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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有这么多手下在嘛,”木琉不太服气地道,“今天是姑娘离开京城的第一天,怎么说王爷也该来好好陪一陪姑娘才是,就算忙的话,来露个脸也好。”

“木琉姑娘说的对。”杨泽冲面无表情地跟了一句。

下人忠心护主,萧阮赶紧替未来的夫君说了一句:“蔺大哥身负西南一方之责,总不能时时刻刻陪着我,你们别瞎想了。”

几个人知趣,便岔开了话题。萧阮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聊天,忽地一下停住了脚步,轻呼了一声:“谁?”

杨泽冲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萧阮面前,腰中宝剑一半出鞘,警惕地看向前方。

长廊的阴影处,贺平宁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是我。”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吓坏了姑娘,你拿什么来赔?”木琉忿然问了一句。

贺平宁轻哼了一声:“这又不是公主府,我好好地在这里走着,看到你们来了想要避一避,怎么就成了故意要吓坏萧二姑娘的了?”

木琉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禾蕙不慌不忙地问:“贺大人,你见了姑娘不过来行礼,避一避是何道理?”

贺平宁语塞。

萧阮是未来的王妃,他是王府的家臣,按理的确应该前来拜见。

“见过萧二姑娘。”他不情愿地鞠了一躬。

萧阮微微一笑道:“贺大人不必多礼,是我胆小了些。我我的两个婢女快人快语,言语上若是多有得罪,请多海涵。”

“不敢。”

萧阮的眉头微蹙,她一直觉得这位贺平宁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和热情爽朗的陈碑之完全不同,现在看来,她的直觉没错。

刚刚走出京城的第一天,她不想和蔺北行的近臣结仇,柔声问:“贺大人,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如果有的话,不如开诚布公地说一说,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看如何?”

贺平宁心里越发警醒了起来。

蔺北行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半点劝谏都听不进去,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能屈能伸、笑里藏刀,不是个善茬。

但他职责所在,就算是日后被嫉恨排挤,也不能和陈碑之一样拍这位未来王妃的马屁。

“我对萧二姑娘没有成见,只有佩服,”他冷冷地道,“只盼着萧二姑娘日后能恪守王妃的本分,安心在王府相夫教子,一心扑在王爷和靖安王府上,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此语一出,就连好脾气的禾蕙也变了脸色,怒叱了一声:“大胆!”

萧阮怒极反笑:“贺大人说这话,是有什么缘由吗?不如把王爷请来,咱们一五一十地说个清楚,省得以后误会了什么。”

“王爷此时忙得很,”贺平宁坦然地道,“萧二姑娘在京城求娶者众,王爷担心亲事多有变故,为了你在京城留了近半年,西南初初平定,事情积压了一大堆,西南诸将早就对王爷迟迟未归颇有微词;现在好不容易要赶回西南了,萧二姑娘却娇弱得很,不能星夜兼程、不能劳累,不能这个不能那个,这样走下去,只怕要走上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你若是现在还要找王爷花前月下耽误时间,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萧阮气乐了。

在贺平宁的口中,她都快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妃了,蔺北行做的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都是她的缘故。看这架势,贺平宁对她成见已深,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除的,既然如此,她就做他口中不知进退的骄纵“妖妃”吧。

“若我偏要找呢?也不知道贺大人有什么法子拦着我不让呢?”她笑吟吟地问。

贺平宁呆了一呆,又气又急:“你……你怎么这样胆大妄为、不知轻重?怪不得那日在龙潜寺里还敢……”

“还敢什么?”萧阮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贺平宁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半晌之后,他把没说的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转身拂袖而去。

“太盛气凌人了!”

“是啊,居然这样和姑娘说话,一定要让王爷严惩才行。”

木琉和禾蕙两人气得发抖,就连杨泽冲也变了脸色,沉声问:“二姑娘,要不要我去找王爷过来?”

