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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时分,再次睁开眼睛,视野里银装素裹,白雪覆盖了所有。

云漠就像暖炉,尽管那火堆早就在半夜熄灭,他的体温仍旧毫无变化,让她一夜好眠。

对于这点,女子不是不好奇的。

上山唯一的路上有积雪,马车没行多久,马儿就再也拉不动了,云漠只取了食物,然后用佩剑斩断缰绳,两匹骏马通灵性的对着他低声嘶鸣过后,才掉头而去,他告诉她,它们会自己回万灵寺去。

说时面色无澜,淡淡的,她对他的看法却有所改观,觉得…也许他是个善良的人呢?

雪还在下,越来越大,两个人沿着古时云鎏开国圣祖命人打通的路,步履艰难的往上走。

一路无话,她不问他到底要去见什么人,且这路上走得要强,气喘咻咻双腿发酸也不肯央他休息会儿。

幸而他想得体贴入微,虽走在前面,却顾及着她的脚步,每走一会儿,准是会停下来给她喘气。

爬到了高处时,风雪骤大,迷乱了人眼,冻得她瑟瑟发抖,他便将粗烈的酒袋递到她面前,她看了一眼,略作犹豫才接了过去,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呛得流眼泪的时候,他就固执的抓起她的手,沉默的继续走下去…

【温柔】只因为是你6

祁阙雪山之巍峨,别说每隔三年山巅行宫禁卫军换守时,那五千人的队伍行在蜿蜒盘曲的道路上,也不过只是区区一条细线。

今天独他两人上山,又逢风雪的天气,从高处往下看,就是看瞎了眼睛也找不到那渺小的人影。

寒气逼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全身被冻得麻木,就只剩下机械的迈着步子,到最后,连停都不敢停下来,心知哪怕是顿半步,必定会停滞不前,冻死在这里。

她只得依附于他,一步一步行得艰难,连思考都顾及不上,最严苛的磨砺,也不过如此了。

在快到半山的时候,雪势渐小,云漠寻了一处可以避风的峭壁,让她坐下休息,吃些肉干,喝点烈酒驱寒。

女子坐下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缓过神来,彼时太阳从山峰移出,露出小半个圆面,金光刺眼,人才发现,不过到了正午时分。

好冷啊…

感觉连心跳都在发颤的时候,云漠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自然的握住她的手,不语,接着暖流就像联通了血脉经络似得传到她身上,很是神奇。

“你…要去上面见谁?”终于问出来了,倒不是真的那么好奇,而只是她这会想,光是爬座雪山,小命都冻掉半条,如果不巧真的死在山里,那至少让她知道是为谁消殒,虽然…心底清楚云漠是不会让她死掉的。

“去见太后。”对她,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要她想知道的事,他必定全数告知。

清鸢了解云漠,顾云依却不了解,她不知道云漠的身世,又问道,“云鎏的太后是你的母后吗?”

“不是。”风雪中,他本就不高的声音更显暗哑,眸色淡淡的看着被自己握住的小手,说,“当今太后,是曾经父皇最爱的女人,她没有子嗣,父皇怕她寂寞,就将皇后诞下的皇子给她当作亲生儿子抚养。”

“那个皇子不会是你吧?”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听这些如书中故事。

云漠不以为然的笑笑,“不是,皇后诞下的龙嗣是当今云皇,不过皇后命薄,皇兄未满月就病薨了。”

【温柔】只因为是你7

云幻也是个可怜人,一生都在别人的操控下活着,偏偏不够狡诈,每每想算计他,结果都反被他利用了去,想来,他沾了些许冰雪的眉毛不经意牵动了下,清冷的面上滑过一丝残忍。

女子无法参透云漠表情微变的缘由,见他肩头和毛发上沾着冰雪,就礼尚往来的关心道,“你不冷吗?”

他浅笑,回头往去路上望了一眼,“雪天不好走,要在天黑前到行宫,否则晚上我们都会被冻死在这里。”

若他这样说,就必定不会骗人了。

可是怎么会死呢?

她就是认为不管怎样,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是安全的,甚至是无条件固执的坚信不会就这样简单明了的死去。

山上的路陡峭难行,经过一早上,她的体力早就消耗得所剩无几,要保持之前那样速度太困难了。

她真皱眉犯难,忽听蹲在面前的男子轻笑了声,“是不是打心底的觉得,我不会让你死?”

“难道不是吗?”就算她死,他必定还有没有做完的事,哪会那么容易?

