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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皇后段氏因不遵宫规,私自将出宫令牌随意交予绣珍房宫女云挽香,让其随意出入皇宫,经刑部中书院查证,现定论已成,身为皇后,后宫之首,竟无视宫规。朕思量再三,特定暂将凤印给予皇贵妃苗氏掌管,钦此!”

不光是段凤羽,几乎周遭所有人都一副哑口无言,正主缓缓抬头,先前的笑容早已僵住,满脸的不可置信,接过圣旨,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这确实是元玉泽的笔迹,无力的瘫坐在地,你不是说过喜欢我么?没有厌恶我么?为何如今却如此无情?

苗温娇,竟然要她将凤印交予那人掌管,代表着以后她都要由那人来管吗?

“娘娘?”何林弯腰搀扶起女子,很是惋惜的摇头:“这确实是皇上的意思,您怎能将出宫令牌随随便便给予一个才入宫几日的宫女?万一她是敌人派来的探子,可有想过后果?”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段凤羽六神无主的起身,嘴里不断呢喃,这就是你的喜欢吗?为什么是苗温娇?

“为什么不能是臣妾?”

随着一道清雅声,所有宫女太监随着主子转头看向门口,果真见到苗温娇正端庄典雅的进入,一手搁置太监的手背上,十根纤纤指甲上涂抹着淡紫色豆蔻,更加锦上添花,头戴孔雀开屏金簪,两缕流苏垂落高耸的胸脯上,黑段泻地,与天子同色的金黄罗裙,面若桃花,略施粉黛已美得不可方物。

高傲的来到段凤羽面前。

顿时火花四溅,两个后宫地位最相当的人互相对持,互不相让。

显然连苗温娇带来的宫女们都底气十足,而紫宸殿的就略逊一筹了,都有着担忧惧怕,平日仗着有皇后撑腰,总是仗势欺人,这是不是代表着皇后娘娘要垮了?那她们还不得被欺负死?

“妹妹问姐姐话呢!为何就不能是妹妹?”苗温娇挑眉追问。

段凤羽几乎气得牙齿都在发抖,心里波涛汹涌,转变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都无法去承受,更无法去回答,若是以前,一个妃子敢这样来质问她,定当不饶恕,可现在却有些胆怯了。

不知是不是苗温娇太过盛气凌人,竟然让一国之母窘迫的垂头手足无措,这让何骇很是愤怒,自然知道现在强出头会遭殃,可依旧一副护住的样子指着苗温娇厉喝:“大胆苗贵妃,竟然逼问皇后娘娘,可知这已犯了宫规?”

段凤羽闻言一阵颤抖,果然,苗温娇拈着手绢的手微微抬起,指着何骇道:“封葆,去掌嘴,本宫不喊停,就不许停!”话语轻柔得好似在说天气如何一样,骄傲得都不屑跟一个奴才生气。

名为封葆的太监乃落月宫小总管,年约三十岁,得令后,弯起了唇角上前挽起袖子就开始左右开工,等这一天已经等都得快不耐烦了,平时仗着是皇后身边的红人,竟处处奚落他,这一下可真解了他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啪啪啪’声很是脆响,听得其他紫宸殿的下人心惊肉跳的,这下底气彻底消失,垂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你…你!”段凤羽转身看看何骇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就指着苗温娇怒吼道:“苗温娇,你不过是个小小宰相之女,本宫虽失去凤印,可依旧是这东宫之主,你也太嚣张了,来人啊!”

她就不信治不了她,更不相信皇上会如此纵容这个贱人,上面还有太后呢,且家中势力如此大,用得着怕她吗?

苗温娇露出惊骇之色,却没有开口说软话,任由四名太监来钳住她,剧烈的挣扎道:“你们想造反吗?放开本宫!”

原本安静的大院,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不断,惊得四周的鸦雀都纷纷逃离。

何骇见扭转乾坤,便立即抬脚狠狠踹向封葆的小腹,憎恨异常,即便对方扑倒了还趴上前骑在对方身上抓着他的头发狠狠磕碰地面:“你这个死太监,今天本公公就了解了你!”

段凤羽趾高气昂的仰头,鄙夷的望着苗温娇嗤笑:“这里可是紫宸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想来撒野,苗温娇,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给我打,狠狠的打!”兴奋得表情都开始扭曲,手指残忍的指向无法挣脱的女人。

“娘娘使不得!”何林惊愕的张口,这还了得?

