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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拒绝(一)

冯氏看着元喜,神色不动,只静静的看着,目光盯的人越久,让人越不敢动,骨子里透着寒意,四下里的下人吓得噤了声,只有元喜不动声色的迎视着她,丝毫不退让。

“这事去不去由不得你。”冯氏心下也是一阵恼火,何苦把这事交给她,阴下脸,“元喜,你是个聪明的,婶子先前说的话你该明白,这个时候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庄府是皇上身边的近臣,赵府现在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婶子何时为难过你?在府里你出事,哪一次婶子没有帮你?眼下婶子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就全当委屈一次,万事等你父母回来再做主也不晚。”

说到最后,冯氏让自己放底语气,只希望元喜能看在平时她待她好的分上,不再强硬着性子。

元喜抿嘴一笑,“婶子既然为我好,何苦又逼我拿自己的名节去庄府认错,婶子最是明事理的,该知道我去庄府认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一个女子连名节都没有了,又让她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夫家?如何嫁人?婶子也是有女儿的人,知道事事为大姐姐着想,若是今日这事是大姐姐,婶子也让大姐姐委屈一下?正是因为我父母不在身边,我才正不能应下这错,我的名节固然重要,可更关乎到父母在人前的受敬之事,养出一个有失名节的女儿,他们脸上也无光不是吗?”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逼着我做失名节之事,这样的好是真好还是假意,自然一目了然。

元喜也不在乎了,什么亲情,现在这是逼着用她的名节去换赵府的平安,还是一个隐隐不确定的平安,什么勋贵世家,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搭。果然最肮脏的地方是这种世家内院。

冯氏被元喜的话臊的脸乍青乍红,“我在这里好话说尽,换来的是个恶人,既然这般。我也不在这里做这个烂好人,是福是祸你自己担着吧,去庄府也是各房都决定的事,何必我在这里当这个小人。”

不待多说一句,冯氏带着身边的丫头婆子大步的离开。

看到人出了院子,整个大厅里还静悄悄的,待立在外面的小丫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她们在府里这些年,也是头一回看到二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绿竹也是看着人出院了。才敢动,“姑娘,不是奴婢乱走,是奴婢一出去,刚找到客栈。还没等住下,二夫人身边的石妈妈就进来了,奴婢不好说要住客栈,只说寻人,她就一路带着奴婢回来了,根本不容奴婢自己走。”

越说绿竹越急,“我看这事一定是二夫人让人根着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就遇到了。”

元喜拉着绿竹坐到榻上,手捂着她的头,“你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丫头,说是丫头,却更像我的妹妹,只可惜尤蕊不惜福。与我离了心,不然也不会换得这要的下场,今日却因我之事,又要连累你了。”

绿竹回来了,不知道房妈妈那边怎么样了。只希望没有出事。

“姑娘,奴婢不怕,大不了一死,奴婢也不要拖姑娘的后腿,姑娘想怎么做只管去做,不要担心奴婢。”绿竹虽然懂的不多,却是个忠心的。

元喜笑骂道,“什么死不死的,你今年才多大,我还想着给你寻个好婆家,备一份好嫁妆好好把你嫁出去呢。”

绿竹的脸一红,“我不嫁,我要一辈子陪着姑娘,给姑娘当管家婆子。”

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正好有下人送吃食过来,元喜也真的饿了,拉着绿竹一起吃,绿竹不敢,元喜假装沉下脸,“你也和我见外了?”

绿竹一听这才坐下,菜色很简单,豆腐、豆芽和一盘鸡肉,这个时候能吃上这样的饭菜也算是不错了,家家如今连粮食都没有,“你出去的时候街上的难民还多吗?”

“听说城门已经关了,只许出不许进,进来得有批条,还要看户籍,不是京城的人根本进不来。”绿竹说起这个胃口也淡了些,“街上有很多饿死的人,到处是尸体,听客栈的老板说每天拉都拉不完,都说要有瘟疫了,也不知道真假。”

“天气渐冷,瘟疫有也不会太严重。”元喜吃了半碗饭就落了筷,“我不去庄府,她们定会以你要挟我,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去,不过去了认不认错就不是他们说的算了,不过去之前我总要拼一下。”

“姑娘,都怪我。”绿竹红了眼圈。

“快吃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呢,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吃饱肚子。”元喜看她哭,心里也发涩,“等吧,等母亲来了,咱们就能脱离这苦海了。”

可是母亲什么时候来?

