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毅看了一眼杞子,久久才说:“让她进来。”

“遵旨。”德福退下。

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杞子发现自己穿着亵衣,赶紧走进屏风后找件衣服穿在身上。

第一百一十五节 有惊无险

第一百一十五节 有惊无险

等到她出来,德福领着苏月玲走了进来。

重逢的喜悦印在脸上,苏月玲叫道:“杞子,我可找到你了。”

杞子也笑着说:“月玲,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苏月玲说道:“我,杞子,你会说话了,你会说话了?”

杞子点点头说:“是,我会讲话了。”

“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别这么说,我又没有怪你。”

“虽然如此,可我一直自责,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不会说话的哑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玄毅的眼神逐渐愤怒,他箭步上前紧紧的掐住苏月玲的喉咙说:“是你害她失声的。”

杞子打着他的手:“你做什么,快放开她,快放开她。”

苏月玲挣扎着,脸变得通红。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让杞子失去说话的权利。”玄毅面露凶光,眼含杀气,杞子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可眼下救苏月玲要紧,她郑重的说道:“你要是杀了她,我会恨你一辈子。”

玄毅的心颤了一下,缓缓的减少了手的力度,直至松开,苏月玲立即闪到一旁:“咳咳咳。”

杞子赶紧扶着她说:“你没事吧月玲。”

“我没,咳,咳,咳,没事。”苏月玲咳着说。

杞子生气的朝玄毅吼道:“你疯了,真想把她掐死吗?”

“还好你没有失声,不然她有一万条脖子也不够我掐的,哼。”玄毅冷笑一声离去。

杞子扶着苏月玲坐下,她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心还跳得紧,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人,此时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杞子,他是谁?”

他是谁?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杞子说道:“你不要问了,对不起,差点害死你了。”说完给她倒了杯水,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月玲喝了口水道:“早上我在凌府呆得无聊,便出街转转,没有想到看到元宵节那晚出手救人的那位年轻公子,我跟着他到了幽园门口看着他进来了,我想了一会儿才敲的门,现在就看到你了。”

杞子猜以她说的是蓝子辉,“哦,那凌大哥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正愁没有凌世祺消息,此时杞子着急的问。

“你放心吧,没事,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尚师傅让他这些天少动拳脚。”

杞子放了口气说:“还好凌大哥没事,不然我会一生不安心。”

“凌大哥可担心你了,现在派人正到处找你呢,你今天跟我回去吗?”

杞子冷笑说:“我现在根本就出不了幽园,更何况是回凌府,再说凌府并不是我的家,回去也只会跟凌大哥添麻烦而已,何况我现在知道凌大哥平安无事,够了。”

“可凌大哥很想见你,之前伤势严重到高烧不退,心中对你仍念念不忘,几次都在昏迷中呼喊你的名字。”

“凌大哥,这又是何必呢?”杞子摇摇头说:“想必当时韵娘也在场吧。”

苏月玲点点头,杞子说:“听到凌大哥呼唤我的名字,她一定不好受吧。”

“是啊,这些天韵娘憔悴了许多,真可怜。”

杞子下定了一个决心,她要跟凌世祺说清楚,不能让赵韵娘一个人独自伤心流泪,若是自己的心意传达不到另一方,那么只能独自享受一份凄凉。赵韵娘是个好姑娘,她相信为了凌世祺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只可惜凌世祺不懂珍惜,所以她要跟凌世祺好好谈谈,不想赵韵娘饱受这种残忍的痛苦。

“月玲,我们走吧,我想去见见凌大哥,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杞子笑着说道。

苏月玲起身点点头,不经意见看到桌上的锦绢和荷包,欣喜的拿在手上说:“真漂亮,杞子,这是你绣的吗?”

杞子轻笑着点点头,苏月玲继续说道:“你的手真巧。”

杞子突然问:“月玲,若是锦绢和荷包只能选一样,你会选那样?”

苏月玲拿拿锦绢,又拿拿荷包,表情是都舍不下,“杞子,不能两个都要吗?绣得都很好,我都喜欢啊。”

杞子摇摇头说:“不能两个都要,只能选一样。”

“既然如此,我选这个。”苏月玲将锦绢递到杞子面前。

杞子赶紧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选锦绢呢?”

