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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德文和胡氏倒底想做什么?红锦姐弟,还有四娘都很想知道。

红锦并没有主动开口,她端坐在那里等凤德文这个一家之主说话:他有什么打算总会说出来的。

凤德文扫了一眼厅上的众人,咳了一声道:“‘奉神衣’盛会就要到了,我们凤家要早做准备;这两天我和大掌柜的先议了议,认为凤家这么多年来没有在盛会占一席之地,和我们没有织纺有关…”

他一开口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情;红锦并不着急,支着耳朵认真的听着他往下说,早晚会说他的想法来。

“现在说要准备参加盛会有些太过勉强了,我们凤家现如今…”

凤德文说到这里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一声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我们能有力压全城的丝绸织物,便能重振家风。”

这一点,红锦还是认同的;虽然并不是唯一的法子,无疑是比较省力的法子:只要在盛会上取得了大家的认可,那么凤家商行的织物就会再次声名鹊起,到时自然不愁没有生意。

只不过要做到凭眼下的凤家,可并不容易。

凤德文咳了一声儿:“织物呢,说白了无非就是三个方面,一个是染色,一个花样,再一个就是织功;只要原料好,这三样都能做好,赢了这场盛会并不难。”

织物就这三个方面?红锦看了一眼凤德文,不能说他的话完全错误,只能说是他的话有些不全面吧?她依然没有作声,听凤德文继续下去。

然后凤德文便说了一些凤家兴衰人人有责的话,希望尤其是在红锦和浩宇的身上等等。

一阵凉风在后背吹过,红锦看着凤德文眯起了眼睛:他难不成想把这次的盛会交给自己和弟弟?这不太可能。

凤德文咳了一声儿:“锦儿、宇儿,家中现在离不开你们五娘,而其它人却不懂这些;你们的弟弟妹妹还小,眼下能帮父亲作此事情的也只有你们姐弟了。”

他看了一眼红锦:“虽然锦儿你是女孩子,不过聪明的紧,且现在打理着我们家的不少的铺子,此事也正是你锻炼的好机会;浩宇是家中长子,此事更是不容推脱。”他还没有说什么事情,先把红锦和浩宇的退路封上了。

红锦眉头动了动,看向凤德文等他的下文,还是保持着沉默。

“我呢去寻好的染料,浩宇去寻最好的织机,红锦就去京城找新的花样儿吧,二十天之内不管事情办得怎么样,一定要回到府中;到时我们决定今年的盛事我们凤家要如何做。”

凤德文说完之后抚了抚掌站起来:“好了,现在就回去准备.今天下午我们便各自出发;记住,一定要快。”说完他看向红锦和浩宇:“你们听清楚了?”

浩宇没有说话,他看向了红锦:他不明白父亲此举是什么意思。

红锦看向凤德文:“就算我们都办到了,就能保证我们的织物一定能在盛会中脱颖而出?”

“当然!”凤德文正色看向红锦:“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近十

年来的盛会取胜的织物。”他一摆手便有人把织物送了上来。

织物都是一尺见方的样片儿,一片压一片的摆放在桌面上;每一

片布都注明了是何家所出,曾在那一年的盛会得了什么样的盛誉红锦和浩宇上前细细的看了起来,发现十年里方家是年年的头筹!

他们家的丝绸的确是色彩该艳丽的光彩夺目,该沉稳的光华内敛却并不灰暗;而论到织物的花样,他们家年年都是推陈出新,与众不同的。

说到织功,方家的织物在十年里看得出来织法的变化:几乎三四

年里便有一次变化。

但是观凤家的织物,除了质底细密之外还真是一无长处,年年都是一个样儿。

红锦和浩宇对视一眼,心中明白凤德文这一次说得并没有错.凤家的织物的确应该有所变化了。

为了凤家就是为了自己,为了浩宇,红锦轻轻的点头:“只是我一

个女孩子出门不太方便…”

“我已经想过了,让四娘陪你一起去。”凤德文是胸有成竹。

红锦眼波一转,看向胡氏淡淡的道:“六娘近来睡得可好、吃得可香?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

胡氏脆声笑答:“我睡得好也吃得香,身子好得不得了,多谢大姑娘挂心。”

红锦看着胡氏笑了,笑得仿佛一只刚偷到鸡的小狐狸:“如此实在是太好了。四娘近来身体不好,还是留在府中静养照顾妹妹们吧;六娘见多识广,身体好得不得了,由六娘陪着女儿一起去京城更适合,父亲。”

凤德文闻言愣了愣,四娘便已经开口:“近来有些咳嗽,大夫刚开了清热解毒的药让我静养几日,看来是要麻烦六妹妹一趟了。”

四娘开了口凤德文看了一眼胡氏,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不是?

