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傀儡交易:二嫁克妻恶少上一章:第 48 章
  • 傀儡交易:二嫁克妻恶少下一章:第 50 章

他轻笑,眸子闪亮的注视着她,“谁说我不信,咱都快成夫妻了,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喻悠悠配合的点点头,从牙齿里挤出:“是。”全家的命都捏在他手心,就算现在要她去杀人放火,恐怕她也不敢反抗狺。

“咱可说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得明说,别藏着掖着,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他低笑着把她抱到腿上,转着弯直指费景宾。

喻悠悠只一味的顺从,“知道了。”

怀里的人儿跟水做的一样,他唇角绽开一个绚烂到极致的笑,捧住她的脸要亲,她无意识挣扎起来,受不了他嘴里的酒气,更受不了和他接吻,尽管知道这样做他会生气,她仍管不住自己,为了掩饰,她慌忙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回去再说好吗?”

席英彦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把这条想要从他手里溜走的鱼儿抓住,这会儿正高兴着呢,也不生气,转而对着她的脸亲一口,“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咱现在就走。”

媳妇儿?喻悠悠冷笑,她可不会做当上席董事长夫人的美梦,因为美梦易醉,也易醒,醉了容易,醒了就痛苦难当,所以最好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别做美梦。

“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换件衣服。”他嘻笑着捏捏她的脸,起身进了休息室。

独自坐在这冷戚戚的办公室,各种酸涩涌上心头,喻悠悠看着满地的纸屑,如同在看一地破碎的心。不,她的心早已经死了,正如这些惨白的纸屑,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休息室的门一关上,刚刚还挂在俊颜上的笑转瞬即逝,席英彦吃力的靠在门后,像一个被陡然挖掉心的人紧紧捂住心口,痛的弯下身来。想着刚才的画面,那些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他感觉那是另一个人在替自己扮演席英彦的角色,那是一个残忍、狡诈的阴险之徒,一个无人能及的好猎手。

捂住心脏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那里空洞的吹着彻骨的寒风,他想笑,原来他这么害怕,害怕失去她,原来他不是万能的主宰者,他只是一个害怕失去心爱的可怜虫,他可怜到要靠手段来强留她,留住她人的同时,杀死了最后一线得到她的心的可能。

在此之前他心想,她不喜欢他没关系,父辈们的婚姻有多少是爱情而产生的,爱情进了婚姻的大门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变成亲情,他们处处,时间长了也会变成这样,所以不急,他有的是机会,慢慢等。

可是现在,他心里已经全无把握,他笑着想她从高昂的斗士变成低眉顺眼的模样,笑着想自己在一具没有心的躯体上摇旗呐喊,宣示胜利,他笑了,笑出了眼泪,笑的差点死去。

====

下面还有一更哈。

hapr198 整容风波(14)[VIP]

车前的雨刷孤单的反复发出一种声音,席英彦静静开车,要不是他眼角的视线里能看到一抹安静的黑影,他几乎要怀疑车里只有他一个活人。

上车后喻悠悠靠在座椅里不到几分钟脑袋就歪过去了,她看上去睡着了,悄无声息,连呼吸都浅到听不见,他一度怀疑她死了。于是他开始胡思乱想,如果这时候她死了他会做何反应,哭?不会,他哭不出来,自十岁以后他就哭不出来,唯一一个让他哭的人是和他一个军院长大的发小,小橙子。他爱这个女人,但他不会为她哭,因为他觉得哭是因为在乎的人死去了,再也看不到了,而爱的人死了,却可以追随,黄泉路上一样相见。

车子没开到席宅,李鸿打来电话:“席董,京城几家大的报社不约而同收到匿名人爆料,称喻小姐整过容,从爆料的内容来看,非常详尽,把喻小姐以前韩央的名字,上学的种种事无俱细讲的非常完整。”

他尽量把声音压低,抵制不住阴鸷的口吻:“尽快查出是谁。”

身边的人头轻微的动了一下,喻悠悠睁开眼睛,便看到晦暗的光勾勒出他面容上的阴沉,她随即低头用手指揉揉眼睛,醒醒觉,舌尖下意识舔舔干涩的嘴唇陵。

席英彦这边已经和几大报社的负责人打好了招呼,结束通话,转而轻描淡写的瞥她一眼,“渴吗?你面前的储物柜里有饮料。”

喻悠悠一愣,她的手是挡住嘴的,想不到他的眼睛这么毒,连一个小动作都看得见,怔忡间摇头,“谢谢,我还好。”

