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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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竟行一张脸阴沉无比,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我真是想不到,我身边竟有你这样的…”

傅竟行直气的胸膛内气血翻滚,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复下来,“傅城,你在我身边多年,对傅家和我的事知之甚多,今后我既然不用你这个人了…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傅城端端正正与他叩了一个头:“先生,我知道该如何做,您放心,我傅城这一辈子,也就骗您这一次,今后,我绝不会再负您。”

他起身,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长夜寂寂,凉月皎皎,可他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了归路。

这是他该得的报应,他丝毫不怨恨先生,他只是遗恨,当初为什么没能亲手杀了那贱人母子。

他更是惋惜,他再也帮不到江小姐了。

那个笑起来如夏日烈阳一样灿烂的女孩儿,被时光蹉跎了青春,也蹉跎了烂漫的性子,可他如今,只能看着她逐渐的枯萎,凋零,却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帮她。

“周山,聂嫣蓉的下落,你明日开始派人细查,我要最快得知她的行踪。”

“顾恒,花月山房不管是谁买下来的,我要你用十倍,不,不管用什么价钱,都要给我买回来。”

“屹然的事情暂且放下,顾恒你处理完宛城的事,就再去加州,我要知晓当年在康普顿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无一遗漏,我都要知晓。”

顾恒连忙应下。

“你们二人,如今是我最信重的人,傅城在我身边多年,信服他的人极多,你们着人留心那些人的动向,若有外心,一个不留,全都清除。”

顾恒心里一沉,先生这是要清理门户了…

“父亲留给我的那些可用人脉,顾恒,我明日全都交到你手中,你若不能肯定什么人可信,就先用父亲的人手。”

“总之,这一次,我决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再出任何岔子。”

顾恒和周山急忙应道:“是,先生,您放心,我与周山,一定将您交代的事情办理妥当。”

“你们明白就好,记住,我不会允许再有第二个傅城出现。”

“是,先生。”

“出去吧。”

顾恒与周山放轻了脚步退出了傅竟行的书房。

他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沉默坐着,不知坐了多久,他站起身来,推开门出去,他走到了他们住过的那一间卧室里。

273江露云,你想生还是想死?

273江露云,你想生还是想死?

他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沉默坐着,不知坐了多久,他站起身来,推开门出去,他走到了他们住过的那一间卧室里。

这里的一切,都留着她的痕迹,她的行李箱还在储物柜里,她的一些衣服还挂在他的衣柜里,床上还放着她的睡袍,被佣人叠的整整齐齐,他走过去,在床边站定,渐渐的,眼底漫出自嘲的笑。

就在前几日,他还与她在此缠.绵,她在他身下沉沦的模样,他此刻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欢好的时候,她要他说喜欢她,他就一遍一遍的说给她听。

他没有爱过人,至少,从未曾这样倾心待过一个人,可他所有付出的真心,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文。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转身出了房间,走下楼,吩咐管家:“把那个房间封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扔了。”

“…是,先生。”管家心中惊愕,却也不敢多问,连忙应了下来。

他驱车驶入漆黑的夜色之中,夜风从敞开的窗子涌入,将他头发吹的凌乱,心头的躁动,却自始至终都难以平复。

他停了车子,拨了谢崇锦的电话。

“崇锦,你可不可以代我去加州一趟…”

谢崇锦自然无有不应,“竟行,你让我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出发…”

他没有多言,只是说了一家医院的名字:“…你代我去看一看,她伤的重不重。”

“竟行,是谁受伤了?”

傅竟行握着手机,车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夜,他眼前却又好像看到那漆黑雨夜里发生的那些过往。

“聂掌珠。”

“聂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谢崇锦大吃一惊。

“是我伤了她。”

谢崇锦这一次,惊愕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自然知道傅竟行多在意聂掌珠,自然也知道,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又怎么会,对她动手?

“崇锦,你代我去加州一趟,看看她伤的如何,若无碍…”

傅竟行忽然沉默了下来,谢崇锦低低问了一句:“竟行,若她无碍,你要如何?”