她真的要被压在这府里最后被逼死?

或者任这些骨血亲人颠倒黑白,由他们拿捏自己,害和父母也被人看不起?

不,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能这样下去。

躺到床上,元喜展转反侧,直到深夜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二房那边,正房里的烛光仍然亮着。

赵玉舒听完冯氏回来学的话,就一直紧锁着眉头,“明日你带着其他三房一真丑骈月阁院,到时得罪人的事也不能由二房背着。”

到底还是顾忌大哥那边。

冯氏打从月阁院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沉沉的,“老爷,我这也是被逼的没有了办法,可府里现在这个样子,用二丫头的名节能换来整府里的平安,我一个妇人又能怎么办?只能顾全大局,这事传出去咱们也丢人啊,如今还要靠一个闺女。”

冯氏记得元喜眼里的冷意和恨意,知道现在是真的把元喜给得罪了,大房那边也谈不上交好了,只怕还会恨上二房,在这府里,如今主持闺中和事宜的可是二房,到时大房回来要找人算帐,第一个就是二房。

赵玉舒阴着脸,“这一切还不是她惹 出来的,若不是她,庄府也没有机会找府上的麻烦,现在她知道在乎名节了,当初怎么不知道小心,被人算计了,又来说什么名节。”

“这事我看与五丫头脱不了关系,不然四房也不会急着把一个丫头给杀了,虽然没有更多的证据,可这事是四房做的无疑。”这事很简单,只是没有证据,相信府里的人都看得明白。

“我看不如早点分家,也省着闹的一出又一出的,那个五丫头早晚要闯下大祸。”

“现在分家父亲那边一定不会同意,更不要说母亲了。”冯氏何尝不想分家,起身去铺床,“特别是这个时候,不过若是庄府一直紧追着不放,整个赵府保不住,那么四房能保一个是一个,分家来说却是最好的办法。”

她的话让赵玉舒的眼睛一亮,“说的对,眼下整个赵府才是目标,分开了起码还能保一房平安。”

冯氏见她的话老爷听进去了,心里暗喜,这些年来她在府里虽然受老太太待见,可做着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还累着身子,趁着现在分家,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只在府里当老夫人享福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每日做媳妇在婆婆面前立规矩。

这一天总算有件事情能让心情好了,夫妻俩比平日里也多说了些体己话,不但二房,就是其他三房也都各权衡着自己的小谋算。

高氏性子弱,在三老爷赵玉然的面前一向是听话的,什么事都由着赵玉然做主,这次更是,赵玉然心性敦厚,“明日里不管如何,别人都拿二丫头不知事,你也不要去掺和一脚,在别人落难的时候,咱们不能帮一把也就算了,可不能再上去踩一脚。”

“老爷放心,这事我心里明白。”高氏暗下冷笑。

自己亲侄子都被二丫头把名声弄破了,现在让她去帮着二丫头怎么可能,她恨不得喝了二丫头的血,况且二丫头是个精明的,那事之后,心里早就防上三房了。

赵玉然见妻子如此知事,心里很安慰,“元晴也不小了,和该着给她寻一门亲事了,鹤哥也算是定了一门不错的婚事。”

高氏也附和着,笑道,“可不是,现在老爷只管等着抱孙子就是。”

心下却觉得老爷太容易知足,不然也不会这些年在府里过这样的日子一点进取心也没有。

这心情到与五房的包氏一样,今日赵玉樊打了元喜之后,就回到院里喝闷酒,直到夜深了才晃着身子回正房,包氏看了心里就有气。

“眼下谁敢去招惹二丫头那个刺头,偏你上赶着去出头,还把人打了,你听过哪家有叔叔打侄女的,传出去你让你身边的那些朋友怎么看你?就不想你自己,还有鼎哥呢?你也得为他将来想想啊。大伯再不济那也是一品的将军,手里有着实权,庄府想欺负还要想想,不过是逼着府里表态,你怎么就看不明白这个?皇上那边打压咱们府,可怎么没有说对边关那边大哥有什么动作?这原本是你们爷们的事,我不该多说,可是看老爷这么糊涂,我怎么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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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拒绝(二)

