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刑湛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往时是躲躲藏藏的情人,现在却是名正言顺的妻子。角色的变换她似乎还未适应过来。

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从腰际一直向下滑,直到落在腿跟,苏绒倒吸了一口气,想要向后退,却忘了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刑湛另一只手仍然放在她腰上,收紧一些,苏绒又重新贴在他的身上,似乎更加紧密。他身上的温度透过皮肤一点一点地传递到她身上,苏绒的脸红得滴血。

刑湛的手伸进苏绒的裤子,抚上她的臀,苏绒猛地战栗,他沙哑的声音带着笑:“很性感。”

苏绒这条内裤是个海浪的设计,除了刚好遮住重要位置,其他地方都是透明的纱,欲露不露的感觉确实很诱人。

刑湛似乎嫌脱都麻烦,这材质很轻很薄很好撕…苏绒心疼,这一条是她最喜欢的,好看也舒服,就这样没了!

“一百多呢,赔我!”刑湛无奈,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计较这个,她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赔多贵的都行,现在专心一点。”

刑湛一路下滑,吻在她柔软的胸前,苏绒难受地抱着他的头。大手托起她娇小的身体,苏绒惊得大叫:“你不是想在这里…?!”

“有什么不可以。”刑湛满不在乎,“抱紧我。”苏绒推他:“你…别啊。”往时最过激的一次也是刑湛有些喝多了,把她压在地板上做的。

可再怎么乱来都是躺着的,现在竟然是站着的!苏绒有些接受不了:“去房间。”其实她也很热很难受。

“来不及了。”刑湛声音有些抖,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干脆地将她托起来,压在墙上,向前倾身,苏绒吓得叫了一声,小手紧紧地抱住他。刑湛已经挺身进去,并不是很深。像是缓一口气,两人短暂地僵持了几秒。

刑湛能感觉到苏绒每一下的呼吸起伏。他忍不住又向前推进一点,苏绒双腿缠在他腰间,他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还拦着她的腰。

苏绒有些难受,抱住他的脖子,用下巴在他颈间蹭了蹭。刑湛此刻经不起一点挑逗,深吸一口气,猛地一送,几乎到了最深处。

苏绒哼了一声,咬着刑湛的肩膀。“痛么?”往时刑湛哪里管苏绒的感受,向来是自己做自己的。

而现在,苏绒的每一个都做都能换来他无限的疼爱。“有点难受。”离开刑湛,苏绒根本没有再碰过男人,中间半年多的空窗期,现在突如其来的亲密,她多少还没有适应过来。

“我轻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他也忍得很辛苦。“没事。”苏绒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刑湛的耳垂。

刑湛一个激灵,身体动了动,一进一出几次之后,苏绒的不适也缓过来,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

他一下一下地动着,苏绒细碎的呻吟让他加快了动作,苏绒有些跟不上,手指抓着刑湛的肩膀,圆润的指甲陷进他背上的皮肤。

“你真美味。”说着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苏绒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刑湛将她牢牢地固定在墙上,手捧着苏绒的脸,轻轻地吻上去。

浅尝到深吻,那种相濡以沫的甜蜜冲击着两人的大脑,刑湛身下动作不停,越来越快,直到重重地撞击了几次,最后将苏绒狠狠地压在墙上,两人贴得很紧密,连水也渗不进去。

苏绒抱着刑湛,脑袋无力地垂在刑湛的肩头,两人的心跳都能让对方清楚的感觉到,刑湛放开一些,苏绒呼吸起伏的胸口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刑湛。

“你…”苏绒瞪大了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找回来。刑湛扬起嘴角:“是你的错。”说完在此堵住苏绒的嘴,身下又开始缓缓地动起来。

苏绒的讨饶声被刑湛吃的干干净净,一室暧昧的急喘呻吟。苏绒脑子空白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大白天的,他们两人真是不务正业。

