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手提包里!”她轻轻地说。

她肯开口于钟帅而言就是特赦令,他三下五除二地帮她穿好外套,小心翼翼地拉上裤管,抱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他挂了急诊,接诊的医生竟是下午帮她处理伤口那个,看见她和钟帅时有些吃惊,眼底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手上嘴上也不客气,“下午不是告诉你不要碰到伤口吗?怎么会又出血?”

肖梓涵一见女医生的态度就知道人家铁定把她想成那种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了,也是一个小伤动用两大帅哥陪护,还一个赛一个地紧张,难怪会误会。

“消完毒给你止血!”女医生面无表情地拿双氧水往伤口上一冲。

强烈的刺痛让肖梓涵呲牙咧嘴地深吸口气,钟帅听了眉头皱得死紧,“医生,你轻点!”

“我还要你教?你行你来!”那女医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多嘴的钟帅。心里却巴不得痛死肖梓涵,谁让她一个人霸着俩帅哥,而她们这样的奔四的人了还单身!

自小到大钟帅哪受过这等气,一股火噌地冒出来,正准备掀了桌子让他们去找领导来,手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拉住。他低下头,看肖梓涵眼巴巴地望着他,示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楚楚动人的眼神让他想起爷爷常对奶奶说的那句话,“任我是百炼钢也能被你化成绕指柔。”

他忍下来,安抚地握紧她的小手,蹙着眉、抿紧唇看她处理好伤口,看她疼得冒汗,他的心千万倍地疼起来!

医生重新包扎好伤口,语带不满,话中有话,“这次注意点,不要待会又换个人带着你来!”

肖梓涵状似听话地点点头,对着钟帅主动伸出双手,“老公,好疼,我走不了啦,你抱我!”

钟帅讶异她惊人的主动,可余光瞄到女医生青红白的脸顿时明白过来,于是一把抱起她,亲昵地吻她的鬓角,“老婆,乖,忍着点,回家给你呼呼!”

肖梓涵把手圈上他的脖子,然后听到钟帅小声地说,“她脸跟西瓜皮似的!”

她一乐,终于忍不住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偷偷地笑起来!

回到家钟帅直接把她抱上楼安放在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拿来脸盆、牙具。

“来,直接刷在里面!”他端着盆子,就着床的高度,蹲在她面前。

肖梓涵被他夸张的举动闹得不知所措,“我又不是残废了!可以自己去洗脸刷牙!”

“乖,伤口刚包好,不要动来动去!”他轻声细语,就像再哄个闹脾气的孩子。

“不动哪行?我要是上厕所怎么办?”肖梓涵没好气地问。

“我抱你去!”他一口回应!

汗!肖梓涵脑子里勾勒出他抱着她上厕所的画面,登时窘得双颊绯红。

“乖,洗好躺下。晚上你也累了!”

得!遇到个比她还拗的,她只得从了。

钟帅替她盖好被子才下楼拎来自己的行李,拿出换洗衣服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时关了卧室的灯直直往楼下去。

“你去哪里?”肖梓涵一转头发现他正要下楼很是诧异。

“我去楼下睡!”钟帅涩涩地回答。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地叹口气!

肖梓涵见状知道他还在为伤了她自责,可又怕出口劝慰是欲盖弥彰,忽地灵机一动,佯装发怒,“钟帅,你要是敢去睡楼下那就一辈子别想上我的床!”

钟帅被她霸气四露的话震得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她就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瞬时有些动容。他呆了一会儿,缓缓走向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抱着她入怀,两人的身躯之间,除了薄薄的衣料之外,紧密得没有其他阻碍。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温热的气息滑入她的发,虽然看不到,但是她知道此刻他的眼里一定有浓厚的自责。她握紧腰上宽厚的大手,轻轻地说,“傻瓜,你又不是故意的!”

“谢谢你!”

“哼,下次再弄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嗔怪地轻掐一把他的手臂。

钟帅把她转过来,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她从未见过的真挚,“我以军人的名义起誓,绝不会有下次,绝不会再伤害你!”

甜蜜的早晨

一双深邃黑眸在看着她。

刚醒来的肖梓涵,睁开双眼的瞬间,赫然望见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静静的凝视她,距离近到她能在里面瞧见自己愕然的倒影。

突然放大的俊脸让她一惊,随后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家,而那张俊脸是她的丈夫!

