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反派并不在乎她们一个小小的夏侯府, 可她爹这样表面立场, 也就是说明他并不想和夏侯府一样,到时候产生了分歧, 分家就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

“这是玉灵膏, 王妃放心, 定不会留疤的。”

走廊处,西风将药递给清儿,接着就要返回正厅。

夏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左顾右盼一眼,轻声将他叫住,“等一下。”

脚步一顿,西风回过头面上带着抹疑惑,“王妃还有何吩咐?”

夏桐看了眼清儿,后者立马退后几步在远处替她们把风。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夏桐上下打量了眼西风,终还是开口道:“如果…要凭空做个路引出来,会很麻烦吗?”

好歹也欠了女主一个人情,怎么也得试着还给人家。

闻言,西风不禁眼眸一抬,定定的看了眼面前的王妃,眉头一皱,“王妃为何有此一问?”

该不会还想逃跑吧?这个王妃莫不是真觉得能逃出主子的手掌心?

“你莫要误会,只是我想买个丫鬟,可是她没有路引,手契方面可能会有些麻烦,所以才会想问问你而已,若是麻烦便算了。”夏桐故作淡定的道。

话落,西风倒只是顿了下,冷冰冰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此事当然不难,就一句话的事,王妃若是需要,下次属下再给您送来。”

本以为此事渺茫,可当听到对方的话时,夏桐整个眉梢都挑了起来,越看西风越顺眼,这真是个好人啊,连她这个挂牌王妃的话都愿意听,这种高尚品德的小伙当真是不多见。

被对方看的后背有些发麻,西风不敢多加逗留,行了一礼后就要告辞,走时还一脸异样的看着夏桐道:“另外,属下劝王妃一句,有些事情不可一再触碰,您切记三思。”

说完,人就径直离去,留下夏桐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还是颇为高兴带着清儿往回走,她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她怎么敢再逃跑,那种作死的行为她打死也不敢轻易触碰。

去她娘房里敷了药,顺便提了分家的事,等回到正厅时,里面的人似乎也已经聊完了,并没有留下用膳的打算。

一路被几人送到府门外,夏霖几人还在喊着恭送王爷,夏桐也没来得及与她爹说话,只能跟着上了马车。

可随着马车逐渐远去,府门口的几人都是一脸怒意看向夏志安,顿时开口质问道:“四弟,你莫不是糊涂了,你这是要搭上整个夏侯府呀!”

说完,夏霖顿时拂袖而去,倒是夏民也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弟弟,颇为不认同的摇摇头,“就算四姑娘嫁给了摄政王,你也不必将我们整个夏侯府都搭上去,这若是被太师知道,你让我们夏侯府日后还如何在世家中立足?”

就算摄政王如今势大,可如今所有世家都拧成一根绳子,他们若是背叛了太师,日后又能落得什么好?

面对几人的斥责,夏志安面上并无不悦,只是陪着柳氏一同回房,期间柳氏一直有些欲言又止。

“世家早已是皇上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此时不拔,日后太子殿下登基也会拔,为何皇上对摄政王的行为不闻不问,那是因为王爷所做的一切正是皇上想做的,如此下去夏侯府只会与其他世家一样没落,不如早点走条更长远的路。”

长廊中空无一人,夏志安双手负后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一旁的柳氏也是眉心紧皱的问道:“可王爷行事到底太过张扬,你怎知最后皇上最后不会卸磨杀驴?”

话落,夏志安视线一转,忽然轻笑一声,大步走在前面,声音平静,“那你得明白到底谁是那只驴。”

——

马车里,夏桐本以为对方会带自己回府,却没想到居然停在了金月酒楼门口。

在得知这里是反派的产业,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每次来这里的行为就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迷途知返后,竟也算个挂名老板娘了。

茶馆里依旧热闹非凡,耍杂技的小姑娘日复一日重复着那套危险的动作,可说书人的故事却从未重复过,叫好声此起彼伏。

来到那个避之不及的一号隔间,掌柜的恭恭敬敬的亲自递上了热茶,夏桐心情颇为复杂的点了许多点心,反正都是自家的不要钱。

靠坐在偌大的方木椅上,抿了口清爽的天山雪枝,听着楼下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夏桐慢慢闭上眼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这刻的惬意,难怪反派喜欢来这,毕竟这里的确挺让人身心舒畅的。

看着那个悠哉悠哉的女人,顾秦悠悠的抬手按在她伤口上,疼的夏桐瞬间睁开眼,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四目相对,男人眉梢微动,“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人,每年不知死在本王手里多少个。”

夏桐:“…”

额前的痛感直入神经,夏桐敢怒不敢言,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边还谄媚的给对方倒杯热茶,甜甜一笑,“臣妾知道您大人有大量,怎会与我这般小女子计较?”

