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婧衣随着躲避的妃嫔宫人们移动着,心想到…好戏终于开场了。

深宫之中,禁卫重重,刺客竟选在这样的场合行刺,实在自寻死路,更何况对上的是一个久经沙场之争的皇帝,岂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对方见一击不成,便欲撤退脱身,哪知周围越来越多的黑鹰卫围拢,哪还有脱身的机会。

凤婧衣正准备往安全的地方走,不知怎的周围的人一挤,她便被挤出去了,戏班的演花旦的女戏子顺手一把抓住她,一刀架在她过子上喝道,“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夏候彻目光冷冷地盯着对方,倏地一抬手示意黑鹰卫们停下,“放了她,朕留你们一个全尸。”

凤婧衣暗自叫苦,他说这话,是嫌她还死得不够快吗?

“不想她死,就立刻下令让路,让我们出宫。”那人发狠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以示警告。

戏班剩下未死的人一听,立即朝着挟持了凤婧衣的人靠拢过去。

“你以为你们出了宫,朕就拿你们没办法,泱泱大夏都是朕的国土,你们能逃到哪里去?”夏候彻冷笑哼道。

“这就与你无干了,只是你若再不下令让路,你这妃子漂亮的脖子就要断了。”那女花旦狠狠威胁道。

凤婧衣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虚软,竟提不起半分内力来,仔细是一想…那瓶怪怪的果酒。

夏候彻剑眉冷沉,望了望被挟持的人又望了那一众戏班中人,下令道,“黑鹰卫,让他们出宫。”

“皇上,这样的乱党逆贼不能放!”靳太后扶着一身染血的靳兰轩沉声道。

夏候彻并没有理会靳太后的话,抬手让侍卫让开道去,自己亦带着一路跟随出了门,方潜也在这时闻讯带人赶来与他会合了。

“现在已经出了宫门了,你们该放人了!”夏候彻沉声道。

“放人?”那女花旦冷然一笑,哼道,“我这时候放了人,只怕眨眼功夫就被你的侍卫们乱箭射杀,哪里能现在放人。”

“你到底想如何?”夏候彻怒声问道。

若不是有人质在她手上,他一刀便能直接了结了她,敢这样威胁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把人放了,你们若跟上来打什么主意,就等着给她收尸吧!”那女花旦说着,便将凤婧衣给掳上了马背。

“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朕就是翻天覆地也让你们一个个死无全尸!”夏候彻怒然道。

女花旦冷冷一笑,挟持着凤婧衣先行策马离去,几人留下断后。

夏候彻不想冲突起来伤及受制的她,便没有带人去追,只是怔怔地站在宫门处,望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

“方潜,给你三天,给朕把人找出来。”

“是。”方潜拱手,微一思量又问道,“那钰容华娘娘…”

“朕要她毫发无伤地回来。”夏候彻道。

正说着,碧月急急跑过来,禀报道,“皇上,兰妃娘娘伤势不好,太后请你赶紧过去看看。”

夏候彻拧了拧眉,拂袖转身快步朝着内宫而去,兰妃安置在望月台的偏殿,太医们已经在屋内诊治。

靳太后拭着泪,哽咽道,“这丫头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人好起来了,这一回又伤得这么重…”

夏候彻望了望内室的方向,道,“母后放心,这么多太医在,兰轩也不会有事的。”

“哀家当然希望她不会有事,自南唐回来她丧夫,丧父,如今好不容易有几天安生日子了,又出了这样的事,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可怎么向她死去的父亲交待。”靳太后痛心不已地说道。

“朕不会让她有事的!”夏候彻决然道。

沁芳和青湮不好出宫找人,只得跟着苏妙风在这里等着,可是看着发生的一幕幕不觉有点好笑,这靳兰轩这学着主子以弱示人也就罢了,如今连这苦肉计也学开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出了宫有沐烟和隐月楼的人暗中跟着,主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孙平,查清楚那些刺客的身份没有?”夏候彻沉声问道。

孙平连忙进来报道,“奴才查看了殿外的死尸,这些人…都是南唐人士!”

