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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

屋外春意懵然,树上鸟儿叽叽喳喳不停,一派祥和。

天空一碧如洗,太阳好似将云彩全部烤化,不留痕迹。

仁福不时的看向屋中,这都四天了,也不见皇上的影子,没有再回来安寝,听闻日日夜夜都入住在落月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不在乎云姑娘,为何又将她安插在此处?在乎的话,为何又住在了落月宫?

云挽香此刻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不会再传出疼痛,手持筷子,看着满桌极为清淡的食物,完全没有食欲。

屋外的八个宫女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大家穿着一样的服饰,可她们知道这个女人是和她们不一样的,不管皇上是否喜欢她,可都是要大家来伺候。

然而她们见过她的待遇后,还是觉得做宫女比较好,没有人猜得透皇上到底都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谜团很快就会揭晓,亦或许直到这个女人真的被折磨而死,真相会伴随着她埋入黄土。

“只要你活着,总会有尽到力的一天。”

脑海里回荡着段凤羽的话,后伸手轻轻握住筷子,将米饭一点一点送入口中,那模样,好似形同嚼蜡。

“她吃了…吃了!”

八个宫女见到这一幕,顿时笑颜逐开,相处久了,其实她们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女孩了,要是别的主子,被皇上如此对待,定会千方百计的讨好,后趁皇上高兴时要个一妃之位。

可这个人敢作敢为,不喜欢皇上就是不喜欢,被折磨也不松口,而且没一点没架子,跟她们都很客气。

相信她做了主子,也会对下人很好很好。

或许是见多了耀武扬威的主子们,突然来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就甚是喜爱。

“云姑娘,你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你多吃点!”

云挽香闻言鼻子一酸,偏头望着那些明显对她改观的人们,现在这是真心待她了,苦涩一笑,今天是她的生辰,曾经有洛儿陪伴着,讨她欢心,后有阿樱,而这一个生辰是她最痛苦的,多久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吃了两口便将筷子放下,一想女儿如今正在受苦就食不下咽。

“参见皇上!”

悠悠抬眸,果真见那个多日不曾出现的男人被无数人拥簇着走进大院,那股君临天下的气质好似永远都不会消失一样,转回头不想多看。

元玉泽负手而立于门前,瞅着满桌的菜肴都不曾动过就咬牙森冷道:“来人啊!”

三个字令大伙微微一颤。

云挽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谁又惹他了?跑这里来迁怒于人,不予理会。

知道此刻自己很是憔悴,脸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有脸上的纱布还存在,那些青青紫紫此刻也变成了惨白,四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睡过觉了,她也知道活着才能等到阿樱的到来,然而真的吃不下。

“皇上吩咐!”

门外四个侍卫上前单膝跪地,等待着命令。

“将负责她膳食的御厨统统斩了!”

口气决绝,让人不敢忽视。

云挽香呼吸瞬间急促,见那四人真的转身就赶紧起身道:“慢着!”

四个侍卫却步。

元玉泽眯眼道:“不想牵连无辜,往后倘若让朕看到桌子上有剩一粒米就让绣珍房的人统统一并处死!”

“你…你!”云挽香咬牙怒瞪着男人,居然如此残暴,真是要疯了,世界上怎会有这么灭绝人性的人?

“怎么?当真要所有人因你而死吗?”元玉泽冷漠的仰头,完全不把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鹰眼直视着正前方的书桌,剑眉舒展开,并未再生气。

云挽香烦闷的坐回,拿起筷子端起碗,以最快的速度将盘里的菜全部消灭,带着无奈和绝望的泪水流入碗中,后被吞进五脏六腑。

“咳咳咳!”或许吃得太急,一口饭喷出,然而有意在男人面前自虐一样,边咳嗽边端起一碗翡翠羹强行向胃里灌,本来结痂的十指再次破裂,少许血珠透过白布展露出,一顿饭吃得那么辛酸,看得门外跪着的宫女们都心生怜惜。

“云挽香!”

终于,元玉泽咆哮出声,捏着的双手抖动不停,上前夺过大碗直接扔到了地上,揪着女人的衣襟强行提起,因为极致怒气,整张脸都接近扭曲,眼眶内再次被血丝布满,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没错!”云挽香冷冷偏过头,不屑去看男人的脸一样,没有好生祈求,她做不到,做不到对一个这么坏的男人好声好气,就算死也做不到。

“你!”刚要撂狠话,却无意间看到女人的手臂上也绑着白布条,蹙眉深吸一口气:“逼朕是吧?”

