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小地主婆的填房生活上一章:第 7 章
  • 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小地主婆的填房生活下一章:第 9 章

年轻些的按捺不住,推开他也上前施礼说:“奶奶容秉,小的是这张家庄的,林家无媒无证的,信口一说,就是他家姑爷了,这位小爷,我们可是找了媒证,就差拜堂,这不敢立了一半的婚书,你家就突然跑来,说这是你家姑爷,姑爷这才走了,要不然,婚书一立,姑爷就是我家的了。”薇珠任凭他们争吵,小声问登哥究竟是何事。

原来这嘉靖爷既登了大宝,丧事一毕,江南一带纷纷传说,朝廷要在江南择宫女,朝廷采使不日就到,忙的那江南人家,家家忙嫁女,那定了亲的倒不怕,这没定亲的,也只有扳高就低,胡乱找个男子把女儿嫁了,这林,张,二家,都是附近富户,自己女儿却都没定的亲,也不愿学那穷人家,把女儿胡乱嫁出去,附近也没有合适的未婚男子。

这林爷就想了个法子,把女儿绣的鸳鸯荷包,丢在那庄门口,谁要捡了,女儿就嫁给他,到时纵是个乞丐,也没有法。可巧今日,登哥来望姐姐,却没走水路,沿途访友而来,路过这林家庄,看见地上这荷包,顺手捡起,说去问问谁丢的,被林家守候的人簇拥上去,问明他还没娶妻,忙忙地告诉林爷,林爷见他好一个模样,还是今年新进学的秀才,更是欢喜,立刻就要成亲,登哥没料到是这样事,推说要回家告诉母亲,林爷还是从他身上解下一把扇子,当作订礼,这才放他前去。

登哥刚脱了这里,又过张家庄,张家老爷,更是急迫,亲自在庄门口,看有没有年轻小伙子,正撞见登哥,见他生的模样出众,行动翩翩,不管三七二十一,带了那家人,就把他簇拥进庄,也不管登哥分辨,找来媒人,问清年庚,就要他立婚书,林爷虽放走登哥,还是不放心,派人跟随,跟来的人见张家把登哥劫走了,飞奔回去禀告林爷,林爷忙带着人来张家庄,两家就骂起仗来,登哥见这两家都骂起来,忙脚底抹油,一溜了之,被那眼尖的看见,叫道:“新姑爷跑了。”这林张二爷,正骂的热火朝天,听的这话,架也不骂,忙命人快去把登哥追回。

登哥气喘吁吁,跑到杜家门口,杜家门上的,见了舅爷,还没上前施礼,就见林张两家结伙而来,吓了一跳,命人禀告薇珠,林张两家的家人见了登哥,都要把他带回去,却是互不相让,又在林家门口吵了起来。

薇珠听的这样缘由,差点笑破肚皮,却不好说出来,板了脸,对林张二家的人说:“既这样,你们两家要争个输赢,是小事,婚姻却是大事,何不把你们家主请来,大家商量商量,究竟怎么合适?”

两家家人听的有理,早有人飞奔回去,请各自家主,这个时候,一庄的人都来看热闹,看林张两家争女婿,薇珠见这样不成事,带着登哥进去,见林张两家的管事,都脸上很着急,命把他们两也请进去,其他的人,就在门口等候。

不过顿饭的工夫,林张两家的人就到了,分宾主坐下,薇珠未及开口,张爷就道:“我是粗人,那些话也不会说,今日见了这个小哥,很是喜欢,家有一息女,尚未出阁,和这位小哥正是天生一对,这才出此下策。”

张爷话尚未完,林爷就开口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这位小哥,既收了我家的荷包,又怎能去和张家另立婚书?”张爷眼一瞪:“一个荷包算什么,到了我家,几千个都有,婚书之上,可只少小哥的名字。”

眼看两家又要吵起来,薇珠忙道:“二位爷听我一言。”两人都住了口,听薇珠说什么,薇珠笑道:“大家既是邻里,平日也是常见的,怎么为了这件事,就伤了和气,再则婚姻本是喜事,何必闹出不快呢?”张爷急道:“怎么不急,再迟了,我家女儿嫁不出去,要进了宫,那可是”林爷也在一边点头。

薇珠笑道:“两位爷爱女之心,大家都知道,只是。”薇珠转向张爷:“你家小女儿,今年没满十岁,也不会被选进宫吧。”张爷哼了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薇珠也不理他,笑向林爷:“林爷的女儿,今年十六了,若真有心订亲,何不给个庚帖,等我弟弟回去,告诉了我母亲,也好行事,这样匆忙,那能了事。”

林爷见薇珠说话有理,站起来道:“二奶奶所言,确是正理,在下这就回家,着媒人去向令堂提亲。”说完也不看张爷,对薇珠说声告辞,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张爷见林爷走了,急得叫起来:“他他他,他家女儿倒是有着落,我家女儿怎么办?”说着就蹲在地上,抱头说:“可怜我家女儿,那么小,就要抛别父母。”张府管家忙上前,扶起主人,张爷眼里全是泪。

薇珠见他这样,命管家送上手巾,张爷接过手巾,也顾不得在别人家,又哭起来。薇珠笑道:“张爷也无需这样,我这有个法子,不知张爷听还是不听?”张爷忙丢了手巾,问道:“是什么法子?”薇珠笑道:“朝廷选宫女,自然不会选已经定亲的,我家大儿子,今年正好十岁,年岁和你女儿相仿,张爷何不把八字拿来,大家看看,如能相合,也是美事。”张爷一听,哈哈笑道:“正是,我怎么没想到。”提脚要走,又觉得不好,拱手说:“谢过亲家母,我这就去。”

众家人见张爷这个样子,都笑了出来,登哥这才上前,施礼道:“谢过姐姐。”薇珠把他拉了坐下:“我听的林家姑娘,也是个聪明人,只是林爷眼光高了些,一直没把她嫁出去,这下,配你倒是合适。”登哥也不语。欲知后事,还看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今天写的很仓促,其实,明朝时候,基本都不希望女儿进宫的。

李登哥喜结良缘 刘月娥又起风?/a> 且说过不多时,张家果然差个常做媒的李媒婆把女儿的庚帖拿来,薇… 3505 4259 2008-08-15 20:51:17 34

且说过不多时,张家果然差个常做媒的李媒婆把女儿的庚帖拿来,薇珠看看,对李媒婆说:“辛苦嫂子了,先请回去回禀张爷,明日等我家老奶奶回来,自然有回话。”李媒婆急了:“二奶奶怎么这样,刚才张爷可说的是,这门亲事,二奶奶是答应的,现如今又这样说,难道是耍老媳妇不成?”薇珠一笑,道:“嫂子,且请放心,少不了你的谢礼。”说着薇珠就叫小清:“小清,给李嫂子拿两吊钱,给她拿回去给孩子买果子吃。”小清答应着,拿了两吊钱出来,递给李媒婆,李媒婆见了钱,喜得脸上笑开花,忙站起来,连福几福:“果然外面说的没错,二奶奶是最明事理的,老媳妇这就回去,给张爷说,明日再来讨回话。”欢欢喜喜揣了钱走了。