“我就当,从来未曾认识过她…”

许久,谢崇锦方才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多谢。”

“你我兄弟一场,还用说这个字。”

傅竟行挂了电话,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兄弟一场,到最后也不过是分道扬镳,他从未曾想过身边会有这样的人,还是他一向倚重的傅城。

傅城既瞒着他做下这么多事,那么,他一直挂在嘴边护着的江露云呢。

傅竟行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入深夜的车流之中。

江露云趴在床上,睡的很不安稳,她的伤势在逐渐的好转,在医院治疗了一周,已经不再如刚伤时那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欢愉,方才接到傅城的电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浑浑噩噩的趴在床上,心里满是惶恐不安和不知将来该如何自处的迷茫。

他总有一日,会知晓当初的一切的,她不怕杭州的事情败露,因为聂嫣蓉又不是他的心头肉。

她唯一怕的,就是当日傅城为她,派人去康普顿做的那件事,虽然那人已经死了。

可是,雁过留痕,这世上,又怎么会有纸包得住火?

她心神不宁,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睁开眼,却感觉到房间里站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偏生又起不来,只能拼力的扭着头,惶急的问:“是谁?”

“露云。”

傅竟行将外套随手放在一边椅子上,他向她的床边走了几步,然后,坐下来,看着她。

江露云只感觉全身的衣服瞬间湿透了,身上的汗毛仿佛都根根立了起来,她睫毛颤着,垂下来,覆住了她眼睛里的慌乱。

傅竟行却伸手,扼住她的下颌,要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竟行…”

江露云微微颤着,强挤出了一抹笑望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傅城跟在我身边多年,对傅家与我的事,知之甚多,如今我不用他了,你知他该如何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沉,就像是在与一个老朋友,絮絮的说着往事。

江露云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傅,傅城他怎么了?我不知道…”

“他的舌头得割下来,免得他将来胡言乱语,他的手筋也得挑断,免得依旧惹是生非,这是我们傅家传下来的规矩,对于背叛上司的人,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傅竟行说着,忽然对她笑了一笑,他笑的很冷,眼底微微泛出寒光:“露云…你下月要去柏林了吧,参加世界知名的电影节,竞争影后之位,我问你一句,你是想要继续这样光彩夺目的出现在人前,还是,想如傅城那样,不人不鬼?”

“竟行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傅城他背叛了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慌乱的抬手推开他,却扯到腰上痛处,瞬间额上冷汗涔涔。

傅竟行却忽然伸手,摁在她腰椎受伤那一处,渐渐用力:“江露云,若我再用几分力,你今后,就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做个废人,这对于你来说,大约是生不如死的体验吧,那么,你究竟是想生,还是,想死?”

江露云疼的连声哀嚎,可傅竟行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她终是受不住,连连哀求出声:“竟行你快放手…”

274从现在起你江露云不再是星耀的人了!

274从现在起你江露云不再是星耀的人了!

江露云疼的连声哀嚎,可傅竟行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她终是受不住,连连哀求出声:“竟行你快放手…”

“那你就一五一十说清楚,你利用傅城,都做了什么。”

“我说,我都说,竟行你先放手…”江露云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不能变成残废,她不能被那些竞争对手嘲笑,无数人等着看她跌落云端那一天,她不能让他们如愿!

傅竟行这才放开手,江露云觉得腰上的剧痛倏然减缓了很多,她松了一口气,哭的更是伤心:“竟行,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你对我成见很深,可是,除了指使徐烟给聂嫣蓉通风报信,我真的没做其他的…”

“我看你根本是不知悔改!”傅竟行厉声打断,眼看又要出手,江露云实在是怕了,急忙喊道:“我说,我说…因为我让傅城帮我派人盯着聂嫣蓉,所以我知道了她收买了一个司机的事,我就花重金从那司机口中套了话,又给了他双倍价钱,让他为我所用,所以,所以那司机才会在撞到聂嫣蓉之后,又二次踩了油门…”

江露云伏在枕上瑟瑟发抖:“我是真的瞧不上她,不想让她嫁给你,竟行,聂嫣蓉无才无貌,她凭什么?”

“所以,你就出手害人性命?”

傅竟行望着她哭花的一张脸,她哭的再怎样凄婉委屈,却也丝毫无法动摇他的心,他只是不明白,曾经都那样好,那样纯洁干净的人,为什么现在都变的面目全非了。

昔日的江露云,哪里有这么多的心眼和算计?

