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节 担忧的心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座宅子里,凌世祺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赵韵娘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眼睛都红仲起来,焦虑的神情不一点儿也不压于坐在一旁的柳氏。尚师傅已经开过药了,此时高烧退了些,大家都松了口气。

尚师傅说道:“表小姐,你快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有行了。”

赵韵娘婉尔一笑说:“没有关系,我还挺得住。”

“韵娘,尚师傅说得对,你快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大家呢。”柳氏起身到她身后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说。

赵韵娘转过身,把手中的毛巾递给绣雨说:“您才该去休息,不要管我了,放心吧,我真的挺得住。”

两人说话之际,传来凌世祺迷糊的话语:“杞子,杞子,杞子。”

凌丽珍怒道:“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女人。”

“韵娘啊,你别在意,他在说胡话呢。”柳氏安慰道。

赵韵娘苦笑着点点头,心想:胡话?怎么会是胡话呢?若不是用情过深,怎么会为她挡那一刀,若不是用情过深,怎么会现在说胡话喊的都是她的名字?表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心转意呢?

已经傍晚了,杞子不管去哪儿德福都跟着,他也是奉命行事,自然不能迁怒于他。幽园很大,分为了四个别苑,可住人的只有绿萝苑,别的地方都是客房,真是想不到玄毅居然会将这么大的宅邸租下来。

过小桥坐在亭子里,担心着凌世祺的伤势,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个罪人吗?试图跟德福说要去看看他,可总是无奈的拒绝掉了。杞子愁眉不展的想着心事,直到蓝子辉前来说道:“娘娘,晚膳好了,请用膳。”

“我不想吃。”

“娘娘,请不要为难微臣。”蓝子辉面露难色,杞子不好拒绝,只得起步。

迈过门槛进了屋子,看到餐桌上有八菜一汤,杞子问道:“这是我一个人吃的吗?”

“回娘娘,是您和皇上两人食用的。”德福道。

说到玄毅,杞子环顾一周并未见其人,沙哑着声说:“他人呢?”

“咳,咳。”身后传来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玄毅大步坐在桌前看着杞子,杞子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满桌子菜,杞子说道:“德公公,去多拿两付碗筷来,和蓝将军一块坐下用吧。”

“奴才/臣不敢。”两个齐齐的答道。

“娘娘说一起用就一起用吧。”玄毅看着德福说道,德福看了蓝将军一眼同时道:“谢皇上,娘娘。”

德福拿来碗筷和蓝子辉一起坐下,玄毅起筷时,大家才跟着起筷,可杞子习惯的右手伤到了,左手又不便,玄毅看着她说道:“坐过来。”

杞子不动,德福立即起身让开位置,见杞子固执,玄毅用命令的口吻说:“让你坐过来。”

这慑人的声音,从那里听都是那么吓人,杞子惊了一下,生气的坐在了他的旁边,玄毅又说:“德公公,去拿个勺匙过来。”

德福立即明白用意道:“遵旨。”

取少勺匙,玄毅往杞子碗里夹着菜,杞子也明白了他的用意,悄悄的用眼睛瞟了他眼,不料玄毅此时正注视着她,她急忙收回目光,左手拿起勺匙吃起菜来。蓝子辉和德福相视一笑,也起筷了。

晚膳吃的菜全是玄毅夹的,杞子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可憎的人真的可憎?是不是自己弄错了,还是出现了幻觉,算了,想来头大,还是服下德福刚煮的药吧。

德福微笑的站在一旁,手中拿着那个甜梅,杞子一口气喝下桌上的大碗药,急忙把甜梅塞进嘴里。

“娘娘,感觉怎么样?”德福轻轻的问。

杞子笑着点点头,难得看到杞子笑,德福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收起药碗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碰到了玄毅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德福恭敬的站在一边。

玄毅道:“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德福礼下,杞子有些害怕看着他,玄毅问:“你在害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杞子没说话,侧过身子走到一边,不想玄毅拉起她走到床前,要脱她的衣服,杞子猛的推开他怒道:“你要做什么?”

“叫你别大声说话。”他指着桌上的药瓶说:“你的伤该换药了。”

一想到要脱衣服,杞子就羞得满脸通红,更何况是在他的面前,“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

“你是朕的女人,在朕面前,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玄毅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我不是。”

不等杞子说完,玄毅怒道:“闭嘴,你再如此倔强,不要怪朕不客气,你现在有伤在身,朕要对付你是轻而一举的事情。”

杞子气得泪如雨下,无奈自己此时若不经风,不然不会让面前这个冷血动物这样欺负自己?

