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0章 你还是不是男人?

决定让钟自羽出战,色诱呼尔托忍,到实施计划,接近呼尔托忍,前后仅仅只隔了一天。

柳蔚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她有了决定后,就拉着钟自羽,一字一句的,悉心教导。

“你没成过亲,按理说,实战经验是缺乏一点,你有心上人吗?知道男人面对女人,该用什么方式吗?”

钟自羽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一声,缓慢的靠近柳蔚的耳畔,嘀咕一句:“我差点把你强上了,忘了?”

柳蔚反手就是一巴掌,不敢扇脸,扇的头。

钟自羽吃痛,捂着脑袋,“嘶”了一声。

柳蔚板着脸道:“我问的是心上人,我是你心上人吗?你也说强了,你对你心上人,会用强的吗?”

钟自羽抿着唇,眼睛看向别处。

柳蔚追问:“有没有。”

“没有。”半天,钟自羽才硬邦邦的回。

“嗤。”柳蔚嘲笑他一声,抱着双臂,像个老鸨似的,上下打量他:“缺乏男女关系经验,怎么才能无形的把呼尔托忍这个阅男无数,流连草丛多年的浪勾住呢,你自己有没有策略?”

钟自羽态度不好,还是硬邦邦的那句:“没有。”

柳蔚“啧”了声:“我跟雷尔朗说好了,到时候就让他,把你进献给呼尔托忍,但哪怕是在青州城,呼尔托忍身边也有不少男人,她是个从不委屈自己的享受派,争分夺秒的要让自己过得舒服,她的那些男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虽空有一张脸,但如果你不能勾得她神魂颠倒,为你意乱情迷,那你想从她眼皮底下偷兵符,一样难上加难,所以到了床上,你得主动点。”

钟自羽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紧紧皱起:“怎么主动?”

“首先,不能让她看到你的背。”

钟自羽的背上,布满疤痕,沟壑满满,那是岳单笙的杰作,只要看一眼,多大的情绪,都能烟消云散,太煞风景,所以不能看。

“不能看背,那就要熄蜡烛,熄了蜡烛,人的眼睛看不见,听觉,嗅觉,就会被无限放大,我推荐你喷香水。”

“什么?”钟自羽没明白。

“香粉,擦香粉。”

钟自羽脸色很不好,盯着柳蔚,不太信任的样子。

柳蔚继续道:“香喷喷的,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然后,你要先碰她。”

钟自羽:“……”

钟自羽是真不知道,容棱为什么放心让他媳妇,跟自己说这些,这些床弟之事,他们这些人里,就没有一个比柳蔚更懂了吗?

钟自羽错怪容棱了,不是容棱不约束柳蔚,而是容棱今早出门,压根不知道柳蔚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所以,钟自羽现在不得不继续听柳蔚跟他传道授业。

“触觉也是关键,你看过小黄书吗?”

钟自羽表情已经很难看了:“没有!”

柳蔚震惊:“你居然没有看过小黄书,春宫图呢?也没看过?”

钟自羽理都不想理她了:“没有。”

柳蔚一脸嫌弃:“你还是不是男人?”

钟自羽都要烦死了,他拍桌而起,下逐客令了:“到时候我随机应变,你别教了,我听你那些样样不靠谱。”

柳蔚冷笑一声,自豪的仰着脖子:“我生过两个孩子。”

已婚妇人的身份,在此刻,为她镀上了一层无形的光环。

钟自羽败下阵来,重新坐回去,打着商量:“我回头去问容棱行不行?”

柳蔚咂咂嘴:“别想了,容棱根本不会理你。”

因为以前的事,容棱现在偶尔看钟自羽的表情,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要让这两人和平共处?梦里吧。

钟自羽没办法了,条条逃生路都被堵死,只能继续听柳蔚畅所欲言。

紧急培训了一个下午,到晚上时,总算有了些成绩,钟自羽肯擦香粉了!