刑湛离开她的嘴:“刚刚又在想什么?”有些不满她开小差。“累。”苏绒咬着刑湛的脖子。“才刚开始。”刑湛低笑,“以后要多带你运动。”一语双关。一层意思健康,一层意思□…

苏绒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明明是病人,体力却惊人的好。

苏绒睁开眼,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房间的窗帘是深色的,阳光几乎透不进来,夜光的闹钟显示现在是早上六点钟。

苏绒动了动,发现两人像是蜷在一起。苏绒的背紧紧地贴在刑湛胸前。刑湛的手臂放在苏绒的腰间,将她的两条腿都缠在自己的腿间。

全身酸疼,身后的人咳嗽一声,苏绒想要转个身,他却把她固定得很牢,她翻身这个轻巧的动作将刑湛也唤醒。

“醒了?”他的声音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苏绒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烧退了。累了一个晚上,发烧还能好起来,苏绒囧了,做这种事还有退烧的效果。

想着今天还要上班,苏绒打算起床,刑湛却将她揽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来回地蹭:“不起来了。”仿佛在撒娇。

苏绒笑着用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已经销假了。”“再请。”他不依不饶。“在这个失业率直逼上岗率的时代,我一个小小实习生,上班时间没有请假时间长,要被扫地出门的。”

刑湛耍赖似的不放手,苏绒仰起头,小手抱住他的脑袋,刑湛以为苏绒要吻他,眼睛眯起来,苏绒眼波流转,用额头撞了他的额头,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刑湛也勾起嘴角,捧着她的脸轻吻,他又觉得热,手滑进被子里,跑到她胸前,苏绒及时按住他:“我真要去上班!”

刑湛拥着被子,哀怨地看着苏绒穿戴整齐。“我晚上回来给你做饭,乖乖呆着养病,我在锅子里炖了粥。中午就将就着喝粥吧。”

“别那么看着我,也不是我虐待你,是谁昨天一个劲地折腾,连晚饭都没做的!”苏绒脸红着指责他。

“老婆。”刑湛轻轻地喊了一声,有些不舍。苏绒好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拍拍他的脸颊:“乖。”

这个小区离上班的地方近了不少,苏绒对这附近的公交车也比较熟悉,到公司的时候才七点四十分。

今天的财务部第一人不是文姐,而是箫彤。苏绒笑呵呵地同她打招呼:“早啊。”箫彤只是睨了她一眼,冷淡地回应:“早。”

苏绒自觉没趣,她没有得罪过她,她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箫彤的女人。难道是刑湛的风流债?!有可能,很有可能。

一整天苏绒就在观察箫彤的一举一动,对其他人都很和气,唯独她,也不是敌意横流,但总是保持着距离,也从不给好脸色。

“苏绒,在哪里了?”苏绒刚下班就接到了刑湛的电话。“刚下班,在等电梯。”苏绒转念一想,“你在哪儿?”

“在你们公司门口,下来吧,我等你。”刑湛的语气温柔得能挤出水。苏绒眼角瞟到箫彤迅速别开脸,刚刚分明是在听她打电话。

两人同时下了楼,苏绒看到刑湛停在门口的车,笑着问箫彤:“彤姐,要不要搭便车?”箫彤脸色一边,立马拒绝:“不用了,我还要去接儿子。”

儿子?苏绒愣了愣,刑湛向她走过来,并没有发现几乎是偷偷溜掉的箫彤。

他的受伤

“看什么呢?”刑湛走到她跟前,却见苏绒还是东张西望的,捧起她的脸,眼睛盯着她的,一眨不眨。

苏绒想到很有可能是此人的风流债,挑起眉:“认不认识一个叫箫彤的女人?”刑湛一愣,女人?当然不能承认,可是心里却是想开了去。

往时的女人虽然没有陆方淮他们那么多,可也不少。又不是动了真心的,哪能一个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可是嘴上自然是要当即否认的:“不认识,没有听过。”看着他一脸肃然的表情,苏绒笑起来:“不做亏心事,这么紧张干什么?”

