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要争的是他们的日后,在凤家的将来。

红锦和浩宇虽然都有伤,但还是向长辈们依次请安问好,对金绮姐弟的瞪视根本不理会。

凤家长辈们对红锦姐弟的印像更好了一丝,对比之前金绮三人十分的不知礼,哪有如此和长辈们争执,寸步不让的?

”事情就这样定了,由浩宇扛幡。“族长大人一开口就是板上钉钉的语气。

金绮三人看向了浩宇,他们知道红锦姐弟恨答应此事的;那么这就是他们的机会:红锦姐弟自辈们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吧?自己的母亲,想来不会己放弃了,族中的长辈”浩宇遵命,只是因为身子受伤有些虚弱,可能行礼之时不能到位明显了。

浩宇答应的很爽快,没有半分迟疑一一因为金绮三人的目光太“我们都知道,孩子你受苦了,能行礼就不错,不到位也不会有人指责你的一一你能带伤行礼已经是聂大的孝道。”族长大人很和蔼。

浩宇再次欠身答应下来:不过就是这么两次行礼,他身上的伤口便好像是崩开了不少,衣衫上已经开始染血了。

族长连忙让浩宇去一旁的厢房敷药,并且让红锦坐了下来:他们这些老头子可是红锦等人的曾祖父辈,所以红锦和浩宇在他们面前是没有座位的。

金绮三人没有想到浩宇佘答应下来,没有等他们反驳,浩宇已经出去敷药了;浩天气得尖叫:“那是我们的母亲,还是被她活活气死

的,凭什么要让她弟弟去送我母亲最后一程!

银绫和金绮听到之后大惊,可是要阻止浩天已经来不及了:已经

千叮万嘱他了,怎么还是说了出来呢。

族长大人面沉如水:”这是什么意思?“

凤德文的脸色也变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浩天:”叔祖,没有什

么的,家岳都使人来看过,内人的确是因为旧疾而西去的。

族长大人点点头:“如此胡言乱语,不但是辱及生母,名于兄长,这是大错;迷走你母亲之后,到族中祠堂来领罚吧!

他一句话让浩天三人的脸色大变,虽然族长没有说是什么责罚,但是族中祠堂领得责罚轻不了的。

而且想加罪叔祖,念他刚刚失去母亲心痛之下心智有失,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凤德文连忙代浩天求情。

智有失?我看他好得很,是太好了!”族长并没有答应凤德文,而是坚持要责罚浩天。

红锦端坐在那里十分的守礼,长辈不问她是不会多说一个字;就算是被浩天骂了她也没有抬起头来:她知道,她不说话自有人会为她说话;现在厅上可不是只有凤府的人,族中的长辈们坐在这里可不是摆设。

因为,族中的长辈们对浩天三人的不敬已经很生气了,有这么好的机会长辈们当然不会放过的。

一零三章宁氏最大的败笔(粉红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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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不说话并不表示没有是非了,金绮看着红锦端坐###

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标准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你知道装大家闺秀了,前几日那个母老虎的样子忘掉了?你忘掉了我没有忘。

再加上族中长辈非要责罪浩天,这也是让金绮忍无可忍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他们姐弟三人可是被凤红锦害惨了的,凭什么是自己弟弟受罚?

她几乎能想像得出来红锦嘴边得意的笑容,如此一来她更是生气:虽然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红锦微垂着头,厅上的人都不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就是她气死我的母亲,我们府中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金绮指着红锦用极大的声音说道。

银绫在心中轻轻一叹并没有再阻止金绮,她不可能让弟弟去受罚的;提都提起了,不如就狠狠打下去,把红锦姐弟自嫡位上打下来。

红锦轻轻抬头,她先看向了凤德文;在这样的场合,没有父亲的允许她擅自开口是很无礼的事情:虽然她并不当凤德文是父亲。

凤德文咳了两声儿:“金绮,你给我住口!”家丑不可外扬,他可是领教过了红锦的性子,如果今日闹将开来,最终吃亏的人不会是红锦姐弟,只可能会是他。

他会名声扫地,自此之后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金绮瞪着双眼:“父亲,当日母亲发病你也在,为什么不让我说?她和那个凤浩宇根本不配姓凤,她是杀死我母亲的人!”