赵玉樊被兄长训已经喝了一天的闷酒,现在回到屋里又被自己的女人训斥,面上哪里还挂得住,怒目而视的瞪着包氏,“不过一个丫头,我是当叔叔的,打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大哥那里要说有我顶着,他养出来的女儿敢顶撞祖母,我打她还是轻的,就是她这样的赶出门去也没有人说什么。你既然说是爷们的事,又何必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包氏知道他是恼了,不由得也恼了,“是,怪我多嘴。这是爷的事,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爷不是一个人,我嫁给了爷,要跟爷过一辈子,父亲现在不是丞相,爷也不想着谋份差,现在有老太太宠着,可等分了家怎么办?指望着分出来的那点祖产过活?不想眼前,爷也该想想日后,我不过是个内宅的妇人,只要吃饱了,什么华丽的衣服与我都一样,到是爷常跟朋友出去喝酒玩耍,到时手里的银子紧缺了,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可别又怪起今日我没有劝导爷。”

自己的妻子都瞧不起自己,赵玉樊愤然的大骂出声,“你放心,爷到不了要饭的那天,爷现在才知道在你的眼里,爷就是那么没用,整日里要靠爷子混吃等死呢,包氏,你记住了,爷就要让你后悔说今日这番话。”

一甩衣袖,赵玉樊怒气冲冲的出了正屋,独留下包氏一个人在这里落泪。

珍珠上前劝着,“夫人何必说这些话惹老爷不高兴,夫妻之间离了心,想把人再哄回来可就难了。夫人有嫁妆,日后分府单过,就凭那些嫁妆也够小少爷用的了,等老爷手里紧了,自然知道要仰仗夫人,还不是哄着夫人听夫人的话。那时候夫人再劝老爷谋个差当也不晚。”

“奴婢是跟着夫人一起长大的,知道夫人是其怒不争,可老爷毕竟是被老太太捧在手蕊里养大的,哪里容别人说一点不是。若不是知道夫人心性好,奴婢也不敢说这些话。”珍珠又道。

包氏抹了抹泪,“我身边也就你和晚春陪着我嫁过来,我也知道你们处处为我着想,只怪母亲当初非要把我嫁进赵府,说的过点跟那些纨绔子弟有何区别?挑来挑去,却挑了这么一个,可把我害死了。”

珍珠听了这话吓的脸色都变了,“我的好姑娘,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啊。如今连小少爷都有了,这要是传到了爷的耳朵里,这辈子姑娘不就得独守空房了?哪个爷听到这些话能受得起?这话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啊。小心隔墙有耳,奴婢去看看。”

叮嘱完珍珠去了门口,推开门见没有小丫头守着。才松了口气,关上门转身走了进来。

“姑娘有什么话日后可不能这样随意说出来,老太太那里连嫡亲的孙女都能这般狠心,何况五爷又是她心尖上的肉,让她知道姑娘这样说五爷,日后姑娘在这赵府里怕是寸步难行。”

“如履薄冰,我又不是个傻的。放心吧,刚刚也不过是被气的糊涂了。”包氏抹干眼角的泪,“好在身边有你们在,不然我这心里憋屈还不知道和谁说,回家和母亲说,她又说我不懂事。连个嫡亲的嫂子也没有,易哥还小,每天只知道闯祸,府里也不安宁,我又哪里敢把烦心事跟他们说。”

不过说起娘家。包氏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珍珠笑道,“姑娘享福的时候在后面呢,等二少爷起势了,老爷又是皇上的老师,咱们家也算是天子近臣呢。”

“这近臣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包氏可不是普通女子,没有嫁人时在府里也常看书,有时还与包老爷探讨一下朝中之事,也知道现在朝中是个什么情况,“算了,那是爷们的事,咱们也管不得,鼎哥还没有歇下?”

