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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今日一办完公事,便一刻都忍不住了,借着探望大长公主的名义登门拜访来了。

“慕师兄,你玉质金相、凤表龙姿,是男子中的楷模,怎么会有什么不好呢?”萧阮柔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那些流言蜚语我一点儿都不在意,你不用为了这个搭上你的终身幸福。”

慕呈青有些糊涂了:“为什么我会搭上我的终身幸福?”

“你不就是为了替我撑腰吗?若是随便和我订了亲,以后碰见喜欢的女子怎么办?”萧阮耐心地解释,“放心吧,我现在很好,你别替我担心了。”

慕呈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萧阮还不知道他喜欢她吗?这么些日子来,他心里眼里只有萧阮这么一个女子,见了她就脸红心跳、不见了便日思夜想,绞尽脑汁想要让她开心,却偏偏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把自己的心意告诉萧阮、向萧阮表白。

今日倒好,不管不顾急匆匆地过来了,还是空着手的,这好像让他将要说出的话,缺了几分诚意。

但是,他不能等了。

“师妹,为你撑腰固然重要,但是却不是我托母亲求亲的主因,”慕呈青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佳人,眼里是浓得快要满溢出来的情意,“我想要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最重要的原因,那自然就是我喜欢你,想要一生一世和你相伴,想为你写诗作画,想与你举案齐眉,师妹,你呢?你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双更,求打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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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北行:自然是不愿意的。

蔺北行(傲然):轻轻喜欢的是我。

醋哥:这个……不好说。

蔺北行(拔刀):你想干什么?!

醋哥:救命!

第 56 章

萧阮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神情真挚、情意切切, 半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和慕呈青以文相交, 谈古论今、趣味相投,她把慕呈青视为好友、师兄, 对他的才华景仰不已, 但却从来没有往男女之情上多想。

此时慕呈青突然的一番表白,让她猝不及防, 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慕师兄……我……”她迟疑着道, “我……一直把你当成知己……至于其他……我没有想过……”

慕呈青愣了一下, 立刻反应了过来,迂回地问了一句:“那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萧阮摇了摇头。

“那你讨厌我吗?”慕呈青再接再厉。

萧阮断然摇头。

“那你喜欢和我在一起赏花作诗、谈古论今吗?”慕呈青屏息看着她。

萧阮想了一下, 点了点头。

慕长青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柔声道:“师妹,以后你嫁了我, 我们俩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会敬你爱你,绝不会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 这样不好吗?”

的确没什么不好。

放眼京城中的男子, 慕呈青是其中的佼佼者,两人都对彼此的品性十分熟悉, 相处和睦、志趣相投, 以后也一定能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唯一的阴影,就是日后三皇子和太子之争,宁国公府有可能会被牵连。但这一世,慕呈青并没有落入周卫熹的圈套, 以他之能、加以周荇宜之力,想要从这桩宫变中全身而退并不难。

萧阮犹豫了一下:“这……只是你母亲……”

“我母亲那里你放心,”慕呈青高兴地道,“她虽然有时说话厉害了些,但还是讲理的,平常对我也不错,师妹,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我母亲再来提亲,你等我!”

萧阮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妥,不安地道:“慕师兄,不如再等等?你看我现在被陛下禁足,到时候连累你被陛下不喜了……”

慕呈青痴痴地盯着萧阮看了片刻,低声道:“师妹,我一刻都等不及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像周小王爷之类的男子在觊觎你的,我可不能被人捷足先登。陛下不喜那就不喜吧,我喜欢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萧阮心里感动,终于不忍心再劝阻,目送着慕呈青兴冲冲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晌,她忽然笑了。

她想这么多干什么?就将她的姻缘托给老天爷做决定吧。

听那日慕王氏的口气,慕呈青要想顺利求亲,只怕并不容易,如果他真的能为了她冲破重重障碍,那么她也必定不会辜负他的一片真情,安心和这位光风霁月般的男子成就一段良缘。

绿肥红瘦间,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

萧阮依然在家修身养性,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过得很是逍遥。只是,说好了要立刻前来求亲的慕呈青,却迟迟不见人影。

和萧阮预想的一样,慕呈青的求亲之路步履维艰。

梅贵妃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坚决不同意慕家和萧家结亲,将慕呈青特意叫到宫里安抚了一番,偏偏慕呈青倔犟得很,两人不欢而散;随后慕王氏替慕呈青相看了慕家的表亲、兵部俞尚书家的五姑娘,慕呈青称病五日没有上朝,慕俞两家闹得鸡飞狗跳。

