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我妈上次那样对你,对不起啊…”

高琦琦那天把单景川轰出去之后,扯着顾翎颜就回家,之后连着快三个星期每天逼她从学校走读,探照灯一样盯着她,直到昨天才又忍不住出去搓麻将鬼混恢复从前那样不管她了。

单景川心里一直在烦恼未来丈母娘这样连对他了解一下都不屑,坚决打压抵制的态度,单利瞿音这里也给不了好脸色,最关键的是这一阵他又很忙,心爱的小女朋友他连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

“没事,你在学校乖一点。”他放缓了语气,“你只要记住我对你妈说的话就行了。”

“嗯。”顾翎颜脚尖点着地面划来划去,脸上渐渐泛起淡淡的红晕,“锅子我好想你哦…”

她软软的嗓音拖长了半拍,又娇又嗲,把单景川的心融得快化了,守在会议厅门口的两个警卫员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吓得汗毛倒竖。

大白天的能不能别那么吓人…副局…副局脸上竟然会出现这么柔情似水的表情…救命啊…

警局这次立了大功,单景川肖安和言棋几个年轻干部更是炙手可热,肖安虽然没有在劫机事件的现场,但是后来一系列调度等后续工作处理得实在是漂亮,会议结束之后上头的领导还单独和他进行了谈话。

肖安和领导在走廊里说完话时,恰好傅政从会议厅里迎面走出来,领导和傅政谈了几句,便先行一步离开了。

“肖局长功劳嘉奖。”傅政推了推眼镜,淡淡道,“祝贺你。”

“傅厅长言重。”肖安和他一同朝楼梯走去,“听说市委的新项目遇到点问题?”

楼道里此时没有其他人,傅政目光阴冷直直看向他,“身负重任的肖局长不必挂心小小项目。”

肖安步伐稳稳地道,“也是,傅厅长下个月就要坐稳梁家女婿的宝座,今后整个S市只手遮天,自然不必我来挂心。”

傅政脸色更冷了几分。

两人走到一楼大厅里时梁珂正拿着杯咖啡坐在吧台边的沙发上,肖安闲适地说,“梁珂来陪你一起参加今晚的庆功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傅政根本连眼睛都没眨一眨,抬步准备朝梁珂那边走去。

“傅政,你有她心心念念陪在你身边八年的时间,你却把老天偏袒给你的这些好运全数倒还,自己赔光,怪不了任何人。”肖安背对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从前我不是惧怕你才迟迟不把她从你身边带走,是因为我懂她,想随她的心愿,我不想让她困扰难过。现在是你自己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把她推走,你觉得她还会再把自己今后的几十年拿去给你作践吗?”

“恕我抱歉,就算她会,我也不会允许。”

午后斑驳的阳光铺在大厅的地面上,肖安脸上再没一丝和熙的笑容,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地下停车场走去,傅政静静默立在厅中央,向来孤高寡淡的脸庞上,渐渐笼罩上一层谁都从未见过的漠黯。

邵西蓓知道今天晚上要陪肖安参加他的庆功宴,下午早早让其他员工下班,想早点去准备梳妆一下,谁知刚想拉下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等一下”。

她回过头去看到来人的时候着实怔了一怔,前几天还在八卦杂志封面上的人物正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对方戴着墨镜,她却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那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我们也算故人了,邵西蓓。”

这个女人正是当初傅政把她叫去帮忙验孕的当红明星栗歆。

邵西蓓淡淡笑了笑,注意到她手上抱着一只猫,样子长得和芋艿几乎一摸一样。

“你的待客之道呢?”栗歆朝她走近一步,“我等会还有事,麻烦你快点。”

