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华跟李老太太炝够了以后,又去季飞侠家转了一趟,她家依旧是大门紧闭。

本来,陈艳华还打算大骂一顿的,谁知,这几天刘兰兰在于雨的授意下,做饭时净做些容易上火的饭菜,再加上刚才跟李老太长时间的对掐,她现在是嗓子发炎,疼痛难忍。难得暂停下她的骂人大业。她在门口转悠了好一阵子,不甘心空手而归,便又往度假村里闯,却有保安相拦。养鸡场也一样有人拦着。陈艳华最后只得愤恨而回。

此时,于雨和李振东也正在梨山养鸡场陪着季飞侠和田景君说话。

“飞侠,你真的要走?为了这个老家伙不值得吧?”于雨一脸的不舍。

“我们正好也出去散散心。这里先交给你们俩了。”季飞侠把有关的证件和各种事项都一一说给她听。

“嗯,我会尽全力的。”见劝她不住,于雨只得接受现实。

‘行了,瞧你那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季飞侠笑着安慰她。

“对了,听说你怀上了?”季飞侠的眼睛飞快的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于雨摇摇头:“没有,他是紧张过度。再说,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当妈。”于雨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羞涩。让季飞侠叹为观止。

“你们什么时候走?”于雨清清嗓子,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明天早上吧,你也别来送了,我们想悄悄的走。”

“得了,还是送你到村口吧。”

两人走后,屋里只剩下了季飞侠和田景君两人。

“飞虫,”田景君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整个人又凑了上来,不住地磨蹭着。

“明天早上,我们就要回去了。”

“嗯。”季飞侠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这丑媳妇就要见公婆了,是不是有些紧张?”田景君继续用言语熨贴她。“行了,别耍宝了,我没事。”季飞侠推推他,田景君硬赖着不动。她无奈的伸伸懒腰,神色倦倦的问道: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反对?”

“不会,他们一定会觉得我占便宜了。”

田景君趁机从背后抱着她,把脸埋在她那浓密的头发丛里,不停的蹭着。淡淡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端。他像小狗似的吸吸鼻子贪婪的嗅着。

“飞虫,能和你在一起,我时常夜里做梦笑醒。”

“你的嘴越来越甜了。最近又在看什么攻略?”

“女人要傻一些才可爱嘛。”季飞侠嘴角上扬,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容。继而又感慨的说道:

“景君,其实,我真的不像你想得那么好。”她的语调中没有了玩笑的意味。

“想不到你有时还挺谦虚的。”田景君揶揄。

“我是认真的。你知道的,我生在这种家庭,成长的环境和你全然不同。”

“嗯,那又如何?”

“也许以后,我会暴露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另一面。比如尖酸刻薄,对人缺乏信任。”

“没关系的,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每个女人结婚后都会变的,男人也会变的。”

“我是说,我的人生经历,在将来势必会影响到生活,有些很有可能是自己所控制不了的。从本质上说,我其实是一个精神不健全的人。”季飞侠坦率承认。

“都这么较真起来,这世上有谁健全呢?至少你还能清醒的承认到这一点,有很多人明明自己有问题,却总觉得别人有问题。”

“行了,不跟你说,本来想和你坦白的,你总这么安慰人。”

“你这几天心情不宁,是不是例假快来了?”田景君很自然的问道。季飞侠白了他一眼。以前他涉及到这类问题时还会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却是如吃饭喝水一般的自然。

“快了,你怎么记那么清?”

“嘿嘿,当然了。”

两人吃过晚饭,田景君本想拉着她早睡的,但是季飞侠不知怎的,总有些心神不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田景君只得陪着她一起到外面走走。

深秋的夜晚格外迷人,一轮满月挂在深邃的蓝天,洒下片片白光。夜风掠过树林,萧萧作响。季飞侠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看着这山这路,心里有一丝淡淡的不舍和惆怅。

“景君,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很好啊,每天都比昨天好一点。”田景君乐观的答道。

“那就好,我总恨不得你立刻就康复才好。”

“我这病本来就是绝症,现在有了转机已经谢天谢地,做人不能太贪心。”田景君轻声安慰道。

“我就是贪心怎么了。”季飞侠转身不住的捶打着他。田景君呵呵笑着,也不躲开,趁机拥她入怀。

“乖,快跟我回去睡觉,明早还赶路呢。”

“不想睡。”

“我给你唱歌听。”

“我的肚子疼。”