老奶奶本带着孩子们进城去逛,晚间也就回来,薇珠细细回了今日之事,又笑道:“媳妇今日讨了张家女儿的八字,也找人问过,这张家女儿是最得张爷的疼,平时是极孝顺父母的,只是这婚姻大事,还要公婆的示下。”老奶奶点点头,笑道:“既你觉得好,就定了这门亲,这四乡八里的,通知道底细,比不上那外面没来由的。”薇珠应了是,正准备退下,杜员外开口说:“宁哥还小,这么着,也太早了吧。”老奶奶扫他一眼:“他这年九月,就满十岁,不算小了,我和你定亲的时候,还不是刚八岁?”杜员外摸摸胡子,觉得老奶奶说的有理,也没说什么,薇珠含笑退下。

回到房内,双胞胎见了她,都扑到她怀里,薇珠抱了抱孩子,宁哥年龄渐长,要在弟妹面前做规矩,上前端正地行了个礼,薇珠放开双胞胎,牵着宁哥的手,笑道:“宁哥,今天娘和你祖父祖母商量过了,给你找个小媳妇,你说好不好?”宁哥听得要给他定亲,脸都红了,低下头一语不发。

薇珠的女儿,名字是她舅舅起的,叫惠娟,家里只喊她小名,都叫她平姐,这时睁着眼睛问:“娘,什么叫小媳妇?是和哥哥一起玩的吗?”薇珠把她抱起,在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小媳妇就是要和哥哥在一起,以后来孝敬爹娘的。”平姐眨眨眼:“那小媳妇是从哪里来的?”薇珠笑笑:“小媳妇当然在小媳妇家,等大了就嫁到咱们家。”母女俩有问有答,洛程抱着小儿子,名叫涟哥过来,笑道:“你们只这样说,看宁哥都成那样了。”

薇珠一看,宁哥脸羞的跟块大红布似的,忙把平姐放下,把宁哥拉过来:“儿,你也别害羞,那张家的姑娘,娘带你出去作客时,还是见过的,长得好一个模样,说话又柔顺,很是知礼数,先给你定下,以后就不怕别人来抢。”宁哥听了薇珠这样说,羞得挣脱了手,礼也不行,只匆匆说了句:“孩儿去睡了。”就跑了出去。

薇珠和洛程不由大笑,见孩子们也困了,吩咐奶妈们把他们带下去,这里薇珠也收拾睡觉。薇珠卸妆之时,洛程徘徊了一阵,才道:“薇珠,今日之事,有劳你了。”薇珠在镜内白他一眼:“净说傻话,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宁哥虽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怜他自幼失母,疼他还来不及呢,难道还要去磨折他。真是。”

洛程见薇珠这样,憨笑了一下,道:“我素来口舌拙笨,娘子,你就原谅为夫则个。”说着,就唱了个大诺,薇珠又白他一眼,也不理他,径自卸妆睡觉不提。

次日,薇珠着人传李媒婆来,让她给张家回话,应了这门亲事,择了日子,下了聘,正式定下张家女儿为媳。

这边林家也派人去了李家,李奶奶见对方大富,还有些踌躇,怕媳妇进了家门,怕看不起这穷人家的,推辞要去问问薇珠,媒婆笑道:“奶奶这话说的,杜二奶奶提醒,这林爷才派老媳妇过来。”李奶奶还有些犹豫,恰巧登哥进来,见了媒婆,知道她是来给林家说亲的,上前作了个揖,媒婆还福不迭,对李奶奶笑道:“奶奶好福气,昨见得杜二奶奶,就是一等一的人,今见了这位小哥,比他姐姐还胜三分,奶奶的福,只怕享不尽。”

李奶奶只是一笑,问登哥道:“孩儿,昨天你也见过你姐姐了,对林家这门婚事,你可有什么意思?”登哥腼腆,只是给娘行个礼道:“任凭母亲做主。”媒婆走上前,笑道:“我说奶奶,您就别推辞了,小哥既收了林家小姐的荷包,哪还能再推辞。”说着上前一推登哥:“小哥,我说的可是。”李奶奶见登哥一言不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差的对头,就应了,拿了一串钱给媒婆做谢礼,媒婆收了钱,喜喜欢欢一阵风又跑回林家,说李家应了婚事,林爷这心,才放了下来。因李家家境贫寒,虽有杜家帮衬,也帮不了多少,林爷也不计较聘礼多少,择个日子,就让他们小夫妻成亲。

林家女儿,名唤玉珊,生的貌美如花不说,性格也极是和顺,进了李家,见李家贫寒,卸掉嫁衫,拿掉簪环,帮着婆婆洗衣做饭,自不必说,连陪送来的四个丫鬟也退回去三个,说李家来路少,用不了那么多,只留下一名丫鬟,做些粗使。李奶奶自当年杜家那个丫鬟大了嫁去后,这一两年,薇珠本打算把身边的丫鬟送一个过来,分分她的辛劳,李奶奶一来怕人说闲话,二来杜家这些年帮衬不少,坚辞了。

这下薇珠见弟媳为人实在好,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转眼就到了十月,却原来朝廷选宫女,只是传言,这下子,那些闲着的,看林家择婿那么多年,竟挑了个穷秀才,虽事出紧急,却也实在丢脸。别的不说,这族的族长,就是那年和杜家争买田地的林老爹,这几年来,他儿子在外做官,宦囊着实充裕,又买下好些田地,林氏一族,就敬他为族长,林爷是他族侄,这林老爹,见玉珊嫁给自己宿敌的亲戚,见了林爷,总是没好话,时不时地说些,这家女儿又嫁了某家的富户,那家姑娘又给了哪家当官的,说完也罢,还总是最后叹气:“可惜玉珊孙女,挑来挑去,竟挑了个穷秀才,虽说紧急,我说贤侄,我家外孙子,就极合适,当时只要你言语一声,也不至于嫁到那样人家。”周围那些讨好的也跟着笑个不住。

林爷一发狠,把女婿越发看的值钱,见李家贫寒,虽跟了五先生读书,一月只得亲训一次,实是麻烦,干脆在家收拾起了几间书房,让自己两个儿子和女婿进去读书,每月望日,准女婿回家一次,玉珊和登哥,一对小夫妻,正是情浓时节,怎么舍得分开,只是玉珊也知,父亲受了些闲气,越发要女婿成器,少不得劝解丈夫几句:“君正年少,你我夫妻情分,来日方长,家中婆婆,自有我服侍,你且安心地去。”

登哥拜别老母娇妻,自往岳家读书,这林家庄的人,见了登哥,又不免指指点点。林家庄离杜家庄不远,读书空档,登哥免不了去望姐姐,和姐姐说些受的闲气,却被薇珠喝道:“年少之人,自当努力,唾面尚且自干,那些闲话,不过是些耳旁风,你且读书争气,博个功名出身,方不辜负你岳父的一番心意,还有弟媳的日夜悬望。”登哥见姐姐说话有理,反显得自己小气,忙谢过姐姐,自去努力读书不提。

却说薇珠见弟弟在林家,少不得派人时时去望,谁知却惹了一个人的恼怒,这日,薇珠命小清去月娥那里,支这个月的银子,谁知去了多时,却见小清气呼呼地跑回来,眼里的泪,似坠非坠。薇珠见了,奇道:“你这丫头,这样做给谁看,还不快收拾了。”小清也不施礼,哭道:“二奶奶,三奶奶不支我们这月的月例。”

