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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大师了。”萧阮收下了这幅字,想了一下道,“礼尚往来,既然大师也喜欢书法,过几日我送几份我的习作来,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乐意之至。”

……

聊了小半个时辰,周荇宜起身告辞,说是日后再叙。念空禅师一路把祖孙俩送出了禅房,最后神色凝重地问:“大长公主,最近可有什么不适或是意外?我看你面相有异,万事小心为上。”

萧阮扶着周荇宜的手一紧,急急地问:“念空大师,我祖母是有什么劫难吗?可有破解的法子?”

周荇宜怔了一下,笑着道:“傻孩子,大师不能随便破解我等的劫数,有损天机。”

萧阮双掌合十恳求道:“大师……”

念空禅师看着她们,良久,吐出两个字来:“西南。”

两人一路往回走去,萧阮有些心不在焉。

念空禅师说的“西南”和云珛说的段琪安的下落不谋而合,看来,这位段琪安一定是治病的关键。

周荇宜还以为她在担心“劫数”,宽慰了她几句,只说是念空禅师的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她会留意和西南相关的东西,一定小心谨慎,让萧阮不用太过担心。

说来说去,周荇宜还是没有想要吐露病情的意思,萧阮心里愈发难过了。

为什么不告诉她?这病也不一定就是绝症,到时候让启元帝帮着遍访天下名医,或是发文让刘太医回来,或是家里人一起想办法,总比她一个人苦熬强吧?

从禅房回斋房,要经过一个园子,周荇宜怕祖母疲乏,便从中间抄了近道。

左侧的林子里一片碧色,影影绰绰的海棠树下,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对面而立,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正是萧钊和萧秦氏。

“你不要再东想西想,她的脾气就是这样,都已经是快要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计较什么?快回去吧。”

“……她怎么就容不下我……若是她一定逼着你……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什么死不死的,我既然答应照顾你一生,便不会食言,无论如何,萧府总有你容身的一席之地。”

“表哥……”

再绕开也来不及了,萧阮停住了脚步,恨恨地叫了一声:“祖父!”

萧钊快步走了出来,萧秦氏垂首远远地跟在后面,一副怯懦的模样。

周荇宜看也没看他一眼,后背却倏地绷紧挺直了,旁若无人地和萧钊擦肩而过。

这一瞬间,萧阮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周荇宜对自己的病情守口如瓶,前世甚至不发一语便离开京城回到江南,孤零零地一个人死去。

她不希望自己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收获无数同情的施舍,不希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小妾卿卿我我,更不希望在萧秦氏终于将要如愿以偿的得意目光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这是祖母仅存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蔺北行:我的戏份呢?

蔺北行:这样下去还有哪个读者愿意入我的股?

蔺北行:来人呐,把这说书的拖出去砍了!

醋哥:……

醋哥:我加班加点给你安排上!

**威武可以屈,明天双更,第一更在早上九点,不见不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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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心里的难过和愤懑越来越浓,萧阮快步追上了周荇宜,脱口而出:“祖母,我们回江南吧,让祖父日后一个人后悔!”

周荇宜哑然失笑:“说什么傻话。”

萧阮认真地道:“不,祖母,我不是说傻话,你若是不回江南的话,我们就搬回公主府住,我也不想再看到那个人的嘴脸了。”

周荇宜摇了摇头:“阮儿,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心里明白得很,她这点小动作,我并不放在眼里。既然住进来了,我就暂时不能搬出去,要不然岂不是让她称心如意了?等我把最后的心事了了,再做打算。”

萧阮也不知道周荇宜的心事是什么,周荇宜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她也没办法更改,只好作罢。

一行人出了龙潜寺,萧陈氏为了哄萧珏开心,说是一起去金宝堂看看今春新到的首饰,周荇宜只说自己乏了,让他们自管自去就好,她先回府了。

萧阮自然跟着祖母回去了,临走前,她拉过萧亦珩问了几句,大概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气恼极了,萧珏嫉妒她她心里明白,但萧秦氏在这种时候火上浇油装可怜博同情,真是无耻得很,偏偏看起来全家人还都吃她的这一套。“难道你也觉得祖母不近人情吗?”

“这……”萧亦珩有点尴尬,“我也没这么说,只是事已至此,这样僵持着也没有意义,姨奶奶她除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去处,她又不像祖母,她离了祖父便活不了了,总不能真的让她去死吧?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又替祖父生了孩子,照顾了祖父这么多年,总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对吧?”

萧阮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她天生弱小,便可以仗着弱□□祖母步步后退吗?”

