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既然都一样,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可是咱们王将军有洁癖,不喜欢太脏的女人,是不是处子无关紧要,可是不能像青楼女子那样肮脏不堪。”

“她们到底谁干净点?听说这两姐妹都偷过人,早脏了。”

卷一王府卷第059章离忧也温柔?落雪来救

璃歌冷哼一声,缓缓移开脸上的手,五根通红的手指印赫然印在脸上,“白羽离忧,我等着你死的那天,呵!”

“璃歌妹妹,你怎么诅咒殿下?他是我们的夫君,应该一起爱他、敬他,你的心怎么这么黑,纵然殿下不爱你,你也不用这样咒他,你太过分了。”月水菡猛地挣脱白羽离忧,生气的朝璃歌走去,抬手指着她就开骂。

璃歌努力扬起头,“是他该死,只有你才把他当宝,在我心中,他只是棵烂草,我不稀罕,我才不爱他,“”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璃歌没反应过来,右脸就被月水菡狠狠刮了一巴掌。

“妹妹,我这一巴掌,是替殿下打的,因你对他不敬。女子自古应该三从四德,你不仅红杏出墙,公然在王府偷人,还辱骂诅咒殿下,你该死”月水菡狠绝的瞪着璃歌,一副正义之士的模样。

白羽离忧抬眸看着这一切,阻止要带走璃歌的暗影,环手看着这场好戏上演。她刚才竟然说,她不爱他,可她强暴他的时候,说的又是什么?是他听错了,还是根本没发生过,他清楚的记得,她说了很多遍她爱他。

璃歌眼里射出冰冷的寒冰,才被白羽离忧捆了一掌,月水菡又来,她这半边脸,恐怕早已浮肿不堪,渗出血水来了吧。

“妹妹,你不要瞪我,你辱骂我爱的男人,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拼命…啊…”

月水菡话未说完,只听“啪啪”两声,她娇嫩的左脸和右脸被璃歌狠狠打了两巴掌,疼得她哇哇惊叫起来。

“姐姐,恐怕我没有告诉过你,打我的人,都该死。”璃歌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抬手准备给月水菡再来一巴掌,这时,白羽离忧一把拉过月水菡,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担忧的看着她。

“菡儿,你没事吧?”白羽离忧紧张的替月水菡栓查伤势,眼里喷出浓浓的怒火。

璃歌收回手,刚才那两巴掌,打得真过瘾。如果白羽离忧不拉开月水菡,她一定会再给她来上几巴掌,让她明白,她璃歌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呜呜…离忧,菡儿好痛,她下了狠劲,好痛。”月水菡难受的捂着脸,泪水更是喷薄而出。

璃歌冷笑一声,月水菡不痛才怪,她打她的两巴掌,都带了内力,相当于正常人十掌还多。恐怕她那张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了,而月水菡打她,充其量让她痛两下,可月水菡,却要付出比这十倍还多的代价。

“菡儿,让我看看。”白羽离忧抬起月水菡的脸,烛灯下,月水菡两边脸已经肿涨不堪,一块青一块红的,她原本漂亮的脸蛋,此刻肿得像猪头,丑陋至极。

“暗月,请太医,速度。”白羽离忧抱起月水菡,朝寝房走去。

临踏出门前,他冷冷转过头,无比愤怒的瞪着璃歌,“暗影,把那个贱人拉去地牢,璃歌,要是菡儿有事,我要你为她偿命。暗日,吩咐下去,全力缉捕璃彩蝶,将她抓回王府,本王要重重发落。”

璃歌冷冷瞪了白羽离忧背影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不用暗影抓,她自己会走。她现在对地牢,已经熟头熟路,根本不需要别人带路。

地牢阴森恐怖,脏成一片,老鼠乱窜,发出吱吱嘎嘎难听的声音。枯枝干草洒落满地,里面时不时发出老鼠尸体腐朽的臭味,熏得璃歌难受的捂住鼻子。

这是地牢,必然是这种样子,如果干净清爽,对犯人就起不了惩戒作用。

暗影将璃歌带进牢房,锁好牢门,“王妃,你放心,小笼包我会照顾,殿下不让她靠近你,我会定时派人送食物给你的。”