“要是歇下了,晚香早就回来了。”珍珠见姑娘此时心情好,才敢提,“爷这是生气了,晚上怕是要到三位姨娘的房里歇着,奴婢也服侍着姑娘歇下吧。”

说起那三房妾室,包氏的脸僵了僵,“铺床吧。”

别人都羡慕 她,可放眼看去,这府里也就五房的姨娘多,大冷氏和小冷氏是双胎姐妹,还有一个巩氏,如今孩子才不过三岁,房里却有了三个姨娘,在外人眼里包氏是贤惠 ,可暗下不知流了多少的泪。

赵玉樊怒气的冲出正房后,就去了大冷氏那里,大冷氏见到老爷来了,心里高兴,忙让人备茶,又是备洗澡水,柔情惬意的服侍着人梳洗好躺到了床上,赵玉樊的脸色才好了。

“今儿可不是夫人的小日子,爷过来夫人那边不会说什么吧?”大冷氏手指在赵玉樊的胸前慢慢的滑着,“还是爷想着妾了?”

赵玉樊一听到包氏,脸色就阴了,“少提那个刁妇,你不喜欢爷去你妹妹那里。”

包氏向来厉害,平日里赵玉樊想跟几个妾在一起都要找白天偷偷摸摸的,像这样晚上来的可是极少的,如今人来了,大冷氏哪里会让人走。

“爷都到妾这里了,再去妹妹那里,就这么明晃晃的打妾的脸,妾可见不得人了。”哀怨的话,却撒娇说出来。

话柔的赵玉樊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不由得点着她的鼻子笑道,“你这妇人,明明是你惹爷不高兴,何来又怪起爷来了。”

“爷是个爷们,自然不会跟妾计较。”大冷氏卖着乖 ,才小心翼翼的问,“夫人那里惹爷不高兴了?”

今日喝了酒,赵玉樊心里烦闷,听大冷氏问,也没瞒着就把来拢去脉都说了,换成平日里他哪里会跟一个妾说这些,大冷氏听了微微惊呀,“如今夫人的父亲是皇上身边的近臣,爷这样对夫人,夫人不会回娘家诉苦吧?”

赵玉樊没有想到这个,被大冷氏一提醒,才猛 的回过神来,以前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岳父那边却得罪不起,见他坐了起来,大冷氏有些后悔说这么一句。

“爷,天色不早了,歇了吧。”

赵玉樊拿开被子下了床,一边自行的穿衣衫,“爷还有事,你睡吧。”

大冷氏心知他这是要回正房,却也知道留不住人,起身帮着穿衣,“晚上寒气重,妾让人给爷拿件披风吧。”

这份体贴让赵玉樊很喜欢,“不用了,你也歇着吧。”

这才大步的出了大冷氏的房子,直奔正院而去。

包氏睡不着,就听到外面有小丫头唤老爷,直到门被推开,包氏才相信老爷是真的回来了,忙起身披了件外衫迎出去,“老爷回来了。”

“先前是爷多喝了几杯,夫人还不要生气才是,小生在这里给夫人赔礼呢。”赵玉樊说着还真作了揖。

包氏见他回来就已满心高兴,再见他认错,羞的脸都红了,“老爷这是折杀我了。”

珍珠笑着带着小丫头退了出去。

夫妻两闹的小矛盾也因为赵玉樊主动认错而过去了。

次日清晨,冯氏早早的起来,各房的爷们也都没有走,都先聚到了梧桐院正房。

赵老太太养了一晚上,脸色也缓了过来,见人都到齐了,就交代道,“带着人去,那丫头是个倔的,你们可要盯住了,莫让她再闹出什么事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冯氏没出声,赵玉舒到是开了口,“咱们知道她有主意,可到了庄府上又怎么能管得了她。”

“那有何难。”程氏挑眉一笑,“她身边不是有个丫头和婆子吗?拿住了她们,想让她怎么样还不是就怎么样。”

冯氏和赵玉舒交量了一晚也是这样想的,两人却不想提出来,此时见程氏说出来,到也松了口气,程氏的话一落,就换来赵玉尉一个冷眼,她不情愿的闭上嘴,左右也说出来了,二丫头既然敢坏女儿的名声,这次也活该她倒霉,怨得了谁,要怨就怨她自己去。

