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步从园中朝走廊过来。

按规矩,在皇帝身边走着的,应该是同行位份最高的妃嫔,凤婧衣默然地从他手里抽回手,准备让位子退到后面去当跟班。

夏候彻察觉到她的动作,手一下抓紧了,侧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干什么?”

“你不该牵着兰妃娘娘吗?”凤婧衣笑着说道。

夏候彻惩罚性地轻轻掐了掐她的手,低笑轻哼道,“她只是跟过去看看而已,吃什么醋?”

凤婧衣无语地侧头望向一旁,他的脑子都去哪里了,还没看出来靳兰轩是在当着她的面勾/引他吗?

靳兰轩走近,笑着问道,“听说,钰容华要搬到素雪园那边去住了,地方虽然是暖和了,只是未免太过偏远了。”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那不正好便宜了她可以近水楼台去勾/引他。

“她不习惯大夏的冬天,冬日搬过去养病,到春天再搬回静华宫。”夏候彻说道。

凤婧衣牵着他的手在左边走着,靳兰轩便在右边走着,虽然他没一手牵一个,但这画面还真是不怎么让人舒心。

她不想去看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索性别开眼去瞅周围的风景,突地另一边的靳兰轩脚下没走稳,险些摔了一跤,幸得边上的夏候彻一把扶住了。

他这一扶,也就自然松开了牵着她的手,凤婧衣站在一旁瞅着这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与那不胜娇柔的靳兰轩相比,自己简直强悍得不像个女人,不然那么多回差点死了都没死成。

“脚伤了?”夏候彻扶着靳兰轩问道。

“还好,伤得不重。”靳兰轩说着,秀眉却皱着似是在极力忍耐。

想来,但凡是男人都不忍见女子这般忍痛的模样,更何况是相识多年的旧情人,夏候彻抿了抿唇,道,“朕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四哥…”靳兰轩连忙拒绝道。

“素素,你先…”夏候彻扭头想说让她自己先过去,他随后再去,谁知站在身后的人早没了踪影。

举目四望,这才看到她已经一声不吭地朝着素雪园的方向走了好远。

“走吧,朕先送你回去。”靳兰轩又没带个宫女出来,他总不好把人一个人扔在这里。

靳兰轩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望他,“四哥还是去素雪园吧,钰容华不高兴了。”

夏候彻却扶起她道,“走吧。”

凤婧衣远远回头望了望,夏候彻果然扶着人朝回走了。

“主子,再这样下去,会让你境况越来越不利的。”沁芳小声提醒道。兰妃这样看似是处处对主子好,实际不过是为了接近夏候彻,挽回一点自己的地位,争夺恩宠而已。

主子要在宫中立足倚仗的也只有皇帝的宠爱,若是失去了便是很不利的局面了。

“夏候彻又不是傻子,我们看得出来,他会看不出来。”凤婧衣淡然笑道。

他不过是希望靳兰轩真的变好了,只要靳家还在,靳太后还在,他还不至于昏了头去宠幸靳兰轩,给自己惹下一堆麻烦。

虽是这样想,可难免事有意外,自己还是得小心才是。

凤婧衣带着沁芳和青湮将素园转了一遍,准备打道回凌波殿了,夏候彻方才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面色沉着有些不好看。

“上官素,方才谁让你走的?”

凤婧衣伸手折了枝花轻轻嗅着,说道,“兰妃不是伤了脚嘛,你要送她回去,我就自己先过来了,不是正好?”

她这么识实务,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夏候彻抚了抚额,被他气得有些头疼,“她伤了脚,身边又没个人,朕只是送她回去而已,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凤婧衣笑意盈盈地说道。

夏候彻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只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沁芳和青湮两人相互望了望,自行出了园子等着。

夏候彻拉住她朝园子里走,“走吧。”

“我看完了。”凤婧衣道。

“那就再看一遍。”夏候彻哼道。

凤婧衣叹了叹气,也懒得跟蛮不讲理的男人争辩,懒懒地跟着走着。

夏候彻拉着她进了屋,将里面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还不错,这有没有哪里要再改的?”