“我给你揉揉。”两人越说越肉麻,到最后还是季飞侠先投降。只好跟着他回屋休息,田景君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回屋。

翌日清晨6点钟两人起身,先到家里收拾一下必要的衣物。

两人都不喜欢带太多东西,他们的行李倒是很简便,各自只带了几件随身衣物和基本证件便能出门。临走时,田景君还细心的往包里多塞了一包卫生巾。

“你这几天不方便,赶路要不要紧?前几天订机票的时候忘了这事了。”

“哪有那么娇气,快走吧。”

两人把门窗关好,提包下楼。

谁知,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是陈艳华那沙哑的破罗嗓子!千躲万躲最后还是碰上了。

“你这个贱X,怎么着,大早上的,跟着男人私奔呀你?我呸,老娘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个你这么贱的,没见过男人呀,不管是病的还是快死的都往家里扒拉,这么稀罕男人,你咋不去卖呀,要多少男人都行…”田景君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他从小到大还没听到这么恶毒的谩骂。

“你,给我闭嘴!”田景君一脸嫌恶的怒喝道。

“我呸,你这个作死的祸害精,就是你害了我的飞宇…你不得好死,怪不得爹娘都被你克死…”尽管嗓子沙哑也没能阻止她的咒骂。

“啪!”季飞侠轮起巴掌朝她的脸扇去,陈艳华被打得一个趔趄,她站稳后,更加疯狂起来:“哎呀,了不得了,这个贱X要打她亲娘了,这是什么世道哟…”一边骂一边上来去撕扯季飞侠,田景君一把把她甩开。

“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打死你!”三人正在撕扯的同时,一声震天的怒吼声传来。是季青山来了。季青山眼睛暴突着,额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不停的蠕动着。他气势汹汹的奔进院子,眼睛四下寻觅着适合打人的工具。季飞侠一看到他进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睛也在寻觅着可用的东西。

田景君被陈艳华撕扯着还没来得及走开。就见这父女俩已经扛在了一起。

“飞侠——”田景君看得胆战心惊,这两人简直像不要命似的。那神情和动作就像一对宿怨极深的仇敌。

季青山举着刨地的,季飞侠挥舞着铁锹。两人霹雳啪啦的缠打在一起。

“我要打死你这个白眼狼,作死精。”

“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姓季的,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任你打骂?你做梦!”

两人冷冷的对峙着。目光能将彼此烧个窟窿。

田景君终于费力甩开了陈艳华,他连忙扑上去帮季飞侠。季青山手中的差点刨在了他的身上。

“你走开!”季飞侠大声喊道。一把推开他。于开玩笑,他哪里经过这种仗势,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不像自己跟这个老东西对峙过几十个回合,知道他的打法和方针。

田景君没理会,突然伸手去抓钉钯。季青山略略迟疑了一下,姿势稍偏了一下,钯尖还是刮在了田景君的胳膊上。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袖子。看上去格外醒目。

“景君,你松手。”季飞侠大声呼道。

田景君生怕自己一松手,季青山就会伤害到飞侠,他死死的拽住不放。季飞侠抬起脚朝季青山的腰上踢去。陈艳华也从地上爬起来,去打季飞侠。

“振东,你快去,拉住那个老不死的。”就在四人混战不休时,于雨和李振东也赶来了。

李振东扑上去,紧抱着季青山的腰。于雨则上去帮着季飞侠对付陈艳华。她一把抓住陈艳华的头发拼命一拽,陈艳华疼得大叫一声。

她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祝你全身瘫痪,五脏流脓。老的狠小的坏,你们一家三口都去见阎王得了。”

紧接着,也有些早起的村民赶来了。几个青年男子死拽着季青山往外拖,季青山像疯牛一般,死活不走。被拖开到门口时,他猛地挣脱开众人,顺手捡起一把镰刀,卯足了劲朝田景君掷去。

“景君——”季飞侠失声惊叫,下意识的挥手一挡,那镰刀的刀刃正好挂在她的右胳膊上,顿时,鲜血如注。于雨吓得大叫起来,她赶紧去打120。有的村民则跑过去喊村诊所的医生过来。

“飞-侠——”田景君紧张的说话都不利落了。

“我没事的,不要紧。”季飞侠脸色毫不慌乱。

季青山见状,气焰也低了许多。

陈艳华在旁边仍然风言风语的说道:“作死的东西,活该,死了才好呢。省得我丢脸…”

“你闭嘴——”李振东和几个村民一起怒喝道。陈艳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闭嘴不言。

村诊所的大夫已经被村民从被窝里撬了起来,帮季飞侠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那镰刀入肉太深,血,仍流个不止,让看得人怵目惊心。

田景君白着脸开车去镇上。李振东也清醒了过来,赶紧跟着上去,走了几步,他又猛然回头面容狰狞的说道:“要是我姨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俩都别活了。老不死的,该滚哪滚哪去。”说完,他又踉跄着跑着跟上去。

村民们目送着汽车远去,仍停留在季家大门口没走,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52

52、第五十二章缱绻之夜 ...