她笑着道:“荷包虽好,可把它拆开还可以放其他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只是一种香气;而锦绢呢,它是单一的,可以永永远远的保持现在的状态,也许随着时间的绣样的色彩会掉,可毕竟当时的绣线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苏月玲的话,让杞子陷入了沉思,自己在期待什么?眼前的人对自己根本一无所知,却说出了另一番道理。

“杞子,杞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苏月玲轻声喊道,她没有见过杞子这么专注的想过事情。

杞子婉尔一笑说:“没有什么。”接过苏月玲手中的锦绢和荷包揣进怀里说:“走吧。”

出了屋子,本想到玄毅那里说一声,今天无论也何也要出去。可到书房时,远远的看到玄毅蓝子辉三人朝大院外走去,杞子和苏月玲跟了上去,眼瞧着玄毅和蓝子辉出门,德福送完后关上了门,这是个好机会,她们悄悄的躲在一边,待德福进院子后,她们俩打开门,跑了出来。跑了一段路,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一个茶摊里,小二哥立即迎上来说:“二位姑娘,喝什么茶。”

苏月玲道:“随便。”

“好的,给二位上点清茶吧。”不一会儿小二就端上来两碗清茶,两个几口就喝了下去。

杞子道:“看来没人发现,我们走吧。”

第一百一十六节 解围

第一百一十六节 解围

苏月玲放下几枚铜钱拉着杞子朝凌府走去。眼看就要到凌府了,肖志成带着一伙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挡在了她们面前,这可把两人吓得不清,要知道这肖志成是伤天害理之人,不会因为你求他,他就会放过你。

周围的人群看着这阵式,都自觉的退到一边,肖志成得意洋洋的对苏月玲说道:“苏姑娘,你这回可没让少爷失望啊,少爷说跟着你一定能找到这个大美人的,现在看来我枉我们在这里留守这么些天啊。”

苏月玲自知又被利用了,气愤的怒骂道:“肖志成,这个恶棍,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杨杞子伤了我家少爷,这杀人还得偿命呢,她虽然没把少爷杀死,可也算有罪啊,再说了,我家少爷生出来又不是专门让她刺伤的,要她道个歉赔个罪也是应该的呀。”肖志成理直气壮的说:“你们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是,是,是。”他身后的打手起哄说道。

肖志成接着说:“还等什么,兄弟们,上。”

打手们一哄而上,围住了苏月玲和杞子,正当他们要进行抓人的时候,凌世祺和凌年跑了过来,凌世祺见到杞子一阵心喜,可看到肖志成围着她的时候,气得大声说道:“肖管家,你这是要做什么?”

肖志成看到凌年,虚伪的尊道:“见过凌大少爷。”

“肖管家,太客气了,在下可不敢当啊。”凌世祺没好脸色给他,侧着头说道。

杞子和苏月玲想趁机逃到凌世祺身边,没想肖志成眼观六路,吼道:“抓起来。”

打手上一拥而上抓住了苏月玲和杞子,凌世祺被激怒了,大声吼道:“快放开她。”说完不由得上前和肖府的打手打斗起来。

凌年自上来帮手,打了一小阵,赵韵娘突然从凌府叫了一大帮人冲了过来,肖志成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得作罢,带着打手们逃走了。

凌世祺转身急切的望着杞子说:“杞子,没事吧?”

杞子的心跳了一下,这是什么?悸动吗?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感动了吗?盯着凌世祺那期待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变成那么柔弱,他深邃的眼眸中流淌着快要溢出的温柔,自己心里暖暖的,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表哥,你没事吧?”赵韵娘上前问道。

“我没事。”凌世祺笑着回应赵韵娘的话,背后一滴血滴了下来,红红的,是那样的刺眼。

凌年忽然大喊起来:“少爷,你流血了。”

众人这才看向凌世祺的后背,很明显,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颜色已渗透了厚厚的衣服,赵韵娘急忙吩咐道:“凌年,快去把尚师傅叫到表哥房里。”

“是,表小姐。”凌年小跑开了,剩余的三人将凌世祺扶回府中,路过回廊里遇到了凌丽珍,看到杞子出现,她脸上自是不悦的,说:“咦,你们不是要去西街的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把外人带回来。”

“丽珍,别说了,表哥后背的伤复发了。”赵韵娘扶着凌世祺边走边说。

“什么?哥,你怎么样,痛吗?好好的,怎么伤口会裂开呢?”凌丽珍跟着不停的问。

赵韵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杞子,凌丽珍立马就会意了,本不悦的心境升华到愤怒了,她恨了杞子一眼,帮忙扶着凌世祺。

杞子很糊涂,她不清楚为何凌丽珍如此讨厌她?从见第一次面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看她的目光不一样,好像天生就与她过不去似的。

凌世祺躺在床上,尚师傅刚又上好了药,凌母柳氏就赶了过来,一阵紧张的问:“怎么回事,祺儿,你怎么又伤着了?尚师傅,祺儿严重吗?”

尚师傅笑道:“夫人不必紧张,大少爷只是伤口裂开了,好好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柳氏扶了扶闷闷的胸口,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你这孩子,怎么弄的呀?”