当众人都回到大杂院,柳蔚迫不及待的将穿着红色露胸敞衫,浑身香喷喷的钟自羽推了出来,众人闻到空气中呛人的香气,又看眼前种自羽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造型,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哈哈齐笑起来。

就连一贯冷硬的岳单笙,都不禁偏了偏眸,眼角轻轻弯了下。

钟自羽就像个小丑,被柳蔚包装得不伦不类,偏偏柳蔚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干了件大事。

当天夜里,钟自羽就被送到了布政司衙门,忽略雷尔朗来接人时的复杂眼神,柳蔚踌躇满志的等着第二天的喜讯。

结果当天半夜,雷尔朗就把钟自羽送回来了,他忍着气,语气尽量委婉,但还是露出了愤怒的情绪:“呼尔托忍是个女人,她喜欢男人,不是小倌,她看到这位钟公子的背影,就吓得命人把他撵走了,还训我了一顿,差点没赏我板子!”

雷尔朗的语气中,怨气太重,而钟自羽遭遇退货,除了柳蔚,其他人竟都毫不意外。

柳蔚陷入自我沉思,整个人大受打击。

容棱陪着她,正想安慰两句,就听身后,岳单笙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去洗个澡。”

他这话是对钟自羽说的,柳蔚委屈的转过头,就见钟自羽老老实实的去外面打水洗澡。

冲完澡回来,香气没了,岳单笙进屋拿了件自己的衣裳,玄黑色的,尺码有点大,但钟自羽也能穿。

“套上。”

钟自羽将那件属于岳单笙的衣衫穿上,抿了抿唇,等着他继续安排。

“进来。”

岳单笙把钟自羽带进了自己房间,房门关上,隔绝了外人的窥探。

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雷尔朗还在等着,今晚还未结束,现在才子时,如果那位钟公子能装扮好,今晚他们还有一次机会。

不过第二次机会有些困难,因为现在呼尔托忍的床上,应该已经有另一个男人了,这位钟公子如果想要取而代之,需要用魅力,先把那个男人挤走。

又过了会儿,房间门开了,岳单笙先出来,他表情冷凛,手里拿着条布巾,一边擦手,一边出来。

他身后是已经装扮妥当的钟自羽,钟自羽的表情有些紧张,一直在扯自己的衣衫下摆,他这套衣服是岳单笙的,头发也绑得跟岳单笙相似,除了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他现在,就像岳单笙的复刻版。

钟自羽咽了咽唾沫,耳根跟血染了一样红,岳单笙没看他,对雷尔朗点点头。

雷尔朗觉得这位钟公子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内秀,但大概是容貌太过清魅了,便带着人要离开。

却不妨,那位岳公子拿了长剑,竟也跟出了院子。

雷尔朗不解:“你?”

岳单笙道:“我一起去。”

雷尔朗点点头,猜测他应该是给这位钟公子接应,毕竟柳司佐说了,这位钟公子不会武功,怕是真要吃亏的。

而等三人结伴离开后,魏俦满脸好奇的凑去岳单笙房间里看了一眼,却看到他的床榻凌乱无章,房中,弥漫出一股麝香之气。

魏俦吓得赶紧将房门阖上,脸都白了。

柳蔚这会儿也走了过来,问魏俦:“里面有什么?”

魏俦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柳蔚狐疑,越过魏俦,强行将门推开,然后,她也愣了。

武鸿是最后一个过来看的,都是男人,屋里的味道,床上的动静,他几乎瞬时懂,不过大概是三王爷与柳司佐的关系太先入为主了,所以这次,武鸿反倒不惊讶了,他只是自言自语的嘀咕:“我常常因为自己不是断袖,而觉得与你们格格不入。”

其他人:“……”

第1681章 一瞬间仿佛发际线都往后移了几分

大杂院里,众人对钟自羽和岳单笙到底在房间里做了什么,陷入了思考。

武鸿经历过大风大雨,他是第一个看开的,所以也没跟上其他人的脑洞,知道有这么件事后,他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魏俦,柳蔚二人面面相觑,魏俦最不能接受,他揪着头发,一瞬间仿佛发际线都往后移了几分。

柳蔚率先发表感言:“肯定不是。”

魏俦如看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她,差点抱着她哭:“真的吗?你是这么觉得的吗?确定吗?”

