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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又想起那些愤怒的咒骂:韩诤!你这个丧门星!

韩诤!你这个不孝子,如果不是你在部队里惹出来事,你爸妈怎么会连夜开车去找你,以至于出了车祸死无全尸!

韩诤!我们韩家不要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强.奸犯,我们韩家几辈子都没有出过你这样的败类,你滚!别脏了你爸妈的墓地!

韩诤!韩诤!丧门星…败类…人渣…

“啊…”韩诤忽然嘶吼出声,车子在急弯处狠狠刹住停下,再有不到半米就要撞上路边围栏。

是,他是个丧门星,是个败类,人渣,可是他没有做过的事,他绝不会认。

所以,当那个人污蔑他强.奸了部队驻地的一个女中学生时,他像是暴怒的兽,一枪将那人打成了重伤。

而他的这一时冲动,带来的却是一系列惨痛的后果,他的父母心急如焚赶来部队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丧命,交往三年一直待他‘情深意重’的未婚妻当即就退了婚事很快另嫁,韩家将他逐出家门,他就像是丧家犬无处可去。

是四哥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为他摆平了这些事,送他远走澳门避祸。

毫无血亲的人却自始至终信他帮他,而所谓的亲人却毫不留情的把他逼上了死路。

他的未婚妻嫁给了堂叔的儿子,韩家的家业,尽数落入了堂叔手中,而他韩诤,成了人人唾骂的扫把星,丧门星,满身是嘴也洗脱不了自己一身的罪孽。

韩诤拉开车门下车,面对蓉城的方向噗通跪了下来。

爸,妈,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看着,总有一日,我会把我失去的一切,全都夺回来,儿子不孝,让你们声名受辱,儿子不孝,自你们去后一直到如今,连一炷香都未曾上过。

韩诤以头撞地,直到那额头一片血肉模糊,他方才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

和昔日的未婚妻订婚,全是家人做主,他常年在部队,对她并无什么太深的印象,只记得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性子好似很温顺,他并无什么不满意,订婚三年,他在部队待了三年,只是每一年休假时会和她约会吃饭,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可后来她嫁给韩平的时候,却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韩诤还记得,他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被韩家的人辱骂殴打的时候,韩平就搂着她站在一边讥诮的看着。

他被人踩着脸,却睁大了眼去看她,但她根本不敢看他一眼就低了头。

后来,四哥送他离开蓉城的时候,她偷偷来见了他一面,给他塞了一张银行卡,韩诤直接把那卡扔到了她的脸上去。

他对她并无太深的感情,可一个未婚夫该做的,他也全都做了,订婚三年,他没有亏待过她,贵重的礼物送了不知凡几,可她却耐不住寂寞爬了韩平的床。

那么他和她之间,本就少的可怜的情分,自然消弭的干干净净,他称不上恨她,只是想起来她和韩平,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后来,他来澳门,遇上了裴心澄,他初来乍到锋芒毕露,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快要被人围殴横死街头的时候,是裴心澄把他救了下来。

856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爱她,她不爱他爱着他。

后来,他来澳门,遇上了裴心澄,他初来乍到锋芒毕露,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快要被人围殴横死街头的时候,是裴心澄把他救了下来。

那时候他万念俱灰,几乎是存了求死的心,他躺在异乡冰冷的地面上,满面血污让他的视线也模糊不清,他记得那一夜澳门的月亮很圆很亮,可是风很冷,很冷很冷。

裴心澄有些嫌弃的用她的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他听到她的声音:“身手还不错呀,你以后跟着我吧,做我的人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他看到一张莹白的小脸,弯弯的眉有些不耐的蹙着,他记得那一天她的嘴唇涂的是很可爱的樱桃色,她有些傲慢,可她给他擦脸的动作,却很温柔。

五年,一闪而过,他的心里装了一个小小的她。

可她却爱上了温荀。

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爱她,她不爱他爱着他。

所有的男女故事,不都是这样吗,可笑,却又凄凉。

韩诤回去裴家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裴家来了客人,韩诤询问佣人,得知是温荀带了施婳来家中,是为酬谢当日施婳重伤几乎丧命,裴文正亲自调了最好的外科医生,又第一时间将各大医院血库的AB型存血调来施婳抢救的医院,才没有耽搁伤情,第一时间把施婳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韩诤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唯一担心的只有裴心澄。

“大小姐呢?起床了没有?”