“我姐姐呢?如果白羽离忧抓到她,要如何处置?”璃歌现在最担心的是姐姐。

“属下不知,殿下的心思,无人能知。王妃,你好好呆在这里,说不定殿下会派人接你出去。他表面狠毒,其实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殿下从小到大都活在怀疑当中,他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因为别人处处暗杀他,机关算尽,只为取他性命。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你。璃彩蝶一直是五殿下的人,本就怀着害人之心进府,殿下处置她,理所当然。”

“算了,你出去吧。”璃歌不想和他辩论什么,多说无益。姐姐之所以会找白羽离忧报仇,完全是因为他先欺凌她,姐姐来王府,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白羽离忧有错在先,怎么能全部怪在姐姐头上。

依她看,白羽离忧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半夜,璃歌靠在地牢墙壁前,肚子有些饿,口干舌燥,暗影不是说有人给她送食物和水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来,都半夜了,又饿又渴。

现在是睡觉时间,应该没人会给她送吃的了。

突然,一阵犀利轻快的脚步声响起,璃歌屏气凝神,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脚步声轻快如风,迅速朝她这边跑来。

还没看清,一条黑影迅速跃了进来,停在牢房门前,吓得璃歌全身发抖,她不是神,是名普通的女子。她最大的弱点,是怕鬼和怕蛇,鬼和蛇,是她最怕的东西。而那阵黑影,如鬼魅般潜进地牢,确实吓倒她了。

“璃歌别怕,我是风落雪。”男子摘下面巾,担心的看着璃歌。

风落雪?真的是他。璃歌看着俊美无双的男子,只见他凌厉轻快的打开锁,悄声闪进牢房,他不是瘸子吗?怎么和正常人一样,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风落雪,既陌生又熟悉的一个名字。

“风太子,不知你潜进彩云王府,所谓何事?”璃歌冷然出声,惊魂未定。她和风落雪并无交集,他前来,是为了什么。

男子一脸俊颜十分耐看,纤长的睫毛漂亮异常。他怜惜的看了璃歌一眼,立即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膏,担忧的看着璃歌,“歌儿,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是来救你的。”

那句妻子,像甘霖一样温暖了璃歌的心,可她是谁,是没有心的璃歌,不会轻易爱上别人。一旦爱上,就是一生一世。

“风太子,你不是坐轮椅吗?怎么?”璃歌疑惑的看着面前真挚的男子。

“龙吟后宫太过混乱,人们尔虞我诈,我是龙吟太子,想害我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我的母妃只是名贵妃,斗不过皇后和其他狠毒的妃子,为了保护我,只好从小把我当残疾抚养。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削减别人对我的伤害,别人看我体弱多病,认为我活不了几年,便会减少对我的伤害。其实,我也上正常人,能走能跑,身体健康,根本没病,堂堂一国太子,还得装成瘸子生活,你不觉得可悲吗?”

男子说完,温润的看着璃歌,眼里是无尽的怜惜。

璃歌无奈的轻叹一声,“是啊!虽然我没进过宫,可对宫里的事,还是知晓不少的。皇族之间从来没有亲情,有的只是权利的争夺而已。谁最狠最毒,就是最后的赢家,优柔寡断的人,一般成不了大事。”

其实这风落雪,也挺可悲的。都当太子了,将来成为皇帝的机会很大,却还要装瘸子。不过,她欣赏他的坦诚,更欣赏他冒死前来的勇气。

“风太子,彩云王府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璃歌好奇的看着他,就连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都未必潜得进王府,风落雪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风落雪温润笑道,“我最厉害的就是使飞针,只要将飞针射出,点中守卫的睡穴,让他们睡着,就可以潜进来了。”

“这么说,现在王府大片人都在睡觉喽?”璃歌说完,忍不住轻笑起来,原来原因这么简单。

“呵呵。”风落雪轻笑一声,他轻轻伸出手,抚向璃歌发梢,璃歌不安的眨了眨眼睛,急忙闪开。

“歌儿,我想给你擦药,你看你的脸,红肿一片,看得我好伤心。”风落雪怕璃歌不快,立即解释。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璃歌咬着唇,她很怕温柔的风落雪接近自己,怕自己会被他所感动,她的前男友,跟风落雪一样,也是一个十分温柔的男人,所以她才将心交付于他。