“南唐人?”夏候彻剑眉顿沉。

“是的,而且是属于某个秘密组织。”孙平道。

沁芳和青湮相互望了望,看来这些人是想把自己往南唐长公主的身上扯,可是也未免太小看她们了,隐月楼才不会干这么蠢的刺杀呢。

心思细腻的苏妙风很快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们这是要把事情扯到南唐长公主凤婧衣的身上,而上官素又是南唐人,并以前与南唐皇室关系匪浅。

皇帝最容不得的便是身边的人与南唐皇室纠缠一气,难为靳太后和靳兰轩竟能想到这一点,设了这样的局来构陷于她,事情远比她所猜想的要严重很多。

只是,这一切钰容华到底能不能再次平安脱险,她也不禁有些担心了。

“皇上,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钰容华找回来才是。”

“本宫听说,钰容华也身手过人的,怎的今日一点反抗都有,寻样就被人挟持了。”邵皇后说道。

表面是一句无心之话,可让人细细一想,原本有武艺在身的钰容华一点都不反抗就任由那些南良人挟持走了,岂不是…有意助他们脱身?

虽然都这样猜想,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只是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面色冷沉的大夏皇帝。

“南唐人,又是南唐人,莫不是凤婧衣杀了靳齐还不够,还要来把我一个个都杀光了才苦心吗?”靳太后愤怒不已地拍了拍桌子喝道。

沁芳望了望义愤填膺的靳太后,无语地叹了叹气,她是想说那个女花旦就是南唐长公主凤婧有吗?

这未免也太扯了,她们主子才不会无用到跑皇宫里来刺杀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夏皇帝,就算真的来了也不会就那么轻巧的能了靳兰轩一剑面没有要她的命就走了,这简直是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人了,怎么好意思拿来冒充他们的南唐长公主,真是可笑!

“不管是南唐长公主还是别的什么人,朕都会把他们揪出来!”夏候彻目光冷凉如雨,让人不寒而栗。

她虽不知那南唐长公主是何模样,但也算是与她交过手的,今日之事虽然跟南唐有关系,却又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又或者,这不是真正的刺杀,只是一次对他的刺探,刺探她周围的护卫有多少,他的身手高低又如何,以便下次的计划出手。

众妃嫔的惊惧未去,宫人们也都因为重伤的兰妃而来来去去忙碌着,夏候彻负手来回踱着步,一想到只身被掳走的人,心头不由阵阵的忧心。

素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

终于调整过来了,以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耽误,更新依旧在早上。

宠妃不好当4

原本热闹团圆的中秋夜宴,因为一场突若其来的刺杀而中止,望月台太医宫人来来往往都在为重伤的兰妃而奔波。

苏妙风知道在这里久留无益,立即带了绿袖叫上沁芳等人回静华宫商量对策。

“静芳仪娘娘,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就这样把主子在宫外给…”沁芳担忧地望了望苏妙风,又望向青湮问道。

如今主子一个人落在那些人手上,若是靳太后下了令让人就此下狠手,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苏妙风抿唇思量了半晌,道,“应该不会,她们的目的是为了构陷你家主子,若是真让人死在了外面,那皇上追查下来,只会对靳家更加痛恨,那不是靳太后要的目的。瞰”

青湮赞同地点了点头,淡声道,“放心,不会有事。”

公子宸已经安排了人在宫外尾随接应,就算对方真要对手,只怕也没机会。

“兰妃这一回真的是变聪明了,知道利用皇帝对南唐皇室的痛恨,把你家主子牵扯进去。”苏妙风面色沉凝地望着外面已经破晓的天色,缓缓说道,“即便你家主子再受宠,也架不住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加之上官这原本就与南唐皇室走得近,这一个局你家主子若是破不了,只怕以后在这宫里就更难过了。薪”

