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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心澄也惊了一惊,旋即却是心疼无比的过去要拉他起来:“永夜,你有什么事好生和爸爸说,你快起来…”

温荀微微蹙眉,再一次推开了裴心澄的手,裴心澄不由得脸色微红,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而裴老爷子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父亲,我从未张口求过您,可是今日,我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裴老爷子忍了微怒,不悦说道。

温荀双手捧了枪递过去:“当日,您把这支枪给我时,您曾说要我用这把枪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可是如今,我却未能用这把枪保护住我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想求父亲您,求您允诺我的婚事,允诺我将我在意的那个人娶回来做我的妻子…”

“永夜…”

裴心澄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她脸色一片雪白怔仲望着端然跪着的他,又低低喃了一声:“永夜…”

836婳婳刚睡下,施公子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裴心澄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她脸色一片雪白怔仲望着端然跪着的他,又低低喃了一声:“永夜…”

温荀却自始至终没有应声,也没有看她一眼,他只是跪着,安静的等着裴老爷子的答复。

施敬书那张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的淡淡笑意,就此如霜雪般一点一点的凝住了,他坐在裴老身边,双手在膝上紧攥,而镜片后的眼瞳,却已经漆黑如夜。

裴老爷子未料他所求的是这样一桩事,而他生平最是重情重义之人,也最喜这类人,因此那原本不悦的脸色就微微和缓了几分,笑道:“永夜,你在我身边三年,这什么时候有了心仪的人了?”

说罢,又心内叹息一声看向女儿,亲生父女,他怎么会瞧不出裴心澄对永夜的心思,只是可惜,裴永夜再怎样的好,在一个父亲的心中,也实在不足以成为自己女儿的良配。

温荀眼眸中渐渐有了柔色:“我与她数年前就相识,后来,我们因故分开,只是上天有眼,让我和她又在澳门遇上,父亲,我不想再错过她…”

温荀说着,目光镇静望向施敬书,他嘴角带了一线笑意,眼底却是森冷而又毫无退缩的一抹强势威胁:“说起来,她也该和施公子一样,唤您一声叔叔…”

裴老爷子一时来了兴致:“哦?她是哪家的千金…”

温荀唇角笑意更深:“正是施公子的亲妹妹,在施家行四,今年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裴老爷子闻言不由得笑出来:“这倒是亲上加亲了,那丫头呢,说起来,我上次见她时,还在抱着我胳膊撒娇给我要礼物呢,如今可有了心上人了…这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温荀正待要开口,施敬书却站起身来,他面上带着笑,可谁都看得出来那笑中藏着刀:“裴叔叔,我今日也是为这事儿而来,家妹年纪尚小,父亲一直叮嘱我要看好了她,她此番偷偷和朋友跑来澳门,家父还不知情,若他老人家知道了,定然要大动肝火…”

“这是正理,小孩子淘气胡闹,可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她,心澄有一次偷偷一个人跑出国去玩,几乎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吓散架…”

裴老爷子说到这里还不忘瞪裴心澄一眼,可裴心澄所有心魂都系在温荀身上,哪里听到他在说什么。

裴老爷子看着女儿脸色雪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内也不由得心疼叹息。

女孩子坠入情网最是难以自拔,永夜他的出身若再稍微好一些…

“裴叔叔,我想先带妹妹回港…怕父亲知道了,平白再生一场戏。”

裴老爷子自然点头:“这个自然,只是这会儿深更半夜的…”

“婳婳刚刚睡下,施公子就算再怎样心急,也该等到她明日醒来。”

温荀缓缓开了口,他依旧跪在裴老爷子跟前,说了这句之后,却膝行上前,道:“父亲,我想明日与婳婳一起回港。”

“还是不必了吧,父亲向来不许婳婳念书期间恋爱,若是看到裴先生一起回去,怕是会气的犯病也未可知!”