柳蔚点头,拍拍魏俦的肩膀,安慰他:“钟自羽亲自跟我否认过,肯定不是。”

魏俦老泪纵横:“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又觉得不对:“你们怎么还聊这个?”

柳蔚耿直的道:“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像啊,我很早就怀疑了,就问他,结果他说不是。”

魏俦捂着嘴,不可思议:“你语气怎么好像还有点失望似的?”

柳蔚摆摆手,特别正经的样子:“没有,我是那种人吗,其实不管是不是,我也不歧视他,关键还是看岳单笙的意思……”

“什么意思,没有意思!”魏俦大吼:“你住嘴,你别说话了,你这人奇奇怪怪的,你不要编排他们了!”

魏俦是真的快崩溃了,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崽,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老一辈保守,思维不先进,根本跟不上这种潮流。

柳蔚没招魏俦了,魏俦真把钟自羽当儿子,还指望他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呢,这要真半路出点啥问题,魏俦现在就能找个悬崖跳下去。

而与此同时,与雷尔朗,岳单笙同坐一辆马车的钟自羽,也很尴尬。

钟自羽是真的尴尬,非常尴尬,极其尴尬。

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事,虽然没其他人想的那么放飞自我,但也绝对没好到哪儿去。

钟自羽没有意中人,对男女之间,懂得少,接触最多的女人,不是岳重茗,就是柳蔚。

前者是他的妹妹,后者……算了,不提也罢。

色誘呼尔托忍的那个人,是必须做好真的献身的准备的,不为其他,只为一样,不能连累雷尔朗。

雷尔朗进献的美男,一扭头成了刺客,哪怕挂着一个远亲的身份,呼尔托忍也不会容他,严重的,雷尔朗没准还会人头落地。

岳单笙之前差点答应柳蔚,是他觉得无所谓,男人在这方面,不存在太吃亏的说法。

但钟自羽不同意,非要取而代之,那么问题来了,他和岳单笙,在作为男人这方面,是不能比的。

岳单笙行走江湖多年,红颜知己必然是有的,就算没有,露水情缘也总有,但钟自羽,以前就守着岳重茗,后来岳重茗死了,他心里有了结,对男女之事,就变得很排斥,柳蔚那次,是因为柳蔚的脸,柳蔚与岳家兄妹是表亲,不管是岳单笙还是岳重茗,柳蔚长得都有他们二人的影子,钟自羽那时候,也是糊涂了。

或者说,心里扭曲了,所以疯狂。

可那毕竟只有一次,后来再见,他对柳蔚,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感觉。

所以柳蔚,绝对不是他的意中人。

既然连个意中人都没有,那就说明,他钟自羽对男女之事,真的可以说毫无经验,柳蔚歪门邪道的教了他一下午,最后一点用没有,这个时候,岳哥出手相助,其实合情合理。

往开了说,一些贫户人家,家里没有小丫鬟给公子开蒙,男丁们对这种事的启蒙,也都来自于父传子,兄传弟。

可传教是一回事,真的出来……

钟自羽脸都臊红了,他自己都被吓住了,他虽然不像其他男人那么热衷床笫之欢,也不至于没自渎过,可是岳单笙就在屋里看着他,看得他又尴尬,又惊悚,然后就……

真是太没出息了!

想到这里,钟自羽又恨不得锤自己一拳,同时他心里还有些怨,怨岳哥说就说,教就教,就不能背过身去?

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他?

马车行驶到半路,雷尔朗丢了一件军服过来,让岳单笙换上,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到了目的地,雷尔朗带着打扮成亲兵的岳单笙,与翩翩俊美的钟自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

衙门里严防死守,侍卫巡逻的间隙严丝合缝,雷尔朗是呼尔托忍的副将,没人拦他,岳单笙与钟自羽,也就没有半点暴露的危险。

等到了居所小院,雷尔朗指着一扇门,对钟自羽使了个眼色。

钟自羽点点头,“恩”了一声。

可正待他要走过去时,手臂被人抓住了。

偏首,是岳哥拉住了他。

岳单笙倾身,在钟自羽耳边问了句:“真的会了?”