薇珠停下针线,皱眉问:“这却是为何?”小清嘟着嘴:“二奶奶,三奶奶房里的丫鬟说了,我们这房,这个月的花销,淌水样的,连下个月的都支了,三奶奶说,既这样,就把我们这个月的月例给免了,下个月再支。”说着小清拉住薇珠的手:“奶奶,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我都算过,我们的开销,可没有三房的大。”薇珠拍拍她的手,问道:“你这话,可是听三奶奶亲自说的?”小清皱眉:“不是三奶奶亲自说的,只是她房里的辰姐姐说的。”

薇珠细一思量,知道是最近老奶奶命自己管着点家事,却惹了月娥的恼怒,再加上自己弟弟在林家读书,自己难免用私房银子给他买些用品,月娥就趁著这个机会,发火了。薇珠也没说什么,笑道:“你这丫头,三奶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定是她的丫头听错了,快,再去支一次。”小清扭着身子不肯去。

这时只听窗外有人在笑:“姆姆,我给你陪不是来了。”随着话音,月娥进来了,她这几年,越发出挑,头戴了银丝髻,簪了一根累丝金簪,旁边还有点翠凤钗,穿了鹅黄色缎袍,石榴红马面裙,薇珠见了,忙含笑迎上前。双方见了礼,月娥笑道:“方才姆姆的丫鬟,前去支月例,却是我房里那不懂事的辰儿,说什么不支给她,我的原话,不过是家里最近开销大了,要把我这房省着些花,结果这不懂事的,就听成要把姆姆这房的月例停一个月,真是该打。”

辰儿跟在身后,哭得满眼是泪,忙上前给薇珠跪下:“二奶奶,全是奴听错了,这才惹出这样事情,刚才三奶奶已教训了奴,奴以后再也不犯了。”说着又自己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小清见了,不免得意,薇珠知道这是月娥做戏呢,笑道:“婶婶,这本是小事,丫鬟们听错了,也是常事,何必大动肝火。”月娥听了,收科道:“既姆姆这样说,我就先饶了她。”辰儿忙又给薇珠月娥磕头,方才站起,月娥又把月例银子双手送上,薇珠收了,交给小清,两人又说几句闲话,月娥推说事忙,两人散去。欲知还有甚话,请等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登哥的名字,还没正式想好,有好主意的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科举的魅力,是伟大的。

改了个细节,有看出来的人吗?

懦金姐误陷圈套 巧薇珠数言解?/a> 这里月娥走了,小清收好银子,回来笑对薇珠说:“奶奶,三奶奶自从… 3411 4034 2008-08-15 20:46:25 35

这里月娥走了,小清收好银子,回来笑对薇珠说:“奶奶,三奶奶自从老奶奶命你协助掌家,就对二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亏得奶奶性子好,全不计较,万事都退后一步,三奶奶才抓不到错处,饶这样,她还嫌我们这个月的花销大。三奶奶也不想想,这个月,添了那么多人情往来,再说,三房的花销一直比我们多,她怎不说她自己呢?”

薇珠依旧做针线,笑道:“婶婶那里,人口多,比不得我们这里,花销大些,也属常事,就你这嘴尖的,什么不提,私下里,只在那里说些闲话,有意思吗?要闲着,去把素姐的鞋子做了,给她送去,也显得你的情了。”小清笑道:“给素姐的鞋,我早做好了,只是奶奶,您这几年照应素姐,教导婵姐,大奶奶倒好,一心只扑在贤哥身上,就像没这两个女儿一样,真是奇怪。”

薇珠停下针线,白小清一眼:“你这丫头,今是怎么了,只是说个不停,是不是我要拿针把你嘴缝上,你才不说话?”小清跟薇珠时间长,知道她只是说着玩,忙闭了嘴,取了鞋子往罗氏院里去。

到了罗氏院中,把鞋子交代给素娟的丫鬟,自己闲话几句,就一路回去。虽是十一月,暖阳照在身上,让人很舒服,路过一个拐角,听见有人在说话,小清本不注意听,只听声音,有些耳熟,还有什么可别去告诉奶奶这样的话。小清不由细细听了起来。

有一个声音清脆的,像是辰儿,只听她说:“谢谢姑娘了,这样的针线,还真的只有姑娘有,姑娘多做几双,我也能沾些福气。”另一人声音很小,听起来有些像金姐,只听见说:“姐姐,这事可千万别说出去。”别的声音就更低,听不到了,又听见辰儿说:“姑娘且放心,我的嘴是再严不过,只要姑娘照做,保你无事。”又听两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辰儿先转了出来,小清忙一闪,辰儿也没料到那拐角处有人,小清见她抱着个包袱走了,随后又走出一人,正是金姐,只见她脸色灰白,全无神采,耷拉着肩走了。小清本想叫住她问问,只是怕辰儿听到,还是等她们两都走了,小清这才闪身回去。

回到院内,宁哥下学回来,薇珠正在检查他的功课,不一会,奶妈抱着平姐姐俩从上房下来,这两孩子,见了薇珠,都张了手要抱,等到吃完晚饭,孩子们安排睡下,趁著洛程还没回来,小清悄悄地把今天撞见金姐她们的话告诉薇珠,小清还气愤的说:“也不知道辰姐姐拿了金姑娘的什么把柄,金姑娘居然帮她做针线生活,虽说金姑娘脸软,但我们没甚事,也不去烦她,那辰儿,真是不把奶奶们放在眼里了。”

薇珠沉默了一会,小清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也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薇珠笑笑:“这些话,你可别告诉别人,我知道你和金姐好,只是她现在,是三叔的屋里人,有些事,我们也不好管,你既有心,以后多注意点辰儿,我看她也不像什么好相与的,这样的人,留在家里,也是祸害。”小清点头,这时门被推开,小厮扶着满身酒气的洛程进来,薇珠忙上前去接,小清出去打水去了,薇珠边替洛程解衣卸帽边埋怨:“就知道你和亲家出去,没好事,每次都被灌醉了才回来。”

原来张爷和洛程在订婚宴上一见面,就十分投契,这张爷也没有兄弟,最好交朋友,自和洛程莫逆,又是亲家,每有应酬,就必要遣人来邀洛程作陪。洛程见薇珠埋怨,笑道:“既是至亲,我多去几次,也没什么,亲家极好,多帮他挡几杯酒,也是分内。”薇珠摇头,也不说话,小清端着水进来,薇珠给洛程擦净手脚,收拾睡觉不提。

小清自得了薇珠的嘱咐,暗地里细心观察,再加上她和金姐一向都好,旁敲侧击,金姐慢慢吐露实情。却原来金姐虽被万程收房,却是万程常不在家,平时只是服侍月娥,故此进了房一年,也没什么孕,月娥面上待她极好,只是房里的几个丫鬟,见她占了先,又欺她脸软,只是暗里说些怪话,金姐性格柔顺,也忍了。

谁知那日,月娥唤金姐帮她收拾首饰,金姐欢喜应了,谁知不小心手一滑,把个玉镯打碎,金姐本打算去回月娥,想着月娥平日待她好,也不过说她几句就罢,辰儿正巧进来,见她打碎玉镯,叫道这是亲家奶奶送奶奶的祖传玉镯,奶奶从来舍不得戴,留着说要将来给安哥媳妇的,别的打碎一万件也罢,只有这件,却是奶奶心坎上的,姑娘怎么能失手打碎,只怕到时姑娘得不到好。