“我不是个宽容的人。”这样的话,他以前也对她说过,那时的她懂,无需多言,她也会与他共生死,现在她不记得了,他不介意多说一遍,“不管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不会丢下你,哪怕是死。”

即便他没有上了雪山能全身而退的把握,也要她一起,不带任何人,只想与她在冰雪里长眠,就是这样,而已。

罢了,她的脸上有诧异,有惊愕,却没有不解。

听了他的解释,就更加确信,云漠实实在在的是这样的男人,不管她是谁,似乎注定与他分不开了…

她在难以形容的思绪里黯然,握着手温暖自己的男子,在用内功给与了她温度之后站起来转身背对她,微微弓起背,道,“我背你。”

因为知道她走不动了,因为永远不会丢下她…

她站起来,顺从的爬到他背上,双手交缠,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心甘情愿的施加在云漠身上,然后在他迈开步子时,在他耳边淡淡然,说,“你的温柔,真是残忍。”

【温柔】只因为是你8

风雪停了一会儿又再度肆虐,遮去了稀贵的阳光,天色昏暗,山巅看似摇摇欲坠。

裹紧了御寒的火鼠裘大衣,还是被冻得手脚发凉,她几乎无法正眼,只感觉寒风擦过面颊刺得生疼。

云漠背着她,沿着覆盖了厚厚寒冰的路,步步稳重小心。

左边是难以攀登的峭壁,右边是令人惊心动魄的深崖,她只勉强看了一眼,就被暴雪中那样的高度惊的不由自主的收紧圈住他颈项的双手。

看来还是很怕死的。

察觉到她的心境之后,云漠笑着道,“你知道吗,清鸢最初在人前最喜装成懒人,好吃懒做,怕死怕痛。”

虽然他轻易就看出那非她本性,可也免不了费解,为什么天下间会有这样的女子,做戏都能做得这样懒,懒得他心甘情愿纵容。

她对那个名字已经不再排斥,贴着他的耳边伴着风雪模糊不清的说,“那你还喜欢她?”

他笑,不语,继续背着她往前走。

她的意识却在寒冷中逐渐模糊,只能靠说话来维持几分清明。

“你不冷吗?”贴着他的后背,是仅有的温度,她早就察觉了,他和普通人不同,夜晚能看得很远,再冷都好似不会冻到他,还有他们在风雪里对话,她说得再小声他都能听见,并且他的话语,也能清楚的传入她耳中。

常人是无法做到这些的,真是无解。

不等他回答,她又问,“你不觉得我重吗?”

走了那么久,他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也没有喘息。

云漠的步子顿了下来,侧头回看她一眼,发现她的眸子已经迷离了,她连皱眉头的力气都没了,继续问,“我…会死吗?”

“我会陪你。”留下这么一句,他再度往前走。

她趴在他背上,有气无力的笑,“要是我现在不想死呢?”

前行的脚步再度停顿,沉寂了会,未听见他说话,也没有动作,她略感奇怪,就听云漠道,“你不会死,有人来接我们了。”

她抬头吃力的往前看去,一队人马自那几乎要被暴雪掩埋的崎路上而来,如天降救兵。

【温柔】只因为是你9

祁阙之巅,常年冰天雪地,宏伟的行宫,靠着山壁修建,半座宫殿没于山峰之内,被一层三寸有余的冰覆盖凝结,晶莹剔透,每每晴朗的天气,阳光折射入内,无需点灯,都明亮开阔。

更奇怪的是,在这里长居,就算没有炭火取暖,也不会觉得冷。

静谧的冰宫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神秘感。

这是云漠第二次来这里,当今云鎏的太后,像是早有预料,早早的命行宫中的禁卫军下山迎接邪烈王,若不是她有预见,也许那女子已经被冻死。

摘星殿,建在山峰顶端最高处,整个露台毫无防护,朗空时站在台上望天,繁星满目,仿佛伸手变可摘星。

夜至,雪已经停了…

“是不是好奇,哀家怎会知道你要上山?”露台中间,一清爽的女声在空幽的殿中响起,明明是把年轻的声音,却自称‘哀家’,话语中似有千般哀愁,好像说话的人经过了长久的岁月似的。

“本王想,或许太后摘下眼罩,一切就清楚了然了。”云漠说罢,扭头看向与自己并肩站在露台边缘的人。

她穿着纯白的衣裙,乌丝轻垂,散落了一地,纤细婀娜的身材,曼妙的身姿,容颜不老的美丽脸庞上有与之不相符的沧桑感,她看上去,根本如同妙龄少女,身上唯一的装饰,便是用黄金打造的一只单独的眼罩。

眼罩上镂空的花纹繁琐,细看像是某种图腾,完完整整的遮掉了她的左眼。

阡陌皇宫的老人们都知晓,太后当年入宫时,便是这副模样,那眼饰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和先皇对她的宠爱,他们都以为,眼饰下是一只瞎掉的眼睛,暗自说起时,还会悲悯的叹‘可惜了…’。

