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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形容,司机打了一个寒噤,他又不是文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残忍的形容,当了席董这么久的司机,哪次席董对女人不是呵护有加,珠宝戴着,豪车接着,酒店住着,天底下再也没有席董这么好的男人了。

车子停在马路边,顺着司机扭头的视线,喻悠悠往对面大楼看了看,不用说一会席英彦将从里面出来。

等了大约有五分钟,大楼门口出现一群人,为首的人沉稳干练,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侧头听着旁边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着什么,一双眼睛在充足的光线下显得漆黑明亮。

一瞬,那道有神的视线仿佛扫过来,穿过车水马龙,停留片刻,又转开去。

喻悠悠别开了脸,看向另一边,故意让司机带她到这里干什么,光为了等他吗?不排除他炫耀的嫌疑,她知道他有本事,有钱有地位有权势,用不着这样显摆。

一群人开始在大楼门口寒暄,几分钟后席英彦穿过马路,径自向这边走来,他身后的助理没跟过来,直接拦了出租车走了。

司机眼尖的赶紧下车,拉开车门,挺拔的身影转身坐进来,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

喻悠悠坐着没动,也没说话,这个男人已经用一次次的手段告诉她,她就是个卖肉的,一个出卖身体来还债的人是不需要有言语的,只需要提供身体就行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怎么不说话?”他坐进来,从资料袋中取出一叠文件翻看,车厢里一时很静,他却开了口。

喻悠悠轻牵唇角,既要她说话就说,从包里把收据单拿出来,“我已经填好了,请席先生签字。”

手上的资料被一张小小的收据单盖住,他目光沉敛,盯着薄薄的纸片,上面有金额:五十万,大写。有日期,不用算是上一次他们做的日子,只有一个地方等着他填,收据人那一栏。

看着他不说话,喻悠悠有一点紧张,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充分领教到什么叫狠毒,什么叫阴险,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万一他又耍花招不承认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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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是,他什么也没说,左手拉开大衣,从里面掏出一支金笔,在上面唰唰签下名字,转手递过来,狭长的黑眸噙邪佞的笑:“几天不见,亲爱的,你变漂亮了,也变聪明了。女人聪明有时候是好事,不过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你说是么?”

喻悠悠顶着嘲笑的目光,伸手把收据拿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遍他的签字,‘席英彦’三个字签的刚劲有力,透出一股戾气,想必他签字的时候不痛快。

悄悄吸了口气,不想去深追他的冷嘲热讽,从现在起她与他就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床/伴关系,她越少说话越与这个男人有越少的接触与摩擦。

对于她的沉默,席英彦当成了默认,挑挑唇命令司机去某酒店。

乘车没开,喻悠悠去推车门,“席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茆”

背后一股男性气息袭来,将她压回座椅里,喻悠悠看着男人逼近的脸,冷冰冰的说,“席先生,我今天不方便。”

他不语,向她贴的更近,声音很轻,却让人心里发毛,“亲爱的,好几天没见咱们有很多悄悄话要说,你说我怎么能放你走呢。”

喻悠悠倒抽一口冷气,她来例假了他都不打算放过吗?那里一股股的血腥味连她都受不了,她就不相信他有兴趣蚊。

她不说话,也没有再下车的意思,席英彦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笑着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翻看资料。

司机见此加速开车,片刻后车子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口,他们刚下车,一辆停在他们后面,下来的人是熟脸。

“哟呵,这么巧?”华荣大步走过来,手里牵着个艳女,华荣看看席英彦又看看喻悠悠,笑的那个暧昧,“靠,被我撞个正着,你俩好好的别墅不住,跑酒店滚床单,换花样?”

“彼此彼此!”

“嘿!”华荣扭头盯着喻悠悠漂亮的脸蛋,故意说道,“你俩够大胆的啊,不怕记者再来偷/拍,我可是听说你家老头气的摔了不少好东西。”

席英彦斜看了华荣一眼,两个男人并肩往酒店台阶上走,“你说我怕不怕?”