族长的脸一下子板正了,他哼了一声儿:“嚷什么?没有一点儿家教!”这话是斥责金绮的,是一句极重的话。

凤德文脸上一红,教女无方他是逃不掉的。

“她说得事情,可是有的?”族长看向了红锦,杀人可是大事儿,他岂能不闻不问。

红锦一面起身福下去,一面看向凤德文;可是凤德文现在哪有心思理会她,只是一味的向金绮使眼色,让她消停些。

“没有此事。”红锦答得斩钉截铁。

族长看向金绮:“你为什么要如此说?”

金绮便把红锦三拜宁氏的事情说了出来,银绫想打断她的话由自己来说,可是却被族长给喝到了一旁。

听完金绮的话后,族长看了一眼凤德文:“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人老成精,他听出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凤德文低下了头,因为他的一张脸全红了;没有想到他坡一世英名今天就葬送在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金绮手上。

“叔祖,并没有什么隐情,只是绮儿她心疼失母才会胡言乱语罢了。”他不得不如此说,不然事情再说下去只会让凤府更丢人而已。

族长深深看了凤德文一眼,再看向红锦时温和的点了点头:“你和浩宇身上的伤,可是不小心弄的?”

红锦再次看向凤德文,并没有答族长的话只是深深的福了下去。

族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道:“好了,时辰了不早了,你下去准备准备,莫要让人笑我们凤家不识礼。”

倒底是同气连枝的凤家族人,所以族长并不想再深究下去,免得让凤德文太过丢脸;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找凤德文好好的说说话了,不能再由着他胡闹:红锦和浩宇都是很好的孩子,免得凤德文自误。

凤德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答应了一声儿,就想带着金绮三人走;可是浩天哪里肯:“族长,就是她害死我母亲的,并且她还用计贱卖了我们家的生丝到那个浩宇的铺子里,再转手卖得高价之后,趁我父亲不在买走了我们北边所有的好铺子!那个浩宇也趁父亲出事,把我们南边的家业都收到了囊中!”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而且这也是极大的不孝;只要族长肯为他做主,就能让红锦姐弟吐出那些家业来:那可是她他浩天的!

族长的眉头紧皱,看了看凤德文长叹一声儿:“你怎么说?”

凤德文刚摇了摇头,浩天就大声喊道:“族长,你为什么不能秉公处置?可是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这一句话让大厅上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极为震惊的看向浩天。

红锦心中却笑了出来:好,凤浩天这一句话说得当真好啊,不然这位凤氏族长还真不一定会追问下去。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族长深究此事了;红锦有什么好怕的,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被欺辱的那个人,没有被宁氏害到只能说是她运气不错。

族长再开口果然和刚刚不同了,他直接让红锦把事情的经过说一

遍;银绫大急:“曾叔祖,请容孙女禀知…”

“有你说话的时候,现在站到一旁去!”族长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他十二分的生气,因为浩天的话无疑是对他、及族中长辈们的极大侮辱。

就算他和族中###收过不少的财物,可是在族长的心目中,那是族中###心,和他要处置的家族纠纷没有关系。

红锦此时在心中带着十二分诚意感谢宁氏,不是她教养出如此好的儿子,她想要把一切对族中长辈们说,并且还想取得长辈们的支持,可以说是极难的事情——并且还要背个不孝告父的名声儿。

现在,不用了;一切都被浩天解决了,红锦现在可是被迫不得不说啊。

红锦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几次三番的看向凤德文,却都躲不过族长的催促,把宁氏自交权到五娘和她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宁氏的死。

她并没有隐瞒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为了取得最好的结果,她说得时候详略有些不同而已;当然把她和浩宇所得家业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并且是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的——这才是她今天要说的重点。

不然,她才懒得来应对金绮三人的无理取闹呢。红锦说完之后轻轻一福,立在那里垂着头不再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不需要她再说什么了。

族长和族中的长辈们都面沉如水,看向凤德文的目光都带着怒火:“红锦所说是不是真的?”