凤家二娘上不了台面,而五娘走不开,四娘又生病了,只有一个六

娘胡氏了。

胡氏刚刚已经说过身体很好了,凤府的事情又不需要她打理.她还真想不出什么推脱的理由:“我陪大姑娘走一趟原也是应当应份的,只是我一走老爷身边…”

“父亲身边还有二娘和五娘呢,六娘尽管放心就是。”红锦淡淡一笑打断了胡氏的话。

胡氏原本是想把红锦姐弟、四娘都借机弄出府去,却不想此时做茧自缚,把凤德文留在了凤府:二娘和五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不在凤德文身边还真是白白的便宜了她们二人。

“是啊,六妹妹放心,老爷有我们呢。”二娘看着六娘挤了挤眼,很是亲厚的样子。

放心也好、不放心也罢,胡氏今天下午都要跟着红锦离开凤府。

红锦没有再做逗留,还要赶回去安排很多的事情,尤其是小四儿的事情:刁怀的事情只能回来之后再说了。

院子里的事情交给茜雪和若蝶,红锦把春雪和兰初带到了身边。

下午,她和胡氏分乘马车向京城而去。

她们今天晚上要到南关镇过夜,时间有些紧所以马车便走得有些快,车子颠簸的很厉害;红锦还好,胡氏吐得一塌糊涂。

胡氏坐马车是不能让马儿跑起来的,不然她一定会连胆汗都吐出来;她和凤德文回来时,那马车可是走得不快,虽然有此摇晃,她还能忍得。

她实在是受不住,打发人让红锦走得慢一此;可是红锦却没有答应:“这可不成,只能让六娘忍一忍了;如果在太阳下山前不能赶到南关,这荒郊野外的到了晚上可没有个人烟,我们这一行人多半是女子,万一遇到什么匪人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胡氏听到红锦拒绝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因为红锦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她也只能忍了。

赶到南

###没有吃东西,直接扑倒在床瘫软的没有一分力气。

红锦倒是洗了一个热水澡,又叫了一桌子的菜来吃:银子可是凤德文给的,她并不想省着。

第二天一早起来胡氏饿得前心贴后背,早饭吃得饱饱的,撑得几乎挪不动步子;可是她没有想到,一离开南关红锦一声令下,马车又跑了起来!

她早上吃得多,这一下子有得受了!

等得她吐完了肚子里存货,打发人来问红锦:今天为什么要赶得这么紧?

红锦淡淡的道:“父亲要我快些,我自然要节省路上的时间;只能辛苦六娘了,一切都是为了凤家。”

胡氏差一点没有气晕过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宁氏会被活活气死了:她能说什么?为了凤家,她也只能继续吐下去,一路吐下去了。

行到半路时忽然后面赶上来几匹马儿奔跑得飞快,在红锦一行人一

侧狂奔而过,不过几个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口

胡氏到了中午打尖的时候,赖着不肯走,磨了半晌才上马车;虽然红锦让人把马车赶得飞了起来,天黑的时候也没有赶到下一个镇子。

胡氏中午只喝了两口水,她现在已经吐无可吐,却还是伏在车窗那里干呕不止,只是她的眼睛却一直在四处张望。

夜幕把大地整个罩了起来,就算是官道上也没有什么人了,只余红锦一行人还在赶路。

听说还有多半个时辰便能看到镇子,红锦也就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在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明儿绝不会容胡氏耍赖,就是架、就是拖也要把她弄到马车上路。

红锦刚合上眼睛,马儿便长嘶了一声儿,马车巨烈的摇晃,让她的头连撞到马车上两次:出了什么事儿?!

她掀起了车帘来一看,外面灯光通明:她们一行人被一队举着火把的黑衣人包围了;这些人虽然距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每一个走得都气定神闲,没有气喘吁吁的样子。

而在不远处传来的马匹甩响鼻的声音,他们的马就放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手中举着的刀剑,红锦心中一片冰凉:这些人显然想杀了人就逃走,并不是想掳人的。

此时想逃走已经不可能了,四面都有人。

可是,这此人为什么会在官道杀人越货?又怎么这么巧拦住了自己这行人——难不成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红锦心中电转,立刻自马车上跳下去,几步跑到胡氏马车前看着她的眼睛道:“这就是你们想让我出府的原因吧?”

胡氏冷冷一笑却并没有说话。红锦盯着她:“兰初,把她拖下来!”