“她也没逼祖母步步后退啊,她不就想要在家里有这么一席之地吗?”萧亦珩不解地道。

“你自然是看不出来的。”萧阮咬了咬牙,她从前也没有看出来,现在总算有点明白了。祖父和祖母这十年的分离,让萧秦氏食髓知味,所以才会时不时替祖母上点眼药,就是盼着周荇宜忍不住了,搬回大长公主府,从此她就可以在萧家高枕无忧了。

萧亦珩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别说了,她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后辈可以置喙的,就听祖父的吧。祖母那里方便的话,你也要劝劝,一家和乐最为重要,这样下去,祖母自己心情也要不好,何苦呢?”

的确,这也是萧阮最担心的。

周荇宜生了病,若是郁结难消,并定会加重病情。

回到府里,萧阮陪着祖母散了一会儿步,又挑着轻松的话题陪着聊了一会儿天。等服侍着周荇宜在床上午睡了,她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把孙嬷嬷叫出了邠兰轩,问了问这阵子祖母的身体状况。

总是口干、腹饥、疲乏,这阵子走路有些困难,陈大夫的药也一直没有间断。

“大长公主总是不让我们告诉姑娘,”孙嬷嬷有点难受,“说是怕姑娘担心。”

“我知道,我会装着不知道的。”萧阮安慰道。

正说着呢,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一群人涌进来了,中间的那个被旁边一左一右两个人扶着,还不停地呲牙叫唤。

“哎呦喂,哥你轻一点!”

“等着,我再也不回去了,让他绝后!”

……

萧阮一看,哼哼唧唧叫唤着的正是曾在书院中有几面之缘的周小王爷,一旁的萧亦珩扶着他忍着笑:“好好好,你在我这里住下,不回去了。”

“大哥。”萧阮叫了一声。

萧亦珩的眼睛一亮:“二妹,你来得正好,可真是神了,快来说说你怎么知道他要被打板子的?”

人扶进了前厅,萧亦珩暗中遣人去平王府报了信。

萧阮让人取了几个软垫垫在了椅子上,周小王爷才勉强落了座。

“这位就是你的二妹妹吗?”周小王爷一脸的惊艳,“亦珩,你可真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他一边打量一边有些狐疑了起来,“二妹妹,我越瞧你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一拍桌子,一脸惊喜地道:“是了,一定是上辈子见过面!”

萧阮背过脸去,掩着嘴笑了。

“一边去!别拿你的花花肠子招惹我妹妹!”萧亦珩瞪了他一眼,“说说吧,怎么就被打了板子了?”

周小王爷支吾了一会儿,萧亦珩才把事情弄清楚了。

平王妃去世多年了,平王今年新娶了个小媳妇,也就比周小王爷没大几岁。这家伙看小继母不顺眼,以他父亲的名义把人骗到了龙潜寺附近,扮做劫匪吓唬小继母,结果小继母心慌意乱的,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下来了,把脚崴了。

“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就想和她开个玩笑罢了,谁知道她这么胆小,还这么笨,这青天白日的天子脚下,哪会有什么劫匪?”他忿忿不平地道,“我爹倒好,这就急了眼了,打了我二十个板子!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从前他多疼我啊,连个手指头都不舍得碰。”

“周大哥,你就别和宁王妃作对了,”萧阮笑意盈盈,“她对你没有坏心眼。”

前世她和周小王爷并没有什么交集,只知道他是个纨绔。会知道他被打了板子,只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挺大,周小王爷在外面犟着不肯回家,平王爷也没妥协,差点闹得两败俱伤,这一年的春闱也没参加。

后来没想到的是,平王妃居然是个厉害的,把周小王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第二年春闱进了三甲之末,被外放去做了一个地方官,颇为像模像样。只是不知道,秦中叛乱时他那里有没有被波及到。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坏心眼?”周小王爷奇了,“就算她现在没有,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能没有?不行不行,我还是趁早自立门户,省得被她害了。”

“好了,你听我妹妹的,”萧亦珩正色道,“她厉害着呢,早就算出来你今日要被打板子了。”

“好啊你个萧亦珩,你知道也不提醒我,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周小王爷嚷嚷了起来。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在前厅说了一会儿话,没一会儿,平王府就派人来接了,说是平王爷已经请来了太医,要替小王爷疗伤。

周小王爷不肯去,他放话要让他爹没后,言犹在耳,坚决不想这么早就妥协。

萧阮劝了他好半天,他才算松了口,指着几个家仆道:“这是萧二姑娘劝的我才给你们面子。”