“靠,你小子怕才有鬼,还不仗着你后妈给你撑腰!我就知道这条绯闻是你小子故意放的水,不过你别忘了老爷子的作风,他可不是吃素的,你这么公然和他对着干,小心到头来你的冷美人遭殃。”

华荣的女伴紧紧跟着,喻悠悠保持距离低头走在最后面,男人们的话题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两个男人倒是没同桌吃饭的意思,分别往各自订的餐桌走,这里位于酒店二层的意大利餐厅。

服务生递上精美的菜单,喻悠悠没动,淡淡的开口,“晚饭我吃过了。”

席英彦翻着菜单,似乎没听到,径自点餐。

等服务生下去了,喻悠悠准备起身。

“说好晚上见面,你却提前吃完晚饭,我就这么招你不待见?”他坐在对面依旧风度翩翩,玩世不恭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漂亮的唇里却吐出寒如冰刀的冷气,“或许,我不是你心目中想的那个人,换作冷麟的话…”

“我和他没有关系!”喻悠悠受够了从这个男人嘴里无数遍听到冷麟的名字,再也抵制不住的愤怒使她刚刚还想保持的冷静荡然无存,甚至变的有点歇斯底里,“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他没有上/床!”

席英彦上扬起嘴角,耸耸肩笑道,“瞧你激动的,开个玩笑而已。我要真认为你和冷麟有什么,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喻悠悠与眼前的男人根本无法沟通,他总是先挑起事端,然后在别人跳起来后,风轻云淡的一语带过,让人无从下手。就好象小时候斗的蝈蝈,把蝈蝈装在罐里,拿一小草杆戳一只蝈蝈两下,再戳另一只两下,然后津津有味的蹲在那里看两只蝈蝈斗的你死我活,既恶劣又无耻。

话既然说到这里,喻悠悠索性问个彻底,“华路是不是你派的?”

“为什么这么说?”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看他如此装蒜,真想把这张伪装的脸撕破,喻悠悠忍不住把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说完了直直盯着他,看他怎么狡辩。

谁知他听了一点没掩饰的意思,反倒讲的冠冕堂皇:“华路是做明星保镖的,保护你再恰当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从你拍戏开始由他保护你。”

“多谢席先生的好意,我不需要。”

“我是投资人,在拍戏期间,我有权利派人保护演员的安全。”他笑了,一脸的霸道。

喻悠悠哑口无言,他这样做等于是在她身边安插一个眼线,本来以为她戳穿了华路的身份就一切真相大白,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无耻,假公济私。

怒极反笑,喻悠悠嗤笑道:“难不成席先生爱上我了,怕我被别的男人追走,所以派个人时时盯着。”

他身体向前倾,手臂越过桌面,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手指冰寒的令人战栗,“想激我?想用激将法让我把华路撤走?告诉你,省省吧,这招不管用!”

喻悠悠没辙了,咬起唇别开脸,向后躲去。怎么办?他又出了一个阴招,去横店如果带上华路,那么她的所有行为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想悄悄回去看余晨和继父的行动就得曝光,到时候她的真实身份不就彻底曝露吗?

席英彦最讨厌装纯的女人,不喜欢蠢女人,之前他一直认为喻悠悠这种女人胸大无脑,空有一副漂亮的身材和脸蛋,她们最关注的永远是名牌和吊凯子,华路这件事倒教他另眼相看。

眯眸盯着对面冷若冰霜的容颜,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华路这张牌他打得隐晦,想不到这么快被她看出来了。行,看出来也没关系,本来就没打算瞒多久,现在索性打明牌,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破法。

晚餐喻悠悠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席英彦吃相一如既往的优雅如绅士,不知不觉中桌子上百分之八十

喻悠悠看着他异常的好胃口,心情却如绵绵细针,被扎的惊惧连连,有一种想逃的冲动,她怎么给忘了,上次也是现在这样,他胃口极好,点了满桌子的菜,吃掉大半,后来他就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极尽可能的在她身上羞辱了大半夜。