“里面有矿泉水,昨天我让助理刚刚放进去的。”光影浮沉,席英彦开着车,表情不明。

他特意这样说,喻悠悠倒有点诧异,她的确不爱任何喝饮料,唯一喝的橙汁饮料是美果,发生那些事后她摒弃了美果的橙汁,只喝矿泉水。在口味上她近似有一种强迫症,不合胃口的坚决不吃,哪怕饿了渴了也是如此,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平常下班不大爱听音乐,嫌吵,卸下了繁忙的工作,在回家的路上席英彦大多不爱开车,喜欢窝在后座闭目养神,这会儿他嘴里苦涩,需要东西冲淡,打开音乐,钢琴曲流泻而出。

大概没睡醒,喻悠悠头沉沉的,胃里也不舒服,想吐,于是打开储物柜,发现里面整齐摆了一排矿泉水,一排某品牌的炭酸饮料,她抽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大口,压住胃里的不适,突然想起不适是晕车。好久没尝到晕车的滋味了,以前只坐公交车和出租车晕车,后来坐他的豪车从来没晕过,没想到现在也晕。她自嘲的想恐怕以后自己要坐私人飞机才会舒坦狺。

进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席母的脸色不太好。

席英彦搂着喻悠悠往楼上走,被席母唤住,“英彦,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妈,有什么话等我换件衣服下来再说。”席英彦自然知道席母要问什么,敷衍道。

一进卧室,喻悠悠直接奔进洗手间,难受的趴在洗手台上,拿水潄了潄口,才觉得晕车的难受症状稍好一些。

出去后,席英彦并没换衣服,而是站在窗前,目光沉静,不疾不徐的开口:“你的事有人捅了出去,我打了招呼,暂压下来,但消息已经传到我妈的耳朵里,一会吃完饭你直接上来,其它的事我来处理。”

喻悠悠点点头,其实在醒来的时候听到他在讲电话,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而席母是北京宣传部的,人际关系四通八达,这种消息第一时间传到耳朵里也不足为奇。

席家的开饭时间很准,他们踩着点下楼,加上席老夫人难得从房间里出来吃晚饭,餐桌上席母自然不好发作,席父的脸色很正常,看不出什么。晚毕,席父扶席老夫人回房休息,然后直接就上了楼,再没下来。

席英彦朝喻悠悠使眼角,喻悠悠估计自己逃不了,起身后果然席母发话了:“你们俩留下,我有话要一个个问你俩。”

“妈,这么晚了让她上去休息,有什么话你问我。”席英彦说着把喻悠悠拉起来,不顾席母的瞪眼,直接把人送到二楼。

不用面对席母的质问,喻悠悠乐得自在,洗漱完仍不见他回来,倒是楼下似乎有争吵声,过了会儿加上了席父的声音。

拉起被子蒙住头,想必席家人恨死了韩央,恨死了韩家,恐怕要席父席母同意很难,这样最好,刚好可以帮她一个大忙。

楼下,席父不知实情,听到母子俩在外面吵的不可开交,才忍不住下来,一听之下也大吃一惊,“喻悠悠就是韩央?这怎么可能?”

席母焦急万分:“怎么不可能?老席,你是不知道,我傍晚听到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跳,你说韩央咱们是见过的,两个人长的完全不像,可是那个匿名人讲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想不相信都难。原来姓韩的整过容了,就算你我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

“什么?整过容?好好的整容做什么?”席父脸色拉下来,瞪着席英彦,“你知不知道她就是韩央?”

“这有关系吗?我现在要娶的是喻悠悠,不是什么韩央!”席英彦不想多谈。

“这么说你是知道啰?”席父脸色益发脸色,抖着手指,“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姓韩的能娶吗?你忘了五年前她是怎么给咱们家难堪的,还有,她可是跟男人跑掉的,做了这种丢脸的事她还有脸回来?我都替她害臊!”

席英彦道:“这中间有许多故事,不是一两句话讲的清的,改天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们。”

“不用说了,今儿你是说破了天这桩婚事我也不同意。”席父一口回绝,差点没吼起来。

hapr199 整容风波(15)[VIP]

hapr199整容风波(15)文/顾盼琼依

席母这时候也跟席父一个鼻孔出气,苦口婆心的劝着:“英彦啊,老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五年前你还嫌她给你戴的绿帽子不够大是不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能进咱们席家大门。你看我和你爸不是老顽固,为了你的幸福咱们当长辈的让了很多,也不讲什么门当户对了,如果她是喻悠悠,一个三线女演员,只要你喜欢,我和你爸就认了这个儿媳妇,可她是韩央,这件事我和你爸万万不能同意。”

席英彦缓缓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中,不咸不淡的说道:“同意不同意是你们的事,结不结是我自个的事。”

“你什么意思?”席父黑了脸,席母看出席英彦眼中的不快,拉了拉席父,可席父却非要问个明白,“你说,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把我和你妈放在眼里,连话都不听了?”