她怕,这一切,又是一场梦,一场空。再说,她已经是白羽离忧的女人,身子早已不洁,她和风落雪注定没有今生,还是趁早别靠近的好。

男子清润如水,有潘安的貌,惊世的才,优良的品质,对她更是专一衷情。可是,她就是怕接近他,她怕自己不小心会爱上他。

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无心。无心,便不会爱,没有爱,便不会受伤。

“歌儿,别怕,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替你擦药是应该的。”风落雪拧开瓶子,一股药膏的清香顿时飘向璃歌。

璃歌又想躲开,男子凌厉的拉过她,霸道的挑起她的脸,轻轻为她擦药,极尽温柔。

他的手,好温暖,像一股清泉抚摸着她。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青草芳香,不浓不淡,透出丝丝清风的味道。

良久,男子才温柔的停下,他宠溺的点了点璃歌的小鼻子“,歌儿,我带你走,好吗?”

不知怎么的,他一点她的鼻子,璃歌就想起白羽离忧点月水菡的鼻子。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想起他们,那对可恶的臭男坏女,凭什么进入她脑海里。

“太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走的。”他能带她去哪?天大地大,逃得过白羽离忧的魔掌吗?而且,她不能置姐姐和爹爹不顾。

就算他真的带走她,到时候,依白羽离忧的独占性格,两国势必会起争端,战争一旦打起来,受苦受难的最终是老百姓。她不能做时代的罪人,不能做红颜祸水,这是她的道德底线。

“歌儿,叫我落雪,你不跟我走,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吗?”风落雪有些难受的看着璃歌,他害怕她的答案,怕听到答案后自己会心痛,她们相处那么久,日久生情实属正常。

都怪他,一直在处理龙吟国国事,又要保护母妃,又要和那些皇后妃子斗,这么晚才来救她。

“不是的。”璃歌用力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爱上白羽离忧那个大魔头,她恨他还来不及,“太子,你已经有妻子了,是彩云九公主,我见过她,她生得很美,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忘记我吧,我和你有缘无分,我呆在彩云王府,因为我要守护最爱的人。”

“我不爱她,我一点也不爱她。如果我当真娶了她,她也只会是个摆设,我不会要她,我只爱你。”男子眉头深锁,难受的摸着璃歌的墨发,“你刚才说,你要守护最爱的人,你守护的那个他,何其幸运,何其幸福,我…真的很羡慕。”

看来,他是误会了。璃歌也不想解释,就让他误会吧,他认为她爱着别的男人,这样也好,说不定能让他对她死心。

“好渴…”从下午到半夜,她都没有喝过一口水,现在又和风落雪说了这么多话,早已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渴?这里没有水吗?”风落雪焦急的看了眼四周,全是废柴和干草,没有食物和水。

璃歌微眯着眼,伸出舌头难受的舔了舔,显得魅惑性感,看得面前的男子痴了。蓦地,男子轻挑起女子的下巴,湿热的吻迅速落下,遂不及防的吻,璃歌感觉仝身一股战栗,她惊得睁大眼睛,傻傻的愣在原地。

而风落雪,在亲吻她的同时,将体内降温的真气输入璃歌口里,好让她不再那么干渴,真气冰冷阴寒,一灌入璃歌口中,她顿时觉得一片冰凉,也不再那么渴了。

良久,风落雪温柔的吻才落下,他轻轻放下璃歌,有些尴尬的抿着唇,“怎么,好些了吗?不那么渴了吧。”

璃歌也尴尬的抿唇点头,“好多了…”

第一次,她被一个男人温柔对待,男人的心是温热的,输送给她的真气十分清凉。他吻得温柔、吻得热烈,他的唇好甜,好温暖,令她仿若置身梦境之中。

两人均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璃歌,她十指绞在一起,脸色羞红,不敢看风落雪一眼。

璃歌,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不是不爱别人的吗,你不是不会对别人动心的吗?就因为一个吻,你就变成傻子了。千万不要随便沦陷,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温存,总有一天,你会被他背叛的。

