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情况更为复杂,他的身份也敏感的很,你真以为你能安然地嫁给他就能成为许家的少奶奶?苏念锦,醒醒吧。”他道。

“放开我…”我开始使命甩他的手,我说,“秦子阳,你不配拽着我的手,你甚至都不配跟我说话!”

“怎么了,被我说到肋骨上去了,你真的想要嫁进许家?”

“放手…”

他不肯放,逼着我看他的眼,用着极为复杂的神情看着我道:“若是这样,你不如嫁给我,许家毕竟与秦家相比还差了很多。”

“你放不?”我再问他。

他拽紧,一双眼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你不放是吧?”我也不顾在场有多少人,掠起他的手腕就咬了上去,力道很大,嘴里最后全是血腥味儿,估计跟倚天屠龙记里赵敏咬张无忌那一口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他硬是抓着不放,咬得我牙都痛了,他仍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秦子阳看着我:“你咬吧,真要是能咬残了也算你能耐。”

我最后狠命地咬了。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了才是,只是那腥味儿太涩,又带着说不出来的狰狞味儿,最后住了口。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平静的眼。

“秦子阳,我若是想要嫁进你们那些高干之家我一定会紧巴着你不放,像是那些被包养等着扶正的情妇一样,给钱就是爷儿,不论什么苦,什么不屈都苦涩地往肚子里咽,就算咽不下去被噎死也不能吐出来…”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可是我不是,我不稀罕,你们秦家就是再有能耐我也不稀罕,我就算跟了许莫然那也不会是因为他们许家的钱,那是因为…”我勾起嘴,露出一个最妩媚的笑,“那是因为我爱他,就这样,跟当初爱上你一样。”

他忽然愤怒地看着我,双眼泛着红,表情也陡然间狰狞起来。像是负伤的野兽。

秦子阳,你痛了吗? 35

像我在往日还未抽烟,不知你怎么变迁。

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即使再见面,成熟地表演,

不如不见。——陈奕迅《不如不见》

他还是抓着我,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他的脸已经不若刚刚那般自然,可以说成是极为难看的,他低哑着嗓音像是一只刺猬,竖起了所有的刺儿,一根一根,端立着看着我。似乎只要我再说出不爱他之类的话他就会冲过来刺伤我,也不管我是不是会被扎得浑身疼痛不已,甚至连同他的那些刺也一起拔掉,互相痛着…

可是我还是说了,是的,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说,我想看这个男人痛,这或许是我内心深处的一种执念,那种只有我能让他痛,只有我能让这个男人痛的心理让我觉得,原来,他并不是不在乎,原来,我和其他女人是不同…

只不过这个不同我曾经也以为过,在那些个宠爱我的日子,后来时间久了,不是也腻歪了?

“别再纠缠了,真的,没有意义。”

我要走,他不让,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猛地抬起腿向上面顶去。

他疼得满头大汗,也顾不得再去抓我,男人的命根子是最禁不起这样咯的。

但秦子阳就是秦子阳,永远不会在人前丢了形象,硬是忍了下来,面色已经有些惨白,上面滴着汗,却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我们谈谈。”他说,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紧绷。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最后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眼,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车子开了过来,不是那辆捷豹,而换了一辆奔驰,这不是他的车,或许说是他又换了新车,就跟换女人一样,反正这类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秦子阳拉着我往车里去,我不肯,程姗也看不过去了,横在我们之间,冷冷地看着秦子阳。

“秦少,你有那么多女人,何必还要为难念锦一个,她不比你,这辈子认识了你已经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难道你还不肯放过?”

秦子阳不吱声,眼中却是冒着火,似乎那句认识了你已经倒了八辈子的霉让他很是恼火。

我冲程姗比了一个眼神,不希望她再插进来,我与秦子阳之间的事情旁人是插不进来的。更何况她自身已经是伤痕累累,不比我好到哪去。

摊上这一伙人,都没有太好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也许,一切都是造化。

“好,我们谈谈,一次性解决,这次我跟你走。”说完我甩开他的手,“放手,我自己会走。”

他见我是往车里走也便放开了钳制。

坐进车里后我冲程姗笑了笑,意思是我没事。

到了车里,蒋哥负责开车,我和秦子阳坐在后面。

“去哪?”车子开上主道后,蒋哥问道。

秦子阳没说话而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但彼此之间多年的默契却已经明了大概。

车子开在离这最近的一家公寓,是我曾经去过的,记不住是具体什么事了,好像是钟子林回来,大家要聚聚,需要换衣服,秦子阳就进带我来了这里,那次甫一进门给我吓了一跳,满床,满桌子的高档化妆品,露华浓,兰蔻…各种系列的化妆品堆得到处都是。

