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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服务员?”

“就是茶楼里的打杂的,而我是一个非法组织的头领,因为你父亲曾经有恩于我的父亲,所以我的父亲强行要我娶你,后来不得已,我娶了你,当时我并不满意,不喜欢被婚姻束缚,可后来你的善良打动了我,当我准备接受你的时候,却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从酒店内走出,经过调查,你们在那里面过了一夜!”

云挽香听得出神,而脑海中也正出现一些不该有的画面,那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蹲在一个石台上,泪流满面的望着天空,每一次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她就会立刻向下看,后又失望的退回。

似乎都感受了她的哀伤,眼眶开始红润,鼻子不断发酸。

蒋博文也异常痛苦,垂头继续诉说:“当初我被嫉妒冲昏了头,以为你们…你背叛了我,所以很少回家,每次一回去,就会乱摔东西!”

挽香也咬紧下唇默不作声,脑海里全是留着短发的蒋博文在那个女孩面前发酒疯,将那比皇宫还要奢华的屋子砸得乱七八糟,而女孩只是跑进屋子内躲在床上抽泣。

“终于你向我提出了离婚,当时我不愿意,但还是去了,等你走了,我每天都开始嗜酒,直到查出心脏因为长时间嗜酒的原因早就在衰竭,原本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因为找不到能配型的心脏!”

“呜呜呜呜!”云挽香伸手捂住脸,不断的摇头。

“等我再次醒来时,你已经…已经!”经博文痛苦的捏紧日记本,不忍再说下去。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挽香突然站起身愤怒的大吼,那个女孩都把心给了你,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男人伸手抹了一把泪,摇头道:“当我看了这个日记本后,我才知道自己错怪你了,每天对着空房子,真的很害怕,所以我就在你的坟前自刎了!”

云挽香瘫坐下去,紧紧攥着小手,不断的摇头哭泣,那么的无可奈何:“我和马帅从来就没有好过,以前也只是单纯的谈恋爱,可你情愿去摧残自己的身体也不相信我,知不知道每天坐在阳台等待的感觉是什么?每天都在猜想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是不是已经忘了这个家了?到最后发现自己都快要去精神病院了!”

“你…想起来了?”蒋博文震撼的望着女子,她能说出马帅,那是不是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想起来,为什么你要我想起这一段椎心刺骨的记忆呢?不觉得很残忍吗?”哀怨的望着男人,为什么到这一世你还要我这么难受?

蒋博文吸吸鼻子,笑道:“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否则也不会在这里不是吗?”

挽香好笑的摇头:“其实从你打掉我们孩子的那一瞬间,我们就永远都不可能了,只是我自己还傻瓜一样在家天天等着你,我们…不要再见了!”起身快速逃离。

对不起,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的,更何况是都过了一个世纪,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此刻看着你,与曾经看着你时,真的不一样了。

蒋博文几乎要将日记本捏碎,快速起身看着女孩的背影喊道:“做朋友也不可以吗?”

小跑的步伐停顿,小脸上泪痕未干,微微摇头,真是可笑,曾经多么希望他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多么希望他为她掉一滴眼泪,可都没有。

如今这些对她来说,可以说毫无意义,原来不爱了,真的可以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摆摆手消失在了树林中。

怪不得人们常说,做不成夫妻的人,最后只能是陌生人和仇人,还在一起做朋友,不觉得太尴尬了吗?

此刻心里也是波涛汹涌,猛浪冲击得心都无法去承受,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到底是哪里的人?

蒋博文伸手紧紧按住了心脏的位置,似乎比得知雨欣死亡时更加痛了,那么的撕心裂肺,永远都不要再见,不能做朋友…

这就是无花也无果吗?

绣珍房。

“挽香,我们愿意走,在这破皇宫,早就烦死了!”阿月举手赞同。

云挽香强行将一些不该有的记忆压回心底,她是云挽香,不是雨欣,笑道:“那好!到时候公孙离炎会让元玉泽把你们都赏给他,等到了宫外,他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就各自回家!”

柴雨嘟嘴道:“我们出宫了也不一定要回家啊,挽香,我们可以跟着你的,你不是弄刺绣生意吗?我们大伙拿着那钱,一起开家绣房好了,再也不用受什么主子的气了!”