说完,她又低头把茶给吹凉,小心翼翼的递上去,跟个狗腿子似的,“您的高尚品德,臣妾一直铭记于心,定毕生难忘。”

女子眉眼弯弯的,笑容顾盼生辉,见多了吹嘘拍马的,但这么明目张胆的,顾秦还是第一次见。

掌柜的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极其“和谐”的画面,王妃居然在给主子剥橘子,主子居然还吃了!

看到糕点来了,夏桐又放下手里的橘子,夹了块放在对方碗里,一边又自己夹了块咬着,口齿不清的说道:“有点甜,如果味道再淡点就好了。”

“王妃说的对,小的下次定让厨房多加改善。”掌柜忙不迭的道。

看书的时候,夏桐只觉得反派的手下一个比一个坏,特别是西风,那叫一个杀人不见血,可现实中她又觉得不是那回事,如果让她评选年度十大热心青年奖,一定要投西风一票,这么热心的小伙真是不多见。

见她吃的起劲,顾秦不由想起已经到了午时,忽然淡淡的瞥了她眼,“回府。”

话落,夏桐立马抬起头,清丽的小脸上有些犹疑,一边试探性的看着他道:“能不能多留一会?”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顾秦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凝视着她,忽然抬起手,却把对面的夏桐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顿了下,指腹轻轻按在她伤口处,眸光暗沉,“本王没那么闲。”

他动作很轻,指腹暖暖的,还有点舒适,携带着他身上的墨香让夏桐愣了愣,看着对面这个神情冷淡的男人,一时不由眨了眨眼并未说话。

“主子,五…”

进来的西风猛地的脚步一顿,连忙转过身去,面上带着抹尴尬和不知所措,忽然觉得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夏桐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糕点,耳廓泛着微红。

收回手,顾秦垂眸不轻不重的抿了口茶,薄唇微启,“说。”

定定神,西风这才重新转过身,低着头恭声回道:“五皇子与沈莘正在三号间,近日来,两人来往似乎有些多。”

夏桐正在剥橘子,闻言顿时浑身一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剧情已经歪到这种地步了吗?

如果说顾秦是明面上的大反派,那这个五皇子就是背地里的**oss,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顾秦死的时候他都没死,谁叫人家是男二呢,不过这人非常病娇偏执,一直在跟男主争皇位,还想抢女主,当然,这人最后还是为了救女主而死,死的时候他问女主如果有下世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可话没说完人就死了,可是女主明白他的意思,还低低的说了句好。

这可是男二党的福利,那时候很多读者都在撕女主有没有喜欢过男二,谁知道这下女主居然不跟男主在一起,反而跟男二走的那么近,难道这是要男二变男主,备胎逆袭上位的剧情?

不过顾秦跟那个男二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因为当年五皇子的母家就是因为想检举顾秦种种罪状,可却被老皇帝给彻底抄家了,可想而知这个五皇子是有多恨顾秦,书中也是处处与顾秦作对,没办法,反派在文里没一个朋友,仇人倒是一大堆,也不知道他睡觉安不安稳。

“那个孽种倒是会忍。”顾秦轻轻摩挲着玉扳指,神色逐渐趋向阴冷。

一旁的夏桐后背一凉,只能拼命的剥橘子装个透明人,可看样子反派为挺讨厌那个五皇子,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恩怨?当初弹劾反派的人那么多,他为何只针对这个五皇子?

“近日五皇子行踪诡秘,也不知是否真的拿到了那个东西。”西风颇为严肃的道,丝毫没有顾忌夏桐也在这。

顾秦没有言语,只是抬眸冷厉的扫了他眼,“还说不是废物,一个女人都弄不死。”

西风低着头不敢吭声,他不敢说他派出的几批人都是无功而返,每次总是有人来救那个女人,他也没有办法。

夏桐:“…”

反派该不是想杀女主吧?

说到这,夏桐觉得自己该替西风说两句了,立马悄悄递过去一瓣橘子,低声道:“那个…沈莘一贯狡猾,西风肯定也尽力了。”

那可是女主呀,世上谁又杀的了她,人家可是有女主光环的,而且她觉得这个女主挺好的,为什么所有反派总是想杀主角呢?

说完,包厢里顿时一静,气氛顿时诡异起来,也让夏桐有些坐立不安。

轻轻摩挲着玉扳指,顾秦意味不明的扫了眼西风,又把视线落在对方的女人身上,声音微冷,“你倒是挺维护他的。”

危险

心里骤然一紧, 西风不自觉咽了下喉咙, 额前开始冒起虚汗, 他自问对王妃也是礼待有加, 可对方这是想置他于死地呀!