我问他怎么买这么多。他眉头一挑,淡淡道,让秘书帮着买的。不知道我平素用什么样的,就都买了一些。

其实那时我哪里需要这样好的化妆品,一个工薪阶层,用的顶多是梦妆和孙一系列品牌的,价位普遍不算太高。但也不会几十的太低。算是符合当时的生活水平的。

那时用着也觉得挺好,可是如今再摸上来,擦在脸上,却会觉得异常干涩,似乎哪里都用不习惯,总觉得粗糙了些。“你先回去吧。”他淡淡地交代着。

那边点了一下头,车子重新按照来路开了回去…

随即他看向我,我没回应他,直接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到了门口却只得停下,没有钥匙。于是在那里站着,他走过来,却并不急着开门,而是把身子贴了过来,正好把我围困在门与他的胸怀中,只要我微微一动就能碰触上的胸膛,甚至即使静立着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热气喷吐在我的耳际。

“回来我身边。”他说,声音很轻,有着几分压抑,还有着一丝小心翼翼地拘谨…

呵,秦子阳原来也是会拘谨的,只不过,这份拘谨很可能在下一刻,不,也许是下一秒就变了味儿,就像是曾经,曾经的他可以那样子的宠我,惯我。把所有好吃的好用的都一股脑地给了我,把我宠到了无法无天,他不在乎媒体,不在乎公司里的员工,甚至不在乎他那些哥们的调侃儿,他这样特殊到近乎令人发指的宠爱也给了我之后无穷无尽的痛。

那痛曾让我差点爬不起来了,心口里是靠着一股执念撑下来的,从来没有人知道,当一个女人怀着一个无比期盼到来的孩子却又要自己亲手设计它何时死亡时的心情。

那种负疚的心情,那种疼痛的滋味是活生生地把自己的肉撕裂开来,然后掏出那里面的心,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所有的过程都在自己的眼前血淋淋地上演,但是除了痛没有别的办法。

“站得够久了吧,请问秦少什么能把门打开?”

他似乎僵硬了下,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手并没有去开门,反而是探向了我的身子。

他用力地把我身子调转过来,使我与他面对面应着。

他的脸离我很近,近到一低头彼此的唇就有可能碰上,那曾经辗转激吻了无数次的唇,如今抿成了一条线。

“苏念锦,有时我真是恨你的。”

他狠狠地说,甚至能够听到牙齿相碰的声音,似乎这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言语本身已经无法形容的恨意,生生被挤了出来。

“如果没有别的可说,那我要回去了。”说着我要回去,却被他伸手拦住。

这次他很痛快地开了门,我走了进去,里面跟前几年来时竟然一模一样,唯独除了窗台的那个盆栽。

那是我有次心血来潮过来这时放上去的,其实只是为了破钱买的,但又不爱捧着,就随手扔在这了,进来初看到时还是没禁得住强大的好奇心走了过去,只可惜,已经全部都枯死,还不如不要走过来,至少远远望着,觉得它们好似活着一样,在阳光下,那形状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细下里一瞧,却知道早就死的死死的了。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我望着的地方,眉头紧蹙了下。

“过几天我让人去换个新的!”

“是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个盆栽,无所谓的事情,你若是想换多少个都行…”

“别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他走过来,执意地圈住我,扳起我的脸,声音喑哑着:“念锦,我们在一起度过多久了,我荣耀的时候,我落魄的时候,我艰难的时候,尤其是咱们在美国那阵儿,那阵子我很快乐。”他淡淡地说,不过怎么听却都觉得淡不起来。

他这看似平静无常的话却让我愣在那很久…

“是啊,真够久了的,可是为什么每每想起来还总是痛呢,秦少,秦总,你身边的光环从来都没少过,即使落魄了,你身边的女人似乎也没见得少到哪去,我追到上海时有,到了纽约仍是有,前前后后,来来去去,我能记住面孔的,我记不住面孔的,华丽的,气质高雅的,娇媚的,火辣的,凡是能找到的形容词,你通通都有过。秦子阳,我就总是在想,在想我怎么就遇上了你呢?”

