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帘子拉开了,她轻手轻脚的探了上前,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春生,春生,你还好罢···”

春生迷蒙中抬起了眼皮子往外瞧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声“蝶依姐姐”,便没有动静了,原来这会子便又睡了过去。

蝶依一时走近,只瞧见春生小脸满脸透着一丝潮红,脸上泪痕交加,双目红肿,小嘴一片红肿不堪,只微微侧着脑袋,似乎又睡着了。

又瞧见裸·露在外光滑的脖颈及一侧肩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尤其是香肩那个位置,整个肩头都是被掐的深印,猛地瞧过去,只觉得一片狰狞。

蝶依又将被子一角拉了拉,待瞧清了里头的景致,蝶依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儿。

正在此时,只见那头主子爷将要清理好似乎马上要过来了,蝶依忙将心里头的正经压下,忙将春生身上的被子替她盖好。

沈毅堂穿戴完毕后,见春生又睡着了,便特意压放轻了动静,怕将人给吵醒了。

一时,从昨晚到现在未曾进食,昨晚又劳累了一整夜,这会子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便狼吞虎咽的用了早膳。

外头的杨大已经候在屋外候了多时呢,见主子还未曾出来,只寻了归莎问了好几遭了。

沈毅堂用完了饭后,只特意将归莎唤了进来,吩咐着先让春生好生在休息会儿,切莫让人吵醒了去,沉吟了片刻,便又补充道着也不能睡得太多了,从昨晚到现在还未曾进过半点食物呢,至多睡上两个时辰过后得将人唤醒了,若是身子依然不适的话,怎么的也得吃了东西在继续休息。

归莎难得瞧见主子爷如此喋喋不休的,看了一眼熟睡过去的春生,心中微微叹息着的同时,倒也松懈了一口气,只恭恭敬敬的回着:“爷,您放心,奴婢省得,定会将春生姑娘伺候得妥妥帖帖的。”

沈毅堂听到归莎唤“春生姑娘”那几个字的时候,多看了归莎一眼,半晌,只点点头道着:“嗯,你办事向来周全,爷便安心了。”

临走之前,还磨蹭到到床榻边再瞧了一眼,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去了。

第145章

春生只觉得昏昏沉沉, 人只觉得睡得很死,实则却又不大安宁,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间被人唤醒了。网

春生一睁眼,好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正在做些什么。

只见蝶依正侧身坐在榻前, 探着身子进来唤着她的名字, 轻声的唤着:“春生,春生···醒醒,醒一醒,先起来吃些东西在睡吧···”

春生盯着蝶依的嘴, 瞧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只下意识的随着蝶依搀扶的动作起身, 只随即,嘴里却是下意识的发出“呲”的呼痛声。

身子上熟悉的痛楚又渐渐地传来了,一时涌上头皮, 直震得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昨晚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脑子里浮现着,不过一个晚上,往日里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情, 可是春生却觉得昨晚仿佛有了半辈子那样长。

她与他···

她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他。

便是在梦里,仍不放过她,还在随着他起起伏伏,不得安宁。

春生的小脸一片平静, 许是这样一幕幕她早早便有了心里准备吧。

顺着打起的帘子往窗外一瞧,发现外头天气和煦,日头晒得老高了。

春生哑着嗓子问着:“蝶依姐姐,现在什么时辰呢?”

蝶依拿了一套崭新的衣裳进来,要伺候着春生穿戴,往日里春生定会有些害羞,定不会习惯于此的,可是,此番浑身酸痛,便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呢,只任由蝶依侍奉着。

蝶依拿着贴身的里衣过来,嘴里回着:“已经快要午时了,我就一直守在这里,瞧你睡得香甜,身子都未曾翻动一下,爷临走前特意吩咐了,不能让你空着肚子睡,我便狠这心将你给唤醒了,这会子是不是饿了呀,厨房里备好了燕窝粥,小蛮等下就端来了···”

说着,只轻轻地将春生身子上的被子一角给揭开了。

春生下意识的护住了胸前。

尤是方才已经瞧见过一遭了,可是此番见了春生身子上那连成片的,蝶依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半晌,只叹了一口气儿,轻手轻脚的伺候春生穿戴。

嘴里有些埋怨的道着:“爷也真是的,竟然对你这般粗鲁,你这浑身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啊···”

说到这里,只瞧见春生垂着眼,小脸泛着一抹微微不大正常的潮红,面上的表情有些木然,蝶依顿了顿,忙止住了话。

半晌,只听到春生忽而轻声地道着:“蝶依姐姐,我想要先清洗一下···”

蝶依立马道着:“好的,水早早便已备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去唤人将热水抬进来···”

蝶依去后,春生穿着一件里衣坐在床榻上,半晌,只将双腿蜷缩着,双手抱着双腿,脑袋靠在两腿间微微的发着呆。

面上不悲不喜,心里一下子亦是变得犹如一池死水,无波无漾。

以往待在府里的盼头,一直便是盼着熬到了出府的那一天,将来可以继续回到家人身边长伴左右。

可是,现下···

只觉得仿佛会被永远的困在了这座宅子出不去了似的。

她的身子上已经打下了他沈毅堂的烙印了,她从今往后便是他沈毅堂的女人了,她的一生,都与他绑在了一起,似乎永远也撇不开了。

春生的目光有些呆滞,一时瞧到了褥子上的那一抹鲜红,春生愣愣的盯了许久,眼圈一红,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门外,蝶依领着几个丫鬟将热水抬了进来,春生偷偷地抹了眼泪,在蝶依的搀扶下清洗了身子,后又尝了几口粥。