家仆们连声称是。

周小王爷被搀扶着出了门,走到一半,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道:“二妹妹,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你,这可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萧阮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周哥哥好,日后请多多指教。”

周小王爷的眼神一滞,瞬息之后仿佛见了鬼似的:“你……你这是……不不……一定是我眼花了……”

“快走快走,”萧亦珩在后背赶他,“屁股被打了板子,又不是脑子打了,怎么人都糊涂了。”

回到前厅,萧亦珩屏退了左右,责怪道:“你怎么还提醒他?要是被他察觉你就是萧尔沅就不好了。”

萧阮笑了笑。

其实她是故意的。

早上慕呈青没认出她来,周小王爷总该认出他来了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一传出去,她不信皇后娘娘还会想要她当儿媳妇。

“大哥,”她也不解释,提醒道,“你答应过我什么,可不要忘了。日后不要和慕呈青、蔺北行他们硬着来,敬而远之。”

萧亦珩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好,我听你的,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就敬而远之,但如果他们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忍气吞声。”

萧阮松了一口气,这就够了。

“对了,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她郑重地问,“你知道刘太医吗?”

“刘琪仁?”萧亦珩问,“我听说过,他的医术十分高明。”

“我有急事想要找他,他师弟也行,他师弟叫段琪安,听说在西南那边,你有办法吗?”

“西南?”萧亦珩的眉头皱了起来,“找倒是可以派几个人去找找,但如果他要是往里走了就麻烦了,那边地形复杂、蛮夷众多,只怕不太好找。”

“你在那边有认识的官员或是朋友吗?或者往来西南和京城做生意的商队,说不定找人更为便利。”萧阮提议道。

萧亦珩正搜肠刮肚地想着呢,外面有人扣门:“大少爷,二姑娘,有事禀告。”

萧亦珩开了门,刘管家进来了,躬身递上了一张帖子:“刚才靖安王府送来了帖子,他们说是给府里一个名叫萧尔沅的公子的,我说没这个人他们还不信,此刻还在外面候着呢,还请少爷示下该如何回话?”

萧亦珩接过来看了几眼,随后把帖子递给了萧阮,头疼极了。

帖子看起来很正式,封面上的字体凌厉霸气,力透纸背,倒颇有几分蔺北行的风格。

萧阮打开来一看:自从与尔沅弟相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分别后思念万分,此时春光正好,九曲园内十八学士含苞待放,邀弟共赏,把酒言欢,蔺北行敬邀。

她忍不住抚了抚额。

什么相谈甚欢、什么思念万分,明明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幸好今天是她和萧亦珩拿到了这张帖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她和蔺北行是如何得亲密呢。

两家素来不和,蔺北行邀她赏花干什么?萧尔沅对外都说已经回江南去了,他莫名过来邀约,是窥破了什么还是有什么玄机?

“不能去,赶紧回绝了,”萧亦珩断然拒绝,“这人是个混不吝的,你一个姑娘家,万万不能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等一等,大哥!”萧阮的脑中灵光一现。

这位靖安王世子,不就是打西南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忏悔,没能写到小霸王出场,是我的错!

今天双更,给勤奋的醋哥一个关爱的留言好吗?记得晚上九点来翻牌子!

第 18 章

九曲园是京城中最有名的戏园子,启元年间老板手下出了好几个名角,曾在太后寿宴时被请入宫中祝寿,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这个时节,正是听曲遛鸟的好时光,戏园子里三个班子都满座了,从二楼包间往下看去,都是乌泱泱的人头。

萧阮又打扮成了萧尔沅的模样,手执一把折扇,风姿翩翩,堪比傅粉何郎,引得路过的女子们纷纷回头。

萧亦珩原本是坚决不同意萧阮赴约的,可萧阮惦记着祖母的病情,怎么甘心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花言巧语地哄了萧亦珩好一会儿,总算哄得这位大哥松了口。

为了稳妥起见,萧阮又向周荇宜要了侍卫队的杨冲泽和几个侍卫随行。

杨泽冲是周荇宜的亲卫之一,师从侍卫长魏赫,武艺高强。五年前他才十三岁,却因为父母双亡被黑心的叔叔扔在码头做工,大日头底下生着病差点死了,是萧阮和大长公主救了他。

他对大长公主和萧阮忠心耿耿,前世大长公主死后就是由他千里送灵柩回来报丧,后来萧阮想给他在京城某个差事,本来说的好好的,让他进京卫营,可不知怎么,他留了一封信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萧阮一直觉得非常可惜。

今天有杨泽冲陪在身旁,她心里的底气充足得很,就算和蔺北行打起来了,杨泽冲和几个侍卫也能抵挡上好一阵子,足够她随机应变了。

到了二楼包房,有小厮迎了上来,把萧阮请到了里面。

里面茶水点心一应俱全,但蔺北行却还不见踪影,只有一只小八哥站在鸟架子上,用绿豆眼盯着萧阮,忽然叫了起来:“美人!”