此时的他有如上战场的将军,填饱肚子只为奋战,只为挥刀砍杀敌人,而他接下来的敌人是她,他会把她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不,她不能再坐下去,她要离开这儿。

他是个变态,有可能还是个性/虐狂,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变态的刑罚在等着她,她宁可一头撞死,也不要接受那种羞辱。

喻悠悠再也无法想象接下来要遭受什么,霍然站了起来,“我真的要走了。”

席英彦坐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沉默的简直恐怖。

空气几乎凝滞,只能听到刀叉偶尔相撞的声音。

喻悠悠对上一双阴暗的深邃黑眸,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稳了稳声线冷冷的说道,“我身体不方便,今晚到此为止。”

他似笑非笑的牵了下唇角,放下餐具,拿餐布抹了抹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可不要后悔。这世上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到,包括爱情,可有一样买不到,它叫后悔药。”

喻悠悠深吸一口气,心里一阵发凉,不敢再迈动步子,抵制不住的后怕,虽然他没说具体的事,但她知道只要他说的,一定会做,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被拿来开刀,她已经被整怕了。

微凉的薄唇轻抿,凉凉的看着脸色灰白的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坐下,席英彦心中冷笑,扔了餐布,买单。

夜,漫无边际的黑,掩藏掉所有的罪恶与无法洗涤的糜/烂,男人的手牵着她像大街上所有情侣一样亲密,她像个受惊的孩子举步维艰,手指想要挣扎,被他攥的死紧。

“亲爱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回过头,雪白的牙显得那么阴森,强壮的身体透出一股张力,像举刀上刑台的刽子手,大手拉住她那么野蛮,不管不顾的向前拉扯。

这个暗示太赤/裸/裸,她想向后退一步,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拖住她的手臂,带着吃人的蛮力,她像个牲口一样被甩到地上,再被拖进总统套房。

他做这些的时候,好象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的表情,笑容绚烂,像抓到猎物兴奋发狂的狼。

她被当成麻袋一样扔进偌大的按摩浴缸里,强壮的身体在她浮出水面时覆上来,皎洁的身子在暴力的撕扯下悄悄绽放,喻悠悠脑中的意识瞬间空白,下一刻闻到了水里一股血腥的味道,那是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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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103明与暗(1)文/顾盼琼依

闻着血腥味,一阵阵作呕,喻悠悠又惊又怒,勾住浴缸边缘想要爬上去,仍努力想要说服这可怕的男人,“我没骗你,难道你没闻到血腥味吗?我今天真的不方便,放过我好不好?”

“亲爱的,你不方便不要紧,我方便就行了。”大掌的虎口扣住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把她往水里按,他勾唇而笑,眼神那么无情,深黑的眼眸带着琥珀色的光泽,镶在这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显得那么诡异突出。

被压到水里,看到水中他正将腰带抽出来,扔到一边,看得她心神俱碎,喻悠悠一脸恐慌,奋力想挣开他铁钳的大手,突然间她好象知道他要干什么,知道他会怎么做,她感到漫无边际的恶心,感到那天被他那些喷在嘴里的肮脏味道一下子从胃里涌了上来茆。

乘着他脱衣服的空隙,她在水里拼命游起来,向另一侧的浴缸边缘游去。

随即后脑一紧,他抓住了她的头发,像扯住一束水藻,她本能的尖叫着去掰他的手指,抗拒着,破裂的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可他粗暴的扯力转眼让她觉得头皮快被撕裂,眼泪汹涌而出,她被迫向后游去。

仰脸看着男人浮在水上方的面孔,他嘴角含着笑,白森的牙齿如猛兽的獠牙,若隐若现,她的心跟着那冰冷的笑容蜷缩起来。

“你下面的小嘴让我回味无穷,今天我想换个口味尝尝你上面的小嘴!”

“无耻!席英彦你这么做,我就敢咬断!”