“醒了?”清冽的男音进一步驱散她的瞌睡虫。

她轻眨慵懒的眼睛,迷糊地望着单手撑头的钟帅。昨夜兵荒马乱,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一个多月没见他好像瘦了些,也黑了些,干燥的薄唇抿着,强壮的下颚上满布新生的青色胡渣,幽黑的眸子里没有平日的锐利反是多了丝丝柔情。

奇怪了,这男人怎么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好看?

她莞尔一笑,情不自禁地用手覆上他的脸颊,察觉到强大的身躯一闪而过的僵硬。

钟帅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视线流连在光洁的脖子上,那几个深深的淤青让他忆起昨日的粗鲁,不禁蹙着眉头说了句“对不起!”

肖梓涵不想他沉浸在自责里,便主动钻进他怀里,小脑袋窝在他的胸口,自由的左手环住他强健的腰。

钟帅明白她的意图,动容地搂紧她,吻吻那凌乱的长发,“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她摇摇头,贪念他怀中的温暖。她是寒性体质,冬天尤其严重。以前临睡时她总要泡好脚灌好热水袋才敢钻被子里,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仍是手冷脚冷!昨晚一折腾她忘了做准备工作,本以为会被冻醒,谁想却是她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不过虽然睡得深,但潜意识里她还是知道钟帅一整晚都抱着她,大脚更是贴着她的冰块脚,一点点温暖她,想到他如此窝心的举动,肖梓涵不禁又往她胸口蹭了蹭。可渐渐就感觉到不对劲,抱着的身躯似乎越来越烫,小腹处更是被某物顶着。虽是初尝情.欲,但对于这种常识她还是懂的——她好像不小心挑拨起某人的性质了!

她抬起脑袋一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钟帅被这话逗得发笑,俯下头轻吻她的额角,“我知道!傻瓜,这是正常的!”

看她羞红的脸颊,钟帅笑着继续逗她,“美人在怀,软香凝脂,我要是没点反应那你下半生的性.福就要堪忧了!”

幸福?性.福?

她理会过来,抡起粉拳捶他的胸膛。

“嘘,别动!小心惹火上身!”他拥紧她,结实的胸膛压住她胸前的丰盈,甚至还放肆的摩擦,逗弄顶峰的蓓.蕾。

肖梓涵听懂他的忠告,感受着某物越发□地顶着她,心理有隐隐的担忧,据说这样憋而不放会影响功能,那他会不会…切,她可不是为了下半生的性福,只是…好吧,也有一点点啦!

“那个…是不是很难受?”她问得迟疑。

钟帅闻言立即装出痛苦不堪的样子,用力点点头。

“那…要不就…”她始终说不出那个“做”字,一张小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钟帅见她羞赧顷刻懂了她的意思,可顾及到她膝盖的伤,不敢太造次,只得拉住她的柔荑滑下自己的下腹,“老婆,摸摸它!”

她发凉的手紧张又颤抖地握住他热硬的阳刚,那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迟疑,几乎就想要松手。

钟帅似是看出她的胆怯,大掌摁住她的小手上下滑动,灵巧地舌舔.弄着她的耳垂,循循诱惑,“老婆,就这样动!”

作为现代女性肖梓涵还没有无知到不懂接下来该如何做,她捏住滚烫的硬.挺,毫无节奏地笨拙移动,余光偷瞄悬宕在身上的男人,他似乎很痛苦,性感地薄唇紧抿,又似乎很享受,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低鸣。

“老婆,再快点!”钟帅被她毫无技巧的捏.弄挑拨得通体舒畅,禁欲太久的身体更是濒临爆发的终点。

他张开口轻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地舔吻那光洁的颈项,覆上昨晚留下的淤痕时格外轻柔,像是杷她当成捧握在掌心的心肝宝贝。

湿漉漉的呼吸熨烫在敏感的颈间,身体里蹿起的酥麻让肖梓涵呻.吟出来“唔!”,手上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钟帅被她突然一捏,瞬间爆发热潮,他低咆着往前一挺腰,滚烫的液体全数喷涌在白嫩的手上。