栗歆带来的这只猫和芋艿是一个品种的,外貌也几乎一致,但是比芋艿年纪小,她来买了猫粮还有其他东西,邵西蓓没有多说什么,动作利落地帮她把东西都包好。

“下个月他就要和梁珂订婚了。”栗歆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看着她。

邵西蓓依旧没有说话,正小心地抱着那只猫给她喂水。

“你家里应该也有一只这样的猫吧?”栗歆拨了拨头发,目光平静,“你家里那只本来是我托人从国外带来的,后来是傅政亲自来找我拿走的。”

她说完这句话,邵西蓓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和他饭局喝多那次他其实没碰过我,后来我只是闲着无聊整整他的。”栗歆慢慢起了笑容,“想不到他竟然会要另一个女人过来处理这种事情,我发誓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他再变态的男人了。”

“本来我以为他这种男人,哪种绝色都上不了心的,也就过了,但是后来他竟然为了一只猫,亲自来找我要。”她起身接过邵西蓓手里的猫,“我托人查才知道是送给你的。”

邵西蓓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着她,“你这些话告诉我是想干什么?”

“他家族要梁珂这个儿媳妇。”栗歆答非所问,“至于他要谁,你最清楚。”

宠物店里静得连时钟走的声音都听得见,邵西蓓用指甲掐了掐手心,淡淡朝她笑了笑,“栗小姐,你有事我就先不送了。”

庆功宴摆了好几桌,分别在酒店二楼开了几个包厢,警局这一间最热闹,几个警官都是爽朗的汉子,大家拼酒起哄,大快朵颐都非常高兴。

“肖局!”一个警官拿着酒杯起身走到肖安和邵西蓓中间,“你怎么都不跟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快要过门的美娇娘啊?”

肖安看了看邵西蓓,对着一桌人打趣说,“你们拼了老命叫我带她过来,就是因为知道我革命尚未成功,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大家都笑了,另一个警官拍了拍桌子叫道,“今儿个趁所有人都在,我们给你撑腰,你快再求嫂子一次啊!”

顿时大家都拍手起哄起来,肖安今晚也是有准备的,碰了碰口袋里上次邵西蓓没有收的那个钻戒,侧身拉过她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邵西蓓本来有一点走神,这时见大家都面容带笑地看着她,顿时回过神,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怎么了?”肖安关切地抚了抚她的额头,“不舒服?”

“有点晕,我出去透透气。”她恰好有了个借口,淡笑着起身,“你陪他们喝会,我马上回来。”

天气渐渐转暖,邵西蓓坐在酒店楼下的水池边,托着腮叹了口气。

她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无论是之前的几年,还是这一段时间和肖安在一起,她心里一直很清楚这样让人心安的男人有多值得托付一生。

下午栗歆的话却还在耳边,她目光动了动,突然看见傅政站在她不远处看着她。

他削瘦了很多,脸色更见冷厉,她想起上次甩手给了他一耳光,有些仓促地起身想走。

“你已经恨我到这种程度了,看到我就想逃?”他冷笑了一声。

“避嫌。”她干脆站了起来,正对着他,“给你未来的太太看到,总不太好。”

“应该是给肖安看到,不太好吧。”他反唇相讥。

“你给芋艿找个新的主人吧。”她淡淡看着他,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我下礼拜送到你那里去。”

傅政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紧逼着她,“邵西蓓,你很好!”

“多谢。”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至少现在有人能懂我的好。”

“你在向我示威?”他一手掐住她的手腕,“我娶别的女人,你嫁别的男人,你是在提醒我我的女人要跟别人走了,嗯?!”

“你的女人?”邵西蓓笑了,“你的女人是梁珂,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我。”

“你以为我在其他女人身上耗过八年?!”他眼中酝酿着风暴,“我他妈有多恶心,跟着我八年的你也有多恶心,你休想挣脱关系。”

“没错。”她渐渐笑出泪来,“我怎么会忘记我有多恶心?会把自己的心给你这种人。”

“邵西蓓…”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想说什么,又迟疑了。

“傅政。”她慢慢握上他的手,“你放开我,好不好?”