临仙阁里,白衣男子吩咐太医为月水菡擦好药,扶她睡下之后,踏着月色走出阁楼。

月色皎洁,天上繁星似锦,微风轻拂,男子颖长的身影翩翩伟岸,眼若寒星,既漂亮又冰冷,令人望而生畏。

男子轻笑一声,这天下,百姓对各国君王都有不同的评价:

夜熙,仙都国战神,文韬武略样样皆精,策马扬鞭于战场,赫赫生威坐宫中,集俊美和勇猛于一体。

风落雪,龙吟太子,温润有礼,谦谦君子,有勇有谋。龙吟第一美男,是那些千金小姐暗许芳心的男子,翩翩有风度,俊美无双桃花眼。

而他自己,则被百姓评为阴险狡诈、小心眼、记仇心重,残暴狠毒,是个俊美与阴险集于一身的人物。他外形俊美无双,只消轻轻一笑,如沐春风,如阳春三月的阳光,纯静淡然;可是他的心,却坚如磐石,无情无义。

还好,总算有人常说他翩跹潇洒,风姿卓绝,才情不输风落雪,战场不输夜熙。这天下,真正有实力的男子不止他们三个,放眼望去,其他国家,杰出人士大把的有。无奈,目前除了夜熙和风落雪,他一个都看不上。

白羽离忧走近湖边,伸手摘下一朵湖中荷花,荷花粉红透亮,合苞待放,美好自然。一看到荷花,他就想起下午狂野的璃歌。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狂野的她,那时的她,温柔、妩媚、狂野、性感,和他极尽缠绵,使出浑身解数令他开心,她像蚝一样缠着他,令他欲罢不能,心跳加速。

原来,她也有这么可爱妩媚的一面。平常的她,总是撅起个小嘴,冷着一张臭脸,从来不对他笑,即使笑,也是鄙夷的冷笑。下午的她,令他沉醉、遐想。

一个晚上,他几乎都在思念她。那抹小小清冷的人影,竟然不知不觉潜入他的心。她到底从哪里来,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他急切想了解她,靠近她。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地牢门口。奇怪!为什么这些看守的家奴全都昏睡在地?

不好,有人潜进地牢。

白羽离忧屏气凝神,脚步不踏出半点声音,悄然朝牢房走去。

男子一到牢房门口,映入他眼帘的,是冷静坐在地上的璃歌。女子衣着完好,闭紧双眸,均匀呼吸,像小孩一般沉睡着。

不对,这里有一股奇异的味道,绝对不是璃歌的。男子咣当一声打开牢门,一步步靠近璃歌,陡然间,沉睡的女子突然苏醒,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白羽离忧,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璃歌抓紧地上的干草,冷冷盯着面前的白衣男子。

白羽离忧看了看四周,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邪魅冷酷的问道,“刚才这里,是否有人来过?”

璃歌冷静的摇了摇头,“有没有人来过,七殿下你自己不知道吗?何须来问我,我只是一个被关押的犯人,没义务帮你检查有没有别人来过。”

“哼!”白羽离忧看着璃歌不再红肿的脸,沉眸闻了闻她脸上的味道,“谁给你擦的药,谁给你带的药?”

璃歌坦然从怀里掏出药瓶,“我自己备的,不行吗?呆在你身边,要随时警醒,不准备点药膏,我怎么能活下来?”璃歌说得咬牙切齿,低沉阴冷。

“璃歌,你最好说实话,为何外面的守卫会都昏睡过去。说,是不是你找了内应?”男子森寒的星眸泛着蓝光,星眸像北极地凝聚的冰川,璀璨如钻,闪闪发亮。

“七殿下,我——没有。”璃歌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羽离忧“,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囚犯的吗?不给他们饭吃,不给他们水喝,活活让他们饿死。可我不是囚犯,我是王府王妃,凭什么要受这种待遇?”

