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娶了她?”青湮笑着,心吵却撕心裂肺一般的痛,眼底不自觉地便蕴了泪,“靖缡公主的魅力还真的,才短短一年你就答应娶了她,当年爹把你带进顾家收为徒弟,咱们可是认识了整整八年你才向我爹提亲呢。”

“颜颜,是我对不住你。”宗泽痛苦地说道。

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顾家让他有了一个家,是顾老先生教了他文才武艺,是这个女子给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他仿佛拥有了几辈子的好运,拥有了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慈爱的双亲,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还有一点小有成就的家业…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五年前突若其来的一场灭门血案,夺走的干干净净。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活得多么尊贵,更从未想过自己跟皇族扯上关系,只是死的人已经死了,他不想让自己一直那样沉沦下去,加之靖缡公主又对他有恩,他便答应了婚事。

谁曾想,她并没有死,她还好好活着,他却已经残忍地背弃了曾经对她许下的誓言,让她这五年来一个人飘零受苦。

“现在呢?你准备怎么办?”青湮抬头直直地望着他,问道,“跟我走,还是留在驸马府过你金尊玉贵的生活?”

宗泽抿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颜颜,你给我些时间,待我与靖缡公主说清楚。”

“说清楚?”青湮冷笑,问道,“你要跟她说什么,说我的那个乡野前妻还活着,我能不能把她接进府里来照顾?”

“颜颜…”

“然后呢,人家堂堂的大夏公主身份多金贵,于是便要她做大,我做小是吗?”青湮自顾自地说着,目光沉沉地望向对面的男人,“凌之轩,我顾清颜不是能跟你分享男人的女人,公主也不行。”

“颜颜,毕竟是我娶了她了,也是我让她有了孩子,总不能一声不响地丢下她们母子就跟你走,你给我些时间来解决。”宗泽道。

青湮冷冷笑了笑,这个男人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将她如珠如宝呵护的男人了,这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他对那母子两人的不舍留恋。

“罢了,看来我的出现,真的扰了你的荣华富贵的生活。”青湮说吧,一咬牙施展轻功离开。

“颜颜!”

——

三更完毕,脊椎有点疼,我得去躺一会儿了,明天的更新,如果不在早上,可能就在下午了,所以别早上一刷不到更新,就说我不更啊。

死而复生的人5

宗泽跟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好一段路,却终究没有追上决然而去的青湮。

凤婧衣骑马追上青湮,下了马牵着缰绳与她一道在林子里走着,没有安慰,也没有询问她与宗泽到底谈了什么,只是静静地与她一道走着。

“公主,如果有一天,上官邑也像这样出现在你的面前,带着另一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你会怎么办?”青湮问道。

凤婧衣仰头望了望天,抿唇笑了笑,道,“我想我会谢谢他,谢谢他还活着。”

青湮眼眶红红的望她,笑着摇了摇头,“不,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活着带给你的痛苦,远比他的死还给你的痛苦还要深。瞰”

而她,此刻正无时不刻的不承受着这份煎熬。

在还没有再遇到他之时,她想起他固然难过痛苦,但更多的是温馨美好的回忆。

可是如今,她所能想到的都是他和另一个女人成婚生子的画面,他是否待她也如曾经待她一般温柔,他待他们的孩子是否也如对笑笑一般宠爱喜欢,这样的每一个想法都如冰冷锋利的刀一下一刀的剜在她的心上薪。

凤婧衣望了望她,道,“也许吧。”

这对她来说是如果,对青湮来说正是她此刻所亲身经历的,到底是喜悦多于痛苦,还是痛苦多于喜悦,只有她知道。

“他说,他早找到了顾家灭门的凶手,当年也是寻到了我的尸身,以为我已经死了。”青湮说着,眉目微沉,“当年的事,肯定另有文章,如果不是靳家有意骗了他,就是靳家与这件事有关联。”

“我会让公子宸去追查。”凤婧衣道。

“不。”青湮停下脚步,郑重道,“后面的事我自己去查,你和隐月楼不要再插手其中了。”

“青湮…”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和隐月楼还有你们的事要做,若是因为我的事把隐月楼让靳家察觉了,不划算。”青湮恢复一惯平静之色,说道。

她很清楚她和隐月楼要做的事有多艰难,既然顾家的灭门之案已经有了眉目,那她要再查下去应该不会有太多困难,虽然隐月楼插手会更有利于早日揪出凶手,但如果因为暴露了隐月楼的背后势力,即便她真的报了仇,这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凤婧衣感激她的设想,也不再强求,只是道,“我知道等了这么多年报仇心切,但也不要冲动行事,不管有什么事先与我商量过再做行动。”

许多事,局外人反而会更冷静,看得更清楚。

她追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凶手,定然是个难缠的角色,她一个人加之报仇心切,若失了理智很容易反被对方算计了。

“好。”青湮应声道。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回营地吧,不知道沁芳今天做什么吃的了。”凤婧衣牵着马一边走,一边念叨道。

青湮难得的浅浅笑了笑,说道,“你今天什么猎物都没打到,就这样空手回去?”