聂嫣蓉若不是伤的那样狠,若不是因车祸摘除了子宫,她又何必那样自责愧疚…

可现在,好似说这些都没了意义,就算她不是出于自责和愧疚把他推给聂嫣蓉,她也会因为心里没有他,而离开他。

“我当初是鬼迷了心窍了,可我也都是为了你…”

傅竟行只觉得可笑,一个个的,口口声声都说是为了他,傅城如此,江露云也如此,他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江露云,屹然因我而死,他死前让我护着你,我依言做了,若你没什么过错,我愿意遵守屹然遗愿,照顾你这一辈子,但你一错再错,一次一次践踏我的底线…我们往昔所有情分,今日全都一笔勾销,有屹然在,我不会要你性命,你想继续做你的大明星,当然可以,但是,从现在起你江露云不再是星耀的艺人,而我,也绝不会再为你的星途护航,江露云,你好自为之吧…”

“竟行…”

江露云整个人都惊呆了,离开星耀,离开傅竟行的力捧,她还能有今日的地位?

她又不是娱乐圈中的绝色,又并非演技惊人,她拿什么维持如今的地位?

“竟行…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了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在屹然墓前发过誓的…”

江露云哭着挣扎着起身抓住了傅竟行的手臂。

“是,但我也对你说过,若你安分守己,我自然让你星途坦荡,但是如今,江露云,这是你自找的,我看在屹然面上,已经给你留了生路,你最好祈祷,你们还有什么龌龊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发现,不然,就算屹然他活着,也救不了你!”

傅竟行甩手将她推开,江露云扑在床边,看他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开,她终是绝望的哭出声来,从今往后,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傅竟行他说出来的话,不会更改,也绝不会收回,他说不让她留在星耀,那么,他就定然会做到,等到明日,所有人都知道星耀不要江露云了…

那些昔日被她毫不留情狠狠踩在脚下的女明星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没了傅竟行的庇佑,她该如何应付?

就算是抓在手中的电影广告合约,也可能,都不再是她的。

她知道她绝无可能得到傅竟行了,那么,她只能拼命的抓住这些身外之物,她总不能,失去她到手的一切吧…

可是,除了傅竟行,她又能依靠谁呢?

世人知道傅竟行与她闹掰了,只会落井下石,谁又会闲的没事,为了她与傅竟行对着干呢?

江露云左思右想,偏生没有任何门路,她焦灼难安,腰上伤处又痛的揪心,想到他方才那样不留情面,出手狠重,她的腰椎,真的差点断在他手下…

江露云不免又是一阵后怕,她疼的受不住,心里不免又焦又燥,却又生出浓浓的后悔来,若早知今日,她怎会把这一手好牌打成这样?

就算是做一辈子的知己,好友,也好过此刻,她和他彻底撕破了脸…

原本仗着屹然,她好好求一求他,他总会心软的,可如今傅城都被赶走了,他们往日所做的那些事,说不定就会暴露人前…

她不能再对傅竟行抱着指望了,这一棵大树,已经不能再为她遮风挡雨,而要将她置于死地,她必须要抱住另外一棵足够粗的大树才可以继续她如今的地位和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在娱乐圈多年,她已经,无法再去过正常人的平凡生活了,人走到了高处,又怎能适应低谷呢?

江露云凄厉笑了一笑,低头看着手指上光洁的素戒,屹然,我真的后悔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贪婪的人呢…

屹然,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275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傅先生让您来看我的吧。

275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傅先生让您来看我的吧。

屹然,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如果我真的堕落了,你会对我失望吗?你会,原谅我吗?

你不会了,我知道的,你与傅竟行一样,都已经对我厌恶无比了,是不是?

江露云终是低低的哭出声来,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双脚走的鲜血淋漓,她也再也没有了叫疼的资格。

江露云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梦里面,好似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她不过才十七岁,爱说爱笑,整日和屹然傅竟行腻在一起。

那时候,天蓝的让人惊叹,风软的让人昏昏欲睡,她躺在草地上,枕着屹然的腿,闭了眼睛听花瓣从树上落下的声音。

傅竟行戴着耳机念英文,声音沉沉,发音精准,她悄悄的睁开眼看他,少年人英俊无比的一张脸认真而又投入,她觉得她的一颗心,渐渐的就乱了…

可屹然低了头吻她的头发,他问她,中午想要去吃什么?

