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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看着谢崇锦离开,直到电梯数字跳到了一层,她方才冷冷一笑,对渠凤池道:“当日开枪的时候,下得去那个手,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让人来探望,呸!”

渠凤池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渐渐沉了下来:“梵音,我想带珠珠和嘉树尽快回香港去。”

梵音也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我总觉得这傅竟行,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

若让他知晓嘉树的存在,他怕是更不会罢休,可他这样暴烈的性子,珠珠姐跟着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这一次是开枪打中肩膀,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一枪把人打死了?

都说打女人的男人绝不能嫁,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实在不能放心,让珠珠姐跟傅竟行在一起…

毕竟,这样的前车之鉴,可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梵音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阵茫然难过,珠珠姐再怎样凄惨,却还有渠凤池这样的男人不离不弃,可她呢?

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卫子琛大约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吧。

而她,又怎会有那样好的运气,遇到一个可以和卫子琛抗衡,而对她倾心相待的男人呢?

想到卫子琛,梵音的心情彻底糟糕了下来,她这几日逗留在医院,找各种理由不去见他,他昨日已经发了脾气,她怕是,再拖不了几日了…

如果跟着珠珠姐去香港,留在渠家继续照顾嘉树…

渠凤池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她,而和卫子琛做对呢?

他自小性子顽劣,被家人娇惯的说一不二无法无天,又是个出手狠辣的,梵音实在是害怕,她受点皮肉之苦,倒也罢了,这些年,她也习惯了,但若是牵连到无辜的人…

梵音心中犹如烈油滚沸,正焦灼不安的时候,卫子琛却亲自来了医院。

掌珠和渠凤池都不知他们二人的瓜葛,卫子琛提出要梵音回去几日,掌珠和渠凤池立时就答应了,梵音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法在面上表露分毫,只得乖乖跟着眼底藏笑的卫子琛走了出去。

辅一进电梯,卫子琛捏着她尖尖下颌就将她摁在了光滑的电梯壁上,梵音吓的失声尖叫,却被他灵巧唇舌生生堵在了那小小的檀口中。

卫子琛的目光似寒露凝着层层白霜,却又在那瞳仁中央跳动着小小一簇火苗,他咬住梵音的舌尖,将尖利的牙齿陷入那柔软滑腻的肉中,梵音疼的眼泪直往下掉,拼命摇头。

卫子琛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冷冷开口:“阿音,我看你是忘记了我当日的手段了。”

梵音整个人倏然重重一颤,下意识的膝盖就软了,卫子琛在她细细腰上扶了一把,她簌簌颤着,乖乖的偎入他怀中:“子琛哥哥,阿音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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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锦的电话已经挂断足有半个小时了,周山拿着公文包站在办公室外,傅竟行的生活秘书抱着熨烫好的西装,心内焦灼的盘算着时间,却也不敢去催促。

周山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要去敲门——今晚的重要宴请在八点钟开始,而现在,只差十分钟了。

那林老先生可是宛城德高望重的商界前辈,与傅老爷子也是私交匪浅,他的宴请,傅竟行若迟到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更重要的,他们得到了确切消息,说陈潮生今晚也要参加晚宴。

林家与傅家关系更亲近一些,往昔这样的晚宴,陈潮生总会奉上重礼绝不参加,可这一次…

顾恒特意叮嘱了他,一定要仔细慎重一点,那陈潮生绝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在宛城,他在先生身边,一定要事事谨慎,绝不能出纰漏。

周山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抬手叩了门:“先生,时间不早了…”

办公室内依旧是一片沉默,仿佛里面根本不曾有人,周山急的额上出了细汗,正待要再叩门,傅竟行的声音却有些疲惫的缓缓响起:“周山,进来吧。”

277他发来的简讯

277他发来的简讯

周山急的额上出了细汗,正待要再叩门,傅竟行的声音却有些疲惫的缓缓响起:“周山,进来吧。”

周山如蒙大赦,推开了门。

他站在落地窗前,雪亮的灯光却仿佛照不亮他孑然的身影,周山不由得有些心酸。

先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傅城的事,虽然先生看起来淡淡的,从不提起,可他这样愚钝都感觉到了,先生心里实则是很难过的。

毕竟,傅城是比他和顾恒,还要得先生信赖倚重的人。

还有,聂小姐这几日不知所踪,不知是不是和先生又生了隔阂,周山总觉得从赶走傅城那一日开始,先生好似就变了一个人一般。

傅竟行沉默的站在那里,任助手帮他将黑色的西装外套穿好,他点了一支烟,转身向外走:“走吧。”