太后仁慈宽厚,聪明过人,尽得世间无上宠爱,必定因为这样,老天才给了她少许惩罚罢。

这些年的深居简出,她几乎要被世人遗忘了,以为逃得过去,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沉寂了足够长的时间,她轻微的叹息,抬起冰玉般的手,将戴了许多年的眼饰摘下,侧身,正对云漠,露出那只金色的眼睛…

【温柔】只因为是你10

这是天大的讽刺。

疯狂追求永生不灭的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当今的太后,竟然是妖狐和人的混血儿。

看到那只灼得人眼生疼的金色眼睛,印证了云漠的一切猜想,原来如此…便是如此…

“我想,你是看到了凤凰山脉的结界,想起多年前哀家在洛州,为了保全洛州百姓不被雪崩淹没所施展的法术,才洞悉到的吧。”

那是云漠唯一一次尾随先帝、他的父皇,前往祁阙雪山斋戒沐浴,为国祈福。

皇家的队伍,刚到洛州就遭遇了暴雪,冰封城门,天色风云变化,滚滚雪浪从雪山顶端如洪流般倾泻而下,是魅妃在危机时刻,救了全城的百姓和准备上山祈福的皇族,万丈光辉从万灵寺迸发绽出,结出巨大的印节护住了整座城池,众人还以为是佛祖保佑,只有躲在佛像后的云漠看到了犹如神技的真相。

魅妃是混血,却得到了父皇的所有宠爱和不择手段的庇护,他的母亲呢?

仅仅因为太过美丽,所以招来杀身之祸?

云漠的脸色,冷沉了些。

“本王记得,镇国将军出征漠北带回的你,父皇大喜,还将云幻交给你抚养,你入宫不到一个月,本王的母妃就失了踪,其实…”

“你是想把云妃的死算在哀家的头上吗?”她面露凄色,冷冷一笑,“我们都是你父皇的追求长生的棋子,当年镇国将军在漠北救我于水火,我们真心相爱,是他!你的父皇看出我为狐妖和人所生,强逼我入宫,人前,我三千宠爱,人后,我夜夜被囚在瑶池玉台上研习巫术,为他寻找九尾妖狐。”

她若不从,镇国将军必死!

“云妃以为先帝只是崇尚天狐,便时时有意无意的将自己与狐妖联系在一起,我分明告诫过她,那样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她竟以为我与她争宠!”

愚蠢啊…

转身环视这空旷幽深的宫殿,当今如少女那般青春美貌的云鎏太后,目光空无一物,她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却无法在和相爱的男人天长地久,多么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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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再看向面色清冷的男子,她幽幽的问他,“我有罪么?”

呆在这座被众人膜拜的圣山上,日日只有冰冷的宫灯做伴,她的一生极尽可悲,再也不想承受任何。

“你带清鸢上山,是因为镇国将军的关系?”沉默了许久,云漠不再问当年,即已过去,何必深追,况且他也不是独为这件事而来。

说起清鸢,她往深宫内殿看了一眼,方才怔悚的神色略有缓和,“清鸢自小就体弱多病,枫家就剩下这点血脉,我虽不能与将军携手,为他护住女儿也是好的。”

“所以你早就认识灵萱。”云漠断言。

“没错。”她亦不否认,“哀家第一次随先帝上山就与灵萱结识,清鸢之事,我也只能赌一赌,灵萱性子淡漠,且是一直在找那只天狐,若要断一尾耗尽百年修为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我,我也不会轻易答应。”

能让灵萱救她,那是她们之间的缘分。

“你既知道如此多,为何不说?”只怕方才她会命禁卫军下山来接,也是念在镇国将军的情分上。

“我为何要说?”云鎏的皇族是断送她幸福的根源,这些年包括她亲手抚养长大的云幻都在追求长生,她知道天狐在何处,她就是不说!

见她表情坚决,眸中透着恨意,云漠不再问下去,“我来只有一事。”

“你想我帮你保住瑶池玉台?”她狡笑,轻盈一转身,“云幻是哀家一手带大,哀家的话,他自然会听,不过轩辕辰夜加在清鸢身上的法术,哀家可就爱莫能助了。”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如此说来,你愿下山?”

“自然,看在清鸢的情分上。”

与有着少女姿态和容貌的太后说话,实在让云漠看着觉得怪异,自他母妃被传失踪后,魅妃就将自己关在瑶池玉台上,只有云幻和先帝能见她,出席盛大的宫宴,都以轻纱掩面,谁能想到她能容颜不老?

住在这冰宫太久,她的性子也多时喜时怒,转眼的功夫,之前悲凉的颜色早已不见,这会儿反倒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云漠来。

【温柔】只因为是你12

当年先帝曾豪言:今朝有芸妃,天下皆逊色。

如今芸妃早已香消玉殒,她留下的血脉,当今俊美无匹的邪烈王云漠,尽得其表真传。

可想,先帝怎不会将倾国倾城的芸妃当作妖狐?