“空手就空手,原本今天就不想打的。”凤婧衣一脸悠然自在地说道。

今天本就是为了安排她和宗泽见面才出来的,不然她现在还在王帐睡大觉呢。

“今天的事,谢谢你。”青湮道。

若非她做如此安排,她和他若在别的场合见了面,还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她,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青湮摇了摇,现在脑子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该干什么。

凤婧衣抿了抿唇,叹道,“如果要知道顾家的事和靳家有没有关系,我倒有一个计策。”

“你说。”青湮立即道。

“你再去见宗泽,而且要让夏候缡知道,如果顾家的事真跟她和靳家有关系,一定会有所异动,我会让公子宸的人暗中注意着,只不过…如果真和靳家有关,你就会有危险。”说到最后一句,凤婧衣禁不住有些担忧起来。

她很想帮助他早日报得大仇,可若是因此让她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就照你说的做。”青湮决然道。

“可是…”

“你还不相信我的身手,莫说是靳家,普天之下能快过我手中之剑的人,也没有几个。”青湮道。

凤婧衣笑了笑,道,“我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青湮淡然一笑,望向她道,“我还会在宫里做你身边的宫女,直有明枪暗箭就算我自己看不了来,又哪里躲得过你的眼睛。”

凤婧衣无奈一笑,“你这恭维得太明显了。”

好像,她认识她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的话,真心露出了几分笑容。

如果站在为青湮想,她希望顾家的灭门案和夏候缡有关,那样她可以拆穿开来,让宗泽看清真相,让他们夫妻能再续前缘。

可若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她则不那么希望,比起现在的宗泽,她更希望青湮和淳于越能终成眷侣。

宗泽即便还爱着她,但她和靖缡公主也不可能真的断得干干净净,何况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断的关系。

“还有,这些事…不要让淳于越知道,我不想他来添乱。”青湮又道。

“我会叮嘱公子宸她们。”

这若是传到淳于越那里,只怕人就直接冲上京来,直接把宗泽连带靖缡公主母子都直接给毒死了。

“嗯。”青湮点了点头。

两人回了营地,因着大多数人都外出狩猎去了,只有侍卫和一些侍从在,显得有些安静冷清。

孙平远远见她一个人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娘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凤婧衣将缰绳递过上来的太监,道,“有些不舒服,想回来歇着了。”

“可要奴才传太医过来瞧瞧?”孙平连忙道。

皇上而今天可是宝贝着这钰容华,他哪里敢出了什么差错,这若是有个伤了病了没及时医治,回头皇上还指不定怎么训斥他。

“不用了,只是昨天骑了一天马,有些累了。”凤婧衣摆了摆手,带着青湮自己回了王帐。

孙平见她面色也并无什么异样,只是有几分疲惫之色,便也没有再坚持让太医过来诊治,不过想来还是等皇上回来禀报一声为好。

凤婧衣回营不多时,宗泽也紧随其后回了营帐,孙平便纳了闷儿了,“宗驸马怎么也回来了?”

“钰容华娘娘回来了吗?”宗泽问道。

“回来了,已经回帐歇着了。”孙平道。

宗泽望了望不远处的王帐,他知道只要去找钰容华就一定能见到她,可是他再见到她又该说什么…

“宗驸马,怎么了,是狩猎发生了什么事?”孙平问道。

这两人一组同去了几个时辰,什么猎物都没打打到就回来了,宗驸马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让人起疑。

“没什么事。”宗泽说罢,牵着马自己回帐去了。

孙平不解地望着一脸愁绪的人离去,喃喃道,“这是怎么了,早上出去不都还兴高采烈的。”

“莫不是钰容华娘娘和宗驸马闹了矛盾了?”边上一个小太监插嘴道。

“管好你的嘴。”孙平回头斥道,望了望王帐,道,“去找沁芳姑娘,让她去钰容华娘娘那里伺候着。”

“是。”小太监闻言连忙走了。

夏候彻和大多数外出狩猎的人是天快黑才回来的,个个都是满载而归,下了马扫了一眼围场上陆续归来的人,并不见凤婧衣和宗泽两人便不由皱起了眉头。

“皇上今天猎下的东西不少呢。”孙平带着人过来牵了马,递了巾帕笑语道。

夏候彻擦了擦手,问道,“钰容华和宗驸马呢?”