837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攥住了对方的衣领

“还是不必了吧,父亲向来不许婳婳念书期间恋爱,若是看到裴先生一起回去,怕是会气的犯病也未可知!”

施敬书声音僵冷,温荀闻言抬眸看去,施敬书也正静静望着他,两个男人尽力克制,可这点子机锋还是让老人精清晰捕捉到了。

施敬书和自己亲妹妹有了苟且,自然怕温荀在人前翻出这本账来,若非如此,他怕是早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给千刀万剐了。

只是他想回港见到施老爷子求娶婳婳,嗬嗬,他不过是在做白日梦!

有他施敬书在一日,他温荀休想再回到香港一步。

裴老爷子闭目斟酌了片刻:“永夜你不用这样心急,这样吧,我许久没有去会老朋友了,下个月,我带了你和心澄回港去看一看…”

他说到这里,才睁眸看向施敬书:“自然也要去拜访一下你父亲。”

施敬书当然不能把怒气发泄到裴老爷子身上拒绝他来拜访,只能捏着鼻子点头应下。

温荀还想说什么,裴老爷子却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施公子远来是客,永夜你该为今夜之事斟酒赔罪才是。”

温荀死咬了一下牙关,将心底错乱纷杂的情绪全都掩了下来,他站起身,沉默的走到一边斟了酒,自己先连喝了三杯,方才将满杯酒递到施敬书跟前。

施敬书此刻连掩饰都不愿了,脸色阴沉而又难看,他手指紧攥着,不肯去接这杯酒,温荀也不识趣,就固执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裴老爷子见状,就朗笑了几声,又拉着裴心澄,感慨道:“你瞧瞧,当日我追你母亲的时候,你舅舅也是这样阴着脸,好像我是他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裴心澄咧开嘴想挤出一个笑,可她实在笑不出来,低了头,眼圈红着,泪已经夺眶了。

她陪着他三年,看他从沉寂阴郁一步一步走出来,她以为她的心思他很清楚,却怎么都没想到,他早已有了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儿呢,永夜他生的这般容貌,他的心里人,也该是美的不可方物吧,施家人出了名的好相貌,施敬书已经是人中龙凤,那唯一的小女儿,又会是怎样的风姿?

裴心澄心中酸楚无比,父亲又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入耳中,只是朦胧视线落在温荀挺拔的肩背上,渐渐的怔愣了。

施敬书硬扯出一抹笑来接过那杯酒,“我和家父自当在香港恭候裴叔叔大驾。”

裴老爷子微微颔首,站起身来:“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和你们年轻人熬了,心澄,跟爸爸回家去,永夜,你好好招待敬书。”

温荀点头应下,施敬书蓦地紧咬了牙关,却没有说话。

二人沉默送了裴老爷子出去,裴心澄眼圈红红,想要问他一句什么,可裴老爷子紧攥着女儿的手一路出去上了车,她只得强忍住了。

待裴老爷子的车刚一驶走,施敬书和温荀二人齐齐变了脸色,两人上前一步,几乎是同时攥住了对方衣领。

839施敬书,你这个可怜虫!

待裴老爷子的车刚一驶走,施敬书和温荀二人齐齐变了脸色,两人上前一步,几乎是同时攥住了对方衣领。

时隔三年半的时光,温荀已经从那芝兰玉树的羸弱少年,蜕变成了如今敢与他动手拔枪的男人,施敬书恨的直磨牙,当初就该不管不顾永绝后患,也省却今日被他这样趁虚而入,他碰了施婳,施敬书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摘了心头肉一样又痛又恨。

“温荀!你想娶婳婳,我告诉你,绝无可能!你最好祈祷回了香港,你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有意义吗施敬书,婳婳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温荀寸步不让;“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一次,我绝不可能再放手!”

施敬书桀桀冷笑出声:“温荀,那我们就走着瞧罢!”