“这个注意好,啊啊啊啊我好想出宫啊!”阿月立刻跳了起来,抱着其他姐妹一起尖叫。

仿佛要脱离苦海一样,以前做梦都想在皇宫里办差,因为饷银让人无法拒绝,奈何时时刻刻都感觉脑袋会搬家,慢慢的,此处也就成魔窟了。

挽香闻言也想了一下,后惊喜道:“是啊,我们可以独自开家绣房的,那就这么定了,估计今天公孙离炎就会向元玉泽要了你们,到时候大家就一起走!”

“哇我好激动哦,居然可以和第一绣娘一起开绣房,好激动!”阿兰拍着小心肝,不断的重复着激动的话语,脑海中一副一副美丽幸福的画面展现出,后陶醉的闭目仰头道:“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就买一座大房子,院子里种满我们亲手栽种的花花草草,再养一堆的兔子!”

闻言大伙全都闭目开始幻想那种美景,啧啧啧,太幸福了。

挽香也很是期待那种生活了,原来爱情并非是活着的唯一理由,没有了就非得要死要活,没了感情,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期待的。

御药房。

孙仲余边忙碌着开药单边斜睨了一旁坐着喝茶的男人,轻笑道:“怎么?是不是死心了?”

“师傅,为何你要徒儿帮助元玉泽?又为什么一定要帮他稳固江山,来世徒儿才可与雨欣再续前缘?”

真的不想帮了,身心疲惫了,只想找个山林隐居,不问世事。

“天机不可泄露,怎么?到现在才来质疑为师?”老人放下毛笔,瞬也不瞬的凝视着男人。

蒋博文深吸一口气,摇头道:“自师傅将徒儿的魂魄唤来时,徒儿便对师傅的话深信不疑,为何帮的是元玉泽呢?”知不知道帮他,他有多痛吗?

至于雨欣,算了吧,即便她记起了他,可那目光也变得陌生了,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下一世,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负了天下也罢,只为来世的相遇。

“因为他是她这一世的良人,如果这一世他们无法在一起,那么下一世,有可能永生永世都会在一起,而你,永远都不可能,博文,想要得到一个东西,那么你就得失去另一样,天上是永远都不会掉馅饼的!”语重心长的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元玉泽他一定要做皇帝才能和她在一起吗?”就不可以不做皇帝吗?

“一定,否则定天下大乱,天星国吞并帝月国,段云涛虽说手段非常,但他并非君王的料,他的手下一个比一个贪,他若做了君王,帝月国的老百姓定民不聊生,而你是未来人,有你帮元玉泽,他才可坐稳江山!”

是吗?要我一辈子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相亲相爱吗?那种蚀骨的痛谁能理解?

“帝月国四十年后会由下一代君王一统天下,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

“师傅这么厉害,为何不亲自辅佐呢?”蒋博文无力的仰头。

孙仲余耸耸肩膀:“我是人,不是神,能算到,但算到的也是会有变动,如果你不帮助元玉泽,那么就会有变动,那是不敢去想象的!”

苦涩的垂头,后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为了雨欣,他才不会管帝月国会不会民不聊生,莫非这就是上天的刻意安排吗?

人,岂能妄想和天斗?

“徒儿明白了,来世…我和雨欣会在什么朝代?”

“天理循环,不过你并不会记得这些,还是在你来时的地方,一样的经历,但你们之间的误会不会那么深,可以说到最后都忽略不计,能安然度过一生!”

蒋博文牵强的笑着起身,锤了自己的胸膛一下道:“那再痛,徒儿也能进行下去,一定帮他稳固江山!”

孙仲余欣慰的点点头:“你能这么做最好!”

“呵呵!师傅,其实当初公孙离炎和元玉泽去请你的时候,你早就想好来帝月国是不是?故意弄出那么一出戏,好给帝月国长面子吧?”

老人扶扶胡须,长叹道:“是啊,为师还以为这元玉泽会八抬大轿来请,结果居然是那么狂妄的一句话,说实话,当初还真不想来,太嚣张了,如今都那么嚣张!”

蒋博文挑眉继续道:“徒儿也没看出师傅有多讨厌他!”