挽香冷笑一声,不可思议的转头:“逼你?皇上,试问到底是谁在逼谁?阿樱哪里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把她送走?你说啊,为什么?”

“朕何时…”顿时愁眉不展,大手揉向眉心,好似正被什么事困扰着。

“呵呵,不承认了?你真是让人恶心!”

‘砰!’男人一把推开她,伸脚愤怒的踹向饭桌,后大挥衣袖转身离去。

看向四分五裂的桌子,某女同样一脸怒容的沉重落座,胸腔起伏速度越来越快,低头也一脚踹向一个凳子,他还气,该气的是她吧?

御书房。

何林眼珠四处乱转,皇上这么严肃的看着他作甚?自己可没再贪污了,没犯错吧?

元玉泽叉开腿坐于龙椅之上,阴郁的瞅着何林,见他脸色都吓得发白才皱眉道:“昨日…朕是不是做错了?”

唔?何林捏紧拂尘,该如何回答?思虑再三才弯腰道:“回皇上,昨日您确实…不该将云挽香的孩子送到宫外!”身为君王,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都不合乎情理。

毕竟那是一个孩子,说错了话也是童言无忌,情有可原。

“太后好像也生气了!”男人挑眉,身躯慵懒的向后靠去,瞬也不瞬的看着前方老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这云挽香胆子太大了,居然…”将昨晚之事一一道出。

元玉泽扬唇冷哼:“确实不小,太后也敢瞪,去将昨日送那女孩出宫的守卫叫来!”

“奴才遵旨!”

走出御书房后,就开始疑惑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找这四个侍卫…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要找回那小姑娘了?那感情好,免得背上骂名,快速小跑着冲向了殿外。

“干爹!干爹!”

刚刚到定华门,便被叫住,皱眉训斥:“没看我正急着去办事吗?”

仁福手里端着汤药,讪笑道:“干爹,您这是要去作甚?如此焦急?”

“告诉你也无妨,皇上要找回那个小女孩了,看来他是要接受云姑娘了,你小子快享福了,好好待云挽香,争取做她身边的小总管,干爹会在背后支持你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快步跑向出口。

比起何骇,他自然更喜欢仁福一点,何骇也不是不孝顺他,只是那孩子鬼心眼太多,让人捉摸不透,而且每次一来,准是有事相求,没事的时候想见着人都难。

这仁福本性善良,如果有一天死了,他相信这小子会给他送终,何骇都不可能。

如果这云挽香当真能成为主子,那么他也只能去帮助她了。

仁福愣在当场许久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看汤药后飞也似的冲向了朝阳宫。

“云姑娘!云姑娘,大喜事,大喜事!”

正望着宫女们收拾残害的云挽香狐疑的看向门口,她能有什么大喜事?如今就是给她金山银山也提不起兴趣,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阿樱。

仁福将汤药送到了女子面前,气喘吁吁的指着御书房道:“呼呼…皇…皇上要找回您的女儿呼呼了!”

“什么?”

果然,云挽香激动得站了起来,抓着太监的衣服摇晃:“此话当真?”

“嗯嗯!干爹亲口告诉我的!现在他已经去找那几个送走您女儿的侍卫了!”要熬出头了,您要熬出头了。

云挽香的脸上顿时充满了血色,天!这太意外了,几乎都按捺不住激动,笑着冲出了朝阳宫,见都要阻拦就笑道:“没事没事,我是去找皇上!”

虽然不知道元玉泽为何突然要这么做,但是不管如何都要感激他,提着裙摆狂奔,阿樱,以后娘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

天一阁。

“这…就是鸳鸯?”

段鸿砚看着手里的荷包,可谓是绣工不值一提,且做工也相当普通,关键是绣的是什么东西?令他这个见识广阔的人都看不出那是个什么动物。

“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鸳鸯是这样的!”

“为何没有嘴巴?”

连褚奜铭都看着手里那个黄色小动物皱眉,怪不得要问他见没见过鸳鸯…

阿樱狂点头,可爱的大眼骨碌碌的转:“是啊,他的是小鸳鸯,你的是大鸳鸯!”指指针眼的,再指指段鸿砚的,是他自己说要比针眼的大嘛。

五个少年哑口无言,段鸿砚将荷包翻来翻去,最后疑惑道:“鸳鸯是有两只的!一个鸳,一个鸯。”

“哦!另外一个生病了,去看大夫了,如果你们还想要,就再给我银子,我给你们把另外一个也绣来!”财迷疯一样拍拍胸膛,她可是绣得很辛苦的,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饭都顾不上吃。

“这样也行?”段鸿砚张大嘴巴,对女孩的自圆其说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为何没有嘴?”另外一个男孩抓抓后脑,这真是动物吗?

