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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云鎏的古城,最初先祖定都于此地,它的身后百里,便是巍峨的祁阙雪山。

一切有关仙狐的传说,自这里起始。

不知道是否云族畏惧那传说,所以才将都城迁往阡陌,而今这座古老的城中,依旧繁华。

路上云漠一行人行事低调,经过各个城镇都未惊动地方官员,可是将近正午,才到洛州城外十七里,城内郡守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出来迎接。

“为什么停下来了?”一阵马蹄声过后,马车内的女子似乎听到有人在高呼‘邪烈王千岁’的话语。

掀开车帘往外探去,最先看见的,却是那洛州之外,成为宏伟布景的祁阙雪山。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5

无法逾越的雪山似乎近在眼前,撩起她心中的波澜,她知,已经到洛州了。

对自己是死而复生的‘顾云依’这一点深信不疑的人儿,在见到雪山的那一刹那,方才找回了一丝真实的感觉。

最远,她也只到过祁阙脚下,并未攀登就折返而归。

那是她长久的遗憾,如若那时和辰夜一起隐没山中,是否结局会美好一点?

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方向,她的魂像是被那座常年披着皑皑白雪外衣的山巅吸引了去,心灵的震撼和神往,自顾不暇,连云漠回身望她,都没有丝毫反映。

在马车前面,邪烈王的人马,清净了许多天的诸人,对这样大的阵仗,都觉得陌生了

洛州郡守是云幻的人,他出来迎接,自然是奉了云皇的命令,这是他第一次与传言中的邪烈王面对面,男子就骑在黑色的骏马之上,冷峻绝美的脸孔,像是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冰霜,纵然倾国倾城,却有着嗜血霸主的冷魅气息,一言不发,足够令人生畏。

自报姓名身份之后,得到的只有无声,迎着云漠近乎漠然的眼神,郡守也颇为尴尬,根本无法从那双魅惑的眸中找到任何信息。

许久静默,俯视他的男子才缓缓开口,“本王要在洛州小憩几日。”

言毕双腿夹了夹马儿,单调的马蹄声,傲慢而高贵的漾起,便先行向洛州行去。

跟在他身后的贴身侍从们,均是没有任何语言,沉默的跟随着他们的王,看似寻常的画面里,说不出的诡谪。

郡守也只好讪讪小跑着到云漠跟前,狗腿一般的为他开路。

马车再动,女子也回过神来,便听到驾车的绿昭调侃道,“看来洛州对云依姑娘来说非同寻常,连方才主上在看你都未察觉。”

一同行了那么多天,‘顾云依’对云漠身边的人都熟悉了,她想许是这个身躯的缘故,每个人对她都很好,而非虚假的尊敬或是客套。

对绿昭的三寸不烂之舌,更是颇有心得。

“绿公子说的什么话,你们的主子看不看我与我无关,反正我是不喜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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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作云淡风轻的说完,女子便退回马车内,不愿意与他多言。

绿昭回头瞄了一眼,嘴角有抹偷笑的色彩。

无关么?

何以每晚主上都与她同床共枕?虽他们这些属下断不敢贸贸然以下犯上的猜测二人现在到底算什么,本就是一对璧人,他们都不觉得奇怪,反倒是素来凭着心情行事的邪烈王显得小心翼翼,而那什么都不记得,弄不清状况的女子,更是如惊弓之鸟。

“云依姑娘不喜看到主上也没关系,反正主上已经决定要在洛州多留几日,姑娘要去雪怀旧一番么?”

好意相问,得来‘顾云依’一句“多管闲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叹完,扬鞭,车外的人笑意盎然,车内的人咬牙切齿。

这些天,白日里倒没什么,一到晚上,云漠就会与她在一起,拉着她说许多‘枫清鸢’的事,理由正当,理所应当。

这些天相处,她也隐约听到玖华他们欲言又止的提及,大抵意思便是:她就是枫清鸢,顾云依早就死去,是轩辕辰夜用法术迷惑了她,云漠怕她一时难以接受,只得慢慢说些过往的事给她听,希望她能自个儿想起来。

这算什么?

原本,她已经做好死的打算,现在告诉她另一种可能,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以接受。

她更愿意相信,去到漠北之后,斯图的长老用秘术驱赶她的灵魂,让真正的枫清鸢回到属于自己的躯壳里,至于她,魂飞魄散也罢了。

要她相信云漠才是她的恋人…

眉间紧锁,思绪断线,怎么才能相信?

