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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对不起。”

渠凤池开了口,掌珠的眼泪立时扑簌簌落了下来,她抬手,狠狠打了他一下,又打了一下,哭的泣不成声:“渠凤池你是个骗子,你是个混蛋!”

“是,我是个骗子,我是个混蛋,珠珠别哭,别哭…”

他颤颤地抬起手,想要给她擦眼泪,可双手都是污泥,抬到半空,又僵住,缓缓放了下来。

269聂掌珠,从这一刻起,我傅竟行,与你就此一刀两断…

269聂掌珠,从这一刻起,我傅竟行,与你就此一刀两断…

他颤颤地抬起手,想要给她擦眼泪,可双手都是污泥,抬到半空,又僵住,缓缓放了下来。

“你先跟我回去,好好洗个澡,这样会生病的…”

掌珠胡乱用衣袖擦了擦脸,就要扶着渠凤池站起来,可凌乱的长发忽然被人用手狠狠拽住,冰凉的发丝在掌上缠了一圈,倏然攥紧…

她头皮一阵发紧,身子忽地后仰,紧跟着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向后扯去,整个人重重的跌入了泥坑之中,额头狠狠撞在地上,虽雨后泥土松软,可那力道实在太大,她一阵的头晕目眩,小腿那里撕裂一般的剧痛传来,不知是骨头断裂还是扭到筋脉,竟是动都动不得。

“珠珠!”渠凤池痛呼出声,可傅竟行挡在他的身前,他手里那一把精致的手枪,已经举起,对准了他的眉心。

掌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并用几乎是爬到了傅竟行腿边,她死死抱住他举枪的手臂,却被傅竟行面无表情的再次推开,可她连一瞬停留都没有,立时又扑过去抱了他的手臂:“傅竟行你敢伤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死寂的眼瞳中丝毫光亮都没有,他缓缓的侧首看向掌珠,面容冷漠却又扭曲,像极了,当日在杭州那一夜…

掌珠忽然想到了顾恒周山与她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得心跳飞快,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她记得的,那一夜的他,根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哀求,哭泣,都完全无用…

她明白,她唤不醒他的,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渠凤池再因她受到任何伤害。

掌珠忽然松开了手臂,她一身泥泞扑到渠凤池的面前,伸手紧紧握住了傅竟行抵在渠凤池额上的枪,一点一点移到了自己心口,按紧。

“珠珠!”

渠凤池大惊失色,立时就要将掌珠推开,傅竟行眸光骤然锋利,他狠狠咬牙,抬脚踹在渠凤池肩上,他整个人翻滚在泥水之中,额头撞在花台边缘,鲜血淋漓了一脸,再也起不得身来。

“凤池。”

掌珠却握紧那枪管,轻轻唤了一声渠凤池的名字。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绝不…”

她说完,低头轻笑了一下,缓缓抬起一张满是泥污的脸,那一双大而清亮的眼瞳,里面的光芒璀璨而又夺目,就落在傅竟行此刻陌生到极致的一张脸容上。

“傅竟行,如果你真的要开枪的话,就打死我吧。”

她那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她曾经只要这样望着他,他的心就能化作绕指柔。

她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他所有的底线和立场都会不复存在。

她软软叫一声他的名字,他甚至甘愿为她去死。

但此刻,他像是胸膛里早已没有了那一颗心,他再也不会对她的眼泪,她的目光,她的声音,她的一切,有任何一丁点的触动了…

他看着她缓缓闭上眼,就那样攥着他的枪口,视死如归的挡在那个男人的身前。

他愿为她不顾性命,可她却愿意为别的男人死。

他忽然笑出声来,狠狠将那枪从她手心里拔出,却再一次对准了她的身体。

他的神志有片刻的清明,不,实则这一刻,他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命都不要。

“聂掌珠,从此刻起,我傅竟行与你,就此一刀两断…”

他声音极轻,轻的仿佛像是他自己的呢喃。

听在掌珠耳中,却像是某一日午睡醒来,忽然从窗口吹进来的一阵温热的风,就像是春日里,走在花香四溢的街头,忽然落在肩上的一片细蕊…

她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傅竟行,对不起,可我不能让凤池再受到伤害,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他,聂掌珠和嘉树,早就化作尘埃了。

她哪里还能走在阳光下,哪里还能到你的身边去,哪里还能听你说那么多的情话,而嘉树,又怎会这般无忧无虑的一点点长大,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去看清这世界的美好?

可我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傅竟行,对不起…

她睁开了眼,她看到了他眼眸中夺目的亮光。

她含着泪,对他微微笑了一笑,复又缓缓闭上了眼。

傅竟行双目赤红,牙关紧咬,那一声低吼像是从齿缝中惨烈溢出,而伴随着这一声低吼,却是食指重重扣下扳机的声音…

“不要!”