“没有。”凤婧衣摇了摇头。

对于住的地方,她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横竖不过是个安身之处罢了。

“那就等入了冬再住过来,这湖上来往不方便,过些日子就将桥修建好了。”夏候彻一边瞧着屋里陈设,一边说道。

“这么兴师动众的,不必了。”凤婧衣一听要在湖上建桥,不同皱了皱眉道。

这温泉湖上本就是冬日里宫里准备宴饮之地,故而来往都是船只,如今改建成她的寝宫,为了来往方便又要在湖中建桥,少不得朝中臣子要给她安个红颜祸水的名了。

“来来往往用船,太不方便,也不安全,你乖乖等着搬进耿就是,别的事少管。”夏候彻道。

“我不管,反正被骂成昏君的也不是我。”凤婧衣道。

夏候彻失笑,勾着她往怀里一带,道,“为你昏上一回也不打紧,朕这么尽心尽力安排了,你总该好生报答一番。”

凤婧衣挑眉瞅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嗯?”夏候彻半晌不见她有表示,有些不乐意了。

凤婧衣左右望了望,确定外面没有人,踮起脚朝他脸上亲去,以示报答之意。

哪知,他坏心眼儿地转头,直接让她吻到了唇上,不待她退开便霸道地吮住了她的唇,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避无可避。

一番缠绵的吻结束,夏候彻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火热的凝视着她,一手搭在她的后腰摩挲着…

凤婧衣当然明白他是要干什么,手推着他的胸膛,道,“要回去了。”

禽兽,夜夜***了还白天的兽性大发。

宠妃果真是不好当的,她这小身板还真是快要应付不下他的需索。

“还有两刻钟。”夏候彻声音低沉喑哑,说着拉着她进了里面的寝阁,到了床上她已经被剥得精光,火热的唇舌覆上胸前的娇蕊,修长的手探向尚还干涩的紧窒,熟练地勾弄刺探,只希望快速挑起她的情/欲。

她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撩拨,很快便呼吸不稳,扭着细腰迎合着他的抚弄,气恼之下恨恨一口咬在他肩上泄愤。

夏候彻扬起头吻上她的唇,以免她再行凶咬人,一手捞着她的修长的腿,健腰一挺重重地撞入她体内…

“啊——”突来的紧实让她拧了拧眉,没有足够的前戏,有些无法适应他的占有。

舒畅的快意下,他哪还顾得上温柔,不住地挺腰抽送着,享受着紧窒销/魂的快意。

她躲避着他的吻,推了推他抗议道,“轻点儿…”

夏候彻亲吻着她冒出细汗的脸,轻声诱哄道,“素素…放松点…”

只有两刻钟,他哪里有时间再浪费。

疼痛与快意交织,她埋头在他的颈窝,发出细碎的呻吟,却引来他更狂野的动作。

一股电流般的快意传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绷起来,如玉的娇躯透了诱人的绯红之色。

夏候彻眸光一亮,似是发现了她的敏感之处,更加冲力地顶撞着那一处。

“呜…”战栗的快意,让她禁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人似是被抛上云端,虚软地迎合着他不知餍足的战有。

整整两刻钟,屋内只有沉重的喘息和娇细的呻/吟回荡不息。

两刻钟后,凤婧衣香汗淋漓地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他宽大的胞子,夏候彻神情气爽的穿着长裤赤着上身坐在边上,伸手拨了拨她脸上的湿发,问道,“朕送你回去,还是在这里留着?”

“回去!”她没好气地哼道。

在这里留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了什么好事吗?

夏候彻笑了笑,起身将屋里扔了一地的衣服捡回来,将她拉在怀里靠着一件一件地给她往身上套,“身子骨这么弱,是得好好养一养。”

每每亲热,他都不太发了狠,怕伤了她。

凤婧衣咬了咬牙,她身子骨弱,怎么不说是他自己太禽兽,昨晚才折腾到半夜,这才几个时辰又兽性大发。

衣服穿好了,她却靠在他怀里动也不想动。

“朕抱你出去?”夏候彻问道。

凤婧衣咬了咬牙,自己起身站了起来,全身的酸疼让她直皱眉头。

夏候彻低笑,起身一手扶住她的肩头,让她走起来能轻松些。

离开素雪园,夏候彻没有送她回凌波殿,直接将她带去了皇极殿暖阁安置,他去了书房忙于政务,她喝了沁芳送进来的茶便倒头睡了。

直到暮色降临,夏候彻见完大臣,方才问起,“孙平,钰容华起了吗?”

“还没呢。”孙平近前回道。

夏候彻抿了抿唇,继续埋头处理手边折子公文,直到忙碌了一个时辰之后方才吩咐道,“摆驾凌波殿吧。”

孙平也没有多问,立即便让去差人准备了。

夏候彻搁下朱笔,起身寻到了暖阁坐在床边道,“素素?”

凤婧衣睡得浅,睁开眼望了望他,坐起身,“要回去了吗?”

“沁芳已经回去准备晚膳了,这会差不多该好了。”夏候彻道。

凤婧衣穿好鞋,顺势靠在他身上,抱怨道,“不想走。”

“走吧,朕让孙平准备了车辇。”夏候彻扶着她起来说道。

凤婧衣这才跟着他慢吞吞地朝外走,上了御辇坐下道,“不用去看看你家兰妃娘娘吗?”