她才将起身的功夫,一众丫鬟们便将床榻上重新收拾干净了,春生却是未曾看一眼,直接绕过了屏风,回到了自个的屋子里,趴在了自个的床榻上缩成了一团,便又重新睡下了。

春生此番一连着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日。

沈毅堂这几日似乎皆有些繁忙,一出府便是一整日,往往直到大半夜才回。

男人们的政事儿通常极少会与后院们的女人们商议的,便是要商议,亦是与正房的太太进行协商,院子里的妾氏、丫鬟们通常是不会管那么多的,她们的任务只有一条,便是伺候好主子。

无论多晚,他总是会回的,春生睡在了自个的小次间,他每回回来春生皆尚不知情,只是,每日早起却是皆从他的床榻上幽幽转醒的。

这一晚,春生睡眼朦胧间,只似乎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这几日身子疲乏得很,尤其嗜睡,只觉得意识尚且还有几分清明,可是眼皮子却是一点点,一点点的拉拢着了。

迷迷蒙蒙间,感觉有人正迈着步子往自个的床榻前慢慢的靠近。

沈毅堂一回府就直接不带停歇的直径往自个院子里回。

他晚膳在府外用了,回来洗漱的时候在厅子里喝了碗热汤,这会子便直径进了卧房。

卧房里点了灯,里头静悄悄地。

丫鬟们在外轻手轻脚的备水,沈毅堂边走边解了腰间的腰带随手扔在了地毯上,又褪去了外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那边沐浴的热水备好了,沈毅堂大掌一挥,就将下人们打发了下去。

自个袒·胸·露·脯的便往隔壁的小次间走去。

这日饮了些酒,只觉得浑身燥热,脑子里也有些轻飘飘的。

沈毅堂熟门熟路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榻上,瞧见被子里伸出来了一颗小脑袋,轻轻的闭上了眼,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一张小脸乖巧可爱。

沈毅堂凑过去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按照这几日的习惯,将被子轻轻的一掀,就轻而易举的将里头的人挖着抱了起来,只踏着大步往自个的卧房走去。

春生在沈毅堂靠近床榻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醒了。

她只感觉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春生有些紧张,被子下的双手紧紧地捏紧了,里衣里的身子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随即,只感觉脸上一湿,她整个身子就被凌空的抱了起来。

春生大惊,下意识的想要睁眼挣扎,可是,她心中却又十分害怕。

她有些害怕沈毅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知道她这几日皆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只是他归时她已经歇息了,醒来后他早早的便出了府,感觉自从那日以后,好似还从未见着过一般。

她不知道清醒的时候该怎样与他共处,尤其还是同处在一张床榻之上。

她怕他又要···

那日的经历过于惨痛吓人,春生不敢在回忆。

春生只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了。

只感觉他将她放到了自个的床榻之上,将被子轻扯了过来与她盖上了,然后立在床榻边似乎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移步浴房。

待沈毅堂离开了以后,春生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顶部精致的幔帐,眼睛一眨不眨,身下的被褥柔软如斯,只觉得将她整个身子包围在一片云彩中,她僵着却是一动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便响起了沐浴时的水声,屏风那头声音不大,轻轻地,仿佛是特意压低了似的,落在春生的耳朵里,却是如雷贯耳。

不多时,只觉得那边水声稍大了些,似乎是踏出了浴桶了,春生只忙将眼睛紧紧地闭上。

沈毅堂穿了条里裤,裸·着上半身,边走着边用巾子擦拭着身子往这头来了。

一时,走到床榻前,只胡乱的又往身子上随意的擦拭了一番,背部还在淌着水珠子也不管不顾了,只将巾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就往床榻上来了。

春生睡在了外侧,沈毅堂轻手轻脚的越过了她就直接就躺在了里侧,他将被子轻轻地掀开,就赤·身·裸·体的躺了进去。

春生的身子僵硬得像根木头一样,一动未动。

沈毅堂见状,嘴角勾了勾,却是笑而不语。

只侧身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春生的睡颜。

忽地,伸出大手往春生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又伸出手指头往她小巧的鼻头上轻轻地点了点,见她睫毛轻轻地颤抖,沈毅堂忍不住探着嘴过去往她的小鼻尖上轻轻地啃咬了一口。

见身侧的人儿依然还在装睡,沈毅堂便装作毫不知情,他这几日忙坏了,回来的极晚,她又睡得香甜,知晓她这几日身子不舒坦,便一直隐忍着,未曾将其吵醒,回来便将人箍在了怀里倒头便睡。