凤德文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不也说谎,因为那些事情府中很多下人都知道;他现在恨不得金绮没有出生过: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能招事儿呢。

他轻轻的点头应了一声儿,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些事情,本来没有人想要闹到族中,让族中的长辈们给评个是非公道的;可是眼下,族中的长辈们还是知道了。

族长冷冷看向金绮和浩天:“你们有什么可以说的?”

浩天根本不知道母亲的所为:“她血口喷人!”说得是理直气壮,却忘了他的父亲都没有反驳红锦的话。

金绮和银绫知道的事情多,此时听到族长的责问她们悄悄对视一

眼,由银绫抢先道:“族长,事情虽然有但是却有出入;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母亲的确是死了,还请族长大人为我们做主。”

她很聪明的回避了重点,而且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处。

可是她面对的却是活了几十岁的老人家:“哼!死了?如果不是她死了,你以为她还能留在凤家不成!如果不是此时我们才得知这此事情,你以为她还能风光大葬?”

“你们口口声声指责你们的长姐,可是你们长姐说过你们一个字的不是吗?宁氏所为,哼!”族长想到了宁知府这才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你们长姐差一点丧命都没有喊一句冤,你们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都给我滚到外面跪着去,送丧之前不许起来!事后都给我去族里的祠堂领责罚。”

金绮和浩天还不服,还想再说话时却被凤德文一人打了两个耳光:凤德文是真动了气,所以这几个耳光打得相当响亮。

族长冷冷的看着金绮三人:“凤府的嫡系就是浩宇,此事绝不会改变!你们再敢胡言攀咬你们的长姐长兄,那就不要怪我执行祖宗家法,逐你们出宗。”

金绮三人现在不敢开口了,没有想到争来争去,最终只争来一场责罚;心中对红锦姐弟的恨意更浓烈了。

银绫低着头并没有太过沮丧,不过是一场责罚而已并没有什么;来日方长“要教训凤红锦姐弟有的是机会,只是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才成。

红锦却在长辈们的吩咐下回房去调养身体了,并没有被责难一句;自这一次之后,她和浩宇的嫡出身份再无动摇的可能了。

接下来族长指着凤德文破口大骂,把他训了一个狗血淋头,训得他跪在地上只知道叩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德文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灰头土脸了,自今而后他在族中的再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因为名声坏了。

最让他恼怒的不是这些,而是红锦和浩宇手中的凤府家业,便这样简单的被族中的人知道了,并且得到了族中长辈们的认可:这让他想拿回来那些家业,更难了三分;所以才会让凤德文暴怒的抽了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女耳光。

不过凤氏族长因为要顾全凤家的名声,并没有把宁氏拒之祠堂门外,还是让凤德文安排一切依礼而行,把宁氏送出了宁府。

不过细心的人都发现,宁氏最后的这一程,相比前几天停灵的排场来说,实在是有此虎头蛇尾。

宁氏的死后哀荣,与她的名声就这样葬送在了她最宝贝的儿子手中: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不是谋算凤家家业不成,而是教养出如此愚笨的儿子。

一零四章胡氏乱拨弦(粉红票45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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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凤宁氏地下有知,会不会大哭特哭一番?“容连###音很平静:”其实人的角力无处不在,而她和岳母的角力并不只是在她们两个身上,还在于你们身上;在这一点上,凤宁氏输得一败涂地。“