“谁敢求情,本宫就将他就地处死,还等什么?给本宫撕烂她的嘴!”

四名太监有些胆怯,不过皇命难为,但也有着小小的兴奋,能打一宫娘娘,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的,其中一个立刻伸手拧着苗温娇的白皙脸蛋狠狠的扭,后一巴掌重重的落下。

苗温娇浑身都被禁锢,不管她如何的挣扎都徒劳无功,见他们只踢她的大腿和胸部,并未碰触到腹部就阴冷的眯起眼。

“哈哈!怎么样?明白谁才才是这里的主人了吗?”段凤羽见女子已经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就笑得直不起腰,皇贵妃,还不是一个妃?居然敢压到她的头上,简直自不量力。

“啊!娘娘救命啊呜呜呜!”翠荷的脸蛋已经红肿,几乎跟来的宫女们无一辛免,许多人嘴角都开始沁出血珠,泪眼汪汪,好不凄惨。

苗温娇冷冷的望着那个在狂笑的女人,垂眸凝视着一太监抬脚正准备踹向她的大腿,便把心一横,咬牙使出全力压低了身躯。

“砰!”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令整个紫宸殿刹那间陷入了死寂,而苗温娇则低垂着头发抖,大口大口的吸气,架着她的两个太监木讷的松手,任由女子就那么瘫软在地。

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段凤羽更是惊恐的俯视着蜷缩在地的女人大腿底下淌出的鲜血而向后两个仓促,这…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愤怒的指向那个打人的太监:“你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踢她的肚子的?”

“啊娘娘呜呜呜娘娘,快去请太医,快去叫皇上快去啊!”翠荷疯了一样冲到了苗温娇身边慌忙将她的双肩抱起,不断的大吼。

踢人的太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跪趴下:“奴…奴奴才并并…非有意!”他真的没有要踢肚子的,明明瞅准的是大腿的,怎么会是肚子?怎么会是肚子…

何骇也怔住了,拳头就那么高高的举着,久久无法落下。

封葆一把推开他,冲到苗温娇身边尖叫:“血…血…娘娘,好多血!”

这无不令紫宸殿的所有人陷入冰窖,全体恐慌的跪地不起,嘴唇无不颤抖。

苗温娇只是躺在翠荷的怀里忍受剧痛,小手紧紧按着小腹,崆峒的望着一碧如洗的高空,一滴泪顺着眼角滚落,孩子,母妃对不起你,可如今不这样做,母妃永远也无法保全性命,迟早会被拉下,你的外公都会受到牵连,原谅母妃吧。

绣珍房。

“大消息大消息,天大的消息!”

阿月抱着五颜六色的丝线慌慌张张冲进屋,然而却无一人看她,顿时对觉得被无视很不满,瞪大眼看着大伙道:“你们不好奇吗?”

阿兰百无聊赖的白了她一眼,头也不抬的忙碌道:“姑姑不是说过不许我们议论他人之事吗?”

“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哪来的那么多消息?”柴雨很不明白这些女孩为何就学不乖?而且在宫里如此莽撞,万一撞到了人,还了得?

再说了,现在挽香浑身是伤,虽说有蒋太医的药膏,可这种烫伤难免会留下疤痕,却还在这里赶工,谁有这个闲心去听他人之事?

“哎呀!你们真是…真的是大消息!”阿月放下丝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紫宸殿道:“方才我听到好多人都在说前不久皇上宣旨,要将皇后娘娘的凤印交予苗贵妃掌管!”

果然,大伙齐齐抬头,特别是云挽香,连针刺进了手指内都忘了知觉,瞬也不瞬的望着阿月,早已鲜血淋漓的心仿佛被人蓦然洒了一把辣椒粉。

“太过分了!”柴雨狠狠锤了一下绣架,皇上怎么会这样?她还等着他处置苗温娇呢,即便他和挽香不认识,可将一个宫女烫成这样,最少也得处分一下吧?非但如此,还将后宫给她掌管,还有没有天理了?

难道说皇上并不知道是翠荷端水给挽香的?那分明就是陷害,怪也怪老天爷都站在她那边,大热天,最难判断的就是水的温度,热气一冒出就被空气吞干,若是冬天,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等事了。

命怎么就这么好?