萧阮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算了,回去再说。”

回到房中,萧阮坐在书桌旁看了一会儿话本,只是心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上面的字一个个都变成了小蚊虫飞来飞去,飘不进脑子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禾蕙在外面扬声叫道:“二姑娘,王爷来了。”

萧阮定了定神:“劳烦王爷在外面稍候片刻,我出来说话。”

“这么麻烦做什么……”蔺北行话音未落,萧阮便挑帘出来了。

蔺北行还是一身劲装,应该是刚从亲卫队中回来还没歇息,萧阮关切地问:“西南那边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蔺北行哂然一笑,在萧阮面前站定了,“今晚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想不想家?”

萧阮哑然失笑:“我也就是刚刚出城的时候伤感了一下,家和亲人,必定是想的,但我心里清楚得很,唯有我在西南过得好了,他们才会安心,所以,蔺大哥你不要担心我,我盼着快点到西南呢,听说那里很美,湖泊山川、花草树木和江南、京城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蔺北行似乎有些不信,盯着萧阮仔细看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刚才贺平宁是不是在你这里胡说八道了?他跑到我这里来请罪,说是大大得罪了你。”

萧阮心里好笑。这位贺平宁居然深谙后宅的争斗之道,懂得先下手为强,深怕她恶人先告状,索性先去蔺北行那里请罪了。

“他有没有胡说八道我倒不知道,”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蔺北行,“不过,蔺大哥,刚才我做梦的时候,龙潜寺的菩萨特意托梦和我闲聊了几句,说是有些人自诩身手了得,总爱藏头露尾偷窥偷听,一知半解后也不光明正大地来问上一句,爱闷在肚子里东猜西想,只怕不是君子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露馅了^_^传说中不会小鸡肚肠的柿子要哭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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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贺平宁刚才最后一句话, 萧阮从中品出了几分不屑。此人虽然言出不逊,但跟随蔺北行多年, 必定不是无中生有的奸恶之辈, 说出这话必定事出有因。

她仔细回想了几遍, 龙潜寺中若是非说她什么不合规矩之事,唯有那日宁王妃替她践行, 慕呈青赶来相见这一件。

也不知道蔺北行是不是从哪里得知了慕呈青的行踪, 跟着到了龙潜寺, 看到了两个人的相会,贺平宁得知此事后必定在心里替自家王爷抱不平,原本对她八.九分的意见,一下子就蹿升到了十分, 今日不自觉地就在她面前漏了出来。

想不到堂堂的靖安王,居然成了宵小之辈,只会偷偷窥探她的行踪, 知道她私会了慕呈青也不光明正大地来问上一句, 也不知道自己憋闷在心里瞎想出了什么。

那日她还在宁王妃面前吹嘘蔺北行不是“小鸡肚肠之人”,看来是她高看了蔺北行。

萧阮琢磨了大半个晚上, 越想越气恼。

蔺北行的眼神一僵, 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了起来,顾左右而言他:“你……在说什么?对了, 我刚才在院子里瞧见了一朵——”

“蔺大哥,”萧阮沉下脸来:“你若是还要隐瞒,那我们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眼看着瞒不下去了,蔺北行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我……那日只是偶然路过……并不是故意的……你也只不过和那慕呈青见了一面罢了,我岂是那种小气的人?”

他说着说着恼羞成怒了起来,“贺平宁到底和你胡说了些什么?看来他真的是太久没挨军棍皮痒了!”

“只是偶然路过?”萧阮神情平静地看着他,“蔺大哥,既然我即将嫁你为妻,我们两人之间总该坦诚相待,若是还要彼此防备欺瞒,那岂不是太可笑了?你看着我,坦白地对我说一句,你对那日我和慕师兄的相会,到底是心存芥蒂,还是全无介怀?”