上官素是降臣之女,不及其它妃嫔还有家族相助,她这一年来盛宠不断,一旦失去的皇帝的宠爱,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比比皆是。

所以,她是一步都错不得的。

“对了,主子那会说果酒有问题,奴婢将它带回来了。”沁芳说着,将藏在方袖里的酒拿了了来。

青湮接过闻了闻,指尖沾了一点尝了尝,道,“里有麻醉散,虽不是毒药,普通人喝了只会如醉酒一般因倦昏睡,但若武者喝了就会一时之间使不出内力来。”

苏妙风深深地笑了笑,道,“连这个她们都想到了,好在你家主子早有提防,有了这个破绽回头看他们还能怎么说。”

“可是,就凭这一壶果酒又怎么可能让皇上相信主子是被陷害的。”沁芳道。

这东西就是拿到了皇上那里,靳太后也能说是她们自己放了东西,故意狡辩。

苏妙风拎起酒壶,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自然有办法。”

沁芳望了望青湮,心里有些忧心,不知该不该听主子的话去相信这个静芳仪。

这个人虽然一直与主子交好,但论起心思深重可一点不输皇后和傅锦凰,她能为自己的利益从皇后的阵营来帮助主子,将来也难保不会为了利益出卖了她们。

所以,这么久以来主子从来不向任何人透露真实身份和目的,也是正确的做法。

苏妙风坐下来,自己拿着杯子斟了酒,一仰头饮尽道,“等你家主子回来,事发之时知道怎么说吗?”

沁芳望了望她,心思一转立即道,“奴婢知道了。”

“娘娘,这酒…”绿袖大惊失色地按住苏妙倒酒的手,怎么明知道这酒有问题还要喝。

苏妙风浅然一笑,说道,“放心吧,只是睡一觉而已。”

只愿,她醒来的时候,她们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沁芳跪了下去,道,“多谢芳仪娘娘。”

“帮她,也是帮我自己,何来的谢。”苏妙风说着,自己又斟了酒喝下去,“若我猜得不错,一天之内你家主子应该就回来了。”

真正的难题,就是在她回来之后。

“可就算是钰容华娘娘回来了,那些南唐人死的死了,跑的跑了,又怎么能让皇上相信那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绿袖望了望几人道。

“那就要看方将军能不能及时将人抓到了。”酒意上来,苏妙风困倦地闭了闭眼睛叹道。

抑或者,要看上官素能有多大的本事让自己化险为夷。

沁芳对隐月楼了解不多,还是十分担心,侧头望了望边上一脸镇定的青湮,平静的面色,平静的眼神,丝毫没有为被掳出宫的主子而担忧的意思。

“罢了,我大概真的要去睡一觉了。”苏妙风一手支着手道。

她不懂武功,饮了这酒便困倦得厉害,上官素会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此时此刻被掳出宫的凤婧衣不醉意熏然地在马上颠簸,丝毫没有被人挟持的恐惧和害怕,不时注意一下扫一眼后方暗中跟随的人。

沐烟和星辰一路施展轻功暗中尾随,面色明显地不高兴,“到底还要跟多久,我真快忍不了了。”

“师叔,你最好忍着,这话还是回去跟楼主说吧。”星辰专心跟踪,说道。

沐烟气愤不已地踹了踹树,抱怨道,“堂堂的隐月楼主子被这么一群草包给挟持了,这传出去我们隐月楼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

“不会传出去。”星辰认真道。

隐月楼中知道凤婧衣身份的人也寥寥无几,又怎么会传到江湖上。

“小星辰,虽然你是师姐的徒弟,可是也别随她那样天天一副死尸脸,多没趣啊。”沐烟笑着调侃道。

星辰闻言冷冷回头望了她一眼,显然不满意对方对自己师傅的亵渎,奈何对方又是师叔不好出手教训,只得忍了下来。

“你看,这些年了,她也什么也没教下你,不如你改投入师叔我名下,我一定把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你,如何?”沐烟笑眯眯地挖起了墙角。

星辰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认真说道,“你的毕生绝学,除去引/诱男人的功夫,哪一样也比不过师傅,我何必呢?”