红锦淡淡一笑:”她的精明没有教会儿女多少,她的贪却没有少一

丝都被她的儿女们学会了,这才是她的最大败笔。“

容连城笑着摇头:”不说这些了,你还带着伤呢;其实你不和凤宁氏相争,凭她的儿女们报应也不会远的,现在反而累得你受伤。你啊,万事都应该把自己放在心上,以后有什么事儿告诉我、或是浩宇吧,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被你吓死。“

红锦笑道:”如果不是被宁氏要害浩宇逼得紧了,我也不会上前应对。幸好你们救了浩宇,谢天谢地。“

容连城坐到了椅子上,取了一个桔子剥了起来,一面剥桔子一面和红锦玩笑;一会儿功夫,他便剥了有四个桔子,又叫了茜雪过来把桔子皮取走,让她用桔子皮泡些水过来,低头把桔子分成了一瓣一瓣放在了碟子上。

他把碟子放在了红锦的手边:”吃些应季的水果是好事儿,不过桔子易上火,还是喝一些桔子皮泡得水较好;大妹妹还是要多多的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儿,其它的事情其实都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榻上红锦和几个丫头做得衣服,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自己穿用的也就罢了,这样劳神费力的事情还是少做些,身子为重;如果实在是无事可做烦闷,你可到二夫人、五夫人那里走走,尤其是五夫人那里。“

红锦脸上微红,她知道容连城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府上的事情是由五娘打理的:容连城的意思是让她学一学打理府中的事情。

轻轻的答应了一声,红锦便取了一瓣桔子放到嘴里:很甜。

容连城又叮嘱了红锦两句,看着她服下了汤之后,这才起身道:”那愚兄就先告辞了,明后日有时间再来看大妹妹。“

红锦便让春雪送了容连城出去,目送他走出院子之后才收回目光;一旁站着的兰初忽然笑了起来,红锦啐了她一口但脸上浮现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不能否认,红锦对容连城的印像不错:他是一个很沉稳的人,知道什么情形平做什么事情;偶尔的一些小动作,比如说剥桔子、送衣饰等,表明他也是个体贴的人。

总之,容连城不是一个会让人反感的人;而和这样的一个人有婚约,红锦自然会多出一份憧憬来。

更让红锦安心的就是容夫人待她的关爱,那是实实在在的,并不带一丝功利的关爱;就如同是一个母亲待女儿一般,让红锦自心底暖了上来。

虽然她和容夫人还不是很熟,不过她很喜欢容夫人。

在过了十几天后,容夫人和容老爷离开凤府回去了;凤德文还真是得到了容家的资助,虽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容家没有直接借银子给他,而是做中间人给凤德文介绍了几笔生意,足够他应付眼前无银子的困境了。

他原本去寻容老爷想要借的银子是几万两银子,就是为了赎回他抵出的、现在已经落在红锦手上的那些铺子。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了,只是他还是需要一些银子用于周转:因为本城布匹行业的盛事就要到了,凭他手上的银子根本不足以应对一只宁知府那里没有千儿八百两银子,就不可能过得了关。

因为今年不同往日了,宁氏刚刚过世,他要凭借的只有银子了。

他对于本城盛事他不能不上心,因为本城的盛事过后,在年节前就是天川城的盛事:那可是整个布政使司内三年一次的盛事也就要到了。

如果能在天川城内取得一个位置,那么凤家便能重新崛起!

所以凤德文才会在今年收了那么多的生丝,就是为了要为这次盛事筹备银两;只是不想他出去一趟再回来.凤府却已经大变样儿了。

红锦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舒心,虽然有些累:因为她到手的铺子,和浩宇到手的家业,都需要他们认真的打理才成。

铺子和家业到手是不假,但是如何能让这些铺子、家业真正的变成他们自己的,却还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他们不认真应对,那么这些铺子和家业就会变成死钱,只能卖掉。

因为铺子也罢、田庄也罢,就是需要人手打理的;而现在红锦和浩宇名下的铺子、田庄等,所有的人都不是他们姐弟的”自己人“。

这样的事情是很费精力的,并且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奏功,所以红锦和浩宇只能事事亲力亲为,并且留意其中是不是有合适的人手。