金姐是个没主意的,只是问依辰儿所说,又该怎样,辰儿让她先把这玉镯碎片收起,瞒了下来,横竖奶奶平时也不戴的,等到再过个几年,事发出来,那时金姐早生了儿子,奶奶自然也不好发火。金姐依言,果然没去告诉月娥,到了晚间,月娥回来,也是辰儿把首饰匣子拿来看看,就吩咐她收起,金姐见已经瞒下,自然感激辰儿不提。只是辰儿自那以后,常烦她做些针线,起初还好,后来越做越多,金姐略一抱怨,辰儿就要把那事去告诉月娥,金姐反哀求她,如此一来,也有两三个月,白日要侍奉月娥,自然只有夜里赶着做生活,时间长了,睡眠不足,白日里伺候月娥,难免精力不济,却被月娥说了几次,却是月娥有理,金姐也不敢说甚。

小清听完,气得肚皮都胀,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你也太好性,软得像泥,这样事情,一听就是她们主仆算计你,你还把她当好人,走,我和你去回老奶奶去。”金姐把她死死拉住:“妹妹绝不可去回老奶奶,老奶奶把我给了三爷,原盼的是我给三爷生儿长女,服侍三奶奶,不是去和她们争气斗狠的,若这样去回,不是打老奶奶的脸吗?”

小清款款坐下,问道:“既这样,难道你就任辰儿欺负了不成。”金姐叹道:“那又如何,横竖这是我的命。”小清见她这样,突然想起一事,对金姐说:“辰儿让你做的针线,有没有男子的?”金姐摇头,小清拉住她的手:“你好糊涂,要是辰儿把你的针线,拿去给了男子,搜出来,你的针线,又是头一等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到时候,说你和别人通奸,赶出去,这又怎的?”

金姐被吓得满面是泪,急问道:“那怎生是好?”小清思量了一回,笑道:“姐姐别急,我有个法子。”说着在金姐耳边如此如此。

回到院内,小清徘徊了许久,才讷讷地说了金姐的事情,薇珠叹道:“这丫头,却也命苦,只是你和她姐妹一场,却有甚法子?”小清见她说话,知道已有三分可做,笑道:“还是全靠奶奶。”薇珠摇头:“这法子不好,只是解了金姐,那个辰儿却没有损伤。”小清急道:“奶奶,先把金姐解了就好,至于辰儿,自然有别的法子。”薇珠看她一眼,笑道:“你倒巧,要我去做恶人。”两人正说着,有个婆子进来,见了礼,道:“二奶奶,三奶奶请你过去,商量过年的事情。”

薇珠和小清对看一眼,正是机会,。出门,到了月娥房内。月娥上房里面,桌子上账本摊开,月娥正在查账,不时和辰儿说些什么,却不见金姐,薇珠一使眼色,小清自去找金姐。薇珠又站了一会,月娥才看见她 ,忙忙站起来,笑道:“姆姆到了,怎么也不说声。”薇珠笑道:“我见婶婶这里忙,略站站,也不怎的。”

月娥一边让座一边说:“也是姆姆通情,若是一般的人,又要说我轻狂了。”说话时候,各自坐下,辰儿端上茶,薇珠接过茶,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才转入正题,这样大户人家,过年要置办什么,都有一定之规,两人又商量定了,该请些什么人,今年的年礼,可要比去年更丰富这些。快要说完时候,只见门帘一闪,金姐进来,满面泪痕跪到月娥面前,口称有罪。

薇珠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少不得要装出惊慌之情,看向月娥,月娥也满脸惊诧,当着薇珠,却不好说什么,温言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有甚话,起来再说。”金姐跪着不起,道:“奴不该失手打碎奶奶的传家玉镯,奴有罪,还望奶奶责罚。”说着把手上拿着的东西呈上,果然是那副碎了的玉镯。

月娥见了,道:“这怎么一回事,快快说来。”眼却看向薇珠,意思是这是家事,请薇珠走,薇珠却当没看到,笑道:“把碎玉给我看看,既是婶婶的东西,必是好东西。”金姐忙把碎玉送到薇珠面前,薇珠捡起玉看了看,笑道:“果然好光泽的玉,婶婶家里的东西,都比别人家好,这样好玉,既是婶婶的屋里人打碎的,自然要好好责罚。”说着把玉放到桌上。

月娥见薇珠这样说,自然不好发脾气,忙亲自把金姐扶起:“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副镯子,值得什么,妹妹还这样哭,虽说是我心爱之物,从来不戴的东西,妹妹打碎了就打碎,快些起来。”金姐又磕了头,给月娥谢了恩,这才站起来。月娥笑对薇珠道:“让姆姆看笑话了。”薇珠站起身说:“婶婶为人宽厚,这样事情也毫不计较,我真是愧为嫂子。”

月娥也谦虚几句,薇珠这才告辞出去。等薇珠走了,月娥被薇珠那顶高帽子一带,自然也不好说金姐,吩咐她也不必伺候,回她的屋里去,转背把辰儿叫来,问她怎么走漏风声,把这么要紧的事也传了出去,辰儿连称冤枉,月娥见没有实证,也不好说的什么,还是罚了她一个月的月例,慢慢再想法不提。欲知后事,还等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这个计谋,俺写的越来越差了,发愁中。

薇珠趁势重掌家 婆婆借机说两?/a> 却说薇珠上次在月娥那,帮了金姐一句,月娥虽疑心怎么金姐来的那谩? 3296 3921 2008-08-16 21:06:41 36

却说薇珠上次在月娥那,帮了金姐一句,月娥虽疑心怎么金姐来的那么巧,却各家的事情,别人来插句嘴,也是常事,行事更为小心,只是金姐从那以后,月娥也抓不到她什么错,慢慢的先暂且搁下,反正有的是时间,收拾金姐。

转眼花红柳绿,又是春天,月娥的女儿温玉却发起热来,急得月娥请医生,忙抓药,家里的事就管不了,老奶奶见她忙不开,就命薇珠重新接来管,只是薇珠之前几次掌家,都又重新交给月娥,老奶奶觉得实在有愧薇珠,虽命人把薇珠叫来,却迟迟没开口让她掌家。

薇珠见老奶奶只是说些闲话,问她母亲可安好,舅爷的学业怎样,心知老奶奶自有别的事情要说的薇珠含笑恭敬的一一回答了老奶奶,老奶奶篼了半天圈子,该讲的话都讲完了,才道:“薇珠,今天找你来,却是有事要求你。”

薇珠忙站起道:“婆婆有什么事情,吩咐媳妇既可,怎能用到这个求字,这不是折煞媳妇了。”老奶奶拉住薇珠的手:“薇珠,这几日温玉发热,你也知道,这个女儿,是月娥心坎上的,月娥忙着请医抓药,家里的事情,就丢下大半没人管,我寻思着,你素日也是帮着月娥管这些的,干脆,这次就接过来。”薇珠听老奶奶这样说,心里自思量,低头不语。

老奶奶急道:“薇珠,你是个明理的人,这些年来,我都看在眼里,你婶婶,性子娇惯了些,这几年她年纪长了,倒还好了一些,这次你且放心,等她忙过了,你依旧管着。”薇珠抬头笑道:“婆婆,媳妇并不是要和婶婶争什么,只是这亲戚们看着,实在是。”老奶奶叹气,安慰她道:“薇珠,月娥那孩子,历来是我偏疼了她,她又心高,我想着,家和为好,难免薄待了你和大奶奶,这全是我做婆婆的不是。”说着老奶奶就落泪。