他的车子驶入林家宅院的时候,陈潮生的车子也正缓缓在停车坪外停下。

傅竟行下车,陈潮生指间夹着烟,瘦高的身形在初夏的夜里青竹一样的修长,他淡漠的对他颔首,傅竟行不动声色,只是微一点头,就带了周山几人阔步往主宅走去。

陈潮生似微微笑了一笑,低头将烟蒂丢在地上,抬脚踩上去,狠狠的捻灭了。

林家的老太爷在宛城辈分高,又颇有侠义之心,向来热衷慈善,今日的晚宴实则也是为宛城下辖山区乡村的留守儿童募捐。

宛城但凡叫得出名号的人,自然趋之若鹜。

也因此再这样的场合下,众人看到傅竟行陈潮生一前一后进入会厅,都不由得愣住了。

这两人有罅隙,素来都是王不见王,彼此倒也相安无事,今日忽然一起出现…

说起来,若照陈潮生素日的行事准则,林家与他并不算太亲厚,他大约是会让下属代他来一次的,可今日,他为何亲自登门了…

林家老太爷的长子急急迎了过去,扬声笑道:“竟行,潮生,你们来了,快这边请…”

二人不约而同微微一笑,仿似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迈步进入了坐席前排。

宴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眼看就到尾声,这两人却各自谈笑风生,丝毫没有要杠起来的迹象,众人不免有些失望。

只是,在傅竟行率先提出告辞的时候,陈潮生也站起了身来。

众人立时竖起了耳朵,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会厅,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傅竟行走下台阶,站在青翠欲滴的草坪前,他停下脚步,示意周山几人退开,低头点了一支烟,静静抽了几口,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时,他方才将烟摘下来夹在指间,缓缓开了口:“陈老板。”

陈潮生挥手让身侧下属退开,他走下台阶,在傅竟行面前站定:“傅先生。”

两人身高微有差距,但陈潮生相貌粗犷,傅竟行却俊逸天成,两人之间隔着约一米远的距离,静默对视,却无人开口。

不知多久,陈潮生忽然抬起手来,他掌心里多了一只通体乌黑的小巧手枪,枪口就对着傅竟行的眉心。

傅竟行眉毛都不曾蹙一下,只是眸色逐渐的幽深,唇角绷紧,微微下沉。

“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好受么。”

足足过去十秒,陈潮生方才缓缓将枪放下来,他冷蔑一笑:“傅竟行,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所以,活该你失去她。”

“你又懂什么!”

傅竟行眸色渐渐狰狞,他上前一步,声音涔戾:“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可就算是我这个外人,也不会对她下这样重的手!傅竟行,我告诉你,聂三小姐如今无父无母无家,可却并不是无依靠,我陈潮生看上的女人,纵然我得不到,却也不会伤她分毫,你既然对她下死手,那你我这个仇,今日也就结下了!”

“结下又如何,你当我怕你?”

傅竟行微微一笑:“你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依靠,用李谦的事来拿捏她么?”

“我陈潮生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可我也不是那种要挟拿捏别人的小人。”

陈潮生低头把玩着掌心里的那把枪:“傅先生,奉劝您一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傅竟行看着陈潮生转身离开,他立在那里,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凉意,拂面而来,他的怒火逐渐的消弭沉寂下去,到最后,余下的,只有他方才那一句‘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所以,活该你失去她’。

还要怎样的喜欢,才叫真正的喜欢?

他未曾这样用过心,他只知道,他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一心一意只想着她,所以,也要她全心全意只想着他,他无法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无法容忍,在她的心里眼里,有人比他更重要。

他自私的想要占有她的全部,挤满她的世界,不给任何人留下一道缝隙。

他真的不知道,还要怎样去喜欢一个人,才叫真的喜欢了。

掌珠睡到半夜,忽然从梦中醒来,渠凤池在她床边的小床上睡的沉沉,月光涔涔从窗子那里照进来,夜,凉如水。

枕畔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掌珠轻轻的拿起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那个号码,她很熟悉。

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瞬,转而,却又平静的跳动起来,她划开手机,看到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未读的简讯。

她不想看,关了手机,在黑夜里闭了眼睛,动也不动。

278没有她也照样一日一日的过,不过是快乐和不快乐的区别

278没有她也照样一日一日的过,不过是快乐和不快乐的区别

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瞬,转而,却又平静的跳动起来,她划开手机,看到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未读的简讯。

她不想看,关了手机,在黑夜里闭了眼睛,动也不动。

可却再也睡不着。

她睁开眼,将手机重又打开,点开那一条简讯。

珠儿,对不起。

只有五个字,很短,一眼就能看完。

她的眼眶忽然酸了一下,却没有眼泪涌出,她握着手机,不知多久,她觉得自己平静了下来,她平静的删掉那一条简讯,平静的删掉他的通话记录,平静的将他的号码放入黑名单…

傅竟行,我没有恨过你,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只愿你今后,冬日暖,春不寒,只愿你今后,有良人相伴,忘了我,而我,也忘了你。

两不相欠。

是的,两不相欠,我想,我终于不再欠你了。

早上七点钟,渠凤池睁开眼,立时坐起身去看她,掌珠躺在床上,长发如水蜿蜒在枕上,她娇嫩的一张巴掌小脸上,大大的杏眼里蕴着柔软的光芒,她唤他的名字:“凤池。”

“醒了?肚子饿不饿,今天想吃什么?”渠凤池头发有些乱乱的覆在额上,却目光清澈,神色温柔,比起三年前,他褪去了一些青涩,显出了几分的深沉。

只是,面对她时,他态度依旧,甚至比之三年前,更温柔沉厚。

“凤池,我们什么时候回香港?”