………

进入洛州,已经过了午时,郡守在郡守内设宴,午后懒洋洋的天,莺歌燕舞,委实只能助涨人的瞌睡。

对这样的场合,云漠早就习以为常,无论在哪里,他只要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吹捧和恭维就好了,高兴不高兴,是笑抑或者阴沉了脸色将在场的所有人吓得大气不敢喘,都随着他的心意。

倒是身旁坐着的人儿,是他在意的关键。

此刻她能这样坐在他身边,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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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云依小姐’连打了几个呵欠,眼皮下洛州城的一干品阶高的臣子还在献媚敬酒,满口漂亮话,说了什么,邪烈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午时,秋末的天好容易出了太阳,阳光懒洋洋的洒了正堂门口一片金光,映照了发亮的地砖,晃得人昏昏欲睡。

洛州是曾经云鎏的帝都,繁华自不必多说,郡守自古都比其他州的官职要高两个品阶,余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四品以上都有十几个,坐满了郡守府的正厅堂,寒暄都觉得累。

虽然以前有传邪烈王偏好男风有断袖之癖,如今一见,人是风姿卓越,即便有着云家皇族高贵的血统,也算得上过分美丽,身边那些清俊的侍从,未有妖娆,倒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杀气,‘男宠’一说,自然而然的有了真解。

一番暗地里的打量后,仰望的视线落到男子身边那慵懒的女人身上,落座到现在,洛州郡守自认为方才献舞的舞娘们都比邪烈王妃好看,可她却是王妃,并且深得荣宠,云漠漠视了一切,唯独对身边的人儿关爱有加,他不掩饰,再坐的人,都看出来了。

恭维的话,越来越多的偏向邪烈王妃那处,听的人心里分得清楚,她是顾云依,他们讨好的是枫清鸢,是这身皮囊,与她有什么关系?

自始自终都淡淡然,看也不看那些官员半眼,叫人好不尴尬。

就在她意兴阑珊的张嘴准备再打呵欠时,忽的——整个人就被云漠抱了起来。

堂下交谈甚欢的人均是一愣,连‘顾云依’也显得很诧异。

独独筱等人明白,他们主子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云漠起身,所有的地方官都跟着站了起来,没等郡守主动问‘王爷有何不满’,就听他冷冷道,“连日劳顿,本王要与爱妃休息了。”

话罢,满堂人才反映过来,郡守连忙从桌前越过,主动将两人带往早就安排好的别致的院落。

听到是去休息,男子怀中的人也就安静了下来,恍若不觉,相处多日,对肢体上的触碰早就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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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依’也知道,自吴月关一路行来,云漠在有意无意间,不想刻意暴露行踪,能相安无事的回到漠北最好,似乎,他和他做天子的兄长,关系不怎么好呢。

今天洛州郡守的盛情款待,必定别有用心,在郡守府住下,难保晚上不会被偷袭。

之前绿昭说,进城前,云漠便说过要在这里住几日?

想到此,她也忍不住好奇心,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觉得留在这里是自投罗网吗?”

云漠低眉扫她一眼,不语,黝黑的眸子里潜藏着她看不懂的意图,又好像是再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有人能猜透邪烈王的心思。

抱着他的王妃,笔直的向郡守府外走去,王爷何时说过要在这里歇息了?

府外有着万灵寺印记的马车不知何时来的,郡守一干人便是如此眼巴巴的看着吾皇天子要他们盯紧的人上了马车,绝尘离去。

“大人…”郡守身边的侍从似在征询。

郡守眯了眯眼,“派人跟上去,不是说要在洛州呆很多天吗?”

有的是时间周旋。

………

洛州的行宫在百年前就无皇族居住,后来改建成国寺,里面有上千僧侣,每年法会数百场,从全国各地来上香的百姓多不胜多,热闹非凡。

云鎏的国师主持,掌管着这里的一切,每个国家,必定有它的信仰,以稳定民心,所以洛州郡守在这儿的权利,并不是最大的。

这些都是很早以前,顾云依听轩辕辰夜说起的往事了。

坐在马车里,女子难得回想起很早以前的那些过往,离开了松露山后,自北而来,最远便是行到这里,去过万灵寺,自然也就认得马车上的标识。

车内只有她和云漠,男子闭目养神,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便自顾掀起车帘,想从外面看到些什么。

往来的人潮,做生意的小贩,酒楼茶馆内的喧嚣,还有…映衬着洛州的,远处的那座巍峨的雪山。

令人无限神往…

“你想去那里。”

看得怔怔入神时,男子的话音从容响起。

她回望他一眼,有些抗拒,“我何时说过想去哪里?”讨厌心思被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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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漠早就看破她的口是心非,顾云依的性子,更加刚烈,对他敌意甚浓。

她以为自己是顾云依,沾染的那些习性确实与清鸢不同,高兴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小孩子气,却又因为货真价实的本质,下意识的无法拒绝他。

这些,都被他不动声色的轻易洞悉。

“不想吗?”他俊俏的脸露出几丝遗憾,“那这几日你就留在万灵寺吧。”说罢又合上双眼,继续凝神。

‘云依小姐’被将了一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看他,分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非要她亲口说出来才行?