施敬书说着,倏然松开了钳制着他衣领的手,他居高临下冷蔑的望着温荀:“温荀,今夜我就成全你,过了今夜,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好生享受去吧,毕竟,从今以后她只能躺在我的身子底下被我干的欲仙欲死了!”

温荀抬手,缓缓理了理被他弄的凌乱发皱的衬衫,他那一双漂亮的眼瞳垂下来,声音却是不紧不慢的平缓,若施敬书是喷薄的火山岩浆,那温荀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到底是岩浆能将深潭吞没,还是深潭能灭了滚烫岩浆,此时却都未可知。

“施敬书,你真是可怜,就算我们此生只能相守这一夜,可又如何,你一辈子都尝不到和自己心爱的人情意交融的滋味儿,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两个情投意合的男女,在做.爱的时候,会有多么的快乐…”

温荀将衬衫理好,他抬起眼帘,看着他,认真的慨叹了一声:“施敬书,你真是可怜。”

“靠掠夺强占得来的欢愉,怎么及得上彼此心意契合灵肉相通而来的欢愉?”

温荀淡淡笑了一笑:“你这个可怜虫,你就算踩死我又如何,三年前你就败了,三年后,你不过是再败一次!”

施敬书站在那里,看着温荀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离开。

他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温荀的话就像是一把锐利的锥子,扎入了他的血肉深处最无法见人的那个伤疤里。

婳婳不爱他,她的心里,从来不曾有过他,这一生一世,他就算拥有她一辈子,又如何?

如温荀所说,他早已败了,一败涂地。

他曾经以为,兄妹这一层关系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可如今他才知晓,兄妹这一层身份又算什么?

只要婳婳说一句,只要她肯说一句,哥哥,我爱你,我的心里有你,他施敬书愿意抛下一下,哪怕背负一生的恶名,哪怕这一辈子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牵着她的手走在阳光下,走在这世上每个人的目光里。

但是婳婳不爱他,她不爱他,永远,永远,她的心里装着温荀,只有温荀。

施敬书抬头,无数亮着灯的房间,他并不知晓她在哪一处。

可他仍是固执的抬头看着。

839他逼问她,婳婳,你都对谁这么热情过…

施敬书抬头,无数亮着灯的房间,他并不知晓她在哪一处。

可他仍是固执的抬头看着。

她和温荀拥抱亲吻欢爱的时候,一定很快乐吧。

施敬书不由得闭上眼,他无法去想她主动回应着温荀的模样,该是多么的娇媚而又夺魄蚀骨,定然不会像是和他在一起时那样,哪怕他给了她极致的欢愉,可她的心也不会热起来。

施敬书踉跄转过身去,在温荀面前时他强悍霸道不退分寸,可在只余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颓败失落的情绪。

他疼她爱她十八年,十八年啊,可是又怎样,她只是一眼就爱上了温荀,将他视作洪水猛兽恨不得插翅飞离他的世界。

他爱她深入骨髓,哪怕这一份爱,是扭曲的,丧失人伦的,可他爱她的这一颗心,却并无任何的污秽,她执意要逃离,逃离他,可她又可曾想过,她若是当真从他的世界消失,他余生该怎么办?

温荀刚刚推开门,一具微凉却娇软的身躯忽然扑了过来投入了他怀中去,施婳细长的手臂缠上去勾住他的颈子,两条绵软白滑的细腿勾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挤入他的血肉骨骼之中去,再不分离。

温荀立时回抱住她,那怀中香软小人儿却已经抬头直接亲住了他,温荀微怔,旋即却是温柔的回应着她的亲吻,施婳勾缠着他的脖子,将身子更紧的贴住他,她吻他温凉的唇,又不耐的撬开他齿关去缠他的舌,温荀被她撩的按耐不住,微喘着将她抵在门背上,直接撕开了她身上的睡袍…

施婳小嘴微张,一边咬着他唇瓣轻舔,一边将手探下去解他的皮带,温荀眸色暗沉,伸手摁住她小手,粗喘着逼问她:“婳婳你都对谁这样热情过…”

施婳闻言倏然睁大了眼眸瞪住他,眸色里却渐渐染了怒气,小姑娘气恼,张嘴咬在了他的喉结上,温荀疼的差点把她扔出去,施婳却松开了口,哼哼着又去咬他的肩。

温荀抱紧她,舔她耳廓:“婳婳,我是在吃醋,我嫉妒了,你知道吗??”