蔺北行语塞,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挤出了一句:“我……心里的确有点不舒服。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怕他回来了以后花言巧语把你骗走了,才派人跟踪了他的行踪。果然,他使了手段把你骗到了龙潜寺,还要你答应和他走,我当时气得……”

木琉轻呼了一声掩住了唇:“那日……原来是王爷在外面!我听得咔哒一声,还以为是野——”

蔺北行脸上的表情有即将崩裂的痕迹。

木琉赶紧不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个隐形人。

“蔺大哥,”萧阮有些头疼地道,“那日我和慕师兄说得很清楚,你也应该都听到了,我敬慕他的才华,把他当成了良师益友,是一生难得的知己,你千万不要疑神疑鬼,更不要对慕师兄抱有什么成见。”

“我知道。”蔺北行闷声道,“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就心里发酸。”

萧阮的心软了下来,嗔了他一眼:“蔺大哥,我都要是你的妻子了,你还酸什么呢?你是我的丈夫啊,我会一辈子敬你爱你,你还求什么呢?”

蔺北行凝视着萧阮,眼神深邃,仿佛深潭。

他当然知道,萧阮会恪守妻子的义务,会关心照顾他,会对他一辈子忠诚。

但是,这远远不够。

他希望萧阮也能和他一样,为了他思之如狂,除了他非君不嫁;他希望萧阮能真正地爱他,是真心愿意为了他这个人而跋山涉水步入一个未知的所在,而不是权衡了利弊之后才嫁给他。

“轻轻,我的确还在奢求。至于我在求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希望这一天越快到来越好。”他低声道。

萧阮有些不懂,困惑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却没有再解释,抬起手来轻抚着萧阮的发梢,威胁着道:“你可别再这样看着我,再看下去,我可要忍不住了……”

“咳咳”两声传来,禾蕙在后面涨红了脸,重重地提醒。

蔺北行恍若未闻,抓起萧阮的手在唇边亲吻着,恋恋不舍地不想离开。

萧阮无奈地道:“好了,已经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明天你睡得晚些就好了,”蔺北行满不在乎地道,“巳时出发,不要太累了。”

萧阮提醒道:“蔺大哥,你们平常行军赶路,也是这样申时落脚、巳时开拔吗?”

蔺北行怔了一下,沉下脸来:“又是贺平宁和你说的?我喜欢走得慢些,想和你一路游山玩水回西南,他怎么连这个也要管?他要是急着回去,我让他领一队人先走!”

萧阮吓了一跳。这要是让贺平宁先走,她这“妖妃”的名号只怕就要在贺平宁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了。

“蔺大哥,贺大人虽然说的话不太好听,但有几句还是在理的,”她委婉地道,“你离开西南的确太久了,现在应该尽快赶回去,而且,我又不是瓷器做的,碰一下就碎了,偶尔吃点苦也没什么,没有那么娇弱。”

“不行,”蔺北行断然拒绝,“你初出京城,很容易水土不服,一定要慢慢走才行,要是生了病,我怎么和大长公主交代?”

“这不是有段大夫在吗?”萧阮有点着急。

“这……”蔺北行迟疑了一下。

萧阮灵机一动,反握住了蔺北行的手掌,指尖在他掌心的粗茧上轻轻抚过,情意绵绵地看着他,“而且,蔺大哥,难道你不想早点赶回西南,和我……成亲吗?”

她有些羞涩,语声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蔺北行的心神一荡,脑中闪过几个旖旎的念头。“想,太想了,”他脱口而出,“最好在这里就拜堂成亲。”

萧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尽胡说八道,还是赶紧赶路吧。”

翌日,萧阮早早地便起了,和陪嫁过来侍卫队、下人们都交代了一遍,说是以后赶路辛苦,让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来,不要拖了队伍的后腿。

等她们全都整装上了马车,蔺北行安排陪宿在驿馆的人才出来,贺平宁为首,一见萧阮他们这模样,不由得呆了呆。

“呦,贺大人这是起晚了吧?”

“贺大人金贵着呢,要慢慢赶路。”

禾蕙和木琉一左一右,笑吟吟地嘲讽了两句。

陈碑之乐了,戳了戳贺平宁:“喂,老贺,你怎么得罪姑娘们了?”

贺平宁没理他的调侃,沉着脸上了马,轻蔑地瞟了萧阮的马车一眼:真能装模作样,旅途辛苦,看她能演多久!