夏候彻斜了她一眼,吩咐孙平起驾。

中秋越来越近,盛京的天气也越来越寒冷,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忙碌着一年一度的中秋夜宴,凤婧衣这样的闲人除了跟皇帝谈个情说个爱,空闲便是窝在苏妙风的雅风堂,且提前派人去皇极殿支会了,省得夏候彻再过来,靳兰轩再也顺路跟过来了。

“怎的,今日又躲到我这里来了?”正在作画的苏妙风抬头望了望过来的人笑语道。

“可不是,这合宫上下也只有你这里以让我躲一躲了。”凤婧衣笑着走近桌前,望着跃然纸上的金菊图不由佩服。

说到琴棋书画的功夫,这宫里除了傅锦凰便也只有这个人有这般高的造诣了。

“可你老这么躲也不是办法不是?”苏妙低着作着画,劝道。

“她现在这么善良,我哪里动得了她。”凤婧衣道。

靳太后和靳兰轩怕就是等着她沉不住气动手,如此便可将局面反转,让夏候彻渐渐看到她的丑恶之处,转而对靳兰轩心生怜惜。

可是,她又不是靳兰轩,怎么可能那么冲动行事,她们要等便等着吧,看谁耗得过谁?

“靳太后不是个能等得住的人,你不动手,她也会自己想办法,小心着点。”苏妙风提醒道。

“兵马将挡,水来土掩,我就等着她动手。”她不怕麻烦,反正她来大夏就是来找她们麻烦的。

“还有皇后那里…”苏妙风抬眼望了望她,说道。

邵清姿不爱皇帝,但她却是极她那个皇后宝座的,从来不许任何人威胁自己的后位,皇帝宠爱妃嫔归宠爱,但从来没有对谁像对上官素这样上心,她怎么会容得下这样的人继续在宫中扶摇直上。

“这是自然,我栽过一次,岂会再让她第二次占了便宜。”凤婧衣冷然一笑道。

苏妙风画作完成,搁下笔擦了擦手,道,“看来,今年的中秋宴比去年还要热闹了,”

凤婧衣在几盆金菊中走了走,弯腰嗅了嗅,道,“宫里一向都热闹。”

“妹妹若要凑这热闹,姐姐便也舍身陪你一回。”苏妙风道。

凤婧衣抬头望了望她,聪明如她岂会不明白她言下之意,苏妙风是要从皇后的阵营改投入她这一方。

这宫里啊,从来都没有真正置身世外的人,苏妙风也不例外。

“姐姐不怕被妹妹连累了吗?”

“那也只是姐姐我运气不好。”苏妙风笑语道。

上官素仅入宫一年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一次次面临险境却都化险为夷,她可不认为这是运气太好,这样的人在这后宫之中必然还会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她的家族要想扳倒靳家和傅家,必然要靠这个人。

宠妃不好当3

十五月圆,中秋夜宴。

凤婧衣和苏妙风掐准了时间到场,不会太早,又不会比皇帝皇后等人晚,坐了一会儿皇后和皇贵妃便陆续到了。

“你确定今晚有好戏看?”苏妙风微微侧着身子,低声问道。

这两天她说中秋夜宴有热闹看,让她打起些精神。

凤婧衣轻然一笑,道,“只怕不仅要看戏,咱们还得入场演一出了。瞰”

靳太后和靳兰轩还没动手,她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她们会使什么招。

苏妙风望了望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只是抿唇笑了笑。

她想,她大约没有看走眼,这个人也许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对手还没动作,她就知晓对方会有什么动作,这是有多神广大薪。

与这样的人同一站线,对她是有利的,同样也是危险的。

她自认一向识人精准,邵皇后虽然心思高深,但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的后位,傅锦凰虽然有心计谋略,不过是同她一样为保家族荣华。

可是,这个人呢,她是为了什么。

因为情?

不,她并未从她眼中看到太多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爱慕之情。

因为地位?