施婳被他舔的舒服,小猫一样哼:“嫉妒什么…吃什么醋…除了你,谁也别想我这样…”

温荀摁着她的手忽地收紧,他的眸子亮起来,“当真?”

施婳怔怔望着他,此时他的,仍是当年树下单膝跪地给她涂着药膏的清俊模样,好似这么几年的时光,不过是弹指。

一切如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施婳年纪还小,尚不知古人感叹的故人心易变何其煎熬凄凉,尚不知,温荀的一切如旧又是怎样的难得。

她只是心里快乐,说不出的快乐,无法用言语形容,无法说出来,只能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来表达。

温荀不知,她娇小柔软的身体里怎会蕴着这样巨大的能量,她像是烈烈燃烧的火焰,哪怕他是一潭深深的水,也顷刻就会因她而沸腾。

施婳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去做,她只想如扑火的飞蛾,哪怕沉沦,死亡,也不要停下这一场欢寻。

840被她榨干了

施婳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去做,她只想如扑火的飞蛾,哪怕沉沦,死亡,也不要停下这一场欢寻。

“婳婳…婳婳…我爱你…”

施婳抬起一张香汗淋漓的小脸,粉嫩的舌尖滑过唇瓣,她复又低头,长发卷曲披散下来蜿蜒在温荀平坦结实的小腹上,他紧闭双眸,喉间吟哦出声,施婳像是吸人精血的妖,要夺走他的命,他的魂灵。

“温荀…”

他终于爆发出来,施婳没有躲闪,温荀却心疼不已,抱了她去盥洗室,施婳却在他的视线里摇摇头,温荀看着她眨着猫一样妩媚却青涩的那一双眼,就那样缓缓的咽下去,又是心疼又是震惊:“婳婳…”

施婳却抱紧他,将湿透的脸贴在他心口:“温荀,我好快乐,这一刻,就算我死了,我也甘心情愿…”

温荀不知该说什么,他只是更紧的抱住她,将她贴在他的心口上。

她说这一刻她死了也甘心情愿,可她却并不知,他从此时起,想的却是要一生和她相守。

他从不笃信有什么来生,下辈子。

这辈子握不住她,得不到她,那就是得不到了。

今生都无法圆满的事,还求什么来生?

“温荀…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不会明天醒来你就不见了吧…”

施婳自始至终都紧紧抱着温荀不肯撒手,温荀被她缠的哭笑不得:“那…要不然我掐你一下你看疼不疼?你不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施婳就娇气的翘着小嘴:“那你要轻一点掐我温荀…”

温荀怎么舍得掐她,低头亲她薄薄的眼帘:“小傻瓜,这怎么会是梦呢…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施婳欢喜起来,笑着仰脸亲他鼻尖,又去亲他额上那可怖伤疤,温荀下意识的要避开,施婳却抬手捧住他的俊颜:“不要!”

温荀没有再动,感觉她缱绻的亲吻着自己的伤疤,湿润的舌尖要他心口颤栗起来,他抱她抱的更紧,“婳婳…我们结婚好不好?”