红锦并没有要和五娘争府中的大权:现在她没有精力打理这些,而且不想眼下

##强敌:倒是那个胡氏,也没有和五娘相争。

胡氏现在虽然还没有去拜过祠堂,但是凤德文已经在宁氏三期之后就把她的名份在府中定了下来;她眼下是凤家的六夫人。

六娘胡氏居然不争不夺的甘心为辅,倒出了红锦的意料;她原以为胡氏和五娘、二娘之间会上演一出好戏的。

胡氏不但没有五娘相争,而且在尽力交好二娘和五娘:没有她的相助,二娘和五娘也没有那么容易在凤德文跟前过关。

所以二娘和五娘是欠了她的大情,三人近来走动的很勤,交情一

日厚过一日。

虽然有胡氏相助,不过五娘就是五娘,不是二娘可以比的;她在宁氏停灵的时候,居然和凤德文一夜相处之后便接掌了凤府的事情,打理宁氏的丧事。

有这般手段的,在凤府怕只有一个五娘。

现在凤德文早已经忘掉了二娘和五娘曾说过的”真心话“,待她们就如同宁氏在世时一样了。

胡氏除了交好二娘和五娘之外,待金绮和银绫更是十二分的好;金绮现在去六娘胡氏房里的时候,都比去银绫那里多了。

凤府的那一场风波终于过去了,只是凤家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凤家了,好喜事情都已经改变了。

这天上午,凤德文在大厅里议事;厅上有二娘、四娘、五娘和六娘胡氏之外,还有的一个人就是大掌柜的。他们所要议的当然就是本城布匹行业的盛事,凤家要如何参与,又如何能争取分一杯羹。

众人坐定不久,凤德文咳了一声正想开口时,看到红锦和浩宇走了进来,便微微一皱眉头:”正议正事,你们有什么事儿过一会儿再说。“

红锦淡淡的道:”我们只是想来和父亲议一议本城‘奉神衣’盛会的事情,如果父亲有事儿那我们就坐在一旁等一会儿好了。“”此事和你们无关,你们还都是孩子,这样的大事儿.…“凤德文不高兴了。

浩宇打断了他的话:”父亲,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么此次的事情,我和姐姐名下的铺子便不掺与了。“不掺与的意思便不会给银子,不给银子事后自然也不会分好处。

凤德文的脸色又变了,他瞪着浩宇半天只能道:”一旁坐下!“

没有了红锦姐弟的支持,他根本就不用去争了。

胡氏微笑着给凤德文奉茶:”老爷,您消消气;有大姑娘和大少爷为您分忧,您应该高兴才是。“

什么叫做火上浇油?这就是了。

凤德文的脸更黑了三分:”议事!大掌柜的,你先说一说其它家的情形。“

大掌柜的还没有开口,红锦忽然道:”茶呢?“

她和浩宇坐下有一会子了,可是却不见丫头过来奉茶;可是凤德文刚刚吃了半盏茶,便有丫头过去换茶。

”哟,真是不巧,热水刚刚不多了,所以我吩咐他们先顾着老爷用茶,其它人都等一等。“胡氏清脆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大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

四娘淡淡的开口了:”大姑娘没有问你,如果真有此事儿,五妹妹,你这个家当得可不怎么好啊。“

五娘只得开口道:”姐姐说得是,倒是我一时不查;那我茶还没有用,先给大姑娘吧。“

四娘看了一眼浩宇:”把我的茶给大少爷端过去。“凤家将来的家主当然不能任人作践,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如果今日威严受损,便立时会有一起小人蜂拥而上。