渠凤池忽然凄厉惨叫出声,他眼前的世界在不停的闪烁,摇晃,他眼睁睁的看着掌珠的身体上喷涌出滚烫的鲜血,她倒在那泥泞之中,动也不动,树梢摇晃,淋漓的水滴不停落下,冲刷着她满是泥污的脸,她紧紧闭着的眼。

可鲜血却也汇流成河,在她身下氤氲而出,缓慢的绽放…

渠凤池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他哆嗦着将她软软的身子抱起来,她的肩上不停的涌出鲜血,将身上的衣服都尽数浸湿,又滴落在泥泞之中。

“珠珠,珠珠…”

渠凤池像是疯了,抱着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宁清远从远处快步跑来,方才的呛声,让他心跳突突不停,待看到渠凤池那一刻,他方才倏然停下脚步松了一口气。

“我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珠珠你不会有事的…”渠凤池目光凌乱,脚下步伐虚浮,整个人仿似已经陷入了癫狂,宁清远想要接过掌珠,渠凤池却不肯,只是抱着满身鲜血的她,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270你若愿意,我就明媒正娶,你若不愿,我们就做一对知己。

270你若愿意,我就明媒正娶,你若不愿,我们就做一对知己。

宁清远追了几步,忽然又停下,他回头,隔着暗淡灯光里的如烟夜色,他能清晰看到那个叫傅竟行的男人。

他举着枪的手臂一动不动,就那样站着,脸容却是模糊的,模糊的让人瞧不清楚他此刻的神色,宁清远缓缓收回目光,快步向渠凤池离去方向走去。

不知何时雨又下的大起来,树上的嫩叶在雨水的冲刷下无力的垂下摇摆,他身上衣衫尽数湿透,一头乌发被雨水淋的凌乱,冰冷贴在额上脸上。

他到最后,肩膀手臂几乎僵硬了,方才缓缓将那持枪的手臂放下来。

他知道的,就这一刻,就从这一刻起,他和聂掌珠,完了,彻底的完了。

像炎炎的夏盲目的追逐着冰冷的冬,像热情的秋擦肩错过了温柔的春。

他从来不愿承认的,他从来不愿相信的,他从来怀抱着一丝希冀的…

全都碎了,真真正正的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

掌珠是在天近黎明的时候醒来的,麻醉剂的药效过去了,肩上缝合的伤处痛的揪心,像是烈焰在不停炙烤一般,她睁开眼,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疼的眼泪盈眶。

她自小就怕疼,从小到大有爸妈长姐呵护着,更是养的娇气,平日里磕碰一下就要哭个不停,一家人哄着抱着亲着还要撒娇半日才止住眼泪。

后来长大了,也觉得这样太羞人,再不愿家人提起小时候的顽劣。

再后来,聂家倾覆,她更是没了娇弱的资格。

只是,能忍住麻醉剂未曾起效就剖开肚子的剧痛生下她的嘉树,却不知为何,一丝一毫都不能忍受这一刻身体上的疼。

“珠珠,是不是疼的厉害?要不要再打止痛针…”

渠凤池心疼的不行,眼睛红红望着她,她哭一声,他的眉毛就皱紧一分,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紧抿了嘴唇叫了医生进来,给她打了一针止痛,看她哽咽着又沉沉睡过去,渠凤池坐在她床边,握着她依旧冰凉的手,目光落在她脸上,却渐渐温柔。

他想好了,傅竟行那人竟这般待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她放开她的,哪怕她心里忘不掉那个人,他也会把她留在身边,等着她,一年,十年,一辈子,他都愿意。

他后悔了,他当日不该抛下她一个人,他该带着她一起去香港,至少,他会拼死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而不是如此时这般,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疼,看着她受罪,却无能为力。

掌珠,就让我自私一次,我这一辈子,就自私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了。

掌珠再一次醒来时,要渠凤池做了两件事,一则是与梵音打电话将嘉树带来,二则却是要他打探傅竟行的消息,若那夜枪声招来警察,要他去作证,一切都只是意外。

渠凤池什么都没有说,要宁清远亲自去做了这两件事。

宁清远回来时,梵音也跟着来了,见到掌珠此时模样她就哭了,嘉树见掌珠躺在床上,肩上颤着绷带,手背上扎着点滴瓶子,他初时吓坏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待掌珠唤了他一声,他方才‘哇’地哭出声来,歪歪扭扭跑到掌珠身边,扑在她怀中哭成了泪人儿。

梵音扭过脸看着窗外,泪却滂沱。

因她有着同样的惨烈的过往,所以,仿似更能体会到掌珠此刻多么痛苦。

渠凤池怕嘉树再这样哭下去,会哭坏了嗓子,也怕他影响掌珠休养,就走过去将那小小白胖的孩子拉到自己身边:“妈妈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嘉树不要吵妈妈好不好?”

