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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种类有很多:警告、记过、留校察看、勤令退学,情节严重的话直接开除学籍。”

“哦。”

“哦?”邢涛尾音上扬,他对萧同学淡淡的反应很不满意。

邢涛若是有胡子,此刻定会吹胡子瞪眼,他这人虽然讲课犀利,对学生也很严苛,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一位好老师。

萧潇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显得非常平静:“我父亲告诉过我,生活中多有不如意之事,要学会自我调侃,该克服的时候克服,该妥协的时候妥协,否则人这一辈子会走得很累。”

萧潇的话,触动了邢涛,一截烟灰挂在烟头,他忘了弹掉,他曾经有一个好朋友,那人也姓萧,他们同是罗立军的学生,当时他、之涵、萧…

烟灰砸落在邢涛的手指上,因为被烫,思绪在一瞬间被打乱,似是惊觉思绪飘远了,他坐着不动,单手撑着脸,眉宇间溢着郁色,他对萧潇说道:“我再找校领导说说情,你也别往心里去,该上课上课,该讲课讲课,自己要学会好好调整

心态。”

说到这里,邢涛看了一眼萧潇毫无情绪的脸,方才慢慢移开视线继续抽烟,这点他不担心,放眼望去,整个金融系,再也好不到比萧潇更厉害的情绪高手了。

出了这种事,换成其她女孩子早就无地自容了,但萧潇…

他对自己的学生有信心,这人她丢得起。

这晚,萧潇回宿舍,挑灯光明亮的地方走,如此一来,果真应了邢涛的话,她因在礼堂上出尽了风头,所以在路上被人认出时,顿时成了焦点。

有学生挽臂路过,议论声也不背人,频频传进萧潇耳中。

学生甲:“是她吗?”

学生乙:“好像是。”

学生甲:“她这次出名了。”

学生乙:“呵呵,有本事你也当众示爱啊!”

学生甲:“算了,我没那勇气。”

也有女生认出萧潇后,会莫名其妙的向她做出加油手势,也有男生很胆大,跟着萧潇走,嬉皮笑脸道:“美女,天涯何处无芳草,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其实我本人还是挺不错的。”

他们自看他们的,自说他们的,她是瞩目焦点,她是话题女主角,但她表情那么平淡,步伐那么有条不紊,倒像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想要看她笑话的人,见她这样,多是会自讨没趣,悻悻离开,佩服她“勇气”的人,见她这样,更是竖起了大拇指。

手机响了,萧潇掏出手机,长长的号码,她并不陌生,那是傅寒声在澳洲使用的电话,她的情绪终于开始有了变化,她抿着唇抿得唇色发白,任由手机归于平寂。

手机屏幕里清晰的映照出她隐隐作痛的情绪。

她失神站了一会儿,随后拨了一通电话给黎世荣。

“大小姐?”手机那端传来黎世荣的声音。

萧潇轻声道:“黎叔,我今天晚上看到暮雨了。”

“…”黎世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是幻觉。”

“不,不是幻觉。”萧潇眼神无波,只静静的说:“C大建筑系,有那么一个男孩子长得很像暮雨,你帮我好好查查,有关于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那个时间段,黎世荣还没完全离开唐家,他刚把唐瑛送回唐家,而他本人正准备驱车回家,还没坐上车,就见一辆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司机打开车门,是唐伊诺。

她似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路跑着进了唐家大院。

黎世荣收回视线,一脸漠然的坐上车,对手机那端的萧潇说:“二小姐刚才回来了。”

萧潇声音清冷,从手机那端一点点的传递过来,语带轻叹:“毕竟只有18岁,我见到那张脸尚且情绪失常,更何况是她?无需理会。”

这日,唐瑛一直在忙公事,临近十点才回家,餐厅早已备好了晚餐。

徐书赫盛了一碗鲜汤,递给唐瑛:“先喝汤,暖暖胃。”

唐瑛接过来,刚喝了两口,就听院子里有佣人在唤“二小姐”,唐瑛皱了眉,这时候伊诺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徐书赫也有些讶异,夹了菜,放在唐瑛面前的碟子里,眼睛却望向了餐厅门口。

唐伊诺今天有些失常,在餐厅里找到父母,她先叫了声“爸”、“妈”,喝了一杯水,还是没能缓下那份失常。

唐伊诺开门见山道:“你们猜,我今天晚上在学校里见到了谁?”

“哦?你见到了谁?”问话的是徐书赫,唐瑛低头喝汤,不作声。

“唐妫。”

徐书赫眸子一闪,转眸看着唐瑛,她没抬眸,似是一点也不惊讶,只开口问唐伊诺:“唐妫是你什么?”