她声音很柔,他下意识地放松了自己的手,下一秒却被她用力推开,“我的心已经死了,千疮百孔,我自己守着,就够了,不需要你。”

这一次,痛到极致,也是我不再需要你。

顾翎颜风一般地狂奔到宿舍楼下,揉了揉眼睛,猛地扑进面前的人怀里。

“你怎么突然来了?!”她抱着他的脖子又叫又跳。

庆功宴进行到三分之一时,单景川就顶着被那帮人笑到连牙都抽筋的压力,直接坐电梯去地下取车一路飙到郊区。

他喝了点酒,目光比平时灼一点,夜色中亮如星辰地看着她,顾翎颜踮着脚对着他的嘴唇亲了又亲,几乎都要醉了,红着脸踮脚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单景川一怔,嘴角慢慢带上一点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往停在一边的车走去。

交融

从车上下来直到公寓,顾翎颜整个人一直像只树袋熊一样牢牢巴在单景川身上,左啃右啃一通胡亲,单景川怕她摔下来只好两手紧紧搂着她,鼻息间呼气越来越重。

“锅子,我有点累。”小姑娘伸出软软的舌头舔了舔单景川的耳朵,呵了口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你不要动哦。”

他手立时一抖,顾翎颜看准时机就往身后的沙发上倒,矫健地一把将他也拉了下来。

耳边一声声小猫似的轻吟,单景川一惊,才发现身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身无一物,他手上拿着的小内裤还清清楚楚地控诉着正是他把人剥得精光的。

窗没关紧,室内漾着淡淡的轻风,顾翎颜抱着肩膀轻颤了颤,单景川眼里只看得到这动人心魄的大片粉白色,动手将自己的皮带扣子解了开来。

顾翎颜看他动作慢吞吞的好像还是有顾虑的样子,不耐烦地把他从面前拉到沙发上,自己分开腿跨坐在他腿上,低下头手上动作干脆利落。

单景川目光又灼又沉,眼睁睁看着她一手撑在他腿上,一手轻颤着拨开自己,朝他已经涨得发疼的地方慢慢往下坐。

顾翎颜努力了很多次,每次都对不准,急得嘴唇都快咬破了,而且每次滑开的时候都会触到她粉嫩外围,滴滴答答的花|液已经把她身下的沙发都弄湿了一滩。

“你傻着干嘛…”她红着脸甩了他肩膀一下,“帮帮我啊…”

他呼吸一滞,一手慢慢搂上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抵着她,凭着上次的记忆,微颤着用力往上一推。

“嗯……”他只进了一半,就涨得她轻呼出声,难受得直扭腰,可她越扭,□那张小嘴也相应箍得他越紧。

“嘶…”单景川倒抽一口气,舒服得直叹,借着浅浅的酒劲更用力地一顶到底。

“涨死了…”顾翎颜想不到这姿势进得那么深,比上次又痛又慌的第一次感觉清晰不知道多少倍,浑身又酥又麻,两手掐着他的肩膀,回想着脑海中的某片,上上下下地动起来。

单景川感觉着她的窄小紧紧含着自己,配合着她的动作,时不时往上一顶,直抵她敏感处,顾翎颜被这快感折磨得满身都覆着薄汗,很快到了一次,细声吟着软趴趴地停下来无助地看着他。

她胸|前两团嫩白随着她呼吸起起伏伏,看得他双眼冒火,低头用力含着亲着,一手小心地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沙发上。

他抽离的时候顾翎颜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声,睁着大眼睛迷蒙地看着他,他伸手将她的两条细腿分别架在自己的肩膀两端,看着她一张一合吐着晶莹花|液的地方,猩红着眼睛用力顶了进去。

单景川居高临下,看着随着他动作带出来的粉色嫩肉,顶得更快更重,顾翎颜失神地看着他精壮的胸肌,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他刮到最里面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出来,用脚拼命踢着他说“不要了好难受”。

他这时也自知有些失控,连忙弯下腰轻喘着亲了亲她,“…对不起宝宝。”