胡氏的丫头们想上前拦人,却被红锦用一柄不长的剑给拦下了:“谁敢动?哪个敢动我就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胡氏脸色一变:“大姑娘,现在遇匪你不想着怎么应对,居然还想害自己人?”

红锦冷笑:“你也算是自己人?”

胡氏叫了起来:“大姑娘,你这是什么话?要知道可不是我要来,是你硬要我来的。”

红锦懒得和她废话,用剑提向她的鼻尖:“我只问你一句,我弟弟那边是不是也有人拦杀?”她知道那此匪人不会给她太多的时间。

“喂,凤大姑娘,我们可是老熟人了,看在我们等你这么久的份儿上,也应该先和我打个招呼吧?还是说你们凤家喜欢窝里斗,要不要我等你把那个妇人杀了,我们再来好好的叙旧?”匪人已经围住了红锦这些人,自他们中间走出一个人来。

红锦闻声看过去,还真就是熟人:那个在山上曾经带人要杀他,后来又逃走了的人。

“是你?”她没有再理会胡氏,收回短剑看了过去;认出来人之后,她心下已经明白此事是金绮三人所为,眼下就算是捉住胡氏也无济于事的。

大汉一笑:“正是在下,小姓钱名虎。”

红锦看了看周围的人,努力镇定着自己:“还是以你为首?”眼下她不能慌乱,镇定或许还能找到一丝生机。

“当然不是,在下为大姑娘引见我们的大首领,文慈大当家的。”钱虎一伸手,走出一个精瘦的汉子来。

精瘦的汉子只是看了一眼红锦便收回了目光:“好了,钱虎,干我们这一行的要话少手快才能发财,何况这里还是官道。”

钱虎笑嘻嘻的点头:“大首领说得是,再容小的和大姑娘说两句话就成当初我的兄弟们可是一个也没有留下。”

文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能了解钱虎的心情。

钱虎把身上的长剑拔了出来,比了比好像有些不顺手的样子:又自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用它敲了敲手上的长剑:“大姑娘,你知道身上被刺穿几个透明窟窿是什么滋味儿吗?”

此时匪人们已经把包围圈又缩小了不少,奔几步就可以刺到红锦一

行人;文慈也向红锦这边走过来,他的目标是红锦的马车:那里面的财物现在自然是归他所有了。

钱虎一面狞笑一面向红锦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的脸映着火光更是吓人:“大姑娘,我的兄弟们在地下可是寂寞的很啊。”

此时有个丫头吓得哭叫起来,红锦听到之后吓得脸色一白:这个时候哭叫岂不是激这些匪人动手?安安静静还能让这此匪人冷静自持,有一点响动都有可能让这些匪人冲过来杀人的——杀人的人也紧张.不能刺激的;这是花明轩曾说过的话。

坏了!红锦看向那哭叫的丫头,正好看到那边的匪人被刺激到了,已经向哭叫的丫头挺步扑了过去!红锦脸色一下子惨白:在官道上并不是没有逃生的希望,而且不远处就有一座镇子,只要能拖下去,每多拖一分他们便多一分的生机。

而且她也正在想法子,不管是想法子自救、还是等官道上有人经过,都需要一点儿时间的;可是这个丫头的哭叫搅乱了红锦这一方的阵脚:那是胡氏的丫头。

红锦的人虽然吓得有腿软的、有掉泪的,却都记着兰初的吩咐,死死的咬着帕子没有一个叫出来的。

红锦心头大急,因为只要有一个匪人扑过来杀人,其余的匪人也就会跟着扑过来,到时就算是那个大首领也不可能霎间让所有匪人住手:这该死的丫头!

怎么办?怎么办?红锦向左右飞快的扫了一眼,到处都是匪人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而此时,钱虎的长剑已经举了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冰冷的寒光。

一零九章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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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没有想有谁会来救她.不要说她不是习惯把性命交给他人的人,就是眼下的情形也不容她有那种奢望。

她不能死在这里!这不仅仅是求生,而是红锦的信念:为了唐氏,为了浩宇,为了她自己,她一定要活下去。

看着钱虎的长剑举了起来,红锦再次看向左右,发现胡氏在向她们主仆的身后躲去!虽然胡氏此举十分的让人不耻,但是眼下的情形也不是无情可原,反正没有谁想死就是了。

但是引起红锦注意的并不是胡氏的举止,而是官道急驰而来的一匹马。

来人当然不是为了救红锦的,那人落地之后就奔向了文慈,然后悄声对文慈不知道说了什么;也是因为此人,那此匪人扑过来的身形顿了一顿。

红锦发现文慈听完之后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她可以确定文慈看得不是自己;就在电光火压的一霎间,红锦忽然把短剑一挥架到了胡氏的脖子上口