钟自羽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了,他咬牙道:“我本来就会!”

岳单笙嗤笑一声,抬眉扫了眼前面的那扇门,又道:“为难就叫我。”

钟自羽抿紧了唇。

岳单笙拍了拍他的肩膀,耻笑之意溢于言表:“我怕你硬不起来。”

钟自羽气得喘气,不高兴的道:“她只要是个女人,我就能,你少看不起人!”

雷尔朗在旁边催促:“快点。”

钟自羽用鼻音小小的“哼”了下,走过去,直接去推呼尔托忍的房门。

里头,呼尔托忍立即被惊动了,转瞬就响起刀剑喑哑声,而判断好距离,在感受到脖子上有东西抵着后,钟自羽浅浅的咕哝一声:“嗯……”

刀剑声,在他酥到骨子的闷哼中,暂停,阅男无数的呼尔托忍听出了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应该有些娇气的男人。

点亮烛火,室内一片明朗。

呼尔托忍打量着眼前这个生人。

脖子上架着斧头的钟自羽,也看着她。

他面露错愕,看着眼前衣衫大敞的高大女人,脸一下腾红了,接着又看到她身后的床榻上,半坐起来,眉头紧皱的青年,他吐了口气,赶紧道:“抱歉,进错门了。”

呼尔托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钟自羽的五官,微黑明亮的脸上,露出笑容,她问:“谁给你指的路?”

钟自羽没看她的脸,也没看她的身子,扭头道:“雷尔副将。”

呼尔托忍明白了,轻笑:“下午他是说要送个人给我,不过那个小倌倌被我打发走了,怎么,换成你了?”

钟自羽似乎不爱听这种话,眉头微蹙起来,没吭声。

接着,呼尔托忍带着厚茧的手,便摩挲过他的下巴,像逗弄小狗似的,戏弄了片刻,然后问:“不介意三个人吧?”

第1682章 一下就来这么狠的,他还是吓到了

她身后床上的青年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憋住了火,没出声。

如果是三个人,那偷取兵符的难度又会增加,说不定今晚根本不会得手。

钟自羽思忖着,该如何拒绝的同时,不激怒这个女人,并且能顺利赶走另一个多余的人。

还未想到策略,呼尔托忍已经不耐烦了,她挑起眉,嗤道:“太傲的,我可要不起。”

说着,竟要将人撵走。

钟自羽没料到,顶着这张脸,他竟然会失手,不禁有些犯难。

却在这时,尚未完全关闭的房门,又被人推开了。

这回,呼尔托忍的眼睛彻底亮了。

岳单笙带着剑进来,表情冷凛,神色硬朗,他看到屋里的情况,剑已出鞘,又及时收回,他单膝下跪,对着呼尔托忍请安:“属下听到声响,护驾来迟。”

呼尔托忍利落的放开了钟自羽,漫不经心的走到岳单笙面前,用斧头的尖刃,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俊逸的五官看了又看,又盯着他宽厚的身材看了又看,最后,满意的舔了舔唇角,道:“没见过你,哪个营的?”

“回将军,四营的,前日才抽调来布政司衙门。”

呼尔托忍回忆了一下,确定四营前日的确抽调了几个人过来,便“嗯”了一声,然后对着屋里另外两人挥手:“你们出去。”

这是有了新的猎物了。

床上的青年很恼怒,但终究不敢得罪,匆匆拿着衣服,告了退。

钟自羽没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岳单笙。

呼尔托忍见他不动,眯起眼睛,神色不悦:“嗯?”

钟自羽有些生气,有些不满,他直接挑衅:“不是三个人吗?我走了,不是少一个?”

呼尔托忍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转首,看钟自羽的目光,从看一只精美的花瓶,变成了看一只挠人的小猫,她语气愉悦:“还挺不服输?”