佣人听得他问,立时答道:“大小姐已经起床了,正在梳洗…”

韩诤转身往厅内走去,裴心澄却已经穿戴一新,眼圈微微红着下楼来了。

韩诤唯一的职责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裴心澄的安全,所以在裴家,他的出入是自由的。

只是此时,他并未走进厅门,而是在那落地的玻璃窗子外站定,嘴里咬了一支烟,隔着玻璃看着裴心澄。

裴家的女佣人远远看到他就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议论,小姑娘们脸上还有了可疑的红色。

实则韩诤在裴家五年,装束几乎都没有变换过,春夏秋就是黑色上衣搭迷彩长裤军工靴,而冬日里,也不过再加一件冲锋衣,可他这个人就是和那些公子哥儿们看起来不一样,浑身的野性荷尔蒙气息几乎快要让人窒息了!

更何况,认识他五年,从没见过他和任何女人不清不楚过,私生活干净的简直就是一张白纸,裴家还是有很多小女佣觊觎过韩诤的,毕竟,大家身份都差不多嘛,谁也不比谁高贵一些,可以算作良配。

只是在韩诤冷血无情的拒绝了这些花花草草之后,小姑娘们的春心总算是暂时平息了下来。

韩诤望着裴心澄,裴心澄却忍不住的一个劲儿去看施婳。

女人之间比的也不过就是这些玩意儿,更何况,那还是抢走了自己心上人的情敌。

裴心澄今日格外装扮过的,一身都是高定,就连首饰都是孤品,她本来就生的漂亮,尤其以自己一身好皮肤自负无比,可见到施婳,她就像是一只气球被人用针戳了一下,腾时就瘪了,所有的心思都灰败了下去。

857开启了堕落放纵的人生

可见到施婳,她就像是一只气球被人用针戳了一下,腾时就瘪了,所有的心思都灰败了下去。

施婳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宽松的细线大毛衣,两条细白的长腿就大剌剌的露出来,脚上是一双布洛克风格的小皮鞋,穿了堆堆袜,脚踝处露出来一截浅灰色,一头卷曲而又乌黑浓密的长发就散在肩上,留着到眉上的刘海,两鬓随意结了辫子绕到脑后盘起来,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里纯真和妩媚糅在一起,让人再无法移开眼去瞧别人。

而永夜,不,该叫温荀了,裴心澄从未见过他用这样柔和的眼神看人,更何况,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他和施婳的手一直交握着,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裴心澄觉得鼻子里酸的厉害,死死忍着才没让自己失态。

化着精致妆容穿着漂亮裙子的她,就像是个小丑,施婳甚至连妆都没化,只是薄薄涂了一层淡淡的口红,可却依旧美的让人找不到词来形容。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明显,施婳在她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忽然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

裴心澄一怔,施婳却对她轻轻笑了一笑,那笑容纯澈而又美好,就像是还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一样,让人无法对她生出厌恶的心思来。

裴心澄回了一个苦涩的笑,他们说了什么,她耳边一片嗡嗡声,几乎都没听到,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此刻也甘心情愿的认输了。

不认输,又能怎样?那样一个女孩儿,谁又能逃得过她的情网?

此时的香港,阴雨。

施敬书依旧在施婳的那一栋公寓里。

唱片机里来回的重复播放着法文歌,那是施婳离开之前,一直循环听的一首。

施敬书摘下眼镜,望着面前的那一支针剂,东子说,这是现如今最先进副作用最小的致幻剂,十分钟后开始发挥药效,药效会持续一个小时,在那一个小时里,你可以得到最极致的满足。

最极致的满足…他想施婳,他想要得到施婳,他想要把她再一次压在身下,已经两个月了,这一生第一次她离开他这么久,他已经濒临疯狂边缘。

如果这执念越来越深,他怕他会即刻去往澳门再一次把她抢回来。

可他施敬书,已经亲口说了成全。

她那么爱温荀,她再不会回来了,既然她不在,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了。

施敬书将针剂刺进自己的静脉血管,而与此同时,赵佩祯的车子也缓缓停在了楼下。

她拨了施敬书的号码:“敬书,我现在上去吗?”