这日难得回得早,小家伙又醒了,却没有想到竟然给他装睡。

好啊,看她装到什么时候。

看谁装得过谁。

沈毅堂叼着她的小嘴一下一下的,轻轻地吸允着,他极尽温柔缠绵。

屋子里很静,唇齿相交间,能够清晰的听得到他的吸允,舔舐的吻声,他故意放大了力道,“吧唧吧唧”的,那声音一阵大过一阵,暧昧涟漪极了。

第146章

春生渐渐地快要装不下去了。

只觉得自己的嘴巴快要被他给嚼着吞进肚子里去似的,耳边一阵一阵,混合着口水交融的声音,听得春生脸部发烫。

她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只觉得嘴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嘴里的气儿都要被他给夺走了,见他似乎越亲越上瘾似的,连舌头都伸了进来,春生吓得忙睁开了眼睛,开始挣扎了起来。

沈毅堂见她睁开了眼,便顺势放开了她的嘴,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将你吵醒了?”

说着还用指腹替她擦拭了唇上的口水。

春生避开却是没有躲过,只咬着嘴唇不说话,脸颊两边有一抹晕红。

这动静怕是只有死人才不会被吵醒罢。

她不知道前几日是不是也是如此度过的,竟然连睡着也不放过,又或者,他今日根本就是故意的,或者早就识破了自个装睡的小伎俩呢。

沈毅堂见她不说话,也不恼,只忽地想起了一茬,凑到春生耳侧低声的问着:“这几日身子好些了没,还疼不疼?”

春生本是平躺在外侧,沈毅堂侧躺在里侧面对着她,一手撑着脑袋,头微微往前一凑,就凑到了春生的耳边。

春生只觉得热气不断地往耳朵里,脖颈里喷洒着,有些痒,让人极不自在。

她忙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向外躺着。

闻言,脸有些热,却是抿着嘴仍不说话。

沈毅堂挑眉,随手抬手往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了一盒药膏,嘴里却是故意道着:“你不说话,爷就当你身子已好,既然身子好了,爷可是要···”

说着,边伸着手往春生的衣襟里探去,吓得春生浑身一抖,忙按住了沈毅堂的手,嘴里小声的道着:“不要···”

沈毅堂懒洋洋的挑眉,头又往她靠近了几分,声音不由压低了几分,轻声的问着:“不要?不要什么?嗯?你与爷说清楚?不说清楚爷怎么晓得?是不要这样?还是···这样?”

大掌只在春生的腰间轻轻地揉捏,后又往下,来到小腹处,在往下。

春生吓得急忙抱紧了他的手臂,见他故意逗弄着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春生眼里渐渐地又起了水雾,半晌,只红着眼,小声地道着:“我···我底下还疼···”

说完,又死命的咬住了嘴。

沈毅堂闻言,由后将春生的身子板了过来,见她眼里又要开始掉金豆子了,不由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着:“好了,爷知道,爷今晚不动你就是了···”

顿了顿,只伸一只手拦住春生的腰,将人往怀里搂着。

春生只觉得他紧紧的箍着自己,赤·身裸·体的贴在自个身上,身上的肌肉鼓鼓的,只箍得她难受,许是吃了些酒,一说话热乎乎的酒气扑面而来,让春生心底止不住的害怕。

可是又听说不会动她,春生便只能强忍着。

只是话才刚说完,就觉得他的手又不老实的直往下探了过去,状似在拨她的亵裤,春生一慌,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沈毅堂见状,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只冲春生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药膏道:“爷不动你,爷替你上药而已···”

春生听了,白着脸直摇头,不断挣扎着道着:“我已经上过药了,我不上···我不要···”

沈毅堂却是不管她的挣扎,双臂轻而易举的就将人给制住了,嘴里漫不经心的道着:“蒙爷呢,乖乖地,别乱动,每回都是爷亲自给你上的药,昨晚也是,前晚也是,有什么好害臊的···”

说着只将她的亵裤一扒,扯了个软枕垫在春生的臀下,沈毅堂便探了过去。

春生浑身紧绷着,只咬着牙,双手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褥,半晌,只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抖动了起来。

春生眼里一片雾蒙蒙的,只觉得身下有异物入侵,他的手指有些粗粝,只觉得磨得难受。

本来下头就肿了,这几天是好些了,可还是有些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觉得又加大了几分力道按压着,春生惊得忍不住轻呼出了声儿,却听到那头的沈毅堂轻笑出声儿。

春生死死的咬着唇儿,只觉得身受折磨,又觉得羞辱。

她只将头埋进了被子里,死死的咬着,等着他的快些结束。

沈毅堂顾忌她的身子,虽心中有些荡漾了,但也确实尽力的在稳住心神,确实是认认真真的在给她上药,人都这样了,便是想也只是枉然。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只觉得替她将亵裤穿上了,又将臀下的软枕取了出来,替她将被子盖好,复又躺在了她的身侧。

感觉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紧绷的大腿夹紧了她的小腿,双臂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身,春生僵直着身子,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一动都不敢动,只紧紧地闭着眼,不敢动,不敢看,甚至不敢听。

片刻后,只觉得臀下有一处火热在紧紧地抵着她,春生身子乱颤着,只吓坏了。

却听到身后的人抱着她,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着:“小丫头,与爷好好说会子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