施婳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旋即,她却是更疯狂的吻着他,浴缸里的水溅落了一地,到最后变的冰凉,温荀轻咬着她的耳垂,哑声低喃:“小妖精…我都要被你榨干了…”

施婳更是疲累的眼皮都不想动一下,温荀强撑着把她身上擦干抱回去,两人倒在大床上手**缠着搂抱在一起就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施敬书一夜未眠。

他坐在那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身前的烟灰缸,桌案,身边的地板上,全是狼藉的烟头。

终于东方天色微亮,太阳也要冲出地平线,他僵硬的站起身,将落地的窗子推开。

初秋微凉的晨风涌进来,将那一室呛人的烟雾尽数吹散,施敬书觉得视线里有些朦胧,像是眼前被人蒙了一层的轻纱,瞧什么都是影影绰绰。

他转过身去,拿了眼镜重又戴上,金丝边的镜框更添儒雅,可谁能想到这张好皮囊下藏着什么样的一颗心。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清楚的明白,他总有一日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他更清楚的知道,他一个人不肯回头的走在一条不归路上。

841妹妹,这一生,对不住你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清楚的明白,他总有一日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他更清楚的知道,他一个人不肯回头的走在一条不归路上。

可是又如何,至少这样的他,真切的在活着。

不像是和王若怡和赵佩祯那些女人在一起时那般,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妹妹,这一生,对不住你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将你拱手让人。

你说的对,我这个人自私自利,不知廉耻,这一辈子,是改不了了。

施敬书低头微微苦笑,又点了一支烟。

这一夜,是我对你的亏欠,妹妹,你也许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知道,这一夜,于我来说,是怎样的煎熬。

我明知你和温荀会做什么,我明知,可我却仍是什么都不曾做。

妹妹,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你才会发现,你此生对她,再也不会有底线了。

施敬书看到阳光冲破了地平线,把温热的光芒和明媚的光线给了人间,他把手里的烟掐灭,随手丢进烟灰缸中,转过身去向外走。

温荀的保镖却依旧拦在门外,施敬书沉默不语,只是原本抄在口袋中的手忽然抬起来,一声闷闷的枪响之后,那挡在最前面的保镖,肩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殷红的血洞。

“谁再过来,可就不是挨一枪这么简单了。”施敬书端平手枪,枪口滚烫隐隐冒着白烟,那几个保镖稍稍后退了一步,却仍是未曾散去。

施敬书缓步向外走,他走一步,那些人就向后退一步,他有些不耐的皱皱眉:“怎么,你们…想找死?”

“施公子…”

远远有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施敬书抬眉望去,来人笑道:“施公子,您且息怒,昨日裴少吩咐过的,施小姐睡的晚,不许人吵,待她醒来,裴少自然会领了施小姐下来,施公子,您且安心再等一等…”

施敬书倏然捏紧了手中的枪,温荀和她昨夜到底做了多少次,如今日上三竿还不曾起床,看样子还真是累的不轻!

施敬书明知这一夜是自己亲口许的,可却还是嫉恨愤怒的牙关紧咬。

平日与他在一起时,动辄就喊累不许,他顾念她身子娇弱,一夜最多时也不过要她三次,可到了温荀身边倒好,她整个人完全成了银娃当妇,说不得昨夜是她不知廉耻的缠着温荀一遍一遍索求无度,毕竟,温荀那瘦弱身板,除了吃药怎么可能一夜梅开数度!

施敬书恨到目佌欲裂,只觉自己此生一向运筹帷幄从不曾有过任何错误决断,却偏生在温荀和施婳之事上连连做了两次错误决定。

三年前他不该留温荀一条命,三年后他不该仁慈给他们***好!