慌得薇珠忙跪下:“婆婆哪能有不是,您这样说,还不折煞媳妇,做人媳妇者,当为婆婆分忧,婆婆说的,媳妇照做就是。”老奶奶收了泪,把薇珠拉起来:“我的儿,三个媳妇,要个个如你一般,我也没甚好操心的。”薇珠笑道:“婆婆休这样说,媳妇愚笨,也只是妯娌们不挑罢了。”婆媳两人又说一些闲话,薇珠自去料理家事不提。

月娥也料到自己这样忙碌,老奶奶自然会重新叫薇珠掌家,只是前面几次,都又拿了回来,看的薇珠却也平常,忙忙命辰儿把账本收拾了,交给薇珠。薇珠见月娥带着辰儿进来,忙起身笑着让座,道:“婶婶来了,我正准备过去。”月娥一边坐下一边笑道:“姆姆,这是大事,还是要赶着送过来,免得误了姆姆这里的事。”此时小清送上茶,月娥喝了一口,推说还要回去看女儿,就告辞了。

小清边来收拾茶杯,边笑道:“奶奶,你是没看辰儿那脸,跟苦瓜似的,活像谁欠着她几百两银子没还。”正在看账本的薇珠瞅她一眼:“你啊,怎么还是这么毛躁,连韬光养晦都学不到。”小清收好茶杯,也不拿出去,靠在桌边问:“奶奶,你什么都不差,还一直让着三奶奶,上次三奶奶扣月例,您就该回老奶奶去,也杀杀三奶奶的锐气。”

薇珠笑笑:“你啊,还不快把杯子收拾出去,学别人弄什么舌,大奶奶的荷花,你忘了?”小清冷丁想起荷花的下场,忙住了嘴不说,收拾了杯子出去。荷花是去年,被人揭发,说她和下面一个厨子偷情,败坏家风,被打了一顿,赶出了杜家。自那以后,本来在荷花的怂恿下,罗氏在老奶奶面前献献殷勤,也敢高声说月娥了,谁知转眼她的丫鬟给她没脸,再加上荷花被逐,也少了助手,罗氏也只得回去好好看待孩子们。

薇珠在旁冷眼看着,知道是月娥心不甘,故意拿罗氏的丫鬟作伐,否则在这样的人家,一个丫鬟,值得什么,还闹的路人皆知,自此,薇珠越发让着月娥,凡事只让她去出风头,虽老奶奶让她协助月娥,却是不该自己管的事,绝不去管,这样倒也安静,只是没想到还是惹了月娥的恼怒,她不由暗叹,月娥现在,胆子越来越大,照这样下去,只怕,薇珠摇头,不再想下去,老奶奶既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自己手上,也只得接下,作人媳妇,总不能去忤逆婆婆吧。

却说温玉发了一个月的热,在月娥和丫鬟,奶妈们的日夜精心照料下,好了起来,薇珠见温玉渐好,就去回老奶奶,要月娥依旧掌家,谁知老奶奶却拿定主意,还是要她掌家,薇珠有些奇了,对老奶奶笑道:“婆婆心里,自有决断,媳妇也不该说甚,只是婶婶掌家那么些年,无甚纰漏,理当婶婶依旧才是。”老奶奶正欲答话,帘子一掀,丫鬟道:“三奶奶来了。”

月娥穿了新衣裳,抱着温玉走了进来,先给老奶奶见了礼,笑道:“婆婆,今日你孙女好多了,我特意带她来给你磕头,劳您惦记了。”奶妈把温玉放下来,温玉穿了一身的红,乖乖的磕头,奶声奶气的说:“孙女见过祖母。”老奶奶一把把她抱起:“我的儿,快起来,这刚好,可别又着凉了。”月娥忙上前托住温玉,笑道:“婆婆,她虽这几日生病,瘦了一些,却着实沉,婆婆还是小心。”老奶奶抱着温玉笑道:“她才多大,我抱一会,能折了我的膀子不成。”月娥忙陪笑。

薇珠见她们谈笑甚浓,今日只怕了不了事,站起来打算先出去。老奶奶见她站起,止住她道:“二奶奶略停停。“接着把温玉抱回奶妈那里,吩咐她们都出去,就留下薇珠,月娥。月娥见了这样架势,不知老奶奶要和她们讲什么话,老奶奶看着她们妯娌,只是叹气,却不说话。

薇珠月娥对看一眼,忙都跪下:“媳妇有什么错,还望婆婆责罚。”老奶奶也不叫她们起来,只是说道:“薇珠,月娥,你们今日听我一言。”两人忙道:“婆婆请讲。”老奶奶叹气:“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知道,只是,现如今,我还活着,你们妯娌,看起来很是和睦,我今年六十多了,哪天眼一闭,你们妯娌争斗起来,杜家的产业,难道就此散了吗?”说着老奶奶已满眼是泪。

薇珠倒还罢了,月娥听了老奶奶的话,却勾起她的心病,月娥重重磕下头:“婆婆这样说,实在是让媳妇羞愧,媳妇知道,媳妇仗着婆婆疼爱,难免眼里有些看不到人,但媳妇一片真心,只为杜家好,确没有和姆姆们争斗的想法,还望婆婆明鉴。”月娥说到这里,已经痛苦难当,声带嘶哑。

薇珠也只是跟着磕下头,却一句话也没说。老奶奶看看她们两,叹气道:“都起来吧,我知道,今天这话也是白说,薇珠倒还罢了,只是月娥。”说到这,老奶奶看向月娥,月娥满面通红,见老奶奶看她,忙又跪下去抱住老奶奶的腿:“婆婆这样,是不信媳妇,媳妇也是说到就能做到的人,断不是那种翻来覆去的小人之辈。”老奶奶也没拉她起来,只是轻拍着她:“月娥,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今日,你姆姆过来,要你依旧管家,我想着,南京城里,万程还有一摊子,金姐虽说给了你,却也不是什么能帮你的,你大嫂,又是个不成事的,只有你姆姆,嘴里心里都来得,就让她管家,分了你的担子,如何?”

月娥忙擦擦泪,笑道:“婆婆处事,十分公道,这也是体谅媳妇的做法,媳妇怎能拂了婆婆的好意,让婆婆伤心呢?”老奶奶把她拉起,笑道:“你既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接着把薇珠也拉了过来,一手一个,笑道:“你们妯娌两人,定要同心协力。”薇珠月娥齐声道:“媳妇知道了。”老奶奶看看她们两,点头道:“家和万事兴,月娥,千万记住。”月娥含羞点头。老奶奶又转向薇珠:“薇珠,你是好孩子,只是有时,该出头的时候还是要出头。”薇珠道:“媳妇记住了。”

老奶奶拍拍她们两,笑道:“今天话说了这么多,口也干了,还不快倒钟茶我吃。”月娥忙去茶壶里倒了杯茶,薇珠接过,奉给老奶奶,老奶奶喝毕茶,笑道:“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接着对薇珠月娥说:“让孩子们都过来吧,我这一天没见,还怪想他们的。”两人忙出去招呼,让丫鬟奶妈们抱孩子过来,一时屋内又是热闹非凡,孩子们在膝下笑闹,薇珠见事已毕了,也就告退出去理事。