“不是你遇上的我,是我找到的你。”他说得极为动情,可我偏偏还是会觉得痛,心抽了一般地痛,一阵一阵地,然后我笑了,我仰高头,道:“是啊,是你找到了我,我该谢谢的,也许这在别的女人眼中是天大的荣幸,我苏念锦修了三辈子的福气给修来的。”

他猛地抓住我的双腕,手劲仍是一样的大。

“不要光想着你的痛,我又何尝不曾痛过,你以为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吗?你以为在你那些痛了的时候我当真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吗?你真是高估了我,我做不到,我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苏念锦,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眼中现在可有着你不曾见过的痛…”

秦子阳,你痛了吗? 36

他说我不懂,我看不见他的痛,他抓着我的手,低低地说着…

“你弄疼我了。”我说,但是他不肯松,这次我没有像以往一样,任凭他抓着,或者是直接挣扎,然后他就更紧,直到我放弃挣扎,这样的循环没有意义…

我用着清亮的双眼看着他,只说一句:“秦子阳,莫非你能给我的永远都是这种痛?”

他先是一愣,随即放开了手,像是被灼烧到了一样地放开了我的手。

我看着不断后退地秦子阳,然后猛地低下了头,低低哑哑地笑出了声,笑得极为娇媚,不论是眼角眉梢,还是唇边双颊都带着一抹平时没有的媚态

最后笑够了,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道:“秦子阳,你这样子真有趣。”

话音刚落,我就想到了第一次他对我说过的话,那句我今生都不会忘记的话,他说:“苏念锦,你可真有趣。”

有趣?

这个词我一直都是反感的,是那种反感是到了骨子里的,每次不经意间听到这几个字,心里都会一跳。

起初只是很缓慢很缓慢地跳,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又慢了下来,一直都是这样……反复地纠葛,反复折磨着我…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最好一次性说完,我说过的,秦子阳,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了,是任何!”

他不语,沉默着,半张脸都沐在了暗处。

“我和你之间远非一次能够决绝的,你该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我笑:“其实何苦呢?何苦这样做,你不过是不服气,不过是觉得聪明如你也有被玩弄的时候,不过是见我不如那些女人一样或者确切些说因为我突然地转变让你无法接受,这一切都不符合你秦大少一贯的风格不是吗?”我走过去把手贴在他的胸口,“我了解你的,秦子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还要了解你的,你比任何人都骄傲,你从来都无法忍受别人的背叛与欺瞒,而我恰好这两样都做到了?你打算怎么样?你打算把我再重新追到手后然后狠狠地抛开么?第一次行,第二次行,第三次就不可能了,即使是那些没有脑筋的动物,你反复地掉它几次,它也是知道痛的,更何况是人?”

他还是抿着嘴,他不说话,但那双眼,那双看着我的眼却又仿佛有万千话要对我说,这感觉真是够糟糕的。

“你真的够了解我吗?真的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呵呵,真可笑,苏念锦,你就是太过聪明了,聪明得总需要有些糊涂的时候才能够平衡过来。”他忽地把我抱紧,把我紧紧地抱住。

他说:“你都瘦成了一把骨头你不知道吗?不要狡辩了,你不是一天不爱我一点,你是一天恨我多一点。一点点地,你的身心里全是我,也只能是我,即便是恨…”他说。

“那又如何,就算是恨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带给我的终究不过是苦痛仇恨。或者还有些别的,但都不是些什么好的东西,…而许莫然不同,我看到许莫然心里就会发甜,或许没有那般深刻,但却一点一点地让我觉得很幸福。”我说的很慢,然后缓缓地走过去,摸着他的脸,沿着每一个棱角缓慢地抚摸。

“所以,放手吧。秦子阳,给我一个幸福的机会,就当我求你吧。”

“我也求过你的,苏念锦,我求过你跟我在一起,即使知道你曾经伸手不过是因为想让我最后更痛,我依然要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呢?你如此果决干脆,当真还是那个敢作敢为的苏念锦呵。我不会放的,让给许莫然更没有可能,我说过你跟他不会幸福,所以别拿什么甜蜜来搪塞我。”他说的肯定。

“你真的以为没有你就会不行?凭什么说许莫然就不会给我幸福,你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可以。”

“因为你不爱他,这就是理由。”

他最后的样子把我激怒了,他这样笃定的语气,这种高高的姿态再一次惹怒了我。

我一把拽过他的领子,踮着脚,双目与他相对。

微微咬着唇道:“秦子阳,我就让你看看,我会让你看着我幸福的…”

说完我转过身就要走。但被他从身后拉扯住,不管我如何挣扎硬是给我扯到了床上,他的双目冒火一样地盯着我,那张脸如同冰封。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偏偏又觉得很远…

“每次都是这样,苏念锦,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身边?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时的心情,原来从在纽约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把那些股票转移,我交给你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些不是钱,也不是权,那些是赤裸裸的信任,我秦子阳这辈子从来没这样义无反顾,敞开衣服什么都不挂一般地把自己交给她。你是唯一的一个人,不过你够狠,你亲手把这份信任给毁了,还毁得如此理直气壮,毁得如此义愤填…”