凌丽珍生气的咬着下唇走着柳氏旁边指了一下杞子说:“怎么弄的?还不是因为她。”

杞子心里咯噔一下,迎上柳氏的目光,凌世祺道:“娘,别听丽珍胡说,这不能怪杞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她说话,上次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这次又害得你伤口复发,不怪她难道还感谢她啊?”柳氏这么说,看来她真的很生气了,她瞪了杞子一眼,目光立即移到凌世祺处。

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湿的,杞子知道上次凌世祺一定伤得很重,可自己却没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论是自己受伤时,还是自己身处危险时,凌世祺为她做的,她至今仍铭记在心,如今柳氏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岂今为止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还带给他这么大的伤害,真是该死。

泪如叶尖上的露珠样坠落,心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心疼?

凌世祺注意到杞子时心里一紧说:“杞子,请你别在意,我娘没有恶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替她说话?杞子提起脚步缓缓走到床前,众人都看向她,不明她此举有何用意?

又是一滴泪水落下,凌世祺渐渐的直起身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心如鹿撞,难道是他心中的期待此时要与现实重叠了吗?

杞子微微一笑,脸颊上的一颗水珠趁机掉了下去,说:“凌大哥,伯母生气是应该的,一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受这么大的伤,我从心底里感激你,所以所以。”

凌世祺瞪大了眼睛,禀住了呼吸,期待杞子接下来的话,凌世俊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天啊,你会说话了,你会说话了。”

众人这才回想起杞子是不会讲话的,现在居然会讲话了,都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她。苏月玲道:“杞子本来就不是哑巴,她是因为救我才被坏人给毒哑的,现在她吃了药,所以会说话,这很正常嘛。”

凌世祺一边为凌世俊打断了杞子的话而生气,一边又为杞子能开口言语而高兴,还打趣的说:“这就好了,以后不用浪费我家的笔墨了。”

杞子一下子笑了出来,杞子笑了,凌世祺乞求的目光移到柳氏处,柳氏摇了摇头说:“再也不管你们了。”说完就走了。

目送柳氏离去,此时屋子里都各怀心事,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话用到此时的赵韵娘身上一点儿也不为过。杞子回来了,她不清楚杞子的目的,只是凌世祺表现得太过欣喜了,什么都写在脸上,她悄悄的离开了房间,想独自的待一会儿。

杞子在凌府重新住了下来,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回凌府那天在门口的那份悸动到底是怎么回事?至柳仲文后,这种感觉就再未有过,想到柳仲文,杞子心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比凌世祺背上的伤口要痛得多,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痛,从天堂一下掉进去狱的痛,也许没人能够理解。

第一百一十七节 吃醋

第一百一十七节 吃醋

凌世祺只要有空就会过来与杞子谈天,每次都是很开心的样子,可杞子却知道他心里有话要说,有问题要问。她不想听他说,也怕他问,她不知道该给凌世祺一个怎样的答复。难不成要说:他是皇帝,来这里的目的是追我这个皇后吗?好几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杞子心里就难受,觉得自己有负罪感,不明白此时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如今她的屋子里除了凌世祺、苏月玲、绣雨三个常来之外,就别无他人了。赵韵娘至那天在凌世祺房里出去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杞子去找过她,可她的丫环总说她病了。她明白赵韵娘不想见她,若换作自己也会这么做的,谁会相信一个去而复返的人呢?杞子没有忘记她回来的目的,可每次见到凌世祺那温柔的眼神,她就有种什么话也说不出的感觉,他还在等她的答复不是吗?对这自己这么期待的人,自己却要去伤害他,这样做好吗?这样做对吗?

看来是自己在幽园想得太简单了,急于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可见了面却怎么也说不清楚了。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根本就不该回到这个地方,时间是最好的治伤药,日子久了,也许凌世祺就会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么重要。一件可以让时间做决定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要跳进这个旋窝里来呢?她为自己的冲动感到苦恼,也注意到自己已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这天夜里,天空下着淋漓小雨,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雨雾里。

杞子送走凌世祺,刚靠近桌边想倒杯茶给自己,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他就是你投奔的胸膛吗?”

杞子的手僵在那里,缓缓转身,玄毅立在身后,目光中带着怒意,头发上湿湿的,显然他一直在外偷听他们之间愉快的谈话。

杞子吓得后退着,拌倒了凳子人向往倒去,玄毅一把抓住她,将她拉进怀里。杞子忘记了反抗,被他抱着已变得很平常,只是他突然的出现吓了她一跳,听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又成功的把朕丢下了。”

他的衣服也是湿湿的,头发上偶尔滴下一两滴雨珠,可怀里的温度依旧,杞子迷盲了,没想到自己对他也有留恋。

玄毅轻轻推开她,望着那双美丽的不知所措的眼睛,冷笑一声说:“朕差点忘了,连皇宫都关不住你,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幽园。

杞子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她甩开他的手,迅速离开他最远,侧过身移过目光说:“你怎么会找到这儿的?”