“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白羽离忧挑起璃歌的下巴,她面色有些腊黄,似乎是饿的,“来人,给本王的王妃准备点好酒好菜,再将将负责王妃膳食的丫鬟仗毙。”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何时轮到那些下贱的下人了。

“七殿下,你别假好心了,你巴不得我死,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随你怎么说。”他从来不屑于对别人解释,她爱信不信,他要她死,也不可能让她饿死,他舍不得她死呢,她身体这么珍贵,多有利用价值。

饭菜一上来,璃歌看着满桌垂涎欲滴的美食,激动得拿起筷子,大块朵颐起来。她饿极了,似乎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一样,一看到面前的鸡腿,就不顾形象的抓起它,撕拉咬啃起来,吃相可谓奇观。

白羽离忧惊讶的望着面前正在撕鸡腿的小女人,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吃饭如此粗鲁的女人,他吃饭动作优雅,极其缓慢,从不会囫囵乱吞,吃得也不多。他见过的那些千金小姐,哪个不是文文雅雅、现现矩矩的?只有眼前的小女人,我行我素。不过,她的吃相倒是挺可爱的。

璃歌吃完手中的鸡腿,已经饱了大半,她一看到桌边的酒壶,就激动的吐了吐舌头,拧开壶盖就开喝,丝毫不顾及她大美人的形象。

以前她在将军府经常偷喝酒,由于她是女子,平常不能喝,只能偷喝,不过那种偷喝的感觉,真的好爽。

“你真要喝酒?”男子惊讶的瞪着璃歌,她竟然把烈酒当水喝。

“啊——”璃歌满足的灌了一口酒,酒汁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晶莹别透,娇艳欲滴,看得面前的男人都痴了。

“喝酒很奇怪吗?只有你们这些古人才忸忸怩怩,在我们那,女人喝酒是常事。有的女人喝酒,比男人还厉害,她们通常彻夜不归,在酒吧一喝就是整夜,有时候喝醉了,就来个一夜情,总之,那个社会很自由。”璃歌说完,微眯凤眸,脸色陀红,开始呈现一丝醉意。

“一夜情?那是个什么东西。”白羽离忧不解的看着她,脑中问号一大堆。

“就是男女第一次见面就…开房。”

“开房?又是什么?”

“开房…就是睡觉、上床的意思。”璃歌说完,又灌了一口酒。

“什么?男女第一次见面就上床,那是个什么社会?真是败坏风气,这种女人,真有够随便的。”他向来不受伦理束搏,可是听到男女这么随便,心里仍旧有些不悦。

璃歌陀红着脸,轻笑一声,“错。那个社会很好,在我们那里,不可以随便杀人,人们生活富足、安全、开心,人民有自由说话的权利,不像你们这,不小心骂你七殿下一句,就会被砍头。在我们那里,女子有上学读书的权利,可以读到28岁。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就是一个茶壶只配一只碗,哪像你们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地位低下。我们那的女子,当官的可多了,有的女人比男人还能干,街上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不像你们这里,三天两头一小战,四五天一大战。总之,那里比这里好上万万倍。”

真的,有这种地方吗?“既然那里这么好,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真有这种地方,他一定很向往。

璃歌沉眸“,今晚喝多了,竟然和我的仇人扯了几句,高傲尊贵的七殿下,你快滚回你的临仙阁吧,你娇弱无骨、脸若大盆的菡儿还在等你。”

“你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本王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别人想说本王还不屑。”男人气恼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那一刹那,风华绝代,“本王再问个问题,你们那里,有没有暗杀?宫斗?”

璃歌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们那当皇帝是要靠实力的,不是世袭制。在我们国家,暗杀这种事很少,如果你是国家元首的儿子,你可以安心上你的学,谈你的恋爱,没有人会暗杀你。下一任元首,就换姓了。哎呀,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其实我也不太懂,你走吧,拜拜!”

“什么是元首?”

“相当于这里的皇帝。”

“什么是拜拜?”