赵老太太却很喜欢这个主意,点点头,“就按老四媳妇说的去做,把那丫头婆子关起来,看她还老不老实。”

“老太太,昨儿个二丫头身边的房妈妈出去就没有回来过。”冯氏又道,“到是那个绿竹出去的时候正好被我身边的婆子看到,两人一起回来的。”

赵老太太的眼神一暗,“她是想到这了,好在你身边的婆子在,不然真拿捏不住她。就这么办吧,你们也去吧,时辰也不早了。”

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众人退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冯氏看着程氏要走,叫住她,“四弟妹,这主意是你出的,也得你去做才行,我这边府里还有些事要交代给下人,你回院子,那二丫头那边就交给你和三弟妹与五弟妹了。”

对其他人点点头,冯氏随着二老爷走了。

程氏冷笑,“大嫂可真会当好人,这恶人让咱们去当,也罢,谁让这事是我提出来的,我不也是为着府上着想,可惜什么也没有捞到,却是捞了这么份差事。”

看向站在那里的高氏和包氏,“二位弟妹,咱们走吧。”

第七十二章:争吵(一)

高氏在外人面前一惯是胆小怯事的,站在那里不敢动,程氏自然不用担心,到是包氏,看着年轻,可在府里向来不吃亏,又不得罪人。

见程氏盯着自己,包氏淡淡一笑,“四嫂这般看我,到显得我说不去似的。”

“看五弟妹说的,我这不是想着跟两位弟妹商量一下,到那里怎么说。”程氏当然不会让包氏挑出错来,随口找了个理由。

三人一齐往月阁院走,包氏一边笑道,“刚刚在老太太那,四嫂提出来的主意,眼下又有何商量的,二嫂不也说了,这主意是四嫂出的,还要四嫂跟二姑娘说才是,昨儿个五爷把二姑娘打了,我哪里还有脸去说教二姑娘,在说二姑娘虽然叫我一声婶子,我却与二姑娘年岁也不差几岁,哪里能说教她,就是自己这还有些道理不明白呢。”

不用程氏再开口,包氏就把后路都堵死了。

程氏暗骂包氏是个精明的,再看向低头默不作声的高氏,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这个更指望不上,罢了,反正都撕破脸了,也正好借机会羞辱二丫头一番,也让她知道知道日后离着元婉远一些。

三人到了月阁院的时候,程氏打头阵走在前面,大步的进了正屋,也没用小丫头禀报,直接吩咐身边的人,“把这丫头抓了。”

娇手直指向绿竹。

绿竹脸色一变,心想昨晚姑娘说的事情真的来了。

元喜慢慢的从榻上站起来,“四婶子抓我身边的丫头做什么?她是偷人了?还是杀人了?还是暗下做那些阴私勾当了?”

问的是丫头,却句句直指向赵元婉。

程氏岂会听不出来,冷冷一笑,“你也不用在这里说些指桑骂槐的话,抓她做什么还要看你的表现,老太太吩咐了,让你现在就跟着我们去庄府认错。你一个人犯错,到要让我们四个婶子陪你一起去低头,你也算是能耐了。”

元喜笑盈盈的,瞬间脸色一沉。呸了一口,“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去认错?以为拿捏了我的丫头就能让我就范了,还自羽是大世家,竟做这些小家子的事情,说出去也不闲丢人。今日就是拼了顶上不孝的罪名,我也不会去庄府认错,打杀我身边的丫头算什么,到不如直接把我打杀了,这样庄府岂不是更高兴?不过我也把丑话放在前头。我身边的妈妈可出府了,只要我一出事,我父母那边自是知道我怎么死的,长辈副死晚辈的事不是没有,可晚辈不用名节去换一府的平安就被打杀。是个为人父母的都不会容下这等事。”

包氏的脸色大变,以二丫头的性子真能干出这种事情,不由得担心起来,“四嫂,还是好好跟二姑娘说,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

你这一进来就要打杀人家的丫头,人家能给你好脸色才怪。

高氏低头闷声的站在一旁。唇角边闪过一抹得意。

“五弟妹,你也不用这样说,你看到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了,我若真跟她好好说,她怕是都要上来打我了。”程氏可不怕元喜,左右在府里。又是老太太吩咐下来的,真出什么事也有老太太担着,“二丫头,就是死也得抬着你去庄府,你也不用拿死来吓人。至于你父母那里,也会同意这样的决定,一个女孩子不就是为了府里的前程使劲?不然养你们这般大有什么用?”