每一次的恩宠和晋位,她也并未有太大的喜悦之情。

虽然她与她也算走得近,却也从来摸不准她的真实心思和目的,选择和这样一个人站在一条线上,对她有好处,但也有坏处。

两人正说话着,殿外的太监高声宣道,“皇上,皇太后,驾到——”

殿内诸人纷纷起身接驾,夏候彻扶着靳太后进来,扫了一眼道,“罢了,中秋家宴都不必拘着礼了,入座吧。”

凤婧衣起身落座,大家伙起都起了,跪都跪了,才来说什么不必拘礼,不明摆着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皇帝和太后坐主位,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在上首位,其它位置也都按着位份高低来排了。

夏候彻落了座,不动声色地望了她这边一眼,方才道,“今年有劳皇后和皇贵妃两人操办这中秋宴了,朕该敬你们一杯。”

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连忙行了一礼,道,“都是臣妾应当的。”

郑贵嫔笑了笑,端着酒杯一声,“每年都是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来操办,嫔妾等人也帮不上什么,今日便同皇上一起敬皇后皇贵妃一杯,聊表谢意。”

这话说是很是漂亮,既恭维了皇后和皇贵妃,又博了皇帝的眼球,不愧是八面玲珑的郑贵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凤婧衣等众嫔妃不管心里愿不愿意,也不得不起身举杯向皇后和皇贵妃两人敬一杯酒。

“既然皇帝知道皇后和皇贵妃治理六宫辛苦,也该多照应关心些才是,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后宫里总得要雨露均沾。”靳太后笑语道。

凤婧衣端着酒抿了一口,这话好像是说,她这个不知趣的不该独占恩宠,让皇帝冷落了皇后和皇贵妃。

什么雨露均摊,她不就是想皇帝早点宠幸了靳兰轩嘛,干嘛一副为皇后和皇贵妃的嘴脸,说得那么好听。

“这又到了中秋了,嫔妾记得去年中秋之时,静芳仪那一曲踏月歌奏得可是难得的好听,至今想起都还余音在耳。”方婉仪望了望苏妙风,笑语道。

“是吗?那哀家去年倒是错过了。”靳太后道。

“嫔妾琴技粗鄙,献丑而已,太后可别听方婉仪这般夸大了。

“静芳仪过谦了,谁都知道这宫里你和皇贵妃的有名的才女,其它的就算不如你们,也都是有些才艺的,自然瞧得是好是坏。”靳太后道。

凤婧衣怎么听,这话就是有点在讽刺她这个无才之人。

可是,眼红有个什么用呢,勾住了皇帝才叫真本事啊!

她听在耳中,也装做是没听到,饶有兴致地品着酒,看着戏台上的热闹的戏曲,虽然一句也听不懂唱得是什么。

她听得懂太后的意思,夏候彻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与靳太后说话间扫了一眼她的方向,见她没多大反应的样子,倒也放下心来。

宫中宴饮办来办去,也都是那么个样子,吃吃喝喝,看看左,赏赏歌舞,一向没什么新意,凤婧衣看得直想打瞌睡,别的人却瞧得兴致盎然的样子。

侍酒的宫人上前,问道,“钰容华娘娘,静芳仪娘娘,这酒若是喝不惯,奴才给你上些新酿的果清,清甜可口些,也不会醉。”

凤婧衣望了望静芳仪,问道,“苏姐姐要喝吗?”

“那便尝尝吧。”苏妙风道。

宫人便撤了她们的酒杯,重新斟了果酒上来,并放了一壶到凤婧衣桌上,一壶到苏妙风桌上。

可是,明明说是不会醉的果酒,凤婧衣却喝得越来越醉了。

今日的戏班请得是盛京城里最当红的,武戏尤其精彩,夏候彻也看得极为喜欢,临到最后道,

唱的不错,都赏。”

戏台上一众戏子们跪了一片,为首一人道,“为皇上表演是草民的人的荣幸,若是能让我等一赌天颜,尚一纸墨宝便是最大的恩典了。”

夏候彻想了想,道,“准了。”

民间中人甚少有看到天子真颜,提这样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孙平闻言,连忙上前道,“皇上应下了,你们都近前来见驾吧。”

凤婧衣搁下酒杯,打量着上前来见驾的一众戏子们,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戏班一群人走到中央,朝着正座之上的皇帝和太后跪拜行礼,“草民等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平差人取了笔墨纸砚来,夏候彻起身当场题字,正提笔之际跪在地上的一众戏子突地拔刀,奋然而起直刺夏候彻而去,所有的一切快得让人难以反应。

在座的妃嫔多是娇生惯养的闺秀,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已顾不得平日的优雅仪态,尖叫慌乱地寻地方躲避。

夏候彻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还未去出手对敌,一直在太后身旁的靳兰轩眼见刺客逼近前来,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砸中近前一人,挺身挡在了他的身前,原本该刺向他的一剑,便刺在了靳兰轩的身上。

太后吓得容颜失色,惊叫道,“兰轩——”

孙平高声叫道,“黑鹰卫,护驾!护驾!”

夏候彻一脚将近前的刺额踢飞,扶着靳兰轩退了几步,将人交到靳太后那里,接过侍卫抛来的长枪当场便开起了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