钟自羽还瞪着岳单笙,岳单笙低着头,没与他对视,也没回应呼尔托忍的明示。

“那就三个人吧。”呼尔托忍大手一挥,做了决定,然后亲自过去,将房门阖上。

回来时,她路过岳单笙身边,手指一拂,勾走了他束发的青色绑带,接着,她将那根丢到一边,单手扯开了自己的外杉。

里面,她只穿了一间白色亵衣,亵衣前面那块,还没打结,全都敞开着的。

“过来。”她命令。

钟自羽看了岳单笙一眼,先走过去,却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呼尔托忍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岳单笙身上,见岳单笙还跪在那里,她眯起眼睛:“不愿意?”

岳单笙抬起头,墨色的眸子,深不可测:“不会。”

呼尔托忍挑眉:“伺候人不会?没成亲?”

岳单笙摇头:“没。”

呼尔托忍盯着他看了会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与这人说两句话,互看两眼,都能让她高兴。

“我教你?”呼尔托忍对他招手。

岳单笙还是没过去,他反而看了旁边的钟自羽一眼,道:“属下愚笨,不若请这位公子,演示一遍,亲眼目睹后,属下就会了。”

钟自羽深吸一口气,气得汗毛都炸了。

岳哥,一定,一定,一定,是故意的!

“长夜漫漫,你喜欢看,本将军就让你看。”呼尔托忍说着,一把拉住钟自羽的腰带,两下就解了,粗粝的手指,往他皮肤里钻。

钟自羽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下就来这么狠的,他还是吓到了,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呼尔托忍不悦,又把他拽回来,单手按压在床上,翻身骑到他身上,把他外杉与亵衣,都解了。

“等等,等等……”钟自羽忙喊了两声,握住呼尔托忍的手,眼睛慌乱的到处看,最后转到门边的岳单笙身上。

呼尔托忍又笑了,她坐在钟自羽的腰上,转身看着岳单笙:“他在邀请你。”

岳单笙眉目未动,就盯着钟自羽,似乎诚心要看他笑话。

呼尔托忍回首,捉起钟自羽的下巴,点着他的鼻尖,逗弄似的道:“他不接受。”

钟自羽咬牙切齿,狠狠的又瞪了岳单笙一眼,直接一鼓作气,翻了个身,把呼尔托忍压到身下,气愤又恼怒的把手盖在她的凶前,可刚握了一下,他就跟被烫了似的,又瑟缩起来。

呼尔托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你也挺嫩的,难为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钟自羽把她衣服都掀了,埋头,又解自己的裤子。

呼尔托忍耐心的等着他,可等着等着,她眼前就迷糊了,再过了一会儿,她蹙了蹙眉,视野里出现重影,再之后……她失去了意识。

钟自羽还涨红了脸,跟自己的裤子较劲,一点没发现身下的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他的手都是抖的,因为紧张,一举一动都透着仓皇。

直到过了好半晌,他才被周遭的安静惊醒了,他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对上呼尔托忍双目紧阖的脸,他咽了咽唾沫,忘了动弹。

身后传来脚步声,岳单笙走过来,他的目光越过钟自羽的肩膀,微垂,扫了眼他的裤头,然后,又是那句:“嗤。”

钟自羽马上扭头,羞恼的盯着他:“岳哥你,你……”

岳单笙环抱着长剑,好整以暇的问:“还舍不得下来?”

钟自羽连忙七手八脚的跳下床,他身上狼狈得很,衣衫不整,裤子垮了一半。

岳单笙这时已经不看他了,背过身去,在房中翻找起来。

钟自羽顿时意识到什么,衣服都没整理,忙也跟着翻找。

半个时辰后,没有找到兵符,两人都蹙起了眉。

“不在房里?”钟自羽问。

岳单笙没做声,目光微转,做着思考,半晌,他的视线定格在床上,对钟自羽道:“把褥子翻开。”

钟自羽又爬上床,避开呼尔托忍的位置,将本就凌乱的床,翻得更加七荤八素。

好半晌后,终于,他们在角落一个床缝边,伴着呼尔托忍的军袍,找到了一枚小小的令牌。

上头,“冷”字清晰可见。

钟自羽累得都出汗了,跪在床上,抱怨道:“就应该让那个冷意自己来。”

岳单笙接过兵符,将其藏进怀中,又拿了一枚提前做好的假符,放到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要走。

钟自羽看他要离开,忙喊道:“岳哥!”