贺平宁还真猜错了。

这一路上,萧阮和西南将士们一起早起晚宿,披星戴月、昼夜兼程,几乎没有耽误过一天的行程。到了后来,萧阮的脸颊明显消瘦了,原本红润的肤色也因为旅途劳累而渐渐苍白,却也一直咬着牙撑着,还借故不见蔺北行,以免他发现了端倪。

后来还是段琪安发现了不妥回禀了蔺北行,蔺北行心疼得不行,大发雷霆,强行下令在临近西南的祯州修整了一日。

祯州是连接西南和秦中的要塞所在,虽然没有江南和京城的繁华,也是一座重镇,驿馆的条件比别的州郡好了很多。

萧阮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又从晚上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过来的时候还觉着脑袋晕乎乎的,好像还在马车上晃悠。

每天赶路憋着一口气倒没感觉出什么,歇下来反倒有些不舒服了。

已经是四月芳菲尽的时候了,从推开的窗棂看出去,庭院里一片绿意葱茏、生机勃勃。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光,萧阮不由得来了兴致,刚要去院子里走一走,门被推开了,蔺北行兴冲冲地走了进来:“阮妹妹,走,换身衣裳,我带你去外面逛逛,听说今天桢洲有庙会。”

为了行走方便,萧阮换了一身男装,禾蕙和木琉正要像以前一样替她变装一下,被蔺北行拦住了。

“不用了,这样挺好。”他看向萧阮的目光意味不明,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兴味。

萧阮有些纳闷:“你这样看着我干吗?不垫一下肩头、化个妆,很容易就被人看出我是女的了。”

“我喜欢你这样,”蔺北行傲然道,“你跟在我身边,就算是女的又怎么样?谁敢来欺负你?”

萧阮无奈,只好由他了。

一行十数人,气派地出了驿馆,陈碑之和贺平宁都在,禾蕙和木琉高兴地一路和陈碑之聊着天,半点都不去搭理贺平宁。

这些日子萧阮和将士们一起披星戴月赶路,将士们对这位未来的王妃都很佩服,连带着几个蔺北行的心腹也和杨泽冲熟悉了起来,几个人一路谈论得热闹,贺平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跟在最后面,气得牙根都痒痒了起来。

果然是妖女,莫名其妙就收买了人心。

他就是不相信,这位从京城出来的贵女会是全心全意对蔺北行好的,别人被她蒙蔽了,他却不能,一定要多加警惕,提防此人会害了蔺北行。

萧阮可不知道这位贺平宁在心里提防什么。赶了十多天的路,终于不用被拘束在一方车厢内,也得以在白天脚踏实地,她的心情好得很。

祯州街头很是热闹,店铺鳞次栉比,除了大乾当地人,还有一些西南少民的面孔,个头偏矮,五官的轮廓稍平,皮肤也显得黝黑。

萧阮身形纤瘦、皮肤白皙,白色锦袍外束着一根四海云纹绣花腰带,腰间坠着和田鱼纹玉佩,一看衣着打扮就是个风流倜傥的文弱贵公子,引来街上姑娘们的频频回望。

而蔺北行就不一样了,虽然长得俊朗,但气势迫人,走起路来也龙行虎步,姑娘们一眼瞟了之后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走着走着,蔺北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们怎么就光看你不看我?”

“许是我这模样的不常见?”萧阮猜测道。

的确不常见。

这白玉一般的肌肤、这精致绝美的五官、这静雅灵动的气质,这世上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个?蔺北行不想萧阮化妆,便是因为萧阮这副雌雄莫辨的模样分外让他心痒。

靠近西南的姑娘们不比京城,泼辣大胆了很多,看过来的爱慕目光毫不遮掩,蔺北行瞧着有些不痛快了。

穿着女装有男子觊觎,换上男装还不消停,居然惹来了一群羞羞答答的姑娘们。

他转头吩咐道:“走,我们去找个酒家用个午膳再去庙会。”

旁边刚好有个酒家,不过包房只剩下了一个小的,这正中蔺北行的下怀,让其余闲杂人等在外面大堂,他和萧阮进了包房。

禾蕙和木琉忠心护主,自然而然地要跟进去,蔺北行奇了:“我们两个男人,你们两个女的,跟进来做什么?”