我要挣扎着起来,可上面有他在禁锢着我,不论怎样也起不来…

索性省下那些力气,干脆躺在床上,呼了一口气冷笑道:“我为什么不理直气壮?为什么不可以义愤填膺?秦子阳不论你承认与否都是你欠我的,也许曾经我还有过犹豫,还有过挣扎,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失望,我的心被你反复凿了无数个洞儿,直到现在它们还流着血…”

他没说话,走向桌台,烦乱地翻找着烟盒,却发现里面没有了,懊恼地把它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全然不是以前那个慵懒高雅的高干子弟形象。此时,他的脸上一片冰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在我身上凿个洞。让我觉得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一般地席卷过来,我想要逃开,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或者说我退后了一步,他就逼近一步,我再退,他再逼,生生逼得我没有活路,最后不得不与他四目相望。

“苏念锦,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没有我后来那一年的婚姻你是不是仍然…仍然会是这样选择?”他的声音有些颤,一句话说出来竟显得这般艰难。

“是,我会。”良久后,我听到自己道。

他沉默,没立刻发怒一般地冲过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是死一般地寂静,或许还有些许的喘息声。但却仍然阻挡不了这份寂静…

突然他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不知被什么唤醒了过来,双目腥红地看着我,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向我的方向砸来,但最终却落在一旁的墙壁上,虽然没有流血,但听那声也绝对是不轻…

我有些愣住,更加向后地靠去,我这一举动似乎更惹恼了他,他干脆地把我捞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扣住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现在,以后,今生今世,一直都不会…”

“好,那你不放,只不过,你放与不放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他倾身一下子擒住我的唇,这吻如暴风雨一般,密密实实铺天盖地地撒了下来。

我被他的吻吓到,这个吻完全不若以往,即使有些时候他也是吻很激烈,但却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恨不得吻得我窒息,是,就是这样,带着一种毁灭和决绝的味道,这不是秦子阳,秦子阳不论在做什么的时候都带着骨子中的一股高贵和自傲。

我的身子随着他的吻开始发颤,他的手像是有吸力一样放了上来,在我身上开始到处游走,火辣辣地,灼热着我的每一处肌肤,每一个地方都疼得利害,不知为什么,莫名的疼。

他吻了不知多久,才把唇下移,移到我的胸前,但因为衣服的原因,弄了半天,也无法把衣服解开,最后干脆直接扯开,这个动作曾经很熟悉,最初我们在一起时常常会因为激情而撕扯彼此的衣服,最后做完后却又看着那凌乱的衣服笑,这些情形都是曾经有过的。

但是这次,当他想要进入时我紧紧地夹住腿,无论他怎样使力也不肯松开。

他看着我,不再强迫,冷笑如同刀子一般慢慢溢上了嘴角。

“我知道你身体是想念的…”说着手一探滑向我的腰间。我本能地低呼出声,他便笑了。那笑真好看,就跟以前他优雅地端着一杯葡萄酒眯着眼淡淡地看着我时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似乎还多了一些什么,我说不好的东西,但确确实实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黑暗中秦子阳的脸上挂着汗珠,看着我的双眼充满了野性的味道,他叫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叫,声音低低哑哑,在这午夜里竟比女人的声音还要充满了魅惑…

是的,秦子阳天生就是性感的…

有些时候我会想,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一种存在或许本身来说就是一种罪。

那像是原罪一样无法救赎,只能让人沉沦…

做完后,他拥着我,把嘴凑向我的耳边。

轻轻舔弄着它们。

秦子阳,你痛了吗? 37

“你还是一样迷人,像是一个妖精来吸我的血。”

“就算我是一只妖精,那么现在它对你的血也已经没了兴趣。”本想冷漠地说着,可是出了口却不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沙哑感性,一点也不像我的声音,娇媚地像是一只小猫,正等着主人的爱抚…

我懊恼地皱了一下眉。

他拥着我的一只手的食指在我的肩头不住地画着圈圈。他的手指从来都像是带着火,一旦不经意地撒下,便足以燎原。

“你这样是不负责任,最起码你要把我的血吸干才能转向别的男人。”

“是吗?你的血我没吸干?”

“还差很多…”

这话一落,他又翻身压了下来。

好在身上没了衣物,也没有那些衣衫布料破碎的声音。

秦子阳不像是第一次那么凶猛,好似老虎狮子一般张牙舞爪,这次他的怒焰似乎也随着第一次欲火的发泄没了,此时像是一只小兽,跟着我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