“真没有,我保证!”他当然怕,苏绒翻起旧账来这么厉害,他可受不了自己老婆三两天就闹分居的。

“得了得了,拿点男子汉气概出来!”苏绒无奈,往时这人不是很冷漠很酷的吗?敢情都是摆给外人看的。

“你不是不喜欢大男子主义吗。”刑湛淡然地牵起她的手。看着他有点天真的眼神,苏绒真是服了他,看着二十好几的男人,心智绝对未成熟。

散漫了这么多天,突然工作,苏绒觉得有点累。洗了澡倒头就睡。刑湛不肯,磨叽着压上她,吻了半天,等到去脱她衣服,苏绒已经睡得很熟了。

刑湛闷闷不乐地躺下,将苏绒静静地抱住怀里,熟悉的体香洋溢在鼻尖,刑湛抿了抿嘴角,一脸的心满意足。

苏绒正和周公下棋,难解难分之际,手机响起来,颇有些不依不挠地架势。苏绒翻身,却摸不到刑湛睡在旁边。

惺忪着眼地爬起来,苏绒不满地接起电话:“喂?”语气不善。眼角瞄了瞄身边,刑湛确实不在。心沉下去,眉头也不自觉地拧起来。

“苏绒,快点来医院。”是孟璟澜的声音。“怎么了?”苏绒本就不安的心,跳得更加快。“刑湛出了车祸。”苏绒的手机几乎要从手中滑落。

胡乱地穿了衣服,苏绒披头散发就跑出门。这个小区附近还算热闹,不到五分钟就打到了车,上了车她急急地喊:“去中心医院。”

司机从镜子里看到了一脸慌乱的苏绒,想着大概是家里有人出事了,本着一颗仗义的心,在闯了三个红灯后,将苏绒送到了医院门口,几乎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

苏绒一再道谢,冲进医院大厅。孟璟澜守在那里,看见苏绒进来,似乎放下心:“刑湛在急诊室。”说完领着她向一楼的急诊室走去。

急诊室的门口人不多,刑湛安静地坐在那里,头微微垂下,凌乱的刘海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

苏绒看他好好地坐在那里,悬着的心突地放下,脚下一软,险些趔趄,伸手扶住了墙壁。孟璟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开。

急诊室里推出一个人,苏绒无意地瞟了一眼,那人的头的鼻子和嘴上套了氧气罩,看着伤得很重。

是姜涵?苏绒震惊,甚至轻颤,脚下意识跟着推床往前走。转头看了刑湛一眼,刑湛也正抬起头看她,黑色的眸子深邃,沉得让人生寒。

直到姜涵被搬上加护病房的床铺,苏绒才算缓了口气,眼睛愣愣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他的脸上甚至还有没擦净的血迹。

掏出手机拨了严佳佳的电话:“苏绒?”那头有些惊讶。“中心医院,523病房,姜涵出事了。”苏绒不想和她多说,直接掐断,跟着护士一起退出去。

沿着来的路往回走,直到最后又停在急诊室门口,刑湛依旧坐在那里,只是不再呆呆地盯着地面,而是看着门口的方向。

知道苏绒出现,他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垂下眼睑。苏绒才看清,他的右手上缠着纱布,似乎受伤了。

苏绒小跑着过去:“你受伤了?”抓起他的手。刑湛却强硬地挣开,不说话,也不抬头。“刑湛?”苏绒在他身边坐下。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苏绒觉得刑湛的情绪似乎不好。“刑湛?”苏绒又唤了一声,伸手想要摸他的脸。

