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真的很爱你,很想把自己给你——”晚晚吸了吸气,表白。

听到她的表白,他的眸色转深。

心头翻滚的那种情绪是什么?自己正被一个人埋头傻气地爱着,他不是冷血动物,又怎么可能不会感动。

静默了一会儿。

他弓起食指,朝她额头上又是重重一弹,“果然是笨蛋!”好了,玩笑结束,他该回去睡觉了。

但是,在吃痛下,她白皙的额眉间,马上起了红印,她却揪着他的手不放,固执地没有松开。

她要把他留下来,即使一个房间,一床一铺她也不安心,她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紧紧抱住他,才能不惧怕那些脏东西会缠着他。

他终于明白,她无比认真。

一阵悄寂,他终于开口,“听说女生第一次很痛的,你有心理准备了?”

“我准备好了,我不怕痛。”晚晚用力点头,不再让他多说什么,揽下他,主动深吻他。

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的身心都已经为他准备就绪。

第十五章

当他的身体,冲破了一层阻碍,与她密实结合时,晚晚觉得疼,真的很疼!但是,那一瞬间极致亲密的感动,让晚晚泪眼迷蒙

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清楚,自己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搭在她腰上的那赤臂,真实的存在感,让晚晚的脸蛋挂上了甜甜的笑容。

晚晚一抬眸,就见到眼前那张隽朗的脸孔,她的唇角酌着难掩的傻笑,伸手柔柔碰触他沉静的容颜,感受着他那刚冒的胡茬刺刺的扎手感。

那种感觉,很亲昵,很真实,很幸福,好象她已经找到了去往幸福天堂的阶梯。

晚晚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些书上总是写,女人永远忘记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确实,当他的火热入侵到她的身体时,她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已经被他掌控。

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自己与他结合那一刹那的颤抖。

那种身体与心灵的颤抖,又痛又甜又震撼。

她侧过身,象考拉一样,把他的后背当树杆,拥抱住他。

他被抱醒了。

“早。”刚被吵醒,他的声音慢慢悠悠、低低沉沉的特别有磁性。

“早。”她的声音软到如同一团棉花。

“好困。”他转过身来,反手搂住她,把她重新搂入怀里。

床边一地的衣服,两个人此时都裸着身,没有任何阻碍得相拥在一起,无比的亲昵。

随着这个拥抱,晚晚很害羞的清晰感觉到,有个硬物顶在她的腿间,灼热发烫。

“还痛不痛?”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躲在他的怀里,晚晚羞得点头不是,摇头又不行,于是,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

“放心,虽然你现在可能感觉到了某种很真实的‘威胁’,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打算现在还将你再怎样!”拜托,他还没这么畜生!对于她的小小恐慌,江亦瀚被取悦到朗声大笑。

被他一笑,晚晚整个人羞糗,虽然,昨天晚上他全程对她都是缓慢厮磨,温柔到极致,绝对没有一点点的横冲直撞,但是,那种简直将人撕开了两半般的疼痛,至今还印在她的脑海和敏感的私密肌肤,感觉酸痛与揪扯。

晚晚探出小脑袋,不好意思地对他又露出小小笑脸。

“即使丫头你已清楚明白,现在虽然我此刻身体不纯洁,但是心灵洁白一片,所以,能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吗?到底,还痛不痛?”他再问了一次。

知道他要不到答案,肯定不会罢休。

“还有一点。”晚晚很保守的回答。

“丫头,今天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他疼惜地捏捏她的脸。

昨天晚上整个过程,他都觉得自己好象是杀人凶手,在对她进行活活分尸那样残忍。

经过昨晚,他又对她多了解了一点,虽然情感、反应可能比普通人要迟笨一点,但是,她的身体对疼痛的感官很敏锐。

“恩。”她顺从的点头。

两个人,身贴着身,又搂抱了片刻。

“江亦瀚,我以后能写我们的故事吗?”她突然有了这种*。

他一挑眉头,“原来,我女朋友还会写书?”他该说什么好?真人不露相?

晚晚轻声告诉了他,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她从来不轻易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但是,此时毫不犹豫就是会告诉他,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她最亲密的人。

听完以后,他确定一件事情,他这女友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你很红耶,听说每一次,初版首印就是20万册以上。”他镇定到连眉毛都没挑动一根,“所以,我现在是被言情小天后考拉给潜了?还给考拉小姐提供了很好的戏素材?!”