没有嘴?阿樱不相信的拿过来一看,嘴角抽了几下,还真没有嘴,四天啊,她哪有那么快绣到最好?见都一副质问的表情就打哈哈:“就是因为它的嘴没了,所以另外一只去给它找嘴了!”

“你不是说是去请大夫了吗?”褚奜铭似笑非笑,一脸的玩味。

某宝宝抓抓侧脑,有说过吗?摆手道:“哎呀,是去找嘴了,你们要想再绣,我就让另外一只叼个嘴回来!”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后都一副明了的样子,褚奜铭又递了十两过去:“那就看你如何把另外一只的嘴找回来!”

段鸿砚也掏出一百两道:“找嘴!”说完就摇着头离去,看了无数遍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鸳鸯,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品种?

阿樱眸子内都能闪耀出金光灿灿了,又四百多两,这些人还真是有钱,小孩子出手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二世祖啊。

然而这一幕却被路过的元心怡看个正着,小小身躯站在柱子后不断捏拳,脑海里回荡着褚奜铭方才露出的笑意,他从来就没对她笑过,对任何人都没有过。

这个奴婢有何等本事?看着她正在数银票就更是怒火攻心了,段鸿砚怎么也对这女娃如此喜爱?

“大公主?”

冯婶端着一盆旧衣裳试探性的喊了一下,是大公主吗?

元心怡见云樱蹦蹦跳跳的进屋就转身怒瞪着冯婶。

“哎哟真是大公主,奴婢参见大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冯婶一见女孩转头,就立刻吓得跪了下去,持续磕头。

“起来吧!”元心怡想到了对策,扬唇邪笑道:“冯婶,你这里什么时候成绣房了?”

“这…是段少爷吩咐奴婢不可叫她做粗活的!”

说起这事,她也气不打一处来,她尽心尽力,怎么没见主子们垂怜?这个小宫女,惹恼皇上居然还被如此爱戴,老天不公啊。

元心怡将怀中一块金牌递了过去:“这是父皇给本公主的免死金牌,现在赐予你,从今天开始好好伺候她,要是伺候得不好,本公主就要了你的命,哼!”

“好嘞!”看出对方的怒气,也明白这伺候是什么意思,接过金牌,脸孔立刻从卑微转换为阴冷,端着木盆走进那间破旧不堪的屋子里。

整间屋子不过丈宽丈长,仅仅只能容纳一张小床和一个小椅子,见女孩正在专心刺绣就将木盆扔到了地上。

‘砰!’阿樱吓得跳了起来,见冯婶一脸的怒气就赶紧低垂下头:“冯婶!”

‘啪!’长有皱褶的老手就那么甩了过去,打得阿樱扑倒在地,捂着火辣辣疼的小脸惊恐的仰头:“冯婶?”

为什么又要打她?做错什么了吗?

“你倒是清闲,一个奴婢,就该做奴婢该做的事,成天在这里绣什么绣?立刻去把这些衣裳洗干净,把屋子也打扫完,否则要你好看,还收银子,拿来!”

“不要,这是给我娘的!”紧紧捂着胸口,为什么要拿走她赚的银子?为什么?

不管女孩怎么挣扎,冯婶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残忍的按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后背,直接撕烂了女孩的衣裙,拿过银票笑道:“赚得还不少,还不快去洗衣服?等着老娘来洗吗?”每天忙来忙去,累的腰酸背痛,终于有人可以代替了。

阿樱咬牙硬是将泪水给逼了回去,爬起身端过木盆走了出去。

边搓洗衣裳边拿出怀中早就绣好的蝴蝶,娘,什么时候才能给您?

女儿很坚强,被打都不会哭了,您什么时候才来带阿樱走?

午饭都没吃呢,早知道就不收银子先吃饭了,现在钱也没了,饭也没了,偏头看向拐角处,扬唇站起来小跑了过去。

“大哥,你说这云樱,绣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来!”

“谁知道,等她绣好另一个不就明白了?”

“是啊,亏她想得出来,去叼嘴…哇!”