“娘娘下午就回来了,说是有些累了在王帐歇着呢,宗驸马也早回来了。”孙平道。

夏候彻将擦了手的帕子扔给孙平,大步朝着王帐而去,进了内帐发现床上的人竟还睡着,走近在床边坐下道,“素素?”

凤婧衣翻了个身,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你们回来了?”

“今个儿是你定的规矩抽签分组,怎么倒自己先回来了?”夏候彻伸手理了理散乱的发,哼道。

凤婧衣睡眼惺松的蹭到他怀里靠着,咕哝道,“昨天打了一天,今天出去一两个时辰也没打下什么,就先回来了。”

夏候彻原本是板着脸来训人的,一下心肠软了也懒的再追问什么,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道,“起来,一会儿该用晚膳了。”

凤婧衣眯着眼睛窝在他怀里,道,“累了,不想去。”

夏候彻不由分说,拿着外袍便给她往身上套,哼道,“这些天朕都没动你,你还叫累。”

凤婧衣想了想,这会儿夏候缡也该回来了,不知宗泽会怎么跟她说,一会儿看两人面色大约便也知道,于是便也极配合地起来了。

“罢了,这几日要实在累得慌,就别出去了,等过几日朕带你去附近的红叶湖瞧瞧,那里现在景致正好。”夏候彻道。

“哦。”凤婧衣点了点头。

夏候彻见她一副还不怎么乐意的样子,便哼道,“不想去,那别去了。”

“不是你说要去的吗?”凤婧衣挑眉,搞不懂这男人一会一个脸色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还去什么?”夏候彻瞪了她一眼,哼道。

凤婧衣换上一脸笑意,道,“我去,行了吧。”

都说女人不可理喻,她看男人才是不可理喻。

晚膳的时候,她与夏候彻入席,宴上的大臣们也都早到了,靖缡公主和宗泽的桌案与他们比较近,宗泽还是一脸愁绪,边上的靖缡公主倒并没有什么异样。

想来,宗泽还没来得及把青湮的事情告诉她。

不然,哪个女子知道自己丈夫所爱的前妻回来了,还能这么好胃口吃得下饭。

许是今日打猎比较尽心,夏候彻饮了不少酒,但好在酒量好没怎么醉。

晚宴完了,还特地带着她在营帐周围赏了个月,散了个步。

结果,回了帐就寝便开始借着酒兴百般***扰,离京之时要赶路,来了围场这两日又是狩猎之时,他担心她身体吃消,一直便也没怎么动她。

可是,自己的女人天天软玉温香地在自己怀里,还能一直都无动于衷,那就太有问题了。

“外面还有侍卫守着呢,你给我起开。”黑暗中,凤婧衣推拒着压下来的火热胸膛。

虽然王帐隔其它若帐比较软,但外面还是守卫,周围也会有巡查的卫士,他还敢在这里兽性大发,闹出响动让外面听见了,还要不要脸了?

“朕让他们巡营去了。”夏候彻说着,带着的酒香的吻便落了下来,对身下娇软的身子更是爱不释手。

她推拒不下,便只得随了他去,只是说发了一次,结果竟厮磨了一个多时辰才罢休。

夏候彻稍有餍足的躺下,习惯性地将她搂在怀中,呢喃道,“朕每次看到珩儿,就想着咱们什么时候能一个这样的孩子…”

“我的身体状况你也是知道的,怕是…”凤婧衣道。

“说什么胡话,先好好调养看看,不行大不了再去找一次神医淳于越。”夏候彻打断她的话道。

“嗯。”凤婧衣应了应声,动了动身子准备起身下榻。

“干什么去?”夏候彻拉住她道。

“渴了,我让沁芳送茶来。”她道。

“朕给你拿。”夏候彻说罢,披上衣服起来掌了灯,到外帐桌上倒了茶端进来给她。

凤婧衣端着抿了一口,半晌也没有再喝,她要喝的茶哪里是这杯茶。

“不是渴了,怎么不喝了。”夏候彻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有些凉了。”

夏候彻也知她碰不得这些寒凉的东西,将杯子拿走起身道,“等一下,朕让沁芳送热的过来。”

“好。”凤婧衣拥着被子坐在榻上等着。

他在说着他们的要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她却在暗中一次又一次扼杀孩子的到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夏候彻掀帐出去,便叫道,“孙平!”