电话里施敬书的声音却比往日听起来低沉了几分:“楼下等着。”

赵佩祯挂了电话,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叫她来,她原本是欣喜若狂的,可此时,他却连叫她上去坐坐的意思都没有…

赵佩祯想到自己专程换了整套的维秘内依,不由得脸颊热烫,赵佩祯啊赵佩祯,你大中午的跑来献身,可对方却压根对你没有一丁点的意思…

你这张脸什么时候这么厚颜无耻了,你一个堂堂的名媛淑女,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作践自己的?

858婳婳,你想不想我,想不想哥哥?

你这张脸什么时候这么厚颜无耻了,你一个堂堂的名媛淑女,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作践自己的?

赵佩祯脑子里几次挣扎着冒出一个要立时驾车离开的念头,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也不舍得。

施敬书主动找她是为了何事,她真的很好奇,也充满了期盼。

一个约会比公事还要死板教条的男人,忽然自己打破了自己的常规,谁不好奇呢?

赵佩祯心乱如麻的时候,施敬书已经下楼站在了她面前,他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暗哑:“跟我到车库来一下。”

赵佩祯在施敬书那一辆宽敞豪华的房车上被剥光了衣服的时候,她才可悲而又讽刺的意识到,这个男人,他真的对她毫无感情,也真的,是个冷血残忍的怪物。

她赵佩祯连在床上被他夺走贞.操的资格都没有,而更让她觉得绝望的却是,她被羞辱到如斯境地,可她却还是不愿意甩他一耳光转身离开。

因为,此时,那个向来连一丝笑意都吝啬给予她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缱绻温柔的亲吻着她,从眉眼一路到她的嘴唇,他像是在对待至宝,赵佩祯这些年的委屈骤然袭上心头,忍不住的就眼眶泛红,喉间哽咽了一声…

她的手臂缠上去搂住他的颈子,颤声轻唤:“敬书,敬书…”

施敬书却有些急不可耐的去寻她胸前的柔软,然后,赵佩祯未曾被人触碰过的身子,忍不住的一阵颤栗,她细长的手指插入施敬书的乌发间,无法自控的攥紧,吟哦:“敬书…轻点…”

“婳婳,婳婳…我好想你,婳婳…你想不想我,想不想哥哥,要不要哥哥…嗯?婳婳…”

像是一记炸雷忽然就在她的耳边炸响,听清楚他呢喃的那一刻,她整个人惊的魂魄都要消散了,直着身子就要从他怀中挣出来,可他却已经迷醉将脸埋在了她的胸前…

“婳婳,婳婳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了…你舍不得哥哥,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婳婳…哥哥错了,哥哥再也不逼你了,你想要做什么,哥哥都答应你,只要你回来哥哥的身边,只要你再也不离开哥哥…”

赵佩祯怔怔的望着车顶,眼底一片的空洞,那最初的极致震惊之后,她整颗心都灰了空了,施敬书爱的人是他的亲妹妹,嗬,怨不得和她交往这近一年,他自始至终都这样冷淡而又疏离。

施敬书犹在迷醉的呢喃,他的视线里,赵佩祯的脸和这一具身体,早已成了施婳的影像。

他思念成狂,无法纾解,此刻终得圆满。

赵佩祯最初只觉得疼,疼的无法忍受,疼的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施敬书床笫之间技艺超群,此时将她当作了施婳,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待到他再来第二次时,赵佩祯已然尝到了个中滋味儿…

到得最后,甚至她连自己的叫声都抑制不住了,可那原本伏在她身上不知餍足的男人,却忽然渐渐的停了动作。

859堕落之后,也只是无尽的空虚

到得最后,甚至她连自己的叫声都抑制不住了,可那原本伏在她身上不知餍足的男人,却忽然渐渐的停了动作。

赵佩祯汗淋淋的身子贴过去缠着施敬书抱紧他,口中还在娇软的轻喃:“敬书…”

施敬书从她胸口抬起头,眸光已经渐渐从迷乱变的冰凉。

赵佩祯不由得有些骇然:“敬书…”

施敬书却冷漠的直接抽身而出,伸手捞过了自己的衬衫套上,一粒一粒的扣着扣子。

“今日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传出去一个字,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赵佩祯看着他的背影,他毫无感情和温度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要她不由得紧紧咬住了嘴唇,眼睫上却已经是一片湿痕。

“敬书…”

赵佩祯忽然扑过去,自后环紧了男人结实的腰:“敬书…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如果他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为什么今日会找到她来发泄。

更将这个骇人的秘密,直接毫不保留的告知了她?