八哥的毛色油光锃亮,尾羽和头颈处有明艳的黄色羽毛,头羽张开犹如小凤冠,十分漂亮,萧阮看得有趣,过去逗它:“谁是美人?”

八哥重复着“美人”两个字,去啄她的手指,

鸟喙虽然坚硬,但没有用力,啄在手指上痒痒的,萧阮忍不住抚了抚它的羽毛。

一阵脚步声响起,萧阮回头一看,蔺北行进来了。他身后跟着两名侍从,左边的一个是上次见过一面的侍卫陈碑之,右边的一个一身青衫,嘴角惯常地微微弯起,看起来好似亲和无害,是蔺北行的谋臣贺平宁。

“笨蛋!”八哥忽然铿锵有力地叫了一句。

萧阮吃了一惊,一时有点担心蔺北行会不会飞过来一掌把这八哥给扇飞了。

蔺北行却半天没有生气,反倒走过来摸了摸八哥的头羽,抓了几颗大米放在手心让它啄了起来。

“它叫得不错吧?声音嘹亮、中气十足、字正腔圆。”蔺北行颇为得意地道。

原来这两个字是蔺北行教的。人家八哥都教些喜庆的话,什么“吉祥如意”、“恭喜发财”,他倒好,叫了个骂人的词。

萧阮恭维了一句:“的确叫得不错,和世子一样威风凛凛。”

她也学着蔺北行的模样抓了大米去喂,八哥掉转头来啄她的掌心,温柔地喊了一声“美人”。

这样来回叫了两声,蔺北行猛然回过味来。

对着萧阮叫“美人”,对着他却叫“笨蛋”,这不是在骂他吗?这八哥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第二句话,他怎么不知道?

再一看,萧阮憋着笑,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嘴角却微微翘起,眼看着这弧度就要压不住了。

“陈碑之!”他恼火地叫了一声。

“在。”陈碑之慌忙跑了过来。

“去,把它的舌头拔了,洗洗晚上炖汤喝。”他沉着脸吩咐。

“是。”陈碑之拎着鸟笼往外走去。

萧阮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残忍?”

蔺北行一派轻描淡写的模样:“不就是一只鸟吗?你要是不忍心,不如求求我,我便饶了它。”

萧阮咬着唇,迟疑了一下。她直觉蔺北行是吓吓她的,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精心饲养的鸟儿宰了,可是一想到前世蔺北行成为西南霸主之后在民间流传甚广的残忍事迹,终究还是不敢托大,不情愿地叫了一声:“蔺大哥,你就饶了它吧。”

蔺北行很满意,咳嗽了一声,快要出门的陈碑之立刻回头乐呵呵地道:“萧小公子,咱不炖汤了,咱把黄毛小子领出去溜几圈,省得它打扰你和世子。”

果然,蔺北行是吓唬她的。

萧阮放下心来,好奇地问:“它叫黄毛小子?”

“没瞧见它脖子上一圈黄的吗?它是公的,就叫它黄毛小子了,”蔺北行想了一下道,“以后要是再养个母的,就可以叫黄毛丫头。”

萧阮笑了:“世子的名字,取得真逗。”

她笑得很浅,嘴角微微一勾,粉色的唇瓣一抿,仿佛春风在脸上轻轻一拂便没了踪影。

有点脂粉气的娇柔,却一点儿都不让人讨厌。

蔺北行莫名觉得心痒痒的,他平生最讨厌柔弱的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萧阮,他总有一种想要亲近的好感,连讨厌的萧姓都被他忽略了。

戏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萧阮听得入神,手中的折扇在书桌上轻叩,一双手白皙纤柔;再往上看去,精致的下颌,和耳根连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那脖颈纤细,只怕他一只手掌放上去便能轻而易举地掐住了……

蔺北行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凑过去道:“让你的侍卫后退一些,我有话和你说。”

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今天萧阮身旁的那个侍卫虽然年轻,但太阳穴微微鼓起,手脚迅捷,应该是个不错的练家子。

萧阮示意杨泽冲后退,杨泽冲不愿意,两人耳语了几句,最后杨泽冲不情不愿地退到了两丈开外。

“萧尔沅,不是你的真名吧?”蔺北行压低声音问。

萧阮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