考拉不是多产的作者,她的速度堪比乌龟,但是,每本的销售量绝对很惊人。他还曾经以为,考拉一定是很有气质的大美人,有着一头又黑又直的飘逸长发,一颗多愁善感的纤细心灵,还有一双冷静的眸。原来,竟是他身边的那个又笨又傻的丫头!

晚晚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我写小说,从来不写戏。”她替自己小小辩解。

其实,不是不写,是不会。

“哦,所以我不会成为言情小天后下本转变文风后的黄色小说男主角?”其实,他还挺期待的,如果她敢写黄色小说,那20万册,大爷他全包了。

他这人嘴巴真坏!还有,她明明和他讨论正经事,怎么话题会扯到黄色小说上?

“说嘛,我能不能写你?”她一脸期待。

她现在胸口澎湃,好想把他们的故事一字一笔写下来,但是,还是必须先等到他点头。

她要是写真人故事的话,必定会先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她觉得,这是对人处事最起码的尊重,虽然很死脑筋,但是,这是她的原则。

他慎重考虑了一下,“好啊,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俩的故事很平凡很无趣,完全没有*起伏,读者看完会很有想退书的*,完全砸了你言情小天后的招牌,以上种种你都不怕的话,我们就一起成为票房毒药吧!”

“才不会!”她软声抗议。

虽然,他们的故事是很平淡,但对她来说是为了一种纪念,等到他们都老了以后,可以拿出来自己再细细品味他们年轻时有过的笑容。

她的笑容,真暖,象一个暖暖的小太阳,照到他的心房。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性)观念挺开明,起码,他从来不会要求另一半是(处)女。但是,原来真实发生时,他也会很俗到有一种很强的虚荣和满足感。

情不自禁,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丫头,谢谢你,我得去上班了。”

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晚晚吓了一跳,“呀,快九点了,你睡过头要迟到了!”

他笑了笑,没多说,起身,下床。

其实,六点的时候他醒过一次,但是,见她睡得很熟,他没法立刻离开。

因为,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如果一大早醒过来,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一定会觉得委屈吧?!

他的足踏在地上,打开衣柜,拿出新的内裤和T恤,当着她的面就大大方方一一套上。

那很粗悍的“擎天一柱”被布料套埋后,裹着被单只露出个脑袋的晚晚,还在目瞪口呆。

她终于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他明明很温柔,自己还是会痛成这样。虽然没有对比,但是,白痴也看得出来,他……才是真人不露相那一位……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开昨天晚上与她做(爱)前关掉的手机。

才刚一开机,短信马上就疯狂地嘟嘟嘟响个不停,他才刚穿好裤子,手机铃声已经响起。

“什么事?”接起手机,他淡声问。

“江亦瀚,你有没有时间观念?!身为记者,你怎么能关掉手机?!我们说好五点钟在妙妈这里等,但是现在都快九点了,你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对于他的失约和联系不上,傅咏佩很生气。

“你排到的号码,轮到我们是几点?”他问。

“大概十点。”傅咏佩不情愿的回答。

“好,十点前我一定赶过去。”不给她任何废话的机会,江亦瀚切断了手机。

身后的她,和他,都静默了一阵。

他回过神来,见她依然盯着他,于是,他露出自若的笑容。

“干嘛?对我的(性)器官还很感兴趣?昨天晚上,不是被你用过了?!”他还走过来,坐在她面前闲扯。

江亦瀚,有这样欺负人的吗?你这不要脸的家伙!晚晚回过神来,把自己热烫的脸,牢埋在膝盖处。

她越这样害羞,他越想欺负她。他把她整个人连着被单一起抱在腿间,让自己未消还很悍的“擎天一柱”,隔着布料慢慢厮磨、戏弄着她。

而她,完全一副快晕倒的样子。

他的语气还在一如继往的轻松,“我现在发现,和你上床后有一个福利耶。”

“什、什么福、福利?”被他欺负到,晚晚觉得自己脑袋快中风了。

什么好处?有人疼、有人爱,晚上有人暖被窝?晚晚傻呼呼地很想知道答案。

他弯指,重重一弹,她的额间又受到攻击。

“我可以把这里当成家,在你面前不用再装斯文和绅士了,想在屋子里裸奔就裸奔,想裸睡就裸睡!”这个福利好,他自由自在的幸福日子终于到来了!