唐伊诺微愣,看了父亲一眼,徐书赫朝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唐伊诺懂:父亲是让她顺着母亲,不要惹母亲生气。

“姐姐。”她乖乖的叫出这两个字来,但叫出口毕竟很生疏,心里一阵别扭和不舒服。

唐瑛拿着勺子,慢慢的搅着汤,嘴角带着笑,但话语却隐带训斥:“你是唐家千金,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直呼胞姐名讳,外人不知她是你姐姐倒也算了,但唐家向来是人多口杂,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乱叫一通,自家人私底下除了说你不懂事之外,还会认为我和你父亲把你给宠坏了,才会让你越来越没规矩。”

“妈,你就别训我了,我以后改口还不行吗?”唐伊诺一贯嘴甜,撒起娇来,仿佛有蜜糖渗进了心窝里,唐瑛笑笑,也就不说了。

“我今天晚上才知道,唐…我是说我姐姐,她原来也在C大读书,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到这里,唐伊诺止了话,倒也不是说她故弄玄虚,而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见父母都盯着她看,她这才压低声音道:“除了我姐姐,我还看到了萧暮雨。”

听到“萧暮雨”三个字,唐瑛“啪”的一声丢下汤匙,明显是不高

兴了。

唐瑛的反应落入徐书赫的眼里,他垂眸压下眼底的那抹嘲弄,语气却很平淡:“伊诺,别胡说。”

唐伊诺不悦了:“我没胡说,真的是萧暮雨,应该说C大有个男孩子长得很像萧暮雨,就跟双胞胎一样。”

唐瑛拿着餐巾擦嘴,看那架势,已然是没有胃口再继续进餐了,倒是徐书赫嗤笑一声:“像?能有多像?你是不是看错了?”

唐伊诺一本正经道:“我看错了,难道我姐也看错了吗?她今天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可是出尽了风头,你们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当时礼堂有多乱,她抱着萧…那个男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你们不信我没关系,电台记者当时也在,明天你们看新闻或是报纸就知道了。”

阿妫哭了?

唐瑛放下餐巾,竟是心生恍惚。

这时候还有一人,怎么可能让唐家长女曝光人前,他是徐书赫,他看着唐瑛,征询她的意见:“要不给校领导打个电话说说情,出了这种事情,唐家总要有人出面,还有电视台那边,这种事情曝光人前,于萧潇来说,毕竟不太好。”

唐瑛看着徐书赫,就那么看了几秒,嘴角笑意冷却下来:“电视台那边交给你,无需多费唇舌,只简单提一提唐氏赞助的节目即可,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说白了也不好。”

“学校那边?”徐书赫问。

“这事我有分寸。”

这晚,唐瑛给罗立军打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却是好一阵沉默,最终她沉沉的闭上眼睛,对罗立军道:“教授,潇潇是我和萧靖轩的女儿。”

这晚,徐书赫给电视台打电话,广告部主任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说也奇怪,就在徐总打电话之前,台长也打了电话过来,说这事不能曝光。”

徐书赫皱着眉,台长亲自出动,难道除了唐氏,还有其他人不希望这事曝光人前?

会是谁呢?

悉尼:你好,我是傅寒声【4000】

中国C市,10月7日深夜21:36分,正是澳大利亚悉尼10月8日凌晨00:36分。

酒店套房内,傅寒声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走出来的时候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

周毅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候多时,见他出来,将照片送到傅寒声面前:“C大礼堂,太太见到苏越有些失常,现场有电台记者,被他们拍到了几张太太的和苏越的现场照,臻子不久前传了几张照片过来。”

傅寒声头发很湿,还在滴水,原本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听了周毅的话,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了。

终究还是见了揠。

失常?

傅寒声把毛巾放在一旁,翻看那几张照片,眼眸太深,周毅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只知道老板嘴角沉了花。

照片里,她抱着苏越,脸上都是泪,宛如久别重逢,再见喜极而泣的生死恋人。

傅寒声盯着照片,眸光紧缩:挺好,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他心里是有火气的,但他没有把怒火发泄在那些照片上,他把照片丢在一旁,继续拿着毛巾擦头发,“去办,这事不能见报,更不能上新闻。”

周毅点头:“我这就给臻子打电话,由她出面找台长谈。”走了几步,周毅毕竟心细如尘,请示傅寒声:“太太公然扰乱校纪,C大校领导怕是会处分太太,您看我要不要给校方打电话帮太太说说情?”