玄毅脱下杞子的外衣,又将亵衣脱到右袖下方,他轻轻的解开绷带,雪白的肌肤中嵌着一道红红的伤口,杞子自己看着都触目惊心,玄毅命令说道:“转过头去。”

第一百一十二节 间接威胁

第一百一十二节 间接威胁

杞子紧闭双眼别过头去,任玄毅上着药,只觉得一会儿有些痛,一会儿有些凉凉的。等她睁开眼时,绷带已缠好了。杞子急忙拉上亵衣,羞愧,愤怒,无奈的侧过身去,不敢正视玄毅。

本以为上好药之后他会离开,没想到他洗好手后,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杞子神经绷得紧紧的说:“你怎么还不出去?”

“出去?”这个问题让玄毅觉得好笑,他说:“这是朕的房间,你让朕出去。”

杞子起身拿起外衣就朝外走,玄毅三两步走到她身后抱起她说:“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儿?”

本来就只能发出一点声和杞子,此时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玄毅吹灭了灯,将她放在了床上,杞子吓得忘记了反抗,当玄毅躺在她身边时,她才反应过来,想起身,玄毅紧的搂住她说:“不要忘了朕刚才的话,不然会发什么样的后果,你都要自己承担。”杞子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不敢在有所动作。

夜还在进行中,窗外偶尔有风拂过的声音。不知道玄毅是真睡还是假睡,杞子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臂弯,累了,终于支持不住了,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玄毅早早的就醒了,看着杞子如婴儿般缩在自己的怀里睡着,心里说不出的温馨。失忆的杞子也是这样在他怀里睡觉,那时她说:有安全感,什么都不怕。不知道此时的她是不是同样的感觉。

晌午,杞子动了动,突然睁开眼睛,身边没人,猛然起身。站在门口的德福看到杞子起来了,说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杞子说道:“德公公请起。”说完她觉得今天说话的声音比昨天明朗一些了。

“谢娘娘。”

“公公,现在什么时辰了。”杞子轻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已近午时了。”

杞子惊得不行,没想到昨晚自己居然睡着了,更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他的怀里居然会睡得这么沉。

“皇上呢?”

“一大早就跟蓝将军出去了,临走时吩咐奴才记得让娘娘按时服药,还有把午膳备好。”

杞子心中暗喜想:难道这是机会吗?只要他没在,就有机会出去。连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德福道:“皇上会回来跟娘娘一起用晚膳。”

杞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可德福却有些紧张,杞子问道:“德公公,怎么了?”

“回娘娘,皇上还说,若是他回来看不到娘娘,就要奴才脑袋搬家。”

德福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了正在燃烧的火焰上,此时只弥漫着轻烟了。杞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是吃定了自己不敢冒然拿德公公的性命开玩笑,可他却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杞子说:“德公公,你出去吧,我还想在躺一会儿,午膳我不吃了,若想用膳时我会告诉你的。”

“是,娘娘,奴才告退。”

德福出去了,带上了房门。杞子重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就算自己能成功的出去,带着伤也不敢保证能在用晚膳时回来,万一玄毅一狠心真的将德公公杀了,自己岂不成了间接杀人犯了吗?

躺着不想动,右臂处有些痒痒的,伤口已在愈合中了。就算起身也只是在园子里走走,到哪儿德福也会跟着,现在的幽园如同一个小皇宫,自己又被困了。索性接着睡觉,至少在梦里,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第一百一十三节 不被注意的心伤

第一百一十三节 不被注意的心伤

凌世祺是早上清醒过来的,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是赵韵娘,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有没有找到杞子?”

去那里找,除了他根本不会有人找杞子。此时的凌世祺坐在书房里,刚吃下凌年端过来的药,立即差人去打听了。

赵韵娘担心的看着他,说:“表哥,你身上有伤同,还是回房躺下吧,一定会找到杞子的下落的。”

“韵娘,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杞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抱走,我不但无能为力,更不清楚他到底是友是敌,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凌世祺感概的说。

赵韵娘也担心着杞子,虽不及凌世祺深,但毕竟认识一场,也希望她好好的,所以凌世祺此时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更应该好好休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能去找杞子对不对。”

凌丽珍从门口窜出来说道:“表姐,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还帮哥出主意去找那个女人啊,哥心里只有她,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伤心吗?”