“你信不信?当初他找为师去给那女子治病时,给为师下跪了?”孙仲余面带得意之笑,见蒋博文摇头就爽朗的大笑道:“哈哈,为师也不相信,可他确实这么做了,虽然此人行为嚣张,但不得不说是个真汉子,能屈能伸,知道孰轻孰重,对了!他的病情如何了?”

男人愣了一下,都下跪了吗?看来在他心里,还是很在乎那女人的,就因为对方的水性杨花吗?对于云挽香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呢?

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原谅女人的背叛?曾经他就是因为这个而犯了这个无法弥补的错,摇摇头:“毫无进展,不过徒儿会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好他的!”

“下去吧!”老人揉揉眉心,走向了书桌。

蒋博文慢慢转身,后又问道:“师傅,你能算到云挽香以前是否真的有和别的男人…那个过?”

“你还真把为师当神了?再者说了,即便是真的知道一个人的过去,那为师也不可以告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上天早已安排好,本来他会遇到一些经历,就因为告诉他那有危险,而他不去了,那后面他的路就会变的崎岖,脱离了上天安排的轨道,会遇到一些不该他去承受的东西,这样的问题,你最好不要再来问我!”除了神仙能算到每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外,人哪有这个本事?

“哦!师傅也是能力有限,徒儿明白了,告退!”转身一脸愁容的远离,可云挽香都要走了,她真的可以和元玉泽在一起吗?

御书房。

正值中午,屋外好似着了火,加上知了的呱噪声,更是让人心烦意乱,而四十多个宫女太监侍卫却目不斜视的站在院子四周,好似没有灵魂般。

屋内倒还不是那么的炎热,毕竟还不到盛夏,可谓是凉爽,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香气扑鼻,十二个秀丽宫女站在一旁服侍。

两位帝王各有千秋,一个温润如玉,一个不苟言笑,一个时而会开几个小玩笑,一个永远也不会说一些不修边幅的话。

鲜明的对比,可都算是世间最为俊美的男子,不管冷还是热,都让人脸红心跳。

元玉泽端起夜光杯道:“公孙兄为何对元某的绣珍房如此感兴趣?竟然要全体带走,其实元某也能明白,可公孙兄或许会失望,并非她们个个都有云挽香的本事!”

“元兄说笑了,公孙只是昨日去到绣珍房时,那些女孩的热情令公孙仿佛回到了童年,觉得和她们在一起,很是愉悦,这是在天星国不曾有的感觉,她们很神奇,不会在乎公孙是否是君王,无拘无束,而天星国的女子们,一见到公孙就是不停的跪,循规蹈矩,过于迂腐!”公孙离炎习惯性的摇摆着折扇,一手举起酒杯轻轻碰撞了一下,便一口饮下。

“哈哈!”元玉泽闻言,顿时轻笑出声,丝毫不谦虚道:“想不到公孙兄如此喜爱元某这皇宫的宫女,不过!”就因为这来向他要人?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公孙离炎扬唇补充道:“实则是公孙看重了其中的三个美丽女子,有意纳她们为妃!可她们又放不下她们的姐妹,所以想让公孙一并带走!”

纳…为妃?元玉泽不动声色的转动茶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喜欢云挽香?抿唇想了一下爽快道:“公孙兄亲自开口,元某岂有不成人之美之说?准了!”

“哇!为什么他看上的不是我们啊!”

“是啊,好幸福啊!”

屋子外几个女孩小声嘀咕,好羡慕啊,这么温柔好看的男人,且还没有皇后,只要到了天星国皇宫,好好做,说不定还能做皇后呢。

“如此这般,公孙便先行谢过元兄了,喝酒!”明眸内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去探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不再探讨这些话题,商讨起了国家大事,时而还会说到某些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或许是因为公孙离炎那一句想纳妃,所以元玉泽此刻特别的开心。

而公孙离炎也因为达成目的而心情舒畅,所以偶尔还会听到两人的笑声,那么的性感悦耳。

屋外望去,里面的这一番美景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不是所有帝王都能貌若天神的,而碰到两国君王年龄相差两三岁,且又如此一表人才的,实在是奇迹。

太过旖旎的画面了。

天一阁。

“妹妹,这是你的,这是我的,以后我的东西全都分你一半,你就不要老去想你母妃了!”