四个俊美男孩同时愣住,后快速穿好裤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口。

阿樱见他们果然是这种表情,后伸出双手放在嘴边,故意露出很吃惊的表情:“吸!”

段鸿砚看看自己的小老二,又看看女孩盯着的位置,也迅速藏好,怒吼道:“你在看什么?”

“我!”阿樱委屈的垂头,为什么是生气?不是应该快些出去吗?怎么和那天不一样了?

“你说,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段鸿砚脸红脖子粗的上前揪着小女孩的衣襟,居然会如此不知廉耻。

白皙的俊颜同样一片绯红,心跳加速,爷爷说让女孩子看了那个是要成亲的,他才不要娶这么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娃儿。

“问你话呢!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跑这里来!”

“你是不是也想嫁入我们大哥家里?”

阿樱见全都一副咄咄逼人就撅嘴哭了起来,抬手擦拭着眼泪抽泣道:“我饿!”

“你!”段鸿砚很想一拳挥下,奈何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又忍了回去,眼角不断的抽筋,后黑着脸道:“你饿就来这种地方?知不知道这里是禁止女孩子来的?”

阿樱摇摇头,她只知道来了这里就有饭吃。

“真是被你气死了,以后不许来了,否则打断你的腿!”一把推搡开,气呼呼的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来瞪眼道:“你没吃饭?”

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她们不给你饭吃?”

“不会啊,刚才你收完钱没去吃饭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阿樱擦擦眼泪摇摇小脑袋:“我去给你们绣荷包了!”

段鸿砚蹙眉哼笑:“绣得不咋样,还挺用工,跟我来!”白痴吗?饭都不吃就去忙碌?还跑来这里跟他说饿…

等等,她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她不是褚奜铭的小情人吗?邪恶的扬唇上前弯腰注视着那红扑扑的小脸道:“你喜欢我?”

“不…喜欢!”本想说不的,可现在肚子最大,只要他给她饭吃就行。

确实不喜欢这个少年,谁叫他踹她来着?这仇记一辈子。

段鸿砚双手环胸,斜倚在好哥们身上挑眉:“喜欢还是不喜欢?不喜欢就不给饭吃哦!”话语带着诱哄。

“我喜欢你!”阿樱天真的抬起还存有水泽的大眼,瞬也不瞬的望着对面漂亮的男孩,没有羞涩,没有紧张。

仿佛这就跟在说‘我想和你玩’一样。

段鸿砚毕竟再过三年就要成亲,对这种事有着少许的了解,缓缓站直身躯,同样目不转睛的俯视着对面漂亮的小女孩,邪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

天!心怎么会跳这么快呢?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尴尬的抓抓后脑咧嘴道:“你这小女娃,懂什么是喜欢吗?”

“我知道!你给我饭吃,我就喜欢你!”

仿佛一碰冷水浇下,淋得段鸿砚彻底冷了脸,上前伸手在阿樱的后脑拍了一下教训:“谁给你饭吃你就喜欢谁?那是不是全天下都给你饭吃,你都喜欢?”

“嘶!”

阿樱摸摸后脑,更加委屈了,事实就是如此嘛,不解道:“那什么叫喜欢?”

“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喜欢!”段鸿砚霸道的上前搂住女孩的小柳腰,往怀里一扯,就那么低头亲了下去。

“哇!大哥好样的!”

“这…太刺激了!”

另外三个男孩不断大声鼓励,甚至还竖起了大拇指。

而这一幕恰好令来上茅厕的褚奜铭看个正着,稚嫩的脸上顿时多了一幕忧伤,深深吸口气转身直接离去。

阿樱瞠目结舌,小嘴惊愕的张开,天!这算不算挑戏?虽然味道确实不错,可好恶心,用出全力推开男孩气喘吁吁道:“你干什么?”狠狠的擦着嘴角,呸呸呸,好恶心。

“是你自己让本少爷教你什么叫喜欢的!”艳红舌尖舔舐了一下唇瓣,好甜!

“喜欢就要吃你的口水吗?”阿樱腮帮子鼓起,那她不喜欢了。

“噗!大哥,她还小,不懂这些,慢慢她就懂了!”

三个男孩显得对亲嘴嘴很是了解一样,都一副好笑的表情。

段鸿砚抿唇露出两个小酒窝,揽过女孩的小肩膀边走边教育:“这不叫吃口水,多不文雅是不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互相喜欢的话,就会亲嘴嘴,怎么样?这可是本少爷第一次亲除了娘以外的人,有没有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