四娘明白,红锦明白,浩宇也明白。

所以红锦和浩宇起身道谢,并没有拒绝两杯茶:长者赐不敢辞嘛。

胡氏给凤德文录了一粒桔圆放大了小碟中:”老爷,看来大少爷和大姑娘都已经长大,完全可以当家做主了;您和我们姐妹几个可以享清福了。“

凤德文的脸色立时更加难看,也不吃桂圆取了茶盏又是一阵猛灌:他的火气太大。

胡氏却并不作罢,回眸看向四娘笑道:”姐姐倒是真疼大少爷,怪不得金绮净抱怨姐姐偏心呢;咦,猛得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和大少爷是姐弟呢——姐姐看上去还真就比大姑娘大不了几岁。“

她连说带笑说得顺溜,但是凤德文却听得刺耳,猛然起身冷哼了一

声:”这能议事吗?满屋子里净是些废话!“说完一甩袖子向屋外走去。

不过身后依然传来胡氏的笑语:”说起来姐姐的院子很偏呢,也就是姐姐胆子大,如果是我一个人晚上哪里睡得着。“

浩宇的脸色变了,可是红锦却用眼色止住了他;他知道自己是掩不住脸上的神色,便低下头只管吃茶,心里却已经要气炸了。

红锦看着胡氏眯起了眼睛。

一零五章丢掉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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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没有想到胡氏居然敢挑衅四娘,就算是以前的宁氏,###

在内,都让四娘三分:一来是因为四娘无欲无求,对凤德文和凤府都不上心;二来就是因为四娘的叔父们,她的叔父们可是人人都是官啊。

胡氏并不愚笨,她如此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她不知道四娘的娘家势力?

红锦的目光和四娘的在空中相遇之后,二人轻轻点头示意:四娘当然也是极怒的,因为胡氏话中的意思太过明显了,居然如些明白的往自己身上泼污水。

”六娘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说明白一些?我疼爱哪一个子侄六娘也要过问嘛——我没有儿子自然要找一个心地良善的疼爱,希望老来有靠啊;只是妹妹话中似乎另有深意,却是姐姐不明白的。“四娘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击力道,这让胡氏更有些得意。

”四娘不明白,二娘和五娘可明白?“红锦淡淡的开口,似乎要为四娘解惑一样。

二娘和五娘连连摇头,她们都低头吃茶,并不想搅和进来的意思。

红锦看向五娘一笑:”五娘的身体好多了吧?额头可还有伤痕?“五娘脸一红,不管当日寻死是真是假,但是她欠了红锦一个天大的人情是真;她抬起头来:”让锦儿挂心了,我现在已经大好了;六妹的话我听不出什么来,四娘你也不要多心了。“

四娘平平淡淡的道:”我也没有听出什么来,只是老爷要议事才会叫了我们来,可是六妹妹几句话便把老爷气走了——我才认为六妹妹另有深意啊;是什么深意,我还真是一丝也没有听出来。“

胡氏以帕掩口娇笑起来:”哪有什么深意,老爷也不是生我的气吧?“

红锦看向胡氏:”有道是什么样的人想什么样的事儿,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儿;六娘话中如果有什么深意.也只能说是六娘就是那样一个人。“

她能影射胡氏,全要借助胡氏前面的话;胡氏想泼什么样的污水到四娘和浩宇身上,现在自食恶果。

四娘笑了:”说得对!“

五娘和二娘对视一眼,都各自避开目光再次吃茶,并没有要开口替胡氏解围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胡氏夺了她们在凤德文心目中的位置,而这一点当然不是她示好二娘和五娘便会不在意的。

胡氏被红锦的话噎得说不出来话来,她要怎么说?前头的话已经说得太满了,而且还没有说破,她现在不能分瓣什么,也不能发作红锦什么:红锦可是没有指责她品行不端的。

红锦甩了甩帕子:”父亲走了,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早些回去歇着了;浩宇,你去店里看看吧,盛事将近盛泰福可是忙得很;四娘,我们一起走吧,免得路上一个人坐着无聊的紧。“说完她对着二娘和五娘微一点头,看也不看面色不善的胡氏,自顾自的挽起四娘的手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