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说:“姆姆请留步。”薇珠停步转身,看见月娥带着辰儿,立在那里,薇珠含笑等月娥上来,月娥到了薇珠面前,站住就施礼,薇珠忙搀住她,笑道:“婶婶这是怎么了,突施这样大礼。”月娥笑道:“刚才婆婆一席话,打醒了我,我细细想想,平时对姆姆多有得罪,还望姆姆看我痴长了几岁份上,在婆婆面前多帮衬帮衬。”薇珠一思量,知道月娥定是一以为自己在老奶奶面前说些甚,也不点破,笑道:“婶婶说什么话,婶婶掌家,极是公正,有那不到处,也是下面那起下人,传错了话,怎能怪到婶婶头上。”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甚是亲热,小清看向辰儿,见她对薇珠满脸巴结之态,心里得意,面上只是不露出来。欲知后事,还看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啊,俺居然狗血到抱大腿的戏码都出来了,擦汗中。

知中举众人变脸 乐生悲又有变?/a> 且说家里众人,听得依旧薇珠掌家,月娥却没有说什么,对薇珠亲亲热… 4453 3941 2008-08-17 21:28:44 37

且说家里众人,听得依旧薇珠掌家,月娥却没有说什么,对薇珠亲亲热热,绝不难为,都觉得奇怪,只是面上都没露出什么,心里也各自称庆。老奶奶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自然十分称心,月娥对老奶奶更是奉承,就连万程,也不管束着不让他进金姐的房,万程自从金姐进了房,也甚爱她为人和顺,只是碍于当年誓言,不敢放肆而已,今见月娥松手,开头还遮掩一番,十夜里只敢往金姐房里去一次,后来每逢回家,就十夜里去金姐房里四五次。月娥也绝不嫉妒,众人见她转性,都啧啧称奇,月娥面上,更是贤良大方,对金姐一口一个妹妹,连金姐的服侍都免了,口口声声只是说:“妹妹保养身子,待再给三爷添个儿子,就更是好事。”

金姐本是个实心的人,见月娥这样,待月娥的心比待万程的心还实了三分,月娥身上的里外衣服,甚至鞋袜,都是她的手艺不说,连几个孩子身上,都换了金姐做的,小清自然高兴金姐和月娥能相处的好,薇珠虽觉得不妙,只是别人家的事情,自然不能多说,偶尔旁敲侧击,让小清提醒金姐。

这日,陈娘子来找薇珠闲话,见薇珠房里,管事的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薇珠见了陈娘子,笑道:“婶子请坐,这里还有一会才完。”也没站起身来迎接。陈娘子是熟客,径自坐下,小清送上茶来,陈娘子接过茶,顺手拿起几上一副针线,帮薇珠重做起来,等薇珠忙完,桂花也绣了大半。

薇珠款步移到陈娘子身边,笑道:“婶子的手艺,比我可是强了不少,这幅桂花,像能闻到香气。”陈娘子顺手放下,笑道:“你说这话,就该打,我知道,二奶奶现在是掌家奶奶,可没心思在这些上面了。”

薇珠坐下,两人又说些闲话,陈娘子笑道:“刚才在外面碰见金姐,几个月不见,她越发出挑,面色也丰润许多,看来那三奶奶也不是不容人的。”薇珠正接过小清手里的茶,吩咐她去拿些果子来,听的这话,笑道:“婶子是个明白人,也会像她们一样?”陈娘子掩口轻笑:“真也好,假也罢,能过几天舒心日子,总好过其它,再说,三奶奶也能落个贤惠名声不是。”

小清这时端着盘果子进来,薇珠拿起个桔子边剥边说:“哎,是又如何,别家的事,也不好多说。”陈娘子接过桔子,笑道:“你越发谨慎,在我面前还遮掩。”薇珠一笑,问道:“五先生赶秋闱也该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是等发榜还是不等?”陈娘子知她不愿意在这事上多谈,笑道:“算日子,也该到了,说来,你娘家兄弟,也去赶秋闱了,他们师徒这次,却是同时入场,也是美事一桩。”两人正在谈笑,有个丫鬟匆匆跑进来,忙忙施礼,道:“五奶奶,报喜的人到门上了,都在请您回去。”

陈娘子乍听得喜讯,坐在椅子上不动,讷讷问道:“什么报喜,你快再说一遍。”丫鬟一愣,薇珠已经站起笑道:“恭喜婶子,定是叔叔中举,报喜人到门上了。”说着叫小清道:“小清,陪五婶婶回去。”接着往小清手里塞了点东西,笑道:“先打发了报喜的,我待会再亲自去道喜。”陈娘子这才回过神来,抹抹脸上的泪水,欲站了起来,只是觉得手软脚软,站不起来,薇珠忙帮着小清把她扶起来,陈娘子也来不及说声谢字,只是在小清的搀扶下走了。

薇珠也忙着去上房给老奶奶回话,问该给多少贺礼合适。老奶奶想了想,知道陈娘子和薇珠一向亲厚,再则五先生又是家里的西席,想了想,道:“就给十两银子吧,说起来,除了鹏程,族内这才是第二个举人呢。”薇珠领命,老奶奶又道:“我陪你去,这是难得的事情,理当道贺。”薇珠取了银子,因小清陪着陈娘子去了,就交给乐儿拿着,自己扶着老奶奶到

了五先生家。

此时天色虽晚,五先生家门口,却人来人往,一张喜报高高帖在门头,上面写着五先生中的第四名亚元。五先生还没回来,站在门口迎客的,却是杜家的族长,只见他穿了出客时才穿的绸袍,满面红光,在那大声说:“五弟今日能中举,是我杜家之福,我头一个带头,凑钱去请个戏班子,唱三天戏,再去叔叔坟上竖旗杆,也好让他们在地下的光辉光辉。”

薇珠见了他这样作态,肚里暗自好笑,只是当着众人,不好说起来。族长正说得高兴,见老奶奶过来,忙排开众人,拱手道:“嫂子也过来给五弟道喜,这正是我杜家之福。”老奶奶笑道:“这十多年了,我杜家终于又出了个举人,只是不知道弟妹在哪?”族长忙恭身道:“就在里面。”薇珠借着搀老太太的势头,只是对族长点头为礼,说话时,已经进到屋内,陈娘子家只有两间小屋,此时挤得满满当当,都是来贺喜的族人,陈娘子此时已经回神,手脚麻利地上茶,小清也在一边帮忙。见族长陪着老奶奶进来,族人纷纷起身让座。

老奶奶坐到上面,陈娘子陪坐在旁,其他族人见了这番架势,想必她们有些私话要谈,都纷纷告辞,只有族长还不知道一样,杵在门边。陈娘子见状,起身笑道:“今日多谢伯伯,只是现在夜也晚了,家里除了小儿,也没有男人。”族长这才拱手说:“既如此,我就告辞了,明日五弟回来,还有的忙呢。”说着欢欢喜喜走了。

陈娘子这才坐回来,老奶奶笑道:“恭喜婶婶,五叔叔全靠你支撑,才有今日。”陈娘子也谦虚了几句,老奶奶从乐儿手上接过匣子,笑道:“这是一点心意,实是羞惭的很。”陈娘子又谢过了,老奶奶又讲几句,知道薇珠还要和陈娘子讲话,起身道:“薇珠,你今日就晚回去一些,替我多陪陪五婶婶。”薇珠忙答声是,和陈娘子一起把老奶奶送出去,老奶奶扶着乐儿走了。