“不早了,我要睡了,晚安。”席英彦不想再听下去,迈步往楼梯上走。

“你…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席父在后面大喝,可席英彦的脚步不见减缓,迅速的消失在楼梯口。

“太过分了,完全不把我摆在眼里。”席父发着脾气,席母只能劝,“老席,你干什么?咱是在劝儿子,不是在训他,你这样把他骂走了,他心里不高兴,姓韩的在枕边吹个风什么的,以后儿子更往她那边站。”

“他敢!”席父的火气噌噌蹿上头顶,“我是他爹,他敢不听我的娶姓韩的,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你看你这火暴脾气,儿子和你的脾气一模一样,他呀就是不像你会嚷嚷,凡事吵有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席母劝着,席父哪里肯听。

“你倒说起我来了,要不是你和他在下面讲的大声,我会跑下来吗?”

楼下争吵的跟炸弹似的,一阵比一阵响,喻悠悠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着,听到卧室门有响声,慌忙闭上眼睛,身上一凉,被子被人掀掉,低沉的声音传来,“甭睡了,穿上衣服。陵”

喻悠悠睁开眼睛,无声的坐起来,席英彦已经转了身去拿外套,她默默穿好衣服,拿了自己的皮包,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席父与席母吵的声音低了很多,这会儿见他们下来,不约而同问席英彦,“这么晚了去哪儿?”

席英彦看了一眼腕表,平心静气:“家里太吵,睡不着,等事情真正定下来我和悠悠自然会回来。”

喻悠悠低着头,在他的拉扯中走了出去,席父席母很快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席母想追出动,席父一把拉住,“不许去,让他滚,滚的越远越好,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席母气的眼泪都出来了,“老席,你究竟想干什么?把子女一个个往外赶你就高兴了是不是?这些年灵双一年才回来一次,现在英箩在外面不回来,你又把儿子气走了…”

这些无疑是席父的痛处,眼圈泛红,嘴里气冲冲的道,“走了好,走了我耳根子清静,最好一个也不要回来,咱家三个人过!狺”

****

婚礼的事有人欢喜有人愁,喻悠悠看到席父席母气成那样,心里过意不去,她不怪他们记恨,假如她换作是他们,也一样会是这样的反映。

“要不你送我出岗哨,我一个人打车回别墅。”喻悠悠声音是一贯的清淡,“你赶紧回去,别在节骨眼上惹你爸不高兴。”让他回去,在席父和席母的劝告下虽不能奢望他能改变主意,但能拖一时是一时。

开着车的席英彦看她一眼,深黑色的瞳孔像一汪秋水,波澜不兴,“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安心当你的新娘,上次让你的清单明天交给我,我让李鸿抓紧去置办。”

“我不太懂,要不你让李鸿看着办吧。”喻悠悠心不在焉的回答完轻轻咬起唇。

别墅里暖气开的很足,保姆们晚上又都不在,如果他们不回来,这些暖气只能是浪费,喻悠悠进屋后暗自感慨。

席英彦脱掉外套,上身穿一件单薄的棉质衬衣,扯了领带丢到一边,大概觉得透不过气,动手解衣领的钮扣,不知怎么的,钮扣从他手里滑落,滚掉在喻悠悠脚边。

她蹲下身捡起来,走过去递给他,他薄唇微抿,反拉住她的手一扯,跟着把她抱个满怀,不正经的拿脸往她脖子里嗅,“好香,宝贝儿,让我抱一会儿。”

次日,她在客房里醒来,昨晚他抱完了,直接上楼,她进了客房睡觉,半夜他没出现,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估计他在为席父席母不同意而烦恼。席家不是普通的人家,官宦世家有很多顾虑,尤其以面子和声誉为重,倘若他一意孤行,不顾席家人的反对单独在外面办婚礼,对他和天泰都没好处。她这个外行都知道其中的利害,他更是心知肚明。

早餐桌上,只有保姆的身影:“席先生一大早出去了,喻小姐,这是您的早餐。”

喻悠悠没露出诧异的表情,她平静的坐下来吃东西,面前摆的是清淡的小米粥,以及两三样配粥的小菜,做的倒也精致可口。吃着别人的手艺,喻悠悠突然很想动手做些合自个儿口味的,再想想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也没有合手的厨具便按捺住了,作罢。