大院的墙角下,是一排栀子树,此处乃最南方,每年的初夏,总是烟雨蒙蒙,连绵的阴雨,上午还烈日当空,下午便阴沉沉的。

毛毛细雨打下,倒是令人舒畅,今年或许热得过早,仅仅是四月,栀子树就已经开始冒出绿色花骨朵,不久的将来,此处定能日日香醇。

两个穿着一样的小女孩将摘下的花苞分开,你一朵,我一朵…

元思焉看着自己多了一朵就不解道:“姐姐,为什么我的多一朵?”

阿樱甜美道:“因为你是妹妹,姐姐是要让着妹妹的,好了,我们去找个碗来,把这些花骨朵泡在碗里,差不多十天就会开花哦!”

“好!”

乐呵呵的找来大碗,将花骨朵全数泡入,等待着它们绽放出芳华。

阿樱看向墙角,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曾经,以前家里也有种很多栀子花的,娘亲说多吃花瓣,会长得漂亮,今年这里这么多,她要天天都吃。

幻想着再过一个月,前方大片栀子花会在细雨里清新的开放,在这艰苦清贫的凡尘下开得从容而脱俗,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那画面想想都美。

或许真的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说这阿焉只小了她一个月,但她总觉得自己比她大了许多,睡了一夜,也算聊得来,也可算是一见如故。

知道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东西,比如皇后很坏,曾经居然把她丢到蛇堆里,吓得她直接昏厥,怪不得她如此惧怕蚯蚓。

也很同情,所以她决定以后会对她特别特别好。

让她这一声姐姐不白叫。

元思焉玩着水道:“姐姐,你对我真好!”

阿樱抬头,直直的瞅着小女孩,扬唇道:“你对我也好!”

“我们会分开吗?”阿焉有些担忧的仰头,会不会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不会,我发誓,就算我要离开,也一定带你离开!”举起小手,死我也不离开你,不再让人来欺负你。

元思焉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一排皓齿,姐姐你不要骗我,不要让我明白幸福后,又让我落入魔窟,如果是那样,我希望我们永远也不要认识。

落月宫。

永远都充满了严肃,觉不会有人敢大声喧哗,此刻更是静谧得犹如地狱,书桌手,苗温娇正聚精会神的翻看着古书。

画面极为风雅,令人不忍打搅,可封葆还是上前禀报道:“娘娘,二公主好似已经五天不曾回来了!”

“嗯?那你们为何不去接?”苗温娇并不在意,继续阅读,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奴才害怕您看到她心烦,所以!”

“确实一点也不讨喜,不过为了避免他人说闲话,你还是去将接回来的好!”

“奴才知道了!”封葆缓缓退出门外,脸色很是难看,瞪向一旁的宫女:“晚上去把那丫头接回来!”

“是!”

真不明白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封葆边走向殿外边烦闷的想着,说起来是公主,皇上都不愿意见,还算什么公主?一想到把屎尿弄裤子里就恨不得一脚踹死。

不但是苗温娇不愿意见到那孩子,连他都不愿意。

换班时间,敬事房内,极为热闹,仁福将父亲自宫外送来的茶果一一分发,后捂着最后一包道:“你们也别馋嘴了,这些我是要留给云姑娘的,一人一个,刚刚好!”

二十多个太监几乎一口就吃光了,其中一个取笑道:“不是哥们泼你冷水,你这次可真押错宝了,那云挽香,永远也做不成妃子的,死了这个心吧,有这好吃的,还不如给我们分了!”

仁福宝贝一样伸到背后,伸手指着大伙笑道:“好啊你们,狗嘴吐不出象牙,就算云姑娘做不成娘娘,可在皇上眼里,她也是有位置的,这就够了!”

“切!能有什么位置?一个带着孩子的宫女,不可能的!”

“就是,还不得让全天下笑话死?”

见都不断打击,仁福捏着布包的手紧了又紧,不过他确实喜欢那女子,耸耸肩膀道:“不说这个了,你们听说了吗?那二公主已经很久没回落月宫了,还说都睡在学室内,太可怜了!”