李振东开车,于雨和田景君分坐在季飞侠两边,一路急赶到了清渠县人民医院,于雨去交费,好在医院病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季飞侠。医生对她进行了治疗和包扎,田景君在一旁全程陪同,脸色比季飞侠还苍白。

“一个星期换一次药和纱布,注意不要沾水,别吃辛辣食物…”医生细细的叮嘱着注意事项。田景君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重复确认一遍。

“没事的,这点血不算什么。”季飞侠不住的安慰他。护士也给田景君进行了简单的治疗。还好,他手上的伤不严重。

四人从医院出来,季飞侠停住脚步说:“咱们快去车站,不然该误时了。”

田景君说道:“你的伤那么严重,等两天再走吧。”

“没事的,走吧。”田景君无法,只得随她。证件和银行卡都在身上,李振东先把他们送到首都机场,然后再把车开回去。

“飞侠,那两个老东西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于雨愤恨的问道。田景君也望着她。季飞侠沉吟半晌,才缓缓地说道:“你们说还能怎么办呢?”于雨语结。田景君在一旁紧皱眉头,闷声不语。能怎么办呢?告吗?他们是父母,拉到公安局顶多进行批评教育一顿而已。严重些也就是拘留几天。

“你们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我后半生绝对不会再见他们,连葬礼都不会参加。”季飞侠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清晰的说道。

“我也不会再见他们。”前面开车的李振东也接道。

于雨长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车内的气氛登时沉闷起来。

“小雨,我的地址和电话暂时不给你了,有事我们网上联系,当然也不能告诉大姐,我怕他们再找到杭州去。”季飞侠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的说道。

“好的。”

到了机场,两人下了汽车,从这里搭飞机到杭州。还好,此时离飞机起飞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人的位置不在一起,田景君跟一个年轻小伙调换了位置,坐在季飞侠旁边。

一路上,田景君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季飞侠有点累,把头靠在田景君的肩上。

田景君习惯性的伸手拍着她的背,俯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话。

跟他们调换位置的刚好是一对小情侣。女的长得丰满可爱,男的高大英俊。女孩悄悄地观察着两人,转头小声对男朋友说:“我要像她那样,你也这样对我。”男的一脸的难为情,小声拒绝,女的不依。两人闹起了小别扭。最后男的终于妥协。笨拙窘迫的拍着女孩的背,一边拍还一边嘀咕:“哼,你看那个女孩多温柔,哪像你——”

这是季飞侠第一次被人说温柔。她动动唇对田景君说道:“看来我的温柔只有别人才懂。”

“你温柔、温柔…”田景君一口气在她耳边连说了十几个“温柔’。季飞侠不堪聒噪,摆手制止道:“停。”田景君听话的闭嘴不言。季飞侠靠在他肩上,闭目小睡。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杭州萧山机场。两人坐机场大巴到市区,再转乘出租。

一路上,田景君迫不及待的给季飞侠介绍着自己家乡的风景名胜和特色小吃。就连出租司机也不甘寂寞的操着具有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姑娘你嫁到我们杭州真是嫁对了,我们这里不但风景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而且人也好,人们都说苏杭出美女,其实他们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杭州的男人也是一顶一的好,既英俊又温柔,还会帮着做家务。没有大男子主义。不像那些东北的、河南的、山西的男人,死要面子,爱打老婆。有很多外地姑娘来到这里以后往往都会后悔自己结婚太早…”田景君笑着停下来,把说话机会留给出租司机。两人一起听着出租司机狂侃。看来,哪个地方的出租司机都是个话唠。

到达目的后,田景君额外的给了司机50元的小费,并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鼓励道:“以后,对着外地来的姑娘要常说这些话。咱们杭州男人的出口就靠你们这些人了。”司机拍胸脯表示,一定做到。季飞侠忍俊不禁。