刑湛抬手一挡,转头看着她。情绪莫名的眼神,让苏绒看着害怕,更加心疼。他突然伸出右手,扣住苏绒的的后脑勺,将她拉进。毫不犹豫地压上她的唇。

苏绒慌乱地挣扎,只是少许,便安静下来,伸手环上刑湛的腰。刑湛能感觉到苏绒平静下来,吻也从粗暴慢慢变得温柔,却依旧强势。

直到有脚步声打破走廊的宁静,刑湛才不舍地放开她。孟璟澜尴尬地咳嗽一声:“来的不是时候。”苏绒脸红,刑湛将她揽进怀里。

“这是刑湛的药,都是些消炎的,按时吃,伤口不要碰水,每周复查一次。”孟璟澜负责任地交代。

刑湛突然开口:“知道了,哥。”孟璟澜眉头一挑,高兴地离开。苏绒抬头去看刑湛的表情,还是冷冷冰冰的,拧着的眉头却舒展开来。

“苏绒…”刑湛伸出左手握住苏绒放在膝盖上的一双小手。“怎么会出车祸呢?”苏绒心疼着埋怨。

“苏绒。”他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像是控制不住。“在呢。”苏绒好脾气地应下。“苏绒…你别离开我。”熟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异常脆弱。

“我不走。”刑湛将脑袋埋进苏绒的怀里,苏绒抱着他,轻轻地来回蹭他的头发。“苏绒,你和他有这么多过去,有这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有这么多难以忘怀的记忆。”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苏绒心头一跳,脸颊贴在他的头顶,没有吭声。“可是我们之间唯一的那段记忆都这么不堪,我们甚至都不愿意再提起。苏绒,我害怕。”他的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

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薄弱,薄弱到从来只能看清他单方面的爱恋,他不怕付出,但惶恐没有任何回应。

“你有什么可害怕的?”苏绒嗔怪,却到底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而心疼了。“我害怕,你会反悔。”他这话把苏绒逗笑了。

苏绒忍着笑,绷着脸:“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保护的。再不行,你回去就把结婚证藏起来,离婚是…”苏绒调侃的话还没说完,刑湛就截了她的话:“没有离婚!”

“恩,我保守着呢,婚都结了,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就怕你反悔。”苏绒眉头一挑。

本来大好的心情,却被刑湛一句话说得差点吐血:“我也凑活着过完这辈子吧。”配上刑湛特有的冷然表情,苏绒恼得直想要抽他。

受伤的是手,车是开不了了,两人坐在的士的后排,刑湛一直拉着苏绒的手。苏绒时不时关注一下他受伤的右手。

苏绒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病历上写的伤情。“刑湛,粉碎性骨折,得多严重啊!”苏绒惊诧。

“还好。”医生说这手以后肯定没有过去灵活,但是吃饭写字应该不是问题。气得孟璟澜差点当场把医生给灭了。

那个时候心里头失落到了极点,却不是因为伤情,而是…姜涵的每一句话,都锋利得像剑一样,直刺他心脏。他听着听着,仿佛觉得与他生活着的苏绒根本不是真实的,唯有姜涵口中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一切姜涵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苏绒紧张时摸鼻子,不高兴时揉眼角,开心时眼珠子乱转,每一个细节他都知道。

他真的害怕,敌不过岁月,敌不过习惯,苏绒最后还是会选择不需要磨合的姜涵。那时他心慌意乱,而姜涵喝了酒,抢夺方向盘的时候,车冲破了护栏滑下山坡。

气囊打开得很及时,可是车头严重变形,姜涵被卡住,压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骨头戳破了部分肺部,才会这么严重。

他的手,也是因为去护姜涵而骨折。看着姜涵被抬上救护车,刑湛那么害怕,害怕苏绒责怪他,害怕苏绒真的就这样回到姜涵身边照顾他,顺理成章地离开自己。

“想什么呢?”苏绒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刑湛回过神。他有洁癖,自然受不了那股不知混合了多少药剂的空气。

“那就去洗澡啊!”苏绒继续往医药箱里放药,刑湛这小身板太不济了,不吃饭光吃药都吃饱了。

“洗不了,我不方便。”刑湛声音越说越大,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理直气壮的。苏绒顿住,手里那盒药掉在柜子上。

“什么意思你?”苏绒从头到脚把他扫了一遍。“你帮我。”刑湛向她走过来。“别啊!你慢点再慢点都行。你要相信你可以的!”苏绒认真地劝说,脚下还后退数步。

“医生说不能碰水,我就一只手,连衣服都穿不上。”刑湛也很认真,那眼神几乎让苏绒觉得拒绝他就是一种罪过!