薇珠和陈娘子这才重新回到屋里,薇珠握住陈娘子的手,笑道:“恭喜婶婶了,有这苦尽甘来的一天。”陈娘子听的她这样一句话,眼泪又下来了,只是当着小清,有些不好意思,擦擦泪道:“只是以后,有的忙了。”薇珠拉她坐下,笑道:“五叔绝不是这样的人,婶子还不相信?”陈娘子笑笑,薇珠环视室内一周,问道:“小叔叔哪里去了?”陈娘子道:“他睡下了。”

两人又闲话几句,薇珠起身告辞,陈娘子拿出二两银子来,笑道:“这是刚才你让小清给我打赏报喜人的,我当还你。”薇珠笑道:“这是我的私敬,你放心,是我的私房,难道你我这么要好,还争这个不成。”陈娘子道:“我也知道你的为人,只是你现在掌家,有些时候,还是避嫌的好。”薇珠笑道:“你白日里还说我为人太过谨慎,怎么现在,又说打嘴的话。”两人说了一会,终究陈娘子还是把这二两银子收下,小清陪着薇珠回来。

回到房内,洛程早已在房,见她回来,问道:“五叔家里还好吧?”薇珠径自卸妆,问道:“我还以为你也去贺喜了呢,却不见你?”洛程坐到她旁边,笑道:“今日定是人山人海,想着你们去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再说五叔也不在家。”

薇珠转身对他,笑道:“你倒有长进了,还知道这些。”洛程也笑了:“娘子如此聪明,为夫的太过木讷,岂不配不上娘子?”薇珠白他一眼:“贫嘴。”依旧卸妆。洛程皱眉道:“现在报喜的人都来了,不知道登哥有没有把握。”薇珠叹道:“他还小,不过让他去历练历练,也没想到中举,五叔还不是考了两次,还有考十多次的,何必那么忧心。”洛程点头,两人收拾睡觉不提。

次日,薇珠正在盘算帐目,管家进来,先施个礼,才开口道:“二奶奶,林家的家人要见您。”薇珠皱眉,这林家派人来做甚,这时家人已经进来,见礼起来道:“家爷派小的来报喜,我家姑爷,就是舅奶奶的兄弟,中了第十八名举人。”薇珠先被家人的一串罗嗦的话弄笑了,听的兄弟中举,很是高兴,只是面上不露出来,吩咐小清拿了五百钱赏了来人,这里帐目盘算清楚,诸事完毕,才到上房去回老奶奶。

到了上房,月娥正带着温玉,芹哥在老奶奶面前承欢,老奶奶被温玉逗得哈哈大笑,芹哥又拿着月娥剥好的桔子往老奶奶嘴里塞,老奶奶乐得在他脸上左亲右亲,笑道:“还是我这孙子和我最贴心。”薇珠见了这幅画面,站了站,上前见礼说道:“媳妇来回婆婆一声,我家兄弟,也接了喜报,媳妇来请婆婆示下,要往娘家去趟。”

老奶奶听到这样喜事,忙招呼奶妈把孩子们都抱出去,拉住薇珠的手说:“薇珠,这是喜事,你收拾收拾,和洛程带着孩子们都回去。”月娥听得登哥中举,心里又窜上一股酸意,只是不好发出,上前给薇珠道喜,月娥接着对老奶奶笑道:“婆婆,舅爷既中举,这样大喜事,自然要厚厚的封上一笔贺礼,才好。”老奶奶拍着月娥的手,笑道:“我的儿,你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接着转向薇珠:“就封二十两银子去,也好给你长长脸面。”薇珠忙谢过老奶奶,带着小清回去收拾不提。

临出门的时候,罗氏吩咐桂花,送上一份贺礼,月娥也派辰儿送来一份贺礼,辰儿眼睛鼻子都是笑,不住地恭维薇珠,薇珠让她回去谢过月娥,这才和洛程带着孩子们坐船回家。

离李家还有百步之远,就看见李家门口人来人往,薇珠知道这是前来道喜的人,忙加快脚步,被围在道喜的人中间的就是李奶奶和登哥,薇珠打眼一看,除了几个老街坊,其他的人都眼生的很,却挤不进去,有那眼尖的看见了,叫道:“李家姑娘回来了。”人群这才让开一条缝,薇珠带着洛程挤了进去,见众人还是围在那里,薇珠团团一福,笑道:“多谢列位,只是我母女,姐弟多日不见,还请众位让我们一叙。”众人见薇珠说话有理,这才散去。

薇珠扶着母亲,登哥让洛程先走,丫鬟们带着孩子,走进屋里。各人坐下,薇珠看一圈,笑道:“怎么不见弟妹?”李奶奶道:“这孩子,自从知道喜讯,只是在屋里垂泪,任谁也喊不出来,刚才亲家老爷和亲家奶奶来了,进去安慰她去了。”说话时候,登哥只是红着脸,也不说话。薇珠命小清把贺礼摆到桌上,见桌上已经有不少贺礼,笑道:“人来的挺多的。”李奶奶叹道:“自从你爷去后,亲戚来往的也少了,你出嫁后,还多了一些,这些贺礼,是那些从不来往的高门大户送来的。”

薇珠正打算安慰母亲几句,玉珊听得薇珠回来,出来见她,薇珠见她双眼哭的红肿,忙上前拉住她说:“弟妹在家辛苦,姐姐我在这里先给你道乏。”玉珊强忍住的泪,又掉了下来,林爷和林奶奶也双眼红肿,上前劝慰女儿,玉珊这才收泪,众人重又坐下。

薇珠起身,对林爷跪了下去道:“侄女在此,替母亲谢过叔叔的大恩。”慌得林爷忙要把她拉起,薇珠仍然跪着不起,道:“侄女也是知恩之人,登哥这次中举,若没有叔叔全力支持,弟妹又替弟弟孝敬母亲,断没有今日,这拜,却是叔叔应该受的。”登哥也忙上前跪下,林奶奶忙把她们姐弟扶起,对李奶奶笑道:“亲家奶奶家教,真是没话说,贤婿知理,就不必说了,侄女的为人,让人怎能不爱。”

李奶奶本打算谦虚几句,谁知刚欲开口,那包了很长时间的泪又落了下来,想起薇珠的辛苦,只是上前把她搂在怀里,哭道:“辛苦我的儿。”一时玉珊,林奶奶都跟着哭,林家和李家跟来的家人也跟着垂泪,孩子们见娘和外婆都哭,也跟着哭起来,一时好不热闹。林爷终究是男子,咳嗽一声,笑道:“今日是喜事,该庆贺。”林奶奶也收泪去劝解薇珠母女,林爷唤过家人,命他去酒楼定桌上好的席面送来。

众人这才重新坐下,重开笑颜,一时酒席送到,团团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喝罢酒,林爷家里有事,就先回去,留下林奶奶陪女儿,洛程别了薇珠,和林爷一起走了,剩下女眷,又哭又笑,只说到半夜才散。

到了次日,薇珠服侍母亲吃过早饭,正在和玉珊,林奶奶谈笑,孩子们也各自嬉闹,正在这时,进来个小厮,见过礼,对薇珠道:“二奶奶,速速回去,老奶奶出事了。”众人都惊住了,薇珠忙站起来,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老了,越来越罗嗦了,这段居然这么长,中举前后的对比,可是很明显的,人性啊人性

闺阁女偶窥荤戏 老祖母又得中?/a> 且说众人听得小厮来报,老奶奶出事了,别说薇珠,连李奶奶都坏了神… 3400 3833 2008-08-18 22:04:55 38

且说众人听得小厮来报,老奶奶出事了,别说薇珠,连李奶奶都坏了神,薇珠忙吩咐小清收拾东西回去,这里李奶奶也道:“亲家奶奶素日待我们,全无二话,我也去瞧瞧她。”薇珠忙把她母亲扶了坐下,笑道:“娘,我婆婆身子,素来康健,家人年纪轻,没经过事,说重了也是有的,再说,这里还有亲家奶奶呢,您怎么好抛了她就去呢?”