显然所有人都和柴雨一样同仇敌忾,阿月也如此,像个说书人一样阴笑道:“或许是去炫耀,苗贵妃也跟去了紫宸殿,结果竟然和皇后娘娘大打出手,或许老天有眼,她的孩子都被妒忌冲昏了头的皇后打没了!”

“哇!”

“这么激烈吗?”

“那现在怎么样了?看来皇后要遭殃了!”

几乎没一个人有担忧,一副看笑话的模样,唯独云挽香握住针的小手正不断捏紧,皇后不应该是如此没分寸的人啊?怎么可能因为妒忌而打掉那人的孩子呢?这可是死罪啊,回想着对方三番五次的救她,刚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能去找谁呢?除了元玉泽能救她外,还有谁?太后那里自己又不熟悉,而元玉泽那里她已经彻底死心了。

难道就这样看着恩人遭殃而见死不救吗?

“挽香,你也不必难受,虽说皇后娘娘人很好,救了你两次,可咱们这不是有求无门吗?”柴雨见挽香一脸的黯然就开始安慰。

阿兰靠进椅背,长叹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显然皇后娘娘根本就斗不过苗贵妃,这下好了,指定被打入冷宫!”

这么好的人,哎…虽说那何骇有点狗仗人势,皇后也有些不讨喜,可毕竟救过挽香,大伙已经将她看做好人了,毕竟有几个主子真的把她们当人看?果真是红颜薄命。

“还是我们好,只要伺候好她们,就安然无事,你们说皇上真会把皇后打入冷宫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需要做她的凤袍了?这样大伙也可以轻松一点?”阿月也跟着伤感了起来。

挽香抚摸着绣架上的玫瑰花叶,深吸一口气道:“做!”

紫宸殿。

“干爹求求您了,救救皇后娘娘吧,儿子给您磕头了!”

大殿外的巷子里,何骇泪流满面的冲何林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哀求,仿佛已经知道了其中的要害,三下,前额就磕出了血渍。

何林无奈的搀扶起他,望向栖凤殿道:“你先回去,我去找太后!”语毕,便头也不回的弯着腰匆忙离去。

“谢谢干爹,谢谢干爹!”何骇擦擦眼睛,娘娘有救了,有救了。

“皇上驾到!”

四个令人心慌的字响起,令何骇赶紧跑回院内跪在地上,见段凤羽脸色煞白就小声安慰道:“没事的!干爹去请太后娘娘了!”

段凤羽感激的冲何骇点点头,强行压制住身躯的抖动,跪姿端正,尽量不露出恐慌,免得来个不打自招。

元玉泽和蒋博文几乎同一时间出现,望着跪了一院子的人就龙颜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博文看了段凤羽一眼,二话不说的蹲到苗温娇身旁,牵过小手为其把脉,后命令道:“小粟子,立刻背娘娘到屋内去!”

“是!”小粟子虽然才二十岁,可对后宫这些事也略知一二,知道怠慢了这些女人将来会有什么后果,轻而易举就背着接近昏厥的女子狂奔向殿内,一路鲜血滑落,着实令人惊心动魄。

下半身的金黄群纱都被血液染红,可见胎儿已经确定无法保住了。

“是…是…是奴才不小心踢伤了娘娘!”

元玉泽捏住的拳头都散发出脆响声,阴郁的咬牙道:“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可怜的太监被两名大内侍卫架起,就那么哭喊着被拉到了殿外。

‘噗’的一声,紧接着是鲜血喷涌而出的音律,令院中人更是个个形同惊弓之鸟。

段凤羽揉弄在一起的双手都开始发紫,从来没见过皇上发如此大的火,头也不敢抬一下,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会不会也被拉出去,然后一刀毙命?

栖凤殿。

刚刚拿着一个册子边看边走出大殿的慕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缓缓抬头,后微微皱眉,小步上前客套道:“何总管,何事如此惊慌?”

何林一脸的苦恼,摆手道:“别提了,皇后娘娘将苗贵妃的孩子给打掉了,如今皇上恐怕已经到了紫宸殿,本公公这是想请太后赶紧过去,否则真要翻天了。”说完就要往殿内走。

慕枫顿时沉默,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苗温娇向来做事小心谨慎,绝不会把那么重要的筹码给流逝掉,以她的个性,多半是咎由自取,呵呵,为了地位,真是什么都可以失去吗?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转身拉住何林笑道:“太后娘娘一早就去大佛寺上香了,您还是请回吧!”