“丽珍,你别说了。”赵韵娘带着哭腔说。

“我偏要说,哥,你太过份了,表姐为了照顾你已经两宿未合眼了,你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你对得起表姐吗?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为她想想,表姐她是人,是有知觉的,你不要当她的感情不存在好不好。”凌丽珍气愤的说完这些话,狠狠的瞪着凌世祺。

凌世祺看着赵韵娘道:“对不起,韵娘,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表哥,你别说了,我明白的,你现在有伤,别太激动了。”赵韵娘眼含水雾急忙扯开话题。

又接着说:“丽珍,你哥身上有伤,不要在刺激他了。”

凌丽珍嘟着嘴出去了,赵韵娘扶着凌世祺说:“表哥,我搀你回房休息吧。”

凌世祺心怀愧疚的点点头说:“谢谢你,韵娘。”

临近残冬,下午下了最后一场雪,杞子起身推开窗户欣赏着雪景。白雪皑皑纷纷落下,半个时辰后,幽园内随处可见银装一片。透过稀疏的树枝可以看到湖水是那样晶莹,真想去湖边坐坐。

真神奇,现在的心情是那样的平静,如同不远处的湖水般波澜不惊,纯然的静谧。几只冬鸟停在湖边亭子顶上,还啁啾的叫个不停,看来它们很喜欢这样的季节。现在想想自己也挺喜欢的,心情不好可以归于天气不好,把自己的不悦都归究于大自然,大自然是无声的,它不会和你争辨,它会无声的接受对它的宣言,有几多人会怀着感激之心去面对它?

雪继续下着,没有人知道它还要落下多少。玄毅听德福说杞子在房里一天了,他有些担心的推开房门,看到床上没人,目光留意到窗边。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亵衣还倚在窗前,玄毅稍带些责备的望着那娇弱如柳的背影,取下身上厚厚的貂皮披肩,走到她身后,轻轻的披了上去。刚才的开门声杞子听到了,没有出声的人一定是玄毅,她没有侧身也没有回头,自顾的看着窗雪随风纷飞的景色。

玄毅奇怪杞子此时居然没有排斥他,竟披着他的披风乖乖的站在那里,这一举动让他有些吃惊,他试着从后面抱住了杞子,杞子不想反抗了,因为再怎么反抗也是枉然的。玄毅紧紧的搂住她,深深的吸吮着杞子身上淡淡的香气。杞子伸出手,几片雪落到了她的手里,瞬间就被体温给溶化掉了,水透着小小的寒意,接着又有雪飞落到手上,玄毅提起手握住杞子的手收回到胸前,他感觉到的是——冷,手冻得像冰一样。他紧紧的握住,想尽快赶走那寒意。

德福端着茶壶进来了,又微微的笑着悄悄的退了出去,并且拦住了正要进来的蓝子辉。

日子一天天过去,担心凌世祺的心情与日俱增,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现在自己却连他的死活都不知道,杞子心中很是不快。只经玄毅出门,德福的生死就掌握在她的手里,无形中自己的自由被玄毅牢牢的握在手里。

这天,杞子找到玄毅,没想到他竟在批阅奏折,跑这么远还带着奏折,他算是个好皇帝吗?身旁站着德福,看到杞子进来,他微微欠身,玄毅抬头看了杞子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拿起另一本奏折看起来。

许久问道:“有事吗?”

杞子轻轻的说:“我想出去。”

玄毅拿起笔在奏折上写着什么,一会儿才蹦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

“若你想出去见凌世祺,别做梦了,朕不会让你去见他的。”

“去见见他怎么了?他是为我受伤的,难道我去看他不应该吗?”

“不要再朕面前提别的男人,就算他死了,朕也不准你去见他。”玄毅大声说道。

杞子生气的问:“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不料玄毅却说:“关到你跟朕回去为止。”

“你。”杞子气得无语,拂袖而去。

玄毅合上奏折,揉着鼻梁,德福问道:“皇上,您没事儿吧。”

“没事,你去跟着娘娘,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遵旨。”

看着日落,杞子郁闷极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跟他回去吗?不行,不行,不能跟他回去,宫里的一切她都那么反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若是回去,岂不是又回到从前了吗?