李奶奶这下才觉得不妥,对林奶奶笑道:“亲家,也是我一时情急,还望亲家莫怪。”林奶奶笑道:“亲家,杜亲家为人极好,你们结亲时间又长,一时情急之语,我怎么会见怪呢?”说话时候,小清已收拾好了东西,薇珠辞过母亲,林奶奶和玉珊,叮嘱登哥几句,忙忙坐船回家。

等到的杜家庄,已经是晌午以后了,薇珠下了船,远远望见家门口一切如常,这才放下一半的心,进的家门,吩咐小清带着奶妈把孩子们先领回房,自己也没带人,就往上房去了。

刚走近上房,就听见有笑声传来,屋外,乐儿和辰儿还有桂花,都聚在一起,说笑着什么,乐儿眼尖,忙上前给薇珠见礼,桂花,辰儿也上前见过薇珠,乐儿边给薇珠打起帘子,边说:“二奶奶来了。”

薇珠进了屋,见老奶奶靠在榻上,月娥坐在她面前,正在说笑,罗氏退后一步,脸上带着符合的笑,金姐站在下面。薇珠忙上前给老奶奶见礼,月娥站起来,老奶奶拉着薇珠的手让她坐在榻上。薇珠仔细看老奶奶,见她面色红润,说话响亮,心才全放下来,笑道:“婆婆,家母命我给您问好,说得空,就来就来看您。”

老奶奶笑着说:“亲家还好?舅爷既中了举,你就该在娘家多待两天,只是我昨晚醒来,头晕眩不止,乐儿又是个没见识的,请了太医来,说的很严重,我这才命月娥让人去告诉你,谁知过了中午,我就好了,刚才还在和月娥她们说呢,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这么兴师动众才是。”

罗氏凑上前说:“婆婆这次有惊无险,是大幸事,谈什么兴师动众。”薇珠笑道:“姆姆说的有理。”月娥见罗氏和薇珠奉承老奶奶,也上前来说笑,一时奶妈们抱着孩子们来了,老奶奶素来疼薇珠的这对双胞胎,这一天没见,更是想念,平姐口齿伶俐,说些外婆家的事情出来,童言童语,惹得众人大笑不止,热闹了半天才散。

此后数天,薇珠晨昏定省之时,留心观察,见老奶奶精神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却说又过几日,却是中秋,此次中秋,杜家族内,又出一举人,族长早早就来各家化缘,要凑钱请戏班子来唱戏,为五先生庆贺庆贺,来到杜家,老奶奶前几天有惊无险过了一关,心里高兴,一口就出了五两银子,再加上各家你一两,我一吊的凑来,也拼了四十来两,就在八月十六那天,祠堂门前搭起戏台,请来的班子粉墨登场,演起戏来。

老奶奶高兴,就带着全家出来看戏,族长自然把最中间的位置让给她坐,三个媳妇还有婵娟,素娟,再加上丫鬟们,打扮又和一般的村妇不同,花枝招展那么一大群,煞是惹眼。新科举人五先生,虽过了那么几天了,还是从心里透着高兴,夫妻两口,都穿了新做的衣服,陈娘子头上戴了银丝髻,插了只金簪,见了杜家一家,忙上前互相行礼,老奶奶又给五先生道了喜,方才各自坐下。

五先生人憨厚,和杜员外,洛程坐在一起,也只是偶尔说上两句,族长又在一旁凑趣,也不冷场。

月娥看了会,她是看惯好戏的人,对这样班子出的戏,自然看不上眼,看见薇珠和陈娘子,老奶奶说个不停,罗氏也在老奶奶身边竭力奉承,想起自己不掌家后,没有那么威风赫赫,心里对薇珠的酸意是越来越浓,又怨当年自己太过吃醋,把红儿嫁出去,如若留下她当个臂膀,在老奶奶面前能讨好不说,红儿和自己这么多年,也比金姐来的稳了些,总好过现在的辰儿,月娥左思右想,再看看圆月当空,只有万程还忙着生意,也不来陪陪,只有珠泪暗弹,一时老奶奶又对她说些什么,少不得承色欢笑。

看了一晚的戏,老奶奶撑不住,就回去了,月娥,罗氏陪着她先走,因婵娟,素娟还在后面,薇珠就陪着她们迟走一步,这正中了薇珠下怀,她又往陈娘子那边坐了坐,两个也不看戏,只是凑在一起说个不停。

两人真说的浓,突然婵娟走过来,拉起她就走:“婶婶,夜色太晚,我们还是回去吧。”薇珠觉得奇怪,婵娟平时知礼,此时怎么这样举动,再一看,素娟也是羞红脸,小清,桂花也不自在,薇珠扫眼台上,却原来戏班见老人和女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演下流戏,真是那吕洞宾挑白牡丹,一生一旦,在那眉目传情,极尽挑逗。

薇珠虽成婚已久,只扫得一眼,就满脸通红,陈娘子也刚看见台上居然换了荤戏,扫眼看向族长,族长此时话也忙不得说,只盯着台上,不停的咽口水,洛程,五先生是满脸尴尬。陈娘子不好说的什么忙忙送薇珠她们出来。

婵娟自从定亲后,知道张家是大家,规矩礼仪都不少,自己为了不丢脸,跟着薇珠学的很是刻苦,想不到今天陪祖母出来,只贪看了会,就看了女孩不该看的,心里懊悔不该不和老奶奶一起回去,回去路上,只是一眼不发。薇珠知她懊悔,也是自己疏忽,忙伸出手,一边一个,拉了婵娟素娟,众人也不说话,一时回到家内,各自归房。

薇珠回房,心里暗自思量,老奶奶把女孩们交给她管教,谁知自己一时失察,出了这样纰漏。这时,门被推开,洛程也进来,薇珠扫他一眼,问道:“戏散了?”洛程边解衣边说:“还没散呢,我见你们走了,就跟着出来。”见薇珠不自在,安慰道:“这原不是你的错,只是和婶子讲话,疏忽了。”

薇珠叹道:“婆婆把女孩们交我管教,就是看我细心,谁知今日,却有这样事情。”洛程坐到她身边,手抚上薇珠的肩头,道:“我没想到,族长竟然这样大胆,以往也有荤戏,却要到半夜了,谁知今日这么早,早知道,我就提醒你了。”薇珠睨他一眼:“原来你还看过的多。”洛程笑笑:“乡下地方,也没那么大规矩,只是在贺喜举人的时候,上这种戏,就是头一次了。”薇珠思量一会,收拾睡觉。

次日,婵娟她们这几个没出阁的女儿,看了荤戏的事,一下传到老奶奶耳里,老奶奶虽知道这事薇珠不担大责,还是把薇珠叫来,训诫一番,薇珠垂手听罢,面色平静如常。月娥见薇珠吃瘪,心下暗喜,只是面上还是要帮薇珠说两句,这个小小风波,就此过去,薇珠从此,更为谨慎,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