一个比较年龄小的太监道:“哎!谁说不是呢?父亲不疼爱,娘亲又没了,听说以前在落月宫的丫环婆子都被赐死了,皇贵妃向来只欣赏聪明之人,那二公主笨得连屎尿都拉在裤子里,这种人,她会善待才怪!”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以前也没见柳妃娘娘有看不起二公主!”仁福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好友们抽气声,缓缓转头,顿时冷了脸。

只见门口,封葆双手环胸,低垂着头邪笑着,身后跟着五个身强体壮的太监,个个嫉恶如仇。

除了仁福,几乎所有人全都分开,不敢同他站在一起。

仁福赶紧弯腰:“见过封公公,不知封公公前来所为何事?”脸上有着怯懦。

“呵呵!”封葆轻笑一声,进屋后道:“继续啊!怎么不说了呢?你也知道这种话不该说是吧?”

看似在笑,但眼内却没有任何的温度,甚至犹如能将人活活冻死的阴冷。

仁福暗吞口水,后跪地道:“封公公饶命,奴才嘴贱,奴才该死!”

“你要死了,本公公找谁玩去?”封葆一脸的玩味,无意间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一只拳头大小的鹦鹉正欢快的跳跃着便吩咐道:“取下来!”

五个跟班立刻过去取下,递了过去。

大堂内先前的愉悦被死寂代替,大伙全都紧紧挨在一起,深怕下一个被折磨的人就是他们。

仁福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但也知道没好事,捏紧双手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

封葆将手伸进鸟笼内,近三十岁的脸还算端正,虽不俊秀,却也是中等之姿,人高马大,加上总是耀武扬威,人们看到他时,都仿佛看到了阎罗王。

一把捏住鹦鹉,半蹲下身子送到了仁福面前,恶毒的笑道:“吃下去!”

“吸!”

比起吃狗食,仿佛更加可怕了。

仁福为之一振,抬眼看着封葆,有着祈求,尊严可以不要,可是他的命他不能不要,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怎么?想反抗?以为有何总管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那要不要赌一赌,皇上是会向着何林还是贵妃娘娘?”

“吃啊…吃啊哈哈哈!”

“快吃,很好吃的!”

“虽说里面有肠子,可鸟屎也是补品啊!”

后面五个太监不断的凑热闹,笑得很是狂肆。

见他不接,封葆便冷哼道:“背后道娘娘坏话,可知这是要割舌之罪?倘若何林为了保你,弄得最后来个纵容之罪,恐怕也是时候告老归田了!”

仁福心中无比的怨恨,恨自己的这张嘴,明明就没地位可言,却还要道人是非,咬牙颤抖着伸手将还四下张望的彩色鹦鹉接过,刚要拔掉鸟儿的皮时…

“就这么吃,看着你吃!”

闻言所有人心惊胆颤,这…这么吃可是会死人的,仁福吞吞口水,赶紧磕头:“封公公饶命,奴才往后还要回家给爹娘养老,奴才家就奴才一个孩子,求公公饶命!”眼泪自眼眶里滚落,奈何却无法激起对方的怜悯之心。

封葆不屑道:“不吃是吧?那我只好去告知皇上,要知道你诬陷娘娘,可不止割舌头这么简单,恐怕还得被宰相灭九族呢,还有那何林,也得受罚!”说完就要离去。

“我吃我吃!”仁福迫于无奈,忍住狂跳的心,放下布包,看着鹦鹉瞪大眼不知要如何来看待这命运,或许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吧?云姑娘,即便是仁福死了,也希望你可以早日得到皇上的宠爱,这辈子没福气看你走到最后了,干爹,仁福不能给您买棺材了,爹娘,不要难过,下辈子,还做你们的儿子。

张嘴将鹦鹉的头颅塞进了嘴里,不断的作呕,却还是用力缓慢的嚼烂,感受着鸟儿疯狂的垂死挣扎,感受着痛苦的吞咽…

“天啊,好可怕!”

其他太监吓得瑟瑟发抖,太可怕了。

封葆则慢慢站起身,鄙夷的笑着,那么的嚣张,连他身后的五人都不断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