他拉着她的头发,把她从水里拽出来,俯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吃吃的笑着:“行啊,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宝贝硬,还是你的牙厉害。你放心,万一你牙咬断了,我会负责到底,把你满嘴的牙一个个全拔光,再帮你装上全世界最好的假牙,我会让你再试一次,不过这一次不是用我的宝贝试,是用别的男人的,我会找上百八十个男人,让你挨个试…蚊”

“畜生!畜生!畜生!”满脸是水珠,分不清哪些是泪哪里是水,成串的淌进发鬓里,她骇的全身发抖,像被割破喉咙的动物,疯了似的挣扎起来。

他牢牢的捉住快到崩溃边缘的女人,那么轻松自在,他就喜欢这样,喜欢不着痕迹的把对手推到绝境,喜欢看着对手在断气前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喜欢看着对手破口大骂,然后再冷冷看着对手在悬崖边上垂死挣扎,直至跌进万丈深渊,那种快/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他在她耳边阴沉的吐着气,笑的畅快无比,“没关系,你不就喜欢装纯么,你可以挣扎的再激烈一些,这样才像良家妇女,才像害怕被轮/奸的样子。”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亢/奋的巨大掏出来,死扣住她的腮帮,把她的小嘴张开,硬塞了进去。一股呛人的味道直往胃里钻,喻悠悠禁不住想呕吐。

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硬往她口中推去,一下抵到喉咙口,她难以忍受,强烈的屈辱感像刀刮在骨头上,直堵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何止想要羞辱她,他简直想要她在羞愤中死去。

想不到这张小嘴竟带给他这么大的舒爽感,感觉自己的宝贝泡在温泉里,四周被又软又湿又滑又嫩的肉包的紧紧的,又有细细的牙若有似无的顶着,非常的刺激。席英彦不由的从嘴里发出“喔”的一声,巨大顿时爆涨了好几倍。

她灵巧的舌头触在顶端,那触电的震颤令他着迷,他兴奋的吐出一口长气,贪婪的想要更多。早该发现的,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bia子,身上有这么多美妙的地方,巨大只塞到三分之二,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嘴太小,已经到极限,他真恨不得将自己全部塞进去。

策马扬鞭,宛如牵住野马缰绳一般拽住她的头发,压住后脑勺,男人肆意***着,她的身体跟着前后移动,胸/前的丰/满波浪一般弹跳,又如雪山上的雪莲一样摇曳,一只大手抓住那两团高/耸,在把玩中变出各种形状。

口腔里承受粗长的横冲直撞,她认命的张着嘴任他为所欲为,这是他最喜欢羞辱她的方式,他要她眼睁睁看着他是怎么一点点凌迟她的。

泪眼朦胧,她听到心里的自己在惨叫,声嘶力竭,仿佛即将魂飞魄散的厉鬼,惨叫连连。

突然他把握不住开始迅猛加速,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感,追求那无与伦比的刺激。他的太大,喻悠悠缺氧的厉害,小脸情不自禁涨红。

随着大量膻腥味涌到嘴里,呛到喉咙里,喻悠悠恶心无比,拼命往外吐,他把自己抽出去,大掌托起她的下颚,“都喝下去,一滴不许剩。”

眼看着她含泪被迫抿住唇,就是不肯咽,他毫不费力的把她从水里揪起来,一把按在浴缸宽大的边上,她随着他的力道倒下去,呛了两下,嘴里的液体全部滑进肚子里。

好恶心,喻悠悠疯了似的跳了起来,趴下去拼命呕吐,可是除了嘴边流出来的一丝白色液体,嘴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与此同时,男人从水里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冷笑,“这可是神仙水,别的女人想喝我还不一定给,既然你这么喜欢喝,别急,以后我会经常让你喝到,让你喝饱,喝撑,喝爽为止。”