最后,连启元帝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把梅贵妃、宁国公世子、慕呈青都叫在一起斥责了一番,让他们要“以忠孝为先、摒弃杂念、国事为重”,最后两边各退了一步,慕呈青的亲事被暂时搁置了。

慕呈青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了十几日。

“唉,你可没瞧见呈青的模样,瘦了一大圈,看了真是让人心酸。”萧亦珩长吁短叹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喏,二妹,呈青托我带过来的,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你看了之后便烧了吧。”

萧阮拆开来一看,上面的字迹毅然潇洒不羁,仿佛初见时站在书院神采飞扬、舌战群儒的慕呈青,只是细看之下,笔划间的转换稍稍有些凌乱,透露了主人郁郁的心境。

纵有万般难,难阻心中意。盼到春意浓,再见春花绽。

萧阮把这首诗在心里读了两遍,轻叹了一声:“大哥,你多劝劝他,这样下去反倒会误了他。”

萧亦珩一脸的心有戚戚焉:“怎么不劝?该劝的都劝过了,可人要是钻了牛角尖,只能等他自己想通了,别人怎么劝,都是隔靴搔痒。”

“那怎么办,就看着他这样抑郁下去吗?”萧阮有点着急了。

“没事,依我看,说不定他家里拗不过他,”萧亦珩笑着道,“而且,他现在深受陛下的宠幸,等他择机求了陛下的恩典,到时候梅贵妃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今年的夏天特别闷热,连蝉鸣声都不复从前的中气十足,变得有气无力了起来。

禁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大半,萧阮在书房中抄着经文,外面忽然一阵阵电闪雷鸣,那雷雨却迟迟下不下来,平白让人心头多了几分浮躁。

“二姑娘,我们先去膳房吧,迟了怕有暴雨。”禾蕙细心地提醒。

萧阮放下了手中的笔,出门一看,西边的乌云黑沉沉的,把整座皇城都压在了下面。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禾蕙,现在是什么日子了?”这阵子被关在公主府,每天都按部就班,她也懒得去记日子。

“今天五月十八,”禾蕙可掰着手指头算着呢,“还有一个月就到了姑娘结束禁足的日子了,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下。”

五月十八。

听起来好像是个吉利的日子。

萧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好暂时把这个预感抛到脑后,缓步去了膳房。

快吃完饭的时候,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压了一个下午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了足足一个晚上,一直到凌晨都还没有停歇。

一早起来,几个侍女和嬷嬷都在外面唠嗑:“这天气可太不寻常了。”

“是啊,只怕要出什么大事,天好像都要漏了。”

……

门被推开了,周荇宜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萧阮霍地站了起来:“祖母,怎么了?”

“阮儿……”周荇宜扶住了门框,好一会儿才颤声道,“宫里出了事了!”

梅贵妃巫咒帝后被废入冷宫,三皇子意图谋害太子,罪证确凿,被圈禁于宗人府。至于具体内情如何,皇家讳莫如深,周荇宜也不知道细节。

三皇子一党树倒猢狲散,贬职的贬职、收监的收监,曾经风光无限,现如今沦落成泥。

宁国公府也被牵连,虽然免于刑罚,却被夺了国公的头衔,贬为庶民。幸好,慕呈青和三皇子并没有走得太近,又因为启元帝的喜爱和惜才逃过一劫,官阶品级未变,职位则从吏部下放到了秦中沣州,担任别驾一职。

物是人非,短短一个月,慕家从高高在上的勋贵变为平民,尝尽了世态炎凉。宁国公都已经六十多了,经此打击,卧床不起,慕王氏则整日里以泪洗面,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

幸好,慕呈青没有倒。

他仿佛被烈火灼烧过的钢刀,在外奔波,在内抚慰,反而一个人撑起了慕家的大梁,成为了慕家最后的希望。

临走去沣州的那一天,慕王氏和家人一起把他送出了城门,慕王氏一边抹泪,一边后悔着道:“都怪我……那时候要是把和萧家的亲事定下来,说不定萧家还能保你一保,把你留在京城……”

慕呈青肃然道:“母亲千万可别这么说,幸好我和萧家的亲事没成,要不然我可真是要害死萧师妹了。”

“那你怎么办?孤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慕王氏放声痛哭,也不知道是在哭慕呈青的凄凉,还是在哭她自己未来的境遇。

慕呈青笑了笑:“母亲不用担心,我能去沣州,那是陛下对我的磨练,以后你们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就是。”

慕王氏看了看四周,哽咽着道:“以前成日里围在我们身旁,今天你要走了,那些势利眼连人影都不见,连你舅舅一家都没来,可气死……”

“呈青兄!”