沐烟险些气得吐血,这就是她这么多年不放过青湮的原因,只要有她在,不管是在师门,还是在隐月楼,她都只能继她之后排第二。

星辰没有理会她,继续盯着凤婧衣一行人,提醒道,“他们停下来了。”

沐烟一听,兴奋便准备去拔刀。

“楼主说了,只跟踪,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出手。”星辰警告道。

大夏皇帝的兵马正在追查这些人,若是她们现在动手灭了口,岂不就要把事情扯到隐月楼上来了。

隐月楼是她们的根基,不生死垂危之际,是万万不能暴露出来的。

沐烟收了手,一抱臂风姿妖娆的朝树上一靠,哼道,“尽干些无趣的事儿。”

另一边,凤婧衣已经被人扔下马来,那女花旦冷笑哼道,“你可以滚了!”

凤婧衣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就这么放我回去?”

“你可以皇帝宠妃,杀了你,我们哪里还有逃命的可能。”那女花旦道。

“那我该谢谢你高抬贵手了?”凤婧衣冷然一笑道。

话刚说完,后颈便被人狠狠击了一掌,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女花旦一行人策马扬鞭而去,星辰扭头道,“师叔,你过去看看,我去跟踪他们。”

说罢,身影迅捷如风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沐烟懒懒地举步朝着凤婧衣倒下的方向走去,蹲下身在她身上运了内力,见人睁开眼来道,“这么好的机会,这些人竟然没把你杀人灭口,真是笨死了。”

凤婧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拂了拂身上的草屑,直接问道,“宫里情形如何了?”

“靳兰轩伤势不轻,闹得鸡皮狗跳了,你准备怎么办?”沐烟问道。

凤婧衣望了望天色,却是道,“找地方让我吃顿饭吧!”

昨晚没吃下什么东西,回宫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总得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跟他们斗。

沐烟瞅了她一眼,这会宫里都闹成那样了,她还有胃口想吃饭,到底想干什么?

虽是这般想,还是带着她去找地方吃饭去了。

宫里一派紧张压抑的气氛,凤婧衣却寻了地方悠闲地吃了一顿饭,瞅着时辰差不多了,起身说道,“我该回去了。”

“回去?”沐烟秀眉一挑,将她从头到脚望了望,道,“你这样回去也太惹人怀疑了吧,要不要我确你两刀,让你回去来个苦肉计?”

凤婧衣截然拒绝,“不必了。”

一来,她不需要。二来,她不想被这不知轻重的女人一刀送去见阎王了。

“那你这样回去,大夏皇帝怀疑你怎么办?”沐烟有些可惜地问道,今天一天没出刀,手还真有点痒。

凤婧衣一边沿着小路朝盛京城走,一边说道,“靳太后她能设局,咱们就自有办法拨乱反正。”

她这病恹恹的身子,可再经不起什么苦肉计的折腾了。

“我知道你脑子好,可是靳太后毕竟是个老狐狸,你还是不要调以轻心的好。”沐烟有些担忧地道。

凤婧衣望了望不远处的大道,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就成,让公子宸记得一切按计划行事。”

沐烟知道自己再跟下去,被人发现了也是麻烦,便道,“那你自己小心。”

凤婧衣摆了摆手,独自出了山林上了通往盛京的官道,还未到城门便遇上正带兵四处搜查的方潜,见到她独自一人毫发无伤地回来,明显是有些意外的。

日暮黄昏,紧张了一天的望月台因为兰妃的伤势稳定下来,稍稍缓和了些紧张的气氛。

夏候彻第二十八次向孙平问起,“方潜有消息回来没有?”

孙平知她忧心钰容华的安危,可是如今也没一点消息回来,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有侍卫进来禀报道,“皇上,方将军带着钰容华娘娘回来了?”