“多事。”傅寒声霍然抬眸,眸光发寒,言语更是冷锐到了极点。

老板的脸色,周毅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张面色沉郁的脸。

周毅吞了话音,不说了。

澳洲凌晨有风,带着凉意,看不到月亮或是星星,能尽收眼底的,只有灯火辉煌的悉尼城。

周毅给华臻打了一通电话,后来便坐着等她回电话过来,时间并不长,相差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华臻在手机那端说:“妥了。

周毅拿着手机,他去给傅寒声回话,人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当然也不在阳台。周毅在书房门口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朝里望去,傅寒声正坐在真皮沙发椅上抽烟。

周毅进屋,立身桌前:“傅董,相关照片已经全部销毁了。”

傅寒声先是沉默,好半晌才若有所思道:“你确定照片全都销毁了吗?”

“臻子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周毅出声道。

男子眉眼清隽,透过烟雾看着周毅,心思难测,语气更是不辨喜怒,他问周毅:“C大有多少学生?当时又有多少人拍照?C大校网此刻是否早已发布了这些照片?电视台销毁了现场照片,C大呢?相关照片也都尽数销毁了吗?”

一句句问话,却蓦然点醒了周毅,周毅愣了,是啊,电视台销毁了相关照片,但C大学生众多,又怎么可能删得干净呢?

这边,周毅还在发愣,纠结着该怎么处理这事,傅寒声已简短开口:“算了,明天一大早启程去墨尔本,你早些回去休息,这事就此作罢。”

周毅立身原地,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敢往枪口上面撞。

这时候不管是宽慰傅寒声,还是责备萧潇,总之说多错多。

周毅离开了,傅寒声坐着没动,他吸完了一支烟,然后又抽出下一支,打火机没在书房,在客厅茶几上放着,他起身去取,却看到了之前被他丢在茶几上的那几张照片。

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正值青春好年华,很上相。

他没有再回书房,而是在客厅沙发上缓缓坐下,他点了烟,靠着沙发,一边吸烟,一边眯眼看着那些照片。

是的,它们只是照片,但却幻化成最锋利的刀刃,刺痛了自我蒙蔽的内心,心里都是血,他却不能喊疼。

萧潇。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想到的便是那样一幕画面:温润南方,绵绵细雨中,有女子撑着一把纸伞,正从长桥一端缓缓走来。

她有最温暖明媚的笑容,有最无忧澄澈的眼神…她在萧暮雨生病之前是这样的,微笑的时候嘴角弧度上弯,阳光跳跃在她漆黑的眼神里,他看她会忽然惊觉她的眉弯里竟都是欢喜。

不,不是“看”,他所谓的看,需避开众人,骄傲如他,碰不着,得不到,所以只能偷偷看,远远看。

她的眼中只有一个萧暮雨,四月南京相见,她以为是初见,只因她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

她可知,16岁那年,他见到了6岁的她,那一年她在唐家大院笑容明媚。

她可知,27岁那年,他见到了17岁的她,那一年她在荆山墓园孤助无依。

她可知,2004年他故意坏她计划,只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

她可知,2005年至2006年,他煞费苦心的制造过几次巧遇,他在巧遇她之前,反复构想见面后该怎么搭讪,该怎么跟她打招呼。

tang“你好,我手机掉了,能把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吗?”

“你好,你是阿妫吧?我以前在唐家见过你…哦,我叫傅寒声。”

他甚至恶意的想,他走过去,把她撞倒在地,然后借口送她去医院,这也是一种认识。

有三次,他和她迎面走过,却都无缘相识。

一次,她坐在公交站牌旁等车,他迟疑再迟疑,快走近时,一辆公交车驶过来停下,萧暮雨背着双肩包走下车,她含笑起身,萧暮雨搂着她一起走远,男女对话传进他的耳中。

萧暮雨问:“中午想吃什么?”