几声呼唤传来,慕呈青愣了一下,猛地转头一看,只见城门口几辆马车飞奔而至,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萧亦珩、周卫哲、秦臻等几个平常交好的玩伴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个亲热地过来锤他的肩膀。

“一路顺风。”

“哪天回来了,别忘了到时候给我们带点秦中的特产。”

“在那边要是有什么难事,尽管托人捎个信来。”

……

慕呈青的胸口酸胀酸胀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多谢。”

萧亦珩轻咳了一声:“呈青,你就没话要问我吗?”

慕呈青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师妹她还好吗?”

“你不如亲口问问她?”萧亦珩朝他眨了眨眼。

慕呈青呆了一呆,猛然之间,胸口仿佛被重力撞了一下,“砰砰”乱跳了起来,他屏息朝后一看,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帘挑了起来,一张熟悉的脸庞从里面探出头来,笑吟吟地叫了他一声:“慕师兄。”

“师妹……”他喃喃地叫了一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马车前,贪婪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佳人。

“慕师兄,我出来破费了些周折,所以来晚了,”萧阮解释道。

慕呈青一看,驾着马车的居然是公主府的副侍卫长杨泽冲,他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焦灼地道:“你还在禁足中怎么就出来了?被陛下知道了,那就是欺君大罪,快回去!”

“后日就到期了,早出来两日,而且马上就回去了,就算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这么小气。”萧阮莞尔一笑,从窗口递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你此去沣州,路途遥远,那边又人生地不熟的,我二叔曾在沣州任职,对那里很熟悉,我托他写了一些事项,你收着,路上慢慢看。还有,若是在那边碰上了什么难处,可以去找我二叔的几位好友,名帖也都在里面了。”

慕呈青的心情激荡:“多谢师妹。”

“慕师兄,你乃人中龙凤,未来必定前途无量,此种小小挫折,不必放在心上。”

刚才在家人面前一派云淡风轻,但慕呈青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沮丧和失落。而此刻看着佳人的笑颜,所有的沮丧和失落一扫而空,他傲然地道:“我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师妹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就是。”

慕呈青的傲骨还没有被磨平,精神看起来也不错,萧阮总算放下心来。她想了一下,郑重叮嘱:“慕师兄,来之前我算了一卦,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听我的。”

“师妹尽管吩咐,我无有不从。”

“秦中那一代旱涝多发,百姓苦不堪言,你若是得空,多看看如何治理,”萧阮认真地道,“若是实在避免不了有了什么大灾,你行事之前一定要多想想京城的父母亲友,才能再做决定。”

虽然一切还是按照前世的走向发展,但是结果却好了很多,最起码,慕呈青并没有带着满腹的怨恨被流放,而是去秦中出任地方官员。

萧阮希望,再也不要有秦中的大灾和百姓的流离失所,也不要有秦中的叛乱,就算有,也希望慕呈青不要参与到里面和朝廷为敌,成为一名叛贼,将大乾带入四分五裂的深渊。

慕呈青凝视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就算再恋恋不舍,离别也终于来临了。

慕呈青清瘦的身影上了马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着他们挥着手。

马车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了萧阮的视线里。

眼底有些湿漉漉的。

萧阮闭上了眼,在心中默默祈祷:慕师兄,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写这章的时候醋哥也有点难过,我家光风霁月一般的慕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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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启元二十二年冬。

窗外, 漫天的雪花在空中打着转飞舞着, 天色阴沉,唯有窗前的一枝寒梅旁逸斜出, 枝头几枚花苞含羞带怯地探了出来, 让人看到了几丝春的希望。

窗内地龙烧得正旺,贵妃榻上的女子捧着一本书, 整个人都被裹在狐裘中,只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

“美人。”

一个声音谄媚地响起。

女子把书往外一挪, 朝着窗户那处看了过去,露出了一个轻浅的笑容。

“美人。”

那声音再接再厉。

“禾蕙, 这是早上没有填饱它的肚子吗?”