嘉树胖胖的小脸上都是眼泪,却使劲点头,渐渐止了哭声。

梵音见掌珠似是累了,就带了嘉树去旁边房间,哄了他睡觉。

临近黄昏的时候,宁清远折转回来,只说警局那边并未有任何消息,大约,傅竟行已将事情摆平。

她听闻之后,缓缓释然,是了,他并不需要她来这样费心,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那么,她就再也没有牵挂了。

“凤池,我好累…我想睡了。”

她闭了眼,宁清远退出病房,渠凤池坐在她床边握住她的手:“睡吧珠珠,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嗯’了一声,眼角缓缓似有泪痕涌出,却终是,连一声哽咽都未曾发出。

她这一觉睡的很沉,睡了很久,渠凤池未曾合眼,一直都守着她,直到她醒来。

“跟我回香港去,好不好?带着嘉树,带着卫姑娘,你们与我一起,回香港去,好不好?”

“香港啊…”

掌珠微微眯了眯眼,她是去过很多次,跟着父母和长姐去购物,旅行,但未曾在那里住过,也并未对那城市,留下过太深的印象。

“我们渠家的老宅子,正对着维多利亚港,夏日夜晚,海风吹来,不知多么凉爽…宅子是中式的设计,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你喜欢荷吗?那里面种了很多很多…”

“我爸爸不喜欢风景树,宅子里就种了好几种果树,想吃什么佣人摘回来就可以了…”

他絮絮的说着,她就安静的听着,到最后,嘴角挂了浅浅的笑:“听起来真的很好…”

“住起来也很好的,珠珠,跟我走吧,你若是愿意,我就明媒正娶,你若是不愿,我们就做一对知己…”

他清晰看到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红起来,慢慢的凝聚了泪水,莹润夺目。

271世间最好的你。

271世间最好的你。

他清晰看到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红起来,慢慢的凝聚了泪水,莹润夺目。

他怕她哭,怕她掉眼泪,以为她是不愿离开,赶紧哄她:“你若是不想跟我去,那就不去,我跟着你,你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珠珠别哭,当心眼睛疼…”

他有些笨拙的给她擦眼泪,左臂僵硬垂着,只能抬起一半,她看到了,哽咽着问:“你的手臂受伤了?”

他淡淡一笑:“只是撞到了,暂时动不了而已,没事。”

她又看他额上破了那一处,他赶紧道:“这也无事,只是出了一点血,护士已经给我涂了药了。”

她抽噎了一声,鼻子微微有些堵了:“渠凤池,宛城的人都骂我水性杨花,我的名声很差很差。”

“别人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并非聋子瞎子,我自己瞧的很清楚。”

“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他,从前,现在,我都与他纠缠不清,还未婚生了嘉树,凤池,你可以找更好的女孩儿…”

“可这世上最好的一个就在我面前啊。”

“凤池…你真的好傻。”

“对啊,我这个人又傻,又笨,又一根筋,所以,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只能一辈子打光棍了。”

他做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长的那么好看的人,会没有人要吗,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罢了。

她笑出声,眼泪又簌簌往下落:“凤池,你给我一点时间。”

“好。”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握着她的手指在掌心暖着:“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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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陈潮生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黄梨木的桌案上,他倏然起身,冷峻的眉峰里满是不敢置信,还伴着浓浓的惶急:“傅竟行开枪打了聂三小姐?”

自他对她有意之后,就嘱了人盯着她的动向,一字不漏汇于他听,加州的事情,并不是密不透风,他的人在那小镇多逗留了两日,虽未能查清根底,却也知晓了大概。

“伤的可重?要不要紧,有没有性命之忧?”

陈潮生连着追问了三句,下属回答的更是小心翼翼:“并未有确切消息,但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陈潮生蹙了眉,来回在屋中踱步,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如今是谁在照顾她。”

“香港渠家的渠凤池。”

“是他…”

陈潮生自然知道渠凤池这个名字,他背了手,又缓缓踱了几步,联想到渠凤池当年遇到枪击案,退出娱乐圈的时间线…

正与她去加州那一段,重叠起来。

陈潮生还记得那一日他说有意求娶于她,她回说自己有未婚夫的事来。

若果真如此,她口中的未婚夫,大约就是渠凤池吧。

傅竟行是因此,方才盛怒之下对她开了枪?