第一百一十四节 心失衡了

第一百一十四节 心失衡了

晚上,德福送来玄毅换洗的衣服放在柜子里,杞子好奇的跟了过去,不料从衣服间掉下两样东西来。一条白色的锦绢,还有——还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荷包。

定睛的那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迅速捡起来仔细的端详着。眼睛湿润了,她轻声的问道:“德公公,这是那来的?”

德福转过身,吃惊的望着杞子手中的荷包说:“娘娘,这这奴才。”

“皇上是不是去找过他?快说呀。”泪已滑落,德福被吓得不知所措。

“娘娘,皇上是去找过柳公子,可皇上并没有把柳公子怎么样,只是去寻问娘娘的下落而已。”德福怯怯的说。

“那这个是怎么来的?”杞子提了提荷包问道。

“这是柳公子交给皇上的,说里面有道平安符,可是保佑皇上能早些早到娘娘。”

心又碎了,麻木的忘却又鲜活起来,杞子冷笑一声:“哼,他还真是好心。”一滴泪滴落在荷包上,泪花四溅,如雨水砸在水面上。

“娘娘,您没事儿吧。”德福小心的问。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杞子摊坐在一旁的椅上子说。

“是。”

夜异常的寂静,杞子拿着荷包回想起将它交给柳仲文的情景,只言片语绕着耳畔久久不能散去。可一个褪色的诺言想来何用,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付出的感情还不是说收回就收回了。

如今拿着一个痛苦的回忆做什么?不如扔掉。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高高的举起,脑子里一万个快扔了,快扔了,可它就像和心绑在一起、和手粘在一起似的,最后还是由于狠不下心来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她注意到地上的那方锦绢,缓缓的捡起来,摊在手上,心跳得不能呼吸了,锦绢和荷包上的针脚一样,就是说是自己绣的,可自己为什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也许弄错了,有人学自己的绣法,可自己喜欢在绣线脚打结的方法是别人学不去的。这是玄毅的东西,自己何时给玄毅绣过东西,而且还绣上了自己最喜爱的蝴蝶兰,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努力的回想着进宫后的点点滴滴,可没有一瞬间和这方锦绢有关的,忽然头痛欲裂,脑中闪过些陌生的片段:有个女人递给一个男人这方锦绢,男人紧紧的把女人搂在怀里。

“啊——。”脑子承受不了了,杞子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玄毅听德福说起荷包和锦绢的事情,正沿途而来,再听这一声惨叫,他飞奔起来,紧急的推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杞子。急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吩咐道:“去拿宁神茶来。”

“遵旨。”德福急忙的出去了。

杞子浑身颤抖着,手中紧紧的那方锦绢和荷包。玄毅又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说:“别怕,我在这儿,镇定点儿,别怕,别怕。”

杞子隐约觉得自己在某个人的怀里,温度是那样的熟悉,感觉是那样的可靠,她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皮像有千斤重物压着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她没有了恐惧,没有了记忆,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玄毅,那一刻她希望永恒下去。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睡来时,玄毅已经不在身边了。不记得昨夜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记得那方锦绢和荷包,对了,锦绢和荷包呢?她记得自己紧紧拿在手里的,如今两手空空如也,她掀开被子到处找着。

玄毅进来看到问:“你在找什么?”

杞子走到他面前说:“我的荷包呢?”

玄毅有些生气,她就只记得荷包,不想杞子别过头去接着说:“还有那方绢。”

他这才从怀里掏出来说:“你想留下那样?”

看着玄毅手中的锦绢和荷包,杞子试探的问道:“那方锦绢是我绣的?”

“当然。”玄毅坚定的回答,让杞子更加湖涂了。

“可我不记得我绣过,而且还送给了你。”

玄毅走到一旁坐下说:“怎么,现在后悔了?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朕再问一次,你到底要那个?”

看着玄毅放在桌上的锦绢和荷包,眼泪又流了下来,曾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什么所动容,可一个小小的荷包却能让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湖水。

看到着犹豫不决的杞子,玄毅明白她心里的感受,他也难过,知道她做个选择是何等的艰难。一个是旧情人,一个是一厢情愿,两个她都不想选,可却又有一丝舍不下。

玄毅起身走到窗户前,眺望远处,湖岸边的含翠亭中飞出一只鸟雀。

一会儿,德福进来了说:“启禀皇上,娘娘,有客求见。”

“有客?是谁?”玄毅转身问道。

“奴才不知,是位女客,正在幽园门口,说是要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