嫣红的小嘴半张了下,想要辩驳,可她又不是枫清鸢,他沉默的顺从并不是毫无代价的,如果她说‘想去,那他岂不是很得意?

纠结了小会儿,愣是把那股情绪给忍住了。

没了声响,云漠再睁开眼睛撇向贴着车窗坐的女子,果不其然的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紧绷的小脸,满是怒气,引得他浅笑。

她听到动静,回头就狠狠瞪他,哪晓得云漠便立刻不笑了,沉凝着眉目正色望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正想把目光移到别处去,忽然外面的马车不知撞到了什么,猛烈的颠簸了一下,接着赶车的小和尚连连发出‘阿弥陀佛’的声音,里面的人因为没存什么心思,顺着车内倾斜的弧度往前趔趄而去,若不是云漠手快,稳稳当当的扶住她,只怕她必定摔得难看。

猝不及防的靠近,他的气息源源不断的灌入她的鼻息,她更加不自在,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云漠就在她耳边道,“我们走。”

………

午后越靠近万灵寺,人潮越涌动得厉害,广场上几乎肩并着肩,各家的马车数不胜数,乍一看去,光是寺院里的马车,还有驾车的小和尚都如出一辙。

自郡守府跟踪而来的人,眼睛都不敢眨半下,可还是免不了看花了眼,才半刻功夫,就找不到邪烈王和他的王妃乘坐的马车,其他万灵寺的马车周围,也不见他的侍从们。

几人对望,才觉得着了道,方才说,“快回去禀告郡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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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了马车,‘云依小姐’直被邪烈王拉着往人头涌动的地方钻。

她根本不明白他的意图,现在这样看上去,似乎他们也并不会去万灵寺,周边全是来上香的百姓和达官显贵,香炉的烟弥漫在四周,轻易熏得人眼睛干涩难受,稍不留神,就能分不清东南西北,她也只得任凭他拉着。

那些贴身的侍从全不见踪影,‘顾云依’只得跟着云漠,没有丝毫想要逃走的念头。

实则从吴月关行来,她并未如阶下囚那般被看守,若想逃离,机会是很多的,不过就算逃,能去到哪里呢?

每逢那样明显的机会,她都会暗暗在心里思绪,要不要逃走?但最终必定会因为‘无处可去’而打消了年头,每日继续跟着那行人,继续北上。

云漠的掌心有淡淡的温度,他的背影很宽阔,赶路的时候每当她掀起车帘往前看,总会看到他坚硬的轮廓,于是一种莫名的心安就会像暖流一样涌遍全身。

最开始她以为因为身体属于枫清鸢的缘故,后来呢?

似乎…快要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随着云漠绕到万灵寺后面,这处不如广场那边热闹,只有些做生意的小贩抄近路,挑着自己的小摊子路过,往人多的地方去,这寺院本就是用以前云鎏最早的皇宫改建而成,幸而规模不如阡陌的大,人挤人的围着走了半圈,女子竟然觉得有点腿酸。

小巷子错综复杂,没一会儿就看不到其他人影,隐约能听到那端鼎沸的人声,在眼前,是又一辆万灵寺的马车,和他们之前坐的无异。

一个光头小和尚坐在车前,见到云漠便从车上跳下来做了个佛家的礼,“主持吩咐小僧在此等候多时了,请王爷王妃上车,东西已经准备妥当。”

微微颔首,云漠探手扶在女子后背,想带她上马车,人却站着不动。

“要去哪里?”