完事后的钟帅埋首在她的颈项,可还是很贴心的用胳膊撑起身子。肖梓涵听着他喘着粗气,双手慢慢环上他的腰,红唇轻轻上扬。她又怎会不知道,他是顾及着她的伤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释放。

“谢谢!”她喃喃低语。

闻言钟帅一愣,随即笑着在她耳边宣布,“来日方长!”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在她听来就像一个庄重的誓言!仿佛宣示着他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日子要过,还有好长好长地路要走。

她蓦然忆起钟帅求婚时说的那句话,“白头偕老与爱情无关!”如果说之前还对此迷惘,那这一刻她却清晰地懂了,或许他们没有爱情,但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经营好这段婚姻,守护彼此走完余生。

谈微微说过,人这一辈子大抵会遇见三个人,你最爱的,最爱你的,共度一生的,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遇到了秦凯,她体会了爱与被爱,因为失去,学会了爱与将就,懂得了找到最合适的人相处一辈子!

没有爱情的婚姻不是不遗憾,但生活就是这样,最终相守到老的人,也许并不是那个曾经许下山盟海誓,承诺白头偕老,暗自发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的人,只不过他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好了,刚刚好在你萌生倦意想安定下来的时候。

她是如此,那钟帅呢?这个外表霸道十足却对她温柔有加的男人,心里是否也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孩儿第一次牵她的手都犹豫了半小时,第一次吻她都脸红心跳,看着她傻笑、把她的手揣进包在他的大掌里,为了她的离开第一次红了眼眶…

这些画面像电影胶片般一幕幕闪过,想到他曾把那么炙热的爱给了另一个人,肖梓涵心里竟泛起一种难言的苦涩,她告诉自己一点都不要去介意,她说服自己每个人心目中都有那么一次美好…只要他拥抱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只要她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就好,可是为什么眼眶发酸呢?

她把这种归咎于女人独有的嫉妒,说不定,有天他会爱上我!

突然冒出念头把肖梓涵吓了一跳,从何时开始,她竟然会期待钟帅对他生出爱意?忘记了当初他娶她就是因为他给不起爱情?

钟帅渐渐察觉到身下的人的异样,撑起身子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慌得手忙脚乱,“老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于是拉下他的身子,紧紧抱住。

钟帅被肖梓涵搞得一头雾水,心里既美她的投怀送抱,又惦记着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捧着她的脸轻哄,“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还是?”

肖梓涵心底的酸涩被他一个宝贝叫得炸开来,眼泪猝不及溢出眼眶。

这下钟帅是真的慌了神,“怎么哭了?你——你别哭啊!”

钟帅完全搞不清状况,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最后只得把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老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你别哭好不好!”

钟团长这是典型的没经验,这女人心情不好跟小孩摔跤一样,你不安慰还好,越安慰越不好收拾,这不本来肖梓涵还只是有些微想哭的冲动,被他这么煞有其事地一哄,眼泪就汹涌而出了,她双手紧紧揪着被子,泪流不止,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到底在伤心什么?

钟帅见她越哭越凶,心里渐渐升起怒气,难道她是为昨晚那个男人哭吗?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初恋吧?

一想到自家媳妇儿为了别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他就恨得咬牙,但是看见床上的小女人哭得这么厉害,他的心都碎了!

钟帅长叹口气,索性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安慰地轻轻摇晃。

肖梓涵双肩颤动,尽情哭了好一会儿,哭声渐渐转为啜泣,好半晌之后,才在他的安抚中慢慢平息下来。可一想到刚才诡异的行为就觉得不好意思,她到底是在伤心个什么劲啊?

“钟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莫名其妙?”她窘迫地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是哭后的沙哑。

“没有,我偶尔也会心情很差!”

肖梓涵闻言抬起脑袋,惊奇地问,“真的吗?你也会这样?我以为你这种大神都喜怒不形于色的!”

见她哭得通红的双眼,钟帅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面纸,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傻瓜,你老公是人,不是神!现在我就很难过”

“为什么?”她诧异地问。

“因为你不相信我,哭成这样了却不肯告诉我什么事情。”

肖梓涵自知理亏,可又说不出自己哭的原因,只能使出女人惯用的伎俩——装乖撒娇。小手环上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就是忽然有点情绪化,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

听着她撒娇的语气和难得的主动亲昵,刚才还为了那眼泪难受得要死的男人心里竟萌出“变态”的想法来,如果她哭后都这样黏人,那多哭哭又何尝不可?