“四婶,你真拿我年小岁什么都不懂是吗?五妹妹她做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不过当她的面说了一句,第二天尤蕊就死了,庄府又怎么会知道尤蕊没了的?还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说什么为了府上的前程,我看是私心,祖母那里不管,可不代表着这事就能瞒下去,到底是谁有些把这消息透出去,自有老天爷看着呢,就不怕遭雷劈,全家不得好死?”

元喜这话骂的可狠毒,古代人又重视这誓言 ,程氏的脸也白了,“你少在这里满口胡言乱语,今儿你就是说出花来,也得去庄府。来人啊,把二姑娘架上马车。”

又指着绿竹,“把那丫头也一起带着,若是二姑娘不听话,当着二姑娘的面就好好教训一下,让她知道一下规矩。”

元喜冷冷的扫着上前来的婆子,“我要到看看哪个敢碰我。”

绿竹也挺身站到前面,“姑娘,奴婢护着你。”

元喜一边捥起衣袖一边笑道,“好久没有练手了,正好今日拿你们先活动一下筋骨。”

在边关的时候元喜虽没有练过,不过到底出身武家,整日里学也学了一招半式,平日里没有动过手,不过对付几个婆子还是行的。

一看她这副架式,几个婆子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回头看向程氏。

程氏火了,“还愣着做什么。”

得了命,婆子才一拥而上,绿竹本就会些拳脚,几个婆子自然弄不过,可架不住人多,元喜也上前去撕打,看着打成一团的人,包氏暗暗着急,“四嫂,这事闹大了可不好,还是让人住手吧。”

“这事五弟妹不是说交由我管了吗?那五弟妹只管在一旁看着就行了。”程氏就不相信还弄不了两个丫头。

月阁院这边打了起来,不多时就传到了前院,四位爷都在家,一听就急了,大步的往后院去,与得了信的冯氏正好碰到,一行人就涌进了月阁院。

此时屋里已打的乱成了一团,怕刮到了包氏和高氏都站到了门外,只有程氏还站在屋里,嘴里还喊着让丫头也上去。

俗话说的好,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扭打成一团的人就撞向了程氏,冯氏一行人眼看着人进了屋,就看着程氏被撞倒,想扶住人已经来不急了。

程氏痛呼一声,手摸着肚子就不敢动了,“哎哟,我的肚子。”

冯氏暗叫一声坏了,“快叫太医,没眼色的东西,还不散了快把四夫人扶到床上去。”

冯氏一个妇人,那边打成一团,喊了也没有人停下来。

是赵玉舒吼了一声,才让人停了下来,“再不停手,都把人给我赶出府。”

他这么一吼,人群终于散开了。

元喜和绿竹也没有挨到好,身上的衣衫都破了,发髻也乱了,元喜的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赵玉舒骂到嘴边的话,看到这样硬是骂不出来了。

堂堂一个闺中的姑娘,被下人打成这样,还是婶子支使的,赵家的几个男人心里虽不喜欢元喜,可看到她这副样子,也于心不忍。

元喜心中有气,想到上一世的惨死,加上这一世受的气,身子往踏上一坐,放声哭了起来,“这样被下人围着打,我还有什么脸见人,不如让我死了得了,难不成祖父让父母送我回来,就是让这些下人羞辱我的吗?一个个的都当我是死人,骑到我头上来,逼着我用名节去换你们的平安,好啊,你们不是逼着我去吗?那我就去,到了庄府我就撞死在庄府的门前,我就不信皇上真受得了悠悠众口,庄府真能承受得起,你们这些长辈真能安心的过一辈子。”

绿竹跪到元喜的身边,跟着哭起来,“姑娘,奴婢跟你一起死。”

那边程氏原本还叫着肚子痛,现在被元喜这么一说,也不觉得肚子疼了,被人扶起来也能自己站着了,一群的长辈却脸烫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