这一声听得顾翎颜却立时不哭了,红着眼睛欲说还休地看着他,他只觉已经濒临边缘,捏着她的翘臀最后再撞了几下,迅速地抽了出来。

“我冷…”顾翎颜浑身无力地躺着,任由他拿着纸巾小心帮她擦,“单景川你肯定去找过小姐了你老实交代…”

她刚刚本来想强上他玩车震的,他死活不同意非要到公寓才肯由着她胡来,她想着玩沙发总应该也是她更胜一筹吧,没想到这人上次还跟个傻子似的连地方都找不到,怎么第二回就能技术纯熟成这样。

单景川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洗澡,嗯?”他理了理她汗湿的发,低声问。

“不要!你刚刚叫我什么的?叫了我才洗。”顾翎颜不高兴地扭了扭,伸手扯他的脸。

他俊脸上闪过一丝暗红,又有点想别过脸去。

“你信口雌黄,肯定是在外面哄小三的时候才说的!!”炸毛兔眉头一竖,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顾翎颜!”单景川黑着脸看她。这小混蛋,他心疼她上次痛成那样,回家一连几天好好研究了一番,这次尽心尽力做到让她舒服,她还乱猜乱坑。

“哼!”她翻白眼,张牙舞爪地边挠他边对着他的黄金身板上下吃豆腐,玩得不亦乐乎。

单景川今天是一定不舍得再动她,额头都皱成一条线了,开了热水想帮她洗,却又觉得不妥。

“锅子,你帮我洗嘛。”顾翎颜挂在他脖子上,仰着脸笑,“我没力气呀。”

这丫头,现在一会撒泼一会撒娇,越来越难伺候,可他却只觉得自己被迷得神魂颠倒,铁打的自制力早就不知去哪了,低下头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鼻尖,“过几天跟我去见见我朋友好不好?”

她转了转眼珠子,“不是言棋他们吗?”

“不是。”他开了淋浴器,小心地帮她洗头发,“你见了就知道了。”

局里一帮人都贼眉鼠眼地起哄要肖安尽快抱得美人归,早早就把那桌散了,说月色撩人情人夜,时间留给小情侣。

肖安被他们强行灌了很多酒,便把车丢在酒店,牵着邵西蓓慢慢散步。

“我刚回来就没见到我哥,他去哪了?”她侧头看着他。

肖安身上泛着淡淡的酒气,衬衫解了几颗扣子,看上去更显清俊,他笑着回答,“急着去看小萝莉了。”

邵西蓓也笑,“我还真没想到我学妹要成我未来大嫂了,我哥疼她疼得可真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

“那我呢?”他募地停下脚步,牵起她的手低头亲了亲,“我难道就没你哥那么痴情么?”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他一把拉到身前扣住,他另一只手紧紧压着她后脑勺,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邵西蓓觉得肖安今天一定是有些薄醉了,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吻她的力道从未有过的重,搂着她腰的手心滚烫。

“蓓蓓…蓓蓓…”他贴着她唇慢慢厮磨,俊眸中竟含着一丝蛊惑,“蓓蓓…去我家好不好?”

肖安的房子离办庆功宴的酒店很近,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进了屋之后他牵着她走了一圈,问她,“喜欢吗?”

邵西蓓觉得整个房子的布局很特别,不住地点头。

他笑意渐浓,带她走到厅里一整排的落地窗边,指了指边上的音响和书架台灯,“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最想晚上靠在落地窗旁边看书或者听音乐,这套房子是我回国之前就请人专门设计装修好的。”

月华如水,他从后将她搂过,点点地亲她的脖颈,邵西蓓眼中是这夜色中寂静安然的城市,心觉震撼之时已被他转过身来靠在落地窗上。

“蓓蓓…嫁给我,不好吗?”他如痴如醉地吻她,轻声呢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娶你?”