“我会娶你,你会是施家的长媳。”

施敬书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他回身,眸子里寒光一片:“但是,你要乖,佩祯,你懂我的意思。”

赵佩祯瞳仁里噙着泪,缓缓的点头:“敬书,我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施敬书唇角挑出了一抹笑,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赵佩祯的脸:“这辆车子就送给你了。”

赵佩祯看着他收拾妥当下车离开,他最后留下的这句话,却让她生不出一丁点的欢喜,虽然这车子价值不菲,可是…

赵佩祯低头看着身下清晰刺目的两片嫣红,施敬书也看到了吧,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说把车子送给她了。

因为,他根本就是嫌弃这辆车被弄脏了!

赵佩祯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心可以冷硬到这样的地步,她是第一次,她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啊。

她到底哪一点比不过那个不顾人伦不知廉耻的施婳?

赵佩祯想到方才施敬书抱着她一声一声喊施婳名字的场景,就不由得恨的牙关咬紧,此时,她总算是明白了。

就在施敬书前几日与她刚刚公开了关系不久,他之前的那个女朋友王若怡,为什么会在一次宴会上与她偶遇时,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她当时只以为王若怡是嫉妒吃醋,可此时想来,王若怡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在提醒她。

王若怡和施敬书交往是在三年前,可是三年前,施婳才十五岁,根本没有成年!

赵佩祯忽然觉得手脚冰凉,她不相信施敬书会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动心,而王若怡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直接暗示了她答案,是施婳勾.引了施敬书,而这***的刺激才会让施敬书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以至于他为了掩人耳目选择和她交往,可却根本不把她赵佩祯当成女朋友和未来的妻子看待!

施敬书回到施婳的公寓,径直推开卧室的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唱片机里那慵懒的女声依旧在吟唱,施敬书身子微微前倾,低了头,手肘支在膝上,双手抓紧了鬓发,他一直都在颤抖,不停的颤抖。

而不知多久之后,那女声忽然嘎然而止,而男人膝盖上薄薄的藏蓝色布料上,却有一小片圆圆的水渍缓缓的氤氲开来…

860回港一

而不知多久之后,那女声忽然嘎然而止,而男人膝盖上薄薄的藏蓝色布料上,却有一小片圆圆的水渍缓缓的氤氲开来…

手机在面前的桌案上不停震动,过了许久,施敬书方才拿起来按了接听,开口那一刻,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如常的平静:“喂。”

澳门。

施婳趴在床上懒洋洋的听着耳边手机里传来爸爸絮絮叨叨的声音,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自己的小脚丫子,不时抬头去看温荀,笑的眉眼弯弯。

“我知道了爸爸…我今年不想去学校念书啊,反正哥哥已经给我请了假了,等快过年的时候,我一定回去…”

“爸爸…您身子不好,这么远跑来干什么…您就老老实实回瑞士休养去,到时候我亲自去接您回来过年…”

“我知道啦,我会很乖的,我在裴叔叔这里呢…放心吧放心吧放心吧…”

好不容易哄了老爷子挂了电话,施婳把手机丢到一边,伸手要温荀:“温荀…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瑞士吧,让爸爸也见见你…”

温荀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鬓发:“到时候再说吧,你今天想干什么?”

施婳并没什么计划,澳门也不过就这么大,好玩的几乎都玩遍了,还不如和温荀在家打游戏或者看书。

***********

二人腻歪了半日,吃了午饭施婳就昏昏欲睡,连去洗澡都是温荀抱着去的。

洗完澡出来,温荀还没给她吹干头发呢,施婳就歪在枕上睡着了。

温荀将风开到最小,她头发又长又密,若要吹干总是需要很长时间,可温荀从来没有不耐过。

她睡梦中眉眼舒展着,嘴角笑容浅浅,可见这些日子当真过的舒心无比。

温荀实则心中一直都对她存着愧疚,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从今以后和他在一起,日子总归比不得从前在施家时。

所以他更要百倍千倍的努力,总不能这一辈子都依附着裴文正,更何况裴心澄对他还有着这样的心思。

他更是该避嫌,裴文正对他有大恩,他再不喜裴心澄也不能伤了她,毕竟她是裴文正的独女,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远离。

温荀握着施婳的手正思量着这些,施婳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温荀生怕惊醒了她,赶紧拿起来想要关掉声音,施婳却已经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望着温荀:“是不是…我大哥的电话?”