“啊?”何林急得头冒冷汗,闻言拍手道:“这下完了,完了!”

望着大步离去的苍老背影,慕枫冷哼一声:“老东西!”后恢复了招牌笑容,走进殿内看了一眼跪在白玉观音前诵经念佛的老妇人,揉着眉心也走了出去。

紫宸殿。

元玉泽在院子里不断的漫步,背在身后的大手转动着玉扳指,面色阴沉得吓人,令一直跪在地上的段凤羽心里不断打鼓,整颗心都有要冲破咽喉的趁势,太后为何还不来?为何还不来?

同时也在祈祷孩子不要有事。

一炷香后,蒋博文才挎着药箱走了出来,冲元玉泽拱手道:“恕臣无能,孩子…流了!”

第二卷:虐情 第五十三章 一定要争气啊

一句话,无数人震惊,特别是段凤羽,身躯刹那间虚软,就那么跪坐在冰冷的地面,她没有要那孩子死的,真的没有…

即便是想,也绝不是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天要亡我吗?

元玉泽闻言目光内顿时布满阴霾,冷冷的俯视向脚边呆住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解释?”

段凤羽缓缓抬头,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这才发现他的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十年,自他登基至今十年了,跟着他也十年了,无怨无悔的承受着他将女人一个一个纳入后宫,从不曾有过悔恨。

她用了十年时间试图改变这个男人,试图走进他的心,如今看来却是一败涂地,不敢再去看那无情的脸庞,深吸一口气仰头,然而微咸的泪珠还是不听话的滑入了口中,那么的苦那么的涩,哽咽道:“无情便休,臣妾并无怨言!”

原来不爱一个人,不管她做得在好,在男人眼里,终究不屑一顾。

十年里,从来就是把这个男人放在了第一位,而她自己则永远都排在了最后,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承诺。

“当真不解释?”

“呵呵!”段凤羽自嘲的笑了两声,因为她看到了何林正偷偷站在门外,冲她摇了摇头,苦涩的望向男人:“有用吗?”

你会信吗?如果你真的有一丁点的心疼我,会一脸的冷漠吗?

“来人啊,将皇后送进常清宫,永世!”

“皇上!”蒋博文不敢置信的望向男子,一定要这么绝情吗?虽然已经明白他是想借此消弱段云涛的势力,可段凤羽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爱疯了的女人,非要将她拉入政治牺牲品内吗?

元玉泽微微眯眼,不容拒绝的继续道:“不得踏出常清宫,违令则人人可斩杀!”无情的大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踏上台阶,预备走进内殿。

“你说过喜欢我的,皇上,十年夫妻,您真的要如此狠心吗?”段凤羽惊慌的转身望着男人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大喊。

“朕就是念在十年夫妻,才并未将你立刻斩杀!”

待男人彻底消失后,段凤羽已经泪如雨下,见伸过来的四只手便哽咽道:“本宫自己走!”不想被像押犯人一样,径自起身落寞的走出大院,带着原本属于紫宸殿的所有宫女太监,常清宫,呵呵,比起在里面慢慢变疯,后送进疯人塔来说,这比杀了她更残忍吧?

果真是无毒不丈夫。

蒋博文淡淡的望着门外,后伸手揉向疼痛的太阳穴,跟你说过的,害人终害己,为何就是不听?

“娇儿,感觉如何?”

红罗帐内,苗温娇毫无神采,意志消沉,盯着床罩眨也不眨,好似那里有个孩子正在跟她挥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少个日日夜夜期待‘他’的到来?连婴儿用的襁褓都已经做好,可这是皇宫,想要生存下来就得牺牲一些不能失去的东西,否则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元玉泽捧起对方的小手,满脸的自责:“都是朕不好,倘若早看出皇后的蛇蝎心肠,定不让你受这等委屈!”

“不怪皇上!”苗温娇眨眨眼,冲男人扯出一个牵强的笑:“皇上宅心仁厚,又怎看得出皇后姐姐的歹毒?”

“方才朕已经叫人将她移都了常清宫,往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等事!”

是吗?只是打入冷宫吗?难道十年里,你们真的有感情了吗?那可是我们孩子的命,只换来打入冷宫吗?