她目光动了动,他的手已然掀起她身后薄薄的衣料触在她肌肤上,慢慢往上摩挲着她的胸衣扣子。

邵西蓓浑身一颤,像当头一盆冷水浇在身上一样,他眼眸越来越深,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身往旁边的卧室走去。

肖安早已情迷,看着爱了多年的女孩子躺在自己身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更是抱得她更紧,不住地亲揉。

屋子里寂静无声,他终于从后松开了她的胸衣扣子,才发现自己的领口有淡淡的濡湿。

邵西蓓静静看着他,眼泪从眼眶边慢慢滑落。

她的目光中没有责备,甚至还有些纵容,可肖安即使迷醉,也绝对不会看不清她埋在眼底深处的不愿。

她根本做不到。

即使这几年默契天成,这几个月悉心相处,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人。

“蓓蓓,对不起。”良久,他将她抱起来,扣好她的衣物,哑声道,“是我太心急了,我送你回去。”

山顶的风很凉,傅迁找到傅政的时候,地上已经堆满了零零散散的酒瓶,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衬衣静静地站在那里。

“哥。”傅迁走上前焦急地拍拍他,“打你手机一直不接,你从酒店一个人突然走了爸气得不行,回到家把东西都摔烂了。”

“哦。”傅政回头看着他,“是么?”

男人一向尖锐锋利的视线淡了下去,胡茬凌乱,衬衣前襟竟然还沾了一点酒迹,傅迁心下一叹,走到他身边,“哥,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傅政薄唇一挑,“你想说什么?”

“我从来没看到过你这样。”傅迁拿走他手中的酒瓶,“肆无忌惮地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做事根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他手指虚握了握,半响冷声道,“你觉得我是非她不可吗?”

傅迁知道他指的是谁,平静地看着他,“是。”

“理由。”他回过身往前走去,“你有理由么?”

傅迁几步跟上,望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道,“你爱她。”

他浑身一震,立时顿下脚步。

“哥,你爱蓓蓓姐。”傅迁将酒瓶扔进一边的垃圾箱,“这么多年,你玩得那么开随便换谁都行,可你偏还是要她,你根本只在意她。”

如果不是爱,你这样折磨她、纠缠她,不是别人,就是她,又为了什么?

这一字字清晰地传进傅政耳里,如同梦魇一般,锥心剜骨。

“阿迁。”良久,他摘下眼镜放进衣袋里,往山下走去,“明天别忘了去试伴郎的衣服。”

告别

邵西蓓是一个人去的J市,走之前她和肖安见过一面,肖安知道她要去也没多加阻拦,只叮嘱她一定小心。

走的那天陆沐和容羡一起送她到机场,容羡有些火大,邵西蓓上飞机之前一直被她揪着耳朵,恶声恶气地威胁。

“我说邵西蓓,你现在和肖安好好过日子不好么?我听言棋说肖安这两天像颗定时炸弹似的,都是因为你,那混蛋订婚就订婚,你没事他妈躲个屁啊?你跑那么远做什么?!他就算娶了奥巴马也跟你没关系的啊!”

邵西蓓被她吵得头晕脑胀,直接把她从身边扯开几步走到陆沐面前。陆沐将行李箱递给她,只淡淡道,“早点回来。”

“妈你自己小心身体。”邵西蓓笑了笑,又伸手扯了扯容羡的脸颊,“好六六,别又叫又跳的了,我是去旅行,又不是去送死,你那么急做什么。”

容羡被她噎了一下,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半响叹了口气,“那你别被拐卖了啊,别忘了回来帮我过生日!”

“知道啦。”她眨了眨眼睛,提着行李箱便往里面走去。

地域远近、有没有人陪伴,都无关紧要,不过是一场彻底的告别而已,只要她一个人就已足够。

顾翎颜从来都觉得单景川是她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男人,直到今天这句话后必须加上一个“之一”才正确。

餐厅的包厢里,她右手边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旁边是个长得又英俊又萌的男人,可却活像个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