“哪有, 厨房调配的吃食喂了一小碗呢, 它呀, 就是嘴馋了,想向二姑娘讨吃的了。”禾蕙笑吟吟地上前, 抓了几颗瓜子递了过去。

鸟架子上传来了尖喙啄瓜子的“笃笃”声。

萧阮看着它, 忍不住笑了。

自从蔺北行走了之后,靖安王府只剩下了几个仆人,禁足令结束之后, 萧阮想起了黄毛小儿, 怕留在靖安王府的仆人照顾不周,便让杨泽冲去把黄毛小儿接了出来,放在公主府养着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雪花被寒风裹进了房间了, 萧阮打了个哆嗦,软软地嗔了一句:“木琉,好冷。”

门被迅速地关上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着问:“二姑娘,你这么怕冷,银丝碳够用了吗?要不要再让人调拨些过来?”

“笨蛋!”

黄毛小儿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

萧阮抬头一看,居然是云珛。

她瞪了八哥一眼,起身迎了上去:“云公公,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陛下赐下了新鲜的韭黄和黄瓜,说是让大长公主和你一起尝个鲜。”云珛笑吟吟地道,“还特意叮嘱我要到你这里来瞧一瞧,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短用的。”

冬日严寒,普通人家都吃的是腌制的干菜或是窖藏的白菜,这韭黄和黄瓜是特别培植的,就连宫里也只有帝后、宠妃才能享用。启元帝这样关照,对她的恩宠显然非比寻常。

萧阮连忙谢了恩,又请云珛坐下,亲自替他斟了茶,两人闲聊了起来。

去年,萧阮解了禁足令重新出现在京城勋贵世家的眼里后,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没想到的是,没隔几天她就被启元帝召入宫中伴驾,喝茶闲聊了一个时辰之后,御前炙手可热的云公公亲自把她送出了宫门。

接下来的中秋、重阳等宫宴,萧阮不仅陪伴在大长公主左右出入宫廷,还时常被启元帝叫过去单独说话,其他各类赏赐也总是络绎不绝,虽然都是些日常用品并不贵重,却更彰显了天子对她的宠爱。以前对她避之不及的那些人脸都被打肿了,一个个都悔不当初。

萧家和公主府,上门提亲的又络绎不绝了起来,周荇宜和萧陈氏陆陆续续筛选了几个中意的,准备慢慢观察些时日,却不知道为什么,这选中的几个总有些不好的传闻出来,不是家风不正便是行为不检,不是不思上进便是品行不端,末了,这一个个地都被周荇宜她们从名单上剔除了。

事情这么巧,这让萧阮一度怀疑,是不是周卫旻一直在暗中捣鬼。

周卫旻指天誓日,说自己就搅黄了一个,另外几个不是他干的,“必定是老天爷也在帮我,让那些妄图染指姐姐的人现了原形,等再过两年,不,一年就够了,等我满了十六,我就让父皇替我指婚,到时候姐姐就嫁给我了,好不好?”

萧阮哭笑不得,这孩子居然还没有死心。

这一折腾,萧阮的亲事便一直没有定下,眼看着明年她就要十七了,这下连周荇宜也有点着急了起来。

萧阮却并不在意。

和祖母、祖父相伴的这日日夜夜,她渐渐知道了周荇宜和萧钊的往事,看过了这两人的爱恨情仇,再想想自己前世那一段可怜可悲的感情经历,她似乎悟到了什么。

再炙烈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磋磨;再贵重的身份,也挽留不住逝去的感情。

如果最后注定是要惨淡收场,倒还不如不要开始。

比起嫁为人妇之后恪守妇道、相夫教子的生活,现在的她很逍遥自在,并不需要为自己套上一个世俗的枷锁。当然,这些念头只是她暗暗想想罢了,可不敢和萧陈氏提上半句,要不然,只怕她那个娇弱的母亲非要抱着她哭上一通不可。

“云公公,我听说四殿下最近领了一桩差事,办得怎么样了?”萧阮关心了一句。

“还不错,”云珛的神色如常,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还是泄露了他心里的秘密,“四殿下年纪虽轻但行事颇有章法,陛下还算满意。”

“那就好,让他万事小心,”萧阮一语双关,“毕竟太子殿下很关心他呢。”

三皇子出事之后一直被圈禁着,现在启元帝跟前除了周卫熹便只有周卫旻一个儿子了,想也想得到,周卫旻自然会成为周卫熹的眼中钉。

云珛了然地点了点头。

又寒暄了几句,云珛起身告辞,萧阮将他送出了门外。

云珛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二姑娘,萧太傅要去邠州了,你知道吗?”

萧阮愣了一下:“不知道。祖父去邠州做什么?公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