话音一落,原本坐在榻上的人已经起身出了殿门,远远看到过来的一行便快步迎了上去,“素素…”

确定她未受伤,一颗悬着的心方才安定下来。

“那些逆贼呢?”夏候彻望向方潜问道。

方潜扶剑跪下,道,“末将无能,还未追寻到她们的踪迹。”

“人没追到,你又怎么把钰容华救回来了?”紧随而出的靳太后追问道。

“这个…”方潜抬头望了望站在皇帝身边的女子,低声回道,“钰容华娘娘不是末将从逆贼手中救回来的,是她自己回来的,末将在城外遇到便护送回来了。”

“自己回来的?”皇后望了望夏候彻,望向凤婧衣道,“那些人就这么把你放回来了?”

“她们说杀了我,会惹来麻烦,便把我扔在山林里自己走了,”凤婧衣如实说道。

早就知道找她麻烦的人不少,没想到皇后真的也会跟着插一脚进来。

“所以,那些南唐歹徒出了盛京城,就所你这么毫发无伤的放回来了?”靳太后冷然一笑哼道,眸光中难掩一切尽如所愿的得意之色。

她当然想她死,可是就让她这么死在宫外,皇帝追查之下也会查到她和靳家,但让她这样平安无事的回来,只要稍加挑拨就不难让皇帝对她起疑。

“什么南唐歹徒?”凤婧衣佯装讶异地问道。

“素素,你当真认不出那些人?”夏候彻冷眸微眯地问道。

他们都有认出那是南唐的人,她一个在南唐生活多年的人不可能辩不出那是故国的人。

凤婧衣抿了抿唇,扬眸望着她道,“我认得出,然后呢,又要问我什么?”

靳太后望了望夏候彻冷沉的面色,又出声道,“钰容华倒是坦荡,你既认得出,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人是何身份,又逃往何地了?”

“我不知道。”凤婧衣如实道。

“不知道?”靳太后缓缓步下白玉阶,冷冷望着她道,“钰容华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为逆贼隐藏身份,想必你自己清楚?”

“我该清楚什么?”凤婧衣笑意薄凉,这样的局面她早就料到的,可是看到面前的男渐渐沉冷下去的目光,却比她想象的还要心凉。

“当时对方那么多的不抓,为何就偏偏抓了如今正得盛宠的你为人质,而这些逆贼又恰恰好是南唐的人,未免太过巧命了。”靳太后瞥了一眼夏候彻,继续说道。

“钰容华,你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当时若是动手自己脱了身,也就不会让皇上忧心了这么久,又闹出了这样的事了。”皇后一脸担忧地为她说话道。

这看是似是为了她在说好话,可她就恰好点到了更让人起疑的重点。

夏候彻薄唇紧抿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身手他是亲眼见过的,当时莫说是脱身,就是与对方交手也不在话下,可是…

可能,她就那样没有一丝反抗就被对方挟持了,而他又碍于她的性命在对方手上,无法下令将那一众逆贼就地诛杀,才放了他们出了宫。

“够了!”夏候彻沉声打断周围说话的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道,“素素,朕要你的解释。”

凤婧衣沉默地站在面前的夏候彻,在他冰冷的目光凄然一笑,“夏候彻,你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回来这里,这就是答案。”

夏候彻薄唇紧抿,定定地望着她沉默着,似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在这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回来?”她说罢,深深吸气别开头不再看他,“反正说了你也不会信,我又何必多说,是要问罪也好,下狱也罢,你自便吧。”

夏候彻等了许久,也不见开口解释什么,敛了敛目道,“孙平,送钰容华回凌波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

这个不怪皇桑,对于她和凤婧衣这样自我保护强烈的人,要想真正敞开心扉对一个人,是很艰难漫长的一个过程。

宠妃不好当5

这样的结果是在场很多人所盼望的,也是她回来之前早已预料到的。

可是,她知道靳太后不会就此罢休,而她也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