禽兽、畜生、人渣,恨恨的瞪着变态的男人,她眼圈红红的,趴在那儿有气无力,呕吐不止,哪怕什么也吐不出来。

男人没再看她,大步出去,他就是要这个女人看着自个儿是怎么受辱的,她不是讨厌他吗,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算计他吗,不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咒骂他吗,她心里如此惦记着他,他也不能小气不是,总得做点什么报答,而今晚就是他给她的礼物。

喻悠悠睁着血红的眼睛,一次次去用手指抠喉咙,让自己呕吐,不停的吐…喻悠悠撑住自己趔趄着站了起来,一阵天眩地转,喉咙里,口腔里仍有那个味,跌跌撞撞奔到梳洗台,打开水龙头,拼命喝水,反复漱口。

她甚至看到有未开封的牙刷,撕开包装,直接往嘴里塞,里里外外刷个遍,每一颗牙齿,每一块角落都来来回回刷。

刷到口腔出血,吐出来的水鲜红,仍拼命在刷,她要刷干净,她要把那个恶心的男人的味道全部刷走,她要把所有的味道都留在这儿,自己干干净净的离开。

奢华的总统套房内一应俱全,席英彦一个人坐在落地窗的软塌上喝咖啡,满室飘着正宗蓝山咖啡的香气,住在高级酒店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享受至上服务。

到现在他身体仍轻飘飘的,不用回想,很清楚的能回到当时释放的一刹那,那么猛烈,仿佛整个人被一下抛到了外太空,虚浮没有感知,清晰又模糊,眼前忽明又忽暗,忽远又忽近…茆…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他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木的跟石头没什么两样的女人他居然如此回味,究竟是他口味变了,还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不管是哪种他都知道保持不了多久,两年前小橙子还没死的时候曾跟他说过,女人就跟口香糖一样,没味了就吐。

他洗了个舒服澡,眯着眼睛望外面的夜空,几颗小星星在寒冷的夜空中瑟缩在一起,发出微弱的光,像极了那个女人故作无辜的眼睛,冷冷清清,偏又爱发光,一股子的妖气,专爱勾/引人罪犯。

是她惹他的,他不过是把自己的愤怒发泄掉,回敬给她。倘若人人像她那样,把他当傻瓜算计,那么他这辈子不要做别的,光被人算计得了。外面的人哪个不知道他不好惹,惹过他的当他是蛇蝎,避之不及,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头扎进来,以为能把他的地盘搅得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蚊。

行啊,有人玩,小爷还不奉陪?可才玩几天你就玩不起了,哭哭啼啼,跟死了老娘一样,给谁看?

游戏是你喻悠悠挑起来的,什么时候结束可由不得你,咱得慢慢玩!

浴室的门紧紧关着,那女人在里面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他怀疑她在里面睡着了,起身放下咖啡杯,打算进房间休息,一道身影无声的从浴室里出来。

一张纸递到他面前,他神色未动,目光盯着她低垂的脸,看着那两片刚刚让他享受到快/感的唇瓣蠕动着,吐词困难,嗓音冷冽,“别忘了…签字。”

他表情刹那间戏谑,“还有吗?看在你今儿让我爽的份上,我决定一次给你签两张。”

怎么能听不出他的挖苦与轻蔑,喻悠悠面无表情,腮帮子疼的要命,特别是口腔里,到处是伤痕,她纤白的手开始在包里翻,转眼又递上来一张收据,与前面一张重叠,很显然她包里准备了很多填好的五十万收据,只等他在每次完事之后签上名字。

“保管好了,可别丢了,丢一张你以后就得多陪睡一次,五十万呐,可不是小数目!”奚落的冷笑伴随着纸张从修长的手指间滑落,喻悠悠连忙蹲下身去捡,两张轻薄的纸紧紧捏在手心里,头也没回的向门口走去。

失神的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喻悠悠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也记不清自己在浴室里捏了多少次牙膏,来来回回刷了多久的牙,只感觉到口腔里火火的疼,满嘴是伤,满嘴是血。