“没有,我只是觉得西风平日做事那么勤快,所以想说句公道话而已。”夏桐立马解释了一句, 自以为是在帮别人。

一旁的西风脸色已经有些不能看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王妃, 居然要这样对他!

“公道话…”顾秦眯眯眼, 定定的凝视着面前的人, 半响,才淡淡出声,“回府。”

霎那间, 西风连忙退出了房间, 可面上并无放松之意,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受罚的, 只是看严重与否罢了, 不过此刻他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定要离王妃远远的!

就要回府了,夏桐有些没玩够,可也不敢违抗大佬的意愿,走时还让清儿赏了几锭银子给那个杂耍的小姑娘,出来混生活都不容易,毕竟看到了, 能帮就帮吧。

回府后,顾秦去了书房,夏桐也巴巴的凑过去给他研墨,讨好反派是她现在求生的唯一路径。

只是最后当磨的她手疼时,夏桐终于忍不住搬了条凳子坐在那里磨,一边有时没时的偷瞄几眼他的公文,对方却毫无动静。

“王爷把府里的账簿给我,就不怕我从中做什么手脚吗?”须臾,她还是把心里的疑问吐了出来。

正在批公文的男人头也不抬,只是眼角一瞥,声音冷淡,“继续给光禄寺送香油钱?”

神色骤然一僵,夏桐突然想起了她积赞许久却打了水漂的两万两,这是她心里久久不能愈合的创伤。

“臣妾又不是信徒,偶尔去拜拜还行,绝不会经常去添“香油钱”的!”她满脸凝重,就差没发誓了。

没有理会她,男人继续低着头看着那本那本公文,一旁的夏桐却磨的有些手疼,可她不能走,她得营造出自己很受宠爱的假象,不然就算有了管家权也没用,她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个名不副实的王妃,到时候她娘肯定会担心。

房中静瑟一片,只剩下折子合上的声音,屋外的树枝随着秋风微摆,传来沙沙响声,须臾,男人放下手中的狼毫端过一旁的茶盏轻轻一抿,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微微偏头,却见桌边趴着一个小脑袋,双眸紧紧闭着,白皙的指头还沾在了砚台里,晕染开阵阵黑渍。

他就说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安静,在他书房里居然还能睡着,真是不要命了。

她额前的印记消了不少,一缕青丝粘在脸颊上,清丽的小脸略显稚嫩,嫣红的小嘴轻轻抿着,呼吸平稳又舒缓,可见是睡得极香。

缓缓抬手,他指腹轻轻覆在她伤口处,忽然用力一按,霎那间,本来睡得极香的人猛地弹起,手上的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嘶——”夏桐下意识的捂住脑袋,可当发现手上粘粘的时,一大块墨汁顿时映入眼席。

“不好好干活,在这睡觉,像你这种人在本王手下绝活不过一日。”顾秦不咸不淡的瞥了她眼,继续批阅公文。

“我…那是在沉思,没有偷懒!”

夏桐支支吾吾解释了一句,连忙拿着手帕擦拭手上的墨汁,可越擦越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一时间骤然起身就跑出去了。

看着那道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里面的男人不由微微皱眉,手上忽然多出一朵精细的珠花,眸光幽深一片。

——

回到自己房间,夏桐洗了许久也没把手上的墨汁洗掉,也暗骂自己居然敢在那里睡着,真是不要命了。

还是芳瑜给她拿了株什么草才洗掉的,衣服上也全是墨汁,只得立马去洗个澡,只是她却发现自己头上好像少了一朵珠花,还是最贵的那朵,不知在哪掉了,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许是落在了夫人那也不一定,一朵珠花而已,下次让喻德坊再送些好看的款式就是了。”芳瑜在一旁劝道。

夏桐还在那仔细研究手上的墨汁有没有洗干净,闻言却有些唏嘘,看了账簿后,她才发现那喻德坊也是反派的产业,也对,改天一定要多挑些东西过来,反正不要钱。

“主子,林管家来了。”

清儿忽然领着毕恭毕敬的管家走了进来,后者手上还捧着个什么盒子,面上带着抹热情的笑意。

“管家可是有事?”她立马半靠在软榻上,端过一旁的清茶抿了一口。

闻言,管家依旧是恭敬的上前几步,抬手将那个盒子递上去,“这是西风大人让奴才给王妃的。”

话落,夏桐顿时身躯一僵,顺势拿过那个盒子,挑开扣子一看,当看到里面那张路引时,顿时眼前一亮。

路引上是一个全新身份,名叫张美丽,农户出身,年十八,这可是一张全新的□□,还是经过官方认证的那种,这下她总算可以还清女主的人情了,这西风办事着实干净利落,动作那么快,真是好人一生平安。