“上雪山。”

“我不去!”方才不是说不带她去么?她就是计较上了。

男子方觉得诧异,扫了她一眼,撞见她别扭的表情,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生气了?”刻意放柔的话音,不难听出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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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生气?”避开云漠那双脉脉的黑瞳,‘顾云依’的脸忽的发烫,干巴巴的辩解道,“雪山上又冷又冻,我不想去。”

闻言,那小和尚反倒先‘阿弥陀佛’了一声,“王妃若是怕冷的话,尽请放心,车内已经准备好御寒的裘皮大衣和靴子,还有肉干、烈酒,若王妃还觉得冷,就含一粒我们寺里特制的火莲子在舌根下,活络血脉最有用了。”

“说了是不想去,管你准备了什么!”听他一股脑的唠叨完,‘顾云依’对他更凶得没好气。

小和尚常年在寺里敲钟念佛,耐性极好,“王妃请勿动气,佛曰: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

看起来他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全当能上雪山是种修行,可惜那祁阙山是云鎏皇族的圣山,除了皇家的人,谁也不能贸贸然进入山中,人是羡慕还来不及,邪烈王妃竟然不愿意去,站在马车边虔诚的念念有词,‘顾云依’脸色越发阴沉不耐。

云漠含着笑,觉得这画面颇为有趣,虽是‘顾云依’在耍小性子,可那明明就是他的清鸢的脸,这段日子他总是不禁想,若有一天她自个儿想起全部,会不会别扭得找个地洞钻?

女子回身就看见他那张回味的脸,大抵猜得出他在想些什么,忙不迭的划清界限,“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枫清鸢!”

因为不是,就不用听他的话,更不会喜欢他。

是想表达这样的意思吧?

云漠不急不躁的徐徐道,“可这个身体属于本王的清鸢,换言之,便是本王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本王要你向东,你就不能往西。”

他要去雪山,就算前一刻他同她玩笑说‘不带你去’,下一秒他说‘你得跟着我’,她就必须得随着他的脚步,没偏差的走。

枫清鸢属于云漠,别人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资格要。

‘顾云依’愤然瞪他,正欲启齿据理力争,男子冷不防将她揽腰扛上肩头,塞进车里,半哄半骗的口气,“好了爱妃,不要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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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爱妃?!”她如炸毛的野猫,挣扎得更凶。

扔她进了马车,云漠吩咐小和尚驱车,自己也纵步钻进去。

那万灵寺里呆头呆脑的小和尚就听到车内邪烈王与王妃斗嘴不断,看起来不合,但似乎又让人觉得感情是极好的,果然男女之情,为世间最复杂…

车轮滚滚,马儿拉着车向城北驶去,车内两种气焰,‘顾云依’像受气的小媳妇儿,明明愤恨的一张脸,却又透着几分委屈。

贴着车的一侧,云漠端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们去雪山见一个人,然后再回漠北。”

“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反正我只能听你的话,不是吗?”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太微妙,直到现在,‘云依小姐’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定位。

不管他离她太近,抑或者太远,是温柔,还是冷漠,他所相对的,是她,而又非‘她’。

骨子里真实的感情被虚假的记忆取代,她是深爱云漠的枫清鸢。

自然,那种不小心就流泻出来的爱意,让自认为是‘顾云依’的人儿纠结无比,由是每当看到他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想依靠。

分不清虚实,而夜晚他拥抱的温度是那样清晰,让她难以承受,在想要卸下防备的时候残酷的警醒自己,他的温柔,给与的只是她所依附的躯壳。

最后只剩下与世隔绝的孤独,还有与日俱增的无尽悲凉…

“你也用不着同我开玩笑,打趣,对我温柔,因为这一切都是给枫清鸢的,而我,不是她。”

云漠不语,黝黑的深眸有轻微荡漾的涟漪,未曾想过,他对她的好,也能伤害她。

明明她的心对他一如既往,却不敢去相信。

好奇怪啊…

那女子自顾伤感的想,已经不能再忽略了,到底身体和灵魂,哪个才是真实的?

为什么听到轩辕辰夜的所有,会那么平静?为什么每每与云漠视线撞在一起,心间就会跳跃不止?

玖华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她是顾云依还是枫清鸢?抑或者…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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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呆在狭小的马车里,她越发沮丧压抑,每当她想起这些无解的问题,就会越发的怀疑所有,包括她自己。

将手放在心口上,她看向对云漠道,“灵萱说,因为辰夜的法术,你的王妃被关在了这个身体里的某处,每天晚上听你诉说你们的点点滴滴,我也会沉浸在其中,好像能够感受到那时的喜怒哀乐,不过,那些并不属于我吧…”

她认命的苦笑,恬然的脸上溢出向往,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想些什么,最后也会归结为残酷的现实,她的存在,本来就没有价值。

蓦地——

云漠忽然将她抱住,紧紧的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宠爱的责备,“傻瓜。”沉哑的声线里似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