上午,她捧着剧本在花园里晒太阳,保姆匆匆过来,“喻小姐,席先生说午饭回来用,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喻悠悠摇摇头,“你按席先生的口味做吧。”

“席先生口味偏重,他交待过以后您在的时候按您的口味做。”

抽一鞭子再给颗甜枣,他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哪怕给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喻悠悠无动于衷的摇头,冷冷的口吻:“真的不用,你仍按他的口味来。”

hapr200 一起结婚(1)[VIP]

“是。”保姆迟疑后走掉。

手机响了,喻悠悠掏出来,按了通话键,听筒里传来声音:“悠悠,我是英箩。”

“我知道,看到来电显示了。”喻悠悠悄悄吸了口气,莫名的客套起来,“最近还过的好吗?”

“挺好的。”席英箩也发觉自己有一点生分,曾经两个人无话不谈,因为一个男人,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喻悠悠听到席英箩说挺好,心里倒没有泛酸,只觉得木然陵。

短暂沉默后席英箩说,“我妈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了我哥和你的事,她让我劝劝我哥,我没同意,我知道我哥对你是真心的。”

喻悠悠没有说话,空气似乎凝聚起来,席英箩又在电话里说,“悠悠,你不信我哥,你也得信我,我不是因为他是我哥帮他说话,我哥是个不肯任人摆布的人,前两次婚姻是我奶奶的主意,奶奶是家里继他亲生母亲最疼爱他的人,奶奶的话他是听的。可是这五年爸和妈想尽办法让他娶亲,他都没娶,你应该知道只要是他不肯做的事别人想尽办法也别想说得动他。所以我说他对你是真心的…”

席英箩说了一大堆,喻悠悠冷淡的听着,终究沉不住气说,“英箩,五年前我逃婚是因为我不想进入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五年后我也同样如此,你明白吗?”

“你还在想着他?”席英箩一语道破。

喻悠悠并没有回答,用手指甲抠着手机后盖,用力到指尖感到一阵疼痛,席卷全身,淡淡的说,“往事不要再提了,我祝你们幸福。”

“谢谢,我也希望你幸福,错过了我哥你不会再找到比他更爱你的人。”席英箩说的极认真,与她平常机灵的声音极为相反,“还有,我听我哥说他打算让咱们一块儿举行婚礼,我想我哥的意思是这样一来爸妈就算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可席家两个孩子举行婚礼,他们不出席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所以最终他们会同意。狺”

“嗯。”喻悠悠麻木,不置可否,从昨天被他威胁后她已经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她周围是泥泞的深潭,动一分就沉下去一分,动的越凶沉的就越厉害,如果想自保,最好一动不动,只要听命令就行了。

结束与席英箩的电话,喻悠悠把手机搁到一旁,低头继续翻看剧本,保姆来喊开饭的时候剧本已经看了大半。

跑车一路开进来,停在车库里,席英彦在车里静静坐着,父母的反对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想好了,只要他和英箩的婚礼一块儿办,父母顾及面子,肯定会出席。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坐在别墅吃午饭,精致的菜肴并没有使饭桌上的气氛热络起来,相反一片静谧,连碗筷偶尔相碰的声音都没有若有似无。

保姆果然做了偏重的口味,喻悠悠捡了一些来吃,勉强吃了小半碗米饭。

席英彦没说什么,给她盛了一碗青瓜煲花胶汤,“把这个喝了。”花胶即鱼肚,胶质丰富,有滋阴补肾的功效。

用鸡汤做汤底,慢慢将花胶熬成了奶白色,待煲到将好的时候放入青瓜片,上面洒上几粒鲜红的枸杞,喻悠悠知道光做这份汤就得消耗不少时间,胃告诉她不想喝,但她仍默然接受,低头慢慢喝起来。

“不想给我盛一碗?”他笑眯眯的声音。

抬起眼,他挑眉看她,目光扫向那碗花胶汤,喻悠悠默默低头,动手给他也盛了一碗,轻轻搁到他手边。

席英彦低头握住她没来得及抽回去的手,“你有没有猜到向报社爆料你整容的匿名人是谁?”

她摇摇头,拉出一丝笑,“反正被你压下来了不是吗?”

“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他垂下睫毛,狭长的眼角带笑,手里的勺子搅拌着碗里粘稠的汤,“亲爱的,你就真不好奇谁是这个匿名者?”