渠凤池眼眸倏然一亮,掌珠却又缓缓说道:“只我放心不下我长姐,香港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医院,若有可能,我想将长姐也带去,凤池,可以吗?”

渠凤池鼻子微酸,用力点头:“掌珠,你知不知道我多欢喜?”

她望着他轻轻浅笑:“凤池,家里的荷花,就快要开了吧。”

他也笑起来,眼睛那样亮,像是这天底下的万千星辉,尽数的沉入他的眼底,他站起身,走到她的床边,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吻:“珠珠,我们明日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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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聂明蓉的转院手续不会这样顺利办下来,却不料渠凤池的宛城之行,并未受到任何阻拦。

医院很快签字,同意转院,渠凤池特意包机将依旧昏迷不醒的聂明蓉,送到了香港最著名的脑科医院。

渠凤池踏上宛城的那一刻,傅竟行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而医院之所以这样快就办妥了一切,不过是他亲自给院长打了招呼。

不该做的,他已然做了,而该说的,他那晚已经说清楚。

对于一个他已经决定一刀两断的人,任何拿捏或者为难,都是多余的。

聂明蓉的飞机飞走之后,谢崇锦对他说了一句:“竟行,你真的想好了吗?聂明蓉离开宛城去香港治病,三小姐今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据说,她原本也想带聂太太离开的,但聂太太虽然人半疯了,却清晰的记得这是自己和聂卫国的家,她不肯离开宛城,她不肯离开聂卫国。

三小姐没有勉强她,留她在宛城休养院继续住下来,渠凤池给那家休养院捐了很大一笔钱,想必,聂太太今后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她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那么,宛城这座城市,她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吧。

没有了家,也没有了亲人,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呢?

傅竟行很久都没有说话,谢崇锦却好似能感应到他心底的难过,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竟行,其实你们之间,也未必就到了死局…”

傅竟行却忽然苦笑了一声:“崇锦,若是你,你对你喜欢的女人做了这样的事,你还会继续纠缠她吗?”

谢崇锦怔了一下,旋即却摇头,只他摇头的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心爱的女人吧。

可竟行的情况,却又是个例外,只是那一日的加州之行,他已然很明白,聂三小姐,怕是连一句,一个字有关竟行的事,都不愿听了吧。

“就这样吧。”

傅竟行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从前没有她,日子不也是照旧一天一天的过着么。

只不过是快乐和不快乐的区别而已。

渠家在香港的大宅果然十分漂亮,果树琳琅,花团锦簇,池塘如明镜,山石叠嶂,小径蜿蜒,那些树木已经很有年头,早就长的枝繁叶茂,这季节正逢一年中最好的时光,宅子里更是风光迷人。

嘉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整日都泡在宅子的角落里,玩的不亦乐乎。

各种各样的小虫子让他好奇,池塘里拴着的一艘小船也要他好奇,果树上结出来的拇指大的青涩的果子更是让他兴味盎然,未曾去幼稚园的这一周,他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要出去玩。

渠凤池很纵着他,掌珠有时候拘着他要他学学数字背背唐诗,小家伙不愿意,掌珠训他的时候,他还学会了去找渠凤池告状,惹得掌珠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渠凤池实在太惯嘉树了,他闹着要去划船,渠凤池就带他去划船,他要爬树,渠凤池就让佣人们把他抱到矮树上去,掌珠吓坏了,嘉树却高兴的哈哈大笑,可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掌珠渐渐的眼圈却又红了…

嘉树他笑起来,实在和傅竟行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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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真正放下一个人,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嘉树他笑起来,实在和傅竟行太像了。

其实他很少笑的,在她最初的认知里,他是个很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她那时候很怕他,站在他面前都会手足无措…

可谁又能想到呢,后来她在他面前竟然会那样肆无忌惮,而他,又会纵容她到了那样肆意的地步。

渠凤池看着掌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微风拂起她柔软的裙摆和黑亮的长发,她原本在笑着的,可笑着笑着那笑容又凝滞了,她的眼圈泛着微微的红,像是桃花瓣落在了芙蓉面上。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揪起来,他其实是知道的,在娱乐圈浸淫这么多年,他演了无数人生,无数的生死分和。

