运动了。”

“我们是一大堆人。”我想他应该不原意一下子掺和在那么多陌生人中间, 又看看与他身体再也契合不过的深色的西装,一看就质地非常好的皮鞋,意思是告诉他,你穿这身打网球?

我的话和眼色并没有阻止他“我去换衣服!”他就住在楼上的客房。

我说:“等等,我得问问教练!”谁知道唐宁愿不愿意。

给唐宁打电话:“我正跟一客户在一起,他也想参加咱们打球?我都说了不行,可他非要来。”我说的慢且声音大,希望唐宁能与我心有灵犀,不让我带人过去。

唐宁好像在爬楼,声音大且带着回声,一连气儿地说:“来吧!来吧!你给我介绍学员我当然欢迎了!”真有挫败感,我的智商怎么这么低呢,一个以肉为生的人,你给他带肉去,他能拒绝吗?

吴桐就站在我身边,显然已经听到了唐宁的话,我连编个瞎话拒绝他都无可能。我心里骂唐宁,刚才还要好好谢谢他呢,现在…

吴桐大概是哼着歌儿走出去的,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他有多得意!

在天一的大门口,碰到执勤经理他让前台赶紧打电话:“让吴总的司机快下来,吴总要出去!”

吴桐拦住他:“不用了,我是私事!”

然后和我一起走向出租车停靠站:“天一是亏损的,就是费用控制不住,所以我不能随便用他们的车。”似是向我解释。

我调侃他:“你这样随便走出来,人身安全我可没能力保证!”

他说:“当然是你负责,你领我出来的。”有这么赖的人吗?

“我可赔不起,你回去吧!”我站着不走。

“不会赖你的,再说能出什么事儿?快走吧!” 又是哄小孩。

并没有等候的出租车,我们一同站着等待,谁能想到银河的老板,身价有没有***亿?想到这儿,我笑。

吴桐问:“你笑什么?”

我不告诉他。

街上有很多人侧目斜视,更有几个小姑娘住足望向我们,我知道他们是在看吴桐。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休闲服,俊逸非凡。

出租车来了,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当猴一样地被观赏,想都没想拉了车门就上 去,吴桐跟着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后悔,我应该主动坐前面副驾驶的位子。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老远我就看见你们俩了,俊男美女哈!”

我低着头,有点儿无地自容。

司机还说:“你看吧哈我见的最多了,无论搞对象的还是结婚的,俩人特般配的少,要不男的奇丑,女的老俊,要不就女的磕碜,男的老俊,也不道怎么找的?像你们这样儿的…”

我赶紧打断他:“师傅,您说相声呢!”

司机师傅嘿嘿地笑。

吴桐倒是很享受地坐着,他的腿长,身体靠在椅背上,腿斜斜地伸着,眼睛里的笑意很浓。

下车的时候,他从钱包里拿了五十元给人家:“谢谢你,别找了!”

我瞄了一眼计价器,才十九元。

司机大概很少遇到这样儿的事儿,直说谢谢,我们都拐进体育馆了,我回头看,车还没开走呢!我说:“你不是给人假钱吧?”

吴桐不解地看我。

“人现在还验钞呢!”我示意吴桐看那辆出租车。

吴桐回头看了看出租车,又看看我:“快乐其实很简单。”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进了体育馆,换好的衣服,走到我们的场子,介绍吴桐和唐宁认识,又介绍了跟我一组打球的三个女人,三个女人一个已婚,两个未婚,年龄都差不多,三十岁左右吧,她们并不知道我和唐宁的关系,一味地看着吴桐,但是比年轻的小女孩含蓄多了。

唐宁也没想到我带来这么个极品,全身上下有点不自如,但还是说:“怕你来不及准备拍子,我给你带过来一个,你先试试!”把拍子递给吴桐。

吴桐说:“谢谢!”