有些失望的苦笑道:“臣妾很是疲倦,先回落月宫歇息了!”虚弱的起身,却被男人按了下去,不解的蹙眉。

元玉泽温柔的命令道:“你刚刚滑胎,经不起劳累,暂且就先住在此处吧,朕也有许多政务需要处理,明日再来探望,乖乖的睡觉,什么都不要想!”

“可…这里是历代皇后才可居住的…”

“在朕心里,娇儿就是朕的皇后,听话,闭眼!”

苗温娇受宠若惊,却按捺住了,乖乖的闭上双目,直到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扫视了屋内一圈,确实比落月宫要豪华呢,宰相之女…又如何?曾经她还只是个老百姓呢,不还是做到了今天的地位?

段凤羽,真正自以为是的到底是谁?

扬唇冷哼一声才开始闭目安静的进入睡眠。

常清宫。

两名侍卫将人带到后就赶紧掉头就走,好似走入石门就会陷入地狱般,令何骇惊恐万分,抱着双臂盯着月光下的大石门,上面‘常清宫’三个字很是显眼,四周静得有些可怕,几乎连一根针落地都会一清二楚。

“娘娘,奴才好怕!”向段凤羽凑近,听闻这里经常闹鬼的。

心死了,还会害怕吗?段凤羽的泪珠还在滚落,有着太多太多的委屈,呵呵!眨眼间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变为需要住在这种地方的弃妇,多么的讽刺?

所有的院子都一片漆黑,唯独最里的一间,还灯火通明,缓缓却步,望着一个白衣男子正依靠在大门边,落寞的望着月牙儿,想必这就是那个冷宫的太子吧?

真是难得,住了十年也没发疯。

“哇!好美的男人!”

“好像是那个要和云挽香成亲的前任太子!”

四个跟来的宫女开始窃窃私语,至于其他姐妹,都临阵退缩了,用了各式各样的理由的离去,剩下就只有她们和何骇五个下人,也是最忠心耿耿之人。

都瞬也不瞬的瞅着那个站在门边的男人,远远望去,好似仙人临凡,飘逸除尘,脑后的发带随着发丝狂乱的舞动,本还觉得有风的夜晚很是令人厌恶,而此刻却出奇的美。

轻纱也不安的摆动着,手握竹简,表情温和,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容易相处之人。

如果有这等仙人做伴,那么即使住在冷宫又有何妨?

段凤羽看了一会便转头走进一间极为清冷的宫殿,院中杂草丛生,却听不到一只蛐蛐的叫声,连它们都知道这里是冷宫吗?都不屑前来做客?

失魂落魄的进屋,推开木门,一股发霉的味道袭来,已有百年不曾住人的屋子冷冷清清,“咦!什么味儿啊?好难闻!”何骇举起那两个侍卫给他们的灯笼,当见到床底有着几只受惊的老鼠正四下逃窜后便尖叫道:“啊有老鼠啊!”

段凤羽被这冲破耳膜的尖叫吓到,后蹙眉道:“如果你们无法忍受,就走吧!”

四个宫女面面相觑,后跪在肮脏地面摇头道:“娘娘,奴婢们不会走的,就让奴婢们伺候您吧!”

“娘娘,何骇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会抛弃娘娘!”

诧异的抬眸,早已干枯的眼眸内再次被泪水填满,五十多人啊,仅仅只剩下这五人,太多的感动令她无地自容。

比起那爱了十年的男人,这些可谓强过他千万倍,转身走到屋中央,刚要坐在那木桌前,却发现上面布满了尘埃,看向唯一的床铺,罩子早已破旧不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娘娘不必灰心,丞相定会救我们出去的!”何骇起身小跑过去用袖子将板凳擦拭干净,小声安慰。

是啊,爹爹手握重兵,还怕一个小小妃子不成?关键是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里她一天也住不下去。

从小哪里受过这等罪?向来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后又是一国之母,如今住的地方却连乞丐都不如,边叹息边擦去眼角的水珠,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屋子外。

我用了十年的努力,却无法打动你的心,还是你根本从未爱过我?

五人识趣的起身开始进行打扫,哎!这种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吗?

朝阳殿。

“拿杯开水来!”

充满磁性的嗓音令站在一旁的何林怔了一下,后快速转身,不一会端着一杯滚烫的清水送到了桌案上。

元玉泽不温不火的端起茶杯,挽起袖子,就那么将开水淋在了腕部。

“吸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为时已晚,周遭的人们吓得纷纷跪地,这是怎么了?为何皇上要这样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