温荀看了一眼那号码,摇摇头,施婳伸手:“给我吧。”

拿了手机过去,按了接听,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并不陌生,是大哥身边最信重的那个下属:“四小姐…您快回来吧,大少爷出事了…”

像是一根极长的银针,忽然翻搅着戳进了她的太阳穴里,施婳倏然的捏紧了手指,耳边是金戈铁马的嗡鸣,她嘴唇颤抖嗫嚅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那个人在电话那端焦灼的又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楚,只是怔然的坐着,脸上一片雪色,乌黑的眼瞳里却滚下泪来。

“婳婳…”温荀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这般失态,他心下又疼又急,慌地握了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婳婳,发生什么事了?”

861回港二

“婳婳…”温荀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这般失态,他心下又疼又急,慌地握了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婳婳,发生什么事了?”

施婳慌地抬手抹了一下眼泪:“我现在就回去,在哪家医院…好,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不要惊扰到爸爸,他身子不好…”

施婳挂了电话,跳下床奔到衣柜那里,随便取了衣服出来胡乱套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要下楼,温荀大约已经猜到香港施家怕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施婳也不会惊慌失措到这般地步。

他疾步过去,握了施婳双臂,却觉察到她整个人簌簌颤着,触手肌肤一片冰凉,显然是惊惧到了极致。

“婳婳别怕。”温荀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掌心一下一下摩挲着她单薄后背:“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承担好不好?”

施婳一双眼睛通红,却缓缓将温荀推开了:“温荀,是大哥出了很严重的车祸,现在生死不知,我必须得回去…”

温荀眸色微微暗了一暗,“婳婳,我陪你…”

“温荀,你暂时留在澳门等我消息…好吗?”

施婳缓缓垂下了潋滟的长睫:“你回香港,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可你这样我会很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温荀的眸色暗沉了下来,一片的沉寂灰暗:“好,那我送你,回去之后,记得要和我随时保持联系,婳婳,不管怎样,你要记着,你还有我。”

施婳轻轻点头,泪悬在睫上又掉落下来:“温荀,你等我。”

“我当然会等你。”温荀帮她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好了,你快些把鞋子穿上,我让人准备车子。”

施婳含泪点了点头。

温荀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车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急迫,她的担忧,她的慌乱和惊惧,都刺着他的心,哪怕他一遍一遍劝慰自己,那是她的亲哥哥,她挂念他是应该的,可他却仍是控制不住这泛滥的苦涩。

婳婳的心里,对施敬书真的没有兄妹之外的情愫吗?

温荀的心里没有答案,而这没有答案,却实则是,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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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敬书车祸的真相,被隐瞒的滴水不漏,可赵佩祯却心知肚明。

他这一段时间频繁的注射致幻剂,频繁的找她,丝毫不忌讳她知晓他的那些隐私,她初尝情事,一方面沉醉那些男欢女爱之中,一方面却又恨施婳勾走了他的心,每每听到施敬书着迷的一遍一遍念着施婳的名字,赵佩祯都会无可遏制的生出一种想要施婳彻底从这世上消失的可怖想法来。

而这一次施敬书会出了意外,也是因为他近期频繁使用致幻剂,导致如今一次注射一支根本无法维持从前的时长,他开始双倍的加大剂量,以至于神经逐渐麻痹,意识混沌,才会在开车中途出了这样严重的意外。

车子直接冲出了高架桥落入水中,幸而施敬书这一次因为神志恍惚连安全带都忘了系,在车子撞上去那一刻整个人就飞出了车外,方才没有随同车子一起落水,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伤的实在太重,施婳赶到医院的时候,施敬书仍在抢救中。

862她很不喜欢,自己这没脸没皮的一面被韩诤给看到…

在车子撞上去那一刻整个人就飞出了车外,方才没有随同车子一起落水,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伤的实在太重,施婳赶到医院的时候,施敬书仍在抢救中。

全香港最顶尖的医生专家全都齐聚这里,施婳站在手术外,看着急救室的红灯一直亮到深夜,她的心就那样被一根极细的线吊着,高高的悬着,脑中乱纷纷一团,到最后却都凝成一个茫然的疑问。

如果施敬书当真没有抢救回来,怎么办?

她那么恨他,恨他摧毁了她如梦如画一般的青春时光,恨他将她从一个懵懂少女变成了如今的面目全非,恨他对温荀做的那一切,恨他的心狠手辣,恨他变.态不知廉耻,可她在最恨他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他去死。