“施公子,看在老爷子面上,还是不要闹开了好,您是聪明人…”

那人显然是裴老爷子留给温荀的心腹,说话口吻也不一般,施敬书几乎将牙生生咬碎,可此时他除了等,没有其他法子。

裴老爷子给了他面子,他总不能在裴老爷子地盘上拆他的台,伤他的人。

842婳婳,能不能缓缓,真不行了…

裴老爷子给了他面子,他总不能在裴老爷子地盘上拆他的台,伤他的人。

那人瞧着施敬书转过身去,这才微微松一口气,施敬书这般心高气傲的人,若当真闹起来,老爷子也为难。

偏帮哪一个都不是,少不得要伤了和施家的往日交情。

毕竟,他们家大小姐可是绝不容许裴少受到丝毫伤害的,而他们家老爷子,大约也是对大小姐的软磨硬缠毫无办法,所以,到头来,估摸着还是裴少占上风。

也不知怎么前世修来这样的好福气,偏生就被老爷子给瞧上了,被老爷子瞧上也就罢了,大小姐这么多年心高气傲的,却也跟着折在了裴少的手里。

裴家没有少爷儿子,将来家业是定要招女婿入赘来承继的,他们私底下都以为依着大小姐对裴少这般动心,老爷子说不得就要选松口选他做乘龙快婿,可谁都没想到,裴少竟然早有心上人,而老爷子却好像特别支持的样子,难不成,老爷子实则并不满意裴少做裴家的女婿?

这倒是有点匪夷所思了,原本瞧着他老人家对裴少这般看重的样子,还以为是做继承人来培养…

只是,老人家一辈子精明强干,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考虑的问题,就安安心心的听命行事好了。

不过…裴少看起来文弱秀美的,倒是床上还有两把刷子,都日上三竿了,和施小姐还不出房间,瞧把未来大舅子给气成什么样了。

这边厢施敬书早已濒临发怒边缘,那边施婳和温荀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方才悠悠转醒。

昨夜真是做的太狠了,温荀睁开眼就觉自己好似被人掏空了一样,头晕目眩的几乎起不来身,再看施婳,这小妖精被人滋润了一夜,却容光焕发满面嫣红,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施婳还未睁眼就扑过去要抱抱,可把温荀吓的心脏一跳,以为她又要来,咬了她香肩哑声抱怨:“婳婳…昨夜真是被你榨干了,能不能缓缓…”

施婳一愣,转而明白他说的什么,忍不住小粉拳就砸在他胸口:“温荀!”

温荀将她摁在怀中吃吃偷笑,施婳却又羞又恼,伸手推开他拉了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不肯再理她。

温荀就隔着被子抱着她,千般疼万般哄,施婳哪里舍得真生他的气,没半分钟就熬不住了,掀开被子抱了他,两人腻歪着亲在一起,又滚到床上去。

这吻却不占情预,也并不深,纯粹而又干净,澄澈的就像是那时候都干干净净的少男少女。

施婳在他怀中乖巧无比,一张小脸浓妆洗去,还是昔年他记忆里干净美好模样。

温荀吻了又吻她的眉心,低低开口:“婳婳,我们该下去了。”

施婳垂眸,长长睫毛蒲扇一样垂下来,留下浓密的暗影,却越发衬得那张小脸白皙如雪。

“不下去,下去干什么,我又不想见到他。”

“婳婳,我昨夜与你说,我想和你结婚…”

施婳倏然睁开眼,乌晶晶的眼瞳直勾勾盯着他,藏不住的欢喜和愉悦:“我也想和你结婚!我们现在就结婚,温荀,你在澳门有法子,我们就在澳门登记好不好?”

843我就知道的,你舍不得我…

藏不住的欢喜和愉悦:“我也想和你结婚!我们现在就结婚,温荀,你在澳门有法子,我们就在澳门登记好不好?”

她说的兴致勃勃,温荀心里却难受起来。

他不想一辈子和她躲躲藏藏见不得光,他们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裴老爷子愿意为他撑腰,他娶她胜算至少也有了三分,施敬书再怎样猖狂,今日他也瞧出来了,他是决计不敢让人知道他觊觎自己妹妹之事的,既如此,他的胜算也要再加二分。

这一趟香港之行,他一定要把他和婳婳的事情解决掉,而裴老爷子既然答应了出面帮他,他就不能下老人家的面子,必定要哄了施婳先回香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