孙平一向不会离得太远,闻声便立即小跑着过来了,“皇上,什么事?”

“去沁芳帐里,说钰容华要喝茶,想必她一向喝的茶叶,她们是带了的。”夏候彻道。

“是,奴才这就去。”孙平朝他行了礼,连忙去了沁芳的营帐吩咐。

而此刻,靖缡公主夫妇的帐中,夏候彻好不容易才将儿子哄得睡下,回头望了望自回帐就一直枯座着不言不语的宗泽,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脸色一直不太好,连话也不多说了。”

宗泽缓缓回过神来,望了望床上已经熟睡的儿子,望向起身洗漱的夏候缡问道,“靖缡,你告诉我,当年顾家灭门的凶手真的就是我杀的那些人吗?”

夏候缡拆卸钗环的手微顿,沉吟了片刻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

“我找到她了。”宗泽说道,神色复杂又喜悦。

“找到谁了?”夏候缡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回头问他道。

“颜颜,笑笑的母亲。”宗泽坦言道。

夏候缡手中的玉梳啪地一声落了地,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沉了下去。

这两个字她太熟悉了,那是他这五年来,无数睡在她的身边,却在梦中呼唤的名字。

死而复生的人6

第136章

宗泽的一句话,对她而言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一道将霹碎她所有幸福生活的惊雷。

沉默了许久,许久。

夏候彻方才平静下来,声音却依旧难掩颤抖,“她不是…死了吗?”

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又冒出来了,这一时之间让她如何相信。

“她没死,我见到她了。”宗泽望着她说道。

夏候缡沉默地弯腰捡回了玉梳,一下一下梳着垂顺的青丝,似是在思量着什么,又似是在等待着他说什么。

宗泽也沉默着,对于眼前的她,他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切无疑是伤她的,是这个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他,帮助了他,甚至放下公主身份嫁给了一无所有的他,还为他生下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即便对她没有对于颜颜的深爱,但也有身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办…你要跟她走吗?”夏候缡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却可以听到话语的害怕和伤痛。

宗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对着她说些什么。

夏候缡搁下玉梳,起身走到他面前,泪眼盈盈地说道,“你不是说过,改名换姓之后,就放下过去,重新来过吗?”

为什么,顾清颜一出现,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宗泽望着眼前落泪的妻子愧疚难当,可是想起顾清颜,却还是硬着声音说道,“这五年,她过得很不好…”

他爱顾清颜,却负了她娶了夏候缡。

她娶了夏候缡,心里却爱着顾清颜。

到头来,两个人都伤了,两个人都负了。

夏候缡望着他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你若放不下她,想照顾她,可以将她接到驸马府来生活,便是与我平起平坐也没有关系,只要…只要你不离开我和珩儿。”

宗泽望着眼前泪眼盈盈的女子,她都已经不顾身份,不顾骄傲退让到如此地步,他哪里再说得出绝情的话。

夏候缡蹲下身,头枕在丈夫的膝上,凄然说道,“我知道你忘不了她,放不下她,我不求在你心里能如她一般重要,我求你不要离一我和珩儿,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靖缡,是我害了你,如果当年我没有一时糊涂…”宗泽痛声忆起大错铸成的那一日,若不是他终日借酒浇愁,一时竟把靖缡看成了颜颜坏了她的清白,又让她有了身孕。

也许,也就不会有今日这诸般纠缠。

“不怪你,是靖缡心甘情愿的,靖缡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你,从来没有…”夏候缡泣声道。

宗泽敛目深深地叹息,纵是靖缡如此退让,以颜颜的性子也是决然不会跟她入驸马府生活的,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终究是辜负了。

之后,便是冗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夏候缡抬头问道,“你见到她,在何处见到的?”

之前他一直都好好的,面色有异也只是在今天。

他若是今天见过了顾清颜,那顾清颜岂不是就是在这围场之内。

“她是钰容华从上官家带入宫中的宫女,因为之前在南唐,并不知我到了大夏盛京就蹉跎了这么多年。”宗泽道。

夏候缡一向对于南唐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只是这一刻她莫名与母亲和表妹一般厌恶起那个地方来,如果不是南唐降臣进入大夏,不是那皇帝宠爱了那个上官素,顾清颜也不会凭空出现,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见她,你说是你负了她,我也有对不起她,便是求她,我也会求她到驸马府与我们一起生活。”夏候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