此时文慈所看的人应该是胡氏:她们一行人当中只有红锦和胡氏两个主子,那人急驰送信而来绝不可能是为了一个丫头或是婆子。

只凭文慈的一个眼神当然不能断定胡氏和这此匪人有关系,但眼下红锦并不需要断定,她只是需要抓住任何一个时机。

胡氏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姑娘,你、你的剑…”

红锦没有看她,还是紧紧的盯着钱虎和文慈:“我没有放错地方,六娘。”

胡氏的腿几乎要软了,她知道眼下只要一句不和红锦当真会杀了她的:“大姑娘,你不要误会了什么。”

文慈也看到了红锦的举动,他对红锦的反应之快有此微微的吃惊,不过他还是好笑道:“你认为如此便能逃过一劫吗?,红锦紧紧的盯着钱虎:”那人是为她而来吧?“

文慈摸了摸下巴:”凤大姑娘胆色不错,只是可惜了。“他说到这里忽然举起了手来:”你料对料错结果都不会改变的,还是安心上路吧。“

红锦紧了紧手中的剑:”上路?大首领你还是…“话到一半儿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因为钱虎手中的匕首飞快的插向了文慈的腰间。

文慈毫无防备被钱虎刺了一个正着,而钱虎的长剑也架到了文慈的脖子上:”都给老子住手!“

匪人们大惊立时骚乱起来,不过很快在文慈和钱虎喝声中安静下来,呆呆的看着钱虎不明白他为什么反水:要知道,他的弟兄可都因为凤大姑娘死得一个不剩。

红锦直到匪人们安静下来她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才发现她后背都是汗水。

钱虎一开始出现时,红锦便发觉到他的不对劲儿:钱虎是来杀人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向她介绍什么大首领。

而后文慈因为钱虎的介绍走到了钱虎身边时,钱虎对着红锦忽然使了一个眼色!

生死关头红锦没有什么选择,反正不相信钱虎也只会被匪人所杀而已经;所以她立时明白过来,知道自己需要做得就是吸引文慈的注意,却又不能引起文慈的怀疑来。

那个急驰而来的人,让红锦寻到了机会;成功的让文慈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让钱虎一下子便得手了。

钱虎当然能够一举杀死文慈,他没有这样的做就是为了威慑这些匪人:群匪无首之后会更危险,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红锦等人。

当然,现在红锦一行人并没有脱离危险,因为匪人们还在;而红锦等人并无强援。

红锦并没有放开胡氏,她给兰初使了眼色,把短剑给了兰初让她看着胡氏:她不放心胡氏,在眼下这个时候还是好好的看住胡氏为好。

她看了一眼胡氏:”六娘,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好,不然你今天死在匪人手中,父亲一定会伤心的。“她在威胁胡氏。

胡氏脸色惨白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红锦没有再理会她,只是给了兰初一个眼色,只要胡氏有半分不对劲:就杀了她!

此时红锦容不得半丝差错,为了她和众人的性命,心狠一些是必需的:如果能断定胡氏和匪人有染,她现在已经死在当场了。

她吩咐完兰初走到了文慈面前,伸手把文慈身上的长剑取了下来;她并无半分惧色,现在怕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如果想要活命,她便要镇定的——包括镇定的杀人。

文慈的眼睛眯了眯,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他杀过很多人,所以更知道人的性命只有一次,他也不例外,所以他现在不敢妄动。

钱虎和红锦对视了一眼,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办?匪人们不会为了大首领什么都做的,过份的要求他们一定不会听。

红锦和钱虎都没有把握能以文慈的性命要胁这此匪人退走,所以他们没有开口。

场中静得除了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再无其它。

###会安静太久的,红锦舔了舔舌头:”相信大家千里###

为财而已。“她这是试探,如果一句话也不说,这些匪人没有耐心等多久的,说不定下一刻便会暴起伤人。

现在,她需要的是时间,不然钱虎拿住文慈就是做白工。

匪人们齐齐的看向红锦,不过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红锦知道有门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如我们把财物给大家做个酒钱,大家就早此回去休息如何?“

她并不认为什么也不用付出就可以逃得一命,就算是有匪人的大首领在手上。

匪人们听到这里感觉有些新鲜,一个女子有这种胆子已经极少见,而且居然还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他们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了大首领:这事儿,他们做不了主。