看了他一会儿,太后神色里露出抹飘飘然的认可,“罢了,是你命好,让清鸢看上了你。”否则她才不帮忙。

说罢唤来宫婢吩咐,收拾细软,三天后下山,起驾回宫。

“云幻虽为哀家带大,不过这些年聚少离多,早已生分,且他而今是云皇,权益熏心,哀家也不知道能拖得了他多久,再言,你有多少把握能够将轩辕辰夜一击即中?”

她知云漠得一对孪生混血,现在姐姐已经没了,光凭那个弟弟,恐怕此事甚为悬乎…

云漠得言,看她的眼色有些许异变,“难道你不会?”

“哀家没十成十的把握,没那般舍生取义的决心,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犯险。”

起风了,丝丝凉的气息灭了摘星殿的火烛,太后随手在掌心幻化出暖色的火芯,对准那灭了的灯盏隔空将那火芯送过去,顷刻间,殿内明亮如初。

云漠看着她轻松的法术,并不言语,眼前就是一个法力高深的混血,可她却不愿猎杀天狐,这是为何?

“想不明白吗?”她将遮掩自己金色眼珠的眼饰重新戴好,再缓缓道,“猎杀天狐,其一,要通天的瑶池玉台,玉台必须沐浴过狐妖的鲜血,汇聚天地灵气。其二,要精通巫术的混血儿。其三,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太后的神色锐利的凝住,润泽的嘴角一弯,“要混血放血祭天,以命换取一命!”

天狐已不再是妖,那是得到天神眷顾,留在凡间的神物,诛天狐,等同于逆天。

显然云漠不知这要害,太后说完,见他更加寡沉,继而笑逐颜开,“不知你剩下的那混血儿是否愿意舍弃自己的命,保云鎏千秋万代。”

罢了仰头笑得放肆,她的一生已被这追求长生的皇族所害,而今她只想做个高高在上的看客,看云家的子孙们,如何的苟延残喘。

“走吧,我们去看看清鸢丫头,她应该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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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暴雪中被冻得意识模糊,昏过去之前,从山上下来了一队人。

那么应该是得救了吧?

否则怎么解释此刻周身的温暖和安稳?

四周安然,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闭目逐渐清醒,最先想到的是云漠背着她攀山的情景,狂风肆虐,大雪纷飞,只有他和她…

自从那日在燕璆的皇宫醒来之后,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虚无不实,唯独云漠给她的存在感最强烈,和他在一起,好像就会心安,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不管她是谁…

正是回味着那片舒心的安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由远及近,很快,很轻,来者不善!

她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座四四方方的寝殿内,简单的摆设,单一的色调,周围最多的是取暖的火炉,烛光明艳,将这里照得通明,未见其他人的身影。

这儿应该是山顶的行宫了吧?

云漠在何处?来人又是谁?

想启音对声音传来处询问,可刚张嘴就下意识的将自己制止了。

这感觉…不对!

刺客还没进入内殿,隔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帘,将手中精巧杀伤力极大的弩箭射往屏风后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贴在吊帘一侧的墙上,女子惊恐得双瞳放大,竟然有人要杀她!?

‘唰唰’两声——

黑衣刺客利落的挑起珠帘,轻而快的矮身翻滚了进去,两人左右包抄直冲入屏风后,掀开厚重的被褥一望,均是吃了一惊,里面裹着的只是个长枕头!

紧跟其后的人得了那二人的手势,涌进来便要四散开找寻,女子本想趁机逃走,不想后面进来的刺客转身之间就看到了她。

她大惊,侧身便躲过了那狠狠劈向自己的一剑,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应对,一手精准握住刺客握剑的手腕,稍用巧劲,便轻而易举的夺过宝剑,脚下一个横踢,人就被她踹飞出去。

等她反映过来自己做了刚才那一切时,无比讶异中,所有的刺客都向自己围困了过来!

【温柔】只因为是你14

来者十余人,统统身着黑衣,手执利剑,方才被她一脚踢得老远的刺客,在落地稳住身形后,又从腰间摸出末端带了勾的铁链,飞甩着跟同其他同党围攻上来。

女子就一人,哪里还顾得上多想和震惊?

随着那些攻势,身体立刻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剑来,她避,破招,反攻,握在手中的剑被自如挥洒,她自觉不可思议,本能一般旋身横扫,将刺客逼退数步。

再站定,又在感叹中重心不稳,如个新手那般往前踉跄了两步,从侧面的镜子里看去,狼狈滑稽得很!

后退的刺客们也被她这奇怪的举止搅得发懵,她那招式间明明是练过的,况且白日里人在雪山外差点被冻死,怎么恢复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