“就是…七殿下你赶紧滚吧”讨厌的男人,什么都不懂,还得她解释,其实她懂的也不多。

没有人会暗杀他?没有人时时刻刻想着加害他?一夫一妻制?自由、和平、没战争?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跟这里相差那么远,不会是璃歌心里臆想的吧。

第二天半夜

满室干草干柴,到处是蚂蚁在爬,看得璃歌心生厌恶,不知道白羽离忧何时将她放出去。经过昨晚白羽离忧的吩咐,那些丫鬟倒是毕恭毕敬的为她送食物来了,肚子没饿着。可是这脏兮兮的地方,她实在受不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爬似的。

是什么怪异的东西?糟了,她最怕的就是鬼和蛇,那东西,不会是蛇吧?要不,就是鬼。

“什么人?有种的,就赶紧现身。”璃歌捏紧水袖,准备随时出击。

她这一吼,声音突然没有了,半夜漆黑一团,除了窗外皎洁的月光,什么都没有。地牢里阴森一片,鸦雀无声,黑压压的,璃歌害怕的缩在角落,那对面干柴映射出来的影子,怎么那么像人的影子,好恐怖!

璃歌害怕得瑟瑟发抖,根本睡不着。她迅速起身,跑到窗子旁边,趁着月光随意往牢房里扫了扫。不扫不要紧,一眼扫去,她看到自己刚才睡过的地方,竟爬着一条泛着白色鳞光的蛇,蛇头呈三角形,大眼,吞吐着火红的舌头冷冷凝望着她。

“啊…蛇…”璃歌害怕的惊叫起来,她将丰随意往空中扫了扫,猛地,她感觉自己手里多了样软软锦锦、滑滑腻腻的东西,“又是蛇,谁扔的?”她惊叫完,迅速扔掉手中的蛇。

糟了,地上,窗台上,干柴上,干草上,全是细细密密的腹蛇,条条又粗又长,璃歌吓理翻着白眼,踩着蹩脚的轻功奔来奔去。

“白羽离忧,你竟然放蛇,你该死,我发誓,我璃歌要是能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璃歌害怕的跑向牢门,用力摇晃着牢门…

那些蛇成群结队,像有预谋似的朝她爬来,她走到哪,它们爬到哪。璃歌害怕得忘记自己会武功,害怕得扬起水袖勒死它们,她只知道缩在牢门那,怯生生的看着这些恶心恐怖的蛇。

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光芒耀眼,凌厉狠绝。璃歌瞪大眼睛,只见那条最大泛着白鳞的三角蛇突然瘫软在地。蓦地,只听火光乍现,白蛇一下子断成几段,血溅当场。

“是谁?”谁来救她了?

“是我,歌儿。”男子温润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暖了她的心,她身子还没站稳,只见牢门一阵掌风劈开,黑衣男子攸地闪进牢房,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起,踏着夜色飞向王府后院。

璃歌害怕的耸着肩,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男子抱着她在后院樱花村前停下,心疼的将她楼入怀中,“歌儿,别害怕,有我在呢!”

“落…落雪,风落雪。”璃歌轻唤着他的名字,“我怕蛇,好怕…”

“别怕,刚才我一直守在外面,看见有两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提着个麻袋,窜到地牢附近,她们放下麻袋就迅速溜了。后来我觉得事情不对,就赶紧进去了。没想到,她们是来放蛇的。”风落雪紧紧将璃歌楼住,替她拭干脸上的泪痕。

他的胸膛好温暖,身上还有一股芳草的幽香,她竟有些贪恋。

良久,璃歌才尴尬的推开他,拂了拂手臂,“风太子,那两个丫鬟长什么样?”

“娇俏机灵,我猜,她们是月水菡的人。你昨日才将月水菡的脸打成了水盆,她必定怀恨在心,我已经打听过了,不给你送饭送水,也是她指使的。“风落雪深情的凝视着璃歌,刚才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他心碎。

“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月色朦胧,满天星斗,两人站在樱花村下,都有些心慌。

“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会派人打探有关你的一切。那地牢,你呆不得了,我带你走好不好?”月光下的风落雪,安静俊美,深邃的眼神,足以令任何女人为之心动。

璃歌理智的摇了摇头,“风太子,谢谢你的守护,璃歌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相助。我还要继续留在王府,守候我爱的人。”

风落雪轻叹一口气,“璃歌,你是我此生挚爱,真的很想带你走,可是母妃现在有难,我必须赶回去救她…”

“你母妃有难?”璃歌担忧的看着他“,你先回龙吟,我能对付白羽离忧,相信我。”

他真的很想把这心灵通透的女子拥入怀,想娶她为妻,令她幸福。可是,她的心不属于他,她的心,到底属于谁,难道是白羽离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