她一次次的把脑袋往墙上撞,也无法挥去那个残忍的过程。

把自己弄到筋疲力尽,眼皮沉沉耷拉下去,模糊的想那是梦吧,一定是梦,一场噩梦,重新睡过去,再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梦里可以梦到景宾,可以梦到那时候的他们,梦到他们初遇的季节,纯真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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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疲惫的醒过来,喻悠悠看看手机,没电了,换了块电池,重新开机,已经是下午一点。

呆呆的躺着,长久的睡眠并没有让自己好受,心底像被挖了一个大口子,空洞而疼痛,又像长满了荆棘,风一吹无数根刺往心脏上狂甩,处处都在淌血。

窗帘昨晚没拉,外面的天灰蒙蒙的,阴霾的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腮帮和口腔仍然在疼,红肿和发炎是肯定的,她不敢去照镜子,不敢出门,不敢踏出房门半步。不该感到羞耻的,一次是做,两次还是做,何必矫情,用他的话说何必装纯。

就这样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外面隐隐有开门的声音,程程下班回来了,在大声叫她的名字,“悠悠,悠悠…”

她默默听着,发不了声,程程过来敲房门,“悠悠,悠悠,你在吗?”

敲了半天,程程嘀咕着,“咦,不在家啊,我以为在呢,正式培训好象不在今天啊。”

喻悠悠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刚调好静音,屏幕上程程的名字出现,手机放到枕头下,闭上眼睛…这样糟糕的喻悠悠连自己都不想见,恐怕程程见了会更加难以接受,为了避免程程的担心,索性装不在。

失神的躺到晚上,听程程关门睡觉的声音,又过了许久她才起来活动,拿起台灯边的小镜子,看到一张恐怖的脸,两只腮帮鼓的像球,嘴唇外翻,下唇有一排牙印,要不是镜子最下面有一块脖子露出来,让人几乎怀疑这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死人首级。

为了那三张五十万的收据,他已经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她不敢往下去想,更不敢去想自己还有没有命去查找五年前的真相。

景宾曾在梦里告诉过她一段佛语,她清楚记得每个字,虽然懂它的意思,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为了景宾,她要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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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代安排的培训课在A市最有名的戏剧学院,有各种专业老师,当然了除了喻悠悠,还有百代旗下另外几个演员,都是当今娱乐圈数一数二的明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迟到早退的事经常发生,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喻悠悠无名小辈,很珍惜这一次培训的机会,也没什么事要忙,每天最早一个到,最晚一个走,从不缺课,老师布置的作业认真排练。此时,喻悠悠坐在戏剧学院的休息室喝水,已经第三天了,这三天她白天努力接受填鸭式的培训方式,晚上一边研读剧本,一边开始在网上查找全国各大侦探社。

照着联系方式与侦探社联系过,由于担心被骗,她问的很仔细,最后选了上海一家知名度比较高的。尽管对方一再和她强调侦探守则,第一条就是严寒秘密,对于户主的秘密要绝对地严守,但当对方要她传资料的时候,她犹豫了。

景宾和她的资料传过去容易,可是万一对方泄露出去呢,她害怕被韩劲追踪到蛛丝马迹,因为她能感觉到韩劲一直在注意她,只是没有找到她是韩央的证据,以韩劲的实力和现在局长的地位,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韩劲可能马上察觉。

还有席英彦,他可以在不动声色中精心布局,安插华路做奸细在她身边,这个男人狡猾的程度令人发指,她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

考虑再三,她给侦探社回了电话,称下个月会亲自去拜访,其实她这样说不是委婉拒绝,而是真的想实地去看看,考察一番才能放心。毕竟横店在浙江,离上海不算太远,她可以赶在拍戏的期间抽空去一趟。

培训将近半个月,喻悠悠没再接到席英彦的任何电话,包括司机的短信。

事情过去半个月她努力忽略心头上笼罩的阴霾,心情也好了许多。

用关昕的话说,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愁眉苦脸,让自己不痛快,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不就想着报复她,折磨她,看她痛苦,看她被打压到地上爬不起来吗?

她偏不,她不光要努力,还要活得比任何时候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