两人下车后随意找了一个饭馆吃点东西,便往田景君的家——西湖边上的平湖小区走去。

田景君在家门口停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才摸出钥匙开门。

季飞侠踏进门去,打量着房间的摆投,屋里的一切都很普通。室内装修素净大方又别有特色。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对面墙上挂的一张放大的全家福照片。

季飞侠看着这幅照片。里面的田景君大概也就十三岁吧,挺清秀的一个少年,他的父亲英俊逼人,剑眉星目。母亲则是比较大气健美的那种,五官端方,一头利落的短发,目光自信坦然。一家三口的脸上都挂头淡淡的笑意,无比和谐。田景君像他父亲的地方多些。

田景君也在默默的看着照片。他神情恍惚,目光深邃,带着深沉的怀念和追思。

良久,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却酸涩而又怆然的说道:“爸,妈,我带飞侠回来了。你们二老看看满不满意。有什么话,夜里告诉我。”

季飞侠低头不语。田景君说着,拿着抹布掂脚把镜框细细的擦拭一遍。他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擦着,季飞侠在一旁看着,心里也跟着酸酸的。

他擦完镜框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打扫卫生,季飞侠过去帮忙,又硬被他按到沙发上坐下。

“你坐下看着我干就行。”

季飞侠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说道:“你别忙活了,先休息一会儿吧。”田景君摇摇头认真的说道:“屋里太脏,我看不下去。”

等他把屋里收拾干净后,人已累得汗流浃背。他重重的往季飞侠的身边一坐,顺势歪靠在她身上。季飞侠用左手摩挲着他的肩膀。

两人折腾了一天,都非常劳累。田景君休息片刻,起身去浴池放好洗澡水,走过来说道:“你的胳膊有伤,我来帮你洗。”

季飞侠坐着不动,拿眼觑着他,只笑不语。田景君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心虚的清清嗓子连忙补充道:“只是洗澡,不干别的。快过来。”

季飞侠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假装失望的说道:“不干别的,我就不洗。”田景君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笑意在他脸上像涟漪一样扩散、荡漾开来,他眨着眼睛,低声戏谑道:“好吧,加一条,可以进行全套三级服务。”

季飞侠伸伸懒腰,起身慢慢地朝浴池走去。田景君傻笑着紧跟在她身后。

浴池里,白气腾腾。天花板上的暖灯发散出火红的热光。照在身上,像被火炉烘烤着一般。洁白的双人浴缸里已经注满了水。田景君伸手试试手温,说道:“行了,水温正好。”说着,他走上来,目光灼然的看着季飞侠。伸手去为她脱衣服。

季飞侠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热烈的眸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闭上双眼,配合着他的动作,享受着他的特殊服务。

田景君像剥白菜似的,把她身上的衣服,从外到里一层层的剥开。每剥开一层,他眼中的火光和炙热就加深一层,呼吸也随之粗重一些。

绕是季飞侠大胆开放,此时也有些羞赧。衣服刚一脱完,她就迅速隐入水中。然后拼命的揉沐浴露,用满缸的泡沫遮挡住他的视线。

“别沾水。把右手举起来。”田景君蹲下来。把手伸进水里,摸着她的背,轻轻的揉搓着。

季飞侠的身子不由得颤栗、痉挛着,她轻轻地呢喃一声:“田田,你把衣服也脱了。”

“好。”他笑着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除掉,然后挤进浴缸。浴缸里的水不断的往外溢出。洁白柔软的泡沫爬满他们的全身。空气中弥漫着温香的气息。

两具滑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水声哗拉作响。

一时间,室内春色旖旎,喘息声,呻吟声,不绝如缕。

两人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田景君用浴巾裹着季飞侠,心满意足的抱着出来,他的脸红润水滑。眼睛像秋天的西湖,波光潋滟,迷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气,没有一丝杂质和阴霾。季飞侠轻吻着他的眼睛,摩挲着他的脸颊。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俯身过去。眼睛贪婪的看着她的身体,很遗憾的叹口气。这就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季飞侠也睁开了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他。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向上翘着。脸颊白腻丰润,泛着动人的光泽。像一只成熟得恰到好处的水蜜桃,引人遐思。

田景君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吞咽声,脑子还在呆滞中,身体却已经率先行动。他覆上去,像猎狗叼猎物一样,叼住她的唇,轻轻啃咬,细细品尝。她的双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发出一阵阵让人心醉神迷的喘 息和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