聂三小姐,聂掌珠,她心里所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陈潮生缓缓顿住步子,眼前似又出现初遇那一晚她站在人群之中的模样。

聘聘婷婷,干净的仿若神仙妃子,他只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了。

而后来,与她外表极致反差的那一举动,更是要他又惊又触动。

他年轻时,想要的都会不择手段,可上了年纪,却渐渐的心软了,他舍不得伤她,舍不得逼她,但好似,一味的等待,却并无任何意义。

“继续让人盯着聂三小姐的行踪,不可有任何的疏漏。”

“是。”

陈潮生摆手让下属出去,紧蹙的眉却无丝毫舒展,傅竟行,你敢伤她,我就会让你知道伤她是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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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当日我让你去康普顿查渠凤池的事,你回来与我说的什么,你可记得?”

傅城脸色微变,却轻轻点了点头:“我自然记得。”

“好,那我今日最后一次问你,当日你去康普顿,究竟查到了什么,究竟又对我隐瞒了什么。”

房间里未曾开灯,暮色沉沉,光影重重,傅城抬起头来,却看不清楚沐浴在暗影中的傅竟行的脸。

她与渠凤池真的早已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那么,他的猜测坐实了,四年前康普顿,渠凤池遇到凶徒的时候,她是在场的吧。

傅城,为什么会隐瞒了这一切。

他信重他,从不曾对他的话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这么多年了,他也确实未曾辜负过他的信赖。

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

钱,名,利?还是…

女人。

傅城缓缓跪了下来:“先生,我当日确实查到了一些事,只是,我不想先生再挂念那个女人,我以为时间久了,先生自然会忘却,所以,我才编了谎言,但我都是为先生好…”

“那聂三小姐水性杨花,与渠凤池早已勾搭成奸,她去加州不久,就有了那渠凤池的野种,我不愿先生为这样的女人动气伤身,所以才隐瞒了这一切…”

傅城抬起头来看着傅竟行:“先生,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这些年我在您身边忠心耿耿,从不曾有背弃之心,江小姐她爱你重你,她才是你的良配,而那聂三小姐,不过是寡廉鲜耻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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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清理门户

272清理门户

傅城抬起头来看着傅竟行:“先生,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这些年我在您身边忠心耿耿,从不曾有背弃之心,江小姐她爱你重你,她才是你的良配,而那聂三小姐,不过是寡廉鲜耻的贱人…”

傅竟行忽然起身,桌案上沉甸甸的玉石镇纸重重砸在傅城的身上,他咬了牙,一声痛都未曾喊,“先生,我知道我隐瞒您,辜负了您的信赖倚重,我罪无可恕,但就算一切再来一次,我仍会这样选择…”

“傅城,身为我最信任的下属,你该做的,就是我吩咐你做的一切,你该说的,就是我让你说的一切,这些年,我待你厚重,你大约也因此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教起我怎么做事来了。”

傅竟行缓缓绕过桌子,他站在傅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傅城,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打我的脸,让世人耻笑我傅竟行有眼无珠,被一个手下骗的团团转…”

“先生,我没有此意…”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做一个下属的本分,那么从今以后,你也就不用再待在我的身边,顾恒周山进来。”

傅城大惊,膝行几步上前:“先生,先生我知错了,但我一切都是为了先生好…”

傅竟行根本不预再理会他一言半字,他看重傅城,不过是因为能力和忠心。

而对于如今的傅竟行来说,忠心是远远在能力之上重要的。

这也是为何,周山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哪怕他有些时候并没有那样聪慧。

顾恒和周山对看一眼,都不敢多言:“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傅城从今日起,不再是傅氏和我傅竟行的人,顾恒,傅城手里的事务,都由你接下来…”

“先生…”

傅城还要哀求,傅竟行却冷冷看他一眼:“还有,从今日起,你再不叫傅城了,这个名字是我给你的,我如今要收回来了!”

傅城面如死灰,软软瘫坐在了地上,顾恒又惊又意外,却不免又有些同情,但他知道此刻什么都不该说,因此,也就未曾开口。

傅竟行又交代了周山几句,这才挥手让他们带了傅城出去。

傅城却道:“先生,我知道您的性子,您做的决定,不会更改,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聂三小姐她心里没有您,她与那渠凤池在康普顿双宿双飞,早已住在了一起,若不是后来渠凤池无故离开,她绝不会回来宛城,若不是聂家又遭变故,她也绝不会再与您在一起…”

“傅城…”

顾恒大惊,赶紧就要制止他,傅城却反手将他推开,犹然跪直了身子道:“屹然少爷临终时求您照顾江小姐,您是答应过的,可如今江小姐在医院整整五日了,先生可曾去看过一眼?”

“我当为何,原来是为了她。”

傅竟行讥讽一笑:“傅城,那江露云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连做人下属的本分都全然忘记了?”

“不关江小姐的事,我只是记着屹然少爷的临终嘱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