文慈看向红锦:”大姑娘,你放开我,我们不取一文立时便走。“

红锦回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信不过我文慈的话?“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眼光见识都短浅的很,在没有保住自己性命之前…,所以请大首领见谅了。“红锦不相信他。

在没有得到绝对的安全前,文慈做为保命符是不可能会被红锦放掉的。

文慈瞪向红锦:”大姑娘,你想两败俱伤?“他在威胁红锦。

红锦刚想说话:她不惧文慈的话,因为她知道文慈不会拿他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的;她忽然住口是因为听到了一阵声响传来:有些像马蹄声,可是细听又不像。

可是匪人们却一下子乱了起来,他们能听出来,那是马匹的蹄子被包起来急驰时才会有的声响。

也就是说,有人来了!很有可能来意不善。

钱虎也听到了,他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知道来人是谁。

匪人们终于在刺激下凶性发作,有几人向着红锦和钱虎扑过来,刀剑寒光闪闪的砍向钱虎和红锦:钱虎要护自己就要放开文慈,而且他也做不到同时护住红锦。

只要文慈得了自由,红锦和钱虎一定会被乱刀分尸!

”找死!“一声低喝传来时,几点寒光也跟着飞到了几个匪人的眼前,他们的刀剑就直直的落到地土,随同一起落下的还有那几个匪人的尸体。

几个人影自远处飞了过来,所过之处匪人们接连软倒在地;当前奔过来的一人,月白色衣衫在火光中如此的醒目,无一个匪人能阻他的道路。自来人落孙红锦身边时,余下的匪人们如梦初醒一般向远处逃去。

什么比不过自己的性命重要,匪人们哪里还顾得他们的大首领,都各自逃命要紧。

”大姑娘,你无事吧?“唐伟诚月白色的衣衫上并没有一滴血,顿了顿简单的道:”受惊了。“最后一句话无头无尾。

红锦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闪过的担心:”还好,谢谢唐公子。“她并不意外唐伟诚会来,就在钱虎出现在匪人当中时,她便猜到了;到了钱虎动手时,她更加的确定。

当初钱虎在山上要杀她时,就是唐伟诚放过了他:现在他出现在匪人当中,唐伟诚不可能不知道的——因为钱虎的行踪,唐伟诚应该知之详才对。

虽然唐伟诚和她非亲非故,但是她却就是能确定唐伟诚一定会来。

唐伟诚忽然笑了:”又是一笔生意,还要多谢大姑娘的惠顾。“

现在的唐伟诚就是平日里红锦认识的那个,而他眼中的担心就好像是红锦的错觉一样。

红锦蹲身福了一福:”唐公子客气。“她没有多说话,因为她在后怕。

她只是一个女子,刚刚只是被逼为了保住性命她拼尽了全力:但是事情现在过去了,她反而知道怕了,镇定在此时消失了大半儿。

唐伟诚看红锦的脸色变化,猜到了她现在的心情,眼底闪过了一丝心痛;不过他并没有上前去安抚红锦,只是把春雪叫了过来。

他知道红锦不需要安慰,而且他并不想让人以为他对红锦多关心:”我要去京城,不想正好遇到了…“他要有个借口能解释,不是对红锦而是对凤家人,当然也是为了红锦。

正在此时,官道上又传来了马蹄声,却不是自红锦等人来的方向,是自前方镇子来的;红锦闻声抬头看去,脸再一次惨白。

来得人到了近前立时就把他们包抄起来,并无一人说话却都亮出了刀剑;这些人和那此匪人不同,他们身上带着浓烈的杀气,就算是红锦这样深居内宅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的杀气。

他们,和刚刚的匪人绝不是同路;凤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请得动这样的人——每一个都是高手,都和唐伟诚身边人一样的高手。

110章其实并不想救你(粉红票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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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红锦看到唐伟诚的脸色变了:他只是向身边###了个眼色,然后抓起红锦就扑向了最近一个人。

在红锦眼中唐伟诚是个特别的人,是个游戏人生的人,是个好人;总之,唐伟诚在红锦的眼中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就算是他刚刚也是风度翩翩,没有一丝狠厉之色。

当然,这才是一个贵公子的样子。

可是现在唐伟诚让红锦很吃惊,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

把寒光四射的短剑;红锦感觉就是眨了一下眼睛,那马上端坐的高手便自马上掉了下去,而红锦只看到寒光一闪,她甚至没有看到鲜血四溅,那人便自马上掉了下去,而她就坐到了马上!

就在她和唐伟诚坐在马上的时候,身周便刺过来几把长剑,红锦都感觉到了长剑带起来的劲风;她合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不看,努力的压下她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