“你——”晚晚哭笑不得,很想骂他变态。

但是,他说可以把这里当成家?他随口一句话,就让晚晚好兴奋。

“我去洗脸刷牙了!”今天她状态不行,不继续欺负她了,他把她又放回床,捞起枕头边自己穿过的内裤,他就准备一并带去浴室洗掉。

但是,他的内裤,被一只小手揪住。

“我、我来洗……”晚晚红着脸要求。

“干嘛,我又不是断手断腿了,需要你伺候。”他挑眉。

“不是,我、我想替你洗——”晚晚觉得好难为情。

他继续挑眉。

“这、这算是我的福、福利,好吗?!”说完,她简直想钻狗洞了。

但是,她是不会放弃这种两个人关系升级后的福利。

她想替他洗衣服,好想好想。

“你——”他想骂她真没志气,但是,却是无奈地宠爱揉揉她的头发。

他在被她爱着,她的爱,很清晰、很傻气。

在眸底会流露出丢人的感动时,他转身,马上回浴室。

洗刷完,他准备去上班,她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忍着某部位羞人的不适感,收拾着他的房间。

“晚晚。”他喊她的名字。

晚晚急忙回头。

“临上班前,我有句话一定得告诉你。”他吞吞吐吐,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晚晚眼前一亮,是那三个字吗?

晚晚一阵激动。

“那就是——”他鼓起勇气坦白告诉她——

“你今天千万别出门,因为,你现在走路像企鹅一样,有眼睛的人看得出来,我们昨天晚上做过坏事。”丢下一句话,他速闪。

等不到那三个字的晚晚,目光发直,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又被欺负了。

“江亦瀚,你真的很讨厌、很过份!”晚晚又好气又好笑又失落。

第十六章

江亦瀚赶到妙妈那,傅咏佩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

“你怎么搞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有时间观念!”一个人独自从凌晨四点多干等到现在,她很不爽。

本想着,排队的这几个小时,两个人可以增进挽回一些感情,多解开一些不快,哪知道,他居然会放她鸽子!

真的是够了,他们相恋七年,每一次只要约定好,他一次也没迟到过,现在居然让她一个人干等五六个小时!

“难道是沉浸在温柔乡里,连工作也不顾了?”这个假设,傅咏佩故意调笑着,唇角的笑容却很僵。

“抱歉。”他耸耸肩膀,不解释也不辩驳,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只是对于自己的私事绝口不提。

因为,他们现在是拍档,关手机的行为,确实有点差劲,但是,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还是毫不犹豫。

他的态度,让傅咏佩再也说不出话来,刚好轮到他们的号码。

“江记者,是你。”他一迈进坐在妙妈对面的长椅上,马上就被认出来。

他对妙妈微微一笑,这次的态度,谦恳了很多。

“江记者,我不是告诉过你,下次不要再来我这里吗?!”虽然话语这样说,但是妙妈对他的态度很和善,“你额头的乌气没有加重,最近晚上是不是睡眠质量还可以?”

他微怔了下,“恩,是。”

“你女朋友很体贴、很爱你,因为你,她已经来了这里几次找我。你现在睡得枕头下有一道符,那是她从我这里拿的——”妙妈看了他一眼,故作神神秘秘,“我告诉过她,这道符很厉害,但是不能让你知晓,如果万一告诉了你,马上就会失效。”

他错鄂。

“不问她在你枕头下放了什么符?”

“不是容易入眠的符?!”他不解反问。

对于他的反应,妙妈满意地笑了,“对,是容易入眠,不让恶鬼扰梦的符。”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疑心病,她这样故意一挑唆,有些男人会以为爱人给他下了恶毒的爱情蛊,马上回去分手,但是,这位江记者完全不多问,看来,对女友很信任。

“你女朋友蕙质兰心,是适合娶回家的那种,要好好珍惜。”妙妈笑道。

“恩。”他没反驳。

一旁的傅咏佩再也听不下去了,“妙妈,我们今天来,是想让您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