禾蕙和木琉瞠目结舌,禾蕙硬着头皮道:“公子吃饭要人伺候,很多琐碎的习惯,一个人的话只怕……”

“有我伺候着就行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守在门口吧,”蔺北行笑吟吟地道,“放心,我对尔沅弟向来就是如珠如宝捧在手心,必定不敢有半分怠慢。

包房虽小,却样样齐备。

中间的小圆桌,旁边休憩的软榻、小几一应俱全。临街的一排雕花窗棂都敞开着,外面一株老槐树挡住了街面上大半的嘈杂,树影婆娑间有隐隐的槐花清香袭来。

小二服侍得很周到,不仅上了热手巾让贵客擦脸拭手,还上了一壶当地的茶和几样消磨时间的小吃。蔺北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不在焉地点了几个小菜,又叮嘱了几句,便挥手让小二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萧阮指着盘子里的一种干果好奇地问。那干果长得像豆荚似的,却已经成土褐色,有长有短。

“甜酸角,这一片的特产。”蔺北行看了她一眼,猛然来了兴致,“我剥给你吃。”

他将干果的皮轻轻一掐捏开了,挑出了里面的果肉朝着萧阮递了过去。萧阮刚要去接,他却一偏手躲开了:“我喂你吃,别脏了手。”

萧阮无奈,只好张嘴咬了。

蔺北行的指尖划过娇嫩的唇瓣,一阵柔软的触感袭来,瞬息之间,那柔软变成了一丝酥麻,迅速地从指尖传到了四肢百骸。

“有一股子清甜,味道挺不错的。”萧阮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滋味。

“轰”的一声,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蔺北行,脑子里一下子好像着了火。

那粉色的小舌在唇瓣间一闪而过,仿佛在诱惑着蔺北行品尝。蔺北行的喉咙发干,情不自禁地往萧阮的脸庞靠了过去,哑声道:“尔沅弟,你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打赌押注喽!赌一赌我们柿子这次敢不敢亲下去?【1】亲,亲下去,必须死命亲(╯‵□′)╯︵┻━┻【2】忍一忍吧,阮妹妹要生气,还是等洞房花烛夜┭┮﹏┭┮买定离手啦~~

第 74 章

萧阮不明所以, 困惑地看着蔺北行。

蔺北行心念微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飞快地在她的唇角啄了一下。

萧阮呆住了。

蔺北行见她一动不动,胆子又大了些,舍不得马上离开, 在唇角贪恋地停留了一瞬, 想要再多品尝一下这诱人的甜美。

“二位爷,菜来了!”小二吆喝着推开了房门。

蔺北行立刻后退,“哐啷”一声,茶盅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 蔺北行的袍子也打湿了。

小二慌忙跑了过来, 拿着帕子替蔺北行擦水:“爷,烫到了没有?要不要换身衣裳?”

蔺北行强自镇定:“没事,你出去吧。”

小二只好应了一声, 狐疑地看了他们两眼:“二位爷,你们怎么脸都这么红,是房间里太热了吗?要不要把门给你们开着通通气?”

“不用!”蔺北行不假思索地吐出两个字来,用目光逼视着小二,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他扔出包房。

小二被他看得心尖发颤, 飞一样地跑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萧阮终于回过神来,又羞又气:“你怎么如此孟浪?这青天白日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了, 不是平白让人说闲话吗?”

“谁看得到?谁敢说闲话?”蔺北行连忙搬出了想好的理由哄她,“我是瞧见你嘴边上有一点酸甜角的污渍,来不及用手了,便亲了一下,以后必定不孟浪了,你别生气。”

萧阮不信他了:“你又哄我。”

蔺北行再次凑了过来,腆着脸道:“尔沅弟,这样吧,那不如罚我也让你亲一下,你看如何?”

“你——”萧阮气结,板下脸来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