苏绒还在纠结,刑湛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苏绒…”苏绒不做反应,他再接再厉:“老婆。”苏绒缴械投降。

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试试水温,刚刚好。转身看着身后高大的某人,苏绒脸刷地红起来。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扣子。手指抖得太厉害,半天解不开一颗。

刑湛低下头轻笑。“还好意思笑!”苏绒红着脸反驳。刑湛乖乖地收起笑,却仍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帮他脱了裤子,苏绒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都。刑湛跨进浴池里,苏绒转身:“我先出去了,你洗好了叫我。”

“苏绒…”刑湛叫住她。“又怎么了?”苏绒脸都不敢转过来。“擦背。”苏绒真的被他打败了。

本来擦背擦得好好的,某人居心叵测,将苏绒一把拉进水里。苏绒呛了两声,对刑湛怒目而视。“都湿了,一起洗吧…”…

结果,从脱衣服,抹沐浴露,擦背,穿衣服全程伺候。帮他盖好被子,苏绒站起身。

“老婆。”刑湛拉住苏绒。“我就是换个方向上去。”苏绒总不能直接从他身上爬到另一边吧,压到他的手怎么办…

“你手往哪儿摸呢!”苏绒关了灯,这家伙就不老实了。“恩…”

“喂,你手骨折了!”苏绒推开他。“恩…”

“你太重了!”苏绒实在没办法了,“恩…”真是气死她了…

待苏绒的呼吸平静下来,刑湛突然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爸爸?”苏绒一凛,这茬倒是忘了…

她的家长

“你干嘛呢?”苏绒洗完澡走出来,看到刑湛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摆弄着…象棋?旁边还有一堆棋谱。

“你不是说爸爸喜欢走棋么,围棋还行,可是象棋我就不懂了。”瞧他那认真劲,连头都不抬,“到时候要是爸爸想考验我一下,我不还得提前准备着。”

“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倒是不错,可你有没有听过临时抱佛脚,越抱越蹩脚?”苏绒不仅不为他打气,还一个劲地给他撒气。

刑湛丝毫不为所动:“这几天恶补一下,至少要撑过二十分钟再输!”“到网上找高手去呗。”苏绒指指书房,刑湛跳起来,直接扑向了电脑。然后就有了某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悲催经历…

苏绒又上了几天班,终于赶上周末。两人说好这周末回苏绒老家和苏父坦白的。周六大早,刑湛就磨着苏绒起床。

“才六点,我们十点半的飞机!”苏绒翻了个身,不理他。“苏绒,我睡不着。”苏绒从后面抱住她,附在她耳边吹气。

“那你就给我买早饭去!”苏绒挥挥手。“我是病人。”刑湛理直气壮。苏绒翻坐起来,揉着眼抱怨:“怎么回事啊你,大清早的折腾谁呢你!”

“苏绒,今天要去见爸爸。”刑湛提醒。“我知道啊…”还是她决定这周去,速战速决的。“我…”刑湛又别扭起来。

“你不是紧张吧?”苏绒大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不是见过了么。”“上次你还没嫁给我。”刑湛学着苏绒摸鼻子。

他现在的反应,就像前几天她被告知去参加刑湛姑姑的生日宴会一样。说到他姑姑,他俩都领证好几天了,是不是也该拜见一下。

“刑湛,我们什么时候也去见见你姑姑?”苏绒问。刑湛脸拉下来:“什么我姑姑,是咱姑姑。”