“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柳仲文的替身了。”

“住口,请你放尊重点,不要胡言乱语,我跟凌大哥是清白的。”

玄毅握紧的拳头压抑着愤怒说:“凌大哥?叫得可真亲热。”

杞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怒视着玄毅,玄毅心里咯噔一下,接着说:“难道你们已经。”他大步走近杞子,猛然抓住她的右臂掀开衣袖,看到那一点殷红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杞子扬起愤怒的手,想要扇玄毅一个耳光,玄毅立即握住那快要落下的手,冷笑着说:“朕说过,不会让你再打到朕。”

眼泪如窗外细雨般落下,杞子狠狠的瞪着他说:“滚出去,滚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玄毅面露怒色,随即邪魅的扬起嘴角紧紧的搂住杞子说:“不要说无谓的话,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杞子木纳的站在那里,胆颤心惊的听他说话,玄毅把手放在杞子的胸口,语气中含着帝王的霸道,自信的说:“总有一天,我会在这儿。”

这次换杞子冷笑了,她说:“刚才的话还你,你同样不要说无谓的话,因为那更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朕的皇后,有胆识,就凭这,朕也不会放过你。”说完他揽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粉腮,望着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深深的吻了下去。吻得那么急切,那么热烈,强烈的占有欲望在他身体里正急速的燃烧起来。杞子心里一紧,挣扎着,却不小心倒在了床上,玄毅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那双炽热的瞳孔此时正聚集着欲望。

泪刚滑过脸颊,杞子好不容易捂住了他的唇,说:“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我知晓你什么都不惧怕,可这毕竟不是幽园,更不是皇宫,你敢保证以一人之力能抗百敌吗?”

也许是杞子的话起了作用,玄毅停止了动作,起身说道:“你敢危胁朕,不怕朕硬来吗?”

怎么会不怕,此时杞子已在装镇定了,赶紧让他离开才是。杞子起身打开了房门,指着门外说:“出去。”

天空已停止了落雨,玄毅走到门口,看了杞子一眼,用警告的语气说:“不要再企图从朕身边逃开,朕随时随地都看着你。”

杞子只想眼前的人快些消失,没有细听他说的话,玄毅出了门,杞子望着他的背景闪到房顶,消失在了夜空下。她回到房中关上门,和进宫那夜一样,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感觉自己要虚脱了,却又庆幸自己又从他那里逃过一劫。可他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世间那么大,到底自己应该归何处呢?

第一百一十八节 解释

第一百一十八节 解释

第二天晌午,杞子带着昨夜想好的话语去找凌世祺,心想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途中遇到赵韵娘,好久没见了,一裔青衣显得她更瘦。她专注的想着事情,等看到杞子时,已来不及转身了,可她仍执意转身离去。

杞子叫住她说:“韵娘,你为什么避开我?”

赵韵娘停下脚步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该跟你说些什么?”

杞子走到她面前说:“你以为我是回来抢凌大哥的是吗?”

说到凌世祺,赵韵娘流着眼泪激动的说:“难道不是吗?你为表哥哭了,你难道什么也感觉不到吗?表哥以前喜欢你,现在更加喜欢你,在乎你,我是什么?只是他的一个妹妹而已。”

“韵娘,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求你不要在狡辩了,你自己也承认了不是吗?”

杞子突然语塞,想到大门口的悸动,如今面对赵韵娘居然词穷,难不成真像她说的自己承认了吗?

望着杞子不知如何以对的表情,赵韵娘再一次心碎了说:“既然你也喜欢表哥了,我不会为难你们,我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决不定破坏你跟表哥的幸福。”

“韵娘,你听我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凌大哥说清楚的,因为就算他愿意我愿意,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杞子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稳定好赵韵娘的心情,她不想她太难受了,不能因为自己的再次出现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平静。

“你上次已经说过了可看到你和表哥在那里眉目传情,要我怎么相信你?我不是木头,我有知觉的,难道让我无动于衷吗?”

杞子有些歉然的看着赵韵娘说:“对不起,没想到我的出现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这次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凌大哥说清楚。”

说完就朝凌世祺的房中走去,看着杞子的背影,赵韵娘自语道:“杞子,我还能再相信你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又能改变些什么吗?”

书房里,凌世祺刚放下书,不经意思瞟到画瓶里的一幅画,他笑着取出摊开,入神的看起来。忽听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凌大哥,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