看钟帅没反应,肖梓涵又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说,“老公,我没有不信任你,真的!”

麦高得,这小妮子连平日里最不肯叫的称呼都用上了,他还介意个毛线啊!不过,钟团长可是小黑一族,心里虽然因为那句甜甜的老公乐开了花,可脸上还是一副受伤的表情,装模作样的长叹口气,“唉…”

““你生气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

钟帅是相当享受她无助的小可怜样,可还是脑袋一别,再叹口气,“哎…”

“老公,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真的!真的!”

偷瞄到她是真急了,眼眶又有微红的迹象,钟帅也不敢在逗她,握住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不气了,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要一起解决对不对?”

“嗯。”她乖乖地点头。

“有什么不开心要告诉我!”钟帅谆谆教导。

肖梓涵更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吻我一下,当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他一本正经地说。

肖梓涵毫不迟疑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刚想撤离,头就被大手摁住,男性的薄唇封缄了她的呼吸。

钟帅用舌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最甜美的糕点,不疾不徐、温柔缓慢,引诱她启开闭合的齿关,放肆地进入她的口腔,纠缠逗弄着她生涩的小舌。

这样轻柔而慵懒的吻让肖梓涵在他的唇下如痴如醉,她从不知道接吻还能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世界从此安静,静得仅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这种唯一的存在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他,伸出小舌跟随着他的脚步,与之缠绵。

她的主动让钟帅下腹蹿出凶猛地火,因为不想伤到她,他只能不舍地放开已经酥软的小女人,坏坏地说,“宝贝,这才叫吻,懂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其实她并不懂是不是所有的吻都会这么炙热销魂,她只知道,刚才这个温柔的吻几乎让她彻底融化了。

小插曲

又哭又闹地折腾一个早上,肖梓涵累得又窝在钟帅怀里小睡了片刻,醒来时已经过了12点。

“出去吃吧!”钟帅捧着她的脸,轻吻她的额头。

“好,那我们请微微吃饭吧。”之前电话里她有向钟帅提过和谈微微的友谊。

“好啊,我也想见见你的好姐妹,那我抱你去洗脸刷牙!”

“你真把我当残疾人啊?”肖梓涵撅着嘴巴抱怨。

“乖!”钟帅耐心地哄着!

肖梓涵无视他的软言细语,强烈抗议,“不乖!你要是打算抱我出门,我就哪儿也不去,饿死在这张床上算了!”

钟帅见赖不过她,只得作罢。可仍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那样子像是怕她会膝盖不支,轰然倒下。

她被跟得烦了,挥着小拳头威胁他,“再跟揍你!”

这招效果不错,他虽然大笑不止,可终于愿意舍了跟班的角色!

趁着钟帅洗簌的时间肖梓涵给微微打电话,花痴女一听要见钟大帅哥登时来了精神,“他来了?那我马上起来,你说我要不要先去做个头发,化个妆?”

肖梓涵额头掉下三根黑线,“名草已有主,任你花枝招展也木有用!”

“你看看,小肚鸡肠的本质暴露了吧?我是那种挖墙角的吗?我这是给你撑面子,姐丢脸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让钟团长小看了你,还以为你身边就此等货色…”

“是是是,你一片苦心,我不识好歹!”肖梓涵及时止住微微的话,担心任她说下去,估计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那是,桑心死我了!”

“好了,我错了,你就别伤心了。中午请你去樱之花吃大餐好不好?”

“哼,我要吃象拔蚌!”

“行,别说是吃象拔蚌,就是你想吃了钟团长,我也给你剔了做拼盘!”

她话音刚落,腰就被一双大掌钳住,清冽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把谁剔了?”那刻意压低的语调似是包裹在丝绒里的尖刀,诱惑十足又充满杀伤力。

她扭过头,望着钟帅异常温和的笑,忽地想起一句话来——最是微笑虐人心!

“我们在樱之花等你!”她扔下一句话,匆匆切断手机,然后对着钟帅嘿嘿傻笑。

钟帅的嘴角扬得更高,轻轻拍她的背,“穿暖和点!

肖梓涵看他转换话题,不再追究,心里一阵窃喜,屁颠颠地去衣柜挑外套。

“对了,别忘了带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