苏绒吐吐舌头,她哪有他那么自觉,才领证,叫起爸爸来比她都顺口。“哦,那什么时候去见见咱姑姑?”苏绒改口。

“姑姑飞印度了,下个月回来。”刑湛抱住苏绒,暖烘烘的。“印度?”苏绒诧异。“姑姑最近迷上了印度菜和香料,说是去拜师学艺,回来好好露一手。”刑湛勾起嘴角,姑姑的厨艺之差,简直让人悚然。

为了一点香料,为了几道印度菜…刑湛姑姑真是有才的很。苏绒小有崇拜,这么潇洒的女人,她心里对刑湛姑姑多了些好感。

苏绒陆陆续续地给刑湛的衣柜里换了一批衣服,黑黑白白的依旧有不少,刑湛喜欢,总是要留下一些的。

而她给刑湛买的,也不是很花俏,咖啡色,深蓝色,墨绿色,依旧是冷色调为主,不过她也偷偷买了几件嫩黄色的,橙色的放在最里面,偶尔拿出来骗他穿,比如今天。

“这个颜色…”刑湛皱眉,没有直接拒绝。“我爸喜欢看上去阳光一点的男人,你总是穿得那么阴郁,我爸很难对你留下好印象的。”苏绒说得特别诚恳。

刑湛咬咬牙,豁出去了,穿吧…还有什么比得上老丈人的喜好更重要!苏绒看着眼前的刑湛,白色暗纹的衬衫外面是嫩黄底红色条纹的羊毛开衫,下面是磨白的牛仔裤,很有些阳光美少年的味道。苏绒满意地点点头,她家刑湛还是很能装嫩的!

套上咖啡色的大衣,刑湛忍不住有走回镜子前照了照,看着真小。再瞧一边得瑟的苏绒,简单的马尾,素面朝天,浅粉的长毛衣,脖子里是橘色的围巾,黑色靴裤,也嫩很,虽然她本来就嫩…两个人倒是般配,刑湛心里也舒坦了。

“戴着眼镜不是显得你有文化么!”苏绒拿出他的那副黑框眼镜,刑湛不甘不愿地戴上,从公司领导者到在校大学生的完美变化。

司机将两人送去机场,头等舱里人不是很多。刑湛总觉得这一身很别扭,再看这个机舱里的人,不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就是打扮美艳的疑似模特明星。就他们俩这样打扮的,显得很突兀。

“那不是孙泽么?”苏绒自从听绿绿上次听到顾凉喻和孙泽的事,就开始关注孙泽。很漂亮的一个男生,白白净净,不过若真拿他和陆方淮比,他确实还差一点。

“谁?”刑湛头也没抬,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他最近很红的,那个康师傅的广告,那个小帅哥…”苏绒提醒他。

刑湛想起来了,前天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个饮料的广告,苏绒指着电视上那个穿着红衣服从大海里走上来的男人大叫,他当时很不悦。

“他啊…你最近怎么迷上他了?”这样想起来倒真是。家里茶几上堆的报纸杂志的,往时苏绒并不是很喜欢这些,最近却买的很勤,有很多报道都是孙泽的。

看着刑湛黑下来的脸,这表情影响整体形象了都,苏绒赶紧笑着解释:“不是不是,就是上次绿绿看到他和顾凉喻在一起,我这不好奇么!”

见他面色稍缓,苏绒又道:“顾凉喻果然喜欢漂亮听话的。”刑湛看着苏绒,突然出声:“顾凉喻最近在和一个男模交往。”

苏绒讶然,不是吧,这也换得太快了!孙泽帽檐压得很低,似乎在假寐,双手交叠着,耳朵上还带着耳机。

最近也常有许文的消息,她关注孙泽的时候看到过好多次。听说最新加盟了一部红娱投资的大制作,男三号,虽然不是主角,可是和这么多大明星配戏,绝对是好事。孙泽也在里面,是男二号。

苏绒没有告诉父亲他们要来,拉着刑湛一路奔回了家。父亲正看着报纸,开门看到女儿站在门口,眉开眼笑。当然,在扫到一旁的刑湛时,脸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