一打球,唐宁就恢复了自如。唐宁在打球的时候最好看,动作协调、姿势优美,浑身充满了动感的力量。他先跟我们几个人遛球,一圈儿下来,他叫吴桐:“你下去吧,一会儿咱们单来一盘。”

几个女人看看走下场的吴桐,大概谁也不原意让这么个男人在边上看自己笨了吧唧的学打球,所以有头脑快的就说:“唐教练,你和吴先生先打吧!”

在一片附和声中,唐宁和吴桐打了一盘,我们倒是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几个女人像极了在学校开运动会的小女孩,兴奋而快乐,偷偷地为心仪的男生鼓劲。

不像她们,我知道唐宁肯定赢,我就是这样的理智。

女人们再怎么忍,最后表演结束时还是鼓了掌,唐宁对几个女人说:“这次不收费,就当大家一起玩乐。”

吴桐说:“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应该请客。”说着就看坐在旁边的我,然后就走过来,非常自然地单腿跪地。

我震惊地不知发生什么事,最本能掩饰的方式是先低头,原来我的鞋带儿开了,他正给我系鞋带。

我想和你散散步

他一边系鞋带儿还一边说:“你们喜欢吃什么?我对这边不太熟。”

我不知道是推开他还是自己站起来就走,恍惚中他已经完成了他要做的,站了起来,样子再自然不过,好象他天天给我系鞋带儿似的。

唐宁的脸僵硬如铁板:“你们去吧,我还有一场陪球呢!”

三个女人也是个个精英人才,各自找了理由,散了。

吴桐也没有任何的不自在:“那我们下次再约。”又对唐宁说:“不知道你的日程里还有没有时间,我想预约打球。”

唐宁摇摇头:“已经都满了,等有人退约了,我通知你。”不用问也是这个答案,他真是一百四的智商吗?

吴桐从椅子上拿了他的外衣,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唐宁:“再联系!”他还真真诚,我在心里暗骂!

唐宁收了名片,顺手塞进了短裤的裤兜里。

要与唐宁打下一场球的人进了场子就奔吴桐来了:“吴总,怎么是你呀!”是曾在机场接机的那税务局的官儿。

吴桐跟他握手:“姜局长也喜欢打球,改天我们再在一起玩!”

姜局长看见我,点点头:“那好,那好!”

吴桐看着我:“我们先走吧!”

我没理他转身对唐宁说:“我等你吧,等你打完球,我们一起吃饭。”

唐宁拿着球拍准备上场:“你先走吧,我不定什么时候走呢!”也不看我,就走进了场子。

我的心逐渐黯然。

在体育馆附近有个拉面馆非常有名,我带吴桐去了那里,廉价的饭前茶端上来,茶叶不知用了多久,泡了多少壶茶,已淡然无色,也无味儿,喝了一口温温吞吞的,我一扬头,把一杯水灌进肚子。

吴桐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这样耍脾气对吴桐不公平,所以只好强压着不说话,但不想调整脸上的表情。等喝完第二杯水的时候,我镇定下来:“唐宁是别人给我介绍的男朋友,我觉得他人不错。”

吴桐正在吃面,很饿的样子,直到把嘴里的面全咽下去了,好像才了解了我对他说的话,他点点头:“是不错,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原来跟他没什么关系!

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我才执起筷子吃面,觉得面的味道并不足,跟服务员要了辣椒油,倒上,太辣了,吃得稀里哗啦的,汗也出来了。

吴桐在我喝水的时候就开始吃,他早吃完了,坐着看着我吃。

从拉面店出来,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对司机说:“把这位先生送到天一。”然后示意吴桐上车。

吴桐问:“你呢?”

“我再打一辆车回家。”

“出事儿了怎么办?我都不认识。”吴桐不肯上车,样子像撒赖的小孩子。

司机不耐烦了:“上不上,现在正拉活儿的时候。”看我们还没动,关了车门就开车走了。

正是晚高峰,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空驶的出租车,我们只好往前走,想换个容易打到车的地方,走来走去也打不到车,两人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顶多是吴桐问问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走到一档街口卖鲜榨果汁的店,吴桐买了鲜榨草莓汁,站在档口等着服务员操作设备,看着我们要的果汁一点一点填满杯子,觉得暇逸而满足。吴桐把一只杯子递到我手里,我就着粗大的吸管,吸了一口,冰凉酸甜,煞是好喝,不禁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好喝?”问完了知道自己又说了傻话。

吴桐说:“傻!”