喻悠悠很想说不结婚就不会有这么多流言,转而又咽下去,说了不会改变他的决定,自己倒讨苦吃,随即沉默。

瞧着她一言不发的脸,席英彦心中轻笑一声,聪明的她果然猜到匿名人是费景宾,曾经最爱的人如今捅起了刀子,她此刻的心情他能猜出一二。这种事他该喜闻乐见才对,不消他动手,费景宾使的手段越多,她就会越快的死心,对于他是极大的好事。然而,心口却泛起心疼,心疼这个外表冷漠,内心脆弱的女人。

饭后,席英彦要带她走,喻悠悠没问去哪里,把剧本塞到包里,默默坐上他的车。上车后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给他,上面没有一连串的清单,只有几个字:婚纱。

席英彦瞄了一眼,没接,她这样明显就是敷衍了事,足可以看得出来她有多么不情愿,反正他也没指望她会花心思在这方面,所有事宜全交给最专业的婚礼策划师打理,里里外外,事无俱细全部会安排好。

“哥,悠悠。”

当他们下车后,街边另一辆车里走出来一个身影,是席英箩。

“最近过的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不好?”席英彦笑着摸摸妹妹的头。

“没有,方欧对我挺好的。”席英箩摸摸圆润的下巴,“哥你看,我都胖了一圈了,你没发现?”

席英彦观察着妹妹的气色,“发现了,看把你给美的,你幸福就好,要是他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哥,我发现你越来越像爸了,动不动威胁人,方欧是我挑中的老公,对我能不好嘛。”席英箩甜美一笑,从女孩变成女人后眼眉间有一股风韵在。

喻悠悠亦步亦随的低头默默跟在兄妹俩后面,像个梦游娃娃。

“哥,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我随便,一会你和悠悠商量,以你俩的喜好为主。”

“嘻嘻,行,那我和悠悠商量…”

方欧停好车过来,兄妹俩许久未见,说的高兴,他便跟在后面,侧头盯着喻悠悠,与她并肩。

喻悠悠仍是这个姿势,脑袋没转一下。

hapr201 一起结婚(2) [VIP]

hapr201一起结婚(2)文/顾盼琼依

方欧无声的把目光收回,四个人两前两后往前走,他的视线里隐隐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看不清面容,与记忆中韩央的脸重叠,其实不管她容貌怎么变,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永远是那双清冽如山泉般沁人心脾的眼睛。

四个人坐下来,喻悠悠对面坐着席英箩,倒不显尴尬,他们开始商量婚事的事宜,她只听不说,席英彦问她的时候她就微笑着说,“听你的”或是“随你”。

婚礼的小细节有专门的婚礼策划师去打理,他们只需要商量婚礼举办地以及具体时间,最后开始讨论去哪里蜜月。

“蜜月当然要去有海的地方,夏威夷怎么样?”席英箩问的是喻悠悠。

“嗯。”

“要不去马尔代夫?”

“嗯。陵”

“埃及好象也不错哎,咱可以看看响誉中外的图坦卡国王墓中发掘的稀世珍宝,还有木乃伊哎。”

“唔。”

席英箩一会说去这儿,一会说去那儿,兴奋的像个待嫁新娘,可是喻悠悠的反应平淡许多,总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应。

几道目光朝她看来,喻悠悠本来想当个隐形人,这下倒成了焦点,席英箩禁不住抱怨,“悠悠,你怎么都说好,帮我拿个主意嘛。”

席英彦嘴角一勾,狭长的双眼轻挑,目光深远,定定的瞧着喻悠悠,一字一顿的说,“或者去日本看樱花也不错。”

在场的两个人瞬间读懂这句话中的含义,只有席英箩没听懂狺。

喻悠悠一霎那就反应过来,僵硬的抿了抿嘴,淡淡的说:“你看着办吧。”

席英彦的唇角一勾,冷笑的痕迹隐匿到空气中去,转过脸去面上恢复成了平常的笑容,对方欧说,“方先生有什么好意见?”

“蜜月也不急,婚礼办了再过段时间去也可以,如果想法一样,可以分开去蜜月。”方欧扫了喻悠悠一眼。

“方先生的意思是,我和悠悠去日本看樱花,你们去夏威夷看海?”席英彦薄唇轻启,轻笑。

喻悠悠沉默,手中捧着奶茶杯,低眉小口小口的啜饮,以为这段情人间的约定只有两个人知道,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和景宾曾约定去日本看樱花的,但她知道他存心让他们在这一刻难堪。

“我听英箩的。”方欧转头,温柔的看着表情有点不自然的席英箩。

从三个人微妙的反应中隐隐猜出几分,席英箩不着痕迹,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也可以啊,哥,要不咱就婚礼在一块儿办,蜜月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