她把心思从那念着英文小说的少年身上缓缓收回,对屹然粲然一笑,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那时候,他们正年少,他爱谈天她爱笑…

江露云在睡梦中,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淌,那个梦,到最后,没有结尾,可她身边的两个人,全都弃她而去了…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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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手术后的第二日夜里,她忽然发起了高热。

待到黎明时身上的热度降下来了一些,人却仍是昏昏睡着,而她肩上那一处枪伤,却好似有了感染的痕迹,伤口四周红肿发炎,逐渐开始溃脓。

渠凤池心急如焚,这医院终究还是条件有限,他当即就办了转院手续,将掌珠送到了加州的州立医院。

谢崇锦这一去,就正巧扑了个空,等他辗转找到州立医院的时候,掌珠却婉转的拒绝了见他。

天气逐渐的炎热起来,她体质本就弱,人又思郁重重,夙夜难寐,这伤就好的特别慢。

反复发烧持续了整整三日,才算暂时稳住,肩上原本溃烂的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但每次换药的时候,她仍是疼的眼泪淋漓。

渠凤池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每每看到她肩上那狰狞伤痕,他就又悔又痛又恨。

若他没有去加州找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若他没有去,他又怎么会知道,傅竟行竟会这样待她。

她面上若无其事,在梵音和嘉树面前,总是微笑盈盈的样子,傅竟行打了她一枪,她好似也并不怎么伤心,除却伤口疼,他没有见过她掉眼泪。

可他就是能感觉到,这一切其实都是假象,她其实,心里一直都没有晴朗过。

只是,她不想给任何人知道罢了。

谢崇锦逗留了三日,数次登门说要探望她,她全都拒绝了。

直到最后,谢崇锦预备返程的时候,再一次上门来。

她望着坐在那里乖乖看绘本的嘉树,忽然转了念头,让渠凤池叫了谢崇锦进来。

渠凤池没有多言,示意梵音带了嘉树回去房间,他也起身出了病房。

谢崇锦进门时,正是黄昏将至,窗子外是烈火一样的云朵,将整个天空都烧的火红,她安静的靠在床上坐着,细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空荡,她的长发结成辫子,就垂在胸前。

脸色有些苍白,却并不算太差,唇色也淡淡的,但一双眼睛却仍是黑亮澄澈。

谢崇锦将带来的一应补品和花篮放在病房里的桌子上,她对他微微颔首,轻声道谢。

谢崇锦眉毛蹙了蹙,斟酌了一番,还是关切的询问了一句:“三小姐,您伤势如何了?”

掌珠微微笑了一笑,颊边的酒窝浅浅浮现,一如他记忆中的甜美可人,可谢崇锦却清晰感觉到了她的蜕变和明显的疏离。

“谢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傅先生让您来吧。”

她这般开门见山,谢崇锦倒是怔了一下,原本正在发愁怎么提起这一茬,现在倒不用愁了。

他点头:“是,是竟行让我来加州一趟的,他…”

掌珠缓缓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您代我对他说一声谢谢,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她语气清淡,仿佛傅竟行根本不是对她开了一枪,仿佛,她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也没有心灰意冷的寻死觅活,她只是用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表达了她所想要表达的一切。

谢崇锦的心不觉微微沉了沉,一个女人,连对你生气的欲.望都没了,可见在她的心,大抵已经彻底的死了。

竟行这一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谢崇锦有心将屹然的事说给掌珠听,可他刚一提起这个话头,掌珠就对他笑了一下:“谢先生,很抱歉,我身子有点不舒服…”

谢崇锦只得止住了话,却仍是有些不甘心:“三小姐,我知道竟行这般做罪该万死,可你念在他身不由己,并非出于本愿…”

“谢先生,那一夜他已经与我说清楚了,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您代他来探望我,我十分感谢,除此之外,您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我也没有兴趣去听这些。”

276她逃不掉的。

276她逃不掉的。

她淡淡的说着,眉毛微微的蹙了蹙,脸色较之方才,已然黯淡了一些,似是真的疲累不堪,谢崇锦不好再多留,只得站起身来告辞。

“恕我不能送您,谢先生还请慢走。”

“三小姐好好保重身体。”

谢崇锦心底沉沉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他下意识的回身看去,渠凤池的声音却正巧响起:“谢先生,我送您下楼。”

谢崇锦只得收回目光,随着渠凤池向外走,身后隐约又是那小孩子稚气的唤着妈妈撒娇的声音,他心头疑虑重重,不由得停了脚步:“渠先生,冒昧问一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渠凤池定定看着他:“谢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谢崇锦咬了咬牙关,干脆直截了当开口:“抱歉,我可以看一看那孩子吗?”

“谢先生,您看我的孩子干什么?”

梵音推门出来,有些讶异的看着谢崇锦:“是我的孩子吵到您了?”

谢崇锦怔怔看着梵音:“里面的小孩子,是您的?”

梵音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谢崇锦摇摇头,不免又觉得自己方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实在可笑,聂三小姐当日已经将腹内孩子堕掉了,竟行他,亦是亲眼看到了,还能有什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