她语带笑音:“都可以,我不挑食。”

公交候车座,那个位置她之前坐过,他倚着站牌,拢火点燃了一支烟,盯着那个位置看,后来有人坐下,他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一次,他迎面走向她,她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低头走路时还不忘看书,那天撞到她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陌生人,她扶对方起身,频频道歉。

这时候若是他出现,倒真的是刻意接近了,被她看出,只会惹她排斥和不耐烦,所以他远远的站着,不过去了。

一次,没有萧暮雨,也没有陌生人相撞,他迎面走向她,她唇角带笑,他忽然心思沉了,他意识到那笑容断然不是给他的,果真…

她耳朵里戴着耳机,他原以为她在听音乐,走近了却是在讲电话。

“回南京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你别背着我偷偷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脚步停了,他和她擦肩而过,她没认出他是谁,她只专注的讲电话,叮嘱手机那端的人好好照顾身体。他那天站在南京街头,身旁人来人往,忽然发现,原来她对他“笑”一下,竟能让他一颗心疼了很久很久。

后来,他不再制造幼稚可笑的巧遇了,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他太明白她和萧暮雨的感情有多深厚,他若说:“萧潇,我想我喜欢上了你。”

不用猜了,跟自信无关,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感情价值观,她会直接拒绝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会拒绝他,所以他不说。

有人说:“如果你偷偷喜欢一个人,没必要真的在一起,你只需远远的看着她,看到她微笑,你也会觉得很幸福。”

狗屁。

他做不来上述圣人,他是俗人一个,如果她是他的恋人,她微笑,他确实会觉得生活万事美好;如果她皱眉,他可能会猜测出上千上万种她皱眉的缘由,但前提只有一个:她是他恋人。

多年来,她爱的是萧暮雨。

她会跟萧暮雨撒泼甩赖,跟他只有隐忍妥协。

她散步的时候会紧紧牵着萧暮雨的手,他牵她走路却会让她多番犹豫迟疑。

她坐在萧暮雨的单车后座上轻声说着日常话,坐在他的车里却是一贯沉默,望窗出神。

她有俏皮的时候,遇到高兴事,她并不理会那里是不是南京大街,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萧暮雨的脸,会将欢喜的浅吻印在萧暮雨的额头上。

她走累了,会拖着萧暮雨赖在原地不走,坏坏的笑:“暮雨,你背背我。”

萧家街坊说:“潇潇暮雨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感情好得很。”

早在若干年前,傅寒声就已然知晓,萧暮雨在萧潇的眼里接近完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胜过他。2007年四月,一纸婚约尘埃落定,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终有一天她会发现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

他了解她,莫名了解,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他怎么会那么了解她呢?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

傅宅婚房,迫她行夫妻欢好之事,是早晚的事,苏越的出现只是诱因,纵使没有苏越,他也迟早会迈出这一步的。

她是他的妻,身心却一直游离在外,就算有朝一日她对他产生感情,也断然不会和他亲密过甚,那两年在她看来只是利益使然,他若想留住她,毁约是必然,她只有死心妥协,才会和他做最日常的夫妻。

恨,无妨。

他总觉得两年时间太短了,若是她有了他的孩子,等于说有了亲情羁绊,两年后纵使对他无情,但有孩子在,到时候又怎会一如07年生无可恋?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谁曾想,这世上偏偏有一人长得跟萧暮雨甚为相似。

她和萧暮雨亲密相拥的时候,他恨不得她出车祸,最好自此失忆,忘了前尘旧事,将萧暮雨这个人从她身体里、心里、灵魂里剥除干净,而他带着她可以去中国任何一个地方,或是移居国外生活,随便哪里都行,只要她不看见萧暮雨。

照片里,那个男孩他不是萧暮雨,他是苏越。不过是一张甚为相似的面容,竟让她那般失控,她抱着那个男孩子,泪水蓄满了眼眶,一颗颗的全都跑了出来,那么悲伤,宛如开在暗夜里的花朵,那些晶莹的液体,刹那间撞疼了谁的心?

10月7日深夜

,他给她打电话,电话在响,但她不接。

10月8日凌晨,他想,她在7日深夜初见苏越,心情或激动,或悲伤,所以才会不想接他电话,或是不愿接他电话吧。

不接,就不接了吧!

周毅说校方会处分她,问他是否打电话跟校方说情?

出了这种事情,唐瑛会不出面?

唐家有人出面比他出面要好,若他出面,不摆明了他是她丈夫?他倒是无所谓了,她知道后又该怎么想?再一次说他言而无信,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再一次濒临冰点?

不,他不这么做。

想必,她也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若他插手校方处分,她岂不难堪?

这事,他全当不知,不问,不掺和就对了。

至于处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错事,接受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否则难长记性。

傅寒声是这么想的,但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风微拂的凌晨,轻巧的揭开生活中最真实的那一面,一支烟抽完了,傅寒声单手撑额,沉沉的望着窗外,眸子黑且深。

——情绪里带着你的悲喜,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苏越,你可别欺负萧潇

10月7日深夜,宿舍楼较之往日热闹了许多,萧潇走进大厅,宿管老师正在喝水,见她回来,看了她一眼,就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