岳单笙回头看他一眼。

钟自羽无措的问:“我,我怎么办?”

岳单笙走了回来,单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伸过去掀开呼尔托忍最后一层衣衫,令她完全赤露,然后对钟自羽道:“别浪费。”

钟自羽脸又红了:“这……这……”

岳单笙道:“迷药会令她起疑,我们二人,总要留一个,陪她过夜,你不愿,就我留。”

“我留,我留。”钟自羽立马道。

岳单笙斜觑钟自羽一眼,再打量起呼尔托忍,评价:“的确有几分英气,也不丑,你既没试过,用她试试也好,她这样的女人,身子敏感,明日起来做没做过,一清二楚,不想露馅,就真刀真枪来一次。”

钟自羽又为难了,咽咽唾沫,没有决定。

岳单笙看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丢给他十两银子:“后门有个男人,能把他运进来,就有人帮你,运不进来,就自己上。”

钟自羽赶紧抓住那十两银子,匆匆的给自己穿好衣裳,跑到对面的雷尔朗屋子去敲门,问雷尔朗要两套军服,雷尔朗哪有那么多备用军服给他,说只有一套,同时叮嘱他:“别给我找麻烦!”

“放心。”钟自羽保证后,抱着那套军服回来,往旁边一搁,直接到岳单笙面前,去扒岳单笙的衣服。

“还差一套,借岳哥你这套用用。”

说着,手已经伸到岳单笙腰上,在解岳单笙的裤子。

岳单笙:“……”

第1683章 你昨晚还夸我了

第二日清晨,呼尔托忍在迷蒙中清醒过来。

腰上有些重量,她蹙了蹙眉,脸向左,往旁边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俊美面庞,是昨晚那只小猫儿,虽说有些瘦,看着不太有力气,却生的一副好相貌,一双眼睛勾人得很。

目光顺着往下,呼尔托忍看到了自己腰上的,是只男人的手,那小猫儿正拥着她,与她肌肤相贴,呼吸交缠。

被褥之下,呼尔托忍能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对方好像也没穿,她揉了揉眉心,实在记不得昨晚的情况,这种失控感令她熟悉,又令她愤怒,她哗啦一声将被子掀开,巨大的声响,惊动了睡得正熟的男人。

男人疲惫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问:“天亮了?”

呼尔托忍没看他,她下床,看到桌上燃尽的红蜡烛,脸色铁青。

再回首时,她鹰隼似的目光,直击床上之人。

男人这会儿也醒了,他半坐起来,脸上露出笑容:“怎么?”

呼尔托忍问:“我昨晚晕了?”

男人轻笑一声,眼底尽是暧昧,随即摇头:“没有,你很热情。”

呼尔托忍一边阖衣服,一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这个男人看着瘦弱,倒是给她折腾得不轻,皮肤上都出青印子了,若是没有失去意识,昨晚,她应该是很开心的。

可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心里的怒火,已经燃到了边缘,床上的男人这会儿也下来了,他披了件薄薄的外衫,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拥住她。

呼尔托忍粗鲁的将他推开,冷声问:“这蜡烛是何时点的?”

男人不解的看了眼桌上燃尽的红蜡,回忆了片刻,才道:“我来之前,屋里好像就点着,怎么了?”

呼尔托忍握了握拳,将衣服穿好,转身离开房间。

片刻之后,外头院子里,传来求饶声,钟自羽出去一看,便看到呼尔托忍手持皮鞭,将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从房中鞭打出来,没多少功夫,那男人已浑身是血,口里还大喊冤枉。

那个男人钟自羽见过,正是昨晚,他进房之前,坐在呼尔托忍床上的那个男人。

很显然,这人给他们当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