我怎么肯承认:“那是谁放走了出租车,现在要走着回去!”

“我想和你散散步!”吴桐的口气别提多肯定了。

这什么人呢?我好像在他这儿永远是下风的。

晚上,我想给唐宁打个电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除了我们见面的时候,说是相亲,以后的唐宁并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我们的交往还只停留在打球,偶尔地吃吃饭的阶段。电话也没打。

我还是按照约定去打球,唐宁也不问什么,但他不再主动提醒我打球的事,后来另外三个打球的伙伴交下一期学费的时候,我仍然装傻,没有跟着他们交钱,我觉得唐宁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人也轻松了很多。

我想无论我们的关系在那个程度上,他都不希望和他交往的人三心二意,换了我也一样。

我现在简直不能相信,和林启正在一起的时候,我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包容心,是我真的太爱他,而悄悄地收藏了人的天性?

银河终于买下了天一,签约的那天,市里的电视新闻里滚动播出签约过程和随后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会,那天我回家早,一边做饭,一边开着电视,看着吴桐在收购协议上签字;在新闻发布会上对本市各级领导、武警总队、社会各界的感谢,畅谈着天一的未来;在记者招待会上频频举杯,谈笑风生,我不能把平时和我在一起的吴桐和这个令人仰慕的吴桐合二为一,电视上的他庄重而俊逸,签字的时候专注、讲话的时候严肃、举杯的时候潇洒,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长久地看着他。

吴桐一脸的失望

这几天郑主任喜气洋洋的,五十多岁的人也是这样的喜形于色,因为林启正在三亚新设公司的法律顾问仍然聘请了我们所,这业务来的太容易,这边致林没有解约,那边三亚虽是从致林分出去的,可又算新公司新业务,另收一份顾问费,对于现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律师行业,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郑主任搓着双手对高展旗说:“没想到林总是这么念旧的人。我们要好好谢谢他!”说完才意识到我在旁边儿呢,转移话题:“邹雨,天一那边儿怎么样了?”

谁不知道他还惦记着天一后续的顾问合同呢!我说:“我们和银河关于天一的合同已经执行完了,钱都到帐了。”

郑主任点点头:“照这么干,我们要向国内大所的行列迈进了。”很有雄心壮志的。

高展旗半天没说话,我觉得怪异,看着他哭丧着脸,我用脚踢踢他:“干嘛呢你?”

高展旗吊儿浪的说:“我又得去三亚呆一个月,旧的合同全部得改。我这半年忙得脚都没沾地儿,素得都比上和尚了,女朋友放着都成尼姑了。”

“赶紧让你女朋友辞职,挣不了多少钱,就把你伺候好了,什么都有了!”郑主任安抚高展旗。

我损他:“说得可怜劲儿,钱哗哗的往兜里流,偷着乐吧!”本来我想当这郑主任和高展旗把以后天一有事儿就让高展旗去的话说出来,但看到高展旗的样子只好咽回去,这半年多来,他忙得连跟我逗的劲儿都没了。

高展旗也笑:“要不是房价涨这么快,我就换套大房子了,怎么样你嫁我吧?”又来了,刚看他正经了些,就心疼他。

“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推他凑过来的脸。

正打闹着,听见前台小妹的声音:“郑主任,有客人!”我们一起向门口望去。

吴桐正站在那儿。我以为他都回北京了。

郑主任和高展旗迎了过去,大家握手寒暄,郑主任对银河收购天一大大阿谀了一番,什么天一就是我们省、我们市的门脸儿,银河收了天一,就抢滩了制高点,以后没人和银河比拼,吴总真是年轻有为,有远见…高展旗也跟着附和,我简直听不下去,看吴桐脸上并无忍耐之色,只是微微的含着笑意看我,他们那些话,也不知听到没有。

我打断郑主任的话:“主任,还是先请吴总坐吧!”