“怎么让你来送,西风呢?”她收起盒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完,管家也是眼神有些闪躲的左顾右盼起来,可面上又一副十分自然,“西风大人还有要事,故而才让奴才送来。”

闻言,夏桐不疑有他,只是看着外面那几个清扫院子的丫鬟时,忽然眸光一厉,淡淡的扫过管家,“外面那几个丫鬟伺候的本王妃很不舒服,王府也不需要这种办事不得力之人,一人给一两银子都赶出去。”

从摄政王府赶出去的奴才,又有哪个府邸愿意收?

管家一边暗叹这新王妃也不是个好惹的善茬,一边又忙不迭的点点头,“王妃说的对,如此办事不利之人就在王府只会碍了主子的眼,晚些奴才再送一批得力的来伺候您。”

夏桐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他退下,后者也不敢再逗留。

等人一走,夏桐又拿出那张路引打量许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天黑了,应该还来得及。

“芳瑜,你去尚书府寻沈姑娘一趟,就说她要的东西已经好了,明日午时我们在华云楼见面。”

话落,芳瑜也没有二话,立马往外走去,尚书府在城东,一来一返刚好一个时辰。

等管家送来了新的人后,那一个个可比之前的人要老实多了,都是这样,人善被人欺,就算是狐假虎威她也不能让人给欺负了。

待芳瑜回来时,只说事情还算顺利,她只是买通了后门的婆子就进去看到了沈莘,对方也只说明日定准时赴约。

夏桐觉得女主肯定没有那么容易逃跑,毕竟是女主,后面还有那么多剧情没走完呢,不过她也有剧情没走完,下个二十号便是老太太大寿,剧情里,三皇子为了谋害太子,在太子的酒水里下了毒,被发现后毕竟是在夏侯府,众人只以为是夏侯府下的毒,那时夏侯府只是一个炮灰而已,再加上反派的的授意,整个夏侯府被冠上了谋反的罪名,很果断的被皇帝下旨抄家了,可这次反派会不会也想让他们夏侯府彻底狗带?

也不知道这次剧情会不会有变化,不管怎么说,她必须得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夏侯府出事了,她自己肯定也落不得什么好。

当夜,顾秦还是没有过来,夏桐觉得最好不过,却急坏了清儿她们,毕竟长久下去也会惹人非议。

次日,她出府还算顺利,选在华云楼是因为那里冷清,应该不会被人多注意,毕竟反派可是想杀女主的,如果被发现自己还在帮女主,她可能也要凉凉了。

等到地方时,对方显然比她先到,只见清雅幽静的包厢里坐着一抹艳丽淑华的身影,女子身着一袭秋香色交襟曳地裙,纵然面上不施粉黛依旧眉眼生辉,只一眼便让人难以忽视。

许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沈莘立马转过身,当看到来人时,立马微微颔首,“夏姑娘。”

说完,又顿了下,莞尔一笑,“应该是摄政王妃。”

夏桐笑了笑,径直来到对方坐下,也不二话,直接把怀里的盒子推过去,“那日未曾感谢沈姐姐的救命之恩,虽然我不知道沈姐姐要这个有何用,但也想规劝你一句,凡事三思而行最好。”

拿过东西,沈莘打开一看,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拿到了手,也对,那可是摄政王,一张路引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多谢王妃帮忙,您的话我必定谨记在心。”说完,不知想到,沈莘又神色认真的看了她眼:“不过恕我多嘴,摄政王这人着实不是良配,夏姑娘还是早为自己打算的好。”

若是其他人,沈莘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只是她觉得这个夏桐的确是个好人,那摄政王残暴不堪,三番两次对她下毒手,若不是萧鸣救了她,此时怕早就没命了,这种视人命如草芥之人,夏桐嫁过去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见女主还会关心自己,夏桐也是一肚子苦水没人倾诉,她也不想啊,可是她哪还有选择?

“我…啊!”

夏桐腾地被芳瑜扑倒在地,只见她刚刚坐的位置上钉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而对面的沈莘却没那么好的运气,胳膊上骤然插着一把小刀,流着涓涓鲜红,整张脸都白了。

夏桐都被吓呆了,后背不自觉冒出一层冷汗,妈呀,跟女主在一起这么刺激的吗?

“主子,您没事吧?”芳瑜连忙将她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

咬着牙猛地将匕首拔出,沈莘扫了眼窗外,脸色苍白过去拉住夏桐的手,“这里不安全,我们得快走。”

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