他对情爱,早已看透。

有的人那么完美,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可偏生你就是不爱,有些人伤你至深,要你伤痕累累,泪湿枕畔,却偏偏是你藏在心底念念不忘的那一个。

他很清楚,一直都很清楚,珠珠她的心里还有傅竟行,因为清楚,所以更痛。

可他愿意这样踩着刀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如果那前方有她在,就算是耗尽了全部的生命,他也不会退缩。

他怕的只是,耽搁了这一生,他不能和她在一起并不是最坏的,她不快乐一辈子,才是他最大最痛的遗憾。

就算她松口愿意嫁给他,可若嫁给他后的每一日,她都这样忽然失了笑意,神思恍然,她不快乐,她煎熬着,她牵挂着一个人,他又何必要用婚姻束缚住她?

可她不说,他竟是也自私的贪恋着这虚妄的幸福,不肯开口戳破。

“嘉树,快下来吧…”

掌珠伸出手臂,左肩的伤处逐渐的痊愈了,只是手臂举起来还会有些许的疼和不便。

渠凤池走过去,吩咐佣人把嘉树抱下来,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嘉树,直到他安然的站在地面上,她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嘉树玩闹了半日,嚷嚷着困了,渠凤池让保姆抱他回房间去睡觉,他却还抱着渠凤池给他编的蝈蝈笼子不肯撒手,掌珠实在没办法,只得让他抱着那小巧的笼子去了卧房。

“凤池,你总这样惯着他,他现在越来越任性越来越不听我话了…”

沿着蜿蜒的小径回去主楼的时候,掌珠低声的对渠凤池抱怨着。

风吹过花枝,像是下了一场花雨,空气里满是静谧的安宁,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他多希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去。

“男孩子活泼调皮一点是好事儿,你也别总是拘着他在房间里,天气这样好,出来跑跑跳跳吃的多长的也快,你看嘉树这几日是不是胖了一些?”

掌珠觉得这话也有点道理,就点了点头,“但等到他开始上学了,就不能要他再继续这样整日疯玩了…”

“好,都听你的。”

渠凤池的声音温柔无比,掌珠微微低了头:“凤池,谢谢你。”

他眼底的光芒暗淡了一些,却仍是笑着:“珠珠,你我之间,不用说谢字…”

掌珠却摇头:“我没有什么能做的,一句谢谢,还是要说的。”

渠凤池好一会儿才开口:“太阳下山了,珠珠,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里有水,湿气很重。”

“嗯。”

他跟在她的身侧,两人比肩向前走去,穿过碧绿的枝条,穿过锦绣的花团,渐渐的,他们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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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

傅竟行的工作日益繁重起来,陈潮生明里暗里好似与他杠上了,几桩生意受到牵累,虽最后他仍得利,但过程却较之从前曲折了很多。

他比起四年前更不苟言笑了一些,可脾气却好似熄了,不再那样动辄发怒,训人。

但整个傅氏却好似蒙上了沉沉的一层雾霾,经年都是低气压。

顾恒和周山的脸上,也难以再见到笑脸,偶尔有难得的空闲,两个人相约喝酒,却都惆怅满腹,傅竟行的烟瘾越来越重,几乎到了烟不离手的地步,再这样下去,他们都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可没有人敢去劝他,出了傅城的事之后,傅竟行与他们这些原本亲厚的下属之间,好似也渐渐的有了隔阂和距离。

他们依旧是他最信赖的下属,可关系却大不如前,从前二人偶尔还敢与傅竟行玩笑几句,可如今,他们在他面前,除却工作之外,竟是多余的话,再也不敢提及。

而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二人心知肚明,可却从不敢开口说起。

聂三小姐与渠凤池去了香港,他们离开了将近两个月,这两个月,没人知道香港渠家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傅竟行不许人提起,他们自然不敢去打探,但想必再这般下去,天长地久的,总会有最不好的那个消息传来。

而到那时,先生又会如何呢?

真正的放下不会是这个样子,先生也不过是逼着自己放下而已。

盛夏到来的时候,聂嫣蓉的下落终于被周山派去的人查得。

她和周叶成早已分道扬镳,原本她有巨额钱财在身,颇是过了一段挥金如土的日子,只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定居在一座偏远的小城,甚至,还嫁了一个条件挺不错的男人。

280悔不当初

280悔不当初

原本她有巨额钱财在身,颇是过了一段挥金如土的日子,只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定居在一座偏远的小城,甚至,还嫁了一个条件挺不错的男人。

周山与傅竟行说完这些之后,询问他如何处理这件事。

傅竟行没有多想,平静开口道:“蓄意杀人,一死一重伤,就算不判死刑也会终生监禁吧。”

周山点头:“是,但若想判死刑,也不是不可以…”

傅竟行摆手:“不必,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只有一点,若需坐牢,必须要在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