“是,是,先坐下。”然后引着吴桐去了会议室。

吩咐前台小妹倒茶进去,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即然他是来找郑主任的,就让他们谈吧!坐在我办公的椅子上,随着转椅转来转去,安静不下来,林启正把新公司的顾问业务交给了我们所,是不想斩断和我的最后一丝联系吗?也不能安静下来做事情,只好上网,看娱乐新闻,刚进入状态,前台小妹来敲门:“邹姐,郑主任让你到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就看见郑主任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会议桌上放着一张请柬。

郑主任说:“邹律师,银河上市,吴总请我到上交所去敲钟,我走不开,你替我去吧!”

“我也走不开,后天还开庭呢。”我还想说,我有好多事呢!但看着郑主任一下子变得严肃的脸,没说出来。

“开庭的事儿交给助理,吴总亲自来请,别推三阻四的!让吴总扫兴。”郑主任虽是笑着说的这话,但已不是商量的口气。

吴桐的脸上确实是没有笑意,我心想,你吓唬谁呢?当我是小孩呢。

高展旗也说:“去吧,每次出差都是时间紧任务急,像这样又轻松又开眼界的事儿,你哪儿赶上过?你知道上交所的钟是怎么敲得吗?”高展旗这话我爱听,即使去,我也是为了我自己要长长见识,没办法,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吧!

“那我就让他们定票了。”吴桐再进行最后的确认。

郑主任说:“订票,订票。”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刚才吴总说了,天一的法律顾问合同,需要我们确认盖章,已经在你邮箱里了。”

高展旗靠在椅子上,兴灾落祸地看着我,我刚损他的,这么快就回报给我。

我气他假装高兴,兴高采烈地对吴桐说:“谢谢吴总,我请你吃饭!”

吴桐被我这么好的态度吓了一跳,他看看手表,站起来:“谢谢,改天吧,我晚上还有事。”然后对郑主任和高展旗说:“我到邹雨的办公室跟她谈一下。”

我引着他来到我的办公室,进了门他就站着,把我的房间仔细看了一遍,我刚想说你坐,突然想到他在找什么,那只金猪!上次出差前,我把她寄存在财务的保险柜里,回来后忙东忙西,早已忘掉把她取回来。看着吴桐一脸的失望,我有些不忍,正琢磨着怎么解释一下,就听吴桐说:“我想告诉你,去上海的活动安排和注意事项,我已经让他们发邮件给你了,你看看吧!我走了!”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我真的觉得对他很抱歉,不由叫住他:“吴桐!”

他回头,我说:“对不起!”

没有晚礼服

“ 你指什么?”吴桐问我,他的眼睛微眯起来,神色里有一丝的紧张,身体也跟着转了过来。

我竟然觉得有些微的压迫感,但还是鼓足勇气声音很低地说:“一切!”我对他心存歉疚。

“ 知道道歉也是进步! ”他往我身边跨了两步:“不需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补偿我!”强势得不容置疑。

没想到道歉的结果是这样,只顺着他的思路,抬头看着他问:“怎么补偿?”问完又后悔地咬自己的舌头。

他笑,知道他笑我傻:“适当的时候告诉你!你赶紧看看邮件吧,可能要准备一下。”

他有特异功能吗?怎么我一跟他说话,就像短路的电灯泡,一点儿光也发不出来?偏偏还顺着他的手电筒打出的光柱往上爬,为什么掉地下的总是我?沮丧的要命。

吴桐刚出门儿,高展旗就进来了,往办公桌一靠,也不说话。

我正气呢:“你是不是在门口听墙根儿呢?人一走,你就进来!”

“ 邹雨,没想到你这么人见人爱,这么多年我对你不离不弃,说明我有眼光吧!”嬉皮笑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